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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下来，二宝已经抱怨了无数句了，因为一路上，路边隔着没多远，就有一根根的大烟筒高高竖起，直插天空，每只烟筒中都冒着滚滚黄sè的，白sè的，黑sè的各种颜sè的浓烟，这就是内地小城市为了经济发展所付出的代价了。靠近城市后，一座座小区和大楼拔地而起，一个个脚手架搭建着插上高空，到处都是工地，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灰尘，就算经过一夜的沉淀，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能见度不算高。
没错，灰蒙蒙的，这就是属于王艾德的家乡小城的特sè了，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气，路边的树木枝干上灰扑扑一片，绿化带上的冬青树叶已经几乎看不到绿sè，路边的栏杆上，商家的屋顶和门前，飞驰的汽车，匆忙的行人，都是灰蒙蒙的，就算在这大清早上，还有大量带着灰雾飘散的灰尘，弥漫着整个城市。这是许多内地三级小城市的特sè，为了发展，为了经济，为了政绩，为了什么什么鸡的屁，反正就是瞎折腾，无时无刻的瞎折腾。
王艾德仰头深深吐出口气，他恍惚还记得，父母没离婚的时候，夏季的夜晚，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的山楂树下乘凉，夜空中的星星满天闪烁，天河清晰可见，一边是牛郎，一边是织女，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母离婚了，树也被砍了，星星被灰尘遮住，早已看不见了。
“所以我不喜欢这个城市！”
路边的早点摊子一个接一个，连到无限远处，每个早点摊子上都坐满了人，油条，包子，胡辣汤，稀饭，豆浆，羊肉汤，丸子汤等等就这么在这无数的灰尘满天中做出，卖给起早上班或上学的顾客。无数的小城人身体敦实，面颊带着被寒冷天气冻出的红润，但是皮肤细腻光滑，带着一种特有的奇怪的健康之sè，似乎没有任何疾病能够击倒他们。一个个围坐在小方桌上，淅沥呼噜的吃着早点。
“这也能吃啊？”二宝轻轻撞了撞王艾德，环境实在太差了啊。
有时候王艾德也十分奇怪，这种鬼地方居然还出产美女帅哥，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见过无数在水准之上的美女帅哥，就算是他自己，他也知道自己的相貌在水准之上。不过也许是坏境确实恶劣吧，这个城市的人，一到三十岁以后，就会迅速衰老，所有的美丽迅速凋谢。
“我们也去吃点吧，你要这么想：不就是一点点灰尘嘛，灰尘聚在一起不就是土嘛，这么大个人了，吃下一点点灰尘又吃不死人，一年都吃不了一两土。”王艾德苦笑着调侃了二宝一句，然后找了家小摊，叫了两笼小笼包子和两碗稀饭。
“我敢打赌啊，在这鬼地方生活，出门一趟，回来就得换衣服。”二宝嘟囔着坐在王艾德对面，其实比这还差的环境他也呆过，再说他是修真者，几乎凝结金丹的修真者，别说一些沾着看不见灰尘的包子稀饭了，真的吃下一团泥土，也吃不死他。
王艾德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把头凑过去小声笑道：“赌了，一百万赌注怎么样？”
二宝一惊，他可不是傻子，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当下四处打量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这附近能看到的人，基本上都是穿着一身灰，黑，蓝等深sè衣服，然后料子用的都是那种沾了灰尘拍一拍就干净的那种尼绒类布料，类似于中国学生几十年不变的校服料子，难怪这小子敢信心满满的和他打赌，幸好老子聪明，才没有上当。
“不赌，想赚老子的钱，门都没有！”二宝高傲的瞥了王艾德一眼，夹起一只小笼包子咬了一口，然后眼睛立刻一亮，惊奇道：“汤鲜肉多味美，味道居然还不错哎！”
“当然了，这家店至少已经开了有十几年了，从我七岁时第一次经过这条路时，这家店就已经开业很多年了。”王艾德不屑的撇嘴，也夹起一只包子开吃。
昨天中午，两个家伙在洛阳达成协议，二宝需要在一年内教会王艾德所有的非秘传修真知识，王艾德事先支付二宝二千万学费，学成后再交付剩下的一千五百万学费。
王艾德是个爽快人，当场就拉着二宝这老头去银行转账给他两千万，使得二宝兴奋到差点爆血管，自告奋勇的当天晚上就作法颠倒天机，使得一般的卜算类法术找不着人，只不过委屈了王艾德睡了半晚上床底下。
作法完毕后，王艾德坚决不肯呆在原地，借口还差三天过年，老妈已经打电话催了很多次了，连夜搭乘长途大巴车回老家，二宝和王艾德签过协议，不得不大半夜的不睡觉，一起搭车来到这垃圾的灰蒙蒙的被灰尘笼罩的小县城。
“喂，姓王的小子，直接回你家吗？”二宝把最后一只包子一口塞进嘴巴里，满足的拍拍肚子问道。
“no，找个旅馆住下来，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办。”王艾德擦擦嘴巴，拎起放在旁边的背包起身就走。
二宝掏钱结账，然后连忙跟上，有点奇怪的打量着王艾德，总觉得这小子从下车就有些不对劲，似乎yin郁了些，虽然不明显。
“大早上的就去旅馆开房间很奇怪的吧，而且，你家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不回家住啊？如果是不想道爷去你家打扰就直说嘛，道爷不是不识趣的人”
“老头，你很啰嗦啊！”王艾德不满的打断二宝，然后直接转进旁边的旅馆，向旅馆柜台道：“两个标准间，谢谢。”
“为什么不住一起，我还想趁有时间直接开课呢。”二宝同样不满的盯着王艾德。
“抱歉，我对和一个糟老头子住一个房间没有半点兴趣。”王艾德冷冷的打击道。
“这个死小鬼，嘴巴真恶毒！”二宝嘀咕着气的不说话了。
接下来二宝去补觉，王艾德则拿着银行卡去了银行，办了一张内有一百万的银行账户，取了十万元现金。十万元是和叔叔了断的钱，小时候在他家吃过几年饭，现在有能力了正好趁机了断。一百万是打算给母亲艾夏，至于怎么花，那就看艾夏自己的了，他只能提提建议，听不听那就管不着了。有钱了，自然要给母亲一些，至于有小说中主角赚了大钱，却生怕母亲过问就藏着掖着的，王艾德向来不屑一顾，怕这怕那的，干脆不要赚钱，穷一辈子好了，没人会过问你的。
打了电话给母亲，就找了家kfc坐了下来，叫了杯咖啡喝着，十分难得，这才几个月不见，这小城里居然也有了一家kfc开张营业了，不过和大城市里相比，价格还是便宜多了，一杯热咖啡也就只有六元。
过了没多久，艾夏围着一条灰sè的围巾，穿一套灰sè的臃肿羽绒服，就和无数的母亲那样不修边幅，骑着一辆破旧的电瓶车开了过来，王艾德隔着窗户，看着母亲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阵悸动。艾夏还是那风风火火的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王艾德站起来举手挥了挥，艾夏就眼睛一亮，满眼欣喜的走了过来。
一百九十一、真是个不孝子（）
艾夏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身高又长高了几公分，脸皮白皙饱满了许多，不再像以前瘦巴巴，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看样子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小德，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去，还要打电话让妈过来找你，呜”艾夏说着就哭了起来。
王艾德一阵无奈，连忙拉着老妈坐下，又去柜台买了一杯nǎi茶，安慰老妈道：“妈，别哭了，你看我能赶回来，这不是好事嘛。”
艾夏一瞪眼：“妈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啊？”
王艾德苦笑不语，显然是打算默认了。
“真是个不孝子！”艾夏嗔道，却又生怕说了重话使得儿子不开心，连忙岔开话题道：“学习怎么样了，赶的上进度吗？”
“还不就那样，除了专业去混混外，其他时间大把。”王艾德对于学习上面向来不需要艾夏cāo心，也就随便说说没关系的。
果然，艾夏虽然听王艾德说的随意，也不在意的说道：“那你空闲的时间要多注意休息，要合理利用时间，不要整天就想着赚钱，妈妈这里有钱，足够你上完大学的。”
“我知道了，那”王艾德掏出一个小包和一张银行卡递给艾夏，说道：“这是儿子孝敬你的。”
“什么东西？”艾夏打开小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扎一扎崭新的钱币，有白纸条整整齐齐的捆扎起来，一看就是刚从银行取出，还没有拆封的样子。
啪！
艾夏用力的合上小包的封口，脸sè微变的猛然抬头看向王艾德，以有点艰涩的语气说道：“这是，什么？”
“这是十万块，是给叔叔和弟弟的，好歹我小时候也在他家吃过几年饭。”王艾德平淡的说着，又拿起那张银行卡说道：“这是一百万，是儿子孝敬你的，密码是你的生ri。”
王艾德看了看艾夏，看她还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拍了拍她有点颤抖的手背，说道：“我都了解过了，我们这儿房价不算高，有很多小区商业楼都在建设中，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十五六万就买下来了，门面房最多也就三十万，你可以自己买套房子住着，剩下的钱，足够买两套门面房，一套出租，一套自己随便做点小生意，或者都租出去收房租也可以，比现在给人打零工要轻松许多。”
“呜，小德啊，都怪妈妈没教导好你啊，让你走了歪路，要是被人抓起来，那一辈子都完了啊！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穷但是要有志气，不要做那些没出息的小偷小摸，千万不能走邪路啊。小德，你和妈说实话，这钱到底哪儿来的？”艾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还控制着小声的不让周围人看出来异常，开始盘问起王艾德，一副他已经是个犯罪份子的表情。
代沟！巨大的代沟！
王艾德哭笑不得，这是他又一次感觉到和母亲思想中巨大的差异，当然，这半点也不影响他对母亲的尊敬和孝顺。他不由的想起前几年母亲让他缀学去当修车学徒的事情，当时他就和母亲大吵一架，最后还是母亲屈服了，然后他就开始摆地摊自己赚学费，他才不要一辈子当个修车师傅呢。所以，虽然他同样很爱母亲，但是要让他把人生全部交给母亲来规划那是不可能的。
“你倒是小偷小摸一百几十万出来给我看看啊！”王艾德十分想吐槽，忍了又忍，还是忍下来了。
“说吧，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妈不告诉别人。”艾夏慈眉善目开始循循善诱，那架势，不去刑侦科上班都屈才了啊！
“能不能不问？”
“不能，妈不能看你年纪轻轻的走邪路。”
“年纪大就可以走邪路了对吗？”王艾德还是忍不住小小的讽刺了一下。
艾夏仿佛没听出来一般严肃说道：“什么年纪都不能走邪路！”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王艾德举手投降，又沉吟道：“这个故事很长，从哪儿说起呢？”
“别急，妈今天有时间。”艾夏端起nǎi茶，将吸管插进杯子里，轻轻的吸了一口。
“老妈，其实你是知道你儿子的嘛，肯定不会做什么作jiān犯科的事情，这些钱，只是一部分而已，都是我趁课余时间，抽空赚的。”王艾德摊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几百万，都是你趁课余时间，抽空顺便赚的？”
“当然，难不成天上会掉钱啊？”
啪！
一个响亮的爆栗凿在王艾德脑门上。
伴随着王艾德的呼痛声还有艾夏爆发的碎碎念：“我让你骗老娘，当你老妈是傻子啊，钱有那么好赚老娘早发财了，还用得着你趁着课余时间‘顺便’赚个几百万来讽刺老娘。”
“妈，别这样行么，我都这么大了，很没面子的。”随着艾夏的指头一戳一戳的点着王艾德的额头，点的他脑袋一晃一晃的，王艾德终于忍不住抗议起来。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
“没面子也好过妈去监狱看望你，那就该你妈我没面子了。”
“不会的啦，我保证这些钱来路正当，没有任何问题。”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那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在咱们县城摆地摊，一年辛苦下来能有三万就不错了。你这才出去不到一年，妈不信大城市摆地摊一年能赚几百万！”
“我没说我摆地摊啊！”
“”
“我做批发”
艾夏脸红了，但是作为母亲的尊严，就算乌龙了也不能认错的，于是艾夏恼羞成怒的拍桌骂道：“真是个不孝子，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给机会我说啊！”
“还敢犟嘴！”
王艾德举手：“不敢了！”
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各自端着咖啡nǎi茶喝着，不过到底是母子，王艾德知道艾夏也就是面子上一下子过不去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其实他是十分想给母亲吃一颗一转金丹的，可是母亲对这方面一点概念都没有，也没年轻人那么容易接受这种很玄幻的事情。说不定哪天和邻居啊朋友啊三姑六婆啊聊天中就说漏嘴了，所以最好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把一转金丹吃下去。但是这又有个问题，母亲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说认识的人有多少了，就单单说过几年艾夏容颜不老，反倒越活越年轻，这发生在现实里，其实是很惊秫的事情。直接跟老妈说，你过几年就得抛夫弃子的搬走，王艾德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虽然那边一个是同一个妈生的弟弟，他也一点好感都没有，更别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后爹叔叔了，更是完全陌生人。
但是老妈喜欢啊！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仈jiu！头疼啊！”王艾德捏着太阳穴揉了揉。
“怎么了小德，是不是感冒了？”一只粗糙微凉的手摸上王艾德的额头。
“没有，我在想事情。”王艾德把脑袋缩了缩，躲开艾夏的手掌。
“什么事情？”
“嗯，这个嘛”王艾德沉吟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一转金丹的事情。
“磨叽什么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吧，妈，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这钱妈先给你放着，放在你那里都给你胡乱花掉了，等你娶媳妇打算结婚的时候再找妈要”王艾德下定了决心，暂时还是不说了，就惟妙惟肖的模仿着艾夏可能出口的话语。
把艾夏都逗的一笑，就说道：“嗯，这钱还真的先放妈这里，等你毕业娶媳妇的时候”
“ok，咱先不说这个好吗？听听我的规划再说。”王艾德打断艾夏的话语。
“钱是越来越不值钱的，给你说贬值你也听不懂，这么跟你说吧，妈你年轻的时候，一斤肉多少钱？现在一斤肉多少钱？那时候的房子多少钱？现在的房子多少钱？”
王艾德停顿了一下，等艾夏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这里还有钱呢，给你的这些，是希望能让你生活好点，别让儿子cāo心，心疼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去打零工。我知道你这也舍不得花，那也舍不得花，所以呢，儿子也不要求你把钱死存起来，就按照我的方案，买一套三室两厅一百三十多平方的房子，大概十五六万吧，就挂在你的名下，以后我结婚时当婚房用。”王艾德知道，不这么说，艾夏肯定是不愿意的。
“再买两套门面房，出租出去收租金逍遥过ri子就好了，嫌闲的话也学人家去打打麻将，串串门，实在呆不住就留一套门面自己做个什么小生意，反正自家的门面也不用交租金。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存银行吃利息比较好，赚钱不容易啊，万一赔了呢？还是存银行比较稳定，定期五年的话有百分之五点五的利息呢。”
艾夏犹豫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只小小的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阵计算，兴奋说道：“你看，一百万五年定期的利息就有二十七万五千块呢，这是稳赚的，比买房子好多了，房子那点租金每年”
“随便吧，反正钱给你了，你想干嘛干嘛吧，不用在意我的想法。”王艾德很想发火，最后还是失望的叹息一声，决定不管了。
艾夏弱弱道：“要不，咱还是买房子？”
“都说了随便了！”王艾德大吼。
“买，咱就买房子了！”艾夏拍板道。
王艾德忍不住又揉起了额头，头疼啊！
一百九十二、成年了（）
最终王艾德也没有给母亲偷偷吃下一转金丹，而是打算等自己毕业了，做出一番事业，稳定下来了，接母亲过去时再给她吃也不迟。当然，过年也没回去所谓的‘家’，大年三十之前的三天，艾夏每天都在家里做了好吃的，装在保温瓶里带着来县城和王艾德一起吃饭，然后陪王艾德逛街，给他买些衣服什么的。三天里，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照相馆，艾夏知道ri后只怕和大儿子聚少离多，小小的念想中，希望能把儿子的照片留下来，想了，就看看。
“过了今夜，就是2011年了，我已经十八岁了啊，正式成年了。”王艾德站在旅馆的楼顶，看着满天的烟花，听着鞭炮声响彻整个小城。
“切，等你再过几年就不会这么想了，什么过年之类的，还不是就那么过。”二宝不屑的丢过一罐啤酒，站在王艾德旁边，欣赏着烟花。
这楼顶一片空旷，并没有什么栏杆之类的，这大过年的，楼顶也自然是锁着的，不过防的了普通人，可防不了王艾德和二宝这两个修真者。
“这大年三十的，你不去看看你母亲吗？”二宝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裤脚卷起了一些，实在是太多灰土了。
王艾德沉默了半晌，说道：“看到这楼边的下水檐了吗？”
二宝看了看楼顶的边缘，是盖楼时为了排水，特地在楼顶边缘留的半尺深的小沟，一边是高出一点的楼顶，一边是七八层楼高的笔直墙壁。
“看到了，怎么了？”
“我曾经在这半尺深的小沟里睡过超过一个月，就为了这小沟有一点点的避风，那时候，我十岁还是九岁呢？”王艾德低沉的声音响起，俊秀的面庞映着闪烁的烟花，留下一片片yin影。
“啊，这个”二宝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以他的阅历当然能够想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艾德呵呵一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