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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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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熟透金红的“杏”又甜又软,恰到好处地说:“专家是有身分的人,这能怪人家吗,嗯?”这些恶言乱语象一阵乱棍劈头盖脸朝郭云打来,不用说一个姑娘,就是一个老娘们儿也受不了啊。她有啥说的呢,自己心爱的人已经目睹了这一切,就是全身是嘴也无法分辩、解释,这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一想到后果真如乱箭穿心,她“哇”地一声双手捂住脸大哭起来,接着就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文志华还不觉得解气、不过瘾,在郭云跑出了老远她还跳起脚来大声地嚷着:“我看你那脸今后往哪儿搁,还知天下有羞耻二字没有,要是我呀早他妈的去死了,那泉河又没有加盖子!”郭云跑远了,哭声消失了,她才回转身来,看到张文彬还没有松手,才对文彬说:“不要为了一个臭女人损坏了专家的声誉,这关系到国际友谊和团结。”说着伸手去解文彬的手,又大声命令道:“松开!你可不能糊来。”彼得罗夫一听顺势一挣扎,摆脱了文彬的手,然后把身子晃了几下,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张文彬又把他吓坏了,一个劲地朝后退着,等到墙跟过细一瞧这才知道是自己的眼镜弄碎了,衣服和领带也被撕坏,狼狈的象过街的小偷。但当他听到文志华的最后几句话,使他又气壮如牛起来。他瞪着一双兰眼珠,举起双手大声地说:“我要抗议,我要抗议!这是在破坏国际主义,是侵犯我的人权!”他恼羞成怒地打开会客厅的门吼叫起来:“车子在哪?快送我回交际处,我要上国务院告状去!”

张文彬气的蹬足捶胸,象一只受伤的狮子坐了下来。文志华并没有管他,跑出去陪彼得罗夫走了。

第十七章 诽谤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还不到第二天上班时间就传开了,这都是文志华的功劳。她一早去小食堂买油炸果子,马上送女儿曹文尼娜上托儿所,又去医务室要病假条,一出来再到技术科打了一个晃,一路上遇谁都讲,见谁就说,接着又碰到郭云同宿舍的李月芬了。她忙用手把对方一拦诡秘地说:“李子,听到昨晚上专家招待所发生的新闻了吗?”

李月芬白了她一眼:“啥新闻?看把你兴奋成那样儿?”

“嘿嘿嘿,太刺激了。”她把昨晚之事又说了出来。

“你太糟蹋人了。”月芬厌恶地说:“还是多积点儿德吧!”说完转身走了。

就在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围上来不少男男女女,里三层外三层把文志华围在中间,一个个被这条离奇古怪的新闻刺激得目瞪口呆。

“是你亲眼看见的?”人们伸长脖子问着。

“可不!”文志华把身子一挺,眉头扬到了眉梢,认真得脸都胀红了:“我扯那样的谎干啥呀,不信你们去问她的那一位也亲眼看见了嘛。看她和老外紧紧搂在一起,那个粘糊劲儿真把人肉麻死了。”她又是笑,又是弯腰,又是拍大腿,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尽情地描绘得栩栩如生。

“啧啧啧啧啧”一个小伙子不高兴地说:“那个屁得糯糊真他妈的缺德。”

“哼,我看女的也够瞧的,俗话说母狗不翘尾巴,公狗还能爬。”文志华出于报复心理,已经把自己受过高等教育和自己主任夫人的身分完全丢了,而是竭尽能事地诽谤:“听说他们早就发生过关系呢。”

“嗨呀,我的天罗!”女人们惊骇不已:“这是真的吗?”

看到了自己的力量文志华得意地哼儿哼儿笑个不停,偏过头去在一个胖墩子女人耳朵上悄悄地咬着:“听说还不止一次呢,在小树林里、在玉米地头,唉,干那种事儿,只要避静,哪儿不行呢。”说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用脚使劲地踏了几下。

“唉,罪过罪过。”胖墩子的眼睁得大大的,嘴也张得老半天收不拢来。

就这样,交头接耳、闲言碎语、飞短流长,一传十、十传百,比新华社的电讯还要快,不到午时三刻,奇闻就象乌云般地覆盖了工地,到大家耳朵里已经把一个洁白无暇的女子弄得歪七扭八了。这都是文志华的特殊功能,说来她真没有别和二曹操结合一场,从丈夫那里确实学到了一套过硬的本事,把舆论当武器。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志在安排、发展,恶毒的愿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达到了。回到家丈夫翘着大姆指称赞着:“夫人,你真赛过王熙凤了,”以言伤人者,利于刀斧,以术伤人者,毒于虎狼“,你是有言有术,比起王熙凤来可高多了。”

妻子得意洋洋:“没有两下子你能要我吗?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她满足了,晚上她特地烧了几样菜,两口子对酒当歌,喜庆有余不免欢喜一场。



就在他们两个欢庆胜利之时,受害者郭云却悲愤欲绝。她踉踉跄跄地从专家楼跑回到单身宿舍,进屋就一头扎到了自己的床上大哭起来。这个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女子,把晚上发生的事当成了奇耻大辱。什么样的打击和迫害她都可以忍受,什么样的冤屈终有澄清之日,唯独这男女之间伤风败俗的侮辱和恶意中伤她受不了。刹时她的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面孔,不同的目光,他们在盯着她,那交头接耳,嘻嘻哈哈、骂骂咧咧的难堪场面啊,叫人怎么立足世间,特别一想起从恋人面前经过的那一刹那,看到亲人的怒视真比仇人的拳头还难已承受,觉得一下子矮了半截,使她的心都凉透了。她用手使劲地捏住自己的下巴,用牙咬着自己的手指,只觉得全身都在抽搐,极度的悲愤使她昏厥过去了。

夜深了,人静了,月亮也由中天朝西滑下,整个夜色变得苍白而又朦胧。接着起了一阵风,刮来一层层乌云,把窗前的明月遮没了,随着送来了一阵秋雨。已经向晚秋滑去的时候,那雨反而下得那么粗,啪啪打在窗玻璃上就是一池水,一条河,那水头啊就象重重波涛朝她袭来,她的心被打碎了,血变成了浪花。那雨又那么密,根根雨条又象一把梳子梳理着青山,大地,也梳理着这昏暗而又深沉的夜色。然而这波涛和浪花冲刷不了她遭受的奇耻大辱,密雨又怎能梳理她那受伤和纷乱如麻的心绪呢。这一晚上她似睡非睡,一合眼不是彼得罗夫的淫威,就是文志华的辱骂,要不就是张文彬那不信任而又恶狠狠的眼睛了。第二天醒来还是昏沉沉的,她去吃饭,她去上班,没有一个人理她,看到的都是挤眉弄眼和窃窃私语。她感到不但失去友谊,失去恋人,就连自己的容身之地也失去了。就这样无形地又在她身上加重了精神压力,这谣言和闲语真能毁掉一个人啦。俗话说“千人所指不病就死”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么强大的压力。过了两天她就病了,除了同屋的小李照顾她同情她,没别的任何人来看她。第三天,她拖着代病的身体强打精神去找工地最高负责人,主任兼书记的老电业呈诉自己的不幸,没料到好象对过口径一样,腔调和文志华的一模一样,而且简单粗暴。

“郭云,问题严重得很哪,由于你在作风上的不检点,把专家的声誉损坏了,加上张文彬的野蛮行为,人家已提出强烈抗议,还要上告呢。说实话,你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你试问呢。你知道吗?这是关系到国际团结的大事情,这个责任谁也负不了。为了不让事态扩大我们正在给专家做工作,到时你也要好好的检查才过得了关。”听到这里她的头“嗡”地响了一声,本来是想得到同情,安慰和支持,没想到反而遇到冷漠和粗暴的训斥,真是风刀霜剑严相逼啊,使她的心更凉了。这不是无中生有吗,自己本来就是个受害者还要检查什么,怎么一个堂堂的主任兼书记不认真地进行调查研究就轻率地下结论了。她坐在老电业的对面摸着自己那双冰凉的胳膊肘,听了这些话脸却变白泛青了。“书记啊主任,你怎么也这样说?”郭云急得哭了起来:“不对,不对,这是对我的污蔑、诽谤、陷害!”她极力地申辩着:“王主任,我不是那种下贱人啊,还要我检查什么,这不是有意把我朝火坑里推呀!”

老电业不但没有同情心理,反而板着铁青的脸还在一个劲儿地训斥着:“算了,别说啦,越捂越黑,越说对你越是不利,就算你说的是实情,但这种事情谁又能澄清?”

郭云一听惊叫了起来:“王主任你这是说的啥话呀,人活在世界上最贵重的是什么,还不是人的尊严吗?我,我是一个人啊!”她还想住下说,老电业已经站了起来,一甩手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人,尊严,那你叫我怎么办呢,嗯?我身上的压力并不比你轻,实话对你说,由于你的原因,我们对张文彬要进行处分,要不专家方面的工作不好做,同时我们向上边儿也不好交待。”

她再也不往下说了,觉得在这样的领导面前一切诉说都是多余的。她失望地走出主任室,神情恍惚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郭云来到自己的宿舍不觉使她大吃一惊,发现她的被辱被卷了起来放到一边,她的床已经被别人占了。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另外安排人,这不是有意在赶她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窝着一肚子的火又返身出来去找房管科的袁科长。谁知人一倒霉被人欺,管房子的皮松肉肥肚子大,双颧上又长满了酒刺的那个外号叫大屁股的房管员竖着一头熊猫发,鼓起一对蛤蟆眼睛,摇着重下巴的方脑袋,装模作样地打着官腔:“这是组织的决定,叫你搬你就搬嘛,还来找干啥?”

“住个宿舍还要组织决定个啥?”郭云气愤地质问:“我住得好好的,为啥让我搬,嗯?”

“组织就是领导,领导已经决定了,你还在这儿嚷个啥?”大屁股拿出一根火柴来,呲牙咧嘴地剔着牙花,满脸出现一道一道难看的裂纹。突然他把火柴棍使劲一扔“嘭儿”地吐出一块肉渣,气势凶凶地吼着:“出去出去,别在这儿影响我的工作,要不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别价,别价,要讲明道理嘛。”听到嚷声,五十多岁的袁科长戴着一付水晶散光镜,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搪瓷茶缸子,抖着肥大的黑府绸裤腿儿,慢步从套间里走过来。他尖着嘴皮儿呷了一口茶水,又把喝进去茶梗儿轻轻地嚼了几下然后吐到地下,朝大屁股做了一个手势,拖着京腔韵调儿慢条斯理地对郭云说:“要服从分配嘛,哎,什么房子不是住呢,你们工程技术人员都是知识分子嘛,现在国家有困难,房子还不多,所以咱们应该带头克服哇,再说让你去住那临时工棚简易房我看还倍儿棒呢,嗯?”随着做了一个让对方走的手势:“去吧,去吧。”

“干啥也有个先来后到嘛,为啥不把新来的安排到简易房里去呢?”

“哎,这个你可比不了。”大屁股把肥重下巴颏一甩说:“那是周科长刚调来的小姨子儿,人家红的象根胡萝卜,你一天价只会写写画画算个啥,再说你现在可不能……”他本来想说“可不能和以前比”,话未说完让袁科长递了一个脸色就把话抢过去了。“是呀,我看不用比了,人家刚来嘛。”他又尖着嘴皮儿呷了一口茶水,然后装出一副笑脸推了一推眼镜说道:“还是发扬点风格吧。”说完一挥手迈着方步进套间里去了。

“听见了吧,啊?”大屁股看着袁科长的背影又敲着锣边儿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说不定你还有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呢。”他也学着顶头上司袁科长那样装模作样地把手一挥说:“去,去吧。”

郭云明白了,她后悔不该低三下四来求人,她再也不说什么抽身出来准备回宿舍取行李,哪知走出门外不远一眼就看到了张文彬被几个民兵押着朝她的方向走来,四目相对正好打个照面。她站住了,投过去同情而又惶惑的目光。但张文彬对她毫无表情,暗淡的目光里流露着羞辱愤怒和失望的神情。那几个民兵也有意地瞅了她两眼,又诡秘地相互丢了一个眼色,接着嘿嘿一笑走了。这一切都使她的心在往下沉,他是由于自己受连累了,现在才证实了老电业的话。到底怎么处理他呢,她脑子里象响了一声炸雷,不觉一阵晕旋,刹时地面在倾斜,房子和大树都朝她压过来了。她似乎失去了活着的支柱倒了下去,过了好久好久还是她自己支撑着站起来。看着天空,太阳已经钻到云中去了,投射下来的只是一大片阴影。接着是随之而来的一股股冷风在无情地吹打着树枝和野草,同时也吹打她那沉重的身躯。这时候她多么需要温暖和力量,可是这个时候谁能给她这些,谁又能理解她呢。真是屋漏又遭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一切压力都趁火打劫无情地向她袭来。在这霜刀风剑紧相逼的时刻她多么需要友谊、安慰和体贴,可是这一切都飞去了。搞科技的人都知道,一切钢材当它承受的力量超过极限以后就会出现断裂,何况是人,一个弱女人啊。她绝望了,没有再回到宿舍,而是一个人昏昏沉沉地朝泉河走去。太阳已经靠山,而且在速速地滑下去,金色的夕阳照着古老的长堤和两旁的衰柳。她只觉得路是那样的漫长,脚下一步一坑的沙滩又是那样的举步难移。啊,谁会想到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黄昏时刻,乱云从西山顶上飞渡过来,接着刮起了一阵猛烈的急风,随着电闪雷鸣,倾刻之间骤雨也哗哗啦啦地下了起来。郭云双手捂住脸披头散发地在雷电交加的风雨中急走,雨水拌着泪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谁会想到这个正当妙龄、端庄、文静、侠义勇为、品格善良的姑娘尽遭此不白之冤,而又受此种种打击呢,转眼之间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唉,这舆论的压力、社会的冷眼,要毁掉一个人又是多么容易啊。人共同生活在一个空间,可是就在这同一天体下,总是发生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有的痛苦,有的欢乐,有的玩弄阴谋,有的施展诡计,似乎只有真善美而缺乏假恶丑就构不成人间社会了。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又回过头来凝视着远处那栋绿树丛中时隐时现的红砖办公楼,就在二楼的东头,那是保卫科,它的旁边设有两间临时禁闭室,她似乎看到了张文彬就在其中一间屋里的白木铺板上写检查,谁知能不能过关呢?一想起五七年她目睹过的那场反右的暴风骤雨她就不敢往下想,只抽泣了几声转身又走了。啊,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她蹬上了河堤,沿着堤顶朝前走着,浑身都湿透了,满身弄得象个泥人儿,最后才来到了泉河的龙门闸口。只听得河水从闸板顶端跌落下来,朝闸外的泄水口冲去,发出了雷鸣般的怒吼。一丝余光从西山顶上最后反射过来,映着如雪的水花溅出老高老远散落在绿茵茵的水面。这场景不但把这个古老的原野变得凶狠残忍,阴森可怕,而且显得十分清冷、惨淡和凄凉。都说“每逢秋时悲剧闹”,眼看一场人间悲剧就要开场了。郭云站在水潭的岸坎上,看着自己破碎的身影使她产生了多少不平,多少气愤,多少失望啊。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她的心也随着破碎了,化成一圈一圈的波纹,推动着、起伏着、交织着。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更多地使她想起了旧社会受过煎熬的父母。她依稀地记得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她父亲一头挑着还是孩提时代的她,一头担着行李,后面跟着枯瘦如柴的母亲,在战火纷飞中颠沛流离,这如山海的父母之恩今生报不了了。接着又想起了文彬那痛苦、焦灼而又不能理解她的样子。这时一道兰色的闪电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又是一个震耳的雷鸣,她全身抽搐了几下悲痛地高声喊着:“亲爱的爸爸,亲爱的妈妈,请原谅你们的女儿吧!”喊完纵身跳下去了。

第十八章 生还


风静雨停,乱云也悄悄地隐退,淡淡的银月从几纽云带中姗姗露出脸来照着清冷的泉河。河边的夜今晚并不平静,除了闸口传来咆哮的水吼,还有沿河寻找郭云的呼喊:“郭云,你在哪儿呀?”

这声音很远很远,也很多很多,一道道闪光在夜空里晃去晃来,象交织着一块诺大透明的面纱。在那面纱后面郭云仿佛看到了年老的爸爸、妈妈正沿着河岸踉踉跄跄地寻来,听到了他们沙哑低沉而又悲凉的呼喊声:“云儿,我的女儿哪,你在哪儿?快跟我回家!”她朦朦胧胧记起,爸爸郭有槐不是带着妈妈被派到东北农场去了吗?是不是又回来了。她多么喜欢她那温暖的家啊,特别是她的爸爸,那个四八年入党的老党员,不只是有一张温和可亲的脸,有一颗真诚善良的心,有一个忠心耿耿为人民工作的可贵精神,还有中国农民特有的克苦耐劳的美德。就是爸爸妈妈节衣缩食送她读书,最后考上了中国的高等学府――清华大学,成了新中国自己培养出来的第一代大学生。爸爸虽然文化不高,可是他也懂得人生的价值,常常激励她奋进。记得在她刚要毕业走向社会的时候还问过她将来的理想是什么,她理直气壮地回答着:“献身祖国的电力事业,为国家修许许多多的电厂,架设许许多多的电力线,把光和热送到天涯海角,让光明照亮祖国的四面八方。”

爸爸一听乐了,满脸堆起了笑纹:“有志气,我的云儿,这就对了,你应该有远大的理想,做出一翻事业来也才对得起国家和你那……爸爸。”说着突然把话停到了嘴边,抬眼望着远处好象想起了什么,脸上呈现出一种悲愤惆怅的神色。

郭云似乎听出了话里的余音,吃惊地望着爸爸,好半天才问道:“爸爸,你,你刚才说的啥?”

“啊啊!”爸爸用手拍了拍胸脯,又指了指妈妈说:“当然是才能对得起我和你妈呀。”

是啊,爸爸妈妈把她这个独生女儿当成掌上明珠,作为女儿听父母的话就是报答,可是,可是……



那交织的光网又晃动起来,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了,由远而近,由小而大,由少而多了。似乎有许许多多的人朝她走来,整个泉河都沸腾了。走在前面的就是爸爸,他面带怒色,说话的声音也不象从前那样温和,而是变得严厉多了:“云儿,为啥想到要死,你那理想和抱负跑到哪儿去了?你对不起我们,也对不起国家对你那么多年的培养和你那……”说着又把话停住了,那老脸上滚下豆大的泪珠。

郭云伤心透了,她也泪如泉涌,抽搐着:“他们陷害我呀,爸爸,他们真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哇。”

“不!”爸爸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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