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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莫家人。”梵篱忽然道。
莫燃的神经绷紧了一些,道:“没错。”
这些都已是铁证如山,莫燃觉得,梵篱可能会跟她聊聊莫家当初欠他的。
梵篱放下了两样法器,他道:“我曾发誓不再相信莫家人。”
莫燃的神经瞬间绷直了,这就有点严重了“这莫家当初做的不太厚到,我虽不知情,但我还是想说,莫家也许是有苦衷的。”
梵篱看着莫燃,却是自顾自道:“我若信你,就是违背誓言。”
莫燃愣了一下,然后道:“妖王此言何意?若实在不能告知个两样法器的使用方法,我也不强求,只是,无间界当齐心协力,这应该不会变吧?若你觉得与浩淼之城来往不方便,我却觉得你有些多虑了,不通过我,你依然可以自由走动,这也不算违背你的誓言吧?”
这是莫燃第一时间想到的,突然让她知道了这么一层,难道梵篱也是想借此机会跟她划清界限吗?
莫燃有点遗憾,但并不是太失望,毕竟关于这两个法器是不是能完全为她所用,她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梵篱却不知怎么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容表现在脸上,竟然丝毫没有波动,只是那沉沉的黑眸里显的很不屑,“红海的天罚我都尝过,别的天罚又算什么。”
那浓浓的鄙夷,让莫燃一时间弄不清楚他此言何意,不把天罚放在眼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狂“话虽如此,但是总不能自讨苦吃吧。”
梵篱看了莫燃一眼,又道:“我可以违背誓言,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莫燃有点惊讶的看着他,说了半天,他果真是这个意思!“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无需考虑,你只说能不能答应便是。”梵篱道。
莫燃听他笃定的语气,也猜到梵篱早就心有成竹,她若再劝倒显的啰嗦,于是道:“你所说何事?”
梵篱眼神稍微松动了一些,他道:“之前你解开我封印之时,我猜你我也是陌路,但若是再聚,那便躲不过了,当年的三界大战,对于所有当事人来说,注定都过不去。
我也不吝直面与莫家的旧怨,你既然撑起了莫家,那这些也该在你身上终结。
你,拜我为师,需得练就九品炼器师方能出师,就是这件事,你答不答应?”
莫燃却是愣住了,拜师?!还是修习炼器?!拜师的对象还是梵篱?!这哪是交换条件,这是天上掉馅饼吧?!
莫燃被这个馅饼砸的有点晕,随即仔细一想,九品炼丹师啊!炼器与炼丹一样,没有天赋是绝对不可能有所造化的,这世间,也就梵篱有这口气,培养一个九品炼器师,说起来就跟玩似的。
脑海中闪过许多想法,其实莫燃也就稍微停顿了两秒,然后道:“能拜你为师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出师。”
梵篱又笑一声,同样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笑,“你收服那么多异火,难道只是为了收着玩吗?”
莫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梵篱这是嘲笑吗?嘲笑她浪费资源?“我炼丹”
梵篱道:“冷火不宜炼丹,却能炼出神兵。”
莫燃又抽了抽嘴角,短短几句话交谈,她发现梵篱的嘴可真毒,简单直接戳中要害!她刚刚辩解过,他就能冷不丁的挑刺。
她不禁仔细看了看梵篱,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相处真的很难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梵篱虽怼的她没话可讲,却奇异的让她很心动,她早就想尝试炼器了,对炼器的实际操作也仅仅止步于跟着胡铁拳叮叮咣咣的打了几天铁。
如今梵篱这位大神愿意倾囊相授,她还有什么可推辞的!
莫燃顿时站起来,正儿八经的行了一个弟子礼,道:“师父。”
梵篱的神色变的放松而平静,似乎立刻就接受了新的身份,他道:“我没有师门,你我之间的师徒身份需得印在龙谷的参天石中,只是此事暂时做不到,便推后吧,你现在只需答应我,在你出师之前,不得擅自收徒。”
莫燃抬眸,她知道参天石,那是龙族的圣物,象征龙族的强大、骄傲、不屈,只是龙谷在天界,那个地方早就是一片废墟,而参天石也下落不明。
“弟子谨记。”莫燃道。
梵篱却忽然看她,道:“以后你我不必师徒相称,你别喊错了。”
莫燃却是不解,“这是为何?”
梵篱轻描淡写道:“我也曾发誓,永不收徒。”
莫燃一愣,这话她没法接心里却不由得想,没事发那么多誓干什么?看吧,世事无常,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打了自己的脸。
停顿了一下,莫燃还是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收我为徒?”
梵篱嘴角撇了撇,眼神中闪过似厌恶又似恨的东西,这还是莫燃今天在他脸上见到的第一个表情,“我若还能炼器,便不会收徒。”
莫燃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梵篱,他他不能炼器了?这怎么可能?!
梵篱紧接着解释道:“人类炼器用的是器炉,妖兽炼器用的是气海,我的气海早已被红海煮碎,不可能炼器。”
说着,梵篱起身,动作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桌子上放下一块黑色的鳞片,道:“我今日便回妖域,你把这个带上,我空出时间便去找你,藏音四弦环和阴阳笛,掌握它们都非一日之功,今日仓促,下回再说吧。”
说完这些,梵篱便毫不留恋的走了。
留下莫燃一个人,许久才从几梵篱的话中回过神来,她拿起桌上的鳞片,想着这东西应该是梵篱的龙鳞。
可是,梵篱竟然不能炼器了!这个、世人不知道吧!
怪不得梵篱看到藏音四弦环和阴阳笛,以及提到天罚时都那么不淡定,炼器一定是他极为钟爱之事,否则收徒这种事他也不需要一定去参天石面前!
他收她为徒,那可是要违背两个誓言的啊,他如此急着回妖域,想必也是应罚而去。
莫燃忽然觉得任重道远,再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小兴奋了,她要是辜负了梵篱的期望,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打死?她怎么就没提议一下,要不要先考察考察?
胡思乱想了一堆,莫燃才走出去,也没看到唐烬的身影,看看天色还早,莫燃也不打算找他了,还想着偷偷溜出去,就不用被人看着了。
可她也就只溜出城堡大门,刚刚那点小心思立马就被碾碎了,不远处唐烬一身紫衣,寒风之下衣袂翻飞,扑面而来的矜贵与风流之气。
他对面还站着一人,莫燃那定睛一看,却是阿古!
阿古高大的身影站的有点拘谨,似乎在紧张,而那压力显然就是来源于唐烬。
莫燃渐渐走近,看唐烬面上带笑,侃侃而谈的样子,分明不是为难阿古,只见阿古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小声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唐烬笑道:“这些已经够了,多谢。”
阿古摇头,见莫燃越走越近,他竟然也不再招呼一声,一转身就冲下山去了。
莫燃看向唐烬,见他笑意吟吟,莫燃狐疑道:“你逮着阿古干什么了?”
621。 你师父还是你师父()
“没干什么,交朋友啊,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唐烬笑着说道,轻轻拉起莫燃的手。
莫燃却是不安,看样子阿古留下来有一会了,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再说了,阿古那人不经吓,稍微一恐吓,什么都能说出来
思及此,莫燃忽然道“冰火城的事情无趣的很,我本来是不想让你们担心的,可你要真的那么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讲啊。”
唐烬似笑非笑,他道“小情人,你的事情我听再多也不嫌多,虽然刚刚阿古说了许多,不过我也愿意听你再说一遍。”
瞧唐烬冷静自持的模样,莫燃的冷汗却是瞬间就下来了,得,阿古肯定交代干净了,只是,从阿古口中听到的,跟从她口中听到的能一样吗与其被对比,还不如保持沉默呢。
莫燃顿时笑了两声,道“阿古刚才给你讲故事了啊那我就不费口舌了,对了,梵篱说让我拜他为师,他跟莫家的旧怨就一笔勾销了,我已经同意了。”
唐烬的脚步一顿,那碧蓝的眸子睨向莫燃,阳光下闪烁着比天空都纯粹的清澈,可他的语气却高高提起,“梵篱要教你炼器为什么”
莫燃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她没把梵篱不能再炼器的事情告诉唐烬,而且,这件事除非梵篱自己说,否则她怎么着也得保密啊。
唐烬忽然沉默了一会,就那么盯着莫燃。
莫燃被盯的有点浑身发毛,她道“炼器之道博大精深,这么大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我当然得珍惜了。”
唐烬回过头慢慢走着,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却是语气平常的说道“确实是好事,恭喜你。”
莫燃这才一笑,忽然道“也不知道梵篱与三叶前辈到底是什么关系,三叶前辈精于炼丹,梵篱精于炼器,三藤戒中还有那么多奥秘,我若去请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
唐烬却道“问他做什么,就算他自己,必定也没进去过。”
“也是。”莫燃道。
唐烬握着莫燃的手忽然紧了紧,他道“小情人,我已经不要求你只跟我一个人厮守了,但你以后也只相信我们便够了,旁人就是旁人,我可不希望你再受一次伤。”
莫燃一顿,感受到唐烬的认真,便也沉沉应了一声,“嗯。”
过了一会,唐烬又问“既然你已经拜师了,为何不以师父相称”
莫燃道“梵篱不许,我看他的样子是不屑”说着,莫燃不由得补充一句,“他也是个怪人。”
随即想到这个怪人是她师父,她这么说太不妥了,便吐了吐舌头。
唐烬道“天罚仙界时,四个祭品,迦蓝身陨,魂落折了修为,无殇堕入魔道,梵篱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必定也是付出的代价的。”
莫燃心中稍稍一惊,差点忘了自家男人们都是成了精的,这三言两语,就差个结论就猜到了。
可不是吗,梵篱付出的代价是他的气海啊。
不过,唐烬对这个似乎并不感兴趣,他话锋一转,又道“小情人,哪天你也给我跳支舞,作为你的男人,我竟然没这个眼福吗”
莫燃脚下一闪,冷不丁的被唐烬吓一跳,她都以为成功转移话题了,结果他来这么一句“跳什么舞我也没给别人跳过。”
说着,莫燃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这话说着莫名的虚。
“真的吗”唐烬看向莫燃,一脸你在说谎的表情,“阿古可是说了,你一支舞改变了自己在好春堂的处境,征服了一票人,他说你跳起舞来魅力无人能挡,这都是原话,是他说谎了吗”
“他没说谎,但我跳的也不单纯是舞啊,我做的是法事,跳的是祭祀之舞,那种舞怎么能随便跳呢。”莫燃讷讷的解释。
“你说的对。”唐烬若有所思的附和,然后一笑,道“我也没说让你跳祭祀之舞,就跳普通的舞吧。”
“呵呵”莫燃也看着唐烬笑,这厮,一步一个坑,早就挖好的吧。
“小情人不愿意跳吗”唐烬问道。
“怎么会呢,我是怕跳不好。”莫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唐烬却打量着莫燃,那眼神颇有些轻佻的样子,他轻轻摸了摸下巴,低低一笑,“小情人,即便你摆些动作也是有看头的,再说了,你跳的再不好,在我眼里也是美的。”
“好好啊。”莫燃点头,心想她要是不同意,唐烬指不定还能使出什么招来。
莫燃去了客栈,刚要进去,唐烬却主动说“我去买些东西,很快过来找你。”
莫燃点了点头,没觉得奇怪,便自己进去了。
离心住的位置不偏,周围却很安静,想来这两天根本没有人来这走动过,而离心自己更不可能去拜访别人,说起来离心那人薄凉的很,从前所有人捧着,他都不屑一顾,现在估计更是乐得清净。
莫燃敲了敲门,里面还没应声,那门却是自己开了。
莫燃走进去一瞧,却见离心盘膝坐在窗前,那小方桌上摆着一盘棋,又在独自对弈,莫燃走到近前看了一会,离心也没抬头,只道“坐吧,想站着跟我下吗”
“喔。”莫燃应了一声,坐在另一边,抓起一把白子,接着离心刚刚的残局继续了。
刚落了一子,离心抬眸看她一眼,“仔细落子,输了有惩罚的。”
莫燃一愣,“什么惩罚”
离心往旁边一指,“去墙根倒立。”
莫燃抽了抽嘴角,“师父,我都出师了吧你还能这么惩罚我。”
离心却是一笑,那长眉一挑,“不管你境界如何,我左右还是你师父,再说了,你也可以赢,那便没有惩罚了。”
莫燃想想也是,便认真下起棋来,白子原先就稍稍占了先机,自己赢的几率也很大
可渐渐的,莫燃就招架不住了,离心的棋路便的很诡谲,与他原先的稳健又深藏不露的风格全然不同,把莫燃的思路也搅的一团乱,最终,还没等她敞开手脚下,她就被围的水泄不通,满盘皆输了。
“师父”莫燃指着棋盘,极为憋屈的说道“这该不会是你早就挖好的陷阱吧,还假装跟我下棋”
离心慢慢瞧她一眼,“连我的棋品也敢质疑。”
莫燃看了离心两秒,终是说道“好吧,师父棋艺也日近千里,我输了。”
说着,莫燃走到墙根下,利落的倒立,视线顿时颠倒过来。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离心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白光,她看着离心那些棋子仔细的收起来,然后将棋盘置于别处,倒了茶悠悠的喝。
光线在他指尖跳跃,莫燃眯了眯眼,离心本来就够耀眼了,这样看上去更是一派风雅,若他是在须弥戒的任何一个地方,路人定会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思春少女的回眸。
这么一瞧,莫燃才发现,离心不知哪里变了些,他还是她那个师父,但似乎更真实了。
就在这时,离心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提着茶壶走过来了。
视线中那精致的鞋子越来越近,绣着云纹的衣摆落在眼前,离心忽然席地而坐,道“老规矩,一个时辰,可一个时辰又有些久,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啊。”莫燃道,她今天可是专门来找离心说话的。
“这两年,你吃了不少苦吧”离心问道。
莫燃顿了顿道“我反应比较迟钝,苦的时候不觉得苦,过去了又觉得是苦尽甘来,所以也没吃什么苦。”
“呵呵你反应迟钝。”离心笑了起来,莫名的低声重复着莫燃的话。
莫燃则是努力去看离心,他笑的时候整张脸都柔和下来,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想必这就是龙颜大悦吧
“反应迟钝也挺好的。”离心又道,“你喝不喝”
莫燃看着递到眼前的茶,待遇是不错,但她在倒立那能喝吗磨了磨牙,“师父喝吧,我不渴。”
离心似乎又笑了一声。
莫燃觉得,离心可能变的更恶劣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在。
“师父,你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怎么还会冒险去渡劫”莫燃问道,这个问题要是不问,一定会憋坏她的。
离心沉默了。
半晌都没等到回音,莫燃这才去看离心,虽然他坐在地上,但是看他的脸也挺困难的,“不能说吗”
离心垂眸,却是又将茶杯往前一送,“你喝了这杯茶,我就告诉你。”
莫燃盯着离心,最后一咬牙,“我喝”
“要咽下去。”离心又道。
“我咽”莫燃又道。
莫燃两只手撑在地上,茶水当然是离心亲自喂的,把满满一杯茶喂进莫燃嘴里,而莫燃刚刚咽下去,那茶水就顺势倒回来,呛的她直咳,身体摇晃了一阵,完全倒下来。
“咳咳咳阿嚏”
莫燃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难受的很,她感觉那茶水一点都没喝进肚子里,都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眼睛里湿湿的,她都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茶。
好不容易从混乱中回神,她睁开眼一看,却见离心还如刚才一样坐的四平八稳,可她却从墙上下来了而且,为什么会坐在他怀里
622。 准师母?()
莫燃着实是吓了一大跳,几乎是蹦了起来,竟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他妈什么情况啊,那么近距离的看到离心的脸,莫燃魂儿都差点飞了。
“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莫燃尴尬的解释。
她擦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离心始终不慌不忙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此时起身,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在她脸上拂过,还细心的把她发丝上水滴也擦去了。
离心身上是淡淡的檀香味,靠近时莫燃闻的很清楚,刚刚的惊讶还未过去,离心忽然又靠这么近,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可莫燃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直到离心退开了几步,她才好些。
莫燃看着离心欲言又止,总感觉该说点什么,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离心却是笑了一声,“呵,茶水灌进脑子里了傻了”
莫燃揉了揉鼻子,还是感觉涩涩的,“师父你这是行凶,我要真傻了你就摊上大事了。”
离心笑道“摊上什么大事若真的出事,我也会负责的。”
莫燃看向离心,见他笑的还挺开心的,是因为整了她一回吗莫燃不禁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明知我做不到,故意为难我的那我问你的事,你也不会告诉我了”
离心摇了摇头,“那是你做不到,我可没有为难你。”
莫燃不由得接道“莫非你可以”
离心没说话,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身形利落的翻身倒立,然后莫燃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慢慢喝了
这这算是什么技能莫燃看的一阵呆愣。
而离心已经颇为潇洒的翻身下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心道“我还年幼时,母后患有疯病,喜欢用很多奇怪的方式发泄,其中一项就是让我倒立,然后一直灌我水,时间长了,我自然学会配合她了。”
莫燃诧异,没想到离心还有这样的往事,乍一听到,莫燃还有点不适应。
在离心渡劫之前,他是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