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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燃点了点头,双手与血杀相抵,按照血杀教她的口诀念了起来,过了一会,只觉血杀体内有虚弱的气息凝凝聚,莫燃一鼓作气,又过了一会,已经有极细的魔气顺着他的经脉运转了起来。
莫燃稍稍放松了些,起码进入正轨了,正要慢慢疗伤,心想着明天早上肯定能保他无恙了,可忽然!浴桶中的水瞬间变成了黑色!像是瞬间由灵泉变成了一桶墨汁一般!
那不是染黑的,是魔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魔气,强烈的让人头皮发麻!
“喵”
黑猫跳上了浴桶边缘,仰头又叫了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可随着它的叫声,一个透明的结界却是笼罩在小楼周围。
莫燃只来得及看它一眼,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嘛,否则这么强的魔气,这又是在首峰,不出几秒钟就得把人吸引过来……
随即莫燃也无暇分心了,因为血杀体内的魔气忽然变得异常浓郁起来!她引导着那些魔气,飞快的修复着他体内的经脉,可修复的过程却有点血腥,魔气一路摧枯拉朽,把他的经脉一寸寸的绞碎了,然后在一点点的复原!
血杀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可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若不是莫燃知道那得有多疼,还以为血杀没有痛觉呢,真是能忍……
不过,修复的速度竟然出奇的快!只过了几分钟,血杀的经脉已经完好无损了!而且,那原本一团乱的能量也仅仅有条,这简直堪比变魔术了!刚才还奄奄一息,现在就啥事没有了……
半晌,莫燃慢慢放下了手,看着血杀也睁开的眼睛,诧异道:“你用魔气疗伤?这也太逆天了吧?这魔气是哪来的?”
莫燃低头看着墨汁一样的水,怎么都想不通,而血杀却道:“水能接地气,我的魔性特别,什么伤都能用魔气治愈,这些魔气来自魔域,我可以召唤。”
“魔气还可以召唤?”莫燃惊讶。
血杀道:“这是我的命,只要我需要,当然可以来去自如。”
来如自如啊……
莫燃还没反应过来,水里的颜色顿时变了!变的清澈见底!血杀那两条光溜溜的腿和下面的东西一览无遗,莫燃一呆,随即闪身掠出了浴桶,妈的,谁让你来去自如了!
454。 不敢死()
莫燃一边换衣服,一边心里惴惴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等穿好衣服,深呼吸了几口才开门出去。
血杀早就穿戴整齐了,一丝不苟的黑色斗篷,脸上罩着金色的面具,长发用一根红绸束起,倚着栏杆似乎在看夜景,听到脚步声,血杀看向莫燃,一双异瞳在夜色中很平静。
为什么你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脸皮太厚还是没有这根神经!给她造成的困扰就无关轻重是吧!
“你怎么了?”血杀问道,他似乎感觉到莫燃眼神里的怨念了。
莫燃走到他对面,抱着双臂皱眉看他,“血杀,我已经成亲了。”
血杀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他也参加过莫燃的婚礼。
听他回答的这么快,还这么理所当然,好像完全没有领会她的意思,莫燃不禁又道:“那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应该避嫌的吗?”
血杀这次停顿了一会,似乎回想了一会,想到莫燃从浴桶出去之后就一直持续的低气压,薄唇轻启,却是说道:“你心中坦荡,担心什么?”
莫燃一噎,看上去血杀是个完全不开窍的,这话从他口中听到,真是天真的让她想哭,心中坦荡?多少次教训过来,她早就认清一件事,除非这世上除了自家妖孽们之外不再有男人,这四个字对她才有用!
见莫燃欲言又止,血杀的异瞳微微严肃了些,不太确定道:“难道……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莫燃奇怪道。
血杀的眼眸松了松,看向了别处,“多谢相救,细节之处,别人不会知道的。”
莫燃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血杀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这种事的,黑猫连话都不说,就更不用担心了,她只是有点憋屈,那种莫名其妙的红杏出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她没出啊,只能憋在心里了。
“我没有什么人可以找。”血杀忽然道,顿了顿接着道:“以后不会打扰你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吧,以后这种事你还是尽管找我吧,要不然显的我不仗义。”莫燃看了看血杀,拨了拨头发,深吸一口气,她相信这是真话。
血杀今天伤的的确很严重,自己根本无法医治,若是落在别处……后果真的不敢想,相比起救他一命,旁的当然不重要了。
“你对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莫燃忽然又道,她今天才刚来到兽宗血杀就知道了,而且重伤之下还能出现在首峰,准确的找到她的住处。
现在向来,成天晃在北苑的西西北北也并非纯粹去找伊伊玩的,那是有任务在身吧,而除了西西北北,他应该还安排了别的人。
“我要保护你,自然要知道你的行踪。”血杀道。
莫燃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忍不住惊讶的望着血杀,“保、保护我?”
似乎莫燃的眼神太直接了,血杀转身看向九层峰中深深的裂缝,金色的面具划过冷冽的光,声音没什么起伏道:“母亲活着的时候,我一心只想保护她,她死后,我只想着给她报仇,保护好莫叔,等到报了仇,莫叔也死了,我便只想保护你了。”
莫燃仍是不解,“我有点受宠若惊……”
血杀道:“大概是不想一直一个人吧,有母亲,有莫叔的时候,我还是有血有肉,可以后,等到他们的记忆越来越少,我大概也会变成一个只知道血腥味的魔。
你对我是特别的,我不想让你死,你活着,我就活着,所以我会保护你,莫叔以前总是念叨,人活着总得有点盼头,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就是我的盼头吧。”
莫燃始终看着血杀,听着他用平淡而略带迷惘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竟有点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忽然就有点沉重,一个人的生活是单调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珍视一个所谓的‘盼头’?
她不懂,因为她从来不缺这样的‘盼头’,她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充满了好奇,有太多的东西都能让她热血沸腾,兴致勃勃了……
莫燃也看向九层峰中深深的裂缝,灯火阑珊,人世繁华,河山秀丽,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孤独的人?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怕死,而且我以前想着,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可现在我怕,非常怕。”莫燃道,“凡人生老病死是常态,不管是爹娘他们死或是我死,我都想过,再难受也能接受,可现在却不行,我若死了,不知道鬼王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就连你都如此,死?再也不敢了。”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竹制的地面上拉的细长,安静许久,两人似乎都有些沉溺在这样的静谧之中,血杀第一次这般感性的说话,莫燃愈发觉得,血杀真的太简单了,他是天生的魔,强的逆天,可正如他所说,若没有那个细心呵护过他的母亲,他也许只是一个只知道血腥味的魔而已。
其实,只要一点不掺假的温暖,就能拯救他。
黑猫蹲在细细的栏杆上,尾巴缓慢的摆动着。
“你怎么伤的那么重?你跟谁打了?”许久,莫燃打破了沉默。
血杀道:“没有人。”
莫燃道:“什么意思?”
血杀道:“不是跟人打的,是蜘蛛门主殿的蜘蛛。”
莫燃诧异道:“你去过蜘蛛门的主殿了?那只蜘蛛那么厉害吗?”
血杀道:“去过了,我只是进了血池,就被那只蜘蛛的腿捅了个对穿,若非我能化形遁出……后果不堪设想。”
竟然是毫无还手之力?!莫燃真的很震惊,蜘蛛门到底养了什么样的蜘蛛?
“我现在是归魂殿的殿主,今天是四殿面见门主的日子,我本想先探探主殿的血池……”说着,血杀似乎觉得没什么必要再说什么了,停了一会说道:“多谢你救我,若是拖到明天就误事了,天亮之前我还要回到主殿……还有,蜘蛛门深不可测,你不要再打听了,若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会告诉你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蜘蛛门的门主不会怀疑你吗?你回去还能安全吗?”莫燃皱眉道。
血杀道:“无碍,蜘蛛门门主自大,应付起来不难。”
“那你现在就走吗?”莫燃问道。
血杀点了点头,“也许用不了几天就又见面了。”
455。 御龙台()
血杀匆匆来去,莫燃也没有再睡,她现在已经完全肯定,血杀选择进入蜘蛛门是有目的的,而且是跟蜘蛛门对立的目的,这样的做法很危险,可他早就下定了决心。
如此说来,当初灭了归魂殿,他取而代之,这都是他计划中的结果了,只有四个分殿的殿主才有机会进入主殿,那他的目的必定是在主殿无疑了。
只是,如果主殿这么难对付的话,她要扫平蜘蛛门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
第二天,占梅来找莫燃,把拜师礼的章程详细告诉了莫燃,而拜师礼就定在次日。
这天一早,也就是莫燃来到兽宗的第三天,九层峰百丈铺红,从底层峰都能仰望到首峰的排场,地点设在了首峰大殿之外的广场上,十二根龙柱围绕,御龙台上,背靠兽宗群山,面朝九层深渊,此地向来都是掌门宣布大事才会用的地方。
御兽一道,向来以御龙最为荣耀,听说在很久以前,若要成为兽宗的掌门,必须契约一条血统纯正的龙,只是早在几万年前,六族妖气封印之后,龙也绝迹了,这一规矩在兽宗也就不存在了。
只是,这御龙台名字的由来,便是掌门即位时召唤自己的龙来表示自己的能力,这个名字沿用至今,虽然没有了龙,可每个兽宗弟子心里仍然把御龙作为最高的荣耀,甚至正因为不存在了,所以这几乎是信仰。
整个兽宗之中,也只有掌门收徒,才有资格在御龙台上举办拜师礼,而且仅限于首座弟子,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洛川才肯让莫燃在兽宗行拜师礼,毕竟这里能给她最隆重的入门仪式。
一大早,首峰的几个弟子就来找莫燃了,而且还是熟人。
占梅,风修永,离战星,良喆。
等莫燃换号衣服出来,虽然她已经穿的很整齐了,占梅还是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口中一直道:“在御龙台上拜师,兽宗几千年才有一次,全兽宗的人都会看着!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莫燃,我告诉你的顺序你记住了吗?
千万别紧张,今天长老会的长老都会出席,许多长老平日我们都见不着面,他们对你的评价也很重要,你要切记,你是有资格在将来继承掌门之位的。”
莫燃不禁笑了笑,“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占梅却一脸正经的看向莫燃,“不远,掌门收徒,本来就传递了这个信息,兽宗上下哪个不知,所以你以为为什么大家对你这么好奇?”
这个莫燃还真不知道,怪不得这两天听到的关于她的事情格外的多呢,就连底层峰的坊市都有卖她的小本子的……
莫燃一时有些沉默,这个潜在的认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下楼之后,离战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背着一把巨剑,上下打量了一眼莫燃,开口道:“师叔,今天可是你好日子,能不能讨个彩头?”
莫燃想都没想的说:“不能。”
离战星微微笑了笑,他平时太严肃了,也只有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少年气息,“那不行,你拒绝了不吉利,我要跟你讨一些比剑的机会,半年一比,平时我也不打搅你,这不过分吧?”
莫燃道:“半年很过分了……不过我答应你。”
离战星又笑,今天得了这个承诺,对他来说也是喜事,风修永也微笑着看离战星,等他说完了,风修永才道:“走吧,不然长老们都去了。”
风修永是今天一早赶回到兽宗的,而良喆却是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回来了,他在斗霊大会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此时对莫燃道:“早在不死丛林遇到的时候,我还建议你参加参加兽宗的收徒,没想到一年不到,你马上就是掌门的徒弟了,也是我的师叔,修为更是今非昔比,反正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想想当初允诺你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御兽,现在我都忍不住脸红。”
莫燃却道:“此言差矣,你这承诺对于当时我的来说,的确是君子之举。”
良喆大笑,莫燃其实想问问他他的那只霊后来如何了,但是又怕提起他的伤心事,在来到兽宗之后她已经知道,兽宗的弟子远比常人更看重契约伙伴。
不一会,一人已经来到殿前广场,广场上清一色的紫色道袍,莫燃一行从红毯上走过,所有人的目光紧紧跟着她,在走到最前排之后,风修永几人走入队列,而莫燃继续走上了御龙台。
紫衣高贵出尘,银发落拓潇洒,清眸横波,唇角含笑,不见面时都道何人能做掌门徒弟,见了面后却都叹为观止,偌大的兽宗,却是无人能比。
456。 拜师!()
空中十几个人影飞掠而来,落在了御龙台上,清一色的白袍,道骨仙风,而紧接着,又一人飞身落下,同样穿着白色道袍,却更加威严,负手而立,一双虎目金光灼灼,浑身笼罩着一股强大的气息,此人正是聂狰。
聂狰转身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太师椅上,一众长老一致向掌门欠身行礼,无声的传达着庄重和礼仪,御龙台下的内门弟子随后行礼,“参见掌门!”
莫燃微微低头,眼睛看着地面上青色的石头,拜师的郑重第一次明显的笼罩了她,等她直起身体,便看到一个身着褐色道袍的白须长者走上前来,扬声道:“请学子莫燃向前一步。”
此人是兽宗宗祠的看守人,据说姓郑,在兽宗也是德高望重,主持拜师礼的人,理应找一个介绍人,只是莫燃拜师这件事不存在介绍人,聂狰竟是请了他来主持。
莫燃依言上前。
那郑老背着手扬声道:“学子莫燃,天资卓绝,一身正气,席泽城退兽潮,斗霊大会夺得斗魁,我兽宗掌门已决定收莫燃为关门弟子,从此入兽宗,终身不变。”
郑老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带着一种特有的仪式感,让莫燃的愈发的虔诚起来。
而在听完这番话之后,御龙台下的内门弟子,包括九层峰下的外门弟子也惊讶万分!他们只知道今天是掌门收徒,可并不知道是关门弟子!
这意味着,聂狰就只会有莫燃一个徒弟!兽宗的掌门虽没有明文规定传于掌门的徒弟,可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这个规律!只因御兽的心法也有高低之分,就比如有些低级的御兽心法,撑死也只能契约几十星内的灵兽,而高级的御兽心法,可是连神级的妖兽都能驯服的!
而在手中,最高级的御兽心法为御龙诀,只有掌门可以传教!若是莫燃成了关门弟子,这御龙诀必定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山中传来低低的惊呼,这绝对是最令人意外的空降了!几乎一进入兽宗就是准下任掌门了!
兽宗弟子心里都翻江倒海了,可莫燃却并不知道郑老话里的玄机,只是感觉一瞬间身上聚集了众多视线,包括御龙台上的十几个长老。
那郑老递过来三炷香,道:“请学子向宗门先贤行大礼。”
这里的‘先贤’并非聂狰也并非在坐长老,而是已经故去、飞升、隐身的诸多先祖,行礼时要向着兽宗群山,这些占梅已经详细给莫燃讲过了。
莫燃接过香,对着翡翠群山跪拜,额头贴在地面上,几秒钟后才起来。
“请学子向天地兽魂行礼。”
凡入兽宗之人,毕生都与妖兽分不开了,所谓兽魂乃是古今入得兽宗门中的妖兽,在这一点上,兽宗弟子将这些妖兽视作伙伴,行礼时要面对九层峰深渊。
莫燃转身,看到了乌泱泱的弟子,形态各异妖兽翱翔在深渊之间,莫燃将三炷香贴着额头,虔心拜下,深渊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兽吼声。
郑老过来拿走了莫燃手中的三炷香,插入了香炉之中,回身喊道:“学子向师者行大礼!”
莫燃往前走了几步,跪在聂狰面前的蒲团上,眼睛直视聂狰,“莫燃三生有幸,今拜您为师,师恩似海,无以为报,莫燃必当潜心修炼,从此便是兽宗人,继兽宗之魂,扬兽宗之名,护兽宗之威,毕生不悔,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说罢,莫燃合掌三拜,每一拜都一丝不苟,虽表达拜师心意是流程,可莫燃说这番话却没有丝毫敷衍之意,在须弥界时,草草入天一门,又无疾而终。
那些眼界狭隘手段拙劣的师长让莫燃对门派很是不齿,可她的三个师傅,尤其是兽宗,让她改变了看法,世上有的是光明磊落之人,须弥界甚至三界已经很脏,若遇到真心相待之人,不论是为师为友,都是恩赐,都值得她倾心相对。
这一场拜师,已经无关利用,也绝非被迫。
带莫燃直起身之后,聂狰嘴角带着笑,虎目看着莫燃,说实话,他欣赏的就是莫燃眼中的磊落,这是再高超的演技都伪装不了的。
斗霊大会时看好她一颗虎胆,北丘岛和封魔古迹之后,却是意外她敢于担当和化险为夷的魄力了,更可贵的是不以过往成就而自满,低调谦逊,既有强者之魂,又有智者之虑。
他堂堂掌门,岂会没点识人的本事?
听得莫燃刚刚一番话,聂狰更是将心稳稳的放在了肚子里。
“莫燃,日后你需恪守门规,尊师重道,虚怀若谷,见贤思齐,你可记住了?”聂狰道。
莫燃道:“师傅良言,莫能让谨记于心。”
聂狰虚浮了莫燃一下,道:“起来吧。”
莫燃起身,向郑老和诸位长老微微欠身,面向台下时,只听众人喊道:“参见莫师叔。”
过了一会,郑老脸上的严肃稍稍和缓了一些,略显和善的对莫燃道:“孩子,拜师礼已成,这最后一项,你需驯服山中的一只妖兽,你还未学习御兽之术,所以此项只是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