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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今日心情大好,说话倒也些颠三倒四来。
颜林氏说道:“我孙子就是能干的。这小小年纪能捉鱼,长大了可是能捉女人。”她话一落,颜致远脸涨得通红,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就匆匆忙忙找了个借口离了灶房。颜舜华也垂着眸跟颜致远一起离开了。因见那五角星花开的正闹,又忍不住多摘了些花来,准备再做个花草帘子。先头做的那个花草帘子,只两天的功夫就干了。
见颜舜华与颜致远都走了,芸香犹豫了一下,埋怨颜林氏道:“华姐到底是个小姑娘家。娘怎能在远哥面前说什么捉女人的话来。不仅让远哥闹了个大红脸,连华姐肯定也不自在。”
颜林氏斜睨了芸香一眼,心道。她怎么可能是小姑娘。不过这想法也只是在心口上走了一圈,当下颜林氏脸满含着笑:“她才多大点,能听懂什么男人女人的?至于远哥,脸红就让他脸红吧,倒也不指望他能靠读书就能读出个名堂来。我这私底下也留心过。远哥虽读书也使了力了,只是好似不得法或者是没天分。确实也不是能读好书的料。他能多认识写字,明白些事理也就可以了,这眼见着都虚岁十一,过不两三年就是要议亲的年纪了。听个女人就脸红,那就且让他红着吧……”
这说起颜致远过几年就议亲的事,不觉倒是让颜林氏又想起了当初芸香抱着襁褓之中的婴儿来到颜家的光景。岁月如刀时光如梭,这转眼的功夫,倒是一晃已经好几年过去了。颜林氏叹口气,冲门外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方压低声音将头凑芸香近一些,轻声问道:“芸香,我且问你,这华姐的爹是谁?”
芸香心里咯噔一声,对于颜林氏问颜舜华的爹是谁,这心里当下跟明镜一样,却还是决定装糊涂。芸香脸上带着不自在的笑,停止了手下揉面的动作,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头发,回道:“娘最近怎么越发健忘了?这花间道爹可不就是世卿……华姐可喊你一声祖母呢……”
颜林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芸香,一边手下收拾着颜致远捉来的那两条草鱼,一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芸香。
芸香见颜林氏都要把自己盯的长毛了,不觉叹了一口气:“那人已经死了……”又道,“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世卿将华姐自小抚养长大,这就只当是华姐的亲爹……”
听到说“那人已经死了……”颜林氏脸上便有些讪讪,一些愧疚之色浮现在脸上。只是很快,颜林氏面上又有些疑惑出现。如何那人刚死,这芸香就抱着襁褓之中的婴儿跟了自己儿子?那人家中既已经丧了儿子,如何能放任芸香一个孤身女人且挺着大肚子,独走世间呢?
颜林氏想问,但想到先头颜舜华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颜林氏闷闷住了口。虽不再问,但她的心里还是暗暗猜测了不少,最后颜林氏认为芸香定是跟那人私奔而生的孩子这个猜测的真实性要大些。
一会儿,颜舜华因想喝白白的鱼汤,又跑来灶房冲芸香说了一遍。她本来想帮忙,颜林氏与芸香两人都赶她走。颜舜华打量这灶房室内面积实在是小,却也从善如流,去了外援葡萄藤里。
葡萄藤下,颜致远手里拿着不少狗尾巴草,手指上下翻动,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狗尾巴草在颜致远的手中好似变了魔法似得,小兔子、小松鼠、小猪、小鸟、小蜻蜓等各种形状的小动物的形状,一一呈现在颜舜华面前。
颜致远编制的这些手工动物,个个惟妙惟肖,倒让颜舜华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一时越看越喜欢,竟是爱不释手。颜致远见妹妹颜舜华如此喜欢这些手工编制,心下很是得意,神气的主动提出要教授颜舜华。
颜舜华自是欢喜应了。只是许是手笨的缘故还是在这上面没天分的,她跟着颜致远反反复复学了好久,倒是连一个像样的动物也没有编出来,不免有些泄气,也无心学了。颜致远见此,心里却是第一次颇感平衡,好似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他又哄着劝着让颜舜华学了一会儿,只是到底颜舜华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总究也没有编出个如意的来。
颜舜华颇感不好意思。想到颜致远与她都有好厚一沓正反都写过字的纸张,颜舜华有心想折纸玩,便将主意给颜致远说了。颜致远原本还怕妹妹因为不会用草编织动物而沮丧,这会儿听了她的提议,哪里还管颜舜华是不是真的会折纸。当下里,与颜舜华一道去了两个屋子里,抽了几张纸张来,又寻了剪刀。
颜舜华将纸裁成一个正方形,来回折了几下,很快一个纸花篮子就折好了,又取了先头裁掉的那小半张纸,反复折叠做了篮子上的提把,又将二者合在了一起。赫然便是一个篮子!颜致远看的出奇,连说几声有趣有趣,也学着颜舜华适才的样子折叠了了个花篮。不得不说,颜致远确实有手工达人的天分,他先头也只是看了看颜舜华折,倒是依葫芦画瓢就学会了,不仅如此,折的篮子还比颜舜华的看上去更精致一些。
颜舜华赞了两句,又将先头在灶房墙上摘的五角星花一个个扔进花篮里,惋惜道:“可惜没有彩纸,不然的话,倒是更漂亮些。”
颜致远安慰道:“大姑姑的病听说马上就好,等大姑姑的药一停,家里就不会短银子,自然也会有银钱为我们买些彩纸来玩玩。”
说起,银钱,颜舜华将先头颜世卿卖了六两银子,并于祖母颜林氏、母亲芸香商量好的准备明日上街扯布做衣裳的事说了。果然,颜致远听了也很高兴,半大的少年也正是爱俏的年纪。
一时,颜舜华又用纸折了纸鹤,青蛙、花朵,这些颜致远以往倒是没有见过,当下都感到新奇的很,忙跟颜舜华学了。两人一上午的时光倒是折了不少的纸鹤、花朵。
颜舜华将这些折好的千纸鹤,拿一根线串了,挂在自己的床头,一时望着这千纸鹤,倒是发了会呆。上一世,她在镇国公府,也曾一度与丫鬟一起折了不少的千纸鹤,挂在房中做装饰玩。哪想,这倒被在外院住的慕容重嘉知道了。过了几日,慕容重嘉便打发人送来了一个千纸鹤门帘子,每一只千纸鹤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有的上面还题了诗词,有的则画了画,倒成一副艺术品,挂在门上,风一吹,当真是摇曳生姿。
那时,颜舜华便时常感激慕容重嘉对自己的好,后来她做了宇文容城的皇后,慕容重嘉因军功在百姓中声望过重,惹的皇帝猜忌,她每每都要费了很大的力气去为之化解。哪里想到,最终……
第八十章
前个儿,颜世卿打大悲寺回来为颜舜华带来了一盆马蹄莲。马蹄莲是喜阴植物,颜舜华便将它摆放在靠近窗户处。昨个夜里,又一朵清白的花儿自肥嫩的新绿中抽出,花色洁白如玉,黄蕊探头颇有闹意。
窗户是打开着的,自外蹁跹而来一只蝴蝶,绕着马蹄莲的花朵飞了一会儿,最后落在绿叶上。颜舜华伸出手想去捉那蝴蝶,那蝴蝶却好似长了眼睛般,她手还未触到,蝴蝶已然姿态优雅的飞离开来,又落到了案几上的竹木笔筒内。颜舜华小心翼翼的又去捉,那蝴蝶再次飞离……
如是几回后,颜舜华颇有些意兴阑珊。她站在窗子前看了一会儿马蹄莲,找了个竹木托盘放在花盆下面,又去外头井边取了水回屋给马蹄莲浇了水,冲着马蹄莲胡言乱语几句方离开了窗处。
屋子外头,日头已经升的老高。颜林氏与芸香都躲在正房,一个在做针线活,一个则倚在床上盘算事情。
颜舜华顶着大太阳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就走了几回,因了怕被日头晒的过黑了,她找了一件半透明的薄衫盖在头上。多晒太阳便是最能补钙的方式,如今她这个身体正是长个的时候,嗯,要补补。第一世她的外祖母也常说:“太阳赶邪祟,这人要是身体弱,日日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就会改善不少。伏天的太阳,那就更是好,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是天灸。”走了一会儿,颜舜华身上发热的厉害,后背处的汗水更是打湿了衣服。
她却觉得颇为舒服,去井边洗了洗脸,又端了一盆水进了自己的屋,简单的拿毛巾擦洗一下。重新换了衣衫,拿了案上的课本《明心宝鉴》歪在床上随意的翻阅。
这书都是读了几世的,饶是耐着性子看,读起来却依然是索然无味。只是除了这本书,她的案上也还只有四本,那四本就更是无趣,不过是《千字言》、《三字经》、《增广贤文》、《幼学琼林》。颜舜华将手中的书放到床头,心里寻思着等下一桶金到了,一定要买几本书看看才是。
不然,这忙起来倒还好!一闲暇起来倒是无处解闷。
说起来也是。前些时候,每日忙的时候,她想睡都没时间。这今日闲了下来。精神头却是很好,她试着小憩了几回,也都没有睡着。颜舜华颇感无趣,躺在床上,打量自己的屋子。墙壁是泥刷的墙,灰涂涂的,帐子是白色的棉布厚帐子,毫无美感。屋子里并无家私,只在靠床的一头摆着两个桐木柜子,靠窗处摆了个长案。靠床边也有个案几。许是使用多年的缘故,那案几的四角都被磨的掉了漆,露出里头的原木色。看着像是杨木的。
颜舜华叹口气!
屋子里也太简陋了些!
刚来这个家时,她曾为这个家的平淡生活而新奇一阵,也很是喜欢。如今待了一段时间,虽依旧还称得上喜欢,而且和颜林氏他们处的久了。也处出了好感。只是,她心底里还是滋生了不习惯。尤其是晚上,因了颜家舍不得浪费油钱,天一黑她就要躺床上,睡不着也只能看着屋顶瞪眼。
颜舜华又扫了扫墙壁,寻思着,这墙倒是要拿白灰涂一涂了,帐子也要换了,案也需要用油漆重新漆一遍了……
当下,她看看屋里这个又看看屋里那个,倒是觉得都要换上一遍才是,甚至这房子都要换上一换……想到这,她不觉失笑,自己似乎都有些饱暖思富欲了……
改变居住环境还是需要银子,是得想法子让这个家富裕起来才是!
人想事的时候,想的越多就越容易出神,这一出神就又容易犯困。颜舜华直觉得眼皮子有点沉,困意上来,就要倒在床上睡会儿,哪知外头却是响起芸香催吃饭的声音。
原来,已经到了饭点了。
午饭的饭菜颇为丰盛,有干煸豆角、红烧茄子、肉末粉条、素炒红苋菜、蒜泥黄瓜、凉拌十香菜、爆炒青辣椒、鲜活鱼与一锅白白的鱼汤,主饭是米饭。本就是夏日,又食用鱼肉生火,吃完了饭。颜舜华说想喝绿豆汤,芸香与颜林氏则争着去了灶房,按着颜舜华所说,倒不把绿豆煮烂,取了第一滚的绿豆汤就来喝,这时的绿豆汤水绿莹莹的,才真正有祛火排毒之功效。至于锅里还完整的绿豆,则留着晚上熬粥可用。
因了颜家卖了那制玫瑰花糕的方子,一下子手中有了银子,有钱使人懒。到底,自卖双花露开始,颜林氏几人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熬露,熬好了就拉到镇上售卖,等回来又要忙着做饭收拾家务,还未曾休息又要去准备百合花、薄荷草、双花等,洗洗晾晒晾晒一忙又是很久。
如今,既然手中有了银钱,几人也都觉得乏意上来,索性今明两日准备好生歇歇。
一时,吃过了饭又喝了绿豆汤,芸香与颜世卿就将碗筷拿到灶房里去洗洗涮涮。颜林氏则带着颜舜华与颜致远来到葡萄藤下,围坐着葡萄藤下摆放的圆桌处,说着闲话。
颜致远上午的时候跟了妹妹颜舜华学了折篮子与千纸鹤之类的小物件,有心想卖弄一下,自是兴冲冲地去屋里取了纸与剪刀,很快的就折了出来。
颜林氏本就心情不错,看什么都好。这下看到颜致远折的千纸鹤,不觉也想起自己以往的春闺时光,神情很是恬然,也拿了纸跟着颜致远学了学。因听颜致远说这千纸鹤是颜舜华教的,颜林氏有心想和颜舜华拉好关系,自然是狠下口子去夸。
这一夸倒让颜舜华颇为不好意思。颜舜华虽不喜欢刻意为之的相处,可心里也明白颜林氏是有心交好,况且自出了鲁阿婆唤她太后之事,她也瞧出颜林氏对她是有些真心维护的,故而虽心下不喜欢颜林氏的夸奖方式,也依旧是嘴角勾着笑,谦虚的礼让几遍。
颜舜华将话题带到这双花露的经营上来。
她想了几日,与其颜家人每日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这熬露卖露上,倒不如打探打探酒楼茶馆可愿意购买颜家的露。颜家倒是可以做个“批发商”,这样价格虽比自己卖要少一截,但到底酒楼与茶馆每日的销量大,所赚的银钱想来会只多不少。
她将这盘算告之颜林氏。颜林氏其实也觉得近日来困累的很,不仅如此,每日只是在做这些活计,她有心想跟颜舜华学医倒是没有时间。芸香也曾说过因了近日都在为双花露忙,反倒是接的绣楼的活计却是没有时间做,惹了那绣楼的主事娘子不少的抱怨,只是看着芸香的针线好,才没有说出以后不用她的话来。
可是,这将双花露卖给酒楼里的事,不知道那酒楼可否愿意买账,再则,每日又能赚多少,这些都是问题。颜林氏皱眉道:“华姐,你这盘算倒是好。只是我们如何要和这酒楼攀上,如何打成生意倒是个事……”说到这里,颜林氏微微低头,有点赧颜道,“说起来,我们连酒楼都没去过,别说酒楼的掌柜了,就是个跑堂的都不认识……至于茶馆,倒是认识几个巷子里的小茶馆,看着生意委实不好,大的茶馆只听过没去过……”
颜舜华听了,记在心里,笑着道:“祖母考虑的倒是更为周全些,不过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指不定就有好的结果。”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会儿。
颜致远摇着把芭蕉扇坐在一旁听了半天,想插话,奈何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是没有他插话的空。颜致远心里暗暗道,难怪虎子说,女人是天底下最能说的生物。还说什么,一个女人,就顶上五百只鸭子。当然,这样的女人绝不包括自己身旁的祖母颜林氏与颜舜华。
等两人说话停了下来,颜致远急不可耐的想说出自己的意见,只是话到嘴边,颜致远又忍不住卖起关子来。当下,颜致远轻咳了几声,在成功引起颜舜华与颜林氏两人的注意力后,颜致远又神情悠然自得的摇了摇几下芭蕉扇,慢条斯理道:“我倒是有主意……”
颜林氏与颜舜华笑着看颜致远,听了都忙问什么主意。
颜致远却又摇起了扇子,慢悠悠要开口之际,他手中的扇子却是被颜林氏劈手给夺了过去。
颜林氏用芭蕉扇骨敲了敲颜致远的脑袋,骂了一句:“快别装能,有什么主意就赶紧给吐出来!”
颜致远捂着吃痛的额头,叫了声“我的祖母哎……”因见颜林氏又举起了芭蕉扇,忙将主意说了出来——“找先生呗!”
颜舜华听了,原来是这个,倒有些失望。她不是没想过找李牧之,只是生性不喜欢求人。倘若李牧之若是帮助他们向酒楼开了口,想来那双花露进酒楼进大茶馆倒也都不是难事了……说起来,一开始,她的盘算也是等着双花露走热了,就让李牧之写首诗来赞一下,再题个字啥的。如今,她这想法倒是不大想用了……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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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李牧之,颜舜华倒又忍不住想到那日看到的一抹丽色,以及放假前的那日,平安急匆匆的冲进教室,也不顾李牧之当时正在授课,张口就说“犯了!犯了!”
“也不知那李周氏的胎安的如何了?只听你传话说是好了,却也不见他们家派个人上门来。我要上门再去看看,你又不让。”颜林氏听颜致远说起李牧之,忍不住抱怨几句,又道,“说起来,这也是个好主意。一则,那李先生素来看重华姐,另则我们为李周氏安了胎,想来他心中对我们也是有感念的……”
说到这里,颜林氏不住拿眼去瞧颜舜华。
颜舜华不消问就知道颜林氏的盘算,颜林氏定是想让自己去给李牧之说。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愿意,不过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推说道:“我们如今还放假着呢,听说先生是出了远门,就是要说,那也得等上一段时间。”
颜林氏乐呵呵的瞅着颜舜华,眯着眼睛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要你愿意去说,那这事就铁板钉钉了。”
颜致远也摇着芭蕉扇道:“我就知道这事可行,才说让找先生的。”
他话音刚落,颜世卿自灶房走过来,听了颜致远的话,将手里拿的几根洗的干净的鲜嫩小黄瓜递给几人一人一个。
颜舜华最喜饭后吃一根小黄瓜,爽口。她笑着自父亲颜世卿手中接了过来,嘎嘣咬的脆响。
颜世卿问颜致远:“刚说什么事可行?”
颜林氏则接了话头,将方才颜舜华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颜世卿听了,咬了两口小黄瓜,沉思了一会儿,倒也觉得可行,笑着说道:“这自打卖双花露开始。每日都要去虎子家借驴车,倒是十分不好意思的紧。我说咱们自己家也买头驴,娘你又不喜欢在家里养东西……若是能每日熬好露装好分送到各家酒楼里去,想想就觉得闲了不少……”
因听到李牧之近来可能外出不在家了,又道:“我明日去镇上时倒是去打探打探好。”
这时,芸香也过来了,端了个箩筐,筐子里放了不少洗的干净的鲜花生。
几人坐在一起说着话,拿着花生剥了吃了。因见颜致远好似颇为喜欢吃鲜花生,颜舜华劝道:“晚会再吃。猛下子吃这么多,倒是很容易就闹肚。”
颜致远听了,又吃了两三个就不吃了。
因听颜舜华如此说。颜林氏几人也都只吃了一些就不吃了。
午时的日头最是热盛,炽热的光透过葡萄藤斑斑驳驳洒下来,倒是在葡萄藤下形成一片一片的光影。
自外头树上传来蝉鸣声。
那一声声的“知了——”叫的人犯困的紧。几人都有些困了,又说了会话,就各自去屋子里歇着了。
颜舜华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不过天还是大亮着。太阳光照在身上,不怎么热却暖融融的,颇为舒服。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芸香坐在葡萄藤架下在做针线活。颜舜华走过去,看了一会儿。又陪着芸香说了几句话方离开了。
见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太阳打的焉焉的,颜舜华去井边取了水,一一给这些花草浇了水。一边浇着水,一边冲着花轻轻说了几句话。
颜致远一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