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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心太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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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白清风再也不敢忆当年的骁勇善战了,直接奔入主题。“当年我们两败俱伤,想趁机杀害我的还大有人在,我在逃亡的途中,被一个白色衣衫的小男孩所救。”他顿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冬儿的神色,果然,从她的眼中看到几许鄙视,还有着浓厚的嘲讽。白清风气的两撇胡子都快要翘到了天上,恨不得冒出闪闪的火光。

他几乎又要拍案而起了,随后静下心来。不要急,不要急,他就是为了让她出谷的,如果这点都忍不了,那么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为了永远的幸福,这一点小小的鄙视与挫折又能算得了什么?

“所以,我当年把我的传家之宝瞬间转移赠与了他,那孩子虽小,但是却很有志气,死活就是不要。无奈之下,我只好告之,总有一天我终会取回,而我取回之日就是我的报恩之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我也忘了许久了。”他又自然的摸着胡须回忆着。

冷冬儿冷眼扫过,既然已经忘了,为什么不忘的更彻底一点呢?

白清风被冷冬儿看的心虚不已,最后连老脸都不要了,冲动的握住冬儿的手,老泪纵横。“冬儿,看在义父这么多年教你武功的份上。”冬儿白皙的手缩了一下,那是她自己领悟的好。

“看在义父总是把你义母做的好吃的菜肴让给你的份上。”冬儿经不住嘴角抽搐了,他哪里有让,每次都是他抢得最多,她要不是从小练就了一身的本领,想必现在已经饿得皮包骨头了。

“看在义父也养了你这么大的份上。”眼角都开始了无法停止的抽搐,是义母把她养大,不该义父的事情。

“看在义父疼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义父。”他哭得越来越生动了,越来越入神了。只是冬儿避开他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点艰难,“义父是欠了人家的,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

冬儿禁不住的翻翻白眼,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全是假的。是谁每天晚上精神抖擞,精力百倍,每日每夜欲求不满的,那也是年纪大的表现。每每总是能传来义母难为情的吟哦声,听得她是夜夜脸红。

“义父今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除了你,还有谁能帮义父报恩呢?”拉着冬儿的手是摇晃的眼花缭乱了,“帮帮义父吧!那个孩子现在有难了,如果你不帮她的话,他一定会死于非命的。我今生一定会收到良心上谴责,我会一生不安的。”说罢还嚎啕大哭,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除了要嫁给他,帮他度过难关。没有别的法子,他们家族势力庞大,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是无法去帮他的。”话落,拉着冬儿手的白清风也自觉的一顿,他看见冷冬儿眼中一丝沉痛,还有着数不尽的悲伤。

嫁人,她想到的人只有寒哥哥,她这辈子只会嫁给寒哥哥的理想,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已经不复存在了。难道是真的注定与寒哥哥无缘吗?真的是因为她太过嚣张跋扈,阻挡了寒哥哥的幸福,所以老天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吗?

可是来到这里她才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胡闹了,她会远远的看着寒哥哥拥有幸福。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晚了。

白清风有些不安的遥遥手,在冬儿无焦距的眼前晃晃,“冬,冬儿?”

冷冬儿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澈,有了焦距。蓦然的站起了身子,发着淡冷有些轻柔的嗓音,说了这十年间的第六句话,足以气死清风老头。

“清风老头,我不记得你是一个会报恩的人。”

果然,白清风鬼哭狼嚎的大叫,气得他直跳脚。玉莲静在书房临摹着一副大师的画作,轻轻的,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她嘴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冬儿这个孩子面冷心热,表面上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懒得关心。可是一遇到重要的人,就全然变了。

“请进。”

冷冬儿轻轻的推开了门,找了地方坐下。等待义母画好画,她也不急,丝毫看不出她才是那个有事请求帮助的人。

玉莲静边临摹边问,“冬儿,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冬儿随意的倒了一杯茶水,轻呷一口,淡然的笑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来。那个小药瓶分明就是那天义父拿出来忆当年的证物,她好笑的把玩在手中。

玉莲静瞄了一眼,“那个药瓶子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为你义父上药时所留下的,他一直保留到现在。”

冷冬儿诧异的挑眉,义父绝对不是那种感恩戴德的人,只是为什么会留下这个药瓶子呢?她把在手中看了看,始终是没有发现出任何有特点的地方,只是很平常的梅花点缀啊!她很自然的转了又转,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

小瓶上的梅花虽不起眼,却带着一份独一无二的傲气,那种混天然而成的傲,带着孤立的芬芳,甚至只是简单的藏蓝色,却让好像看见了冬天之中梅的淡白,还有梅隐约不可闻的清香,几乎画活了这个梅的特性。

煞那间,她简直爱极了这个画梅人的笔法。只是,还是不明白,义父到底留这个小瓶子做什么?

玉莲静见义女猜不透的表情,笑了。冬儿是真的很了解相公啊!就连这个都猜得出来。“没错,你义父根本就不是为了留做纪念的,而是那个时候,他一直吵着要学画梅花,而总觉的自己花的梅花没有任何的感觉,少了一份傲气。这个小药瓶上的梅花却是栩栩如生。”

☆、008 出谷报恩

“没错,你义父根本就不是为了留做纪念的,而是那个时候,他一直吵着要学画梅花,而总觉的自己花的梅花没有任何的感觉,少了一份傲气。这个小药瓶上的梅花却是栩栩如生。”说到这里,玉莲静顿了顿,口气颇为无可奈何,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宠溺。“你也知道,你义父是一个痴狂的人,喜欢上某样东西有着某种毅力,不是占为己有便是学到手。那一手画着栩栩如生的梅花完全吸引了你的义父。”

冷冬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义父绝对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义父为了得知到底是谁画的,装着病情严重,在那个小男孩的家里白吃白喝了两个多月。”

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事情,义父干的出来。

玉莲静好笑的看着女儿赞同的表情,真的很为相公感到悲哀,他的人品在女儿的心中已经不成样子了。“最后他终于画了一手好梅,离开了段家。”

她握着小瓶子的手突然收紧了,抬起脸诧异的惊呼,“画梅花的人是那个小男孩!”

玉莲静诧异,美眸圆睁,女儿居然,居然为了外人的事情,开口说话了?这是今年第一句话,不知相公知道了,会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嚷着女儿再多说几句呢?对于那个孩子,这算不算是好事情呢?她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冷冬儿握着药瓶的手又收紧了,这个花梅花的人看来是个淡薄的性子,也是一个孤独的人,要不然怎么只画了两个枝干,也只画了两朵梅花。看似是成双成对,却是孤独的凄凉,他的画笔中透着无可耐何的寂寞,他对梅花倾注了太多私人的感情,这心境却是凄楚的。

突然,对这个画梅的人有了一丝兴趣,想见见是何样的人?

玉莲静见状,捂嘴偷笑,看来女儿有了兴趣。

轻咳一声,接着继续说道。“虽说,你义父不是个什么感恩图报的人,但是我们听说那个孩子最近有了危险,是曾经有恩过的人,虽做不到知恩图报,但是你义父也绝对做不出见死不救。”

瞧了瞧女儿无动于衷的神色,看来这件事情有戏,没意见就是不反对。通常女儿不说话便是想继续了解下去,“这几年,你义父的个性也在转变,天下之事,他也不想再插手了。所以才总是在你面前说腿脚不利索了,是希望你可以帮他,并且去救那个孩子。”

冬儿眨了眨眼睛,义父想到她,果然没有什么好事情。

听闻义母的叹息,冬儿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至于他希望你嫁给那个孩子,有一半也是他真的承诺过别人,以后把女儿嫁给他。那时他以为我们以后至少也会生个一男半女的,可是……”说罢,玉莲静默默地落泪了,这是她这一生都欠相公的债。

冷冬儿见状不禁动容,如水的面容有着一丝丝的波动,她看着义母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而玉莲静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冬儿,我们没有孩子,把你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宠着,疼着,爱着你,绝对不会害你的。至于那个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早一步都查清楚了,是个人品正直,性格温和,样貌俊美的孩子。”

冷冬儿不语,再一次看看手中的小瓶子,这算什么?她终于清楚,更潜在的一层意思。这就是定情信物,她做什么那么快的接过这种东西?好像当时是义父硬塞的,如果她能果断一点,兴许……

玉莲静轻叹口气,看来嫁给那个孩子的事情也算是作罢了。只是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和冬儿如此相配了。虽然冬儿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却是一个淡雅,个性不狂妄的女子,看的时间久了,会有一种中了毒的感觉,想一步一步靠近,直至死亡。

因为冬儿的性子极为的淡薄,很多事情并不上心。所以,靠近冬儿的人,如果得不到她的回应,真的有可能会死掉的。“冬儿,义母不为难你,毕竟婚姻是人生大事,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我相信你的义父也不会为难你,毕竟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幸福。”虽然不是自己和相公的亲生孩子,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一起生活,点点滴滴美好的记忆早已经融入他们的人生,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冷冬儿也并不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点点头。“名字。”

玉莲静微楞,冬儿今天为了不曾谋面的孩子多说了好多句话,不知是不是她真的感兴趣了呢?这孩子总是面冷心热。嘴更快的吐出了三个字,“段别离!”

冬儿嘴里无声的呢喃,段别离,段别离。

路过一段荒凉之地,又是劫匪常常出没的地带,只身一人迈着前进的步伐,被人打劫是定律。所以冷冬儿看着眼前的一丘之貉也是一片淡然之色,毫无意外,好像早已预料到了。

“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喊着一成不变的话语。

冷冬儿冷眼一瞥,转过头回走,看的一群劫匪不解一二,只当是吓坏了,想要逃跑似的。一个伸手挡住冷冬儿的路,看似没有碰触到她的身子,实际上是快速的闪过他的碰触。本应是转移之中的步伐,却被她使用的极为自然。

大汉细看冬儿的脸,毕竟荒野之地本就没有什么女人,而现在出现了一个女人都是极为罕见的,免不了动了色心,一只手已经快要贴近脸颊了,冷冬儿还是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位,甚至眉头都未动过一下。

说是迟,那是快。一缕红色的暗器以迅雷不及之速越过她的身子,狠狠的穿透了大汉的手,一声狼嚎,林子里的鸟儿被惊吓的四处飞起。霎时间,冬儿眼中的杀气回归于自然,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一群人见势不妙,大有鱼死网破的地步,集体冲了上来,冷冬儿只是很自然的转过身子,向自己要去的方向走去。

陡然,身后出现七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色衣衫的男男女女,只见紫色衣衫没有几下的功夫就把一群人打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正站在一旁闲闲的观看,毕竟出一个紫就已经够大材小用了。

☆、009 七彩阁主

一条艳丽的紫色在人群中间窜梭,犹如闪电划过,唰唰的声音在作响,痛哭流涕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烈,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起来。

旁边的冬儿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被分解的尸体,没有一丝的不耐与惊悚。只是很平常,平常到了这是一件天天都能看到的一场戏。

她唯一的动作就是泰然自若的后退了几小步,避开他们飞溅的鲜血。天知道,她其实也会怕,虽然表面上是无所畏惧,可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被人肆无忌惮的分尸,她还是会心有余悸。

“赤叩见阁主。”一身火红衣衫的邪魅的男子对冬儿只是淡淡的点头。

“橙叩见阁主。”橙色衣裙清丽女子作揖。

“绿叩见阁主。”绿色衣衫的男子有着活泼开朗的笑容。

“青叩见阁主。”青色一体的淡雅女子有着不大乐意的语气。

“紫叩见阁主。”说罢,还向冬儿眨着漂亮的丹凤眼,话中的语调也带着高超的挑逗的意味。

橙轻轻拉了拉妩媚的黄与高傲的蓝,虽然俩人衣衫的颜色就能判断是谁,但是两人也没啥好气,随便做了一个揖,看不见丝毫的诚意。

冷冬儿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她自然知道眼前这出众的七个人就是义父的徒弟,是七彩阁分堂的堂主,对于自己这个从未出现过的阁主自然不会有什么敬意。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义父为什么会收自己为义女?为什么又把庞大的七彩阁交给她。

难道他当真不怕自己心情大好,解散了他多年来的成果?放走一群打打杀杀的人回家种田吗?

七彩阁江湖上亦正亦邪的组织,义父是二十八代阁主之时,帮助老百姓抗洪过,围剿过山贼,打过边界的小国的蛮子,却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做出了逼宫的行为。最后还是义父选择了放弃,要不然此时的北堂王朝该姓白,而不姓北堂。

再后来,义父隐居在迷谷之中不问世事,而七彩阁始终是朝廷的一块心病,直至今日,还是未能灭了七彩阁,更是朝廷大臣眼中一块加官进爵的肥肉。

“橙,你看她哪一点配做我们的阁主?刚刚都不敢出手教训欺负自己的人渣。”首先不满的就是妩媚的黄,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黄认为天下间,也就只有自己才配得上拥有七彩阁,刚开始始终以为七彩阁的阁主会是他们几个分堂堂主其中一个来担任,却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会另选他人,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看了就有气。

橙瞪了黄一眼,警告的意味较为浓重。刚刚阁主的招式,她虽未看的真切,却也尤为震惊她武功的招式,看似反锁的步法,在她的运用下变得极为简单,却猜不出是何招式?如果不是她从小一直练习,她真的就看不出那是瞬间转移了,师父的传家之宝,这也是师父不偏心的地方,阁主练的武功,她们也在练,只是靠自己领悟的要多了。

赤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两封信,道,“这是师母让我交给你的。”

冬儿打开其中一封给自己的,心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若遇见亲生父母,请把另一封转交给他们,日后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他把另一封信小心的收好,向其他七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紫爱现,温柔道,“阁主不需要属下为你效劳吗?”

冬儿眨眨眼,这个男人很像现代的英国绅士,甩手丢下一张纸,众人心中猛烈跳动了几下,那张纸好似一块硬物,有了重力,一下子就被丢到紫的手里。但是赤却清楚的看见,那是她的掌风。一时之间,他竟看不出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似是冷淡,却带着点点的高傲,却又有些残酷。她的性格尤为矛盾!

那张纸上字体娟秀清晰,却又带着隐约不见的霸气,一份孤傲油然而生。赫然的写着三个字:段别离。

要想知道一个大户人家的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么最好的地方还是一些小酒馆,探讨大户人家生活的琐碎之事也是平常人的一向乐趣。

冷冬儿轻呷一口淡如水的茶水,没有任何的不满,在这种狭小的地方,能喝到茶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那是昨日紫送来的,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的时间,没有想到,从出生到现在居然全部都调查清楚了。

段别离,江南首富之长子,出生没多久,他的娘却因为爹另娶他人,而吊死在了二房的新房之中,只留下了给儿子取好的名字,别离。

段别离,段别离,该是怎样的一份离别之心,满含着绝望离开了人事,这是对负心男人的报复,却也是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段夫人还有一个未能生育的妹妹,怕姐姐去了以后无人照顾襁褓之中的外甥,自愿嫁给了姐夫,照顾年幼的别离。因为段家大部分的遗产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也因为段家的老爷子自认为愧对亡妻,所以小姨子嫁来也还是正房,倒是气煞了二夫人。

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听闻当今燕王的郡主都对他倾心不已,若不是病秧子,恐怕早已是皇亲国戚了。因为久病卧床,如不是还有段家夫人顶着,恐怕这段家早已被其他子嗣瓜分的一文不剩了。

而且段别离身子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因为是家中的长子,又是段家老爷愧对的儿子,所以段家老爷也是格外的疼爱,当然这难免会遭到嫉妒的。

吵闹的酒馆之中,坐着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买菜老伯,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围坐一团,最无可避免的事情就是讨论一些最近的趣闻。

传闻现在段家耗用千金请了当年的神医出山,只为救治生命奄奄一息的段别离。看来段家老爷是下了决心,儿不死,钱不休。一时之间,众人说法不一,赞成不赞成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是自家的事情,讨论起来更是卖命。一件事无结局,另一件却是轰动的很,便是前些日子摘下武林盟主头衔的步亦然。

☆、010 武林盟主

步亦然,到底是何人呢?

此人貌似潘安,只爱穿紫红色的衣衫,嘴角带着妩媚顽皮的笑意,可爱的娃娃脸总是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他是一个孩子也不为过。步亦然是一个易怒的人,若有那一句说了他不爱听的话,总是在他巧笑之间,便可以血流不止而停止了生命,也不是难事。

“听闻,现任武林盟主是个孩子?”一个大汉说着毫无尊敬的话语,对面的男子噤声,比量一个嘘的手势,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才放下心来。

“兄弟,若想活命,万万不可说现任武林盟主的是非。”那人给出警告。

大汉摆着厚实的手掌,安抚身旁的兄弟,“大哥,你怕什么?凭我们黑煞二人的实力,还会怕他一人不成,小弟在此放下阙词,今儿的武林大会我们兄弟二人没有赶得及参加,若是我们参加了,怎能让那个黄毛小儿得了甜头?我看这个武林大会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幌子,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练武奇才?”

被称呼大哥的男子没有丝毫的赞成与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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