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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桥盯着张清婉许久,才淡淡地开口道:“原来张良媛是个脾气如此之大的人哪!”若不是亲自过来一趟,他还不知道,张清婉竟会把自个儿的房间砸成这个样子。
张清婉一听,呼吸差点就停了,她磕头点地,竟是抖着唇半晌发不出一个声响。
“那么看来张良媛很清楚本宫今日为何前来了?”江桥继续说道。
终于,张清婉的眼泪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砸湿了她面前的地砖。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
江桥很有耐心。小太监端来了茶,递给田公公,田公公又把茶水奉到了他手上。江桥掀起茶盖,慢条斯理地轻轻品起茶来。
张清婉跪伏在他面前,身子左摇右晃,像是快跪不住的样子。
江桥将茶盏交还给田公公,然后对张清婉说道:“张良媛,你可别晕了,晕了本宫也叫人把你给弄醒。行了,说吧,关于你父亲,你知道些什么?”
张清婉终于泪眼婆娑地抬头:“殿下……”
“说吧。”江桥似乎并不急,态度也并不恶劣。
张清婉非常委屈,泪水如河一样的不断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她抽泣道:“臣妾,臣妾不知。父亲自辞官后就再无与臣妾有过任何联系,臣妾早就是被抛弃之人了!”这说着,她终于抑制不住,伏倒在地上就嚎咷痛哭起来。
江桥瞧着她,许久不语。他知道张清婉讲的是真话。自张家老夫人将那李义德偷运出京后,他就派人注意着张清婉和她的娘家,结果确如张清婉所言,自她父亲辞官之后,她真的就没有再和娘家联系了。确切来说,是她的娘家再也没跟她联系!她的确是被抛弃了。他这一趟过来,不过是例行公事,想从张清婉嘴里确认一番,看看她是否知晓她父亲的情况。
而现今,看她这副模样,确实应当毫不知情。否则,在她父亲知道自己的身份终将东窗事发,而辞官逃之夭夭的时候,她怎还会毫无惧意,没有任何不安地在这宫中居住下去?
张清婉惊怒,恐惧,又茫然不知。瞧着她这个样子,江桥觉得自己有必要告知她一下。
“张良媛,”江桥道,“你可知你父亲为何要叛国,逃往瓦刺?”
张良媛抬头,满脸的惊愕。大概她以为江桥是过来逼问她这个问题的,却想不到比起她这个毫不知情的女儿来说,江桥作为一个“旁人”却早已知晓答案。
江桥平静地道:“你父亲是瓦刺人!”
一语如锤,张清婉瞪大震愕的双眼,如同五雷轰顶般,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这个答案,在江桥查到张庭城的父亲是养子的时候,柳雁飞就曾开玩笑地说起过。因此,在边防官兵从张庭城身上搜到能够表明他身份的书信,并上报朝廷后,相较于某些得知真相的人来说,江桥和柳雁飞倒显得不那么惊愕。
而且,张庭城变卖家产,投奔瓦刺,这些可都是在江桥的掌控中。甚至就是因为江桥的掌控,他才在边境被拦下。毕竟,他选择的可是一条自认为安全无比的越境通道。
不过,令江桥和柳雁飞意想不到的是,张庭城亲父的身份居然略有些夸张。
江桥对根本不愿相信的张清婉继续说道:“你的祖父,是张家的养子。他的真实身份,是瓦刺德王之次子!几十年前,德王驻军北境,与我朝交战,后败于我朝,死在战场上,他年幼的次子便流入我朝境内,沦落民间,因缘巧合,被张家收养。这样说起来,你也算是瓦刺德王的曾孙女了。”
“不……”却是张清婉听了,死命摇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假的!这是假的!我父亲怎么可能是瓦刺人之子?!我怎么可能流有瓦刺人的血!”
大楚和瓦刺是夙敌。自建国以来,就一直交战,打打停停,两国百姓对对方都是恨之入骨。张清婉自幼都被告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楚人,北方瓦刺,不过是一帮烧杀掳掠的强盗罢了。现今突然告诉她,她的祖父是百分之百的瓦刺人,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江桥无什表情地看着陷入癫狂的张清婉,然后他站了起来,道:“张良媛,本宫念在你曾救了本宫,就饶过你一命,毕竟对于你们张家的事,你也毫不知情。不过,这宫里头,你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过些时日,本宫就派人将你送到北山的梅花庵去,希望你在那里好生度日。你,好自为之吧!”这说着,他就准备拂袖而去。
江桥,对这张清婉也算是仁至义尽。毕竟,张清婉救了他一命在前。他今日过来,也算是亲自对她的救命之恩做出一个交代罢!
却是在江桥抬腿要走的时候,张清婉突然一个激灵,抬起了头来。她面露不甘,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了江桥的腿。
“你!”江桥眉头大皱。除了柳雁飞以外,他对其他女人的肢体碰触,是极其排斥的。他根本就不允许其他女人碰他一下!“张良媛!”江桥怒喝道,“放手!否则休怪我无情了!”
可张清婉哪管江桥的怒火,她第一次在江桥面前如此不顾形象。她哭花了一张脸,显得极其狼狈。“殿下……”她哀求道,“求殿下不要把臣妾送往梅花庵啊……”
江桥一股火自心中腾起,越烧越旺,他终于抬起脚来将张清婉踢了个倒仰。“张良媛!”他喝道,“你如此不识趣,是想让本宫杀了你吗?!通敌叛国,本就满门抄斩!何况你还是瓦刺之后!本宫念在你曾救了本宫一命,留你一条性命,你却如此想死……”
却是江桥的话还未说完,张清婉凄惨地抬头望着他,又一次露出那祈求怜悯的表情。她红着眼说道:“殿下,殿下。臣妾这么多年来对殿下的一片真心,难道殿下都看不到吗?”
被她打断话的江桥盯着她,看着她掩面而哭,再一次娇柔可怜得如同娇柔的花朵。江桥道:“真心倒看不见,只瞧见你一次又一次地在本宫面前展示你的可怜!”
江桥这话一出,张清婉就浑身一颤,如同看着世间最无情之人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桥。她的清泪第无数次从眼眶之中无声留出。“殿下……殿下你就如此狠心……”
江桥厌恶地皱起眉头。
张清婉心慌则乱。她用起了自己最不屑的一招。这一招若用在对自己有情有爱的男人身上,应当会有用。但是,若用在一个对自己根本就没感情的男人身上,那就是适得其反,反而会令男人对自己厌恶到极致。
江桥根本就对她没有感情。先前顶多就因为她救了自己一命,而对她产生了一些怜悯,但是她那些装可怜的招数,都还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就被柳雁飞给遏止住了。
现在,确证了张清婉就是瓦刺人的后裔,江桥怎么可能还会对她产生怜悯之情?没有要她的命,已经算是对她救过他一命的最好回报了。
“殿下……”见江桥丝毫不为所动,张清婉泣不成声,“殿下或许不记得,但早在十年前,殿下就与臣妾见过一面,从那个时候起,臣妾就对殿下芳心暗许,便就是家人极力反对,臣妾也坚决进宫,誓要侍奉殿下啊!”
张清婉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江桥一听,愣住了。他皱起了眉头:“六年前,我们见过?”
张清婉连连点头:“请殿下仔细想想,六年前,元宵灯节。”
元宵灯节!江桥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六年前的元宵灯节他怎会不记得。就是那一年的元宵灯节,京城街市发生了大火,他的两位未婚妻候选人,被活活地烧死在了火场,由此,他克妻的名头全天下皆知。他的皇爷爷一怒之下,取消了元宵街市,直至现在都没有恢复。
江桥努力回想,也不记得当时什么时候与这张清婉有过接触。
张清婉颤动着点缀着泪滴的长长睫毛,说道:“那一年,臣妾连同几个姐妹去往城东灯市看灯花。谁料,街市突然起火,一群人蜂拥着逃了过来。臣妾和几个姐妹被冲散,差点被人给踩倒在地,多亏殿下及时出手相救,臣妾才……”回忆起往事,她似乎娇羞了起来,挂着泪珠的脸蛋少了一些灰败,多了少许色彩。
江桥这才从昔日乱糟糟的回忆中拉出些相似的镜头。那日,听闻城东大火,他便带人赶往那里,组织扑救。途中,好像确实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从人流里拉了出来。
见到江桥若有所思的样子。张清婉脸上渐渐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她继续羞涩地道:“从那以后,臣妾就梦想着有朝一日嫁入东宫,侍奉殿下……”
“是吗?”却是江桥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江桥原本不带任何感□彩的脸上,渐渐出现了冰冷无情的神色,他问道,“既是当年就对本宫情有独钟,怎不见你在本宫克妻之名传遍天下的时候,主动请求嫁于本宫?!”
“诶?”张清婉一听,心脏陡然一停,震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难得几个评论,真的很想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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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其实你是想做正宫娘娘吧?!”江桥一针见血地指出张清婉最真实的想法。“家人反对?坚决进宫?”江桥冷笑;“原来如此!张良媛你的野心可真是够大啊!”
“殿下……”张清婉震骇得瞳孔都睁大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只不过将六年前她就开始“暗恋”他的事情说出来;他就顿时一副洞悉了一切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
江桥讽刺地看着倒在地上一脸骇然;完全无法伪装下去的张清婉;然后“哼”地一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江桥身边伺候的人快步跟上。
只那田公公,在离去之前;对着那倒地不起;彻底陷入绝望的张清婉摇头说道:“张良媛,这可真是连咱家都听不下去了!你若真对殿下情根深种,不顾家人反对;坚决进宫的话,那么,六年前殿下因那场大火,被世人诟病的时候,你躲去哪里了?殿下宅心仁厚,留你一条性命,你不但不感激,还妄图扯慌引起殿下怜悯,得以留在这宫中,你是何居心,还用得着猜么?!张良媛,咱家劝你还是莫要妄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乖乖地不要耍什么手段,不然殿下心意一转,恐怕连你这条命都留不得了。”说完这些,田公公才慢悠悠地出了门去。
张清婉如同死人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有其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过来搀扶。张清婉一巴掌甩了过去:“滚!”她怒吼道,继而,绝望的泪水如河堤崩溃,疯狂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边哭边道,“我明明努力了这么久……甚至连命都差点送了,却最终只得了这么一个下场吗?为什么?!我明明才是最有资格当皇后的那一个啊……”
且不管张清婉是如何在房中痛哭。江桥自张清婉的宫殿走了出来后,本欲回景阳宫去,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小宫女鬼鬼祟祟地躲在不远之处的树丛后边悄悄窥视着他。
江桥一皱眉。“去,把那丫头给我抓过来!”他对身边的人命道。
“是。”
很快的,就见一个黑影略过,那位躲在树丛后的宫女被逮了个正着。
护卫将那位宫女揪了过来。
小宫女一被揪到江桥面前,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抖得几乎听不出她在讲什么:“殿下千岁,千千岁。”她跪伏在地上,身子战栗得不能自已。
江桥看着她,冷着脸道:“躲在那做什么?!本宫也是你能这样偷看的吗?来人,把她的眼珠给我挖出来。”
想不到向来以宅心仁厚出名的江桥,居然会一开口就下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命令,小宫女骇然地立马瞪大了眼珠,继而鼻涕眼泪齐齐掉了下来,如见了鬼一样,疯狂地磕起头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李姑姑命我过来瞧瞧殿下的!”
江桥眯起了眼睛:“哦?”
“奴婢没有撒谎!真的,是真的!听说殿下要来这明月宫看望张良媛,李姑姑就叫奴婢过来瞧瞧,看殿下是喜还是怒。大概,大概,”这宫女瞧起来挺机灵的,她居然自己猜测了起来,“是太子妃娘娘想看看张良媛可有希望被殿下喜欢吧!”这潜台词就是,若张清婉有被江桥看上的可能,那么太子妃就又要重用张清婉了。
江桥便笑了:“你这丫头蛮机灵的嘛!难怪派你来做这种事情。那么你说,本宫是喜还是怒?”
这小宫女就战战兢兢地道:“这,这……奴婢、奴婢看不出来……”
江桥瞥着她,突然一声大喝:“来人!把她给本宫拉下去,重打十个大板!”
小宫女大骇,哭叫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呀——”却是哭求哪有用,直接被江桥边上的两个太监给捂住嘴拖走了。
江桥黑着一张脸,目光看向了那延禧宫的方向,心道:“观察我?为什么?这张清婉父亲通敌一事她应该早就知晓了吧!难不成,怕我杀了张清婉?”江桥皱了皱眉头,凝思了半晌,然后才回到了景阳宫里。
而在景阳宫中,柳雁飞也恰好同石澈结束了谈话,刚从练武场回来。
柳雁飞是知晓江桥去看那张清婉的,见到他人在屋中,意外了:“咦?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张清婉……”
“没什么好问的,”江桥说道,“如我们所料,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柳雁飞见他脸色不大好看,问道:“怎么了?”
江桥阴沉着脸,怒道:“念在她曾救过我,就打算饶她一命,想不到居然还这么不知足!”
虽然他没有具体讲明这张清婉究竟是怎么个“不知足”法,但柳雁飞也能猜的到大概。显然是张清婉狗急跳墙,眼见着步步为营装可怜之法已经无效,就直接向江桥祈求那不切实际的东西,结果被江桥彻底地厌恶了。
“那么你打算……”柳雁飞看着江桥。
江桥蹙眉道:“若非她替我挡箭,我确实早已命丧黄泉。就这样杀了她,显得我不仁,传出去也会被人诟病。这样吧,若她乖乖地接受我的安排,我就照既定的计划,将她送去那梅花庵,但若她不接受,搞出什么幺蛾子,那……只能让‘张良媛因父叛国,自感罪孽深重,自尽替父谢罪’了!”
柳雁飞点了点头,道:“也好,就这样吧。”对于江桥的打算,她没有异议。却是接下来她打算告诉江桥,石澈奉父之命,特来找她解释齐国公府对那张庭城是瓦刺人一事毫不知情的时候,江桥突然道:“雁飞,我离开那明月宫的时候,遇上那个女人派过来的宫女,竟是来监视我的。”
“诶?”柳雁飞愣住了。
“看来她对张清婉很是紧张啊!你说这是为何?”江桥看着柳雁飞问道。
他面色凝重。
柳雁飞听闻江桥这样说起,陡然就震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刹那涌上心头。她联想起两个月前的事。那个时候她怀疑张清婉是被太子妃陷害。张清婉自己在被江桥审问的时候,也故意引导江桥往太子妃那边去怀疑。而太子妃在洗三宴上见到她母亲后表现古怪……当时她就觉得心里突突的,而现在被江桥这么一说……
柳雁飞揉了揉太阳穴,道:“天哪,不会又被我猜中了吧!”当初她可是对江桥说,张清婉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太子妃并非江桥的亲生母亲。不过江桥却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是真的,张清婉无凭无据,说出去也无人相信,反而会被治个散布谣言之罪。“她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这是当时江桥的说法。
却是这个时候,江桥一脸铁青,他沉声说道:“我现在想来,雁飞你的预感往往都是正确的,比如那张庭城的父亲可能是瓦刺人,这不都被你猜中了吗?张清婉知晓这个秘密,大概也是真的了。”
柳雁飞听了,顿时无语。这算什么理由,好似她是神算子一样。
而江桥继续说道:“看看那个女人,张清婉父亲叛国,我去寻那张清婉,她竟立马派人监视我,要在以往,她哪里会管我是否去见那张清婉!你说她在怕什么?”
她在怕张清婉在死亡的威胁下,会把那个秘密对江桥说出。
“今日之事提醒了我,我想那个女人是知道张清婉知晓这个秘密的!原以为就算张清婉知晓秘密,她也不敢把它胡乱说出。但现在看来,这张清婉很不简单,想必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威胁住了那个女人,否则,那个女人在知道她知晓这个秘密后,居然没有想法子尽快杀了她!”
江桥说得颇为肯定,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个猜测深信不疑了。
——原本就曾被柳雁飞提醒过张清婉或许已经怀疑了他和太子妃的关系,而今,在太子妃这样的行动下,那个被提醒过的事情就如春笋般破土而出,一下子就在他的心里变得根深蒂结了。
接下来,却见江桥沉吟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对柳雁飞说道:“当然,猜测毕竟只是猜测,我得去确认一下!”这说着,他就拿起披风,向外头走去,“我去那个女人那里一趟,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这样,江桥不过回景阳宫一会儿而已,就又出去了。甚至柳雁飞都没有机会将石澈见她之事同他讲起。
齐国公对张庭城是瓦刺人一事表示极为震惊,因与张家算是远亲,唯恐自己被朝廷怀疑,就派和柳雁飞关系最好的石澈先向柳雁飞表明忠心,希望柳雁飞在江桥那里多说些好话。最好的结果,就是能让那些负责此案的秘密官员全都不要找上门来,直接将他们齐国公府剔除在怀疑对象之外。一旦怀疑的根子在帝王的心里扎下,就算他们确实是无辜的,那对他们今后的发展也是几如灭顶之灾。齐国公府多年为人臣,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柳雁飞有点头疼地看着江桥离去。
齐国公一事,就只能等他回来再同他说了。
而就在江桥离开景阳宫后不久,一个密报从宫外传来:柳素娥逃走了。
柳雁飞一听,皱起了眉头。
第118章
白日当头,冷风徐徐。
这一日早上下过一场大雪;现在;地面的积雪基本已被扫除,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不愿出门,宁愿呆在家中。毕竟;十二月了,隆冬季节;冷彻骨里。
却是在那十四皇子的王府中,十四皇子已经出了门。
对十四皇子来说;这最近的一个月,简直是糟透了。不但对他有着极大威胁的柳素娥找不着;连他手头上的事务也频频出问题。大理寺里被他压下的卷宗被盗,涉及官员贪污受贿的账本丢失。十四皇子心内不安,隐约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要暴露了。
这一日,休沐之日。纵然天寒地冻,他还是临时决定去往那万佛寺,同寺中的得道高僧,了尘大师品茗一叙。
按计划,这本该是半个月后的事,不过,他最近心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