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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桥,若被人知道,他并非太子妃所出,而其生母不过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妾……
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江桥在离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他死命握着拳头,才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失态。虽然早就有这种猜疑,但真的到知晓真相的时候,还是会难以接受。江桥,应当还存在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太子妃真的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种秘密,能让它烂死在土里最好。可是,太子妃杀死他亲生母亲一事,他能就当作不知道吗?
江桥他什么都没有对柳雁飞说,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打算是什么。——前有狼,后有虎,随时都会有人扑出来,夺去他的皇位继承权。那么,他只有隐忍,一切,等到他成功继位之后,再慢慢算账!
江桥走后,柳雁飞在这宅子里小憩片刻。然后,坐上轿子去往某个被临时租下来的酒楼,像微服私访一样,带着帷帽,挺着肚子慢吞吞地进了去。
常青和王宗放坐在某间雅座里,虽有准备,但见到她挺着肚子的模样,还是像见到鬼一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柳雁飞无视他们那副傻样,找张凳子坐了下来:“好了,把你们叫来是配合我做场戏的,很简单,我们就在这随便聊聊天吧!”
为何要做戏,做什么戏,做戏给谁看。她就简单地讲了两个词:宫里,女人麻烦。
常青和王宗放便就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像什么都猜到了一样。大概以为柳雁飞是想让宫中的女人误会什么,以为她不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杀个回马枪吧!两人俱是摇头。甚至王宗放说:“将军,你居然沦落到要和女人争宠,真是太惨了……”柳雁飞狠狠瞪了他一眼,显然不满他的胡说。但接着却一手撑着下巴,自己叹了口气。宫里边,确实令人厌烦啊!
但是,他们怎会知道,柳雁飞的真正目的,是要让太子妃以为她今日出宫是有军中事务想要询问常青和王宗放,而不是专程寻那张关氏的。柳雁飞就是要让太子妃以为,她,关于当年的事情,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同两位老部下一起吃了午饭。常青和王宗放看着柳雁飞连酒都没碰,一脸孕相的样子,皆感慨道:“原来将军果然是女人啊!”然后齐齐被柳雁飞打了一个爆栗。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王宗放在说话,闷葫芦常青则偶尔插上一两句。他们讲的是军中事务,朝中事务。柳雁飞只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哈哈笑上两声。期间,王宗放和常青都时不时地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等到柳雁飞差不多快要回宫的时候,她才撇眼瞧着他们:“看看你们,什么样子啊!当我呆了傻了瞧不出你们心里憋着话啊?!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两人这才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听见王宗放感慨道:“边关十年,我们陪着将军一起长大。现在将军久居深宫,我们想,将军,大概是要永远呆在那里了。毕竟,待到皇太孙殿下继位,将军成了皇后。皇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哪有可能再纵横沙场呢?将军……是不是再也变不回以前那个将军了……”
柳雁飞听着,便将头撇开。许久,才说道:“白痴!要是一辈子幽禁深宫中,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什么东西都不能把我困在那里!”就算是……爱情!最后,她这样对自己说道。
告别两人,柳雁飞坐着轿子一摇一晃地回宫。
她靠在轿壁上,一手摸上自己那拱起来的硬邦邦的腹部,一边闭目养神。
“将军……是不是再也变不回以前那个将军了……”王宗放的话在耳边回响。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去想了。
回到东宫。
太子妃果然派人迎了上来。“听说皇太孙妃娘娘一大早就出了宫去,毕竟娘娘是有身子的人,太子妃娘娘担心不已,特请奴婢过来一问。”
柳雁飞笑道:“母妃多虑了。因那全国兵户彻查之事,本宫不得出宫同两位老部下商讨一下。本宫带去了四名宫女,两名太监,还有八位侍卫。他们全部在场。本宫怎会有事?”
那人躬身退下:“奴婢这就去禀明太子妃娘娘。”
柳雁飞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说什么要去看看太子妃,跟去那延禧宫向她亲自说明之类的。太子妃和柳雁飞关系并不太好,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实。一两个月两人都没有碰面一次,这是极为正常的事。
柳雁飞回去了景阳宫。
而在那延禧宫里,听到宫女禀告的太子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真是去讨论兵户彻查之事了?倒是听说这是她提出来的……”然后,她就略急了起来,“消息传去出了,也不知他们到底找到了那个女人没有!”她手中的帕子拧成了一团,“只要将那女人杀了!当年之事,就再无他人知道了……”
却是太子妃不知道的是,当日下午,一只小小的信鸽扑腾扑腾地从皇宫之外飞进了延禧宫,但被一只纤细的双手给抓住了。
张清婉笑眯眯地一手抱着鸽子,一手抚摸着它的脑袋,道:“咕咕,你真乖,真不枉我在太子妃那里喂了你这么久。”说着,她一手摸到了鸽子的脚踝处,“好了,乖宝宝,现在让我瞧一瞧你脚上绑的是什么东西吧!”
……
而到了傍晚,当天空终于开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时候,江桥回来了。
柳雁飞问他:“怎么样?那个张关氏?”
“死了,”江桥道,“果然对方急着下手,连怀疑都来不及。”他讽刺笑道,“真是太蠢了。”
“太子妃的家人?”
“不然还有谁?能够在宫外帮她的也只有她的家人!而能够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的当然也只会是她的家人!不然,就凭她这样的脑袋,能瞒天过海把这件事情几乎不留痕迹地瞒了二十几年吗?”
太子妃够狠,但是不够聪明。她的家人给她安排了一个关嬷嬷,让她在这东宫里几乎没有错误地霸行了几十年。可是,她把关嬷嬷杀了。没有关嬷嬷的帮助,她漏洞百出。
“她以为这东宫还是二十几年前她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吗?”江桥冷笑道,“东宫里一半以上都是我的人,她还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他们家应该把消息传进来了。就让她以为事情都如她所愿,什么威胁都没有了吧!”没有第三方知晓这个惊天秘密,才是对他们两人来讲最好的结果!
不过柳雁飞突然想到了什么,倒也奇了:“当年的事,要不留痕迹解决掉包括太医在内的知情人,确实光凭太子妃那样的人是完全不够的。有她的家人帮忙策划,宫内宫外一齐动手才说的过去。可是,为什么她的家人会让她假怀孕,并在后来将你抱过去养呢?”
江桥听着,拧起了眉头,神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说道:“这确实令人不解。要知道真相,估计,只能问她或者她的父母了!”
第104章
这一夜,大雨倾盆。
柳雁飞和江桥都睡得不大好。特别是江桥;到了半夜甚至披衣起床;提着灯站到了窗前;透过窗纸看着外边一直下个不停的骤雨;一动不动;显然心事重重。
而不关是他们。在这东宫里;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太子妃和张清婉。
太子妃最终还是收到了密信。密信完好地塞在铜管里,绑在鸽子的脚上。鸽子从窗口飞入她的屋中,如往常一样;似乎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而信中的内容也令她极为满意,她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可是,当天黑了下来,躺在床上之后;她却开始感到莫名的不安。偏外头又风雨嘈杂,她被扰得更是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心如重石。昨夜受的风寒,这个时候,就显得更严重了。她头痛又咳嗽了起来。
再说那张清婉。从下午偷看了那本该率先到达太子妃手中的密信后,她就一直在思考,思考着太子妃那里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惊天秘密。那封密信其实很简单,就只有四个字:“已杀,勿忧。”简单的四个字,当然无法知道什么。不过,张清婉并不蠢,确切来说,她很聪明。
下午收到信后,她就联想到太子妃早上收到某个消息时,那种有违身份的反应。此后,她不是没有派人去打听过,到底是什么消息会让堂堂一个太子妃震骇成那个样子。但是,银子递上去了,太子妃那“忠心耿耿”的随伺太监,却仅说道:“太子妃娘娘的事,怎么能让人随便知道?良娣娘娘关心太子妃娘娘,奴婢也是理解的,不过……就算说了,良娣娘娘也无法为太子妃娘娘分忧啊!毕竟,这是太子妃娘娘家里的事不是?”
“家里的事?”若柳雁飞今早没有恰好出宫,张清婉恐还会信以为真。但偏偏柳雁飞出宫了。知晓柳雁飞出宫的太子妃,更是一副无法掩饰的惊骇样,那如何能让张清婉相信,这所谓的消息,是太子妃“家里的事”?“应当是从她家里传来的,有关于皇太孙和柳雁飞的事吧!”张清婉猜道。
而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伴着屋外的风雨之声。张清婉更是飞快地转动脑筋,将她到这东宫后所知所见的一切事情全部联想起来。
太子妃和皇太孙的关系并不好。众所周知,这是因为太子妃不喜柳雁飞,而皇太孙却始终护着她的缘故。可是……
张清婉细细想来。太子妃和皇太孙虽然表面上维持着母子关系,但实际上,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母子!皇太孙,对太子妃,虽然客气,但去冷淡疏远。无论太子妃作何努力,似乎都拉不回她这个儿子。而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从关嬷嬷自尽之后吧!那个时候,柳雁飞还在山区剿匪,还未回京呢!
关嬷嬷之死,在东宫中是个禁忌。当初据说是关嬷嬷贪了太多财务,惹得太子妃大怒。她自觉对不起太子妃,于半夜自尽身亡了。但是,细细回想,关嬷嬷临死之前可是出过一趟宫的!难道,她的死是和她出宫有关?若真是如此,就说明宫外有什么东西是令太子妃极为害怕的。而这个东西,甚至可以毁掉她和皇太孙之间的一切。皇太孙应当是觉察出了什么。否则,就不会在关嬷嬷“自尽”之后,在对太子妃的态度上,变化如此之大!
张清婉把自己觉得能够串联在一起的东西细想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于黑夜之中,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一定要将此秘密挖掘出来的笑容。
没错,在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方,秘密知晓的越多,死的越快。但,那是对蠢人而言的!像她这样聪明的人,秘密知晓的越多,反而对她越有利。她,是一个善于利用秘密的人!
第二日,细雨不断。
延禧宫那里传来消息,说太子妃伤寒加重了。
江桥不让柳雁飞过去,说怕她也被感染上,万一那样可就麻烦了。接着,自己则披了件蓑衣,连个轿子都不用地步行去了那延禧宫。
这么多年来,太子妃第一次感染上了如此严重的伤寒。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三个过来,轮番为太子妃会诊。不过瞧着太子妃那昏昏沉沉的样子,可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江桥进来,她那无力的眼皮抬了起来,眼睛似乎都亮了。
“母妃,你怎么样?”一进来,见到躺在床上的太子妃向他望来,江桥大步就走上前去,坐在她的床头,担心地看向她。他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太子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副慈母的表情。
江桥抓着她的手,转过头去,连问那站在边上的三位太医他的母妃怎么样了。在听到太医说,吃几服药好生歇息几日就应无大碍的时候,他整个人才顿时放松了。
这些,太子妃全看在眼里。她无声地长长松了口气。
自娶了柳雁飞以来,江桥第一次在太子妃这里长坐了这么久。他亲自为太子妃喂药,做足了一个孝子的样子。
太子妃躺回床上的时候,叹了口气,敞开心扉般地道:“母妃原以为你怨恨母妃,不会再理母妃了。”这话说的有点矫情了,江桥对太子妃是冷淡了点,但请安之类的面上工作还是会做的。
却是江桥笑了笑,也没有反驳,道:“母妃说笑了,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母妃扔到一边不管啊!”
“唉!”太子妃一副伤感的样子,“母妃老了,总希望儿子对自己好一些,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江桥为她盖被子的手就僵了僵,然后就听他强忍着不悦,道:“母妃,切勿再说这些了。”
而这样,太子妃居然面上一松。
“母妃好好养病,孩儿傍晚再过来。”江桥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了。
江桥走后,太子妃闭上了眼睛,彻底松懈了下来。
若说江桥突然摒弃一切隔阂突然热情起来,她或许还会有些怀疑。但是,在讲到“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时候,明显江桥不高兴了。这才说明,他是最真实的,他根本就没有在伪装什么。
太子妃心中自语道:“看来我昨夜确实多虑了。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却是在出了太子妃的寝殿后,江桥冷漠地望了望细雨纷飞的天空,他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然后,才在太监的伺候下穿上了蓑衣,带上了斗笠,大步出了延禧宫,向那景阳宫走去。
可江桥不知的是,就在他出了太子妃的寝殿后,张清婉就站在长廊的那头,幽怨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期翼他能够向她这里望上一眼。可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他都没有发现她就站在身后。望着江桥远去的背影,张清婉死死咬着唇,眼中含泪欲滴,双手死死握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毕露。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了。它似乎成了柳雁飞孕期中的小插曲。无风无浪的。此后,日子一天又一天,每个人原来怎样,后来还是怎样。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这样,到了九月底。按照柳雁飞前世的算法,离她的预产期还剩不到两个月了。
而九月二十三日,是她的生日。
生日这种东西,柳雁飞都快忘了。记得在边关的时候,有幸遇到那天没事的时候,就一大群兄弟凑在一起下碗面吃,若那天有事,好吧,生日就在战场上度过吧。而回到了京城,似乎来不及过生日,就要准备带军剿匪了。等到去年剿匪回来,生日的那一天也早就过了。
“你想怎样庆祝生辰?”江桥很高兴,似乎为柳雁飞过一个完整的生日是他很久以来的愿望。
柳雁飞很无所谓,笑说“随意吧”。却想不到丁贵妃那里传来了一个令她大为吃惊的消息:丁贵妃要亲自为她举办宴会庆生。
“这个丁贵妃,是闲得没事干吗了?”柳雁飞这样对江桥说道,“她不是向来厌恶我?”
却是当日丁贵妃就亲自来东宫了。她那张美丽的面容笑得就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宫里好久没有什么名目可以好好庆祝一下了。可巧,皇太孙妃生辰就在这个月。依本宫看,就把一些和皇太孙妃同龄的年轻媳妇们请进宫里,大家好好乐一乐吧!当然,”她两眼眯了起来,为自己接下来的说法感到兴奋不已,“年轻姑娘们和年轻俊才们也是必不可少的!弄不好,皇太孙妃这次庆生办下来,京中又要多好几对天成的佳偶呢!”
“……”好吧,柳雁飞明白了,其实为她庆生是假,借此名义举办一场相亲大宴才是真的。
“那多谢贵妃娘娘了。”丁贵妃都亲自过来这样和她说了,且见到江桥想了想后,冲她点了点头,她也便笑着答应了。
“那我明日就命人把宴请的名单给皇太孙妃带过来。”丁贵妃这样说着,居然都忘了问柳雁飞有没有想要宴请的人了。好半晌才见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瞧本宫这记性,若皇太孙妃想要宴请何人,届时直接添在名单后面即可。”说着就“呵呵呵”地告辞走了,那眼神里,摆明了写着柳雁飞这种粗俗的女人,怎会有想要宴请的官家小姐。可以想象,到时候这所谓的皇太孙妃庆生宴,皇太孙妃反而会孤零零地被孤立在一边。
柳雁飞心下笑道:“没有要请的官家小姐,我请官家公子哥不成吗?”王宗放和常青那两个钻石王老五,可是到现在都还有成亲的意愿哪!
翌日。丁贵妃果然派人把名单送了过来。柳雁飞提笔就在下边加上了王宗放和常青的名字,然后,才开始随意地翻了翻。“咦?”她讶然。这个丁贵妃,居然请了她那许久未见的妹妹——柳素娥。
作者有话要说:点进后台就跳转到1号店。要不要这样啊…………
无数次后才成功。吐血。*的问题还是我电脑中毒了?
第105章
九月二十三日;柳雁飞的庆生宴在皇宫里的仰光殿举行。这里;是宫中举办歌舞宴会等的常用之所。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仙似幻的楼阁。雕栏玉砌,飞阁流丹。
丁贵妃是用了心的。她亲自指派负责各项事宜的宫人;要求用上最好的美酒;选上最优秀的舞姬;派上最过人的乐师。
收到请帖的京城名媛和青年才俊们陆续进宫。先是向丁贵妃和柳雁飞行礼,给柳雁飞送上礼物;祝她生辰如意,顺利生下大胖儿子;然后在柳雁飞以主人翁之名请大家不必拘礼;尽情享受这次宴会后,他们就各坐各位,开始赏舞的赏舞,听乐的听乐,交流的交流了。
——这真是一场盛大的相亲之宴!
丁贵妃拉着自己的儿子坐在柳雁飞的边上。那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十六皇子,脸上俱是不耐烦之色。他坐如针毡,显然根本就不想呆在这种地方。
这次庆生宴,丁贵妃请了许多和她同龄的妇人。这些妇人,多是带着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丁贵妃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些小丫头看,还时不时地凑到她儿子耳边,想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瞧着觉得不错的丫头。
十六皇子的脸变得比黑炭还黑。
柳雁飞坐在在边上,不觉得就无声地轻笑起来。这个丁贵妃,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这个时候,宴席上坐的几乎都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也不过是像丁贵妃这样三十出头的女人。说是柳雁飞的庆生宴,可是鲁国公府里,柳雁飞的“亲人”们一个都没请。嫡母二夫人,祖母老夫人,全都被遗忘了。丁贵妃没把她们写到名单上,估计真是把她们给忘了,毕竟,都是年轻人的宴席,多了两个年纪大的,未免太格格不入了。瞧瞧,可是连那太子妃都没来,不是吗?
老夫人和二夫人就算了。丁贵妃没提起,柳雁飞又怎么会特意把她们请来。一场挂羊头卖狗肉的相亲大宴罢了,谁又会在乎“主人公”的母亲祖母有没有在场。而至于那太子妃,柳雁飞是去请过的。但在知晓请的人大半是未婚的男女,太子妃就挥了挥手,说她就不去凑热闹了。柳雁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