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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马的,怎么又是这种情况?”贺齐觉得历史似乎在重演,当即怒不可遏地表示,谁他喵的要当逃兵,直接军法从事。
突如其来的打击,也是敲不垮行军多年的贺齐的,可是刚刚下完命令,还没等他发出进一步的指示,前方大地的震动就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跟着孙策下江东,以摧枯拉朽的攻势席卷各地一样,只不过这次他是体验了一把防守方的苦逼。仔细想想,眼前败逃的士兵们和当时的那些人是多么的相像,兵败如山倒,一泻去千里。而在他们身后追赶的,不就是当年兴致勃勃在后追赶掩杀败兵的自己么?贺齐一眼看过去,那头冲锋陷阵的,都是自己十多二十岁的影子。
准备不足、军无战心、高傲自负,当年江东群豪的毛病,在这一刻似乎也附体在了他的军队身上。
“列阵防备!”前方的将领传来了凄厉的警告声,他们自发地组织起中军前沿的士兵,将他们的主将稳稳地围在了里头,而一向以稳重著称的贺齐也从些微的愣神中回过神来,开始对着手下大声喊叫。
“速结军志阵法,挡住他们!”
基层军官们的呵斥声,此起彼伏。与之相对于的,是慌乱的脚步声,以及蔓延在整个中军的紧张情绪——敌人已近,必须要快!
不得不说的是,贺齐的及时变阵效果显著,毕竟坚成军也是由人类组成的部队,他们也没有用不完的体力,在猛攻之下虽然第一层防护遭到了重创,第二层防线也节节败退,然则到了第三层防御的时候,他们的攻势终于减缓。
“总算是拦住了么?”接下来,组织反击的时候到了。
可是贺齐再一次发现自己错了。
胶着的战场上忽然涌入了骑兵的队伍,虽然他们人数最多两百,可是却从防线中的一条小缝中呈一条直线向着阵型中心、向着贺齐,发出了急速的怒吼。
“他们是什么时候……哼,若是人数再多两倍,我毫无疑问会完了吧?”贺齐发出如是感慨也是有所凭仗的,对方战战术虽好,却注定要败在骑兵数量欠缺之上,在他看来此等情形之下,要对付两百骑兵还是不难的。
“你的最强之兵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打退了这两百骑兵,我就能站住阵脚,慢慢挽回败局了!”打定了注意的贺齐,双眼精芒爆射,镇定地指挥着军队迎敌。
而战场的另一边,林家仁正在军中的一角等待着前方的报告。“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逼退贺齐!”林家仁对不解的参军解释道,“只要他退了,咱们这场仗就赢了。别忘了,在他身后的是什么?”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一千五百人的杂牌部队么?没错,要收拾退却的贺齐,他们就够了。
“接下来,让他们继续保持队形,除了近卫,其他人按照战斗力由高到低排序,全部从另一侧攻入!”坚成军现在反过来成为了诱饵,一直以来以逸待劳的正规军以生力军的身份加入了战场。
“好强!”
“不下坚成啊!”
由于被坚成军所牵制,更兼受到骑兵突击的影响,被收拾过,或是看到自己人被收拾过的贺齐军中军外围防线,心不在焉立时土崩瓦解。
“不好,他们已然形成呼应!”贺齐这会儿终于醒悟到一个问题,林家仁这种人根本就没办法按照常理来应对,因为这家伙算不上正常人。甚至他忽然很怀疑到底自己还能否跟得上节奏,再坚持下去会否连命都会交待在此,想了想自己还有后手,实在是没必要跟对方死磕,也就生出了撤退的心思。
于是乎,把农兵们往那一搁,贺齐带着剩下的部队跑路了。反正带走同样想逃的他们也是会拖慢自己速度的累赘,放在原地还能拖延对方的追击什么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抽出佩剑往前一指,大声吆喝鼓励别人向前冲,冲去死亡的深渊,贺齐在跑路之前还相当激昂地喊道:“所有人,给我冲锋啊!”大家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个“给我冲锋”和“跟我冲锋”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但就是这样,想着冲上去是死路一条,向后转也是死路一条,但冷静下来细想一下自己一旦当了逃兵的话,搞不好家人却会被牵连,也就只有举起武器向前冲这一个选择了。
粼粼寒光露出了它们狰狞的面孔,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耀眼,红色、白色、黑色,刺眼的色彩在每一个人眼里倒映,接着变成了他们永生难忘的回忆,又或者是带到黄泉的临别赠礼。是深邃的沉沦,还是激昂的赞歌,选择有时候并不由自己决定。
一方是有备而来手执利刃的凶神恶煞,一方是早就摆在砧板上却还想拼死抵抗的肉,孰胜孰败早在意料之中。
执着奋战抵抗的羔羊,多多少少也是值得敬佩的,尽管他们是基于无奈之类的种种原因。面朝羔羊的,是肆意撕咬和践踏的狼群,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喜欢这种蹂躏别人的感觉,他们享受着将羊群变成腥红肉泥然后与大地融为一体消逝在土地上的快意。
如同狂风暴雨过境一般泥泞的战场,是何等触目惊心的场景。
谁是谁,早就已经分不清楚,一个还是好几个,就算仔细分辨也只能摇头叹气。
“他们,好歹也能做劳动力吧?”杀性暴起的军队,想要阻止实在是太难了,林家仁tian着嘴唇,看着一地的狼藉低下了头。看来军纪这东西,有必要更加深入地印在他们脑海里了,唯一还能保持理智的坚成军就是此中的榜样。
但是现在,正是用兵之际,他总不能一个接着一个地惩罚士兵或是军官吧?要知道,那些就算是农兵,也是有战斗力的敌人啊。林家仁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避免好不容易喝止屠杀而剩下来的几百俘虏,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啧啧,惨!实在是太惨了!”打扫战场什么的,还是交给他们吧,林家仁现在急需调整心情。
………如贺齐所料,他“英明”的决策阻止了林家仁派来追兵的想法,算算时间柴桑应该也拿下了,自己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杀他一个回马枪,就能前后夹击吃掉林家仁了。“你们休怪我无情,因为我即将给你们报仇!”还有两千主力在手,怕个球啊!
自信满满的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愿望会这么快就落空了。
“敌袭!!!”迎面而来的士兵,传来了凄惨的嚎叫,他骑着马背后插着几根羽箭,摇摇晃晃地奔向贺齐的部队。
这是沿途预先留下的士兵,他出现在此就表示……
贺齐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何以敌人的部队会出现在此,还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他撤退的路线?这已经不是事与愿违能够形容的了,混战一触即发!
虽然他的反应已经够快,第一时间就下达了防御的命令,但是士气低落的部队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刀光剑影之后,只剩下了低沉的喊叫,以及痛苦的呻吟。
快,实在是太快了,连弓矢的打击都没有出现,他们就从两旁冒了出来,化作鬼神肆意妄为。
动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个故意被放出来通风报信好让自己产生错误判断的士兵?是接着冲出来跟他打白刃战的伏兵?还是说从和林家仁正面决战就开始的心理阴影?
贺齐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他一手练出来士兵,作战素质心理素质太差?不能啊,他们可是有口皆碑甚至得到了主公夸奖的战士。那是他们过于懦弱一见到比自己强的就胆怯了?也不对啊,他们连猛虎都敢捕杀何惧于人!
那就只能说悲观的情绪蔓延在了整个军队,而贺齐却少有察觉了吧?
绝望,无法抗拒。
第526章 胜券在握
贺齐的脸已铁青、唇已泛白。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了。
他所能做的,除了逃跑别无其他。
为了让损失减小到最少,为了在林家仁的追兵赶到之前能够离开,贺齐果断地选择了留下少量的部队之后离开,再一次毅然决然地跑掉了。
由于看到西北方向的尘土,他担心遇上伏兵就转道前往庐江。
然后,他就遭遇到了早就在那个方向等着捅他菊花的苟允。嘛,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正面迎上了,林家仁这些安排还颇有些演义里曹操赤壁败走之后分别遇到赵云、张飞的意思。可惜他并没有安排一个“关羽”等在最后的地方来个义释贺齐,他打算看一看苟允的抉择。
可以说这也是一步无论如何也不亏的棋。要是这种情况下都拿不下贺齐还让他给跑了,苟允的立场是会很尴尬的;要是侥幸抓住了贺齐,那就更是稳赚不赔了。
而苟允,似乎才刚刚经人提醒想到了这个问题。
“怪不得要让我和之前包围的马谡部队分开行动,就是为了让我没有力不从心的借口啊!”苟允所领一千人马皆是起嫡系部队,他们行使的是拦截贺齐之职,而被释放的五百人马,则是拿了军粮之后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听说是要去截断贺齐逃往庐江的接应。
他当时就纳闷了,你们才五百人而已,而且还是断水断粮有一两天的,到底能不能行啊?别到时候放过来敌人,我这里可就是腹背受敌了!于是乎,他就多了那么一个心眼从彭泽又抽调了些人手过来,放在了他们和那五百人之间,用作缓冲以及二道防线。
这下子苟允就觉得稳当了,当然林家仁一看也觉得稳当了,然后立马指使某支藏在角落里的部队,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接管了彭泽。
作为被卖的队友,苟允还傻乎乎地给自己下了个一定要痛打落水狗,最好能够逮住贺齐的决心。
于是乎,两个悲催的人相遇了,没有一丝丝防备,没有一点点顾虑,贺齐发现有一支部队就这样出现,在他的前路里,带给他惊喜。咳,不好意思,应该是有惊无喜。
连埋伏都没用,苟允列好了阵型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看到贺齐来了眼睛都亮了不少,“冲锋,全员冲锋!”
看着有人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这边贺齐就怂掉了,但同时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起码他还是有机会来个擒**什么的,把危机给解除掉。当即下令弓手埋伏在阵中两侧,待对方靠近再射他一脸!
可惜,人家苟允才不是能冲在最前面的主,一马当先的那是副将。
而另一边的战场,有人却在疑惑,也就是贺齐偷渡到鄱阳湖南岸的两千“水贼”正在纳闷——原本应该在此地驻扎着,和水贼们纠缠不清的马谡部队,他们的营帐里竟然都是乌七八糟的水贼!赌钱的赌钱、玩耍的玩耍,甚至还热情洋溢地招呼他们入内一起。不过,那是他们不懂事,不知道这队人马拖了这么长一个尾巴,只看到了他们的探子部队,还以为是联盟里哪个的小弟呢!
贺齐军水贼部,领军的是少了一只胳膊的武安国,他这一听报告顿时就气的不行了,觉得自己受到了感情上的欺骗——不都说柴桑的军队强悍么,怎么连大营也给夺了去?同样都是几百人,马谡还有民兵的辅助,搞成这样也太让人看不下去了吧?还是说这是条计谋,骄兵之计,他们都在不远的地方埋伏着,等着晚上的时候再突袭回来一举歼灭贼寇?唔,有可能,得再做一下细致的探查才行!
想是这么想,但经旁人提醒之后,武安国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女马的,老子大不了绕道不跟你们玩!”是的,他接到的命令应该是快速突破,前往柴桑,辅助流寇,最主要的是别让他们把城给搬空了,要不夺下来柴桑也没有防守的意义了。
“对,要快,柴桑城现在肯定已经乱作一团,但他们必然也派出了求援快马,相信同气连枝的孙匡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孙匡的驻地在南边,昼夜不停的话,也是需要一日一夜方可抵达。武安国能早一点抵达柴桑,就能早一点搞定城防,再等到前后夹击了林家仁、迎入贺齐,稳稳地守在柴桑三五日,彼时来自于江夏和庐江的援兵抵达,一切都稳妥了,到时她孙安也该从新都退兵了。
想的可以说是很美,不仅能解除新都的危机收复失地,而且还能将对方的治所纳入囊中,给他们以士气上的绝对打击,孙安势力一定就此衰颓,他主孙权一统江东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却是打下柴桑。
城中密布的浓烟,一度让武安国既高兴又着急,高兴的是城已陷落,着急的是城已不知道被流寇弄成了哪般惨不忍睹的模样。等到他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城中,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化了。城里边就跟玩露天烧烤聚餐一样,走到哪都是烤肉的气味——这伙流寇也忒狠点了吧?你说你抢劫就抢劫,没事玩什么燃烧尸体啊?怕咱不知道你们有干翻了城中士兵的功劳?哦,在这给咱们下马威,又耀武扬威呢!
武安国自然是不满意外加不高兴的,瞧你们这人那点出息!不过他也没闲着,他也怕这群人把城搜刮的太过于干净,什么都不给他留啊,于是赶快分批派出手下,用“水贼”去阻止流寇的暴行——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哈,总得留口汤给后来人吧?
可是,一炷香过去了,没看到流寇离开的踪影;一盏茶过去了,没个士兵回来报告,是遇到了阻碍还是什么情况,总得来个人说明一下吧?终于,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武安国坐不住了:“他娘的,他们穿上了水贼的装扮,难道就真的入了水贼的行,跟流寇一同干起劫掠的事情了?你们几个过去看看!”他还是有点担心的某种情况的发生,为了不让手下动摇因而没有说出口。比如流寇抢劫正在兴头上却遇到干扰,一个头脑发热就爆种把自己手下偷袭干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刀口tian血的生活,为了钱财什么干不出来?
“不,还是我也一起去吧!”越想越觉得有些可怕,还是带多点人手去能镇住场面一点,要是跟他们讲道理行不通,那就用武力来威慑吧。
武力震慑?走在街道上的武安国一看到那个场景就觉得不靠谱了。自己派去传令的小分队什么的无一不是倒在血泊里,刀伤剑伤、羽箭暗器,那伙人好像无所不用其极,就瞅准了一个目标——不留活口。他们是真的能用武力威慑的住的么?
这会儿,他来了,流寇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武安国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在旷野上奔腾:好家伙,果然是具有流窜属性的!“给我找到他们!”怒不可遏的命令一下,手下们呈鸟兽状散了开去,可他也没想想,之前他就是这么做的了,还这么来的代价,不就是继续送人头么?
这一回,武安国倒是真切地听到了被派出去的家伙们悲惨的喊叫声了,顺便也被营造了一种有点恐怖的氛围。你想想啊,连武安国都是心头一紧,他的手下自然就更不用说了,紧张的情绪瞬间蔓延。
“行了,不用玩了。”
角落里,不知是谁在低语。
接着他做出了屈臂打直向前的手势,示意着什么。
再然后,武安国所在的街道上空,被密布的箭矢所填满,它们甚至遮盖了本来灿烂的日光。遮天蔽日,形容的就是这个了。
“咱们中计了!”
中计就中计呗,武安国还非得喊出声来,喊出声来又能怎样呢,还不是来不及反应。水贼的装束本来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优势项目,可现在看来是劣势的不能再劣势的愚蠢打扮。也是嘛,水贼总不能又是铠甲又是盾牌的穿着带着吧?他们只有布衣,也就只有悲剧了。
“对付贼寇,只有用箭!”闭着一只眼睛,男人临风而立,凭空做着射箭的标准动作,随即配合似的口拟“咻”地一声,弹出了两根指头。意气风发的耍帅,让周围的人都有些看呆了。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上?”
任何时候都有不会看场面的人存在,这个小兵就是其中之一。
潘璋白了他一眼,心说我好不容易从林家仁那里借鉴来的一句拉风的话,都没有人拍手称好,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来捣乱。
“你要是觉得自己行的话,你就自个儿去啊!”潘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还是规规矩矩地表示,咱们还得再等等。
ucan,uup。你行,你上。林家仁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表示泪流满面的,以前跟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可没少被这句话给呛过。
再等等是等多久呢?再怎么也得在敌军出现逃窜的时候,反正是关起门来打狗,怎么样轻松就怎么来嘛,之前打流寇的时候不也这样么?
总之,现在就等搞定收工,然后庆祝了。
第527章 由完胜所引发的
十一月一日的柴桑,秋风远去,初冬降临,阳光明媚,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广场上欢声笑语,人头攒动。扬州别驾、柴桑城代理太守、平东将军林家仁,柴桑城守将、武威将军潘璋,扬州牧之姐、孙家贵女孙仁等三人在从事中郎吕范,劝学从事陆逊的陪同下,不辞辛劳,深入到激动的普通百姓大众之中,与他们一同欢呼胜利、祝贺彼此、展望未来。
林别驾、潘将军和孙大小姐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广场的四周,并且饶有兴致地参与了百姓们自发组织的庆祝活动。接着,领导们与群众代表亲切地交流,嘘寒问暖闲话家常。林大人还愉快地回忆起一天前,和士兵们大破贺齐部队的趣事,不禁坐了下来与大家畅谈。
在另外的交谈中,孙大小姐多次着重的强调:“柴桑城的胜利,是具有意义的胜利。不仅打击了逆贼孙权的嚣张气焰,打断了他的进攻脚步,而且通过重创贺齐的军队,重塑了柴桑抗击侵略的信心。这些胜利还仅仅是一个开始,相信在孙安大人的带领之下,这样的胜利只会是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潘将军也表示:“胜利并不只是属于我的,也不只是属于孙大小姐和林大人的,甚至也不只是属于远在新都奋战的孙安大人的,它是属于大家的,是属于每一个奋战在前线奋勇杀敌的士兵,是属于每一个对柴桑不离不弃的百姓的!”
听完三位的发言,百姓当中站出来位老人,他一抹眼泪无不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