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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却是一阵长吁短叹,其实她昨天起就一直跟着林家仁,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跳出来,不过好在对方及时有效地解决了遇到的问题……玲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喵的发射暗器也不知道先通知一声,害的自己也被波及了几根,这也就是自己反应快些,否则可真要多好几个窟窿了,而且还不一定是出现在手臂上!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骑马的小行家~~~”他还真好意思这么唱,就像是故意要逗玲翻白眼鄙视他一样。
这人真幼稚,玲也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对方了,她只觉得一阵蛋疼,当然如果她有蛋的话:“你能别唱了么?”
“好啊,你想要我不唱么?没问题,啊,你已经说了让我不唱了,我就不唱了,咱们说点别的呗,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歌?”
……玲发觉,自己还是坚决不要理他好了。
于是,一路上,林家仁都把玲当成了个发泄器……别理解歪了,是满足自己说话或者说叫做念叨**的对象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已经找了个空当往耳朵里塞了两团东西,否则谁他娘的受得了这个?!
“这里就是隆中了么?”林家仁也不傻,还是发现了对方的敷衍,极力保证了自己不再罗嗦之后,逼得玲取下了耳塞。
“对,隆中到了!接下来咱们要找她落脚的地方。”
“这个先不忙……”林家仁总算是想起来了,对隆中,隆中对,这里就是诸葛孔明高卧之地啊,“咱还是先找一个叫做卧龙岗的地方,哦,是了这时候不一定叫这名,就去找个叫诸葛亮字孔明的人吧。”千古贤相啊,自己可得见识见识,不过对方经常不在的,希望自己运气够好吧。
“啊咧?!”说不出的震惊写在玲的脸上,自己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啊,为毛林家仁会知道黄月英就在那里?这不科学啊!
405 心声
轻风拂面,静谧的水面泛起点点涟漪,茅庐外的小池塘边,面积不大但密集非常的小竹林微微颔首,幅度不大地摇晃着,仿佛是某种躁动的前奏。
“呵呵呵,是这样啊。”
说什么也不让对方看清他的脸,大概成了诸葛先生的一个挑战项目,黄月英已经说了大半个时辰连茶盏都续了好几次,他就像是不累一样,仍旧举着羽扇挡在自己的脸蛋前,笑呵呵地盯着地面发呆,只是在对方询问“你有没在听”的时候,点点头说一句上面的话。
“喂喂,你压根就心不在焉啊!”黄月英气鼓鼓的,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听自己倾诉的人,他竟然在想别的事情,“哦哦,我知道了,师兄一定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要不要我给爹说一声,让他帮你说媒啊?”
“啊啊没有,没有的事!”其实他还是有在听对方说了些什么的,只是一直盯着人家不太礼貌嘛,不就是因为舅舅蔡瑁死了和未婚夫闹掰了么,昨日专程去了趟新野拜访了一下,听徐大师兄说起过此事,他连同那位襄阳新贵庞冲搞垮了蔡、蒯两家的事情,自己还说他是太坏了把人家往火坑推来着。可不是么,蔡蒯两家根基何其深厚,一下弄倒俩,肯定会激起反弹的,最直接的就是反叛、投敌与刺杀,今后庞冲可是有的受了。
而他方才一边在听小师妹的絮叨,另一边却是在想之前的事情。大师兄想让自己出山跟他一块辅佐刘备,这事总觉得时机未到,还有啊,要是自己找上门去好像有点掉价,总之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精神不集中,便是他状态了。嗯,应该说两只眼睛还是挺敞亮的,只是可惜聚焦方面有些差强人意,但愿不是散光导致的长时间失去焦点捕捉之视网膜二呆症状。
“亮以为,此事只在乎师妹心中之取舍耳。”高深莫测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模样,诸葛亮终于舍得挪动贵手,往复摇动扇起风来。
二十多岁的清秀男子,配合着高挑的身材、末尾分叉的剑眉以及精致的无有胡须的白皙面庞,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俊杰,光就相貌而言人中龙凤之名实在是当之无愧。
师兄又在故弄玄虚了,这是黄月英的第一反应。随即无奈一叹道:“敢问师兄此话何意?”非得走这个标准化、模式化、规格化的流程不可么?师兄有的时候还真是一板一眼的很呢!
“没必要问我了,你的心中其实早已有答案了。”
“???”黄月英大惑不解,“答案,什么答案?”
“你明知他们不可能共存,有何必曾对此抱有幻想?现在一方已亡,你却又逼自己再来做出抉择,真是何苦由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利用不利用?谁知道将来蔡瑁会不会转过来利用自己侄女去害庞冲?
“是啊,我明知自己的想法是死路一条,但偏偏贪心太重,想要面面俱到,什么都舍不得,结果非得逼自己什么都舍弃。”被一语中的了呢,我就知道,师兄你最能看穿师妹的心了。黄月英脸上泛起了若有似无的微笑,这一点就连娘亲都未必能够做到。果然是跟我最亲的师兄啊!
“你现在是不是又在想,只要于情于理皆不辜负,自己就解脱了,觉得不亏欠任何人了?”一针见血的话还没有停止,对方愣愣地点了点头,诸葛亮微笑着洞悉着一切。“呼,月英师妹啊,你会这么说的,与其愧对家里人,不若就愧对自己一个好了。可是,斗争啊,从来都是残酷非常的,只是你们女……”
“只是我们做女人的,又何来挑选的权力呢?更何况我尚未出嫁,只能随了自家,如果我被蒙在鼓里倒也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得与杀舅仇人划清界限,怎可依旧嫁给仇人?”
人很激动,声音不小,似乎连天气都受了影响,忽地狂风骤起,屋外的竹林也跟着剧烈摇晃起来,像极了某人此刻的内心写照。
“哦?你这说法倒是有趣。”诸葛亮的声音也被大风呼呼给消逝了不少。
忽地,哐当一声,大概是大风将屋外的器皿吹倒了罢,诸葛亮一声招呼,童子随即走了出门,查看具体情况。
不多时童子就回来禀告了:“除了碎掉的坛子和这块破布,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接过破布,诸葛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旋即将目光对准了黄月英。
“笑什么?我说的话有这么有趣么?说道有趣,还有什么比师兄的想法更为有趣呢?”黄月英不甘心地回击道。
“呵呵,我可不认为兴复汉室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我也不认为仁德法治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只是认为不服从与自己内心,非要对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才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月英啊,你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么?说出来,还可以……”
“不,我没有!我没……”
一块破布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是由黑羽扇衬托出来的白色布料。
“这……”
“说出来吧,这块衣料,你见过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才打碎坛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风!”
“他、他找来了?怎、怎么会?!”
诸葛亮嘴角却更加上翘起来了,果然被自己言中了呢,“师妹在他心中价值几何,现在一清二楚了,那么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他在师妹心中又是什么分量呢?”顿了顿,他又续道:“方才之言,字字铿锵,句句有力,有趣的是,不像是在说自己不喜欢对方,倒像是在为自己的逃避寻找原因。我问你!”他将羽扇轻轻地覆盖在对方脸上,封堵住了对方想要说话的**。
“不必开口,只需细细用心品味,用心回答。因为心是最诚实的,它没有道德的束缚,也没有伦常的限制,更没有各种规则的妨碍,因为它是最真的语言。你想什么,它就是什么,无虚无幻,不会像世人这般满口谎言……”
传教士附体,咳,这时候应该是黄巾传道士附体,他继续说道:“我问你,就这样悔婚了,你,甘心么?”
…一个人,低着头,牵着马,闷声不响地行走在田坎之上。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亦无从猜测他的心思,只看得到他走的很是缓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小心!”
要不是被身边的女孩拉了一把,男孩很有可能已经掉进田野里弄得一身脏了。
男孩摸着撇着头摸着脑袋,像是在跟女孩道谢,更是像在道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忽地,林家仁笑了起来,跟刚才那个失落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离开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咱们呢!不过好像早点回到江东啊!”仰天长啸,振奋了精神,目标周围闲逛!
这世界啊,该你怎么也跑不掉,不该你的也强求不了,果然自己已经被恨上了啊。还是说他们才是注定的官配么?自己还是不要出现的好,这下也好,不用担心她嫁不出去了,万事有孔明在呢!
果然呢,自己还是太弱了,无论是在这个妹子面前还是那个妹子面前……
406 我本狂傲
五月二十日,好好的表白日就被这么糟蹋了。
闲逛了几日回到了襄阳城,林家仁还在外城门口就被刘琦派来的人给叫去了,真是一点清闲的可能也没有。
自己都留了马良这个贤才给他忙政务、马谡这个潜力股帮他带军队了,还有什么事非得找自己不可?
刚到郡守府,其实就是将军府的一部分,专门腾出来给刘琦这个郡丞办公的独立地方,林家仁就发现自己现在真是身份不一样了哈,阿猫阿狗们对自己的态度比自己是上宾那会儿还要客气,谦恭温顺的不得了……除了书房里头那个已经快要用鼻子看人的家伙以外。
高傲的人,林家仁不是没见过,关二爷就是一个,但人那估计是天生的,连看他大哥刘备的时候都只是偶尔低头。这货就不得了了,如果说林家仁身份不咋滴他不待见也就算了,但是摆明了现在他站着刘琦坐着也知道刘琦可能是他上司的事实,怎么对上司也是这副德行——这他喵的谁啊?
似乎看出了林家仁的不解,刘琦赶紧介绍一下:“先生,这位是刘巴刘子初,现在是襄阳的主簿,刘先生很有才华呢!”
意思是你别看他又年轻又狂傲的样子,实际上是有两把刷子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还是咱们私底下再说,暂时给个面子吧?林家仁就听出来这么多。
刘巴?就是那个超级奇葩刘巴?不奇葩的话,可能林家仁还记不住这么个人。这货吧,十来岁的时候就很有才气很有名气了,刘表几次三番推举他出来做官,他丫就是不肯。等到曹操南下受降荆州之后,他立马就跳了出来投靠了对方,可以说他是个坚定的投曹派吧,接着他就有点悲剧了,接受了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命令,那就是招纳荆南四郡中的三郡,结果他人刚到,三郡就被刘备给攻下来了。
刘备看重他想要招纳之,结果这货学起了之前对付刘表那套,死活不干还跑到越南玩起了隐居,怕人找到他还改姓为张去了交趾太守士燮手下混日子。接着他又跟自己上司闹矛盾,负气出走,在途中差点被某个郡守给杀了,还好人家的主簿也读过书知道这货可能是个人才,于是推荐给了益州牧刘璋,在这里刘巴只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劝阻刘璋不要接纳狼子野心的刘备,可见他是有多不喜欢刘备啊。但是奇葩就奇葩在这里,他丫后来竟然还就投靠了他不喜欢的人,还跟诸葛亮他们一道奠定了蜀国的行文制度,也就是说他是蜀汉宪法的奠基人之一。后来还跟丞相一起去北伐搞文书工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久闻刘子初大名,今得一见名不虚传啊!”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哪怕自己心里恨不得打你一顿!其实林家仁还挺欣慰的,虽然不知道刘琦怎么搞定他的……怎么说呢这货就像是不定时炸弹一样,一方面有才可以利用自己可以不用太担心走后荆州二刘的均衡状况,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个不安定因素,蹬鼻子上脸什么的,但愿刘琦受得了。
林家仁看了看刘琦,心道一张小受的脸应该是没太大的问题吧?再看了看刘巴,没想到对方还真不鸟自己,真是令人火大!
刘琦一看不对劲啊,庞冲可是自己这边的元老,他可不能被轻慢啊,于是打起了圆场:“呐,刘主簿,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庞冲庞先生了,现任军司马一职。”喂喂,这里可提醒你了啊,人官位可比你大呢,说起来跟我也是一个级别的,不,甚至还比我高半级!你可要给点面子啊。
“啊,久仰!”
三个字的回复我就忍了,你连脸都不转过来是几个意思啊?林家仁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马良在同情地看着自己,马谡则是一副事不关己游手好闲外加些许幸灾乐祸的模样,刘琦也显得很无奈,看来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这日子就没法混了!
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啊,小样你摆明了是找抽啊!真是佛也有火啊,我今天就抽你了!
“啪”地一声,在众人愕然的神情中,林家仁狠狠地抽了对方一个大嘴巴!
“你!!!”
这一个耳光来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当事人更是如此,然而由于太过于惊骇,他只说的出“你”这个字,眼睛还瞪的老大,像要把林家仁生吞活剥了一样。毕竟打人不打脸,被扇了耳光可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啪”,又是一个耳光,在场的人完全呆掉了,从来没见过几乎不发脾气的庞冲这么野性感十足的啪啪啪啊,真是……太他娘的爽快了,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
“你!!你究竟要——!”
看到林家仁并未放下的右手,刘巴果断闭上了嘴巴,不过仍旧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
“嗯嗯,看来在下的苦功没有白费,刘主簿的歪脖子病总算得到了治疗。不过子初兄也不必谢我了,这都是从张仲景大夫那里学来的办法,在下也是刚好用上罢了……嗯,是了以后若是复发了,尽管找在下治疗好了,冲义不容辞!”
一段说辞,将刘巴的话生生地逼了回去,哑巴亏啊,真是讨厌。看来传闻并不假,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要不要把场子找回来呢?不过咱都是文明人可不想像野蛮人柯南一样打过去打过来的,咱要从语言上扳回一城才行!
“庞大人,在下听闻您在新野击退了三万曹军,敢问用的是何计策?”你丫回答啊,你要是回答了就正好掉进了我的陷阱,老子就接着问你“若是曹公亲来,该当如何?”然后无论你怎么回答,我都说你胡说八道徒有虚名,你的办法根本赢不了谋士众多的曹公就行了!
“幼稚,何其幼稚!”
“行军打仗怎会幼稚?还请大人不要避重就轻,还是说打败曹军的,根本就不是大人?”
你啊,说的还真是正确呢,不过我那个“幼稚”可也是包含了说你的哟,笨蛋!“我说的是计策,咱们就让曹军认为我等幼稚,而且是相当幼稚,这样他们就轻敌了。接下来,他们就会认为我们不幼稚,然后我们就真的幼稚给他们看,他们也就不信了!这么说,你明白了么?”看哥不绕晕你!
“如此是极,那若曹公……”计划进行中。
“你给我打住,什么曹公艹公的,枉你还是大汉子民饱读诗书,竟然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一个不尊敬皇上的司空,当的起哪门子‘公’?我告诉你啊……”
接下来,是长达十分钟的说教,刘巴的嘴是越张越大,对方就像是一阵又一阵的暴雨一般,淋了自己一身,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今天总算是见识了庞冲的独门绝活——说死人不偿命了,刘巴发誓今后坚决不跟对方争论哪怕是一点小小的问题!
407 急转直下
林家仁相当清楚,自己可是没有掌握虎躯一震王八之气的技能,所以压根就不指望往那一站别人就震惊发抖什么的,咱的威力还是要靠外在表现出来才可以威慑别人的。这不嘛,刘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实在呆不下去了,便借口身体有恙急需马桶伺候,一溜烟就不见了。
此刻另外三人的眼神那就是说不出的感觉了,五味杂陈,什么心态的都有就是了。“总之,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先生就是先生啊!”开玩笑,元老和主子都被看不起的话,他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戳穿了天空?林家仁可是只听说过斗破苍穹来着的,可没见谁写过尾捅苍穹。
不过话还是得说的头头是道的,林家仁摆摆手相当的不以为意:“有些事情啊,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大公子你也不要觉得我得罪了他不大好什么的,没有我的话以后指不定他会怎么样压制你们呢。对了,找我来该不会只是来纠正他的臭脾气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是,但是人在官场又不是谁逼你的,当初是谁说什么也不当荆州的官的?你不当的话,还会遇到这个家伙么?
当然这话不能说,否则某人一生气直接辞官走掉了,自己上哪儿找他这样的高手帮忙啊?刘巴?这家伙只能干内政管个户籍掌个文书什么的,军事以及外交方面就别提了,前者他是没相应的才能,毕竟不是谁都是通才的;后者他丫那个看谁都不顺眼的性格你能指望他出使么?也就是先生推荐的这俩马姓兄弟,刚好填补了这两块,父亲交待给自己的大部分权力才得以畅通无阻的行使,否则自己真的一天都不可能没有先生帮助的。
现在对方回来了就好了,统领大局什么的真不是自己的强项,打个酱油多轻松啊,这几天光是应对各地上传的事务都要累死人了!更别说还要提拔自己信得过的人,考察前来投靠的新人,完全就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好几个来使!
不过,这只是刘琦心中一点小小的吐槽而已,真正不得不将庞冲叫来的大事则是——刘琦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蒯越投曹去了!”
“啥?什么时候的事?”这可真新鲜,那家伙不是在家里禁足还有专人看管,他是怎么离开襄阳的?不过想想襄阳看守这个水平,保不齐被收买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蒯家根基深厚,什么看守啦城门守卫啦多多少少也有熟人,或者本身就是他们安插的人那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