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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机曰:“卿父劝吾协同曹操,绝婚公路。今吾所求无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但为卿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之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养鹰,饥即为用,饱则扬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注'一'左传曰:“伯石之生也,叔向之母视之,曰:‘是豺狼之声也,狼子野心。’”袁术怒布杀韩胤,遣其大将张勋、桥蕤等与韩暹、杨奉连埶,步骑数万,七道攻布。布时兵有三千,马四百匹,惧其不敌,谓陈珪曰:“今致术军,卿之由也,为之柰何?”珪曰;“暹、奉与术,卒合之师耳。'一'谋无素定,'二'不能相维。
子登策之,比于连鸡,埶不俱栖,'三'立可离也。”布用珪策,与暹、奉书曰:
“二将军亲拔大驾,而布手杀董卓,俱立功名,当垂竹帛。今袁术造逆,宜共诛讨,柰何与贼还来伐布?可因今者同力破术,为国除害,建功天下,此时不可失也。”又许破术兵,悉以军资与之。暹、奉大喜,遂共击勋等于下邳,大破之,生禽桥蕤,余觽溃走,其所杀伤、墯水死者殆尽。
注'一'卒音千忽反。
注'二'素,旧也。
注'三'战国策曰:“秦惠王谓寒泉子曰:‘苏秦欺弊邑,欲以一人之知,反复山东之君。夫诸侯之不可一,犹连鸡之不能俱上于栖。’”时太山臧霸等攻破莒城,许布财币以相结,而未及送,布乃自往求之。其督将高顺谏止'一'曰:“将军威名宣播,远近所畏,何求不得,而自行求赂。万一不克,岂不损邪?”布不从。既至莒,霸等不测往意,固守拒之,无获而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少言辞,将觽整齐,每战必克。布性决易,所为无常。顺每谏曰:“将军举动,不肯详思,忽有失得,动辄言误。误事岂可数乎?”布知其忠而不能从。
注'一'英雄记曰“顺为人不饮酒,不受馈。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名‘陷阵营’。布后疏顺,夺顺所将兵,亦无恨意”也。
建安三年,布遂复从袁术,遣顺攻刘备于沛,破之。曹操遣夏侯惇救备。'一'
为顺所败。操乃自将击布,至下邳城下。遗布书,为陈祸福。布欲降,而陈宫等自以负罪于操,深沮其计,而谓布曰:“曹公远来,埶不能久。将军若以步骑出屯于外,宫将余觽闭守于内。若向将军,宫引兵而攻其背;若但攻城,则将军救于外。不过旬月,军食毕尽,击之可破也。”布然之。布妻曰:“昔曹氏待公台如赤子,犹舍而归我。今将军厚公台不过于曹氏,而欲委全城,捐妻子,孤军远出乎?若一旦有变,妾岂得为将军妻哉!”布乃止。而潜遣人求救于袁术,自将千余骑出。战败走还,保城不敢出。术亦不能救。
注'一'魏志曰:“夏侯惇字符让,沛国谯人。年二十四,就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惇杀之。后从征吕布,为流矢伤左目。领陈留、济阴太守,加建武将军。太祖常同舆载,特见亲重,出入卧内,诸将莫之比。”
曹操爎围之,壅沂、泗以灌其城,三月,上下离心。其将侯成使客牧其名马,而客策之以叛。成追客得马,诸将合礼以贺成。成分酒肉,先入诣布而言曰:“蒙将军威灵,得所亡马,诸将齐贺,未敢尝也,故先以奉贡。”布怒曰:“布禁酒而卿等酝酿,为欲因酒共谋布邪?”成忿惧,乃与诸将共执陈宫、高顺,率其觽降。布与麾下登白门楼。'一'兵围之急,令左右取其首诣操。左右不忍,乃下降。布见操曰:“今日已往,天下定矣。”操曰:“何以言之?”布曰:“明公之所患不过于布,今已服矣。令布将骑,明公将步,天下不足定也。”顾谓刘备曰:“玄德,卿为坐上客,我为降虏,绳缚我急,独不可一言邪?”操笑曰:
“缚虎不得不急。”乃命缓布缚。刘备曰:“不可。明公不见吕布事丁建阳、董太师乎?”操颔之。'二'布目备曰:“大耳儿最叵信!”'三'操谓陈宫曰:“公台平生自谓智有余,今意何如?”宫指布曰:“是子不用宫言,以至于此。若见从,未可量也。”操又曰:“柰卿老母何?”
宫曰:“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夫以孝理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操复曰:“柰卿妻子何?”宫曰:“宫闻霸王之主,不绝人之祀。”'四'固请就刑,遂出不顾,操为之泣涕。布及宫、顺皆缢杀之,传首许市。
注'一'宋武北征记曰:“下邳城有三重,大城*(之门)*周四里,吕布所守也。魏武禽布于白门。白门,大城之门也。”郦元水经注曰:“南门谓之白门,魏武禽陈宫于此。”
注'二'杜预注左传曰:“颔,摇头也。”音五感反。
注'三'蜀志曰:“备顾自见其耳。”
注'四'左传曰:“齐桓公存三亡国。”
赞曰:焉作庸牧,以希后福。'一'曷云负荷?地堕身逐。术既叨贪,布亦躀覆。
注'一'王莽改益州曰庸部。
校勘记
二四三一页三行刘焉字君郎按:校补引柳从辰说,谓蜀志同,华阳国志作“字君朗”。
二四三一页八行清选重臣按:“清”原斗“请”,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二四三一页九行益州刺史郗俭按:集解引惠栋说,谓蜀志“郗”作“郄”。
二四三一页九行并州刺史张懿集解引钱大昕说,谓蜀志刘二牧传作“张益”。又引惠栋说,谓一作“张壹”。按:王先谦谓“懿”作“壹”或作“益”,避晋讳也。
二四三二页三行州从事贾龙先领兵数百人在犍为遂纠合吏人攻相破之按:李慈铭谓案三国志作“在犍为东界”,华阳国志曰,贾龙素领家兵在犍为之青衣,则三国志云在东界者是也。时犍为已为黄巾所破,此传省文,非是。“人”当作“民”。
“破之”华阳国志作“破灭之”。
二四三二页三行龙乃遣吏卒迎焉按:“遣”原斗“选”,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二四三二页四行*(龙)*抚纳离叛校补谓“龙”字误衍,各本皆未去,此□焉事,与龙无涉,兼系蜀志原文,原文固无“龙”字也。今据删。
二四三二页八行*(遂)*与别部司马张修据刊误删。
二四三二页一五行遂*'疽'*发背*(疽)*卒据殿本改。
二四三四页七行祖真字乔卿按:蜀志法正传裴注引三辅决录“乔”作“高”。
二四三四页八行*'先'*主称尊号据汲本补。
二四三五页一行谷支一年按:集解引惠栋说,谓蜀志云“谷帛支二年”。
二四三五页一0行先主迁璋于公安南按:“迁”原斗“还”,径改正。
二四三五页一0行留*(住)**'驻'*秭归据汲本改。
二四三五页一二行鲁字公旗按:殿本考证谓魏志作“公祺”。
二四三五页一四行觽多者名曰“理头”按:魏志张鲁传“理”作“治”。补注引何焯说,谓“理”本“治”字,避唐讳改。
二四三六页二行遂就拜鲁镇夷中郎将按:魏志“夷”作“民”。
二四三六页四行首音式*(杀)**'救'*反据殿本改。
二四三六页七行妖贼大起*'三辅有骆曜光和中东方有张角'*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于“妖贼大起”下增“三辅有骆曜光和中东方有张角”十三字。今据补,与魏志裴注引典略合。
二四三六页七行*'骆曜教民缅匿法角'*为太平道*(张角)**'修'*为五斗米道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于“汉中有张修”句下增“骆曜教民缅匿法角”八字,“张修为五斗米道”灭去“张”字,改“角”为“修”。今据补改,与魏志裴注引典略合。
二四三六页一0行主为病者请祷*'请祷'*之法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请祷”下复增“请祷”二字。今据补,与魏志裴注引典略合。
二四三六页一二行实无益于疗病*'但为淫妄'*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实无益于疗病”下增“但为淫妄”四字。今据补,与魏志裴注引典略合。
二四三六页一三行以米*'肉'*置其中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米”字下增“肉”字。今据补,与魏志裴注引典略合。
二四三六页一三行又*'教'*使自隐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使”字上增“教”字。
今据补,与魏志裴注引典略合。
二四三六页一三行当循道百步按魏志裴注引典略“循”作“治”。补注引何焯说,谓避唐讳改。
二四三八页六行杨子法言曰“杨”字原作“扬”,径据汲本、殿本改。
二四三九页一行遣其将会稽周昕按:校补谓“周昕”据吴录作“周□”,昕之弟也。
二四三九页五行黑山余贼及匈奴于扶罗等佐术按:“及”原斗“反”,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二四三九页八行阳翟侯按:“阳”原斗“杨”,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二四三九页一三行参分天下魏志作“参分天下有其二”,此脱“有其二”三字。
按:校补谓去此三字,则文义不属,当由转写脱误耳。若范氏删节,胡不云“三分有二”乎?
二四三九页一四行明公虽奕世克昌按:“奕”原斗“弈”,径据汲本、殿本改。
注同。
二四四0页七行得汉*'传'*国玉玺殿本考证谓何焯校本“汉”字下添“传”字,今据补。
二四四0页九行三分天下有二犹服事殷按:汲本“有”下有“其”字。殿本“犹”作“以”。
二四四一页二行当谓使君与国同规殿本“当”作“尝”。按:袁纪作“当”。
二四四二页九行留张勋桥蕤于蕲阳集解引通鉴胡注,谓此盖沛国之蕲县,范史衍“阳”字。按:校补谓胡说是。前志沛郡蕲县字本作“鄿”,□邑,鄿阳盖即鄿北地名,亦非衍“阳”字。此与江夏之蕲春本无涉也。章怀虽误注,当仍未改字,故毛本注中犹闲杂□邑之字,后人并改为□斤,遂无别耳。
二四四二页九行*'操'*击破斩蕤据汲本、殿本补。
二四四三页三行奔其部曲陈简按:集解引惠栋说,谓“陈简”魏志作“陈兰”。
二四四三页一四行坐箦黙而叹曰按:魏志袁术传裴注引吴书,“箦黙”作“棂黙”。
二四四四页九行*(原)*屯河内魏志吕布传无“原”字,今据删。
二四四五页一三行布不自安按:原作“布自不安”,径据汲本、殿本改。
二四四六页一0行刚直烈壮按:“烈”原作“列”,径改正。
二四四八页四行诸君观布射*'戟'*小支据汲本、殿本补。
二四四八页八行恐术报布成姻汲本“姻”作“婚”。按:魏志亦作“婚”。
二四五0页一三行建安三年按:“三”原斗“二”,径改正。
二四五一页一五行今意何如按:刊误谓“意”当作“竟”。
二四五二页五行大城*(之门)*周四里据刊误删。
************后汉书卷七十六 循吏列传 第六十六
初,光武长于民闲,颇达情伪,'一'见稼穑艰难,百姓病害,至天下已定,务用安静,解王莽之繁密,还汉世之轻法。'二'身衣大练,色无重彩,耳不听郑恚е簦植怀种橛裰妫课匏桨笥椅奁鳌=ㄎ涫辏旃邢酌碚撸招星Ю铮纸Α酰旨姘俳穑月砑莨某担醮推锸俊K鹕狭殖亍踔伲铣彝灾隆F湟允謮蟠头焦撸砸辉校甘槌晌摹#А
勤约之风,行于上下。数引公卿郎将,列于禁坐。'四'广求民瘼,观纳风谣。
故能内外匪懈,百姓宽息。自临宰邦邑者,竞能其官。若杜诗守南阳,号为“杜母”,任延、锡光移变边俗,斯其绩用之最章章者也。'五'又第五伦、宋均之徒,亦足有可称谈。然建武、永平之闲,吏事刻深,亟以谣言单辞,转易守长。故朱浮数上谏书,箴切峻政,钟离意等亦规讽殷勤,以长者为言,而不能得也。'六'
所以中兴之美,盖未尽焉。自章、和以后,其有善绩者,往往不绝。如鲁恭、吴佑、刘宽及颍川四长,'七'并以仁信笃诚 ,使人不欺;王堂、陈宠委任贤良,而职事自理:'八'斯皆可以感物而行化也。边凤、延笃先后为京兆尹,时人以辈前世赵、张。'九'又王涣、任峻之为洛阳令,明发奸伏,吏端禁止,然导德齐礼,有所未充,亦一时之良能也。今缀集殊闻显夡,以为循吏篇云。
注'一'左传楚子曰:“晋侯在外十九年矣,人之情伪尽知之矣。”
注'二'前书曰:“莽春夏斩人于巿,一家铸钱,保伍人没入为官奴婢,男子槛车,女子步 ,铁锁琅铛其颈,愁苦死者十七八。”轻法谓高祖约法三章,孝文除肉刑也。
注'三'说文曰:“札,牒也。”
注'四'禁坐犹御坐也。
注'五'章章,明也。前书班固曰:“章章尤著者也。”
注'六'时明帝性褊察,好以耳目隐发为明,又引杖撞郎,朝廷竦栗,争为苛刻,唯意独敢谏争,数封还诏书。见意传也。
注'七'谓荀淑为当涂长,韩韶为嬴长,陈寔为太丘长,钟皓为林虑长。淑等皆颍川人也。
注'八'王堂任陈蕃、应嗣,陈宠任王涣、镡显也。
注'九'辈,类也。赵谓赵广汉,张谓张敞者也。
恚ъ肿硬б唬Ш幽谛尬淙艘病<移逗醚剩媸ξ蘖福S兑宰愿M趺保丝だ菰住!
注'一'飒音立。
建武二年,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案剧,除侍御史,襄城令。政有名夡,迁桂阳太守。郡与交州接境,颇染其俗,不知礼则。飒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儙年闲,邦俗从化。
先是含洭、浈阳、曲江三县,越之故地,'一'武帝平之,内属桂阳。民居深山,滨溪谷,习其风土,不出田租。去郡远者,或且千里。吏事往来,辄发民乘船,名曰“传役”。每一吏出,傜及数家,百姓苦之。飒乃凿山信道五百余里,列亭传,置邮驿。于是役省劳息,奸吏杜绝。流民稍还,渐成聚邑,使输租赋,同之平民。又耒阳县*(山)**'出'*铁石,'二'佗郡民庶常依因聚会,私为冶铸,遂招来亡命,多致奸盗。飒乃上起铁官,罢斥私铸,岁所增入五百余万。讽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注'一'含洭故城在今广州含洭县东。浈阳,今广州县也。曲江,韶州县也。
注'二'续汉志耒阳县有铁官也。
二十五年,征还。光武欲以为少府,会飒被疾,不能拜起,'一'□以桂阳太守归家,须后诏书。'二'居二岁,载病诣阙,自陈困笃,乃收印绶,赐钱十万,后卒于家。
注'一'东观记曰“飒到即引见,赐食于前。从吏二人,赐冠帻,钱人五千”也。
注'二'须,待也。
南阳茨充代飒为桂阳。'一'亦善其政,教民种殖桑柘麻纻之属,'二'劝令养蚕织屦,民得利益焉。'三'
注'一'东观记曰“充字子河,宛人也。初举孝廉,之京师,同侣马死,充到前亭,辄舍车持马还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也。
注'二'礼记曰:“禁人无伐桑柘。”郑玄注云:“爱蚕食也。”
注'三'东观记曰:“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履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屦,皆充之化也。’”任延字长孙,南阳宛人也。年十二,为诸生,学于长安,明诗、易、春秋,显名太学,学中号为“任圣童”。值仓卒,避兵之陇西。时隗嚣已据四郡,遣使请延,延不应。
更始元年,以延为大司马属,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一'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二'时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皆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掾吏贫者,辄分奉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每时行县,辄使慰勉孝子,就餐饭之。'三'
注'一'壮,少也。
注'二'季子,吴王寿梦之少子札也,封于延陵也。
注'三'饭音符晚反。
吴有龙丘苌者,隐居太末,'一'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二'
掾史白请召之。延曰:“龙丘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三'都尉埽洒其门,犹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修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于道。
积一岁,苌乃乘辇诣府门,愿得先死备录。'四'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
苌寻病卒,延自临殡,不朝三日。是以郡中贤士大夫争往宦焉。
注'一'太末,县,属会稽郡,今婺州龙丘县也。东阳记云:“秦时改为太末,有龙丘山在东,有九石特秀,色丹,远望如莲华。苌之隐处有一岩穴如窗牖,中有石黙,可寝处。”
注'二'四辅谓太师、太傅、国师、国将。三公谓大司马、司徒、司空也,并莽时官。见前书也。
注'三'原宪,孔子弟子,鲁人也。子贡结驷连骑,排藜藋过谢,原宪摄敝衣冠见子贡。伯夷,孤竹君之子,让其国,饿死于首阳山也。
注'四'请编名录于郡职也。
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征为九真太守。光武引见,赐马杂缯,令妻子留洛阳。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一'民常告籴交址,每致困乏。
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无适对匹,'二'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娉,令长吏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余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于是徼外蛮夷夜郎等慕义保塞,延遂止罢侦候戍卒。'三'
注'一'东观汉记曰:“九真俗烧草种田。”前书曰“搜粟都尉赵过教人牛耕”也。
注'二'适音丁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