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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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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残酷的百年战争,青春的热血与激情也已被生活的洪流冲淡,所以才能泰然地仰起头,用纯粹欣赏的目光打量那座遮蔽了太阳与半个城市的巨岛,并随意地发出赞叹声。那些正在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因为礼没行好,一个个郁闷的紧,正要解闷,听见“假正经”的大人们在那里轻浮地叫好,满肚子的闷气顿时化作怒火,相准自己附近长相最扎眼,声音最难听的某人,一个个横眉竖眼地堵了上去。个别性子暴躁的,靠上去之后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打。不过在这个全民尚武的时代,大人的反应也不是吃素的,遇袭后立刻反拳相向。

老少都是会家子,这一动上手,场面就显十分火爆,但闻惨叫共痛呼同作,鼻血与断齿齐飞,刺激与混乱的程度以坐火箭的速度飙升。

大大小小的冲突同时在市内各处发生,并迅速扩大,眼看就要变成暴乱时,宕冥首先发现了下面的异常。大吃一惊,连忙提醒大活佛和无常注意。谁知那两位朝山下望了一眼,又相互对视一眼,最后竟一起向他看来。

“咦?”宕冥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看看无常,又看看大活佛,表情渐渐从迷惑变成了怀疑,最后定格在惊讶上。“难道您们二位想要我……”

无常只用两个字就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干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从宕冥怀里抱走了小天娜。

“怎、怎么干?”宕冥手足无措。

“真是死脑筋的小子。”无常很不客气地戳了他一下:“百千亿大光明云,十六种微妙音,就算这些神通你一样不通,那‘摧坏一切障,令入清镜法界’的明王法你总不会不通吧?”

宕冥大愧,连忙走到广场边上,望着拉萨城,只见人们散发出的怨狂之气已经凝聚成乌云,心里便想了无常爱用的大狮子吼,驱魔辟邪的效果极佳,有意效法。当即提起一口丹田气,上贯咽喉,与能破除嗔怒记恨之心的“嘛”字真言法力汇聚、交融,变得更有威力。

宕冥把这口气在喉间鼓荡了几周,滚得圆润后,才把嘴唇一掀。

“你们吵死了!”

突然间,晴空中炸响了一声霹雳,猛虎下山般的直落地面,只震得城中人人变色,纷纷抱头摔倒。有些老幼妇弱竟被这声虎啸震晕不醒,甚至耳膜破裂、口鼻渗血的也大有人在。

宕冥正在全神运功之际,惊闻这等凶恶的咆啸,也不禁心旌摇荡,身体像喝醉酒一般晃了几下,脚步站立不稳。幸好他根基坚实,功力也不逊于那发啸之人,才总算没有摔倒。

“什么怪物?吼声竟然如此凶恶!”

宕冥甩了甩兀自有些发晕的脑袋,惊疑不定地回头向无常看去。因为他听得分明,那声暴啸是从空中少林上传下来的。不料无常的神色也不怎么愉快,浓眉深锁,正抬眼望着上方。

宕冥顺着无常的视线向上望去,只见岛的底部像莲花一样慢慢张开,透过“花瓣”间的缝隙,他看见了里面乳白色的墙壁,墙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镶着成千上万颗宝石,蓝幽幽的电光在壁面上流动,将纯白的突兀给调和起来。

当“花瓣”完全展开后,一根粗壮的“花蕊”探了出来,它其实是由八具能量发射器组成的巨大炮管。同时,里面还掠出了一道人影,驾着一股焚风朝宕冥等人俯冲而下。炽热无匹的护身气劲,把所经空间的水分全部蒸发,形成氤氲烟霞,如同彗星的长尾一般拖在他身后,贯穿天宇,蔚为奇观。

那人来到近前,不等落地,便大声嚷嚷起来:“师父,徒儿来接你了。”

无常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我刚才已经听得很清楚。你现在不用再重复了。”

这时,来人已经在广场上降落,闻言脸色一窘,辩道:“师父,我也是怕那些人吵得您不开心。古书云:‘有事弟子服其劳。’我……咦?”两只正在咕碌碌乱转的眼珠忽然定格,来人直直地望着无常怀里的女童,奇道:“师父,这个丫头是什么人?看您把她抱得这么紧,难道她是……”

来人突然住口不言,脸上闪起了暖昧的笑容。

“是你个头啦,还不给我滚过来向此地的主人道歉!”无常粗鲁地骂道。

来人虽然顶着一个酷酷的银色板寸头,身上裹得也是一袭无比热血的火红道服,此刻的表情却比小猫还要可怜,举止比小兔还要温顺。他乖乖地走到大活佛面前,口中为惊扰佛民道歉,身行五体投地的大礼。这样周而复始,道歉了三次,连续礼拜了三回。大活佛才止住他的下拜。

“要我原谅你,叩三个头就够了。”大活佛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扶住了对方的手臂,望着他端详片刻,笑道:“你个头长了,闯祸的本事也跟着见长。上次来时烧了我的经书,差点引起火灾,把我的弟子们吓得够呛。这次来又惊坏一城人,三十多万人,他们要是跟你计较起来,你可还有上百万个头要叩呢。”

银发酷男呆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傲然:“我向您叩头,是因为敬您是这里的主人,是大活佛。至于下面那些人,等晴空师妹把他们的伤治好了,我再多赔些钱物给他们也就是了。”

大活佛听了只是把头一摇,再没有进一步表示。无常也只是叹气,却没有出言批评来人的谬妄。反而是宕冥听着这话刺耳,忍不住驳道:“此言差矣!佛云:众生平等。汝视人之身份贵贱区别对待,这样是不对的。”

银发酷男从眼角里扫了宕冥一眼,见其衣饰老旧,活像历史戏中的人物,先就有几分瞧不起他。但在接触到宕冥的眼神后,目光猛地一亮,掩去了嘴角的冷笑,转过了半边身体,但仍然斜睨着他,问道:“你既说到众生平等,那我就来问你,众生平等的基础是什么?”

宕冥顺口答道:“众生平等的基础就在于: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生、老、病、死的阶段;每个人都有烦恼,不论贫富贵贱、美丑善恶,都有不同的烦恼;每个众生都有成佛的可能,只要我们愿意去创造净化身心,开启智慧的因缘……”

“打住,打住!”银发酷男举起一只手掌向下压了压,用另一只手挖了挖耳朵,然后很干脆地承认:“你所言的三点基础,确实是不可动摇。如此看来,众生确实是平等的,但是——”

宕冥听了前面的话,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对方,正自高兴,来人突然又冒出一个“但是”,顿时心觉不妙。却又猜不到来人接下来会说什么,只好呆呆地看着对方。

银发酷男悠然地弹了弹指甲,目送耳垢飘落地面后,才又接下去说道:“但是我记得,佛祖也曾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说对不对?”

宕冥满以为对方会就原有的话题继续发表看法,没想到话题突然跳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银发酷男大声一问,本能地点了点头。可是对方并不满意,把音量又提高了一个档次,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话你说对不对?”

“当然是对的!”宕冥吓了一跳,连忙快速做出回应。为了弥补之前的失态,他还对对方引用的经句详加解释:“这话出自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他发下大慈悲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立愿若不度尽地狱里受苦的众生,誓不成佛。他言出行随,创下了旷古绝今,最伟大的功德……”

“够了够了!你废话真多。”银发酷男不耐烦地连连摆手,还发出一串嘘声。

宕冥这才想起来人也是和尚的弟子,不会不知道他引用的经文出处和意义,只好讪讪地住口。

银发酷男这才松了口气,用手一指宕冥,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一句话接一句话地轰了过去。

“佛说:众生平等!”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么我要问:既然众生平等,干嘛要替人入地狱?”

宕冥瞠目结舌,脑子像被搅成了一堆乱麻,半晌答不上话。

银发酷男看到他这种反应,放肆地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师父无常和大活佛就在旁边听着看着。大活佛身边的弟子看不过眼,挺身指责其无礼无状,却被他一句话顶了回来。

“那小子不是要我视‘众生平等’吗?那为什么你我的师父在这里,我就不能开怀大笑呢?”

指责他的喇嘛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银发酷男的笑声变得更大,更加肆无忌惮。

最后无常飞起一脚把徒弟踢了个筋斗,喝道:“现在这里最吵的就是你了!再不闭嘴,你就给我滚下山去挨家挨个的给人叩头!”

银发酷男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住笑声。

“小兄弟,你不用想那么认真。我这个徒弟是在故意歪曲主题,简而言之,他就是在和你诡辩。”

听了无常的劝解,宕冥才如梦方醒,他用力拍了一下脑袋,问道:“这么说,是我上当了?”

“一个简单的语言陷阱。”银发酷男在无常身后撇了撇嘴,鄙视地看着他:“这样子就把你骗倒了,你可真够蠢的。”

无论是在山里修行时,还是下山以后,宕冥接触到的所有人——除了天娜主仆以外,对他的态度都很和善。就算是天娜,对他的态度也不算差,只能说是时冷时热。因此这还是人生头一次,宕冥遇到对自己全无好感,甚至明显表现出厌恶的人。

错愕、不解和不高兴的感觉接连滑过心头,宕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他本来已经伸手入怀握住了一条哈达,现在动作也僵住了,觉得把哈达拿出来也不对,放回去感觉就更不对了。

无常适时地打起了圆场,他粗壮的手臂大力地向后一挥,顺势在银发酷男的心窝上重重敲了一下,口中说道:“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少白头是我最顽劣的一个徒弟,名字叫明寐。在江湖上有个‘虎王’的诨名,因为他本性是头好斗的野猫。”

明寐被师父的偷袭打中要害,痛得呲牙咧嘴,偏又卯足了力气掩饰,表情看上去非常怪异,就像是被灌了一大口放了黄连的咖啡。

宕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哈达拿了出来,一边向明寐念着“扎西德勒”,一边双手献上了哈达。

对方的神色也透着迟疑,目光挑剔地在哈达上扫了一遍,才稍稍放松表情,按照规矩双手平接过哈达,低声回了一句:“扎西德勒。”

看到对方礼貌地接下哈达,宕冥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喜欢受人敌视的感觉,按照藏族的传统,明寐既然接下了哈达,就不会再视他为敌。因此宕冥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表情又变得爽朗而明亮。

明寐把他单纯的心理变化尽数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随手把那条来自大活佛内库的上品哈达揣进了怀里。

无常冷眼旁观,对两人的心思都看得通透,但他却没有居中调解的想法。年轻人的友情并不一定非要从惺惺相惜开始发展,从敌人做起也是不错的。因为,敌对关系可以促使他们用最短的时间深入了解对方。在化敌为友后,这种了解可以令他们的组合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无常这样想着,他想得很好,但宕冥和明寐的关系真的会依照他的想法去演变吗?

要知道世事无常啊!

可是这个法号叫无常的和尚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到是曾经为宕冥做出过预言的大活佛想到了这一点,在心中暗感忧虑。

大活佛正想上前点拨一下其他人,头顶一亮,空中少林的主炮不知在什么时候填充满了能源,突然向底下的拉萨城开火了。

第十一回 上天有路

 一道百米直径的青色光柱,自炮口笔直轰下。落地后,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也没有刺眼的光辐射和巨大的声响。只有一轮轮青色的涟漪,在市区内缓缓地漾开。

被青色的光波拂过身体后,伤者在瞬间停止了出血,大大小小的伤口神奇地痊愈,连块疤痕都没有留下。那些被吓呆的孩童,也像被解除了魔法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欢呼声又响了起来,很快就把孩童稚嫩的嗓门压了下去。大家好像都忘记了刚才是谁制造的恐怖与伤害,又对着空中少林顶礼膜拜起来,这一次许多中年人也加入了叩头的行列。赞美声、诵经声和人们下拜发出的扑嗵、扑嗵声交织在一起,听起来就像是庙里的大师傅在下饺子。

不过这一点,似乎只有身为肇事人的明寐听了出来。于是,他的嘴角又挑起一抹极其鄙夷的冷笑。

虽然他没有发出声音,宕冥却似乎用无形的耳朵听见了一样,忽然调头注视着他,奇道:“所有人的伤都好了,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高兴?”明寐反问一句,嘴角扬起的弧度变得更大,冷笑的痕迹也更加深刻。“我确实应该感到高兴,这下再也不用担心被人逼着给那群废物叩头了,还可以省下一大笔抚慰金,我能不高兴吗。”

短短四段话,听得宕冥两条眉头连打八个节。

“明师兄,你这话不是太看不起人了吗?就算你不赞同众生平等的说法,也不用如此刻意贬低他人……”

“我没有刻意贬低谁,只是说出了事实。”明寐打断他的指责,冷然道:“你看下面这些人前前后后的种种表演,有没有展现出一点智慧与见识?像他们这种长了大脑却不懂得运用的东西,我称之为废物又有哪点不对?他喵的!”

这种论调进一步刺激了宕冥的道德心。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查觉到群众表现的无理与可笑之处,那种狂热的场面,勾起了他之前被“新人类FANS”撵得像兔子一样跑的可怕回忆。

因此,对明寐变本加厉的刻薄指责,他反感而又无言相对。

本以为对方会从地上蹦起来的明寐,见宕冥的反应竟和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样,不禁有点失望,又有点恼怒。就在他想继续撩拔对方时,无常叫了他和宕冥两人的名字,原来是要向大活佛辞行了。

大活佛的视线从宕冥与明寐面上慢慢划过,语重心长地致别道:“这个星球的未来,要靠你们年轻人共同努力了。”

宕冥毫不迟疑地应承下来,明寐却在低下头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心里感觉有些古怪。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古怪,他飞离地面之后才想到。

“一般不都是说‘世界的未来’吗?为什么大活佛却要用‘星球’取代‘世界’呢?感觉和他老古董的身份很不谐调啊。”

越是仔细品味大活佛的用词,明寐的感觉就越奇怪。他虽然在心里把大活佛叫成老古董,但绝无轻视的念头。就算是个愚钝之徒,单纯累积数世的经验后,也可以悟出大智慧。何况大活佛!他在临别赠语中刻意改换用词,绝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明寐甩头望向地面,这个突然的动作带出了隐藏在道服下的胸坠,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刚橛,长不过寸许。可此时狭窄的刃面反照着他眼中的精光闪动,居然透出凛凛锋芒,俨如猛虎口中乍现的利齿。

“喵的!那个老古董究竟用他那双老花眼看到了什么东西?”

怀着强烈的疑问,明寐一直盯着地面,直到进入巨岛腹部后,他才回头扫了一眼宕冥。这时,宕冥正在为和怀中的爱犬重新修好而努力,其诚恳温和的态度,落在充满霸气的虎王眼里,变成了低声下气,实在是说不出的扎眼。

“他喵的!本少爷要营造地球的未来,还用得着帮手吗?退一万讲,就算偶尔需要有人搭个手,也绝不可能找你这种脑子里也长肌肉的蠢大个。只有像自在师兄和晴空师妹那样的新人类精英,才有资格和本少爷谈共同努力啊!”

全然不知明寐的心事,宕冥专心与仍在使性子的爱犬交流,甚至顾不上观赏岛腹内部的景致。直到脚下的莲花闸门合拢,隔断了外界光线,内壁上的各种电子晶片和指示灯乘机大放光明,点点光亮,如茫茫群星般环绕着三人闪烁不停。令宕冥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已经脱离了地球,正在浩翰的大银河中遨游。

“好美……”宕冥带着恍惚的表情赞叹道。一直显得没啥精神的白獒这时也瞪圆了眼睛,兴奋地扭动脑袋左顾右盼,还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你和你的狗还真象。”明寐讽刺道。

宕冥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反而很认真地点头答道:“是啊。我们在一起生活二十年了,相象是应该的。不过伐折罗的脾气比我要大很多。”

仿佛在印证他的评语,白獒转过头来冲着明寐凶猛地吼叫起来。看那架势,如果不是碍在身处空中,它恐怕已经纵身扑出。

“看来它的感觉也比你灵敏很多呢。”

明寐的第二击仍然打中了空气。宕冥一边忙着安抚爱犬,一边简短地应了声:“我也是这么觉得。”就再无下文。语气不带半丝怒气,有的只是对爱犬狂躁表现的无奈。

见宕冥反应迟钝,明寐也失去了继续讽刺的兴趣。把胸中郁结的闷气,借着闪电般的一瞥轰向白獒,把这条不肯老实闭嘴的狗东西震晕了过去。

呼~~~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宕冥和明寐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叹息。接着诧异地对视一眼,差一点又在同时提出疑问:“你为什么要叹气?”

不过,明寐马上想到自己刚才做出决定,今后不理会这个有着恐龙般神经的蠢大个,可不能一转眼就破了功,连忙合紧牙关。而宕冥见爱犬突然莫名其妙的昏过去,推测是明寐动了手脚,于是质问了一句。但旋即想到爱犬无礼地对明寐吼了半天,自己却不能阻止,理亏在先,也就失去了追究的勇气。

于是,两个再一次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沉默地转开视线,沉默地随着无常继续向高处飞去。

三人穿过收藏主炮的穹形空间,快要接近天顶时,一道气闸门向旁边滑开,露出一个直径仅两米的圆形洞口。宕冥身形顿了一下,因为靠近后他感觉到那个洞口表面仍有一层无形的障碍。

宕冥还来不及提醒其他人,无常已经抱着小天娜从洞口中穿了过去,他的身体与那层无形壁障的接触面上泛起了蓝色电弧。奇怪的是,无常即没有发出惨叫,身体也没有产生痉挛,像个没事人一样顺利地进入了洞内。看得宕冥呆了眼。

无常进入之后,明寐却没有抢着跟进,而是向宕冥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走。

“可是,刚才那电流……”宕冥犹豫着不敢动。

明寐皱了皱眉头,心想你白长这么大个块头,胆子怎么这么小。本少爷看在你是师父的客人份上,让你先走,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不领情。真他喵的!

明寐心头火起,正打算一脚把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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