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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号名称上,名扬沿用了他在徐州时使用的名称“月未满”,既是怀念,也是一种传承。
由于时间有限,名扬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循规蹈矩地发展,他打算一开始就把业务全面铺开。名扬回到庐江的第二天,就以萧元之前选定的布料店为中心,大手笔地买下两条街的店铺,形成了一个市场。他积极吸纳南来北往慕名而来的商人,让他们在这里销售商,也可以在此实现物资交换,半个月内各种店铺建立,有南北方土产、工艺、字画、纺织、刀剑、花草、马匹、乐器等等,将市场内百余间门面填满,名扬收取他们的租金。在市场中,名扬投资了几间饭馆、茶馆、乐楼、旅馆等休闲场所,供商人们日常生活和娱乐,大部分商人都是外地人,有大量这方面的需求,因此名扬的自有产业也能够得到盈利。他还建立一个客户服务所,管理市场的日常事务,相当于现代的物业管理。这在汉代末年,应该是开创性的设置。
与此同时,名扬在城外也收购土地建立大型驿馆供来往客商休息,并且在庐江津收购了一处渡口作为专门的渡口,买了五艘货船用于江面上的运输,若是客商自己有船,只要是和“月未满”做生意,都可以免费在渡口停泊。
现代人办事情讲究的就是效率,名扬毫不拖泥带水,他的市场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庐江百姓也觉得甚为新鲜。连合作伙伴袁潞都十分惊讶,他每天都在这市场里闲逛,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大一份产业竟然有自己的四成股份,而且自己的四成股份由于产业的迅速膨胀,早就价值不足了。名扬允许他以日后的收益慢慢填补,他捡了个大便宜,在心中偷着乐呢。
所有的运作,名扬都交给萧元来做。名扬早就按照萧元的情报,带着鸢尾和任永前往皖县,等待纪如意的到来。
。
皖县只是一座小县城,但有它独特的韵味。城中街道如棋盘一般,整整齐齐。县城由一条南北向的大街分为两半,街道正中靠北一点,有一座孔庙,香火旺盛。靠西是县衙,靠东就是庐江院,占据了县城东北。城中的居民大半都是儒生,也有一些普通百姓住在城里,靠小买卖营生。
名扬三人一路漫步,来到庐江院门外。门口有两个小童在扫落叶,见有陌生人接近,其中一个小胖子就上前行礼并询问:“请问,贵客有何贵干?”
“我想进去参观一下。”
“院是不能参观的。非弟子或是邀请之客都不能入内。还望贵客见谅。”
“那我来问你一问,纪如意纪大人来,你们也不让入内吗?”
小胖子上下仔细看了名扬半天,说:“你是纪大人吗?”
“我不是。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常来这里蹴鞠,想来看看。”
小胖子说:“我不认识纪大人,但是蹴鞠场早就不在院内了。先生说不可玩物丧志,去年就搬到城外西郊去了。”
“是吗?”
小胖子使劲点点头,说:“我一直也想学一学如何蹴鞠,可是现在……”他低头看手中的扫帚,无比惆怅。
名扬可不管他了,他的目的是找纪如意,知道蹴鞠场在哪里就好,院他倒是没有太大兴趣。
名扬离开院,一路询问,出城向西走了十里路,就看见一片平整的场地。场地都是用黄土垫成的,不像现代的足球场是草场,场地上也没有看见球门。但是场上有众多少年在练习蹴鞠,名扬就确定这里是蹴鞠场。
名扬三人站在不远的高处俯视场地,大约二十个少年在练习传递蹴鞠,两两一组,蹴鞠不落地用脚互相传接,虽是冬日,他们都只穿着淡薄衣衫,可见练得辛苦,浑身大汗淋漓。
站在名扬身边一同观看的鸢尾说道:“孔子有六艺,礼乐射御数,说起来都是周王室的礼仪。儒家本旨在教化人心,并没有强健体魄的学问。武帝时儒家一统天下,可是周王室的那一套礼仪已经不再适合当今,董仲舒先生也做了其他的解释。六艺就逐渐由礼仪的规范变成教育的手段。其中射和御就演化成强健体魄的学问,射的学问延伸为个人在体魄上的修行,御的学问则融合了兵家的学说成为军事的教育。但终因这两门学问非儒家根本,而往往被冷落。”
名扬听鸢尾说了这么一些,略感意外,说道:“你懂得这些?”
鸢尾说:“那时虽小,但奴婢还是记得一些先父教过的东西。”
卢植是儒家大师,耳濡目染的他的女儿知道这些也就不奇怪了。名扬又问任永:“你玩过蹴鞠吗?”
任永笑道:“这种游戏只有这些公子哥才可以玩,我们这些乡野村夫哪里玩过。我连蹴鞠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鸢尾说:“射艺本来就是一种礼仪,礼仪中必有尊卑之别,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参与,地位不够就会逾礼。”
名扬哼了一声:“孔子说的有教无类,恐怕也是在位尊者中有教无类吧。”
鸢尾楞了一下,低声说道:“奴婢不好回答。”
名扬说:“没事。我也没玩过,到时我们都去玩一回,你看怎么样,任永?”
任永说:“那我得先学一学。玩不玩事小,丢人可就事大了。”
名扬和鸢尾都被逗乐了。正在这时,场上领头的一名少年让大伙停止训练。
他大声说道:“一年四场季礼,我们已经输了三场,每每被胤门踩过一头。师父他为人谦和,不愿与胤门争,但我们不能甘拜下风,无论如何要为庸门争一口气。”
“师兄,那边有纪大人,我们只怕还是赢不了。”有人嘟囔道。
“闭嘴,哪有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又有人说:“师兄,秋礼时,是我们打得最好的一次,可最后一球,你也看到那纪大人有多厉害,我们根本打不赢。”
“所以我们要更加刻苦地练习。”
众人叫苦不迭。
“都练了大半天了,累都累死了,还比什么?”
“各个先生都布置了功课,我们还有好多没温习呢,饶了我们吧。”
众人叽里呱啦,一阵乱叫。那个师兄心烦意乱,只好大手一挥,说:“先回去吧,明早在这里集中。”
众人赶紧到场边拿了衣服穿上,然后四散离开。
名扬看到这个场景,大概猜出了个前因后果。学堂里分两门,一门称为胤门,一门称为庸门,每一季度都要比赛一场。如今庸门输了三场了,原因是胤门拥有纪如意这样的高手。现在庸门的弟子们毫无斗志,恐怕在赛场上会一触即溃。
他心中涌起一个念头,便笑了起来。鸢尾看见名扬笑了,问道:“大哥莫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
“正是。”
“什么主意呢?”
“你猜猜?”
“你要教他们如何击败那个胤门?”
“你真聪明。”
“大哥你又不曾玩过蹴鞠,怎么教他们?”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名扬用脚尖颠起地上一颗石子,将它颠到半空,然后来了一记凌空抽射,石子直直地射向十步外的一棵大树,正中树上一条细枝,树枝应声而断,“踢球拼的是团队,讲究的是战术,和行军布阵是相通的,只要有勇气,没有打不赢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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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讲经论道()
有办法固然很好,但达成目的还需要一个过程。 名扬现在要想办法结实这些庸门弟子。
庸门弟子离开蹴鞠场就径直回城回了院,名扬一路跟着,却没有搭上话。距离院冬礼还有五天,名扬若是要依计划而行,就得在这几天里找到接触他们的机会。
眼看院大门关闭,名扬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了,于是三个人返回庐江,打算第二天再来皖县。
第二天一大清早,名扬就出现在皖县街头的茶馆里。听说这家茶馆,经常有人讲经论道,平时都非常热闹。来这里讲经论道,茶听学的人也大多是从外地赶来考学的儒生,他们都是为了考入庐江院而来到这里。入学考试在每一年的春季,其他时间里,考生们就在皖县住下复习,顺便也能接触到院的弟子套一些信息。
生最耐得寂寞,他们可以把自己宅在房间里一直看,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但一群生聚在一起,就很难说了。他们读一样的,却有不同的理解,一方面急于表达自己的看法,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人接受自己的想法,讲经论道就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而且他们非常乐于参加。
果然小小茶馆慢慢地就挤满了人。名扬到达茶馆时,已经有人在讲席上讲学了。他讲的内容是一些儒家经典,这些经典的原文名扬是听不懂的,这人讲了一个时辰对道德的理解。孔子是春秋时期的人,他所著的经典里阐述的内容多数还停留在他那个时代,如果儒家弟子还纠结于原著的精神,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现在讲席上这个人讲的就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听得名扬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这个人下去了,此时名扬重新打起精神时才发现茶馆已经爆满,连角落里都站着人。又一个人上去,先向大家行礼,说道:“昨天我说过的正统之说,今天我还要接着说。”
这时有人在下面大喊:“你不要再说了,谁能容忍这种悖逆之言。”
顿时群情鼓噪,许多人都大叫着让他下去。名扬这才开始仔细观察此人的相貌衣着,他是一个净面素颜的年轻人,一身飘逸的青衫,目光如炬,却面沉似水。
此时一个老者从柜台后走出,张开双臂示意大家安静。半晌店内众学子才安静下来,老者说:“本店向来接纳百家之言,没有驱赶论道人下场的先例。但凡上得此席,只要不是说一些粗鄙之言,都应让他说完,方才符合此间的规矩。”
这时下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但再无人公开驱赶。那人向老者行礼谢道:“多谢庄老。”然后整衣坐下,开始论道。
所谓的正统之说,就是谁该做皇帝,为什么该他做皇帝,他能做皇帝那么别人可不可以做。董仲舒的“天人理论”,为汉室创造了忠君的理论基础,在此理论下,汉室为天授之主,汉室理应延绵千年。这是这个时代儒家忠君思想的核心。
汉朝延祚近四百年,儒家独尊也有近三百年时间,虽然天下动荡,汉室为尊的思想一时难以撼动,普通老百姓见惯了上层社会权力倾轧,战乱不止也无法让百姓们相信汉室气数将尽,只有诸侯们才心知肚明,王朝走到了尽头。因此,坚守忠君思想的儒士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汉室被他人取代。
但是谁该做皇帝呢?刘氏天生就该做皇帝吗?当然不是。刘邦出身这是秦朝的亭长,也就相当于一个社区主任,不入流的官职。押送犯人误了期限,只得聚众造反。如果不是陈胜吴广的起义声势浩大,项羽之类的旧六国贵族实力强劲,刘邦早就被秦军消灭了。刘邦投靠项羽,由死走向生;抢先进入咸阳,由无名变有名;封王汉中,由白衣变诸侯;暗度陈仓,由暗处走向光明;逐鹿中原,由臣子变为天子。
历史具有必然性和偶然性。封建王朝由统一走向分裂,又由分裂重新统一,是符合科学道理的,从秦末乱局到最后统一是一定的。但历史选择了刘邦是偶然的。当时天下诸侯包括项羽,都没有统一天下的理想,但刘邦有。当刘邦具备实力之后,他就将实现自己的理想。从现代人的角度上来分析,这是合理的。
但在古代人眼里,秦国具备八百年历史,项羽是旧楚国贵族,他们在当时就属于天生应该做皇帝的人,最后是刘邦赢了,那么刘邦肯定有上天护佑。再加上汉王朝四百年里的教育和宣传,刘氏为王的观念便深入人心,不可悖逆。
如果破除了君权天授的思想,那就破除了君王之所以为君王的合法性保障。实际上,国家之所以要一个君王,是统治国家的既得利益阶层需要一个君王,而成为君王的人符合他们的需要,于是他便成了王。当国家的既得利益阶层需要一团体来代表他们的利益时,他们就会组建国会或是议会,建立政府来执行政策。
一切看利益需要,统治阶层需要刘氏来当皇帝,他们就会拥护刘氏子孙。当刘氏子孙没有能力维护他们的利益时,他们就会拥护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君权天授,当皇帝讲的是实力。
讲席上的年轻生虽然没有讲君权天授是错误的,但他的论道中主要内容,是汉室已经没有能力再一统天下,现在只是国家统一的象征,而各路诸侯各行其是,使国家分裂。诸侯们不再认同汉室,都认为自己会比汉室更适合成为天下之主,汉室的留续反而不利于国家统一,一个有实力的诸侯终将自己成为天子。所以诸位读人,不仅要体会圣人忠君爱国的思想,也要掌握观察天下大势的能力。
他刚讲到秦亡时天下割据形成的原因,席下有一个生站起身来,打断了他的说话。生不忘行礼,说道:“忠君是一种信念,如果每一个人都如先生这般见风使舵,心怀鬼胎,那么每一天都会发生弑君篡位的事情。天下如想一统,就必须天下人人怀忠君之心,奉汉室为天下之主,扫荡四方分裂的诸侯,重现大汉盛世。”
“那这么说,你认为曹操是匡扶汉室的英雄喽?”讲席上的年轻人平静地反问道。
“我哪有说过,曹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
“如果天子连曹操这样有实力的诸侯都无法依靠,他靠什么来统一天下?”
“袁氏本初公和公路公必将夺回天子,重振汉室。”
名扬一听,他还指望袁绍和袁术来重振汉室,难道他看不见袁术正在建封禅台打算僭越称帝吗?果然是一帮呆子。一时没忍住,名扬笑出声来,在本来很安静的茶馆里非常明显。所有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让名扬一时显得很窘迫。
鸢尾也看向名扬,眨着眼睛,表示:你怎么笑出声了?
生见名扬一身装扮不像读人,而且他对有人嘲笑自己的发言非常不满。他愠怒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有何见教?”
经过短暂的思考,名扬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向在场的人行礼后坦然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袁绍和袁术可以匡扶汉室,他们和曹操哪里不同?”
“本初公曾经为讨董联盟的盟主,公路公是汉室栋梁袁氏家族的家主,曹操是宦官之后,原本就是首鼠两端之徒,他们岂能相提并论?”
“你认识袁绍和袁术?”
“在下向往已久,不曾结识。”
“你认识曹操?”
“他的恶名早已流传天下,我不用认识他。”
名扬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没能停下来。他突然发笑,让这名生莫名其妙,不一会儿就发怒了。
“你有话就说,何必发笑?难道你心里发虚,只能靠笑来掩饰?”
“你的全部信息都来自于道听途说,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都替你脸红。”
“你说什么?”不用名扬替他脸红,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另一个方向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生站起来,指责名扬:“君子论理不辱他人,你这样未免有失礼数。”
“你们一开始轰这位先生下台。”名扬指了一下讲席上的年轻人,“又全凭道听途说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羞辱朝廷重臣,说别人是奸臣。这就是你们的礼数?”
“你如此维护曹贼,你也是许昌豢养的狗吗?”这个生完全两套标准,出口就伤人,任永听闻大哥被骂,立刻蹿了起来,立刻被名扬按住。
名扬笑道:“你们这么维护袁家子弟,你们是袁家的狗吗?”
“公道自在人心。谁是狗,自有定论。”
名扬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辩论是没有用的,因为对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但名扬不能动手,还是得用嘴巴还击。
“请问您最远去过哪里?”
“在下安心做学问,问此何用?”
“在下不是儒门中人,却游历四海,阅人无数,我知道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知道水流为什么由高至低,知道四季为什么夏热冬寒,知道人为什么有生老病死,我更知道人心为什么会变坏。你们熟读四五经,从中学习世道人心,就算博文明理了?如果哪一天袁术也僭越称帝了,你是去淮水跳江,还是自剜双目?”
此时众人议论纷纷,都为名扬的惊人之言感到诧异。那生说道:“不要血口喷人。僭越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说”
“我看你年龄不小了,还未能进入院,也就知道你的学问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在盛世王朝,你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当个先生教小孩儿识文断字。可在此乱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你恐怕一无是处。”
“你,你。”此人指着名扬,怒不可遏,酝酿着更为恶毒的词句想要反击名扬。
讲席上的年轻人大声说道:“请二位不要争吵了。此处论道,只讲道理,不必攻击人身。若各位不认同我,我下来便是,这就离去。”
他下了讲席,走向名扬,行礼说道:“我有事请教先生,请先生随我来。”
说罢,他在前引路,带着名扬三人离开茶馆,来到大街之上。
本首发于看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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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林庸的崇高理想()
名扬随着这名年轻人来到街上,年轻人自我介绍:“在下林庸,豫章郡人,感佩先生直言解围。 ”
“我也不是为了你。”名扬摇摇头,“不管是五毛还是美分我都看不惯。”
“五毛?美分?”林庸听不懂,表情很疑惑。
名扬笑着岔开话题:“先生讲得很精彩,见解独到,甚至有些超前。可是我听了半天,只听到你说汉室必然灭亡,时间成熟时,刘氏将被取代,而取代刘氏做皇帝的人便具备了统一天下的实力。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林庸请名扬边走边谈。他说:“天下大乱之时,北方也乱、中原也乱、江东也乱,天下太平的地方只剩下蜀中、荆襄,以及淮南这方寸之地。于是士子纷纷前往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