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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心想:这女人的直觉相当敏锐。不过这也和她坎坷的经历有关系。
貂蝉看着名扬,说:“主公现在的傲慢和自负与当年的董卓非常相似,我特别害怕。”
“夫人你还是多心了。主公只是另有新欢,一时间的热度,男人都会这样。主公征战半生,得到如今的成就,骄狂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觉得我是吃醋?”
“属下不敢。属下见夫人心情郁闷,只想让夫人宽心。”
“好。”貂蝉微笑起来,她将身体完全转向名扬,“你来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吧。”
“开心的事,什么事呢?”名扬不明白。
“我记得你之前画的画,非常奇怪的画,但画得很好。我想让你画我,你能画吗?”
“我没有工具,比如纸和笔。”
貂蝉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帕,叫侍女递给名扬。
“你就画在这上面吧。”
名扬打开手帕,摸了一下,在纺织种类贫乏的汉代,这种质地算是上了。名扬说:“我没有笔。”
貂蝉又拿出一根削尖的木炭,形状很像铅笔。“给你。”
名扬接过炭笔,非常惊讶:“你做的?”
“我看了你画的画,觉得如果要画好,就得把木炭做成这个样子。我试着做了一支,感觉还不错。”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名扬点点头,铺开手帕,开始作画。
貂蝉把目光又移向远方,身体依靠着围栏,妩媚俏丽。她淡淡地笑着,却充满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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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民乱骤生()
名扬回到自己的住处,见鸢尾正在练拳。 w w wnbsp;。 。 c o m上次见鸢尾练拳还是他刚担任屯田将军的时候,没想到她在没人的时候都坚持练习。不过她底子太差,打出的拳显得软绵绵的,但看上去非常可爱。
鸢尾见到名扬,脸上羞得通红,忙整理衣服,迎了上去。
“不是还有晚宴吗?大哥你还专门跑回来一趟。”
名扬说:“你必须回到七口井村和杼秋去传两道命令了。”
鸢尾见名扬一脸严肃,使劲点点头,说:“奴婢遵命。”
鸢尾带了两封文骑马离开内城。名扬则赶往宴会庭,准备参加晚宴。
宴会庭前,名扬遇到陈登。他正匆匆下楼梯,看见名扬时,他停下脚步,向名扬行礼。
“金将军,多日不见了。”
“我来这里有两天了,未曾见到大人,在宴会上也没有见到大人的身影。”
“我被主公命令主持宴会的准备工作,我一直在后厨和后廊忙碌,根本无法出现在宴会上。”
“大人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陈登走了两步,回头叫住名扬:“将军留步。”
名扬回头,问道:“什么事?”
“将军喝过三杯酒后就离开宴会庭到我的房间去,在西客房,问一下就知道了。到了之后,在我的房间坐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
名扬想了想,点点头。
晚宴比午宴要轻松许多,晚宴上宾客可以来回走动,相互敬酒交流,如果放在现代,就好像公司的年会,把整个公司派驻各地的员工召唤回来,在总公司进行业务和感情交流。吕氏公司的员工都在这里,中间有汉王朝任命的官员,也有吕布任命的官员,经过陶谦、刘备、吕布三任刺史的统治,他们中大多数人早就忘记了王朝的存在,只记得自己的顶头上司。陶谦在时,他们效忠陶谦,刘备在时,他们效忠刘备,如今他们追随着吕布,未知忠诚与否。或许,当刺史再次换人时,他们马上就改弦更张。
吕布的怀里躺着中午领舞的那个红衣女人,她像一只小猫,用脸蹭着吕布的胸膛,撒着娇不停敬酒。名扬看着这场景,不禁有些出神。
“金将军,是不是很羡慕啊。”
名扬吓了一跳,回头看说话的人,是高顺。他也看着吕布的方向,贱贱地笑了一下:“主公真是齐天之福,我们几辈子都修不来。不过徐州的好日子,可都是将军你打拼而来的。”
名扬说:“主公如今的地位是高将军以及张将军等老将打下来的,我这种小辈怎敢说这样的大话。”
高顺笑道:“将军过谦了。”说罢,他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名扬又和其他官员喝了几杯。他表面上说着笑着,心思却完全不在宴会上。他始终在琢磨陈登要他去他的房间干什么,而且他派鸢尾回去传令,估计明天凌晨就会有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
名扬四处看了一下,见没人再注意他,就悄悄离开了宴会庭。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有人一直盯着他看。高顺一直在敬酒喝酒,但注意力从来没有从名扬身上转移,直到名扬离开,他才望着背影笑了一下,收回目光。
名扬一直来到西客房,问了陈登的房间,他进去后就坐了下来,静静地等陈登出现。
。
夜色已深,但宴会正在高潮。吕布搂着女人,也来到官员之中,和大家一起饮酒。
有一名士兵从庭外跑了进来,本来他看见吕布就想直接向他汇报,可他顿了一下,转而找到陈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陈宫一惊,马上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人,来到吕布身边,向他耳语一番。
吕布顿时暴怒,将手中酒杯使劲掷向地上,铜质的杯子也被摔得粉碎,吓得身边的女人花容失色,周围的官员向后躲闪。
“拿我的画戟来,我要让那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知道谁是徐州之主。”
全场一片寂静,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知道的开始低声对旁边的人说,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全场都知道了。
近些年来,先是有战乱影响了农业生产,粮食欠收,人口锐减,吕布还施行“禁止迁徙”的政策,害苦了百姓。后来稍微稳定了些,吕布又听从陈登的建议下令加征税收,百姓的生活没有因为军事上的胜利而改变多少。如今筑造下邳内城建设园林的工程里死了众多民工,积怨甚深。今晚有两百多乱民攻击内城,竟然攻破了城门,冲进来了。
宴会庭内弥漫着慌乱的氛围,但主公都没有慌,谁也不敢提“离开”二字。毕竟这个时候胆怯,估计死得更快。
陈宫上前劝阻吕布:“主公息怒,不必主公亲自出马。城中有一千精兵防卫,在这里的将军就有数十人,更别说上将军张辽、高顺、金名扬都在这里。张、高二位将军是徐州的柱石,不必为这种小事出手。就让金将军辛苦一趟吧。”
“甚好。金名扬何在?”
在场的人都四下寻找金名扬,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吕布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吕布一怒未平,一怒又起,愤怒地吼道:“我们身处险境,他却不知所踪”
陈宫也未料到名扬竟然不在宴会庭,当务之急是平乱,名扬的事以后再说。他正要说话,高顺说:“不如还是让属下出战,手到擒来。”
魏续和宋宪走到前列,自告奋勇:“何需上将军出马,我们带人去就行了。”
陈宫挥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出发。
吕布没有了喝酒的兴致,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红衣女人跟在他身后。陈宫示意众官员也回位,等待结果。
不到半个时辰,魏续和宋宪就回到宴会庭,向吕布汇报战果。
“我们关闭了内城城门,守住路口,然后对敌人进行了收缩包围,最终全歼敌人。”
胜利是意料中事,吕布也没有太多欢喜。他闭着眼睛,问他们:“没有留一个活口?”
“没有。”魏续和宋宪相互看了一眼,宋宪回答道。
“为什么不活捉一两个,好好问问是谁指使的?”
全场鸦雀无声,吕布话中的意思任谁都能听明白,他认为这帮“乱民”并非自发而来,甚至不是“乱民”,有人怀不忠之心。
魏续和宋宪本来还以为立了大功,洋洋自得,见主公恼怒至此,赶紧下跪,将头埋两臂之间,不敢抬头。
陈宫说:“主公,此事属下会认真调查,找到原因,惩办相关人等。”
“我知道了。”吕布不耐烦地打断陈宫,“你先点点这里的人数,看看谁不在这儿。”
陈宫吩咐侍从下去逐一清点。侍从们回报:“只有陈登大人和金将军不在。”
吕布说:“元龙在后廊,这我知道。你们去把他也叫到这里来。”身边的侍从赶紧到后廊去请陈登。
“那么有谁知道金名扬去哪里了?”
众人只道情况不妙,但谁知道他哪儿去了。难道上厕所掉坑里了?谁相信他是叛乱的指示者。
陈登说:“我知道。”
“他在哪儿?”
“属下本有私事找金将军,于是请他到属下的房间里去等在下。在下没想到这么忙碌以至于未能去与金将军相会,更没想到今晚发生这样的大事。”
吕布命人前去西客房找来名扬。名扬此时才知道城中发生变乱,他既不知道变乱何时开始,也不知道变乱何时平息。他来到吕布面前时,一脸茫然。他再看看陈登,更是疑惑丛生,心想:你叫我去你那里,结果你没出现,还遇到这种事情。
此时的时辰已经是次日子时。但宴会庭凝重的气氛让在座的宾客不敢有睡意,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着名扬,想看看这位一路扶摇直上的将星、一夜暴富的首富如何度过这一关。
“名扬,今日宴席,你为何半路离去?”
名扬再次看看陈登,心想主公知道自己在陈登的房间,应该是陈登说的,反正也编出什么理由了,还是说真话吧。“属下和陈登大人相约在那里见面。”
“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
吕布看向陈登,问道:“元龙,你请金将军所为何事?”
“我本想找金将军叙叙旧,听闻他因为军务明日一早就要离去,怕错过这一机会,就盘算着中途溜出去和他相见。这都是属下的错,请主公不要怪罪将军。”
吕布又问名扬:“你可曾离开过房间?”
“属下没有,属下一直房间里等候陈大人。客房都有侍从伺候,主公一问便知。”
“元龙、名扬,你们想叙友情,本无可厚非,但突遭变故,身为重要的谋士和上将军竟然玩忽职守,就是不对。变乱起时,元龙尚在岗位,我不予追究。名扬你必须接受责罚。”
名扬半跪于地,说:“属下愿领责罚。”
吕布正要宣布责罚内容,又有士兵来到庭前,大声通传:“有紧急军务”
“呈上来”
简呈到吕布面前,吕布展开一看,上面简单写到:“陆奇袭杼秋,望金将军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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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陈登是卧底()
这道战报不像战报,倒像是给金名扬的求援信。 w w wnbsp;。 。 c o m
名扬抬头观察吕布的表情,他一脸平静,反而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将简放到一边,对名扬说:“彭城的陆奇袭击了你的杼秋县大营,你即刻启程回去吧。等你稳定了杼秋的形势后,再到我这里来领罚。”
名扬说:“属下遵命。”说着正要起身,他看见一名侍从从后廊轻手轻脚底进来,来到吕布的身边,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吕布勃然大怒,顺手抓起那份战报朝地上扔去,砸出巨大的声响,束竹简的绳子被崩断,简片散落一地。那个侍从连滚带爬躲得老远,以免殃及池鱼。
名扬只得继续半跪在原地。全场的人都看着吕布,大部分人心中想:一个山贼袭击了一座县城,主公都一笑而过了,还有什么事会让他如此生气?
吕布高声吼道:“文远”
张辽听到呼唤,连忙出列,站在场中。
“外面的暴乱还没结束,有大量乱民在下邳城中出没,烧了粮仓,烧了官衙,城外还有乱民占据村庄袭击军队。你事先都没察觉吗?”
张辽急忙半跪在名扬身旁,称道:“属下并未察觉,此前下邳一直风平浪静。”
“要你何用?”
张辽低头,不作回答。
陈宫出列,说道:“主公,当务之急,须平定民乱。距属下所知,张将军在下邳素有名望,又久居下邳,让他去既可以稳定民心又可以少造杀戮,请主公明察。”
他话音刚落,陈登就提出了异议:“张将军是主公心腹上将,岂可以派去做这样的事情。万一乱民不听招抚,反伤将军,引起杀戮,所有人都以为是主公心狠,这可怎么办?平定民乱,几员校尉就可以处理好,杀鸡焉用牛刀。”
陈宫眉头一皱,张口想要反驳,吕布说道:“好了,别争了。魏续宋宪,命你二人带本部人马清剿匪患,天亮之前务必平定,否则提头来见。”
魏续和宋宪领命走出宴会庭。
吕布缓缓坐下。身边的红衣女子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吕布眼前,吕布看了她一眼,然后会心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吕布看到名扬和张辽还跪在眼前,说道:“名扬你赶快回去吧。文远你且留在这里。”他抬头环视百官,大声说道:“匪患片刻可定,大家都回去休息。”
名扬起身,向吕布行礼,转身向庭外走。转身的一瞬间,他看见陈登做了一个“留步”的手势。
名扬径直走出宴会庭,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等了一会儿,看见陈登出来,他走过去拉住陈登。
陈登说:“对不起了,让你受了责罚。”
“陈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把你留在房间里,就是为了让你躲过这个祸事。”
“什么祸事?”
“下邳发生民乱,主公必要派人镇压,将军若是不幸被派去,你是下手还是不下手?”
名扬想了想,如果自己去镇压乱民,若是出手便失了民心,若是手下留情,便会被吕布猜疑。不过最终名扬还是会选择痛下杀手,镇压乱民。这会对以后名扬在徐州的名声造成影响,但这个苦衷只有自己知道。
不过问题并不是镇压与否。
“陈大人怎么知道会有民乱?”
“心照不宣。”陈登低声说,“金将军,吕布趁人之危夺取了刘皇叔的地盘,他既无匡扶汉室之志,又无治国安邦之才,早晚要被他人所灭,到时徐州又是生灵涂炭,不如早将他扳倒,迎回刘皇叔。”
名扬故作惊讶状,转身要走:“我做不了背叛的事。”
陈登拉住名扬,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贴近名扬耳边,说:“自从皇叔去了许昌,我仍一直与他保持联系,希望有朝一日帮助他回到徐州。最近他提到,曹军重新聚集,想要一举击败吕布。如果曹操入主徐州,皇叔再想成为徐州之主只怕难上加难。”
他看着名扬,名扬从来没有见过陈登如此认真的眼神。陈登继续说着:“皇叔说他会想办法随曹操一起出征徐州,这样他就有机会再次踏上徐州这片土地。我想如果皇叔能够到来,我做内应,不仅可以开城献降,而且可以令徐州兵马倒戈拥护皇叔,逼迫曹操退兵。”
“徐州共有三十万人马,吕布从外面带来的嫡系部队有八万,其余都是徐州土生土长的将士,让他们倒戈并不困难,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智勇双全、威望极高的将领带领他们。我一直非常欣赏你,认为你就是这个人选,但我无法知道你对吕布的态度如何,不敢贸然相求。可最近的信里,刘皇叔向我推荐了你,我确信将军你可以托付。”
他激动地握住名扬的手,就像多年潜伏的地下党终于接上头了的感觉,“老子潜伏多年,终于找到组织了……”
当然陈登没有这么说,名扬也没这么说。名扬平静地对陈登说:“陈大人,任重而道远,万事须小心。”
陈登收回手,回答道:“将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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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穿过内城,在接近城门的地方,有许多侍从正在擦洗地面和栏杆上的血迹。尸体早已经清理干净了,可是血已成河,猩红色甚至渗入如了石头缝中。这座彰显吕布恩威的坚城,添了些鲜血倒是相得益彰。
名扬骑了马出了内城,穿下邳而过,城中大火烧红了半片夜空,应该是城中粮仓的大火。大街小巷的路口都有兵马把守,看来“乱民”已经被官军包围到某个狭小区域里了。
有士兵指引名扬出城的道路,在城外,也可以远远看见一座村庄被大火吞噬。名扬终于明白陈宫为什么要让张辽来镇压,而陈登要阻止。一直以来,陈宫和陈登交锋的重点就是民心,陈宫要为吕布把握民心,陈登却要使吕布丧尽民心。这场烧杀,不管吕布多有理,都必然会丢失民心,悲伤滥杀的骂名。陈登的这个坑挖得真是太深了。
名扬此时才露出微微一笑,呼喝一声,座下紫电发足狂奔,朝西而去。
下邳距杼秋很近,紫电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到了杼秋县城附近。此时天朦朦亮,名扬在官道上看见大量的百姓拖家带口逃离县城。名扬正好挡在路上,百姓们一见一个壮汉横刀立马,吓得魂飞魄散,全部跪地求饶。
名扬急忙下马,向众人表明身份。
“在下金名扬,是驻守此处的将军,大家快起来。”
有人认出他来,也赶快告诉身边的人:“是金将军,快起来,快起来。”
名扬问道:“怎么都要逃走?”
“贼人来势汹汹,昨晚都已经打进城来了,若不是附近的官军来救,只怕县城早就被占领了。”
又有人说:“现在贼人还和官军在城外激战,看样子官军还处于下风呢。”
名扬心想:李异和黄达应该是早有准备的,还和陆奇打成这样,这陆奇我一定要亲自会会。
他对百姓们说:“大家稍微躲避一下,但不必离开,我一定会打退贼人的。”
有人大声说:“金将军,你是大英雄,你一定会赢的。”
“多谢夸奖。”名扬已经跨上紫电,纵马离去。
他直奔百姓所指的交战地点,就在杼秋东门不远处,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形势胶着。名扬抽出长刀,仔细观察了一番,立刻发现战阵之中,李异和黄达正联手与一名年轻小将交战。
那小将面目清秀,却是膀大腰圆,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