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扬说:“伯符,你这些日子甚为疲惫,不如此散了。另外,我在江东叨扰已久,明日返回淮南。”
孙策说:“那么依兄长,此别过。”
孙策夫妇送名扬和鸢尾至府门,临别之际,名扬又嘱咐道:“伯符,江东还没有安定,其暗潮涌动,你千万小心,想不利于你的人大有人在。”
孙策冷笑一声,自负地说道:“害我的人前赴后继,没有一个活着回去,谁敢对我不利,尽管来吧。”
名扬说:“伯符,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的武艺虽然天下无敌,但暗箭难防,你的保卫工作不能放松。”
大乔也轻轻拉着孙策的衣袖,关切地说:“伯符,你一定要听兄长的。”
孙策搂住大乔,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名扬向孙策作了一揖:“告辞。”
第二天,名扬和鸢尾乘船出发,孙策和鲁肃前往送别。
待名扬的船远离渡口,渐行渐远。孙策说:“我与兄长甚为相投,如今分别为镇南将军和征南将军,称霸东南,早晚可以一同争霸天下。而你一直辅佐我治理江东,如今江东蒸蒸日,全靠你。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决定。”
鲁肃说:“兄长,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我愿意为江东鞠躬尽瘁。”
孙策回头笑着拍拍鲁肃的肩膀,转身离去。正在这时,一名侍从骑马赶来,向孙策禀报:“启禀主公,丹阳郡发生大规模暴乱。”
孙策皱紧眉头,问道:“为何发生暴乱?何人带头?”
“是邪教作乱,听说是于吉亲临,四方教众聚集,当地官府强令解散,发生冲突,如今教众已经占领宛陵县城,正在向丹阳进发。由于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丹阳郡守请示如何应对。”
孙策勃然大怒,厉声道:“又是于吉,老骗子,蛊惑民心,妄称神仙。整个江东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他来做神仙我算什么?还请示什么,凡是参加暴乱的,格杀勿论。”
鲁肃急忙劝道:“百姓都是受了蛊惑,贸然下双手很容易落下屠杀的罪名。擒贼擒王,应当直接抓捕邪教的核心人物,依法判决。”
“依法,依法!你总说依法,这些老百姓愚昧无知,我们算直接抓了于吉,到时老百姓聚集到吴县来,要我放人,我又不能下杀手,到时怎么办?既是暴乱,和当年黄巾贼有什么区别,一定要强力镇压。”
“主公,三思啊,屠刀易举,人心难得呀。”
孙策怒目圆睁,眉毛直立,举手打断鲁肃的话。他坚决地说道:“不要说了,我亲自带兵镇压,我要亲手宰了于吉那个老匹夫。”
“主公”
“不必再说了。”孙策拂袖而去。
次日孙策升帐点将,经过十日准备,孙策亲率一万人马向丹阳进发。
。
名扬在寿春听闻孙策亲率大军镇压暴乱,大军到处血流成河。孙策大开杀戒,凡不降者,不分男女老幼尽皆屠戮。名扬听探子的回报,将丹阳一带描述成人间地狱,描述之时,探子也不禁面色苍白,身体发抖。
“真的?他真的下得去手?”名扬皱紧眉头,沉声问道。
“我虽未亲见江东军杀人的场面,但杀人之后的现场甚是恐怖,几乎无一活口。”
“哎呀,罪过。”名扬起身,一边摇头一边踱步,“伯符实在是冲动,怎么能够滥杀呢?收得民心不易,一朝丧尽。”
又过了几天,有消息从吴县传来,孙策下令将于吉斩首示众。听说斩首当日,万人观刑,官兵驱赶不走,皆跪求孙策开恩放人。孙策大怒,当即下令斩首,令士兵以棍棒驱赶围观百姓,伤者无数。
名扬颇为不解,问道:“于吉何许人,怎么能够鼓动这么百姓?”
“小人不知。”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探子低头,沉默不语。
名扬说:“其实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统治者失了人心,会被其他人夺去人心。君子夺得人心可匡扶社稷,小人夺了人心会涂炭生灵。”
“将军此言甚是。”探子又说道,“后来又发生一事。”
“突然吴县空乌云密布,接着一道闪电击一根旗杆,孙将军大叫一声,捂住胸口晕倒了。”
名扬大吃一惊,历史孙策的死多少和于吉有点关系。不知道他这次有没有性命之忧。
“可知道他现在如何?”
“小的在将军府外观察多日,可以判断尚在治疗当,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探子离去,名扬心惴惴不安。之后一个月内,探子不断回报江东的消息,自从于吉死后,邪教组织不仅没有消灭,反而愈演愈烈,大有起义之势。而孙策一个月来未能理事,江东各地仅靠官府衙差对抗邪教,正规军没有命令不敢行动。江东已经一片混乱。
名扬越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决定亲自去江东一看。
第三一六章 用教育做武器()
时隔不久,名扬又一次来到吴县,可这一次江东主臣的气氛大不相同。 鲁肃说孙策病情沉珂,昏迷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短,长时间待在内府,躺在卧床之,医官和家人守在身边,所有外臣都聚在前厅,昼夜不散。
“怎么会这么严重?”名扬疑惑不解。
鲁肃说:“我也怪呀。这不科学。”
名扬说:“要我猜,伯符从心里还是畏惧这个于吉的。古人迷信的思想根深蒂固,不会因为他是小霸王,不畏惧神鬼。他或许也认为自己触怒了神灵。”
“要是这样的话,太糟了。连他都动摇的话,老百姓的思想扭转不过来了。可怕的不是于吉这个人,而是他的思想。”
名扬说:“不管他的思想再怎么吸引人,迷信终究害人的。扭转老百姓的思想,不能只靠武力,更关键的还是教育。”
鲁肃说:“江东确实教育基础薄弱,在庐江书院进入之前,没有什么正经的大书院,大一点的郡县也是靠私塾进行教育,再往南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更没有人去教书了。现在乱成这个样子,只怕儒生更不敢开设学堂开办教育了。”
名扬停下脚步,看着鲁肃说:“子敬,现在我们面临一场战争,我们的武器是教育。用军队把儒生送进暴乱严重的地区,强行把教育带给这些愚昧的老百姓。”
鲁肃仔细思考,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马去安排。”
名扬拍拍鲁肃的肩膀,转身继续向前走。
名扬和鲁肃穿过前厅时候,见到了江东武,全部是一脸愁容。名扬向为首的张昭、程普、黄盖行礼,寒暄了两句,继续向里走。
在卧房门外,名扬见到了大乔,只见大乔泪眼婆娑,满面泪痕,憔悴了许多,完全没有了新婚时的气象。
名扬低声安慰道:“弟妹,没事的,我会替你们想办法。”
大乔哽咽道:“多谢兄长。”
鲁肃推开房门,请名扬进入。孙夫人正在里面,坐在床边以泪洗面。
名扬行礼,安慰道:“夫人,请不要担心。”
孙夫人擦拭了一下眼泪,默默点点头。
名扬向床的孙策看去,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失色。名扬转身去问守在旁边的医官:“你们看出是什么病了吗?”
医官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一名回答道:“主公气息衰弱,可是脉搏不弱,未察觉有病,可是是不见转醒。”
另一名医官说:“我们也用了针,可是无论主公昏迷还是清醒,都没有什么反应。”
名扬若有所思,所有人都看着他,似乎有所期盼。鲁肃轻声问道:“兄长,你有什么高见?”
名扬说:“我也听不懂,搞不明白。”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名扬接着说:“我听说有个名医在江东游历,为信教的教徒们看病,不知道你们听说没。”
医官们纷纷摇头。鲁肃想了想,回答道:“我听说是有这么一个人,在邪教最兴盛的地区行医。兄长是想请他来看病吗?”
鲁肃回头看了一眼一众医官,又说道:“一个江湖郎,有那么大本事吗?”
“萧元派人打听过他的消息。”名扬说,“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嗯?”
“他叫华佗。”
鲁肃的下巴差点惊得掉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华佗吗?”
名扬说:“我不知道。你可以去查查,如果真的是华佗,伯符有救了。”
鲁肃立刻说道:“我马派人去查,找到他,一定把他请来。”
。
鲁肃当天派出了几路人马去调查华佗的事情。然后他请张昭、程普、黄盖等一众武商议派兵送儒生深入信教重灾区送教的事。张昭等官认为此举不错,程普黄盖等武将则认为派兵镇压更为迅速。
鲁肃说:“先不说那种方法更好,现在主公卧病在床,不可轻易出兵。为了缓解现在混乱的局面,急需依靠儒生们深入重灾区送去教育扭转人心,这样调动少量部队保护儒生够了。”
大家相互计议了一番,认为不管是长远之计还是权宜之计,在主公病重的这段时间,总得有所行动。最终众人同意了鲁肃的建议。
当晚,鲁肃请来华歆和步骘。他们是第一批进入江东建立学院的儒生,在江东他们属于元老级别的,现在入仕为官,在江东儒门依旧极有声望。鲁肃请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去请一些有能力的讲师和学生前往传教。
华歆和步骘欣然接受了任务,离开后分头行动。花了不到十天,两人找到了三十多名儒生听候调遣。鲁肃也调遣了五百名精锐武士,护送这三十多人前往各地建立“移动学堂”。另外,由甘宁、凌统、蒋钦、周泰各领五百人来回巡逻,相互策应,以防不测。
鲁肃和每一名儒生做了交代,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但也不用担心。随后送他们出发了。
名扬跟着鲁肃一起送行。等远行的人已经远行,再不见踪影,名扬说:“子敬,我也要去。”
鲁肃说:“你也去教书?”
名扬说:“我教哪门子书。我去找人,找华佗。”
“我派了很多人,不用劳烦兄长。”
“我想这个华佗可能是个熟人。或许我能够请他来。”
“那么我派五百人跟着你?”
“不用,我带着鸢尾去。免得大张旗鼓,把人吓着。”
“我派个人跟着你吧。”
名扬刚想拒绝,只见一员战将已经站在他面前。鲁肃说:“这是太史慈将军,他参与过南征,对江东各郡都非常了解,他的武艺与主公相都不相下,由他保护你们断然不会有事。”
名扬向太史慈行礼,说:“久仰将军大名。”
太史慈也行礼,说道:“金将军的武艺哪里需要我来保护,但路途遥远总需要有人照应,我愿跟随将军听候驱驰。”
名扬笑道:“能够和太史将军共事,是我的荣幸。那么将军请去做个准备,咱们午后出发。”
“是。”
。
午后,名扬、鸢尾、太史慈一人一骑从吴县出发,前往会稽郡。会稽郡受邪教的影响较轻,只在西南部一带泛滥。名扬到达会稽郡西南部的定阳县已经是傍晚。
在太史慈的引荐下,名扬见到了定阳县县令。县令介绍了现在县域内的情况,传教最兴盛时教徒多达五千多人,在最近一次镇压,压制到只剩一千多人,散避至山林之了。最近他们又开始聚集,攻击村镇。
名扬听完介绍,问道:“他们现在还散居在山林吗?”
“是的,到处都有他们的人。他们有一个传教,在山林间来回行动,他所到之处,附近的教徒会聚集听教。”
名扬说:“你知道有儒生要来传教吗?”
“知道,面已经传来指令了,要我们配合。”
“那么,好配合吗?”
县令看了一眼太史慈,有些迟疑。名扬也看看太史慈,然后说:“没什么,你要是困难,说不定我们能帮你。”
县令说:“那些教徒躲在山林里,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儒生来了,找谁来听讲呢?一个不小心被袭击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名扬想了想,说:“我们骑马来的,那些儒生要快一些。他们来还要几天,不如我们先去探探路,看看情况。”他看了看太史慈。
太史慈笑道:“听金将军调遣。”
第三一七章 山中营地()
第二天一早,名扬和太史慈两人换了一身猎户服饰,将兵器换成短刀,拿了县令做了标记的地图步行离开了县城。按照标记,他们第一个目标是县城南面九十里的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位于山谷边缘,再往南往西十里可进入丘陵茂林之。村子规模不大,也十几户人家,再看屋顶冒烟的烟囱,估计有人的也三四家。名扬和太史慈到达村子时已经时至黄昏,刚好可以以借宿为由,在村子待一个晚。
名扬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她看着门外的两名壮汉,眼神里充满警惕。名扬自我介绍道:“老人家,我们兄弟两人是会稽县来的猎户,要到山里面打老虎,天色已晚,不知可不可以借宿一宿。”
老妇人打量了他们半天,说道:“睡觉有的是地方,但是没有吃的。”
名扬说:“无妨,我们不饿,想借个地方。”
老妇人请名扬二人入屋,她说:“我去拿侧屋的钥匙,让你们住一晚。家里没有坐的地方,但墙角的缸里有水,你们自便。”
说着,她晃晃悠悠地朝后走去。名扬环视整个屋子,真的是家徒四壁,几乎什么物件都没有。不一会儿,老妇人出来,领着名扬和太史慈到了侧屋,打开房门,这间房也是空空荡荡。
老妇人说:“住这儿吧,院里有井,喝水自便,明早自行出发,不必来和我说。”
晚,名扬和太史慈住在了老妇人家。屋没有任何东西,两人靠在墙边,和衣而卧。
名扬说:“会稽好歹是东南重镇,这边的村子还这般贫穷,家里没有粮食,家连个家具也没有。”
太史慈说:“这也是邪教害的。他们宣扬均贫富,让教徒将粮食、家财交,供奉神灵,他们平日所需皆靠各地传教之人分配。整个村子几乎无人,留了这样的老人在家,说明这个村子里都是教徒。”
自古农民起义都带了些宗教色彩,因为封建王朝的底层百姓太苦了,宗教会给予他们希望,甚至给予他们“力量”。陈胜吴广、绿林赤眉、黄巾军都是这样的,如果江东不能控制局面,农民起义只怕再所难免。
入夜,一队人马悄悄进入村子,他们来到老妇人家,围住了名扬二人所住的侧屋,门口的人互相示意之后,推开门冲了进去。火把照亮了整个屋子,但屋子里空无一人。
“咦,怎么没有人?”
他们叫来老妇人,问道:“你不是说有生人进村,人哪儿去了?”
老妇人也怪道:“我一直盯着,他们怎么走了?”
“他们若是有事连夜启程也罢了。但是他们若是有所察觉而逃离,说明他们不是一般人。赶紧回去,叫山里的兄弟姐妹们小心。”
这队人迅速撤离。老妇人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名扬和太史慈从对面的空院子里探出头来。原来名扬和太史慈早躲在这里,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如名扬所料,晚有人来抓他们。
名扬说:“我们跟他们进山,一定能找到他们的隐藏地。”
两人跟着这队人,一直进入村子南边的山林,连夜穿越茂林,翻过几道沟壑,在天明时终于看到一片营地。
营地建在树林里,树下都是简易的帐*篷,天亮时分,正是人们起床的时候,晚间出发的队伍回来,营的人都出来迎接,正好让名扬清楚地看到营地的情况。
大约一百多人,有男有女,年岁最大的有四十多岁的,最小的有六七岁的小孩儿,都穿着玄素色的服饰,扎着道家的发髻。
名扬和太史慈摸到很近的地方,听他们说话。
营里的人问:“怎么样,是什么人进村了?”
“我们到时,人已经不在了,想必是逃跑了。”
“他们为什么要跑?难道知道我们要抓他们?”
“听说是会稽来的猎户,要山打老虎。会稽的人应该知道这边是神教地盘,想必是进村发现了什么,连夜走了。”
“打老虎?山有老虎吗?”
“想必是听人传说的吧。”
“那他们还是会山的。叫大家小心,发现了可疑的人立刻抓起来。传教仙人这两天会来,一定要保证仙人安全。”
名扬朝太史慈使了个眼色,两人又悄悄退到远离营地的地方。
名扬说:“最近会有传教之人来到这里。我觉得是个机会。”
太史慈说:“愿闻其详。”
“我们半路抓住这个人,可以知道这片地区所有人的聚集地了。”
“正是。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们要在哪里抓他?”
“这里的人这么紧张,一定会派人去迎接他,我们跟着是了。”
“好计。”
。
一个修士带着六个挑夫正在山林赶路。挑夫们挑着的东西十分沉重,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修士倒是身轻如燕,远远走在最前面。
修士停下来,回头对着远落在身后的挑夫们,喊道:“快呀,赶不时辰了。”
他嘟囔了一句:“慢死了。”又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远远看见四个玄素色衣服的人向这边走来。修士见他们的服饰,知道是来迎接自己的教徒,便整整衣冠,右手捏了个手印,左手背在身后,等候在原地。
待四人走近,他身后的挑夫也赶了他。四人见到修士,立刻下拜,口称:“仙人。”
修士端着架子,示意他们起来。他说:“还有多远?”
“十里路,很快能到。”
“好,带路。”
这一行人继续赶路,走了没多久,看见前面树下坐了两个猎户模样的人,背靠着树,用一块布遮住脸,似乎正在休息。
修士见这两人的穿着不像教徒,便问道:“是你们一起的?”
“不是。”教徒回答,“听说昨晚有两个猎户入山打虎,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