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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袁继真的是死心了。名扬想到这里,眉头不自禁地皱起,觉得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好。
感觉归感觉,现在他只有极力保持沉着,等待使者到来。
两天后,使者到达寿春,径直前往郡守府。
名扬早已在郡守府等待使者,待门口通传,他和袁继一同来到门口迎接使者。
使者昂首挺胸,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袁继不由自主地朝名扬看了一眼,然后向使者行礼,说道:“不知上使来到寿春所为何事?”
使者依然趾高气昂地说道:“有圣旨。”
袁继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名扬则凝视着这名使者,心中一万头羊驼在奔腾。
使者诡异地一笑,又说了一遍:“有圣旨,你们不接吗?”
袁继垂下眼帘,一甩衣袍,跪地行礼。名扬也只能跪了下来。
使者从袖子里取出一卷帛,正是大汉皇帝圣旨。他朗声宣读:“董承谋反,欲谋害丞相,继而联合内宫篡夺皇位,证据确凿,已定罪下狱,不日将行极刑。逆臣金名扬,从许昌劫走逆犯董承,窝藏在淮南,拥兵与朝廷对抗。特下旨意,命淮南郡守袁继和上将军金名扬立刻押送董承进京,一切罪过既往不咎。”
袁继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看名扬。名扬则坦然地看了袁继一眼,随即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没有回复是否接旨,本不该立刻站起,但名扬已经起来了,袁继便也不说话,跟着站了起来。
使者收起了笑容,眉头皱起,面带愠色说道:“不接旨吗?”
名扬说:“我认为董大人的罪名不成立。不仅他的罪名不成立,所有被抓的人都是被冤枉的,还望朝廷明察。”
使者说:“董承伪造的诏可以成为证据,证明他谋反。”
名扬说:“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假诏不是别人故意伪造陷害董国舅的呢?”
使者说:“我们比对了字迹,确实是董承、吉平、王子服这一众人等的签字俱是他们的本人的签字。”
名扬哈哈一笑,追问道:“诏的字迹你们比对了吗?是谁的?”
使者怔了一怔,竟然无法回答。
名扬继续说,眼神无比犀利:“你们靠查笔迹来判断诏是董国舅伪造的,我太他娘的佩服你们了。”
使者大怒,呵斥道:“你敢对圣旨出言不逊。”
名扬又是一阵大笑,说:“我们都知道这所谓的‘旨意’是怎么回事?我请曹丞相好好查一查真相,这也是为他好。你把我的话带回去,不要再自讨没趣。”
使者拂袖而去。
一直在两人之间不说话的袁继转过身来,一脸严峻地对名扬说:“你去许昌抢人,没有跟我说一声?”
名扬说:“事出突然,人命关天,我便去了。我动用的都是自己的人,属于我的私事。”
“私事?”袁继眉头拧成了一团,“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吗?曹操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向淮南动兵,到时是要打仗的。”
名扬看了袁继半天,最后说道:“有我在,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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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条件()
袁继突然拔剑,使足力气劈向名扬。 w w w 。 。 c o m名扬几乎同时就从腰间拔出雌刀挡住袁继这一击。袁继的手臂被震得发麻,但依然挥出第二剑,继续劈向名扬。名扬扬手一挡,将袁继手中长剑打飞出去,在空中转着圈落向很远的地方。
名扬勃然大怒,挡下两击之后,竟不收手,高举短刀向袁继当头砍去,吓得周围众人惊呼。说时迟那时快,一人急从一旁冲来,挡在两人之间,以长剑挡住名扬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那人一声闷哼,左腿一软,左膝弯曲,才勉强挡住。名扬这才看清,那人是袁珑。
袁珑现在已经是袁继的侍卫长,负责袁继的近卫。
名扬终于冷静下来,收回雌刀,还入刀鞘之中。后退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袁继和袁珑。
他沉声道:“你要干什么?”
袁继丝毫不畏惧,针锋相对道:“淮南并非你的家乡,在你眼里,淮南只是你棋局的一角而已,这方土地上的人的死活,你根本不在乎。”
名扬皱了皱眉,说:“为什么这么说?”
“为了你自己的目的,将祸水引向淮南,还问为什么?”
名扬本想说董承是忠于天子的汉臣,同样作为汉臣的袁氏家族理应提供帮助,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现在这种状态下,袁继也决然不会听。
名扬说:“你想怎么样?”
“将董承交给曹操。”
“这绝对不可能。”名扬断然拒绝。
袁继咬牙切齿地说:“在淮南,你是主公还是我是主公。”
名扬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你觉得呢?”
袁珑突然暴怒,喝道:“金名扬,你未免欺人太甚。主公是淮南之主,淮南臣民皆拥戴,你竟敢反问主公,你意欲何为?你刚才向主公拔剑相向,你又图谋什么?”
名扬说:“我在保护你们免遭曹操吞并,董承是一副好牌,有他在手就有和曹操谈判的资本,你们竟然要把他交出去,等他真的确立了他的地位,你们如何制衡他?”
袁继说:“我不需要制衡他,我只要保护我的子民。”
“笑话。没有我,你靠什么保护你的子民,靠你的嘴?说服曹操不要来打你?还是说,你早就想投降曹操了。”
“休得再胡说。”袁珑又喝道。
名扬不想再吵,他向袁继行礼,大步离去。经过袁继身边时,只有袁珑一直紧盯着名扬不放,袁继和名扬压根没有互相看一眼,就这么擦身而过。
名扬走后,袁珑问袁继:“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办?”
袁继一脸漠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坚毅。他冷冷地说:“我能怎么办?”
说完就不再理会袁珑,缓步向后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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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曹操派人来索要董承,那么名扬也需得防范洛云坞实施暗杀。将军府里里外外防备森严,萧元把“月未满”护卫队最精锐的人马都安排在这里了。
夜晚,名扬和萧元聊天,问起这次安排前去豫州接应名扬的人马的情况。
萧元说:“二百人只回来八十多人,其余的人都生死不明。”
名扬说:“我事先没考虑到洛云坞会插手,是我害死了他们。”
萧元说:“大哥不要挂怀,我自然会处理他们的后事和抚恤。至于洛云坞的突然出现,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名扬点头。
萧元继续说:“大哥,看样子主公不愿意留董承在淮南。”
“这可由不得他。”
“很多世族乡绅都通过我来打探,大哥是不是打算留董承在淮南。”
“这又干他们什么事?”
“都害怕打仗。”
名扬沉默了。
萧元起身要告退,名扬突然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萧元愣了一下,犹豫不决地说:“董国舅和大哥的关系不一般,我们绝对不能把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又送回去,不仅不合道理,而且有违道义。只是,保护他一人,我们就要承受巨大的民*意压力……”
萧元的声音低了下去,名扬见他不再说了,就示意他回去休息。
萧元走后,名扬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竟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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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前一个使者离开寿春没有多久,许昌又派来一名使者。这一次来的使者是曹操的重要谋士程昱。
程昱手持朝廷符节,带了十多人的使团,大张旗鼓地进入寿春。上一次朝廷遣使的原因早已在民间不胫而走,围观程昱使团的百姓此时都在纷纷议论,对朝廷此次遣使的原因大感兴趣。
程昱身份特殊,郡守府也不敢怠慢,袁继和名扬是在郡守府前一个路口迎接程昱,并把他迎入郡守府。
这一次,程昱没有带来任何圣旨,只是传达了所谓朝廷的意思:希望淮南交还董承,朝廷将为袁继和金名扬记功并有重赏。这份奖赏并非财物上的奖励,而是重新恢复袁继扬州刺史职位,授予名扬司马衔。
袁继和名扬都不在乎这个奖励,但袁继一心害怕曹军南侵,名扬则一心要保护董承。
程昱一脸轻松,就像居委会大妈在做调解一样:“丞相对袁氏家族一直敬重,无论是继公子这一支还是北方袁本初那一支,毕竟丞相年轻时也收到袁家很多照顾。他不想和你们闹翻,不到迫不得已,怎会兵戎相见。继公子,何必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董承,伤了两家情谊,并且置淮南百姓安危于不顾呢?”
明知董承是名扬救的,也是名扬要保,他却一直劝说袁继,就是看出袁继和名扬面合心不合,想离间二人。
袁继说:“我一心只为保护淮南百姓,不愿介入天下之争,这一点请曹丞相放心。至于董国舅的事,我至今都未曾见到他,不知道程先生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程昱一愣,没想到袁继竟然这么说。名扬也有点意外,心想这小子还挺聪明。
程昱笑道:“难道金将军未曾向继公子汇报?”
袁继说:“未曾听说。”
程昱便看向名扬。
名扬说:“救董国舅是我的个人行为,与袁郡守无关。”
“并没有要追究谁的责任,只要你们交还董承,之前说的条件都会兑现。”
“你们用一些虚名,让我交出一名忠良,我觉得自己的损失很大,实在划不来。我需要一些更好更实际的条件。”
程昱眉头一皱,说:“愿闻其详。”
“你们退出徐州,并兼授予我家主公徐州刺史。”
袁继和程昱大吃一惊。程昱问道:“你口中的主公是……”
“当然是我家继公子。”
“你家刘皇叔会同意?”程昱忍不住冷笑道。
名扬也笑了起来,说:“你们家丞相能不能同意都还不知道,你先考虑刘皇叔同不同意。只要让徐州脱离曹操的魔爪,皇叔应该不会反对。至于谁做刺史,都是大汉的刺史,没有区别。”
程昱刚想再说话,名扬抢先说道:“程先生也不必再说了,先回去征求一下丞相的意思,如果他同意,我绝不食言。如果他不同意,一切免谈。”
程昱哼了一声,起身告辞。袁继派人将程昱一行送往官驿。他回到议事厅,回到座位上,问依旧坐在大厅上的名扬。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名扬点头,说:“他若答应条件,我不会食言。”
袁继说:“为什么你又会提交换条件?董承知道吗?”
名扬说:“主公就不必再问这么多了。曹操答不答应还不知道呢。”
袁继点头,便不再问了。
名扬这就告退。
待名扬离去,一边的袁珑说:“或许金名扬认为曹操一定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是啊,他又在耍心眼。”
“我有个主意,主公可以试一下。”
“什么主意?”
“把今天谈判的内容偷偷泄露出去,让百姓都知道,金名扬拿董国舅做条件和曹操谈判。就算未来谈判不成功,也可以离间金名扬和董承,甚至让金名扬身败名裂。”
袁继看了袁珑一眼,说:“很好,你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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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 乱世无情义()
名扬回到将军府,就向董承讲述了刚刚在郡守府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提的那些条件。
董承听后先是沉默,然后说:“我确实不值得将军冒这么大风险保护,若是能用我换取最大利益,我也死得其所。只盼将军获取徐州、淮南两地之力后,能够骑兵消灭曹贼。”
名扬笑道:“我向程昱提条件只是权益之计,我料曹操必不答应。即使他答应,他也兑现不了承诺,我就不必拿你去交换。”
董承不明白,问道:“为什么兑现不了承诺?”
名扬不想和他说郭嘉和乐进的事情,便搪塞了过去:“总之我会想办法搅局,国舅只管安心待在这里。”
两人谈话时,董千巧和有功等在门外,待谈话结束,千巧急忙跑到门口来扶董承。
千巧见董承面色忧郁,便问:“爹,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爹还是有些累,没有休息过来。带爹回去休息吧。”
千巧用疑问的目光看向名扬,名扬的脸上只有轻松的微笑。
待父女俩离开,名扬走到有功身边,说:“我用国舅和曹操谈条件了。”
有功一愣,半晌后说道:“大哥一定是权宜之计,不会真的这么做。”
名扬拍拍有功的肩膀,说道:“还是你知道我,但是我觉得国舅还是不放心呀。”
有功说:“我相信大哥。”
名扬看着有功,有功也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闪,没有丝毫疑惑。于是,名扬大声笑了出来。
有功虽然莫名其妙,但收到名扬的感染,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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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回到驿馆,派出信差返回许昌后,就没有再露面。名扬派了不少人手盯着驿馆,可是每天得到的消息就是:“程昱未出门,未见客,一切如常。”
不知道程昱到底打什么主意,他是在等曹操的指令,还是另有计谋,名扬绞尽脑汁也猜不透。他只能待在将军府里,等着外面传回的消息,在府内看着千巧每日陪董承散步。
董承非常听从名扬的安排,每日连内院都不出,就在内院中庭绕圈走路。只要董承走出房门,有功就守在他二十步以内。名扬每天抽点时间,来到庭院里,看望父女二人。
只要名扬出现,千巧原本哀伤的面容就会绽开喜悦的神色。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朝名扬常站的那个角落看过去,一旦看见名扬,就会搀扶着董承到庭院中央的石桌石凳处坐下,自己跑过来向名扬请安。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名扬发现千巧身上的小姐脾气稍微消退了一些,小女孩儿的那种天真活泼更加明显。家族遭此大难,任谁都会改变一些脾性,这也正常。
董承远远地看着女儿和名扬说笑,他看着女儿脸上幸福的表情和闪光的眼神,心中愈加笃定女儿的心思。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有功,只见有功也正看向千巧和名扬那边,却看不出有功是什么表情。
名扬和千巧短暂寒暄之后,名扬就离开了。千巧就回来继续扶着董承散步。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这一日散步时,董承一个念头闪过,便回头对有功说:“有功,你帮我去厨房看看今天的药熬好没?我有些困了,想提前喝药,好去睡一会儿。”
有功便去了厨房。
趁有功离去的这个当口,董承对千巧说:“女儿啊,爹本来年纪就大了,有遭此大难,身体恐怕更加不行了。爹想早一些给你完成婚事,不知道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千巧一愣,脸上一红,急切地说:“女儿还想多陪着爹,爹什么时候身体好了,女儿什么时候嫁人。”
董承抚摸千巧的手,笑道:“就算爹没有遇到这个事情,你也该成亲了。若是有中意的人,爹托人去说媒。”
千巧羞涩地低下头,低声说:“女儿每一天都守在爹身边,哪会有中意的人……”
“你可不是只守在我身边,你天天都和有功在一起。”
“有功哥也是家人,和爹是一样的呀。”
听了这句话,董承心里有了数。他又说:“若你没有中意的人,爹替你说一个,你看如何?”
千巧张大嘴巴,吞吞吐吐地问道:“爹想说谁?”
“金将军。”董承平静地说出这个名字,“他和有功一样,原本和我们家关系非同一般,他此次又救了我们父女的性命,你若嫁给他,既报了大恩,又能保证你的幸福。我觉得他非常合适,只是不知你如何看?”
千巧满脸通红,心中不断地说着:“我愿意,我愿意……”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女大当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喜欢,爹亲自去跟他说。”
千巧抬眼看着董承,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低声说道:“女儿愿意。”说罢,羞涩地转身跑回了房间。
董承自己挪到石凳处坐下,等有功回来。过了一会儿,有功端着一碗药回来了,服侍董承喝下。
有功正要端着空碗送回厨房,被董承叫住。
“有功,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虽然把你当儿子一样,但没能给你一个好的前途。如今我再没有什么能力帮助和庇护你了,你不如去你金大哥那里帮忙,未来不可限量。”
有功急忙放下碗,便要下拜,被董承一把拉住。有功说:“我不喜欢打仗,我喜欢跟随着大人,和小姐。”“小姐”两个字极轻,很容易被忽略,但董承听见了。
董承笑了笑,说:“反正你和名扬关系亲密,你的前途倒不用担心。当务之急,你也到了成亲的年龄,不如我和金将军替你说个媒?”
董承不知道名扬曾和有功提过千巧,而有功此时却以为名扬找过董承,此时董承是要撮合他和千巧,急忙推辞:“大人,我没有想过,千万不要再提。”
董承颇为奇怪,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功竟这么大反应。
有功急匆匆地端着碗离开了,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董承。
第二天,董承一直等名扬,却怎么也等不来。
他便询问侍从:“今天,金将军还来不来?”
侍从说:“早上郡守府派人请将军过去了,只怕今天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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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守府,气氛正变得诡异。程昱带来了许昌的指示:“曹丞相愿意以徐州交换董承,并且举荐金将军为徐州刺史。”
袁继和名扬都非常意外,互相看了一眼。
名扬说:“乐进已经是徐州刺史了,怎么可能让我去做?”
程昱说:“丞相将任命乐进为青州刺史,让他带兵夺回青州。”
名扬看了程昱好一会儿,才说话:“曹操这是要让我成为他的属下?”
程昱摆摆手,笑道:“都是朝廷命官,何来丞相的属下?难道将军不想为朝廷效力?”
“这是两码事。”名扬冷冷地说,“我为朝廷效力,就必须杀害朝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