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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纪榕一样,属于旧臣功勋后代,原本可以继承父亲功业,在淮南获取高位,在军中获得更大权力,可是名扬的到来,提拔了名扬自己的亲信和一帮年轻将领,把他们挤到了一边。
此时此刻,名扬看见张平,心知他必定不会是来帮自己的,便大声喝问:“张将军,未获命令,为何带兵来此?”
“我奉主公之命,前来诛杀逆贼。”
名扬心中好笑,连台词都是一样的。他问:“命令何在?”
“主公传达给我的是口令。而剿灭你的部下的命令已经传遍淮南。你若下马受缚,随我去见主公请罪,可饶你不死。”
名扬说:“曹军来犯时,你父亲与我并肩作战,那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你恐怕不了解我金名扬,我若这么容易屈服,便不会有今天。”
他指着张平说:“倒是你,下马请罪,我或许可以为你张家留下一点香火。”
张平年轻气盛,完全不把名扬放在眼里。他大喝一声,双手挥舞长枪,直取名扬。
名扬冷笑一声,纵马上前,以断水剑相迎。两马交错,只三四个回合,张平就露出破绽,名扬一剑刺中他的腋下,手腕一抖,当即削去他一条臂膀。
张平惨叫一声,跌下马来。名扬骑马横跨在张平身体两侧,俯视他,露出不屑的笑容,说:“你一定要好好孝敬你老爹。”
说着,名扬从马鞍下取出弩机,对准张平的胸口,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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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吕蒙归于麾下()
名扬杀了张平,抬头看向眼前众人,面色冷峻,眼神森然,沉声说道:“还有谁来尝尝我的剑?”
变化实在来得太快,主将张平带兵匆匆离开红橘林关隘,赶来这里,与名扬才说了几句话,张平就沉不住气出马与名扬交手,立刻被斩于马下。 士兵们可能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更不要说主将已死,谁还敢贸然上前。
副将见主将阵亡,只愣了片刻,随即挥手喊道:“撤回关。”
队伍一哄而散,又转身离去。名扬又回头看一直跟在身后的那支人马,也沉声问道:“你们还要杀我吗?”
众人沉默,全部低着头。
名扬指了指带头的校尉说:“你过来。”
校尉赶紧跑到名扬马前,恭敬行礼。
“你们也是从红橘林派来的吧,怎么不一起回去?”
校尉的声音依旧有些发颤,他说道:“不敢欺骗将军,属下本来就对伏杀将军的命令十分不解,今日见到将军就更下不了手。就在刚刚亲眼看见将军斩杀张平,属下就做了决定,决定追随将军。”
名扬笑道:“真没想到我有如此魅力。那你的部下呢,都愿意追随我吗?”
“全部都愿意。”
“不一定吧。”名扬纵马从这名校尉身边走过,对着士兵们大声说道,“我不勉强你们,你们自己决定,愿意回红橘林的,现在就可以走。”
起初众人一片沉寂,之后有人左顾右盼,开始看他人动静。终于有人忍不住跑出队伍,朝回红橘林的大道上跑去。名扬没有阻拦,任凭他逃走,看都不看一眼。紧接着大量士兵脱离队伍,从名扬身边跑过,跑到了大道上,消失在视野里。
名扬抬眼向剩下的人望去,队伍零零散散站在原处。他问道:“你们不走吗?”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出列说道:“我们这些兄弟,都参加过那一年在红橘林伏击曹军的战役,十分佩服金将军,愿意追随你。”
校尉走到名扬身边,再次禀报:“我就是在那次战役里升作校尉。淮南军多年作战未尝胜绩,那一站打出我们淮南子弟的威风,全都倚仗将军。我们知道将军是以曹贼为敌,我们愿意追随将军。”
名扬大喜,他这才确定这名校尉的真心,他翻身下马,问校尉:“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吕蒙,草字子明。”
名扬大吃一惊,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吕蒙。阿蒙?”
“将军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我不知道你的乳名,我随便说说而已。”名扬极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你是江东人吧,怎么来到这里当兵?”
“属下不是江东人,属下是汝南人,随着先主公的队伍来到淮南的。”
随便就捡了一个未来的名将,名扬当然非常高兴,他对吕蒙说:“你将剩下的队伍清点一下,依旧在这里驻防。我还要留在这里。”
吕蒙清点了队伍,剩下大约两百多人。名扬等吕蒙将任务分配,便召他进入大帐。
名扬问吕蒙:“我若想回寿春,有几条路可以走。”
“最近的路是一条小路,大道经过红橘林,如果绕过湖泽向北,也可以到达寿春,但那就远了。”
“红橘林当然是走不过去了。小路是不是也被封锁了?”
吕蒙想了想,不十分确定地说:“不管是谁,都应该会这么做吧?”
名扬说:“所以我们不走了,在这里察探一下情况再行动。”
他派出两个侍从,一个去察探回寿春的路,一个去向洪权求援。
首先是察探回寿春道路的侍从回来汇报,果然归路都被红橘林守军切断,红橘林关隘紧闭,小路也驻扎了军队把守。
过了两天,前往沅县大营的侍从回来,向名扬汇报情况:“洪将军听到将军的调遣,立刻点兵要出发,遭到袁珑袁将军的反对。但是沅县驻军大部分将士都听从洪将军的,袁将军自己带着一千人离开了沅县。洪将军预计明早到达这里。”
果然第二天一早,洪权带领两万人马到达大营外。
名扬出营相迎,对洪权行礼道:“洪将军真实雪中送炭。这才是患难见真情。”
洪权赶紧单膝跪地,向名扬行礼:“属下愿意追随将军。”
洪权随名扬进入大帐,吕蒙也在帐中。名扬向洪权介绍了吕蒙,然后说道:“从今天开始,吕蒙你就跟在洪将军军中,担任一名偏将军。”
吕蒙大喜,赶紧向名扬道谢,然后向洪权行礼。礼数过后,三人开始商议军务。
名扬说:“如今我不知道寿春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谁在寿春发号施令。也许是主公,也许是李丰,也许是其他人。当务之急,我们必须重返寿春,才有机会号令三郡,平息内乱。”
洪权指了指地图上红橘林的位置,说:“那就打下红橘林。”
名扬说:“红橘林有两万守军,而且这里本就是淮南重镇,易守难攻。”
洪权毫不在乎,坚决地说道:“让属下打下红橘林,作为献给将军的见面礼。”
名扬点点头,又指着地图上一条小路,说:“你去攻打红橘林。给我分一千人,我从小路突破,先回寿春去。”
洪权正想说一千人太少,抬眼看见名扬充满自信不可质疑的眼神,立刻将话咽了回去。他立刻说道:“好,我即刻挑一千精锐,随将军前去。”
吕蒙说:“我愿保护将军。”
名扬说:“你现在归洪将军管辖,听从将军调遣。攻打红橘林更困难,你留下帮助洪将军。”
吕蒙应允:“是。”
洪权立刻集中了队伍,调拨了一千人交给名扬,分两路出发。名扬带着自己的侍从以及一千步兵朝小路出发。
名扬通过前期探察,早已知道红橘林驻军的位置。到达驻军军营附近时,名扬命令众人潜伏下来。他亲自*摸到近处去察看。
军营设在三岔路口,一路通往寿春,一路通往红橘林,一路则是名扬来的方向。名扬通过观察营帐的数量,估计这里驻有两千余人。说来可笑,在洪权到来前的几天时间里,名扬身边只有百余人,他们都不敢主动出击。领兵之人真是无能。张平贸然出击是无能,他的继任者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名扬回到队伍中,命令所有人保持静默,潜伏在路边的山林里,并不打算出击。就这样潜伏了一天一夜,冬春之交的野外将人冻得瑟瑟发抖,突然对面军营开始有人马向红橘林转移了。
正如名扬所料,洪权一定攻打红橘林甚猛,而小路却没有遭遇进攻,红橘林一定会把这里的队伍撤回去增援。名扬观察了一会儿,预计撤走了三分之二人马。队伍又潜伏到傍晚,名扬下令发起进攻。
守军猝不及防,几乎没有抵抗,就被名扬的队伍缴了械。名扬不愿多做停留,将放下武器的士兵放回红橘林,然后带人继续往寿春赶路。
半天时间,名扬就到达寿春东郊五十里处,他让队伍在隐秘处再次潜伏下来,他带了几个人摸近寿春城门看看情况。
在城门口,名扬看见了极为可怖的情形。淮南军正在展开一场屠杀,杀的人不是平民,而是同样穿着淮南军军装的军人。
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小山,尸山之前,还有一排刽子手,将刀砍向跪在身前的士兵的后脖,又是一排士兵身首异处,然后被扔进尸山。
名扬看得眉头紧锁,他身边有个士兵忍不住呕吐起来,被其他人拉到隐蔽处去了。
名扬心中直犯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屠杀军人?城中现在到底是谁在发号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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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循水入城()
名扬召集兵士,说道:“如今城池已被他人控制,我们不想其他办法是进不去了。 ”所有人听到他这么说,都低声议论,也都没有什么主意。
但名扬早有主意,他继续说:“我独自一人潜入城中,或许有办法。”
名扬的侍从们当然不能让自家主人去冒险,纷纷反对。名扬摇头,制止了他们。他说:“你们不要再说了。按我说的做。”他命令这一千人的队伍化整为零,分布到寿春往东、往南的道路周围,专门拦截信使、传令兵,断绝寿春与淮南东部、南部的联系。他专门吩咐一名侍从,要他想办法去北境左右两营,告诉赵云和任永他的境况,并要他们尽快带兵到寿春来。
士兵、侍从按照安排各自散去,名扬则在原地等待天色渐晚。待黑夜降临,名扬翻身离开藏身处,向早已想好的目的地出发。
寿春城墙高大,又有护城河环绕,想翻墙而入,就算名扬轻功再好,无工具相助,几乎不可能。但是寿春城中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名扬和洛云坞的杀手就曾在这条河上的石桥交手,这条河是人工开挖的运粮渠道,兼作城中景观,与城外的自然河流相连,也与护城河相连。既然它要流到城外,城墙上就必然要为它开通两处闸门,供粮船通行。
最早开凿河道之后,就修建了闸门,闸门是铁制的,门面上布满细密的孔,供水流通过。通过城头铁链牵引,可以将闸门吊起放下,实现开合。闸门的底部直接接触河底,严丝合缝。
不过当初是这么设计的,如今距离那时也已经有五六十年了,河水的冲刷带走了河底的泥土,让河道越来越深,闸门就和河底产生了缝隙。连年战乱,历任寿春的地方官员都没有人想到过其中的隐患,更无人去填补。名扬掌控寿春防务,知道这两处闸门下面的玄机。他曾经派人下水测量过,刚好够一个正常体型的人通过。名扬测量的本意是为了将来防守寿春时多加注意,没想到如今自己就要从这处漏洞潜入城中。
名扬来到城墙的东南角,隔着护城河看见人工河入城所经过的闸门。名扬将袖口、裤腿扎紧,将衣服下摆扎进腰带,并且把腰带也扎紧,“扑通”一声就进入水中。水流要通过闸门上的孔流入城中,水和门的撞击要发出很大的声响,这声响掩盖了名扬的声音。名扬迅速游到了闸门边,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他一边利用身体的摆动向下运动,一边用手抓住门上的孔将身体向下推动。潜水五米,对继承了胡德越身体的名扬来说,本来不是特别困难,很快他就摸到了闸门的底部。
果然底部有缝隙名扬此时开始觉得胸闷,便鼓足一口气将身体翻越闸门,再用双腿对着铁门使劲一蹬,他便顺着水流向城内的方向漂去。
名扬探出水面时,已经距离闸门三十多米,他刚露出水面,就急促地大口呼吸,头脑也逐渐清楚。他游到岸边,找到一处可以上岸的台阶,上了岸就隐藏入房屋的阴影处,向大街上伸头察探。
不远的街口有哨卡,也有巡逻的士兵正朝名扬的藏身处走来。名扬打算先回到将军府,他一直潜行在阴影里,穿街过巷,避开一队队巡逻兵,绕过一处处哨卡,终于来到将军府外。
出乎他意料的是,将军府只有正门处有一队士兵把守,其他地方都无人看守。名扬轻巧地翻入墙内,悄声地落在地上,立刻警惕地向四周看去,府内黑灯瞎火,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影和声响。名扬继续向院内潜行,发现真的是空无一人时,便大胆了起来,放开手脚,在府中自由穿行。
府中每个房间都被贴了封条,他找到自己的起居室,撕掉封条,推门而入。接着门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他看见屋内的柜子、箱子都贴着封条。他赶紧找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换上,然后四下看了看,便朝一个角落走去。
他把战鼓和断水剑都交给了城外的部下照看,自己空手进入城内。现在他必须找一件兵器。一回到这间屋子,他立刻就想到了姬采送他的那一对雌雄刀。名扬在房间角落摸索一下,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暗格所在,从里面取出盛放双刀的盒子。他擦去盒子表面的浮尘,打开盒子,便看见里面静静躺着的长短两刀。
名扬首先拿起长一些的雄刀,试了一试,又拿起短一些的雌刀,挥舞了两下。便将雄刀放回盒子,又藏回暗格。将雌刀挂在腰间。
这对刀本是本是双手各持一把使用,长刀主攻,短刀主守,但名扬并不擅长双刀,而且此刻名扬将要进行的潜行甚至是暗杀的行动,因此带一把短一点的刀会更好一些。
他又来到清的房间外,见她的房间也被贴了封条,门窗紧闭,屋内一片漆黑。
看来清和府中所有人都被人带走了。那么谁发动了这次事变,他们就可能在谁手里。
这么看来,名扬有必要去郡守府走一趟。
名扬翻出将军府,潜行至郡守府外。这里又是另外一番情境,郡守府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郡守府外灯火通明。名扬想潜入郡守府还不太容易。
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郡守府正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李丰。他身后跟着的都是他的侍从。
李丰出门就上了马车,马车穿过队列,离开了郡守府。
名扬一看到李丰,便血气上涌,顿时觉得所有的事情已经清楚明了。他放弃进入郡守府,而是跟着李丰的马车,来到李丰的府外。
李府上下也是戒备森严,但不似郡守门外那么夸张。名扬转了一圈,还是找到了漏洞,翻墙进入府中,然后就上了房顶,从高处来观察府中的情况。
李丰府内不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而且有大批文武官员聚集。名扬来到李府会客厅房顶上,只见李丰一回来,这些官员便簇拥上去,纷纷询问。
“李大人,主公如何说?”
李丰面无表情,说道:“主公什么也没说。”
有人惊异地问:“主公不同意你这么做?”
有人立刻反驳:“也可以说主公不反对。”
众人开始议论,场面一片喧杂。李丰坐到主位,不耐烦地说道:“都安静。”
全部人又看向李丰,李丰说:“主公不说,便是默认了。一开弓,便无回头之箭。而且,什么叫不同意我这么做?我们都是一起的,我们这么做才是为了淮南,为了大家。而金名扬那个疯子,只会把我们带向葬身之地。”
“对呀……他太疯狂了,要和曹操对抗。”
“他现在怎么样?死了吗?怎么没有消息呢?”
原来真的是李丰发动的事变,并且利用淮南文武对曹军的恐惧来反对名扬。说袁继没有表态,那就是说现在李丰正软禁袁继,想挟制主公号令淮南。那么,清是否也在这府中呢?
此时李丰问道:“王大人,北境两营有消息了吗?”
那个王大人回应:“不曾传来军报。”
李丰又问:“袁蒿、袁珑那边有回应吗?”
另一个官员说道:“派出去的信使没有一个回来。”
李丰一连问了好处地方的情况,大部分都没有消息传回。顿时官员里又爆发出一阵消极的议论声。
李丰烦躁地拍着桌子,说道:“怕什么?寿春在我们手上,光卫戍营就有五万人马。整个淮南二十五万大军,至少二十万是听命于主公的,金名扬就是能上天入地,神通广大,他一人能对付二十万大军?”
此时有个老头说道:“卫戍营虽有五万,有一万人效命于金名扬,照此比例,其他各军各营也应如此。”
李丰说:“我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各军各营从昨晚到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铲除金名扬的亲信。你们没看到,卫戍营的成果吗?”
有人说道:“都是淮南子弟,杀了近一万人,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李丰嗤之以鼻,说道:“等他们把刀架到你脖子上时,你就知道什么是残忍了。”
名扬终于知道城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李丰为清洗效忠于名扬的官兵,竟然如此屠杀。还用这么荒谬的理论来辩解,名扬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杀之而后快。
会客厅里沉默了片刻。突然又传来李丰的声音:“大家都留在这里,稍微歇息一下,等待各处的消息。在此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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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无礼()
李丰将文武官员都留在会客厅,但是大家都沉默不语,房顶之下一片安静。 估计下面的人都累了,需要休息。这个时辰,小憩片刻都很正常。
名扬朝府中其他地方眺望了一下,心想要不要去找寻一下清的下落,这时大门处又有动静吸引了名扬的注意。他看见一名身背信筒的传令兵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跑过来,远远看过去,他似乎身上还带着伤。
会客厅又开始喧嚣起来,房顶下方的人都似乎从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