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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你去寿春没有见到当家吗?他不会是和袁家主闹翻了吧。”
萧元走了两步,摇摇头,说:“袁家主不敢跟大哥闹翻,他若是这么做,等于自掘坟墓。”
“但加税是事实,这不就是明摆着跟我们作对。”
萧元说:“先不说这个。之前那件事现在怎么样?”
“那些弟兄还关在蒲县大牢,我们派人去看,衙门不准,后来好说歹说,才带了郎中进去给受伤的弟兄疗伤,了解到一些情况。”
“说。”
“他们去蒲县收粮,遇到了官府收粮的队伍。按说那里的粮食是我们花钱买回来的,可是官府这里是他们官粮的征收地。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弟兄们当然不干,结果官府带去的兵就动手抢粮。弟兄们克制,只能束手就擒。”
萧元问:“束手就擒怎么会受伤?”
“这就最可恶的地方,他们抓了人还动手打人。”
萧元说:“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防患于未然,各家商铺先按照官府要求,该缴税的缴税,该忍让的忍让。等大哥的命令。”
送走所有掌柜和主事后,萧元独自坐在会客厅正中,闭上眼睛,整理脑中纷乱的思路。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疲惫地仰面躺倒在地上。
这时有人走到了的身边,萧元抬眼一看,竟然是多日不露面的成荫。
萧元急忙爬起来,对成荫说:“柳当家,难得见到你。”
“平日里看你朝气蓬勃,怎么今天这般丧气?”
“唉,发生了一些事情,无法解决。”
成荫说:“听说你去了一趟寿春,见到了金名扬,还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没见到他。”
“他在干什么呢?连你都不见。”
“他……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没法见我。”
成荫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回头见萧元正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回话。成荫说:“你好好休息吧。”
成荫离开萧公馆,前往袁潞府中。
袁潞感到意外,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六当家,主动登门拜访,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成荫直奔主题:“你知道最近‘月未满’发生什么事了,让萧元这样头疼?”
袁潞说:“柳当家怎么对‘月未满’的事感兴趣?”
“少说废话。”
“淮南的官府开始对‘月未满’增收税款,而且最近因为征粮的事,双方起了冲突,官府抓了‘月未满’的人。”
“这么大胆,袁氏要和‘月未满’翻脸了?”
“是李丰的主意,估计是想打压,但并不想翻脸。”
“你这么清楚,不会有你参与其中吧?”
袁潞笑道:“我在淮南的路子也不是白铺的。但这件事与我无关。”
成荫又问:“是洛阳那边的谋划吗?”
袁潞说:“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洛阳那边并没有给我下达任何命令和通知。”
“还有一件事。”成荫说,“你知道金名扬正在寿春干什么吗?发生了这样的事,萧元去寿春竟然见不到他。”
袁潞诡异地一笑,说:“这个不好说。柳当家干嘛要知道这些?”
“你说不说?”
“他正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什么?”成荫顿时觉得心中一紧,“什么温柔乡?”
“当年金将军替吕布做媒人,出使寿春时,李丰就安排自己的侄女侍奉过他。一别数年,这一次李丰从蕲春郡回来,把这个侄女又带回来,送给了金将军。从这之后,两人就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大概已近一个月了。”
成荫愣了一下,但又马上问道:“这个是洛阳那边的谋划吗?”
“我不知道。”
成荫不再多问,立刻起身离开。袁潞紧追出去,喊道:“柳当家,你要干什么?”
成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袁潞的府邸。
袁潞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她真是奇怪呀。这也难怪,这古怪脾气,在洛云坞是出了名的。”
。
三天后,成荫来到寿春将军府,跳下马就直入府内。她不顾将军府侍从的阻拦,直闯内院并大声呼喝。
“金名扬,你给我出来”
本首发于看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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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胡闹”的柳当家()
成荫一直冲到了内院,在内院门口和侍从形成僵持。 侍从们不敢放成荫进去,也不敢对她动粗。他们恭恭敬敬地求成荫离去,不要再闹了。
成荫任性地对着院内大叫:“金名扬,你若不出来,就在温柔乡里等死吧。”
她闹了半个时辰,名扬终于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她面前。
名扬看着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成荫说:“我想问你,你在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既然如此,你也就没有必要知道我来干什么。”
成荫转身拂袖而去,名扬示意侍从都退下,几步便追上成荫。
“你又来胡闹我奇怪得很,你是来做人质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成荫停下脚步,低头沉默良久。相处这么久,名扬也了解这个柳当家的脾气,如夏日武汉的天气,是随机模式。他屏气凝神,等待成荫的爆发。
出人意料,成荫轻声说:“我错了。”
“嗯?”名扬措手不及。
“我错了。我一度以为你三观正确,明辨是非,洞察世事,行事果断……”
“你真这么认为?”成荫喘了一口气,名扬在这个间隙受宠若惊地问道。
成荫不理会他,继续说道:“我明明是好意,你却说我胡闹。里面那个女人,曾经害过你,如今又来害你,你却奉若至宝。是不是在你心里,温柔漂亮就是正确?”
“这从何说起?”名扬皱起眉头,“她害我?她怎么害我?还有,你的好意是什么?”
“我只是个人质,不便多说了,你的死活与我无关,好自为之。”说罢,成荫径直向府外走。
她在门口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名扬追出来拉住她的缰绳,说:“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样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哼。”成荫挣脱名扬的手,策马而去。
成荫突然闹了这么一下,让名扬一头雾水。她说清在还自己,名扬不明所以。他回到清的身边,清已经穿戴整齐,精心梳妆过了。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名扬在她身边坐下,问:“你叔叔为什么要把你送到蕲春去?”
清轻声叹气,说:“将军当时离开寿春后,袁耀就一直逼迫我叔叔把我交给他。但叔叔也迫于公路公的压力,他只得把我送到蕲春躲起来,为的就是避开袁耀。”
“我曾经向你叔叔问过你的去向,他始终不肯告诉我。但这一次,他为什么会把你送给我?”
“我不知道。但叔叔自从把我送到蕲春后,就让我独居,再也没让我见过其他人,他自己也没有来过蕲春。这一次他出使蕲春,就来看望我,问我想不想回寿春。我说,我本孤雁一只,落在哪里都无所谓。他说,将军在寿春,我若回去便可以见他。”
清停顿了一下,名扬情不自禁追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时没有回答叔叔。”
“怎么不回答,不想见我?”
“不,我想见你,可心想这是不可能的事,叔叔可能在骗我。”
“那你还是答应了?”
“叔叔自作主张,命令人为我收拾东西,把我带回了寿春。我真的见到了将军。至于叔叔为什么把我送给将军,我哪里知道原因。但叔叔无数次把我送出去,送给将军的理由只怕我不说,将军也明白吧。”
名扬的思绪又转回到成荫身上。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李丰另有图谋?
名扬思来想去,决定去找成荫问个究竟。他对清说:“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你就住在我这里,我会吩咐下人侍奉你,你以后再也不用侍奉他人了。”
“是。”清向名扬下拜。
名扬示意她起来,便匆匆离去。
名扬骑马离开将军府,刚跑没几步,就有人骑马迎面拦住他,喊道:“将军慢行”
名扬勒住马,询问来人:“你是何人?”
“小的是郡丞的随从,奉郡丞之命,请将军过府,有事相商。”
“前面带路”
名扬随着来人来到李丰府上,李丰立刻将名扬请入内室,相对而坐。
名扬问:“李郡丞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还是急事。先行向将军告罪,请将军责罚。”
“哪里,我都不知道什么事,怎么就有罪了?先让我听听。”
“前些天,蒲县县衙派人征粮和‘月未满’的粮队发生冲突,结果抓了‘月未满’的弟兄。我也是刚得知,已经派人去了解情况了。但你放心,我第一时间就下令蒲县把抓到的人都放回去了。”
名扬皱着眉头问:“蒲县是‘月未满’购粮地,怎么会有官府到那里征粮?”
“说来话长。”李丰掏出一份政令,交给名扬,“‘月未满’在淮南做的太大,侵犯了太多世族的利益。世族都觉得你功高震主,权力太大,都逼迫主公削弱你和‘月未满’的实力,主公不得以下达政令,要‘月未满’退掉一些购粮地。但这次冲突并非主公的意思,是当地世族自作主张,故意引发冲突。已经被主公下令责罚了。”
名扬已经将政令看完,政令上的内容不仅包括购粮地,还有好多原材料的采购地,都被下令退出,交由官府管理。这可是强征呀。
名扬将政令扔还给李丰,说道:“主公这是要干什么?他若是觉得我威胁道他了,想赶我走,可以直说。何必背后下手。”
李丰急忙说:“将军,主公绝无此意,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平息世族的怨气。一旦世族无法安抚,只怕这祸乱不是将军带兵就能平复的。”
名扬沉默了。确实,世族政治虽然腐朽,但根深蒂固。他们要是连成一片,一起反对名扬,名扬势必要用军队对付他们,那时势必造成一场屠杀,名扬不仅将失去淮南的民心,更将被天下诟病。
“郡丞认为我应该忍气吞声吗?”
“将军放心,此次事情我会妥善处理,把将军的面子找回来。但这个政令,将军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要让主公难做。主公可一直支持将军呀。”
“我知道了。”
名扬从郡丞府出来,又想起成荫的话。想必李丰说的事情就是成荫要说的事,这些事都发生在名扬和清缠绵难分的这些日子里。成荫一定以为,李丰派清来迷惑自己,让后背后下手图谋自己,看来她是真的担心名扬。
名扬自言自语:“我去给人家道个歉吧。”
成荫肯定是回庐江去了,名扬骑上马,直接出城,奔庐江而去。
。
萧元听说名扬回来了,喜出望外,急忙出来迎接名扬。
名扬劈头就问:“柳当家呢?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回自己的房间,没出来过。”
“好。”名扬说着,就要去找成荫。可是萧元拉住了他。
“大哥,我有重要的事要向你汇报。”
名扬回头,看了看他,说:“是不是蒲县的事?”
“是呀,你知道了?”
“李丰向我解释了。你没收到主公的政令吗?”
“收到了。”萧元说,“但是,政令是前天才送来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如果有政令,他们也没有及时传达给我们,这完全是碰瓷。”
名扬说:“按政令办吧。你亲自负责,把该交给官府的,交出去。”
“他们还对我们增税,这也能忍?这是要命的呀。”
名扬沉吟一番,说:“先忍着吧。我们要等待时机,才能反击。”
“我明白了。”
“好吧,我要去见见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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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调兵和将令()
名扬敲成荫的门。……半天都没有反应。
名扬问了好几个侍从侍女,都说柳当家在家,没有出去过,只有一个说看到柳当家出去了。名扬追问去了哪里,这个侍女当然不知道。
成荫竟然不在家,她这个宅女没有人陪能去哪里呢?
名扬不打算在庐江多留,没有见到成荫,他就立刻返回寿春。在路上,名扬接到信使送来的军情,说是淮南东部发生了匪患。
名扬问道:“怎么会有匪患?”淮南已经清除匪患很多年了,自从袁继主政以来,淮南各地连刑事案件都少有,更何况这么凶猛的匪患。
信使说:“并不是淮南境内的土匪,是从徐州境内流窜进来的。”
“知道规模有多大吗?”
“小的不知道。但扬县县令韩胤已经到达寿春,正向主公汇报。”
名扬叹了口气,自己在徐州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淮南发生什么大事,怎么一回来就一件事赶一件事。他赶紧策马狂奔,迅速返回寿春。
名扬直奔郡守府,袁继本已经休息了,听闻他来了,立刻换了衣服出来见名扬。
名扬问:“主公,听闻扬县出现匪患,不知情况如何?我即刻可以率兵前去平乱。”
袁继摆摆手,说:“一些小蟊贼,岂能烦劳将军前去。随便派一员将军即刻清除匪患。”
名扬说:“那就让我命令赵云带兵前去……”
袁继说:“赵、任二位将军身负守护北部边境的重任,也不必烦劳。我已派出族弟袁蒿去赵将军营中调兵一万,前去剿匪。”
名扬听说要调一万人,立刻问道:“对方有多少人,竟然需要一万人剿?”
“要务必清除嘛,多派些人,以防万一。”
正说着,有人来报:“主公,袁蒿将军求见。”
“他不赶快启程前去剿匪,又来干什么?”
袁蒿气冲冲地走进来,一看见名扬,吓了一跳,顿时气焰就熄灭了。
袁继问:“怎么了?”
袁蒿说:“这个,这个,我去找赵将军调兵,赵将军不肯调。我无奈回来请示主公。”
袁继一愣,说:“为什么不肯调,他没看到我的命令吗?”
“我给他看了,他坚持要看金将军的将令。”说着,袁蒿偷偷看了一眼名扬。名扬知道他这个动作是故意的,会很有舞台效果,以表现自己的委屈。
袁继皱起了眉头,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他转头看向名扬,说:“看来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不如给赵将军下一道将令,让袁蒿不至于耽误行程。”
名扬说:“有主公的命令,怎可以还要我的命令,赵云他太无礼了。袁将军你随我去军营,我去呵斥他。”
袁蒿说:“不必了……”
名扬不理会他,向袁继行礼后,径自离开郡守府。袁继向袁蒿使了个眼色,袁蒿便跟在名扬身后,一起前往北境左营,来见赵云。
赵云一见名扬,随即单膝跪拜。
名扬一脸阴沉,沉声说道:“你没看到主公的命令吗?”
“属下看到了。”
“那还不赶快调遣部队给袁将军?”
“就算有两万土匪,也要不了一万人啊。给我三千人,我去荡平他们。”赵云说道。
名扬瞪了他一眼,说:“主公让你去了吗?”
赵云低下头,不回话。名扬说:“调完兵,自领军杖五十,看你涨不涨记性。”
袁蒿急忙劝道:“金将军,赵将军也是忠于职守,我想责罚就不必了。还是赶快让我带兵出发,免得耽误了大事。”
赵云带着袁蒿出了大帐。名扬自己坐在主将的位置上等候。过了一个时辰,赵云一个人回到大帐。
“将军,已经调遣完毕。”
“他出发了?”名扬依旧表情严肃,似乎怒气未消。
“没有,我只给他把兵马拨了,列队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赵云表情淡然地说,“瞧他那德性,没有一两个时辰,恐怕走不了。”
名扬抬起眼睛,盯着赵云。好似要发作,突然忍不住笑了。
名扬指着赵云笑道:“你呀,没想到你蔫坏。”
赵云挠挠头,说:“你没见他第一次来要兵时那股嚣张劲儿,真想打他一顿。”
名扬立刻收起笑容,颇为严肃的说:“这是一个征兆,前段时间主公在收财权,现在开始为收兵权寻找契机。”
赵云说:“既然知道他们的意图,将军为何还要顺从他们?”
“难道现在就和他们翻脸吗?这不可能。”名扬走到大帐门口,向剿匪军的集合地眺望,只见那边乱糟糟的,“说起来,二十五万淮南军都是袁家的家兵,真的到了翻脸的地步,我还是没有把握能够掌握他们。”
名扬呆呆地向远处看了许久,然后转身对赵云说:“从现在起,你负责培养我们自己的亲信部队,至少要有五万人,以防万一。另外,你和任永都要积极争取军心,尽量把军队转化道我们手里。”
赵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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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回到将军府,侍从说:“韩胤韩大人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
名扬急忙前往会客厅,一见到韩胤,随即上前行礼。
韩胤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名扬行礼。
名扬说:“我去了一趟徐州,李丰就把你和阎象大人都调去做县令了。我实在无可奈何。这简直是浪费人才。”
韩胤说:“下去多做一些实事,也好过在寿春被人架空。阎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扬县怎么突然就有了匪患?”
“是从下邳郡逃窜到境内的土匪,听说那边是关羽正在清除匪患。”
“土匪有多少人马?”
“大约三四千人,正在边境地带盘踞,时不时前来骚扰百姓,甚至威胁县城。”
“三四千人,不算是小股土匪了,这起码是把一个山头的人马都拉来了。”
韩胤点头,说:“看来关将军那边逼得很紧呐。”
名扬说:“主公已经派了一万人前去剿匪,就不必担心了。说说最近有什么变化没?”
韩胤向名扬说了一些新颁布的政令以及对商人新的政策,总之,对“月未满”越来越紧。他们聊了好一会儿,韩胤便要告辞离去。
名扬送走韩胤,回到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