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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跟随栾氏进入茶室的管家里陶,突然指着名扬说:“你怎的如此面熟?”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那天硬闯宅院的那个送鱼的人。“你就是上次那个送鱼的农民,怎么装扮成这样,来欺骗我家少主?”
栾氏看看里陶,又看看名扬,皱起眉头,不知所措。
名扬向里陶行礼,说道:“那日确是在下强闯府邸。但我在琅琊和季少主也是偶遇,我还劝他回家来好好读,不存坏心。”
里陶说:“你到底什么身份?”
名扬想了想,说道:“我和陈大人是好友,都为刘皇叔效力。方翎也确实是一个假身份,掩人耳目而已。我是朝廷上将军,金名扬。”
“金名扬”这名字一出口,栾氏、季商和里陶都惊呆了。天下如今都知道金名扬,而徐州人对金名扬的事迹更是清楚。
季商急忙行礼,说道:“原来是金将军,久仰大名。”
栾氏则说:“既是贵客,怎么能在这里招待。”她吩咐里陶:“赶快去安排酒菜,在会客厅招待将军。”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会客厅。栾氏居主座,端起酒杯,对名扬说:“按道理,妾身一个妇人,不应该出面招待客人。但儿子尚不能主持家务,妾身怕失了礼数,便代为敬酒,请将军见谅。”
名扬说:“哪里。夫人见识过人,女中豪杰,我佩服还来不及。”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栾氏只是抿了一口,意思了一下。
“上一次将军化装成农民,进入我家中,这是何苦呢?报下姓名,我们也不敢拒绝。”栾氏问道。
“我和曹军在淮南一战之后,签有协议,互不相攻。我出现在徐州,若被曹丞相知道,会被他作为出兵淮南的借口。所以我才要隐藏身份,不能被曹军发现。”
“原来如此。那将军此次来访,所为何事?还是要我们支持刘皇叔吗?”
“夫人若是愿意支持刘皇叔,我当然不甚感激。”
“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就算支持刘皇叔,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任何世族大户背后,都牵连着其他世族。季家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栾氏摇摇头,说:“妾身还是不愿意牵扯入政治,只想和儿子平静地度过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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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重掌月未满()
栾氏坦然地看着名扬,没有勉强,也没有虚伪。 :名扬知道这个女人主意已定,便不再劝说。
简单地交谈结束后,名扬就起身告辞。季商还想留名扬吃饭并留宿一夜,他邀请完名扬后,用眼神请示了一下母亲,栾氏也默许了。
但名扬急需赶往徐州,便推辞了季商的邀请。
季商将名扬送至彭城北郊。他这么久都没有出过门,看见美丽的大自然,难以抑制激动心情,骑在马上对着眼前的一望无际的树林大声喊叫。
名扬看到这一场景忍不住笑了。季商实在像现代社会里那些生活在城市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孩子,难得接触一次大自然。放在古代,按说不会这样,但是季家实在家风太严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金将军,家母才不会放我出来。”
名扬笑道:“你也已经过了弱冠的年纪,足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情况,你就好好修身养性,有朝一日,鲲鹏直上九霄,创一番伟业。”
季商抱拳说道:“多谢金将军。”
名扬压低声音对季商说:“你远离世事,有母亲保护,多少事可以不知道。但有个事我提醒你一下,那就是曹操的秉性,他喜欢人妻、寡妇,为了保护你母亲,你都必须让你们家远离曹操。”
季商压根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听了名扬的话,他惊诧万分,一时难以接受这种想法。
名扬拍拍季商的肩膀,说了句:“好自为之。”说罢大喝一声,纵马远去。
只留下季商极目远眺,直到名扬消失在视野里。
战鼓在大道上飞驰。说起来名扬现在在敌军的控制区,但一路上也见不到敌军的影子,想来要不都集中道徐州去了,要不就缩在自己的城池里静观其变。
从彭城离开,只花了大半日,名扬就到了徐州。他一进徐州,就来到“月未满”的总店,还是当年名扬建立的第一家酒楼。
姬采听说后急忙召集各大掌柜、主事,都来总店。名扬看到到来的掌柜和主事们,已经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看来近年被洛云坞清洗得很彻底。
姬采向所有人介绍名扬:“这些年徐州‘月未满’当家的位置一直空缺,洛阳那边也一直没有好的人选。如今‘月未满’的创始人金名扬回来了,所有人都要听从金当家的命令。”
所有人一齐向名扬行礼,呼号道:“见过金当家。”
金名扬张开双臂,接受了大家的行礼。然后说道:“自我建立‘月未满’以来,都是姬掌柜打理事务。如今形势也变了,我知道现在的‘月未满’已经不再是当年我的‘月未满’,我虽然回来做当家,但什么事情你们会听我的,什么事情你们不会听我的,我心里有数。以后,还需要姬掌柜多多帮助。”说罢向姬采行礼致意。姬采也急忙还礼。
名扬接着说:“我现在下达第一个命令。所有商铺停止向徐州供给物资,并开始转移资产,暂时集中在广陵。造成的损失,我会从淮南那边补过来。”
所有掌柜、主事都看向姬采。姬采毫不犹豫地对名扬说:“遵命。”
随后众人齐声应允:“是。”
短短三天时间,各个商铺完成盘点,封箱装车,关门插板。帝国最繁华的城市徐州,一时间商业萧条,物资短缺。徐州百姓哪里过过这种生活,五天一过,城市就混乱了。
物资少了,就会有人抢劫,偷盗,犯罪频发,徐州成为了一块无法之地。这在名扬的意料之中,他早在事态失去控制之前,就命令在总店的周边的城区圈出一块地区,作为安全区,派出护卫保卫安全区的治安。安全区依然有足够的物资,能够接纳一定数量的居民进入安全区。但是徐州百姓趋之若鹜,大量涌入安全区。名扬又紧急开辟了一处安全区后,就只能将超出限制的百姓挡在区域之外。
不仅徐州城断了物资,前线的徐州军队也断了供给。正在前线指挥战斗的高顺,发觉断了粮,徐州的运粮队以前一天一趟,现在也不来了。
高顺心中奇怪,又接到城中的消息,说是徐州城内也混乱了,“月未满”竟然全部关门了。他大吃一惊,心想:洛云坞这是要背后下手呀。
他向副将做了交代后,急忙回到了徐州,来到‘月未满’总店,要见姬采。
高顺见了姬采,就直截了当地问:“姬掌柜,你们是要搞掉我吗?”
“何出此言呢,高将军。”
高顺强压怒火,说道:“我来是请姬掌柜继续支持我,给徐州军供应物资。我继续掌权好过刘备上台。刘备那边有金名扬支持,他和你们是死对头不是吗?”
“为什么会是死对头?‘月未满’可是他一手创建的。”姬采笑道。
高顺也笑了:“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到你手上的,你应该很清楚啊。我可不想提这件事。”
姬采继续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
他对着身后的屏风说道:“当家,请出来吧。”
高顺听见“当家”的称呼,还以为是洛云坞那边的当家来了,紧张地等待走出来的人。结果从屏风后门走出来的是金名扬。
“金名扬”高顺失声叫道。
名扬说:“好久不见了,高将军。”
“你为何要把我逼向绝路?我们有仇吗?”高顺咬牙切齿地质问名扬。
名扬说:“在公,我要帮刘皇叔夺回徐州。在私,我要替鸢尾、良玉,还有当年受‘四虎’祸害的百姓报仇。”
高顺的气势一下被压下去了。名扬直勾勾地注视着高顺,仿佛要把高顺的灵魂都逼出来。
名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劝你自己退出徐州,所不定能保住性命。”
高顺“哼”了一声,起身离去。
名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姬采走到他身后,说:“和高顺的决战要开始了。”
名扬回头,对姬采说:“这个应该是符合你们的利益的。”
姬采说:“金大……当家,我听从你的指示,不仅是因为洛云坞的利益,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知道了。”
。
高顺回到刺史府,立刻下令守城的部队包围“月未满”的两个安全区,既禁止百姓进入安全区,也禁止区内的人出来,断绝他们的信息和物资往来。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被派来的徐州军士也不断逃亡,有的逃进安全区,被“月未满”藏起来有的逃出徐州。这种军心,对安全区起不了什么封锁作用。
名扬给刘备写的信也轻松送到了军中。
刘备召集会议,将名扬的信告知大家。
“金将军说徐州已然混乱,军心民心尽失,此事偷袭徐州,必然得手。夺得徐州之后,徐州军必然溃散。”
孙乾说:“我认为金将军所言是实情,我们可以偷袭徐州。在敌我两军的西侧,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抵徐州,我们趁夜出发,天未明就可以到达城下,进而夺取徐州。”
关羽和张飞立刻抢着说:“大哥,让我带兵去夺徐州。”
刘备想了想,说:“事关重大,我亲自领兵。三弟你随我出征,二弟你坐镇这里。”
晚上,刘备和张飞率五千骑兵进入小路,向徐州杀去。这道小路倒不算险峻,丘陵之间,两边树木茂密,适合伏兵。但刘备相信名扬的判断,认为徐州军军心已乱,更不会在此设伏。
眼看就要出了小路,路口突然亮起点点火光,吓得刘备急忙勒马,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伏兵?待俺老张去杀条血路。”张飞依然要挺矛上前,被刘备拉住。
“三弟,看看情况。”
对面传来喊声:“刘皇叔,别来无恙。”
声音听着耳熟,但刘备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他大声回应:“请问对面是什么人?”
“在下郭嘉,皇叔竟然不记得我了。”
刘备听到郭嘉的名字,更是惊恐。对面不是徐州军,而是凶悍的曹军,领军的人更是鬼才郭嘉,这表示自己难逃一死啊。
刘备强作镇定,回应道:“我怎敢忘记先生。无奈这么黑的天,哪里能够知道你们是谁。我军只是出来操练,并非进攻贵军,这就撤回。”
郭嘉哈哈大笑起来,并不说话。
刘备悄悄对张飞说:“悄悄地,后队变前队,退回大营。”
一时间两边都没了声音,郭嘉身边的校尉问道:“先生,对方不会跑了吧。”
郭嘉说:“跑就跑了,没有关系。我还不想跟他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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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连环杀()
名扬想得也有点简单了。
这个夜晚,不仅郭嘉率兵堵住了偷袭徐州的小路,此时此刻,车胄也正在赶往徐州的路上。他本来想在徐州以西一百里处安营扎寨,结果傍晚时收到了徐州城里送来的信。
信是洛云坞巨少当家写的,告诉他城中形势紧急,要他速取徐州。车胄命令部队急行军,连夜向徐州进发。
城里,名扬心想刘备正派兵赶来,便单独来到刺史府,打算再劝高顺弃城。一路上徐州军的哨卡见到名扬,根本不阻拦,而且纷纷向名扬行礼,称呼他“金将军”,然后放他过去。
高顺见了名扬,已经没有前几天的那种嚣张,听完名扬的话,默不作声。
“你还犹豫什么?等刘皇叔进城,我就会改变主意,杀你邀功。”
高顺说:“我立刻召集亲信,离开徐州,希望你不要食言。”
“不准带走安跳虎。把他交给我。”名扬冷冷地说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与他有血海深仇,他必须死。”
未等高顺回应,安跳虎从房梁上跳下,落在名扬和高顺之间。
名扬手握腰中长剑剑柄,紧紧盯着安跳虎,防备他随时出暗器。安跳虎与名扬对视了片刻,转身向高顺跪拜。
“我兄弟跟随将军多时,受将军器重,享受了荣华富贵。今日能为将军而死,我也没有怨言。”
高顺无言以对。
安跳虎从腰间拔出匕首,刺进自己的左胸膛,沉闷地“嗯”了一声,倒地毙命。
名扬看着安跳虎的尸体,说:“他作恶多端,全因你的指示和放纵,他是替你死的,你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车胄一言不发,站起来走向衣架,打算穿上铠甲撤离。突然一个侍从从门外闯入,急促地说道:“将军,车胄将军率兵进城了,已经闯入府来。”
名扬大惊,高顺则犹如起死回生一般,大喊道:“你没料到吧,形势逆转了。”
话音未落,车胄持剑闯入,身后一队曹兵涌入房内。
高顺急忙跑到车胄身边,指着名扬说:“车将军,他是金名扬,我们抓住他献给丞相必是大功一件,刘备也将不战自溃。”
车胄拔出刀,说道:“是呀是呀,大功一件”手起刀落,斩杀了高顺。高顺还没反应过来,头颅便滚落一旁。
车胄用刀指着名扬,说:“金名扬杀害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罪不容恕,就地正法。”
曹兵喊道:“是”一拥而上,乱刀砍向名扬。
名扬转身朝着一根柱子跑去,顺着柱子腾跃至房梁之上,破瓦而出。车胄带着人满刺史府追赶,名扬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之上,犹如雁入苍穹,谁人拦得住呢?名扬轻松逃出刺史府。
车胄又下令封闭徐州四门,派兵包围“月未满”的安全区。他跟高顺可不一样,曹军凶悍又服从命令,车胄一声令下,曹军立刻冲入安全区,开始一户一户搜查,一定要把名扬找出来。
“月未满”的护卫们也不再向对抗高顺那样对抗曹军,他们本来就听命于洛云坞,曹军一进入安全区,他们就都撤退了,任凭曹军搜查。
名扬无处可去,正躲在安全区里一处民居里,位置在安全区的中心。曹军从四面包围,地毯式搜查,逐渐将包围圈缩小,名扬眼看就要被找到了。
车胄随着一队人马,亲自参与搜索。他已经可以看见名扬所在的那户民居。他的侍从骑马来到他的身边,向他禀报:“将军,乐将军带兵到达城外,要求进城。”
“什么,他来了?”车胄下令搜索的部队原地待命,他调转马头赶往城门,迎接乐进。
他垂涎徐州刺史的位置已久,这次只要抓住金名扬,安定了徐州,刺史便唾手可得。这时候乐进来,分明是抢功劳的。他不愿意放乐进入城,但乐进是此次讨伐刘备的主将,他又不能拒绝,只好以城中正在捉拿匪盗为名,劝乐进不要进城。
乐进不以为然,说:“车将军捉拿匪盗,我进城观摩一番,有何不可?怕我的兵打乱了你的部署,大不了我一人入城,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将军说笑了,属下怕什么?”车胄只好领乐进入城。两人一起回到之前搜查停止的地方,车胄下令继续搜索。
当名扬所在的院子大门被曹军撞开,名扬正站在乐进和车胄眼前。曹兵将名扬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乐进那神情就好像不认识名扬,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刘备已经中了我军埋伏,你也深陷重围无路可逃,还是随我回许昌,向丞相谢罪。”
名扬说:“我有条件,要和你单独谈。”
车胄皱了皱眉,喝道:“反贼,你凭什么谈条件?”
乐进却阻止了车胄,平静地说:“无妨,你们都出去,我和他谈。”
车胄指示士兵们都退出院子,但他不愿意退出去。他担心自己杀高顺的事被名扬告诉给乐进,他必须留下来见机行事。
“乐将军,小心有诈。我留下来陪着你。”
乐进点点头,说:“可以。”
最后一名士兵经过车胄身边时,车胄做了个手势,士兵心领神会。士兵出了门,便传达了命令:“弓箭手爬上房顶,乱箭射死里面的人。”看来车胄不仅是要名扬的性命,也想顺道要了乐进的性命。
名扬看了看车胄,问乐进:“什么都可以说吗?”
乐进说:“什么都可以说。”
“你们郭先生到底什么目的,曾经在冀州、淮南帮我,又在徐州屡屡坏我好事。你们是敌是友,我该如何判断?”
“大家各有追求,将军不必太过挂怀。”
名扬冷笑一下,说:“有人要推车胄做徐州刺史,你们肯定是反对的,我蛮期待你的下一步。”
车胄听了这几句,心中觉得诡异,他皱着眉头,下意识地远离乐进一步,说:“你们什么意思?”
名扬笑道:“车将军,你无论做不做得上这个刺史,你都必须死。那些帮助你的人,是为了让你当上刺史后,被刘备杀掉。而他乐进是要你现在就死。只有我,对你的生死无所谓。”
乐进转身看向车胄,车胄急忙拔刀相向,步步后退。他想大声喊人,被乐进一刀毙命。
乐进收刀,对名扬说:“你从上面走吧。”
名扬又施展轻功,沿着柱子攀爬至房顶,正遇上刚刚爬上来的曹军弓箭手。名扬一脚踢下去一个,又沿着房顶逃跑了。
士兵们见名扬远去,只有望洋兴叹。他们从房顶上探出头来,往下望,看见车胄的尸体,都大吃一惊。
乐进说:“他杀了车将军,快去追”
车胄旧部立刻开始对徐州其他城区的搜索,乐进则命令自己的部队入城,接管防务。乐进不关心对金名扬的搜捕,曹军的搜索流于形式,毫无收获。
但徐州戒备森严,名扬躲在城里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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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另一边,一处院子里,姬采对巨少当家说:“车胄死了。”
巨少当家撇撇嘴,说:“这下糟糕了。”
他立刻吩咐收下收拾行李。
姬采问:“收拾行李干什么?”
“金名扬成为徐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