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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那张舒展瘦挺、清淡娟秀,遒劲飘忽,神韵斐然的书信紧紧地扣着楚天心弦。纱裙飘动,如云如雾;莲步慢动、轻摆如柳的身姿;凝眉含愁、嫩如凝脂、柔婉万分的容颜,深深地刻在楚天心中。
“高殿郁崇崇,广厦凄泠泠。
微风起闺阁,落日照阶庭。
踟躇云屋下,啸歌倚华楹。
君行殊不返,我饰为谁容。
炉薰阖不用,镜匣上尘生。
绮罗失常色,金翠暗无精。
佳肴既忘御,旨酒亦常停。
顾瞻空寂寂,唯闻燕雀声。
忧思连相属,心中如宿醒。
从别后,忆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
素素敬奉!”
看着秦素素用心书就的“建安七子”徐斡的乐府诗并夹杂自书的殷殷心迹,楚天心中亦是思绪万千。房舍高郁,环境凄清,落日残照的景象,蕴含了寂寞凄凉、了无意趣的心境,郁积愁苦,万种情思、百无聊赖。
楚天心中不知怎地泛起一丝忧郁感伤,本已快波澜不惊、纤尘不染的心绪猛然荡起阵阵涟漪,这是在如烟之后情感中生发出的另一种思绪。
房门开了,司徒艳走了进来。楚天缓缓地转过身来,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司徒艳不言不语,默默地给楚天倒杯茶,静静地看着楚天。
良久。
司徒艳开口道:“老爷,缘之一字,更添愁绪,外面飞雪,心绪凄冷,还望老爷放开心怀。虽是我等姐妹毫不介意再多几个姊妹,但望老爷顺其自然,为情而骨瘦形消,于己于庄于众姐妹都不是喜事!”
楚天听罢,机灵灵地一颤,顿时恍然,道:“姐姐言之有理!”随即,楚天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轻轻飘落的白雪,镇定下心神,暗道:莫非秦素素真的在心中扎下了根?自己真的忘不了那种飘逸脱尘的风韵?
一声轻响,打断了楚天思绪。
房门口,正俏生生地站着如烟。白色的丝绒外套,衬着浅紫色的衣衫,雪白的长发与天地融为一体,更加出尘,由于清冷而略带红晕的俏脸如雪梨般纯美。
第155章
如烟见楚天神态,心神一紧,不由轻柔地道:“弟弟,你……你……怎地如此神情?”
楚天一怔,旋即微笑道:“弟弟无事,只是想起一段旧事,难以释怀而已,大姐已然说过了,便是那秦素素之事。”
如烟面上涌起一层笑意,缓缓走到楚天身前,凝注楚天道:“大姐与我等姐妹说了。这两日见弟弟愁眉不展,确是已难释怀,不过万事总有始末因由,既然秦姑娘心生情愫,弟弟又是心有灵犀,但等春暖花开,我与大姐替你走一趟便是,何苦如此愁闷!”
楚天转身上前,将如烟紧紧地拥在怀中,轻柔地吻着如烟冰凉而滑腻的面颊,笑道:“二位姐姐,弟弟不全是顾念男女之情,而是担心秦姑娘身在京师,处于各方豪强官宦虎视眈眈之下,虽是洁身自好,但亦难以避免意外变故!”
司徒艳笑道:“原来老爷是这般心事,大姐还以为老爷又起猎艳之心,老爷心存仁厚,我等姐妹甚是欣慰!如烟妹妹说得好,待季节转变,我与如烟妹妹替老爷去看望那秦姑娘,顺便了却一桩心事!”
楚天疑惑道:“老大要了却何心事?”
司徒艳笑了笑,道:“我们姐妹要了却的便是:那秦姑娘到底有何特殊之处,让老爷这般惦念,日日为其忧虑挂怀。”
“姐姐说得是,弟弟已有这多美女,为何还不满足,非但有那解家姑娘与华姑娘正等待良辰吉日,此时,秦姑娘又托丐帮送来书信,老爷艳福不浅啊!”如烟调侃道。
楚天拍了一下如烟,亲了下如烟的嫩嘴。
司徒艳咯咯一笑道:“你两个姐弟好生亲热吧,大姐我去看看其他姐妹及山庄防护诸事!”说罢,起身便向房门走去。但尚未走出两步,便见楚天单手一招,司徒艳便已飞向楚天二人。
“哎呦,老爷现在功力怎地如此厉害,这手凌空摄物手法,一般人物实难脱出,妹妹你说是不是,呜……”司徒艳刚说到这,嘴唇已被楚天用嘴封上。楚天边亲着司徒艳,边摸索着如烟。
“哦……弟弟,别再摸索了,姐姐又有些受不住了!”如烟面泛嫣红,气喘吁吁地道,而此时司徒艳娇躯亦轻轻起了颤抖。
过了一会儿,楚天停下来,看着二女因动情而泛红的面颊,笑道:“二位姐姐,义父前几日言道,丐帮送来的讯息说现下江湖偃旗息鼓,异常平静,大大小小的庄派深居简出,不知是留守在庄派中还是去往别处,一片死寂。各方探查结果毫无所获,弟弟想呆在山庄之中极难掌握江湖动向!”
司徒艳道:“老爷是想出庄行走了?”
“弟弟确有此意,不过在出庄之前,应提早做些谋划及准备。”
如烟道:“弟弟,此次出庄,是大兴讨伐还是秘密而行、以探查动向为主?”
楚天凝重道:“当然是探查动向为主,常言道:以虞待不虞者胜。谋定而后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遗憾的是我等对江湖动向知之不多,确是麻烦!”
“老爷,两队烈阳乾坤迷魂阵人马早已进入柳家庄,前些时日有讯息传来,吴云与熊震天两位烈阳使日夜操练两队人马。柳庄主见烈阳乾坤迷魂阵战力强悍,已精选百多护卫,让吴云二人训练,并已整合编入烈阳乾坤迷魂阵。依吴云之灵性,估计此时新编入的两队,恐也有小成,可为战时所用。”
“姐姐说的是,不过,现下与淡云庄所谈之事如何了?”
司徒艳道:“赵云天始终未有回信,估计淡云庄是惧怕烈阳乾坤迷魂阵驻在其庄内,对其威胁太大,一时难以接受。我等可传讯敦促一下,适当时机可前去商讨。”
如烟惊讶道:“弟弟真要与天下江湖一争短长了?”
楚天笑道:“不是一争短长,而是你死我活,如我等在山庄偏安一隅,终要被整个武林发现,届时不需进攻,便是围困,我等亦要困死在山庄中,待到那时,我等便真成了鬼庄死鬼了!”
如烟凄然道:“那时江湖血腥便不止一处,而是遍地烽烟,死伤无数,真正是血腥满天下了!”
楚天看着如烟,平静地道:“姐姐,弟弟知你宅心仁厚,不忍杀戮,但江湖能给予我等存活之处吗,莫不处心积虑欲将我等斩尽杀绝。行天之大道,以杀止杀,以杀换生,方能杀而求生,求宇宙之生,换天下清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唯有如此,才有天下终极之善、终极之德,最后才有天下之究竟圆满!”
司徒艳听着楚天言语,内心一阵阵轻颤,楚天心胸不可谓不广,格局不可谓不大,终极之念不可谓不强。然真如此,面临的血腥却是难以想象,将会是何种结局,又该是一种怎样的血腥惨厉。
但从趋势看,天下必然是如楚天所讲,即使不在近日爆发,亦迟早会掀起满天腥风血雨。数百年来,江湖每隔几十年,便会爆发一场空前的杀戮。生当乱世,又有何力量阻止即将到来的杀戮!司徒艳不由黯然神伤。
二女凄然神色,楚天看在眼中,亦不禁有些伤感,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坚定信念,那种长久在山中养成的孤寂与冷酷,山野中培育出的随性自然心性渐渐充斥在周身的血液中。
望着窗外仍在飘飞的雪花,楚天坚定地道:“生当乱世,不进则退,别无选择。念天下苍生,少妇人之仁,即使是骂名千古,楚天亦要为之!”
二女已隐隐感觉楚天身上那股凛冽的煞气,磅礴汹涌,那种冲天的豪气使得二女心中亦不由精神振奋、豪情万丈:“弟弟,不论你是甘居山林,还是争霸江湖,如为天所争,姐姐都将义无反顾地跟随你,以身殉道,伴你终生!”
楚天不由搂紧二女,各自亲了一下,低声道:“你两个真是我的好姐姐,此时如何报答两位姐姐呢?”
司徒艳与如烟对视一眼,笑道:“怎么报答以后再说,我与如烟去看看其他姐妹!”
翌日。
山庄大厅。
楚天、沈寒冰、司徒艳、如烟等众女,祁刚、柳虹刚以及狄龙、张爽等烈阳使以上人物坐在一处,商量庄中大事。这是楚天同沈寒冰、司徒艳事先研究过后,众人在一起商议日后行止。
沈寒冰清癯健朗,清瘦的面容神清气爽,双目泛着熠熠神光,看一眼众人,笑道:“三个月来,山庄融洽,山庄外再无宵小打扰,暂时了却了一点紧张,烈阳乾坤迷魂阵更具威力,这与艳丫头等勤于督导有着极大关系!”
看一眼众女神色,又道:“你几个丫头更加神清精聚,显然是功力愈加纯厚之故,但面对整个江湖顶级高手虽能自保,却仍嫌不足,如欲与天下争锋,却仍要妥善筹划,天儿,你将山庄打算说与众人听,之后分头行事,早作准备!”
“是,义父。”楚天应了一声,继续道:“据报,两对烈阳乾坤迷魂阵已在柳家庄日夜操练,并将柳家庄护卫扩增两队烈阳乾坤迷魂阵,现已初具威力,仍待提增功力。为慎重起见,已派吴云与熊震天两位烈阳使前往督导操练,将来与此处形成东西呼应之势。但欲与天下争锋,仅有两处照应却仍显不足,与淡云庄商议至今无结果,恐是赵云天有些顾虑。黑衣人及骷髅黑衣人这两神秘组织至今未探明其老巢,实是我等心腹大患,祁护法在长安已探查出一丝端倪,可做线索追踪。据丐帮传信,祁连老怪等人马已回到京师左近。”
楚天看一眼司徒艳后,又道:“天幻宫至今毫无动向,似与天下失去联系,但据估计,当是其筹划缜密,暗中往来,应小心为之。少林与武当等大派似乎已与其有些瓜葛,不能排除联合之可能,如其联合亦甚是棘手。且有其他中小门派也参与其中,对山庄形成极大威胁,如其知晓我等藏身之处,取围困之策,我等将困死在此处。凡此种种,如不主动出击,搅乱江湖,我等将难以再有立足之地。”
说到此处,楚天凝重地看一眼众人,肃然道:“经与义父及司徒总使商议,决定由祁护法带领几人前往淡云庄商议烈阳乾坤迷魂阵驻扎之事,如其不允,可在淡云庄辟出一地暂借使用,祁护法前去应晓以厉害,陈明得失,务要促成此事!”
“是,属下遵命!”祁刚站起身来,躬身答道。
楚天又道:“司徒总使与柳护法带上东厂通关腰牌,前往京师地界,打探范家庄及黑衣人行踪。京师重地危机重重,因你二人功力高绝,一旦有何变故能相互照料,不至有危险,又因柳护法曾跟随黑衣人一些时日,略微熟悉情形。你二人如打探清楚,切不可打草惊蛇,急速回转。”
二女同声严肃道:“属下遵命!”
随即对如雪、慕容馥道:“你二人前往豫境,按照蒋堂主所绘位置,打探中原武林盟详情,打探清楚后,即刻返回!”
“老爷,属下遵命!”
楚天一笑,又道:“蒋堂主妥善安排人手打探北武林盟情形及几大门派动向并督促烈阳门人勤加操练。打探之事异常重要,尤其是几大门派动向千万要弄得仔细!柳护卫使要小心行事,山庄安危尽在你手,万万不可懈怠!”
蒋嫣容与柳虹刚凝重道:“是,属下一定小心,请门主放心!”
“师傅,是否也派我等些事务!”万峰问道。
楚天笑道:“你与翠红、小梅一同将山庄安排好,万不可让义父操心!”
“师傅,那何时我也能出去走走,仗剑江湖呢?”
“哈哈,仗剑江湖,你以为江湖是逍遥之地吗,时时危险,处处杀机,等过一两年你功力再高些,便让你出去。自今而后勤加练功,不然永无出头之日!”
第156章
万峰一脸苦相,道:“师傅,我的命怎地这般苦,在庄中快憋出病来了!”
“哈哈,如何会憋出病来,有小梅陪着你,焉能有病!”楚天说罢,万峰与小梅俱都面上泛红。
“狄龙、张爽!”
“属下在!”
“你二人与我一同赶往长安!”
二人一听,门主要带自己出去,好像听错一般,见楚天看着自己二人,不由心中狂喜,齐齐答道:“是,门主!”说罢,二人紧紧握住对方,面上无比高兴。
“万峰,翠红,你二人尽快为出庄之人准备一应事务!”
“是,师傅!”
楚天再一次看一眼众人,道:“各位此行定要万分小心,均要易容而行,无论有无收获,及时返回山庄。本门主不想看到伤亡,请各位多加保重,定要安然回返!”
“请门主放心!”众人答道。
“既然如此,给各位三日准备时间,三日后出发!”楚天说罢,对沈寒冰道:“义父,你看天儿安排的还有何不当,请义父指点并再嘱咐几句!”
沈寒冰自始自终未发一言,看着楚天布置缜密,安排妥当,内心极为高兴,自己一生有徒弟如此,真如自己生命的延续。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欣喜无比。见楚天相问,方才笑道:“天儿安排甚是缜密,老夫无甚说法,只期望各位安全回返,老夫为各位摆酒接风!”
翌日。
楚天仔仔细细地寻看了山庄各处,直待再也看不出破绽方才放心。
用过晚餐,楚天独自一人回到居处,躺在床榻上,思索着行程与山庄未来。众女这两日虽未表现出如何不快,看着楚天在庄中巡视,均未打扰,不过也未再听到开心的欢声笑语。
恰在临行前一日,如雪忽地递给楚天一封丐帮中人转送而来的书信。待楚天看时,乃是华无双的书信。
不知华玲玲所传讯息中说了什么,华无双来信中写道:“老弟,得悉玲丫头在你处,老哥甚为放心。玲玲已成人,自有去处。老哥见玲玲多时未归,亦深明其心。老哥与兄弟义结金兰,实是此生幸事,儿女之事实无良策,玲丫头一切尚请老弟妥为照顾,尘俗旧礼勿需多虑,一切顺其自然。”
看罢书信,楚天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大哥来信中已然明言,如与华玲玲交好,这便如何称呼与相处。众女已知华玲玲心意,不时地在楚天耳旁吹风,好似木已成舟,楚天虽未过多想过此事,但曾答应过华玲玲。而今见此信,尽管楚天仍是犹豫,想想后,便放松了心态。
晚饭后,众人各自回到居处。
楚天一人径自向解汀兰与华玲玲居处而来,优雅的房舍,静谧清冷,房内灯光晃动,不时地映照出来回走动的身影。
楚天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刚要举手敲门,却听房内传出解汀兰的言语声:“好妹妹,姐姐知你心绪烦乱,再晃动也无济于事,楚少侠好似无事一般,或许并未看到书信,待明日妹妹前去问问便可,何苦自我烦恼!”
“姐姐不知妹妹心意,小爷……公子与我爷爷义结金兰,互相称兄道弟,如论起辈分着实不便,妹妹怎生开口,岂不让人笑话!”
“呦,妹妹,你那日言说,少侠已答应如你爷爷同意便不计较辈分,怎地今日又提起辈分来?”
“妹妹也不知怎地,书信不来尚无所顾忌,而今书信真的来了,心里又不知如何是好,妹妹长这么大,从未如这段时日忐忑不安,内心惶惶的!”
“咯咯,那是妹妹心中情窦初开,思念成疾,陷入情感之中的缘故。小丫头,怕早已是春心大动,日日想着少侠了吧!”
“去,姐姐嘴里不说好话,妹妹见过那多人,不是殷勤谄媚,便是猥琐下作,俗气得很!”
“那少侠怎样,是不是已钻入妹妹心中了?呵呵。”
“姐姐莫要说了,听得好心烦!”
“呦,我说妹妹,姐姐的话是说到你心坎里了吧,妹妹往日怎地说来着,你说少侠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并对你施那什么‘分筋错脉’手法。既然如此,妹妹怎地不躲得远远的,还在此山庄作甚?”
“姐姐万万不要再提那‘分筋错脉’,妹妹一想起那非人的折磨,便心神颤抖,浑身痉挛。那天杀的楚天,明知我是华玲玲,却仍对我下此重手,简直是铁石心肠,残忍冷酷,待有朝一日落在我手,定会加倍偿还!”
“那怎地能落在你手?”
“这……这……这看情形再说,反正不能轻易放过他!”
“咯咯,现在妹妹这般说,说不得见到少侠时妹妹便腿脚发软,如再被少侠抱一下,甚至亲一下,便早早骨软筋麻,魂飞天外了!”
“妹妹怎会如此!”
“那日我见妹妹说到你与少侠等被围困之时,不是少侠抱着你逃遁吗,我见妹妹说起此事时,面上尽显欣喜之色!”
“姐姐净胡说,妹妹哪会那样!”
“嘻嘻,妹妹还说不是,小脸都红了!”
“哪个红了,再见那天杀的小……楚天,我便……”
“妹妹,万万不可如此说,常言道:说曹操曹操便到。万一少侠突然来此听到妹妹此中言语,岂不又要危险?”
“呵呵,坏姐姐,哪有那般巧合,楚天与其他几个姐姐明日便要出庄,现在他巴不得与艳姐姐等亲热呢,怎能来到此处!”
“那可说不定,天下事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少侠真的来了,看你还如何说!”
“死姐姐,你不念我好,偏偏让我遇到那杀神!”
“妹妹不是言说不怕吗!”
“那是,妹妹怕得谁来!”
正说到此时,便听噗地一声轻响,油灯忽然熄灭,房内顿时漆黑一片。解汀兰妈呀一声便搂住华玲玲,颤抖着道:“妹妹,那灯怎地忽然灭了?”
华玲玲亦觉得奇怪,只是身具武功,并未如解汀兰那般惊恐。二女慢慢走到油灯处,取过火捻点燃灯芯,房间又亮了起来。二女心神稍定,正当转身之际,那油灯又毫无征兆地忽然熄灭。
二女再次点燃油灯,灯芯刚刚冒起点光亮,便即刻熄灭,灯芯俱在,日日都是这般点燃的,今日怎地会如此奇异呢?解汀兰此时已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妹……妹……有鬼!”
解汀兰一说,华玲玲虽有功力,不至于看不清房间,急速四顾,但房间中哪有一丝异状,不由心神惊颤,惶恐地极目看向四周。看着看着,忽地,华玲玲便感觉颈项上吹来一股冷风,奇寒彻骨,华玲玲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妈呀一声,抱紧解汀兰,双目惊骇得好似已经失魂,身体瑟瑟发抖。
“妹……妹……是不是有鬼呀!”解汀兰此时说话已近哭腔。
二女正在惊骇中,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丝颤悠悠、冷森森的语音传入耳际:“你等……不尊……长辈,以下……犯上,十殿……阎罗……前来……索魂……追命!”
“呜……我们……没有啊……请你……饶过……我们……姐妹吧,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