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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真是神勇,第一次便功震环宇,传扬天下,唉,我怎没赶上呢?”
“咯咯,下回便轮到你了,江湖上何止一个江风寨,除了几大山庄,几大门派,武林人物聚集处不知凡几,如真的闹将起来,却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庆幸的是,义父真是神人,‘烈阳乾坤迷魂阵’确是厉害无比,非但众少年各个武功不弱,合起阵来,其威力更是难以想象,此役下来,‘烈阳乾坤迷魂阵’必将名垂千古。连张猛与熊震天都已名声在外。”
“四姐,我知晓他二人的名声,张猛被称作‘火云判官’,熊震天被称作‘火云开天’,虽是大姐尚未回返,但狄龙与吴云亦是蜚声江湖,狄龙被称作‘火云神鞭’,吴云被称作‘火云神刀’,二姐,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老五说得全是,现在烈阳门声名鹊起,震慑大江南北,狄龙等四人亦随之声名大震。”
几人说笑着,而张猛与熊震天心中既兴奋又有些尴尬,初次得人夸赞,尚不习惯,见门主几位妻妾各个貌美如花,倾绝天下,武功更是纵横宇内,不禁暗暗羡慕。
而柳虹刚此际却是一声不吭,呆坐一旁,本以为自己能冲锋陷阵,却是派了个接应的差事,巨大粗壮的身体,满腔热血,却不得发泄。在前些日子等待中,也嚷嚷过要去攻打两寨,却被蒋嫣容劝阻,之后,想想楚天那神鬼莫测的功力与眼神,便极力忍耐下来。此时听得烈阳门金木水火四使俱都有了不小的声名,又激发起争强好胜之心。
随即,瓮声瓮气地道:“几位堂主,门主甚是偏心,这等差事却不派给我黑金刚,不然,我黑金刚亦已是名闻天下,震动南北了!”
“咯咯,柳公子,你亦不用动手动脚,只往那一站,便将人吓得死翘翘了!”慕容馥笑道。
慕容馥说罢,众人一阵大笑。柳虹刚一看这根本不是自己说理的地方,腾地起身道:“张猛、熊震天,我三人吃些酒去!”说完,转身便拉着张猛二人走出屋子吃酒去了。
三女又笑一阵,直感觉柳虹刚粗犷憨直,这大的脾气怎会被楚天降伏。
蒋嫣容稍微止住笑容,道:“昨日听闻两寨前往京师的人马,亦同时被斩杀殆尽,想必是老爷与祁护法所为,唉,老爷当真是手段狠辣!”
“二姐,这些人处心积虑欲置我等于死地,如不狠辣,我等便只有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之境遇了!”
蒋嫣容回复些情绪,慢慢道:“江湖真是令人可叹,从古至今,杀伐不止,血流满地,死伤无数。所为何来,无非是图些利益与安宁,但却始终没有安宁,究竟要到何时方才解脱醒悟?”
“二姐,江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吗,死便死了,早晚皆归黄土,思虑这些,徒自伤感,确不如弄些酒菜畅饮痛快!”
“老五说得对,老五便烦劳你去弄酒菜如何?”如雪往床榻上一坐,美目含笑,只等着酒菜上桌。
“唉,又是我的差事,万峰在此该有多好,亦省得我们姐妹张罗!”慕容馥有些不情愿。
“呵呵,老五,你该勤快些,常言道:马不走长膘,人不动肥腰,你再不走动,那对奶子鼓胀得快要蹦出来了!”
“嘻嘻,四姐,你的也不小,怎说妹妹来。”稍停,盯着蒋嫣容的稣胸,邪笑道:“二姐的那个吗……”
蒋嫣容被慕容馥看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挥起粉拳:“让你看,打死你这浪蹄子,还不快去弄酒菜!”
“好好好,妹妹这便去,只是用完酒菜,浑身火热,又将如何?嘻嘻!”
“我的娘啊,老爷,你都弄些什么女子,要娴熟的没娴熟,要文静的没文静,要吃相的没吃相!”蒋嫣容唉声叹气。
“哪个说我姐妹没吃相!”蒋嫣容刚刚说罢,便从房门外传来一声娇喝,话音未落,司徒艳突然走了进来。
“姐姐,你可想死妹妹了!”慕容馥一个旋身,扑向司徒艳,搂住便不松手。
“哎哟,你要勒死姐姐啊!”啪地一声,慕容馥屁股上便又挨了一巴掌:“我又不是老爷,你搂得这般紧密……噫,怪不得老爷时常喜欢抱着你歇息,原来是一对双峰这般挺立柔嫩,大姐都想摸摸了!”
“去,姐姐又在说笑,妹妹去了!”慕容馥赶忙松手,急忙张罗酒菜。
“大姐可好?”
“老大可顺利?”
“当然好,当然顺利,老二、老四,那‘沂水寨’真是好地方,一把火烧了确是可惜,都是那狄龙杀红了眼,即使烧了都不依不饶,急着追赶从水中逃遁的沂水寨寨主滕刚,遍寻无着,遂放起火来,可惜!”司徒艳连道可惜。
蒋嫣容不由问道:“老大,听你口中连道可惜,难道那沂水寨比之三清山还要美上几分不成!”
“那倒不尽然,两处各有千秋。三清山,雄奇险秀,道观兼具,怪峰异石,仙迹神工。奇在深幽,雄在奇伟。而沂水寨却是柔美多姿,清丽脱尘,确是世外桃源啊!”
“想不到姐姐对景致如此在意,颇有脱尘之心,不若待江湖事了,我等央求老爷到沂水寨,再行复建,真弄个人间仙境出来!”
“老二说笑,江湖杀伐或许刚刚开始,何年何月方能止息干戈,还天以清明,过上那无忧无虑、恬淡随意的桃园生活。”
刚刚说罢,便听吱地一声,慕容馥回到房间。看了三人一眼,正经问道:“何种生活,什么桃园,在哪里?”
三女互望,不由纵声娇笑不止,把个慕容馥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道:“你们仨为何这般笑法!”
三女笑声更大,眼泪都笑出来了,司徒艳再也忍不住,笑道:“大姐我时常听人说到‘眼大无神,胸大无脑’,今日看来,实非说笑,而确有其事啊!”
慕容馥乍听之下不由愣了片刻,回过味来,便猛地扑向司徒艳,搂住司徒艳便抓搔起来,边抓边道:“老四,姐姐说你眼大无神,快来搭手!”
如雪此际亦反应过来,也扑上前来,对司徒艳上下其手,道:“眼大无神,胸大无脑,好,老五,今日便看看大姐哪里大!”
房中立时便响起嬉笑及拍打声,直到小二叫门,四女方才停止打闹。
四女在荆门等了几日,丝毫不见楚天任何音讯,便一面打探楚天行踪,一面带领人马慢慢回转逍遥山庄。
燕山余脉。
“通王镇”西面山林中。
楚天与祁刚打坐行功后,消去了些许疲劳。
二人在听到司徒艳与如雪袭击“江风寨”与“沂水寨”后,立即分别弛往“通王镇”与“古家集”驻扎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起袭击,两寨号称九寨中人,其实庇护于几大山庄,并与几大门派有所牵连,因而才得以与及五大山庄同时立足江湖,但实力却与几大山庄无法相提并论。
楚天考虑到两寨人马驻扎之地与范家庄相邻,便选择在五更后发起突然袭击,两寨人马一来准备不足,二因实力终究有限,不到一个时辰便都被斩杀殆尽,连“沂水三英”卢彪、卢虎、卢豹及“双刃残刀”钱无命这等一流高手,亦只是抵挡三五招,便已身首异处,魂归地府。
楚天打坐后,忽然泛起一丝隐忧。月余来,楚天体内渐渐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异象,似有两股气流交错而行,一股炽热,一股清冷,但炽热的感觉已全然不同于自胸腹间逐渐腾起,冰凉之气亦并非自从气海深处而起,几乎是在神识消亡的刹那,炽热与极寒却好似来自体外任何一处,自然中的万物,都已成为拨动气息的能量。
炽热与寒冷交织一处,但毫无欲望之感,只是真气常常自动流转,楚天愈来愈感到惊奇与惶然。
“门主,司徒总使与尹堂主剿灭两寨,我等亦重创两寨所来人马,属下以为,这虽可震慑一些中小门派,但极易激起重要势力孤注一掷之心,还是小心为上!”
第115章
楚天笑笑:“该来的一定会来,只是早晚与力量多寡而已,及早面对,便少却了许多等待,不过该筹划的一定要筹划妥当。”
“是,门主说得极有道理,不过我等意欲何往?”
楚天道:“据白衣人暗示,神秘黑衣人许是在京师附近,我等便到京师走上一遭,看是否能有所收获!”
“是,门主。”
二人起身,荡起身形,急速向山林外飘去。
将出未出山林之际,忽地便见山林边缘坐着一个身影,粗布衣衫,头戴斗笠,待楚天身影出得山林,此人猛地转过头来。
“大哥!”楚天大叫一声,喜出望外。
“老弟!”华无双快速起身,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楚天高兴道:“大哥,自那日一别,大哥好似失去踪影,弟弟几次欲专门寻找大哥,却被俗事缠身,不知大哥自别后可好?”
华无双面色稍沉,叹了一口气道:“老弟,自那日分别后,老哥我便急速向少林而去,几经周折才见到慧远方丈,言谈之下,老哥方才明了少林为何没有参与围剿老弟,实是因寺中藏经阁中几本经书被盗,所被盗书中除了大藏经、金刚经等,连那武林中视为瑰宝的易筋经也随之被盗走,方丈大发雷霆,在寺中清查,却始终未有结果。”
“大哥,即使是经书被盗,也不会耽搁围剿弟弟,是否还有其他缘故?”
华无双一拍大腿,道:“老弟所问确是有理,慧远师弟慧能已不见踪影,遍查无果,慧远秘密暗查,至今没有任何音讯。”
“大哥此去,那慧远秃驴如何说的?”
“慧远并未吐露今后行止,老哥亦费了许多言语,但慧远却是不好易与,好话说尽,慧远始终未表明意向,但也未言明立即参与江湖围剿,老哥见此,便辞别少林,听闻你到了别处,便未来得及找寻老弟,而是回返天峰山。”华无双说罢,面上不禁现出一丝愁苦之色。
转眼看一下祁刚,道:“老弟,不知这位仁兄是哪个?”
“哈哈,大哥,忘了给你推介,这位是‘白龙刀客’祁刚。”
华无双一怔,道:“原来是祁老弟,真是名震江湖,如雷贯耳啊!”
祁刚急忙抱拳道:“谢谢老哥夸奖,祁某实不敢当,不知老哥尊姓大名?”
楚天忙道:“光顾说话,祁护法,这位便是我结拜大哥,武林三奇之一,‘剑仙’华无双。”
祁刚听罢,连忙躬身再拜,道:“不知前辈大驾在此,祁刚实是无礼之至,望请前辈原宥!”
华无双伸手扶起祁刚道:“祁老弟无须客气,华某年长几岁,已不问江湖琐事,不似老弟如日中天,侠名满天下,今又得遇楚天老弟这盖世英雄,必能闯出不世功绩。”
“前辈谬赞晚辈了,祁刚只是感念门主的气魄与豪气,愿意舍命相随,至于功名等俗事,祁某实不敢存些许贪图之心。”
“哈哈。”华无双大笑,道:“老哥我太过俗气,真俗气,祁老弟乃当世英豪,怎可以凡尘功名颂扬老弟,真有辱老弟的英雄大义,老哥言多语失,望老弟不要介意。”
“不敢,前辈但说无妨。”
楚天忙道:“大哥,小弟见你适才有些愁苦之色,却是何故?”
华无双一脸凄愁道:“老弟,此事说来话长,或许还是因你而起!”
“噢,何事因我而起?”楚天疑惑。
华无双慢慢道:“老弟,说起来,老哥我昔年忙于练功,虽亦有妻室,但却仅有一子,唤作华中豪,江湖人称‘一剑飞侠’,在江湖上走动不多。”
“哦,华中豪原来是前辈之子,晚辈今日方知,不过华中豪极少在江湖上露面,却不知为何?”祁刚道。
“祁老弟,老哥我不喜抛头露面,也约束中豪及家人不可参与江湖琐事,因而才极少见到,但可惜的是,中豪在十几年前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肌肉萎缩,疼痛难忍,日渐消瘦,仅仅过了两年,便撒手人寰,老哥悲痛万分,老来丧子,确是人生之大不幸,唉!”
华无双叹口气,又道:“老哥家族一直人丁不旺,数代单传,到中豪这一辈,更显凋零,膝下亦只有一女,亦即老哥的孙女,名字唤作华玲玲,容貌尚说得过去,只是自小疼爱有加,养成刁蛮任性的脾气。唉,也怪老哥多嘴,将老弟的故事说与她听,她便非要出来亲见一眼老弟不可,无论老哥如何解释,她却始终不相信老弟的武功与传说的样貌,更对天下几大美女的容貌及死心塌地跟随老弟难以置信!”
祁刚忙道:“晚辈听闻前辈的孙女华玲玲美绝天下,不做第二人想,想必是一位异常可人的姑娘了?”
“呵呵,祁老弟哪里听得这些,只是老哥这刁蛮的孙女数次私自出山,江湖上方才知晓老哥尚有一个孙女,若论容貌,确也有些姿色,不过那脾气确是难缠,老哥亦是毫无办法,前几日又已失去踪影,想必是找寻老弟而来,老哥听闻老弟在此将两寨人马屠杀,必在此地左近,不期然在此相遇,真是巧合之至,不知老弟看到一身着绿色衣衫的女子没有?”
楚天忙道:“老哥,我与祁护法近几日均在此山林中,确未见到老哥所说的绿衣女子,不知老哥的孙女有何特殊标志,如遇到也可认出。”
华无双道:“老哥这孙女芳龄十六岁,身背一柄短剑,白丝巾束发,一身淡绿色衣裙,下颚左边有一颗殷红的血色痣,唉!”
华无双长叹一声,默默地看着楚天,面上现出一丝愁闷,欲言又止。
“大哥不必担心,小弟如遇到定会及早告知大哥,劝其归家!”楚天道。
“唉!”华无双再次叹息,看着楚天,默然道:“老弟,大哥并不担心玲玲有何危险,江湖中人还能给大哥几分面子,并不会为难这刁蛮的孙女,老哥只有一样担心而已!”
楚天不解,问道:“大哥,何事担心!”
华无双正色道:“老哥只担心你啊!”
“那是为何?”楚天更加不解。
“老弟,老哥活了这大年纪,阅人无数,老弟人中之龙,风神如玉,奇崛诡异、如梦如幻的神质,凌绝天下的武功,狠辣残忍的手段,众女相随的风采,极易招致艳羡和嫉妒,老哥深知女子心性,即使不欲得之亦要排之,如欲得之则更加狭隘而走极端,做些无缘故的贪痴,老哥怕的是玲玲真要遇到老弟,心态上恐再难有安生之日。”
楚天道:“大哥放心,我与大哥义结金兰,大哥的孙女便是小弟的晚辈,我自当妥善处之,请大哥放心,我怎会为一己之私,陷大哥于不安之中!”
“呵呵,老弟误解老哥意思,你我二人忘年之交乃是性情相投,怎会与这儿女私情有关,老哥怕的是老弟众多妻室纵然融洽,又如何能免除摩擦,只是担心玲玲害成相思之苦啊!”
“哈哈,大哥,何以如此夸赞小弟,小弟一介武夫,又有何德何能令大哥孙女青睐,大哥万勿再说笑,如遇到玲玲,我自会劝其归家!”
华无双看了看楚天,不无忧虑地道:“但愿如老弟所说,其实老弟风神,老哥亦是赞佩不已,而今若大年纪尚要为儿女之事奔波,老来也不清静,如欲置身事外,心如止水,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确是难上加难!”
“哈哈,大哥,儿女之事,天经地义,有则有之,泰然处之,平和待之,顺其自然,又能有何所虑,凡事关己则乱,乃是心有所属所致。儿女自有儿孙福,管得一时,管不得一世,生存立足之道,各有其位,大哥还是应放宽心,平静对之方为自然之道,否则亦是徒增烦恼,于事无补啊!”
华无双看着楚天,直感觉楚天随着武功进境,心神亦随之虚渺空泛起来,如此心境当是武功得窥堂奥之象,自己一把年纪尚堪不破红尘凡世,如欲再有进境确是难如登天。
不由道:“老弟,听你一席话,似有荣登大宝,得入堂奥之象,万物方生,如你所言皆有自然之理,而老弟何又杀戮不息,血腥遍地?岂不与自然之道相悖?”
楚天面色渐渐平静,已似不染一丝尘埃,轻缓道:“凡尘中事,本欲以凡尘应之,但凡尘中事亦莫不是天道,天本无善恶,而人却定分美丑,几使纵欲之人违背天道,而行那逆天而行之事,自然本无欲,而人常有欲,自古至今,杀伐不断,征战不休,血腥之事又几曾消亡,莫不是贪得无厌、唯一己私利而行事,此等上违天道,下背人伦,逆自然之道之人又有何理由存活于世,如确有六道轮回之说,小弟唯盼其再次托生能有一个好归宿,更别说此等之人还能超脱轮回而走向极乐,小弟只是略尽绵薄,替天行道。如小弟此举仍是以一己之念而妄断天下之人,那便是小弟有违天道,甘愿饱受地狱之炼,永世不得超生。”
稍停,楚天又道:“至于血腥遍地,确非小弟愿意为之,一人之血腥与遍地之血腥实无本源之区别,如此,能使上天清明些,小弟不惜以一己之躯,还天道以清明,哪怕是屠尽天下宵小,神阻杀神,佛阻杀佛!”
华无双与祁刚看着楚天,见不到楚天脸上有一点点的暴戾之气,平和得如同与自然化为一体,甚至连呼吸都已与空气相融,身即是空,空即是身,不着丁点人间烟火,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如同万古不变的宇宙,空虚得好似失却了存在。
祁刚沉吟道:“门主所言,亦是属下多年思虑之事,破旧立新之举常常被世人误认为大逆不道,违背圣贤之言,但旧物不破,新事则无从缘起,即使是一时血腥也将是大智大爱,乃真豪杰所能为之!”
第116章
楚天平静道:“世间本无相,庸人自扰之,固步于禁锢,却又津津乐道,执着于形式,而忘却了本源,水无常态,风本无形,如欲以形框之,又能拘束几何,精研至极致,亦是些许人为小技,又何能与天地比之,真如沧海一粟,一粒尘埃而已。”
华无双默然无语,内心阵阵惊颤,一种多年无法体悟的境界在心底深处慢慢蒸腾,脑际中闪现着一丝渐渐放大的光亮,愈来愈大,愈来愈迅疾,充满了整个身心,继而化为乌有,神识一片清明,好似繁复绵密的“飘渺剑”法已在瞬间化为空无,只剩下轻轻的一指,三十六招、一百零八式剑法,也已成横亘在眼前粗俗而笨拙的把式。
华无双浑身一震,目注楚天,眼中精亮,旋即便又黯淡无光,灰暗得如同凡夫俗子。
“白龙刀客”祁刚亦在这一瞬,领略了刀法的至高境界,脑海中“白龙刀法”已无式无形,一种与天同齐的灵光闪现在脑际,清澈得忘记了仍在呼吸,好似身子已不存在,刀已不存在,似乎一切皆不存在。
华无双置身在虚无的神识中,良久,才回复过来,心中无法言明的喜悦洋溢在脸上,笑着对楚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