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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身影在庄园之中疾速穿掠,两层围墙的弓箭手在闪晃的身影掠过之际,已然纷纷倒下,三条身影有如闪电怒矢,往来激射。
而三条身影后面,紧紧跟随三道紧追不舍、狂怒吼叫的影子。前面三条身影尽往人群密集处奔掠,旋身出掌,疾扑闪躲,有如身入无人之境。三道身影直至扑到院内的一片密林边缘方才减缓身形。
忽地,一蓬蓬锐啸的利箭与暗器暴雨般疾射而来,而后面追击的三道身影亦同时攻到。紧急中,但听两声娇喝,身影倏然腾起,疾扑后面攻击而来的三人。
而祁刚疾挥双掌扫落箭矢与暗器,斜刺里,身子倏然弹起两丈高下。在利箭暗器稍滞的刹那,祁刚已快得不能再快地扑入密林之内。立时,掌刃如芒,纵横飞斩,十数个暗桩已惨嚎着飞了出去。
第384章
祁刚返身出林,刷地一声,白龙刀掣在手中,刀光映火,寒气森森。看一眼拼斗中游刃有余的二女,猛然拔起身影,直向花圃、庭园、回廊等处飘去。眨眼功夫,便相继传来声声惨嚎,阵阵哀鸣。祁刚身形快得好似一团淡淡的轻烟,有如鬼魅,穿掠在暗影之中。
埋伏在花圃、庭园、回廊等处的暗桩,纷纷在刀光中,血水迸现,头颅翻滚,肢体四处飘散。
庄园之中,火势愈来愈烈,噼啪噼啪的响声中,屋宇轰然坍塌。
陡然。
一声穿云破雾的长啸直冲天际。啸声甫落,庄园围墙之上立现一个个烈阳勇士,一部分勇士手中端握青森的火铳,一部分勇士手持弓弩,另一部分勇士长刀在手,寒光闪闪。
“血魔!”
“烈阳血魔!”
一声声呼叫顿时响彻庄园上空,立时,弓弩声骤然响起,锐啸声大作。只见烈阳勇士陡然撮身,迅速竖起藤牌,当当声响中,箭矢均已挡落在围墙之下。勇士们每隔两人,一人手持藤牌,一个手持火铳,自两面藤牌中间伸出。
机簧弹动,火铳轰响,铁屑钢珠疾喷而出。顿时,数十丈内的护卫已被打成筛糠,伏地惨嚎,哀鸣不已。护卫见此,四处奔逃,尖叫悲嗥,情势大乱!
“弟兄们,杀!”狄龙振臂一呼,身形似箭,首当其冲,神鞭宛如一条蛟龙,疾旋狂卷,已在瞬间杀向庄园之中。斜刺里,忽地涌出八九个护卫,挥剑疾刺而来,但是,仅在眨眼的瞬间,所刺方向便失去了目标。尚未来得及看清目标,便倏觉无数鞭影掠过头顶,扫过身体,立被卷向半空。一蓬蓬鲜血四处飞溅,一具具尸体顿成数段,洒下一片肉雨。
张爽则舞动一双判官笔,幻化出一溜豪光,狂舞追逐,奋力闪躲冲杀。而身后的两组烈阳阵队,见武林盟护卫已经分散,立时分化成四组。刹时,烈阳阵队疾速旋绕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而形成光幕的却是片片嗜血的刀锋。
光幕所过之处,血雨纷飞,任何箭矢暗器都已在光幕疾速旋绕下被旋流扫向四方。
烈阳阵队中,始终保持四人作为后补,随着阵队移动方向移动,旋转中的任何一人体力不支,便即刻撤下歇息,恢复体力。并由四人中任何一人递补而上,阵队始终保持疾速旋绕状态。旋荡中的劲气,亦并非是一人之力,而是集合十四人的真力疾旋狂涌,并随每个人的功力提升而倍增。既可外旋又可内旋,神妙刚猛,势不可挡。
空场中,司徒艳与素素娇喝连连,同“塞北狂刀”关飞,副盟主吴良辰、张中三人激战正酣。关飞、吴良辰辰与张中三人虽是稍落下风,渐感不支,但却仍然死命抵挡。三人许是演练过似的,相互递补,进退有致。凭此,方才与二女战个将近平手。
双方均惊震于对方的功力,尤其是“塞北狂刀”关飞自恃武功刀法,浑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先时,对于范家庄相邀亦是置之不理,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终于禁不住利诱,参与围剿烈阳门。
原来即便听闻司徒艳与素素功力高绝,仍是未曾放在心上。但今日相较之下,心中不由狂震,愈打愈惊心。而司徒与素素亦同样感到震惊莫名,北方武林盟极少参与江湖中事,“塞北狂刀”关飞在江湖上并非是声名显赫,但其武功着实了得。只比“云海浮影”穆鹏飞与“铁翅苍鹰”宋万差了几筹而已,即便几大山庄庄主都有所不如。二女心中暗暗感叹,不知江湖上还有多少未曾出山的高手!
三人一刀四掌,配合甚是巧妙。若非司徒艳与素素功力又有所增强,当真不易对付。当层层刀光及满天掌影攻来之际,二女鬼魅似的闪身游走,并在游走之中各自劈出数道掌影。
在如血刃般的掌影刀光里,两女闪避腾跃,穿心指与搜魂手交替使出。丝丝劲气,缕缕指风,充满每一寸空间,在攻击中反击,在闪避中攻击,配合愈来愈巧妙。关飞、吴良辰辰与张中渐感力不从心,但攻势却是依然不减!
司徒艳忽地合掌一处,骤然猛推,而素素亦在同时借势飘身,在司徒艳推出一掌的同时,劲气后至同出。霎时,一股强猛无俦、犹如巨浪般的狂飚,向关飞疾袭而去,随即,二女撤掌出指,分袭吴良辰与张中。说是迟,动作实则快如闪电。轰然一声,狂风骤起,关飞疾退,刀光倏敛。
而吴良辰与张中二人虽然躲过数缕指风,但仍被劲气的余波扫到,身上立时多了几处伤口。二人闪避腾身,忙自招架,面孔已然腾起一抹残忍狠戾的煞气。好似心肺都已气炸,双双掠闪而走,寒芒猝闪,二人手中已各自多出一柄清汪汪的宝剑。
二女见此,倏分左右,避过两团剑光,突地腾身。司徒艳聚集功力,忽地幻起一片掌影,烈阳神掌倏告击出。而素素亦在同时反击而下,双掌五指箕张,疾速连弹,二女一击两式,已将烈阳绝学尽数使出。一击之威,刚猛无俦,快得无以复加。
一片片薄如刀刃的掌影,疾速掠过每一寸空间,缕缕呼啸的指风纵横在掌影之中。一时之间,已然分不清掌影与指风。如刀刃般的掌影擦着吴良辰与张中的头身而过,闷哼声中,吴良辰与张中二人身上已然多出数道翻卷的伤口。
关飞见此,身形忽闪疾旋,刀光随着疾旋的身影形成一个暴旋的光柱。在旋转里,好似满身俱是刀剑一般,形成一圈圈弧形的光芒,怪异而奇幻!吴良辰与张中快速合身而上,宝剑又泛起一朵朵剑花,同时攻上。
二女疾速闪躲,待光柱闪灭的瞬间,二女倏然合身一处,猛然回身,二人四掌疾挥连弹,叮叮鸣响中,硬生生地接下关飞的刀,闪身之际,疾袭吴良辰辰与张中。
二女合力一击,非同小可,强霸的掌力穿透了刀光剑幕。“咔嚓”一声,骨骼的碎裂声,刺耳惊魂。惨叫声中,张中步履跄踉地蹬蹬蹬退出数丈,面孔已然惨白,自肩井以下血红一片,右臂软软而无力。垂下的手掌转动着,像是已不受控制,脱离了躯体。
关飞乍然见到张中重伤情形,不由目眦尽裂,狂吼一声:“贱人,纳命!”关飞携恨出手,功力自是已用到极致,刀光大盛,疾旋如风,刀芒交织如网,变成了一张硕大无朋,倾绝天地的巨网。
二女乍见刀芒幻起,娇躯疾旋,在难以描述的空间里,闪躲得犹如鬼魅,其速之疾,其形之妙,几乎肉眼难辨。在这奇妙的闪躲中,那交织的光网已然势尽落空。光网倏灭,关飞急速喘息,一招之下,几乎用尽了真力。
而斜刺里,一团剑光猛撞而来,吴良辰状若疯虎,疾攻而上。而关飞咬牙提气,猛然大喝一声,刀光一闪之际,单掌势如潮涌,呼啸而至,有如江河倒悬,泰山崩塌,威势煞是惊人。
关飞功力实非等闲!雄踞北方武林数十年,但却从未参与过围剿楚天。若是天下齐心合力,但凭关飞这一身顶尖的业艺,实难预料后果。武功之高,反应之速,艺业之精,已是无可言喻!
司徒艳与素素,见关飞已好似拼命,不由暂时避其锋锐,尽取游走之势。尽管关飞身形如风,刀光有如匹练,掌力如龙卷风般翻飞纵横,却始终无法掠到二女身前。
庄园之中杀声震天,狄龙与张爽浑身犹如血人一般。而祁刚却是到处飘荡,身影有如电光,疾速掠过一个个大汉,一群群护卫,随之腾起一团团血雾。有如虎入羊群,偶尔碰到几个稍微难缠的高手,亦在烈阳阵队疾旋的光幕中变成了一蓬血雨。
整个武林盟,已完全陷入火海血腥之中。墙角、回廊、屋檐、房内屋外,双方人马在死命拼杀。血水迸溅中,刃芒闪耀,剑光纵横,惨厉的嗥叫与哀鸣、狂怒的叱呵,与熊熊的火光组成了一幅血色的画卷。红红的夜空,显得更加凄厉,残忍,凶暴。
武林盟人马渐渐退却,在烈阳阵队及祁刚等人疯狂惨烈的杀戮下,已然惊恐万状,渐趋撤向前院空场之中。其后队人马,看着血雨纷飞的惨烈场面,已有部分护卫,翻墙而出。
但数声惨嗥传来,出去的人马已尽数被斩。大队人马愈聚愈多,弓弩箭矢已经无用,疾旋的各组烈阳阵队,渐渐向庄园前集中。狄龙与张爽各自所带的两组烈阳阵队,在进入庄园之后,早早分化成八个小组。混战中,其中两小组阵队已然零散不堪。
而这零散不堪的两小组阵队俱都是驻扎在淡云庄的人马,由于久疏战阵,实力不济,已然死去二三十人。而来自紫微山的烈阳阵队,仍如旋风般所向披靡,所过之处,荡然无存。
疾旋中的两三组烈阳阵队,倏然停止旋转,疾退数丈。拼死抵御搏斗的武林盟人马正在愣神之际,便见烈阳勇士忽然端起一杆杆青森的火铳,惊骇、惊呼之际,火铳纷纷鸣响,突然向武林盟人马聚集处射去,声声炸响中,铁屑钢珠满空疾射。
随后,双方人马又混战在一起。刀光闪烁,身形倏进倏退,扑腾跳跃,奔掠追逐,身影和着飘洒的血水,在眩目的火光与刀光中,叱喝怒喊,惨叫悲鸣。
疾旋的光团再次滚动,花花绿绿的肚肠泻满场地,人们滚动奔跑,旋转冲刺,践踏着死尸,踩踏着血水。
祁刚似乎是一匹来自地狱的恶狼,挥刀疾斩,一名护卫头飞血涌,手中的白龙刀,闪耀着一抹寒光凛凛的光晕。转瞬间,便硬生生地将七八个武林盟弟子削成数段,碎肉与骨屑渗和着红白的脑浆,溅向四周。
第385章
而在一组烈阳阵队旋过之后,十多个挥剑攻击而来的武林盟弟子,须臾之间便倒下六七名。祁刚手起刀落,削斩如风,狂劈余下的护卫。
瞬间,刀光穿透了三四名敌人的身躯。各个手脚俱断,头颅翻滚。一招之下,血肉横飞。武林盟弟子呼号着,躲避着,但却无法躲开倏然闪灭的刀光。
半个时辰后。
武林盟庄园内死尸遍地,鲜血流淌,残碎的肢体洒满了每一个角落。关飞、吴良辰各自身上鲜血淋漓,渐渐只有招架之功,而重伤的张中眼见关飞、吴良辰辰已是败落在即,强忍着剧痛,在旁偷袭侧击,但已无法扭转颓势。
司徒艳与素素愈打愈轻松,抵挡过关飞不惜耗损真力的强猛攻击后,眼见关飞已是强弩之末。二女好似心神相通,几乎是同时娇呼出声,猛提功力,骤然幻起一蓬夺魂的掌影,掌影甫现,已不分先后狂猛地攻向了关飞、吴良辰与张中三人。
二女同时出掌,其势非同小可,烈阳掌凌厉而诡异的掌法,顿令天地变色。关飞、吴良辰与张中三人,此际方才感到力不从心,三人无比震撼。震惊中,刀剑疾挥,身影倏退,虽然躲过绝大部分掌影,但仍有数道犹如利刃般的指风掌影穿过了刀光剑幕的封挡。
“咔嚓”、“咔嚓”两声刺耳的碎裂声响起,张中四肢分家,各自疾飞而去,飞洒的血肉弥漫天空。而关飞与吴良辰各自洒落一道血雨,胸腹之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急涌而出。
二女哪待关飞与吴良辰稍有喘息之机,张中的肢体尚未落地,凌厉的掌式指风,又告击出。闪身、劈斩、疾射,无论斩切、部位、角度等拿捏得恰到好处,既狠又准,好似万千鬼魂附体,躲无可躲。
关飞与吴良辰面对生死,陡然间,已好似忘记了恐惧,不退反进,在刹那间疾迎而上。狰狞的面孔,好似魔鬼,怒睁血红的双目,聚集所有功力,孤注一掷。刀剑挥舞得犹如狂风骤雨,更似惊涛骇浪,一层层、一片片、交织闪耀。
然而,狂卷而来的刀光剑影及诡异的招式,却每每在差之毫厘的瞬间,相继刺空。好似刺向一团空气,一个虚影,毫无实质,飘渺虚幻。
“老七,速战速决!”二女娇喝一声,不退反进,身形倏闪,腾然已起三丈高下,堪堪避过层层叠叠的刀光与剑影的瞬息间,两个苗条的身影疾速停顿,扭转、出掌、下击,匪夷所思地在半空中猝然倒掠而回。
无穷的劲气,弥漫在半空之中,关飞与吴良辰的刀势、剑气渐渐凝滞。空隙愈来愈大,在狂怒之中,突然感觉生命正在向黑暗走去。或许这场激斗便是此生此世的最后一次扑击。
就在二人骤感不妙的刹那,满天夺魂的掌影指风已如铺天巨网,在激荡锐啸的空间里,幻化成幽冥的死光。
惨哼声起,关飞与吴良辰双双被震向半空,连连倒翻出十三四个跟斗,方才一头栽跌向地面!关飞与吴良辰口中鲜血狂喷,吴良辰宝剑脱手,连同握剑的手臂带着锐啸飞向空中。
二人已成了血人,强自挣扎着站起。双目愤恨狰狞,面目怪异扭曲。血,一滴一滴、一溜一溜地流着。面色愈来愈惨白,鲜血流过了手臂,顺着宝刀滴答滴答掉落到地面。
关飞与吴良辰再也听不到庄园内的厮杀声,只有武林盟大门外,传来数声断断续续的惨叫。
随即,北方武林盟庄园之中一切打斗均已停止。庄园内静悄悄的,只有摇摇晃晃却强自站着的关飞与吴良辰,在寂静中等待着死亡。四周一片宁静,阴森的宁静,空中飘散着浓重的血气。焦臭的气息混合血腥,闻之刺鼻,飘浮在空气中。
大火依旧熊熊燃烧,烈焰腾空,整个天空都已烧成一片嫣红。在烈焰的燃烧声以及偶尔响起的数声呻吟中,不时地传来房屋倒塌的轰响。
熊熊火光照亮了天际,整个庄园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映衬着凄惨的轮廓。此时的北方武林盟,乃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炼狱,一座名副其实的修罗屠场。
蓦地,咣当一声,庄园大门应声而开。自庄门又刷刷刷地涌进数十名烈阳勇士。茜儿与华玲玲满身鲜血,飞身来到关飞与吴良辰身后。祁刚、狄龙以及七八十名勇士亦先后飞驰而来,将关飞与吴良辰团团围在一处。
关飞与吴良辰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各自面孔已经少了惨厉与愤怒,代之而起的是一片颓然与落寞。惨烈的杀戮,经营多年的武林盟,一夕之间土崩瓦解,其根源乃是一念之间。
心中懊悔、恐惧、又饱含愤怒与不甘。随后的结果,必定是极度残忍,极度残酷,生命已慢慢走上了最终的旅途。
司徒艳清清嗓子,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关飞与吴良辰,平静地道:“两位盟主,早知今日之局,何必淌那范家庄浑水。北方武林盟雄霸一方,本可安然逍遥,何苦禁不住他人诱惑!”
关飞与吴良辰眼露惨厉之色,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变成了黑红色,披散的乱发,道道凝固的鲜血,面孔凄惨绝伦。看着司徒艳与烈阳众人,已对生命再无奢望。
关飞强提一口气,沙哑道:“烈阳余孽之狠毒残忍,老夫今日方才真正领教!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自有处世之道。而今,岂会受你这背宗忘祖的贱人教训老夫。事已至此,不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素素道:“真是可惜,关盟主一世英雄,向来光明磊落,小女素有耳闻。落得今日之局,确是得不偿失。但烈阳行此手段亦是迫不得已,若是容得你等围剿我烈阳,岂不晚矣。江湖争霸,俱是你死我活,想必关盟主早便知晓此理。”
关飞看了看素素,眼中愤怒、颓丧、懊悔兼而有之。嘴唇翕动几下,却又欲言又止。良久,方忧忿地道:“江湖上,成者王侯败者寇,老夫此举自有定数,不必多费口舌。”
司徒艳看着满园的凄惨景象,心神轻颤。瞧了瞧英雄落寞的关飞与吴良辰,沉静道:“关盟主口出不逊,本使不以为忤!范家庄甚或是天幻宫为一己之私,威逼利诱,驱策天下豪杰围剿我烈阳。几年来,乃是人所共知之事,本使万没想到关老前辈也卷入其中。”
关飞死盯着司徒艳,心中实不知对方究竟意欲何为。双目移开,看向天空。
司徒艳接着道:“本使见关老前辈英雄一世,实不忍痛下杀手。本使有一言待问关老前辈!”
关飞神情一怔,沙哑道:“老夫现已是你等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似你等残暴之人,有何人言,尽管讲来,何需啰嗦!”
司徒艳轻笑,看一圈烈阳众人后,平静道:“本使素闻关老前辈及吴副盟主行侠仗义,为人豪爽,受江湖爱戴。今日之局,确非我烈阳所愿。本使忽然萌生一丝慈悲,若是关老前辈两位保证不再参与围剿我烈阳,本使便可放你二人一条生路,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甚么!”关飞乍然听闻司徒艳放生之语,不由心神狂震。
司徒艳微笑不语,只待关飞答复。听罢司徒艳之言,关飞内心一阵激荡,久闻烈阳行事从无放生之理,偶尔活命亦被废去武功,或是割除……关飞心中虽然不惧死亡,但活的希望来临,一时之间,心中仍然掀起滔天巨浪。
看一眼正在彷徨不安,眼中似有无限眷恋之色的吴良辰,内心一阵翻腾。犹豫了许久,方才平静地道:“老夫非是为一己之贱命而向烈阳余孽讨饶。不知老夫妻小及下人如今怎样?”
“一切安好,请前辈放心!”
关飞眼睛一亮,但随即神色又有些黯然,慢慢道:“若如司徒总使之意,老夫二人及家小可全身而退?”
“正是!”
“没有其他条件?”
“老前辈放心,毫无任何条件!”
关飞听罢,好似放下千斤重石,吴良辰血污惨厉的面孔已泛起侥幸的喜色。关飞幽幽道:“老夫年逾花甲,自当寻个密处颐养天年,请司徒总使放心。此生此世,老夫概不再插手江湖中事!”
司徒艳笑道:“本使钦佩老前辈厚意,本欲再多言几句,但唯恐伤了老前辈自尊。本使早知老前辈为人,方才行此之举。若是前辈伤势能自行料理,本使便恭送前辈!”
关飞听罢,神情既有欣喜又有落寞,偌大家业,一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