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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辈休得猖狂,老夫并未惧怕于你!”说罢,木真子看一眼楚楚可怜的少女,柔和道:“茜儿,莫哭,有师傅在此,无人胆敢欺负于你!”
“前辈真是神人,紧紧过了月余便恢复如初,却令我未曾想到。不知漱石子那老匹夫而今如何,是否与你在一起,为伺机报复及江湖苍生而苦修啊?哈哈哈!”楚天话中带刺,不无揶揄地道。
木真子须发飘然,静静地看着楚天,眼中带着煞气与怒色。随即,面上一阵轻轻抽动,眼神渐趋迷茫、疑惑。慢慢没了自信,但气势依旧。
“不劳门主费心,漱石子自会料理。”说罢,神色一变,复又凝重道:“老夫见门主神韵内敛,好似无空一物,怕不是又有甚么奇遇不成?若如此,又是武林江湖之劫难!”
楚天笑道:“你这愚顽不化的老东西,仍自蒙在鼓里,却不知天下即将发生惨变。偏安一隅,不问世事,草率行事,枉你这多年的苦修!”
“住口!”一声娇喝出自少女之口,遂又娇面含煞,怒道:“师尊乃是受天下敬仰的一代圣人,哪容得你在此侮辱师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哈!”楚天一阵大笑,看着木真子,道:“不知你这老东西还有个徒弟,天下武林只认为你是一个闲云野鹤,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不料在此隐居,并有个天仙般的徒弟,倒令楚某走眼了!”
第314章
少女一怔,自顾道:“楚某?怕不是没了名号吧!在我师尊面前仍自目无尊长,真是太过放肆!”
楚天邪邪地看一眼少女,将那少女看得一阵心慌,芳心震颤,忽地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这眼神甚是奇异,似能穿透五脏六腑,令人无所遁形。
楚天笑道:“山林之中自有淳朴,哪是杂乱血腥的江湖所能比之。当今之世,几无一块净土,令徒这般清纯之人当是少之又少啊!”
少女大眼睛一瞪,泛起性子道:“本姑奶奶少与不少,与你何干!快快报出名号,师尊也好代我教训你等一二。抢夺香肉不说,尚且装神弄鬼恐吓于我。本姑奶奶岂能轻易放过你等,快快从实说来!”
楚天轻轻笑道:“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你二人命在旦夕尚且不知,还敢扬言报复。不若问你那老得没牙的师傅,便知我所言不虚!”
少女听罢,神情一怔,娇面上尽是疑惑。待看木真子时,只见木真子面上甚是凝重,现出一丝无奈。双目虽仍是神光湛湛,但已没了凌绝天地的气势。
木真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轻缓道:“茜儿,你面前之人所说千真万确!唉!师傅老了,你所听闻的神话,早已烟消云散。可叹为师枉自背负数十年的虚名,真是愧对先人,愧对天下!”
少女急道:“师傅何出此言?在弟子心目中,师傅永远是天下第一,是万人敬仰的一代圣人,怎会如此颓废,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胆敢与师傅一争高下?”
“唉!茜儿,师傅既无与人一争高下之念,也无争霸天下之心。只是感念天下苍生,偶尔凡心大动走动一番而已。而今,师傅再也无颜,或者再也无此能力面对天下。”
少女一扯木真子衣襟,道:“那是为何?”
木真子苦笑道:“茜儿可知烈阳门否?”
少女大眼一眨:“知道!”
“可知烈阳阵队的手段?”
“知道!”
“可知杀神楚天?”
少女一怔,凝重道:“弟子虽未出道江湖,但杀神之名早已灌满脑子。若是弟子出道江湖,便立刻寻上那甚么鬼庄,将烈阳一干贼人尽数杀绝!”
木真子忽地心神微颤,看着好似神态轻松的楚天,心中忽地泛起一丝寒意与迷茫。瞧一眼毫无江湖经验的少女,幽幽道:“依你此时武功,恐怕去个数十、数百亦是有去无回!何谈将烈阳门人斩尽杀绝。”
“那烈阳门人当真有传言那般厉害不成?”少女问道。
木真子忽然有种英雄落寞之感,偌大的江湖,突起纷争,天下烽烟四起,个人所为真是微不足道。不由叹道:“茜儿不知江湖情形,尚情有可原。面前之人你真的猜不出是何人吗?”
少女一听,仔细看向微笑中的楚天,片刻,娇躯一震,旋即又道:“师傅,此人究竟是哪个?”
“唉!常夸你聪明伶俐,怎地连此人都猜想不出。此人便是与师傅两度交手,令师傅受伤的一代杀神、烈阳门主楚天!”
“啊!甚么!他就是楚天?”少女惊讶得已合不上嫩红的小口。
“哈哈!小生正是楚天!”楚天邪笑,面容愈加奇幻,奇幻得有些诡异。
少女怔怔地看着楚天,简直不敢相信面前之人便是楚天。自习武几年来,耳中日日听闻的便是杀神楚天。而今,乍听面前之人便是楚天,不由惊得呆住。愈看愈觉得与传说差距太大,怎么看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狠戾残忍与冷酷之色。
看着看着,少女放松了神情,娇面慢慢恢复了原有的俏丽。眼中渐渐放出一丝不知名的神采。展颜一笑,百媚丛生。对木真子笑道:“老猴子竟会说笑!那杀神楚天乃是人间魔鬼,穷凶极恶、狠辣残忍,长得是血盆大口、青面獠牙!怎会是这般迷死人的样貌,嘻嘻!”
真有这丫头,不久前尚是惊骇莫名,魂飞魄散,转眼间便换了副顽皮野蛮性情。木真子摇头苦笑,道:“不得再行唤师傅老猴子!他便是杀神楚天,可惜师傅已无力将他擒下,以谢天下。但愿我佛慈悲,顾念苍生吧!”
少女一听,忙道:“师傅不行,便让弟子代师傅教训他一番!”
楚天轻笑:“你这丫头武功还算过得去!不过,漫说与我相比,便是与那厢正在吃肉观瞧的女子都大有不足。楚某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听长辈讲话,莫要强自出头,以免出糗那便难看了!”
少女听了,娇面一红。小嘴一撇,仍自坚持道:“那两个贱婢究竟是何人?不怪人常言:杀神滔天,携美招摇。即便出来行走,亦要带上几个贱人!”
楚天听了,本来含笑的面容,忽然罩上一层冰霜。盯了少女一眼,旋即,阴沉道:“如你再行动手,我便将你一双小手,一只烧成灰烬,另一只冻结成冰柱!”
少女娇躯猛然一震,看着楚天煞气森森的眼神,不知怎地,只吓得噤若寒蝉。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浑身瑟瑟发抖。
转眼间,楚天又换上一副轻松自在、笑意盈盈的神情,看一眼少女,顿令少女心神一泄,犹如化尽了坚冰,温暖如春。冷然与和暖将少女心神弄得神魂颠倒,早忘了教训一事,痴痴地看着楚天愣神。
木真子忽道:“若是门主前来找寻老夫了结昔日恩怨,那便请门主动手吧!老夫自知现在已不是门主对手,但能死在功力已臻化境的楚门主手中,亦算是老夫最后的归宿,不枉老夫习武一生!”
少女一听,顿时从失魂中清醒过来,眼中已现出惊惧之色。便听楚天道:“楚某到此并非为找寻你这老东西而来,而是另有隐情。”说着,看看木真子,又道:“楚某无意中发现一件足以震动天下的秘辛!如处置不当,江湖危矣!”
“哈哈哈!”木真子少有大笑,听了楚天之言,已是大笑出声:“江湖本已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又何来另一件大事。烈阳门不除,天下难安!只是老夫现已心灰意冷。唉!任江湖自便去吧!”
楚天肃然道:“老东西此际仍自昏聩透顶,真令楚某齿寒。此事并非楚某危言耸听,那便是七十年前,肆虐江湖的神剑门即将死灰复燃!”
“甚么!神剑门?”木真子听罢,浑身巨颤。
“正是!”
木真子惊悸道:“不可能,决不可能!”随后,看一眼楚天,又道:“神剑门自七十年前被天下剿灭,片瓦不存,自皇甫飞云以下俱都被斩尽杀绝。其老巢石钟山总部,亦同时被大火烧尽。此事乃老夫亲眼所见,绝无差错。”
“那神剑门剑法老东西是熟悉了?”说着,五指箕张,隔空摄过地上的短剑,随意舞动几下“天罡剑法”。木真子愈看愈紧张,白须白发已是无风自动。忙摆手制止,道:“门主不必演示了,这剑法确是神剑门的‘天罡剑法’,不知门主从何处所见?”
楚天道:“说起此事,甚是蹊跷。楚某追踪一隐秘庄派,自浔阳一路跟踪而来。搜遍了鄱阳湖,也未有何发现,却在离此约数十里的一处秘密山谷中,遇到了神剑门少门主皇甫剑生与其四大弟子。”
“甚么?皇甫剑生!竟然仍在人世?”木真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不由沉思起来。好久,方道:“想当年,老夫亦参与围剿神剑门。唉!数年围剿,死伤累累,血流成河。神剑门人数不多,但各个功力高绝,单凭功力取胜已是不可能之事。当神剑门肆虐江湖之初,有心人便秘密遣派得力之人,几经周折,方才混进神剑门中。随后,据闻是少林方丈,即现今少林方丈慧远之祖师,寻到一代毒圣‘毒灵子’,按上古奇书,配制一种慢性毒药。”
说到此,木真子出了口长气,接着道:“据说,此种毒药无知无觉,毫不被人觉察,如非运功到极限,极难察觉中了毒。几年后,群雄估计时机已到,便发动了雷霆一击。群雄舍生忘死,奋力苦战,神剑门众人渐渐毒发,功力大打折扣。即便如此,亦激战了三天三夜,死去之人不计其数,血流成河!最终,方将神剑门消灭。唉!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老夫隐居山林二、三年,方才慢慢减缓惊惧的心神!唉!想不到时隔七十余年,神剑门又出现江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昔年,一个神剑门便几乎令江湖武林精英折损殆尽!而今,烈阳又……”
说到这,看一眼楚天。见楚天并未有任何不快,方道:“不知门主与神剑门人相遇怎个过程?”
楚天笑道:“老东西怎地打住话题,是否说我烈阳门又是一个肆虐江湖的魔门?至于同神剑门遭遇,完全出于偶然。如非楚某初通奇门阵法,恐怕现在也不会与老东西见面了。早便被困在那奇诡的阵式中,等待阎王前来接引了!”
“到底如何,门主快快说来!”木真子催促道。
楚天凝重道:“不怪你说那神剑门功力高绝,楚某本以为武功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亦是少有敌手。但与神剑门几人打斗时,甚感费力,如非楚某奇遇不断,得食万年朱果,并及时被激发炼化,功力又有提升,此际早已成了剑下亡魂。”
木真子听了不由黯然。传言这杀神乃是纯阳之体,天赋异禀,更兼奇遇连连!不怪乎如此年纪,功力便已凌绝天下。难道天下江湖将毁在此子之手,乃是上天的定数不成?现下江湖一片平静,不知何时又是另一番血腥景象!
楚天见木真子神情,轻咳一声。抬手一指仍在蹦跳的小貂,道:“便是那两个小东西,楚某都几乎被其所伤。休看两个小东西不大,据估计乃是经过多年的训练,凶猛无比,身形快似闪电,迅疾绝伦。猛可生啖虎豹,并吸取了大量尸毒,毒性甚强!”
第315章
“尸毒!”木真子疑惑道。而少女却在听闻那两只看来不大的小貂居然如此凶恶残忍,芳心一阵狂跳。不禁后怕,心道:如非适才那小些的丫头及时制止,此刻岂不成了那两个东西的食物!愈想愈怕,不由发起抖来。
便听楚天接着道:“楚某见神剑门老巢左近一处沟壑之中,堆满了尸骸。且与皇甫剑生及其四大弟子拼斗中,吸入不少尸毒,所幸被及时逼出。那皇甫剑生当是楚某出道江湖见到的第一高人,剑法自不必说,内力之强,无人能及。”
木真子听罢,忽地笑道:“如其无人能敌,门主又是如何活到现在!岂不自相矛盾!”
“老东西说得对!”楚天一口一个老东西,而木真子却并未表现有何不快。或许是被那唤作茜儿的少女经常叫做老猴子叫得惯了。
楚天复有接着道:“几个时辰下来,许是上天垂顾,楚某支撑下来!但身上亦是伤痕累累,几乎耗尽精血。而那皇甫剑生同样带伤而逃,四大弟子中两人授首。”
“好好好!杀得好!”茜儿忽地拍手欢笑道。
楚天苦笑道:“老东西,你这徒弟怎地好似没心没肺一般!楚某真怀疑你眼光,是不是已老眼昏花,怎地偏偏挑上这个疯丫头做弟子!唉,皇甫剑生虽是少了两个高手,但据那皇甫老匹夫言道,其手下尚有四大护法,八大神剑使者。只不过都在闭关修炼,未能赶来。否则,楚某恐怕将难以同老东西在此说话了!”
那唤作茜儿的听楚天叫自己作疯丫头,极不高兴。斜楞楚天一眼,假装转过头,而眼神却不时地瞄着楚天。楚天面色一整,肃然道:“疯丫头,过来!”
木真子一惊,忙要阻止,但随即又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茜儿转头看看木真子,又看看面色肃然的楚天,心中好似一百个不愿,但脚下却控制不住地向楚天走去。到了楚天身前五六尺远近,停下身形,惊惧而疑惑地道:“你……你……找……本……姑奶奶……何事?”
楚天面色一紧,虎着脸,狠戾道:“如你再敢言说一声姑奶奶,我便将你搓成齑粉,乱刀分尸!你可听清?拿去!”
茜儿听得一震,顿时感觉一阵寒冷。楚天伸手递给茜儿短剑。茜儿犹犹豫豫地接过,眼中仍有些倔犟,轻启嫩口,道:“自己的嘴自己说来又有何妨!何用你来教训,本姑……”
但奶奶两字却在楚天那不知何种意味的眼光注视下,极不情愿地憋了回去。许是面子过不去,一扭身子便回到木真子身边。转头看时,正好看到楚天诡秘地窃笑,顿时便感到许是被楚天戏耍了。
茜儿不由气闷交加,正待言语,便听山石处传来一声娇笑。
“咯咯!”茜儿正在生气,却听巧玲一阵娇笑,更令茜儿生气的是,巧玲娇笑过后,小嘴却未闲着:“还是老爷有威严,这丫头如不好生管教,怎生得了!常言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茜儿听了,眼中好似冒火,忍不住作势欲扑。巧玲见此,急忙后退,娇呼一声:“小貂,上!”话音刚落,便见两只正在蹦跳的小貂,忽地定身,利齿一张,小眼睛凶光毕露,吱吱地各自叫了一声,死死地盯着茜儿。
茜儿乍见两只小貂利齿及眼中凶光,已吓得妈呀一声,迅速躲在木真子身后,惊恐地看着两只作势欲扑的小貂。
木真子看着两只小貂,忽道:“这两只东西并非鼬类,而是及其罕见的苍狸,凶残无比,寿命极长。幼时呈黑黄色,成年为黑褐色。而今两只苍狸已成银灰色,毛色光亮,其寿命已在四百余年。据传,此苍狸若是活过三百年,便渐趋通灵。如若活过八百年,毛色当为莹白色。届时,或许会聚精飞升,羽化成仙。”
楚天一听,看着两只小貂,心中纳罕。怪不得在自己力可断金裂石般的真气之下,仍未将其击毙。听木真子一说,不由释然,眼光一扫小貂,便见两只小貂扭头扑到巧玲怀中。楚天心中甚是疑惑,这两只小貂为何如此惧怕自己。
楚天却不知,因其常年在山林之中以猎杀动物为生,其身上已充斥了人类所无法觉察的山林精气。并因杀戮过多,常年积蓄,身上已深深地埋藏着令所有动物心惊胆战的杀气。并随着功力精进,这股杀气愈加浓烈厚重,令所有动物顿生恐惧。
楚天转头道:“老东西,适才在下言及神剑门,其并非是唯一令人忧虑之事。在武陵山脉,在下曾与天山淫魔冷凡属下遭遇。不瞒老东西说,在下几位贱内险遭不测。其门人功力不容小觑,其中,‘铁翅苍鹰’宋万、‘云海浮影’穆鹏飞二人为中原昔年巨恶。‘大漠双雄’云豹、云虎;‘雪原寒叟’挞木蚩;‘擎天一煞’霍凉等,均是独霸一方的巨孽,功力奇高,任是其中一人均不比‘三奇’稍让多少。据卜无奇言称,天山门人有近千百余人,骠悍狠辣。而今,突然现身中原,据估计,绝非只为当初打伤淫怪胡风而来向在下寻仇,其意图或许是整个江湖,整个天下!”
木真子听得一怔,虽是曾经听闻楚天及众女与天山门人遭遇之事,但在楚天描述后,心中不由泛起无边的隐忧。江湖大乱,沉渣泛起,泥沙俱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将心神弄得惶惑不定,忧心忡忡。
思虑到此,抬眼看看楚天。而楚天正笑意盈盈地等待自己回答,木真子心中一震,道:“值此乱世,门主征战四方,已是满天血腥。但不知门主既然与几大庄派及其他江湖门派争斗也便罢了,怎地不顾天下民心,连闯王人马亦杀了!而今,神剑门死灰复燃,天山派蠢蠢欲动,不知门主是首先消弭江湖浩劫,还是继续争霸天下?”
“呵呵!”楚天轻笑,道:“在下无意争霸天下,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更无意于一统江湖。在下只为本心而战,为消弭贪婪及烈阳清平而战。闯王人马如何,对楚某而言,与官兵、与朝廷以及其他门派毫无二致。在楚某心中,无论何门何派何人,有碍我烈阳行事或是有违天道,楚某绝无丝毫怜悯慈悲之心。如楚某有生之年得以实现此夙愿,定当携妻归隐山林。唉!楚某初始之际,尚有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之心。但面对万千众生之贪欲天性,楚某已有些心灰意冷!”
木真子道:“门主是否觉得杀戮过多,内心欠安了?”
“非也!在下只是感觉单凭一己之力,有种力不从心之感。如力所能及,楚某必将杀尽天下贪欲之徒,还天地清明。即便楚某处于万劫不复之地,打入十八层地狱,亦在所不惜!”
木真子听罢,浑身巨震。万没想到楚天心中杀意是如此雄厚,看楚天神情,怕是心中再没有单纯的个人恩怨情仇。烈阳门之残忍,杀戮不止,既有血腥的残酷,又有杀戮过后的安宁。部分州县已是清平安然,宵小遁迹,百姓安居乐业,这不能不说是与烈阳门有极大关系。
木真子忽有所感,是否心性太过狭隘,过于着相。再看楚天随意泰然的神情,心中更是惶惶然。面对天下围攻,以及即将出现的神剑门及天山派等,楚天似乎并未放在心上。随性自然,逍遥洒脱之神韵,木真子愈看愈觉得奇怪。自己一大把年纪,本以为看破红尘,洞晓世事。但在此际看来,却又深深地感到善与恶、对与错好似渐渐模糊起来,或许自然万物众生,生生灭灭本无对错!
放在宇宙、天下角度看去,江湖争霸、个体生命,同苍天宇宙相较,何异于萤火比之皓月,当如沧海一粟。天宇之广,又怎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