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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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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看起来相当严重,不知好点没有?

来到湖边没看见半个人影,虽早预料过这景况的,她心里却还是有点儿失望。

没有约定,她也不晓得他住哪里,他不在这儿,她早猜到。来,也只是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她特地带来的伤药就用得上啦!只可借他没来。

昨儿下了雨,山上小路泥泞。低头瞧见自己鞋上沾了不少泥土,她拧起眉,走到湖边,将鞋子脱下来拭净。

心想:再等等吧!这会儿都还没正午呢。说不定再等一会儿,那人就来了。

等他来,她要先向他道谢。谢谢他拿了那药草给她,阿爹吃了药以后,果然就没那么疼了,以前服的几味药效果都没那么好。不知他是去哪找来的,如果可以,她想多带一点回去,这样以后才不用常常跑上山来。

要上这山,她其实还是挺害怕的。怕万一运气不好,遇上吃人的老虎,那么就真的玩完了。

将鞋底板的污泥剔去,听到身后的草丛有声音,她兴奋的回头,“是——“一回头,她就傻住了。

草丛里走出一只吊眼的白额大虎。她吓得连尖叫都不会了,舌头直打颤,只能瞪大着眼,看那虎一步步的朝自己逼近。

等那虎来到面前,张开它的大嘴似要一口将她吞进去时,她不中用的晕倒了。

大虎来到她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晕死在湖畔的女娃……以及掉落在地上的小鞋。

人肉真有那么好吃么?否则为何族里的同伴都视人内为上上品,说起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它在女娃身上嗅了嗅,并不觉得有什么味道能引人食指大动。它只闻到有一股乳味和花草味道相混的一种气味,不难闻,但并不会引起它猎杀的欲望。

这样下去不行。它若不猎杀其他生灵,它会先饿死。

姬川和牙莨昨晚那一番话,确实让它不得不面对现实。而现实就起:想活下去,就必须张开嘴,不留情的咬下去。

眼光再度回到女娃身上,它将她的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这小鬼身上肉虽然没长几两,但皮肤倒挺白嫩的。用爪掌碰了碰她的手臂,感觉软软的;再碰了碰,它却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迅速的收回爪掌,瞪着她的细皮撇肉——只是碰一下,她的手臂就让它的利爪抓伤了。几丝鲜血从伤口沁出,它敏感的察觉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腥味。体内似有一股骚动不断的叫它要撕裂了这小鬼的身体,但它却怎么也无法将血肉横飞的画面与现在这安详的气氛衔接。

沾了点血丝往嘴内尝,却让它呕吐出来。它下意识的排斥杀生。太可笑了!

许久,甩开脑海里自艾自怜的情绪,它才想起一件事。

斜眼瞪了昏死在地上的小鬼一眼,它相当的不高兴。这小鬼是没长耳朵么?它昨天明明叫她别再来了,今天怎又见她出现在这里?

身为虎王的权威一再被这些“弱小动物“挑战,它越想心情就越不爽。

等了半天,还不见她醒来。它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陪她。再者,万一她要让其他同伴给看见了,准要成为它们肚里的食物。

没再多想,它掏起一捧水波到她脸上。

她眨了眨眼,没醒。它又如法炮制一回。这次,她醒了。

张开眼时,还搞不清楚状况,直到记忆拉回看见老虎的一刹那,她尖叫出声,双手反射性的抱住身边的人。”救命啊!有老虎啊!”愚蠢!玄逍不耐烦的扯掉抱住他身体的两条手臂。但才刚扯开,她又整个人贴抱住他的背。

“不要啊!老虎……”她真被吓到了,硬是抱着她熟悉的人体,不肯松手。

“放手!”他受不了,索性站起来,将背后的人往后甩。

她抱他,只是出于恐惧的本能。被突然这么一甩,她全无防备的往后倾倒,后脑勺眼见着就要与地上的碎石硬碰硬,他反手一捉,让她稳稳当当的站起来。

只是他一放手,她的腿又无力的软下去。

“烦!”他转身要走。

脑袋恢复了一点功能,看他要走,她急忙喊住他:“你先别走。对不起嘛!我只是一时间吓住了,站不起来。”他停下脚步。”你又来做什么?我昨天不是说不准再来了?

“这山是你的?”否则为何她不能来?

他眯起眼。即使他极不愿意杀生,但那不代表他会任人犯到他头上来。”没错,这山就是我的。”族里将他外放到这里,他据山为王,是天经地义。

他的霸道让她困惑不已。”可我阿爹说这山是无人的山,所有人都可以来的。”“只要他们不怕虎。”他冷哼。

“怕!”提到老虎,就让她想想刚刚那恐怖的一幕。”咦,你何时来的?刚刚有一只大老虎,你看见没有?

“怕你就不该来。还有,这里没有其他的老虎。”这里的虎,只有他。他猛地逼近她,气息喷在她脸上,与她眼对眼的。

“没其他老虎?难道是我眼花了……”望着他如宝石一般的眸子,那双眸如深潭,将她紧紧攫住。

她原不知她究竟为什么原因胆敢冒着被老虎吃掉的危险上这山头,现在她知道了——她是为了再见这一双漂亮澄澈的宝石眼一次、无数次。

她好喜欢他的眼睛。他浏海前的一抹白引起她的注意。昨天她怎么没瞧见他有这一小撮异色的白发?还有他的长发,也不是棕色的。今儿个天气好,太阳光洒在他头发上,让他的发看起来像棕金色的,偏黄,不像她的发黑。

好稀奇,他跟她所见过的人完全都不一样。他好漂亮。

感觉到她的手在拉扯他的发,他推开她,怒道:“干什么?”她不好意思的道:“呃,对不起,因为实在太漂亮了,所以我忍不住……”漂亮?”你竟敢侮辱我!”“侮辱?没有啊,我是夸赞——啊,你等等我。”怎么说走就走呢?

追赶上他,拉住他的手。他回过头眸大一双虎眼瞪着她,她却浑然不觉得发毛,反而关心的问:“你……肩上的伤好点了没有?”肩伤……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自己仍裹着她衣料子的肩膀。”我的伤关你何事?”这伤是他的耻辱。

见他肯跟她说话了,她忙将包袱打开,道:“我今天带了伤药和干净的布巾来,我想没人帮忙,你一个人换药不方便,所以——““多事!”她背那一大包就是装这些东西?

她垂下头。”呃……我阿爹说,做人要懂得感恩、报恩。你昨天帮了我,于情于理,我是该帮你。”她话里的诚恳打进他心坎里。在族里,是没人谈什么恩、什么义的。难道这就是人与虎的不同?瞥了眼她手上的伤药,他道:“那药不适合我用。”她抬起眼,“可,这是村里头最好的伤药。”将瓶瓶罐罐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

她炯炯的目光闪着动人的神色,一瞬间他好似被大雷击中,拒绝的念头变得摇摇欲坠。蓦地,他跨步上前,将那些药罐子塞回她的包袱里,并在她作出任何反应前道:“我向来都用昨天那紫色药草治伤,如果你坚持要帮我,就去摘那药草来。”绝对不是怕见她失望的神情,只是想早点摆脱掉与这小鬼的牵扯。

失望的情绪因他的一句话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雀跃的心情。”我这就去,你等等。”她还把擦药的药件、药白带来了,不会让他嫌脏了。

接下来,换药、裹药、包扎。

在替他裹伤的同时,看见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有许多新旧不一的疤痕,她不禁问道:“你好像常常受伤?”“不关你的事。”身上每一道伤都不是光荣的象征,只是汗颜羞耻的记录。

“你是打猎的吧?要跟山上的老虎争抢猎物,是不是很辛苦?”她看村里一些猎户,常常不是一人山就没有再回来过,就是辛苦一天后,两手空空的回来,有时还会带着伤呢。

村里的这些猎户生活比他们家还苦呢。瞧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光是眼睛可见的,就已布满一道道新旧不一的疤痕,更不用说那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肤是怎样的了。是以她猜他或许也是个打猎的。

考虑了一会儿,他才道:“是挺辛苦的。”在这片山林里求生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是打猎的。”对了,你住哪里呀?我跟阿爹提起你,他说他也没见过你呢——“说错话,下一刻,她又被扑倒在地上。

“你跟其他人说我的事?”他明明交代她不能说的。这小鬼果然不足以信任。

'我…只是提一下,你帮了我和阿爹,帮助人是好事啊——“她紧紧按住他的肩,怕才刚敷好的药掉下来。布巾还没帮他裹好呢!

“住口!”他被她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咬死……咬她?!看着压在身下娇小柔软的身躯,一抹灵光乍现,他突发奇想:或许……或许他能利用她来克服对于杀生的恐惧也说不一定。

从来就没有生灵能让他产生这么愤怒的情绪,愤怒到想不顾一切一口咬断她的颈子。

遇见这小鬼也才两次,两次都让他有想杀人的欲望。若说是巧合,机率也未免太高了。他决定再试一次看看。”你再说些话我听听。”她捉不着他反复的情绪变化。”说……说什么?”“随便都好。”他蹙起眉。

“可,你刚刚不是要我住口么?”她不懂怎有人如此反复无常。

“对,我是要你住口!”“那你又叫我说话。”他的个性实在太怪异了。

感觉到额上的青筋动了动,他知道他“改正归邪“的机会到了。

没错,这小鬼确实有办法牵引出他的愤怒。但他不明白,这小鬼也不过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受到这么大的牵动?

他与她莫非是天生的冤孽吧!

被看得头皮发麻,他的眼神令她相当不自在。”你这样叫我怎么帮你包扎?”谁管伤口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叫这小鬼继续激怒他。

他要累积对她的忿怒,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理智尽失时,一口将她吞进肚里。

决定了,她就是他要杀的第一个猎物。

如果恩义会成为他作为一只虎的阻碍,他只好想办法忘恩背义。

“成为我的'第一步',你应该备感荣幸。”他笑容满面的列出一口白牙。

“嗄?”什么跟什么呀!

卷四当年,一切计划的都很顺利。

只是,他没料到他的“第一步“会跨越得如许困难。

两年了,别说一步,它连半步都还没跨出去。

他与她,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牙与爪,两年下来变得更锐利、有力,丝毫没有衰竭的迹象。现在的他,强壮得只消一弹指就能将她“拆吃入腹“。比赶苍蝇还简单的一件事,何以偏偏就是办不到?

他明明是想吃掉她的。

有进步了,不是么?以往他是连光想到要“吃“也要作呕的。

这小鬼对他还是有帮助的,只是他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出在她身上,还是他身上?

不。不会是他的问题,他明明只需要张开嘴的——“张开嘴,啊——“一块烤熟的山鸡肉塞进他嘴里。

“好吃么?”她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准备再塞到他嘴里。

见他闷着脸不说话,她不禁担心的问:“还没熟么?我烤很久了耶。”烤熟的肉血腥味较淡,是他尚能接受的范围。他努力的将嘴里那一大块肉给吞进肚里。

“玄逍,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好吃么?”愚蠢!她塞那么一大块肉进他嘴里,吞都还没吞进去,要他怎么开口说话。

见他默然不语,她更是觉得难堪。”你是不是气我时间还没到就跑来?我一定给你造成了不少困扰吧!”从两年前开始,他们就约定每半个月在这湖畔见一次面。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出这有点不合理的要求,但她却相当欣喜,所以当时连考虑都不考虑便点头答应了。

她是喜欢玄逍的,但是他却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因为他总是对她生气,而她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气什么。

玄逍是个身世背景成谜的人。他说他平常以打猎为生,家就在山头另一边她从没去过的地方。

每次上山来,她都是偷偷摸摸的,怕让人撞见,因为玄逍说他们在这里见面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以后就不见她了。

她喜欢有玄逍作伴,所以她守口如瓶。

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肉吞进肚里,他打了个响嗝,才道:“你想太多了,肉有烤熟,我也没有气你突然又跑过来。”事实上,他还巴不得她天天来山里找他。至今他还没办法吃掉她,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一个月只见两次面,成效被时间淡化的缘故。他开始考虑要她五天来一次了。温习得勤劳一点,进步一定会更快。

她眼睛倏地一亮,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他。”真的么?”“真的。”“没生气?'“再问我就开始生气了。”于是她襟若寒蝉,因为她不乐见玄逍生气。玄逍光皱起眉头就可以夹死一票蚊子了,每次他生气,总要把她也气哭了才肯甘心罢休。

他对她其实不算顶好,她也不晓得何以自己会对他有这样的眷恋,甚至连这眷恋代表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只是纯粹的想看他,想看他那对琥珀色的透明眼眸。

“喂,说点话,不要当哑巴!”她得说话才能惹他生气,将他激怒到失去理智,他才能够成功的一口将她吃掉。他一直在等那一天,他相信只要他能跨越横互在“第一步“前的“小小“障碍,从此他就能够成为一只名副其实的虎王。

瞪着手里的鸡腿,她道:“前几天,村长伯的儿子请媒人婆来我家说媒,媒人婆说我快是大姑娘了。”“嗯哼。”看她手上那鸡腿碍眼,他接到手里,两、三口便啃得干干净净。

见他食欲好,她回身将架子上的另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他。”村长伯希望我能当他家媳妇儿。”“嗯哼。”没三两下,那鸡腿又教玄逍啃得不留半点肉渣。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有些失望。将剩下的鸡肉整个递到他面前,幽幽忽忽的说:“若去村长家当媳妇儿,也许以后就不能再来见你了——““小鬼你刚才说什么?”停止狼吞虎咽,他抬起眼。

“别叫我小鬼,我有名字的。”她抗议,但声势很微弱。

“前面那一句。”他不自觉用起命令的语气。

“大妞是我阿爹叫的,你可以叫我玉娃儿。”她低着头,没见到他眼中的山雨欲来。

“更前面那一句。”“如果去村长家当媳妇儿……”他也不在意吧。瞧他方才只顾着吃肉,连回她话都懒。

耐心被磨光了!”下面那一句!”他咆哮怒道。

虽然她早听习惯他似虎啸般的咆哮,没被吓到,但她心里却百般不舒服。他大声,她也要大声。所以她大声喊:“去村长家当媳妇儿,以后就不来了!”“我不许!”然后,依照惯例,她又被扑倒在地上。

他愤怒的张开嘴,往她细白的颈子咬去,唇齿碰到了温热的肌肤,感觉到血液在管脉里流动,想咬,咬却变成了吸吭与轻啃。无庸置疑,他喜欢她的颈子。

玉娃儿双手习惯性的抵着他的肩。

他这举动代表什么?

是否代表他也是喜欢她的?

他的怒是不是表示他不愿意让她作别人家的媳妇?

如果是,那么他是否也该对她有所表示,比如:“玄逍……别,会痒。”他太重,却老是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不管。”他就是要啃、要咬。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吃掉她,以往听牙莨、姬川说人肉有多美味,他不信,但现在他愿意相信了,因为他也想吃上一口。

他绝不许到嘴的猎物就此飞了。她要去当谁人家的媳妇都不关他的事,关他的,就只一件——她不能从此不来,不能在他辛苦的在她身上下了两年工夫后丢下他,放他自生自灭。

“小鬼,我不许。”“叫我玉娃儿。”他为何总记不住她的名?她皱眉。

“好吧,玉娃儿,我不许。”这样可以了吧!他继续啃咬她鲜嫩美味的脖子。

“不许什么?”她难受的在他身下动了动。

“不许你去什么村长家当媳妇儿。”不然食物就要飞了。

就等他说这一句,她心满意足了。”好,你不许,我让阿爹回了他们。”“这还差不多。”他一时高兴,又咬了口她的颈子。

“痛!”她低呼。玄逍最近有点怪,他是不是把她的脖子当作骨头啃了?

她翻身想躲,他的唇又贴上来。”别走,再让我咬几口。”“不行,被人看见了,会被笑话的。”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自己许给他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阿爹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就嫁人的。她得帮阿爹在外人前留点颜面,他最怕让人笑话了。

“让他们笑去。”他咬得高兴才要紧。再让他多练习几回,下次他一定就可以很干净俐落的咬断她喉管了。

她越要躲,他就越想咬。

拉拉扯扯间,不小心碰触到一处柔软,他停止追咬,眼睛瞪着她胸前两处微微隆起的小丘。”你在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馒头么?镘头也没那么软。

她两手连忙挡在胸口前,隔断他放肆的窥视。

虽然喜欢玄逍,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对她轻薄。

他的凝视已让她手足无措;他的问,更让她羞红了脸。他是男人,他都不晓得了,难道还要她宽衣解带为他详细解说?

他究竟是存心轻薄,还是只是逗着她玩?她都搞糊涂了。

察觉他虎视眈眈,她紧环着胸口。”衣服里没藏什么,你可别乱来。”“骗人。我以前怎就没见过你那里有东西?”她怎么离他那么远?”过来,让我看看,看一眼就好。”“不行!”她尖叫。”玄逍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哪里过分了?”只不过想瞧一眼而已,瞧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她越不让他瞧,他就越想瞧。

见他一步步的往自己靠近,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她畏惧了。

怪了,以前怎没发觉原来他这么好色?

“不不,你别再过来了!”她紧抓着衣襟。”再靠近我一步,以后我都不来了。”这招果然有效的阻止了玄逍昭昭于外的企图。

仔细衡量看与不看的“得失“,他退让一步。”好吧,不看就不看。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奇#書*網收集整理西。”“说话可要算话,以后没我允许,你不能随便碰我。”第一次对男女之防这么的严格划分,是拜玄逍所赐。

“你以为我爱碰啊。”她的戒备让他相当不爽。

“说答应。”她坚持要一个承诺。

“好吧好吧!”反正点个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承诺让她终于松了口气。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真被玄逍给吓着了。看他还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连忙强调道:“真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要是女子都会有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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