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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就不服气了,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老爷爷是村子里最勇敢的猎人,怎么会说谎话骗我们,要是他说的是假的,那他身体长出鳞甲的事情又怎么解释,那时候我爷爷可是有十五六岁了,这事情是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在那相互语言攻击,吵的面红耳赤,谭佳生怕两个人发生冲突,就出来拉住李高个,板着脸说道:“你不信没人逼你相信,你这样子算什么?还不闭嘴?”回头对顺子安抚着说道:“顺子兄弟,我这同事就是这样,说话不中听,你可别放在心里。”
李高个在其他人面前十分嚣张,却被谭佳一声呼喝就叫住了,脸色虽然十分不好看,也不情愿,却还是住口不再言语,只是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顺子,表示他还是很不服气。
顺子自然看到李高个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却满不在乎,只是和谭佳说了几句客气话,表示自己的态度也不太好,这事情大家都别再提了。不过光从两名当事人的表情来看,显然还是看不惯对方,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抬杠子。
第五章 酒店()
谭佳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们几个叮嘱道:“刚才顺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巨鸟怪物我不敢肯定,但那石头宫殿肯定存在,我看三叔十有**就是冲那石头宫殿去的,我们要做好交火的准备。”
一听到三叔,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那老东西虽然是盗墓贼,可实话说,他对我和标子还是很不错的,要不是因为他的巧然出现,我和标子以及刘三爷,很有可能死在那座汉墓中,至今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
一提起汉墓,我就想到了化蛇那神奇的异兽来,连长着九条尾巴的巨蛇都存在,我看那双头巨鸟的存在也不无可能,所以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真要遇上那些玩意,还是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犯不着去做无畏的牺牲。
科研小组的人经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顺子说的事情虽然诡异,却还能接受,所以大家又问了顺子许多其他的事情,显得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顺子说故事有板有眼,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觉得很有成就感,就又乐此不彼的继续说着
说着说着,我们就上了一条水泥小道,在小道的尽头,我们看见了一座像度假山庄模式的酒店。酒店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坏境幽美,左边有一条小瀑布从山上落下,水流全部汇集在一个小潭里,右边更有温泉池和花园,在这大山中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那个酒店的老板是认识顺子的,见顺子过去,服务员立即请我们入内,很快老板就乐呵呵的走了过来。那人是个大胖子,比起标子的体重只多不少,人却很热情,顺子把我们的情况一说,他满口答应,就按谭佳的要求,分了十间房给我们,全部打五折。
我没想到这人如此大方,却听顺子说道:“这不是大方,是卖人情。”见我们表示不解,顺子就道:“这个老板是外地的,在这里做生意,自然要和我们本地人打好关系,加上现在是春天,正是雨水多的季节,这个时候很少有游客过来,反正他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便宜点给我们住,何况还等于卖我一个人情。”
我们的身份有些特殊,又加上要方便行事,谭佳就让众人住在一楼,万一有突发事情也能快人一步。谭佳既然要求十间房足够,就说明她早就把房子分配好了,不过不管她如何分配,我和标子都是一个房,谁让标子的臭脚丫子让人不敢苟同呢?
弄妥了一切,李高个吩咐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回到彝族村,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们连抬带扛的弄过来好几个大背包,都是我们这次一行的必备工具。谭佳见东西都运送过来,就叫大家都去她房间开会,顺便把这次的工具分配一下。
谭佳的房间不过五十平方的样子,加上还摆放了我们的工具,我们十几二十个人一进去,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见人数到齐,谭佳淡淡说道:“今天是我们临行前开的最后一个会议,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不必保留,好的建议我们会保留。”
科研小组的人在昨天已经开过会议,其中的厉害关系,大家都已经了解透彻,所以谭佳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李高个听的,我们这些人自然不会吭声。
李高个表情很严肃,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一帮子兄弟,说道:“我们有大量武器,以及先进工具在手,就算遇到突发事故,也能应对一二,所以大家的安全问题不需要太担心,你们只要带好路就是了,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
这话明显是瞧不起人,科研小组的人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不屑的表情,谭佳虽然和李高个相识,却也是脸色不太好看,就道:“李队长,你不要太大意,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这黑竹沟既然屡屡出现人畜失踪的事情,里面的情况肯定不会简单,还是小心为上。”
谭佳本还想说些什么,李高个大手一挥打断,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黑竹沟的资料我早就看过了,不是我姓李的吹牛,那些失踪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没这点自信,上面也不会把任务指派给我,谭佳队长,难道你也相信那大雾会吃人?”
“这个……?”谭佳和我们一样,也是在资料上了解了黑竹沟的一些事情,她又没真的进去过里面,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表态,只好侧面提醒着说:“传说肯定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但事出必有因,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要知道,当年胡宗南残部也有三十余人,也都是全副武装,可还是栽了进去,里面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存在,这是无需置疑的。”
李高个也不多说,只是象征性的点头答应,随后对身后的特警挥了挥手,让人把那几个军用大背包全部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展露在我们面前。
有了上次水底巢穴的事情,对于那些重型武器,我和标子已经见怪不怪,这伙人动用国家的力量,又有什么武器不能搞到?倒是几件精密的仪器让我吃了小小一惊,那是一个全球定位系统仪,被安装在谭佳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里,只要所有人身上带着跟踪器,就算失散,谭佳也能在电脑上知道众人所在的位置。
谭佳说这是防止迷路所用,只要迷路的人不乱走,有了全球定位导航仪,就一定能够找到。为了方便行事,还给每个人配了一台对讲机,一有什么事情,大家好方便联系。
分到手里的还有防风打火机、刀具、照明用具、防毒面具、睡袋等物品,这些东西都是人手一份。食物也是如此,配足了每人七天所用的量,不过水就少了,只够用三天。顺子拍拍胸脯,叫众人放心,既然叫黑竹沟,沿途自然有水补充。
见所有东西都分发下去,谭佳又说道:“这些东西你们都收好了,要是弄丢了,没有备份,死活都是自己的事情,你们最好妥善保管。”
别看分发下来的东西没几个大件,可七七八八的凑起来,硬是塞满了一米高的登山大背包,算上身上的枪支弹药等物,每个人至少负重五十斤,可想而知,这次的行动有多么折磨人了。
拿了东西,我们就准备回房好好休息,今天之后,恐怕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不过我很意外,谭佳让所有人都出去,却偏偏留下吴剑这个冷面神,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些特警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拿了房门卡,出来就直奔各自的房间而去,我们科研小组的人就不同,大家都知道谭佳的性格,这个时候叫吴剑一个人留在房里,恐怕有好戏看。
桑克拉让讨论吩咐的众人都闭嘴,听他一个人讲:“你们说说,那母老虎留下小哥,是不是知道这一行非常危险,很有可能死在里头,所以在临行前向小哥表白。”
我和标子正抽着香烟,被桑克拉这么一调戏,差点被烟呛死,标子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再丰富点?小哥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手更是不用我说,这么完美的男人,你觉得他会看中母老虎,母老虎有什么地方值得小哥爱慕?”
桑克拉接下来的话可能有戏,所以故意压低声音,对我们神秘的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从我加入科研小组开始,谭佳从来没有单独留下任何一个男人在房里谈心,吴小哥绝对是第一个,难道这还能不说明问题?”
他这么一说,李易山也来了兴致,跟着附议道:“这话还真不假,难道光头你真说中了,他们之间有奸情?”
一说到这个低俗的问题,标子情难自控,就道:“那母老虎一直呆在男人窝里,一呆就是四年,思春也是在所难免,我看这会儿小哥还真要惨遭毒手了,好个辣手摧花。”
孙教授干咳了几声,打断众人继续讨论:“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不说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现在的年轻人呐……无趣,实在是太无趣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说完指了指桑克拉和李易山两个,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切!”除了孙教授和张教授之外,其他人都发出心底的不屑之声,大有这个意思在里头:两个老色鬼,少在那里装清高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让人说这个?
不大一会儿,吴剑就从谭佳的房间出来,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表情,我真怀疑他脸上的肌肉有病。吴剑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去到他的房间。
不过所有人都看出了问题来,吴剑身上除了武器和登山包外,肩上还绑着一个长达一米的东西,不过有块黑布挡着,我们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心中均想,难道谭佳留下吴剑,就是为了送这个东西给他?
第六章 牵连()
见再无好戏可看,众人只得各自返回指定的房间,把沉重的背包以及武器放下,我和标子跳到了席梦思大床上,却在床头上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白色的信封!
一看到这种信封,我和标子下意识感到不妙,立即就想到了前些日子收到的那两封匿名信来,难道这次还是那人送来的?可这也太扯淡了,这房间是谭佳刚定下来的,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会被安排在这个房间,写信人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多想,打开信封一看不就知道了吗?那信封没有放胶水封口,我直接抽出了里面的那张信纸,一看,上面这样写道:小杨兄弟,看到这封信时你不必惊讶,先听我说下面的事情。你们科研小组一直盯着我们这支队伍,知道你们加入之后,我就知道会有敌对的一天。我知道你们不想这样,其实我也是如此,故而留下信纸一封,希望你们见到此信后有所准备,我们已经进入黑竹沟。三叔。
看完信后,我和标子都愣了一下,标子就道:“看样子三叔留有人手在这里,这封信肯定是他手下的人放到房里来的。哥们,三叔写这封信的意思很直白,希望我们不要互相残杀,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我苦笑了一下,自我宽慰道:“还是那句话,这黑竹沟地盘很宽,两伙人不一定就碰的上。就算是碰上,三叔对我们有过命的交情,咱也下不去手,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在科研小组的后面打打套路拳,这样也不犯法,谭佳不能拿咱们怎么样的。”
标子就说好,三叔那伙人他早就看出不简单,跟这样的人为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随便派些人就能将我们杀掉,还是万事以和为贵的好,再说了,三叔对我们也不错,咱们可不能以德抱怨。
提到暗杀,我就想起在体育广场上的越南杀手来,就对标子说道:“对了,上次咱们被越南仔追杀,你觉不觉的和三叔有关系?”
标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暗杀我们的人绝不是三叔,三叔没那种必要,更何况他以后还要找你帮忙。不过我倒想起另外一个人来,刺杀专业队,麻子!”
我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糊涂了,之前老想不出暗杀我的人是谁,倒是把麻子的事情忘记了。现在仔细想想,标子的话说的很对,我们一和科研小组接触,就被人暗中告知会有危险,之后就被谭佳跟踪,遇上了三叔和麻子这两伙人。
那时候我和标子都想错了,以为科研小组树立了许多仇家,那次的暗杀十有**是仇家找上门来。但很快我们又否决了这个结论,当天越南仔暗杀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针对的目标并不是科研小组,而是冲着我而来的,所以,这事情跟科研小组无关。
这样一来,事情就奇怪了,我做过什么,得罪过什么人,我自己最清楚不过,前思后想,也找不出自己非死不可的理由来,还真是无妄之灾。暗杀的事情过后,我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真是提醒吊胆的过着日子,好在杀手没有再次找上门来,此事就慢慢淡忘掉了。
现在一看到三叔的信,不由让我联想到麻子来,是了,当天在古墓中,我们等于和三叔是一伙的,麻子将我列为三叔的同伙也不足为奇,事后搞点小报复更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据我和标子的猜测,也只有三叔和麻子那样的神秘组织,才请得动越南的杀手集团。
标子点上一根烟,却不抽,只是看着那些白烟升腾头顶,我看得出来,这家伙在沉思。我对标子很了解,一旦他陷入这种状态,十有**想到了关键的事情,不打扰最好。
直到香烟燃完,火星子烫到自己的手指头,标子才疼的从入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对我摇头说道:“你的假设说不过去,你试想一下,单是你和三叔合伙对付过麻子,对方没理由只针对你一个人下手,当天我可还是主力,也不见得被麻子这么惦记着。再一个,科研小组在多年前,就和三叔以及麻子成立敌对关系,而且双方是多次交火,死了很多人,要说仇恨,你和三叔合伙对付麻子的事情,在麻子眼里不过是小意思,没道理针对你这个小喽啰。”
我回头一想,也的确是那样,当初在茂陵底下,要不是标子急中生智,恐怕三叔那伙人都得遭殃。所以,就算麻子想秋后算账,也是找标子这个罪魁祸首,我这种在旁边挥旗呐喊的小角色,也入不了对方的法眼。
我就糊涂了,问标子:“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这样一来,要杀我的人也不是麻子?那会是谁?”
标子从新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痛快的说道:“那也未必。其实事情还是和麻子有关,主要原因是因为你长的很像三叔口中所说的“少爷”。”
见我不明白,标子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三叔说过的事情么?三叔说过,麻子那伙人和他们是死敌,两方都是你死我活的针锋相对状态。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无论是三叔,还是麻子也好,背后的势力肯定无比庞大,否则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和科研小组对着干。这么跟你说吧,像三叔那种神秘的大势力,他口中所说的少爷,肯定是个十分关键的人物,说不定就是集团老大的儿子,俗称少爷。作为三叔一方的仇家,麻子一等人看见了关键人物少爷,你说会怎么样?”
标子抽丝剥茧,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听到这里,我心中基本上有了答案,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吃惊的说道:“你是说麻子把我当成了三叔的少爷,所以才要置我于死地?”
标子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这样,你试想一下,三叔的少爷若是死了,你说三叔的主子老爷会气成什么样?麻子既然把你当做了少爷,作为敌对的一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立大功的机会,暗杀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你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正的少爷,就算是杀了你,也是白欢喜一场。”
这叫什么话,我听着就不服气了:“什么叫做冒牌货?指不定谁冒充谁呢?不过你这样一说,我还想到另一件事情。目前我们已经可以肯定下来,暗中写信给我的人是科研小组中的成员,之前想不到对方为什么要好意提醒我,现在我敢肯定下来,和三叔那老小子脱不开关系。”
标子没想到我又扯到匿名信的事情来,前后琢磨了一下,也被我说懵了,就道:“你说的好像很对。这么说来,科研小组内部不干净,有三叔的人存在,对方看你和少爷长的很像,所以好心提醒你不要接近科研小组,因为科研小组经常碰到麻子那帮人,指不定麻子真把你当做少爷,把你给剁了。哎呀呀!看来事情还真是这样,早知道如此,我们就该听对方的,离科研小组越远越好,可现在后悔也晚了,麻子已经见过你了。”
事情越想越明白,这事情谁也不怪,就怪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少爷”,要不是他长得和我一样,我也不会被牵连其中,成为麻子首要的暗杀对象。可怜我之前还蒙在鼓里,白白的帮那少爷挡了灾难,这事情还没完,等我下一次见到三叔,肯定要当面问个明白。
这事情一定下调,我和标子就想到了暗中帮助我的人来,科研小组除我和标子之外,只有七个人。还是那句话,谭佳和刘大鹏可以完全排除在外,他们是军队中的人,底细肯定就很干净,不然不会委以重任。那么剩下的只有五个人,他们其中肯定有一人是三叔派来的卧底,会是谁呢?
标子说,桑克拉可以排除在外,他是喇叭教的护教武僧,一辈子呆在**,不见得会跟三叔建立关系。张教授和孙教授都是老一辈的文人,既然是国家请来的人,事先肯定也被查过三代底细,剩下的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吴剑和李易山,他们才是最可疑的。
李易山明面上是美国有名的冒险家,具体的家庭背景没有,听桑克拉说,这人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李易山长大后不务正业,偏偏喜欢冒险寻宝,也是他气运不错,找到一处欧洲城堡,在里面得了些古物,这才发了家。
后来这厮觉得探险忒他妈刺激,又能发大财,比创业有意思多了,就成为探险专业户,因为战绩很不错,所以成为了有名的探险家,说白了就是一盗墓贼。
据我和标子早前猜测,三叔的队伍里有许多的外国人,他本人也可能是国外势力,不然国家调查他那么久,没道理查不出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