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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逐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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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三姑点点头,低声道:“肖公子之意,由那些人出面迎敌?”
  肖寒月略略沉吟一阵,道:“这要老前辈决定了。”
  谭三姑笑道:“张岚、常九、王守义,再加上你我如何?”
  肖寒月道:“够了,晚辈学的剑招有限,利在速战速决,最好和他们单打独斗。”
  谭三姑微微一笑,道:“老身明白。”
  张杰,罗镳,挑起了两盏气死风灯,对方也燃起了四支特制的桐油火把。
  花园中一片空阔的草地上,照得一片通明。
  白玉仙、文天魁、白龙、侯玄,一排横立,肖寒月,谭三姑带着常九、张岚、王守义,迎了上去。
  文天魁带来的二十四名刀手,布成了一个半圆形,罗列身后。
  但赵府中的韩伯虎、何刚,及六位镖师,带着人隐伏暗中,并未现身。
  鬼刀侯玄一见王守义,立刻冷笑一声,道:“喝!王总捕头也在啊!来,我这笨鸟先飞,先来见识一下王总捕头的铁尺钢索。”
  当先疾步而出,向王守义迎了上去。
  肖寒月走在前面,冷笑一声,道:“白姑娘,这人不守规矩,我代姑娘教训教训他了。”
  右手一抬刺出一剑。
  侯玄大吃一惊,人旁侧闪避,同时疾抬右手,寒芒一闪,封向剑势。
  鬼刀不出还好,这一出刀封架,迫得肖寒月剑势不得不变,右腕微沉,剑势忽变,侯玄一刀封空,剑光已齐腕而过,江湖上神秘莫测的鬼刀,运着一只右手,一齐跌落在草地上。
  侯玄呆了一呆,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一剑惊全场,不但文天魁等一行人脸色大变,就是张岚、王守义,也瞧得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剑法,纵然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也不容许有还手的机会!
  事实上,一剑断了鬼刀侯玄之腕,连肖寒月也是大感意外。
  白玉仙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剑法!果然是凶狠、凌厉,无与伦比。”缓步行了上来。
  白龙右手疾出,封住了侯玄右臂穴道,止住流血。
  任他侯玄凶狡十分,但断腕之痛,刺骨锥心,一面暗中咬牙强忍,人却席地而坐,运气止疼。
  火光耀眼之下,肖寒月才发觉白玉仙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至少,看上去是这个年龄。
  文雀紧随白玉仙的身后,神情冷肃,和在花舫上那种温柔婉媚,判若两人。
  肖寒月的快剑,震惊了全场但却没有震住白玉仙,她的神情平静,步履从容,直行到肖寒月的身前五尺左右处,停了下来,淡淡一笑,道:“除你之外,赵府中还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能不能请他出来见见?”
  谭三姑回顾了常九一眼,低声问道:“两位认识这位姑娘吗?”
  常九摇摇头,道:“不认识,她很少在江湖上出现。”
  张岚等都不知道白玉仙所指的神必高人是谁?但肖寒月心中明白。
  但却不便说出来。
  白玉仙轻轻叹息一声,道:“肖兄不肯说,想秘就是你自己了?”
  肖寒月道:“白姑娘肯告诉我,你们的首脑人物是谁吗?”
  “问得好……”白玉仙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可以代表他和你谈判。”
  肖寒月道:“如若白姑娘觉着赵府之中,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在下也得到了他的授权,可以和姑娘作任何决定。”
  白玉仙叹口气,道:“肖寒月,你已杀了我们不少的人,你准备如何交代?”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兵战凶危,逼到拔刀动手,也非在下心愿,但……”
  白玉仙接道:“好!你有此心,事情就好办了,赵百年活的很好,他正在配制一种药物,药物配好我们就送他回来,你杀了我们不少人,也就此一笔勾销,连断去侯玄一手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话是对肖寒月说的,所以,谭三姑、张岚,都不便开口,看看肖寒月如何反应?”
  肖寒月道:“还有么?”
  白玉仙道:“你同意了这些,咱们再谈下去。”
  肖寒月道:“我也有自己的看法,白姑娘说完了高见之后,在下才能回答。”
  白玉仙道:“肖公子退出这场纷争,我可以答应你不伤赵府中一草一木,赵府所有的损失,我们也愿意赠赏,你开个价码出来,我立刻付钱,这条件应该很优厚吧?”
  肖寒月笑一笑,道:“听起来很动人,但白姑娘似乎是忘了追查赵大夫下落的是官府捕快,他们职司缉捕盗匪,保障善良,执刀拒捕,自然是格杀勿论……”
  白玉仙接道:“那不关你的事了,你不是官府中人,也用不着为他们卖命,他们护民有责,要有点护民的本领才行。”
  肖寒月摇摇头,道:“姑娘要不要听听在下的条件?”
  白玉仙脸色微变,道:“说吧?”
  肖寒月道:“立刻放出赵大夫,既是只要配制药物,在赵府中配制也是一样,在下愿意代姑娘劝劝王总捕头,看看能不能就此罢手……”
  王守义接道:“只要赵大夫安然回到赵府,其他都可以商量!”
  白玉仙叹口气,道:“肖寒月,我已经再三对你容忍了,你可知道,双方一战的后果么?”
  肖寒月道:“正要请教姑娘?”
  白玉仙道:“赵府中楼舍成墟,鸡犬不留,只怕赵姑娘也要化身劫灰。”
  肖寒月道:“姑娘一定能胜吗?”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只有一个肖寒月,算得是劲敌,余子碌碌,何堪一击??谭三姑怒道:“姑娘口气太大了吧?”
  白玉仙道:“你是什么人?”
  谭三姑道:“谭三姑!”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白发龙女谭三姑?很好,白羽令门中人正在找你。”
  文天魁:“江湖事情江湖了,撇开赵府中事不谈,文某人希望向谭三始计取一笔旧债!”
  谭三姑道:“老身在此,白羽令门中人要对付老身,尽管出手!”
  文天魁踏前两步,就要出手,却被白玉仙摇手阻止。
  她似是真有极大的权威,白羽令中门中人,竟也不敢对她稍有忤逆,文天魁一躬身,又退回去。
  白玉仙又叹口气,道:“我不愿和你动手,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寒月道:“王总捕头护民有责,谭前辈是承在下之邀而来,姑娘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动手,在下就难坐视。”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肖寒月,看来,我一番心血是白费了?”
  “没有,只要白姑娘具把赵大夫送回来,事情还没有恶化到誓不两立的地步……”
  白玉仙是很喜欢叹息,每次开口,总喜欢长长叹息一声,好象,她心中有着无限的幽怨、委屈。
  但这一次,白玉仙突然笑了,火光照耀之下,笑得一脸柳媚花娇。
  叹息时若不胜情,满脸愁苦,笑起来却又是那般的娇媚动人。
  肖寒月只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叹息和微笑,配合着她的神韵表情,给予人两种极端不同的感受。
  “肖寒月,我劝你不是怕你,我只想彼此间不伤和气,想不到你却误会了。”
  突然右手一抬,点了过来。
  原来,她要杀人的时候,才有笑意。
  肖寒月右手疾出,反向对方右腕扣去。
  他的擒拿手法,一向稳准,出手必中。
  但这一次,竟然未能得手,白玉仙右手食中二指微曲疾弹,两缕指风,应手而出。
  就在肖寒月将要扣上白玉仙右腕的时刻,右手先被击中。
  两股寒厉的劲气,似是有形之物,像针尖一般,刺入了肌骨之中。
  以肖寒月近日精进的内功,竟然无法抗拒,心中大吃一惊,一吸气,疾退三尺。
  白玉仙微笑如花地说道:“肖公子,走不了的,小妹失礼了。”
  踏前一步,右手逼向肖寒月的前胸。
  肖寒月感觉一股寒气,循臂而上,已知身中暗算,受了大伤,一面运气闭住穴道,左手劈出一掌。
  这一掌急怒而发,用了他全身的劲力,虽然凌厉绝伦,却完全是阴柔之劲,表面上看去,只是平平淡淡的推出一掌。
  白玉仙的右手已逼上肖寒月的前胸数寸之处。
  这时,谭三站、张岚,都已经看出不对了,肖寒月似乎已无自保之能,谭三姑直行而上,准备攻敌必救,以解肖寒月之危。
  却不料占尽优势的白玉仙,身子突然倒飞而起,一退八尺开外,苍白的脸上,泛现出一股红晕,落着实地之后,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龙呆了一呆,急行到白玉仙的身侧,道:“白姑娘!”
  白玉仙冷冷说道:“退出去!”
  转身向外行了出去。
  白龙一挥手,喝:“走!”紧随白玉仙身后而去。
  盘坐调息的侯玄,也匆匆站起,数十条人影,飞跃而去。
  一场即将展开的群殴惨杀,竟然在肖寒月和白玉仙的两招互拚中化于无形。
  王守义正要喝令放箭,却被肖寒月阻止,道:“让他们退出去!”
  说完这句话,突然向地上倒去。
  谭三姑站的最近,一伸手抓住了肖寒月的右臂,立刻骇了一跳。
  原来,肖寒月的右臂,似是在雪水寒冰中浸泡了很久一般,竟然是凉透肌肤。
  张岚、常九疾行而至,道:“肖兄弟……”
  谭三姑接道:“快!熄去灯火,抱他回房中。”
  张岚一把抱起肖寒月,张杰、罗镳也同时熄去了灯火。
  肖寒月没有被送回卧室,却被带入了赏花轩。
  花轩中原来有一张休息的软床。
  肖寒月被放到软床上时,一张脸已变成了青白的颜色,双目紧闭,人也似晕了过去。
  常九伸手一按肖寒月的前额,只觉如触铁石,一片冰凉,大吃一惊,道:“谭前辈见识广搏,可知他中的什么毒功?”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知,北海寒阴叟,有一种玄冰掌,伤人之后,全身冰寒,但发作也没有这么一个快法。”
  常九道:“不是玄冰掌,以肖兄弟内功之精深,就算中了一记玄冰掌,决不会这么快地晕迷过去。”
  张岚道:“请赵姑娘来看看,她家学渊源,听说已得赵大夫七成真传。”常九道:“那就快去请啊!”
  张岚应了一声,奔出花轩。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那一位看清楚了肖公子和白玉仙动手的情形?”
  常九道:“我看他们似乎拚了一掌!”
  谭三站道:“难道就伤在那互拚一掌之下?”
  常九道:“但肖兄弟伤后反击,白玉仙似乎也受了重创。”
  谭三姑道:“但内公子硬撑着没有倒下去,才使白玉仙震惊而退,如果……”
  长叹一声,未说下去。
  其实,用不着说下去,如若肖寒月受伤倒下,赵府中人,谁还能是白玉仙的敌手?常九吁一口气,道:“常某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自信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我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但那白玉仙,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谭三姑道:“老身也想不出来,天下有白家这么一门人物。”
  常九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道:“老前辈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谭三姑道:“什么事?”
  常九道:“白龙一向自视极高,但对白玉仙似乎极为恭顺,似乎那白玉仙的身份,尤在白龙之上。”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两个人都姓自,会不会是一家人呢?”
  谈话之间,张岚带着赵幽兰匆匆行了过来。
  赵幽兰脸色苍白,但精神很好,举止间,也表现出了对肖寒月的极度关心,人人花轩,立刻奔到软床之前,仔细查看起来。
  赵幽兰端起烛台,使赵幽兰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仔细的查看肖寒月之后,赵幽兰严肃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道:“中了寒毒,但他伤在什么地方呢?”
  张岚心中暗道:“看来,女儿究竟不如父亲,赵百年如在此地,定有解救之法。常九道:“肖公子和人对掌受伤,应该伤在右手。”
  赵幽兰又抓起肖寒月的右手瞧了一阵,摇摇头,道:“右手无伤……”
  心中突然一动,卷起了肖寒月的右手衣袖。
  只见肖寒月右小臂上,果然有两个细小的黑点,只有针孔大小,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幸好,赵幽兰很细心。
  伸出纤纤玉手,在两点小黑点上按了又按,赵幽兰才叹口气,道:“是这里了,只不知他用的什么暗器,射入肖寒月肖公子的右臂之中。”
  谭三姑微微一怔,道:“怎么?是暗器,不是掌力?”
  赵幽兰道:“晚进不会武功,不过,我知肖公子的内力很精深,只是寒毒掌力,他不会伤的如此之重。”
  常九道:“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赵幽兰点点头,道:“有,不过,我希望先了解他在什么歹毒暗器之下,方能对证下药,使他早些复元,否则,就算退了他的寒毒,也是无济于事。”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见,他们是对了一掌,那丫头并未打出暗器。”
  “应该是一种非常细小的暗器……”赵幽兰说:“那种细小如发丝一般,暗器上有极为强烈的寒毒,或是先为暗器所伤,后遭寒毒侵入。”
  赵幽兰道:“赵姑娘,常某走了数十年的江湖,还从未遇过这么厉害的寒毒奇功,不管肖兄弟是怎么伤的,在下觉着应该先想办法救醒他,再作道理。”
  赵幽兰沉吟了一阵,点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
  转身向外行去。
  望着赵幽兰的背影消失,谭三姑叹息一声,道:“张兄,常兄,请仔细想想看,当今武林之上,有什么暗器,带着如此沉重的寒毒?”
  张岚摇摇头,常九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想不出来”
  一直未开口的王守义道:“在下想到了一种暗器,不知道是不是对?”
  张岚道:“说出来听听吧!”
  王守义:“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暗器叫冰魄寒珠,不知道肖兄弟,是不是伤在了这种暗器之下?”
  谭三姑一皱眉头,道:“冰魄寒珠!王总捕头在那里听到过的?”
  以她潭三姑见识之广,显然并没有听过这种暗器。
  王守义道:“三年前在下破过一件案子,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全身赤裸,头发也被人扯断了很多,似是遭强暴而死,但全身找不出致命伤痕,整个人似是在冰雪中冷冻过一般,僵硬、冷白,就像肖兄弟现在的情形一样……”
  常九接道:“你怎知是伤在冰魄寒珠之下呢?”
  王守义道:“本来不知道,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致死伤痕,只好把尸体暂存,我请教过金陵各家大镖局中的镖师,都说不出那姑娘伤在什么毒功之下,直到半年后,来了个走方郎中,为人诊病,因诊金不合,闹了起来,带到府衙,案子不大,只是几句口角之争,我放了他,他告诉我冰魄寒珠伤人之后,尸体像冰冻一般,要七天之后,冷毒消退,才会复常。”
  常九道:“那时受伤的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王守义道:“自然是死的了。”
  谭三姑道:“那暗器有多大?”
  王守义道:“小如小米的米粒,大也不过黄豆一般。”
  谭三姑道:“王总捕头看过没有?”
  王守义摇摇头,道:“没有。”
  这时,赵幽兰正行入花轩,身后,多了一个杏花,杏花提着一个水壶,和一个瓷盆,赵幽兰却提一个药箱子。
  壶中水倒入瓷盆,仍然冒着腾腾热气,赵幽兰打开了药箱,取出一块白布,浸入水中,先在肖寒月右肘上,刺入两枚银针,才用热巾洗拭小臂上两个黑点。
  三次之后,热水拂拭有肌肤变目正常,已可清晰的看出来,那是两个小小的伤口。
  赵幽兰移近烛火,仔细的瞧看伤口,沉思不语。
  常九忍不住,低声说道:“姑娘,还不下药,在犹豫什么?”
  赵幽兰道:“我的经验不足,请诸位仔细看一下,这两个伤口,是不是针伤?”
  常九、张岚都低头看去,那伤口也只有一个针孔大小,但张岚、常九,竟然不能决定是不是细针所伤。
  王守义道:“姑娘,心中有什么疑惑?”
  赵幽兰道:“有一种细如发丝的小针,长不足分,射入人身之后,能随行血移动,十二个时辰之内,小外移入心脏,那时,纵然华佗重生,也无法救治了”
  常九道:“如若小针细如发丝,那这伤口就稍显大一些了。”
  赵幽兰道:“晚辈也觉着不似小针所伤,只是心中顾忌太多,生恐造成大恨,不敢决定,常前辈一语解惑,晚辈就放手上药了。
  只见她先从药箱之中,取出一种药丸,交给张岚,道:“让他服下这一种药物。”
  张岚捏开肖寒月的牙关,投下药丸,触手处,只觉他肌肤冰冷,有如触在雪上一般,心中在惊骇,忖道:天下竟有这种武功,看来,我张某人数十年苦练的武功,只不过萤火之光,微不足道了。
  赵幽兰倒下一杯温水,但药丸仍然停在口中,无法流入咽喉。
  原来,他口中的舌头已冻僵,无法运转。
  赵幽兰苦笑一下,目光掠转,道:“救人要紧,晚辈只好不主世俗的看法了。”
  伏下身子,把樱唇投入肖寒月的口中,一面用舌尖搅肖寒月口中的药物一面渡水入口。
  这时,张岚仍然捏着肖寒月的牙关。
  谭三姑突然出掌,按在肖寒月前胸之上,一股热流,攻入内腑。
  足足花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肖寒月口中之药,终被搅化,赵幽兰相渡,把药物催入咽喉。
  赵幽兰抬起头来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取出绢帕拭去脸上汗水,赵幽兰并无羞怩之感,神情一片庄严,道:“晚辈小息一下,迟则半个时辰,药力发挥,肖公子可以醒来,请立刻叫醒晚辈,记着不可让他取下可臂上的银针。”
  退后几步,依避而坐,片刻工夫,竟然沉沉睡去。
  张岚叹息一声,道:“这几个月来,也真把赵姑娘累坏了。”
  王守义道:“一个娇弱女子,经此大变,竟然能撑了下来,这份意志,坚强,也实在叫人佩服。”
  杏花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缓步行到赵姑娘身侧坐了下去;常九心中一动,暗道:看她们主婢如此随便的就度地坐下,面且态度自然,定是经常如此,才能有此旁若无人的习惯,这主婢二人,躲在一座跨院之中,整天做些什么?竟使一个知书达礼的少女,会变成这样的怪异。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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