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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美人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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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愚问道:“解老哥,你说这人是谁?”

解良一指陈康和,说道:“就是他!”

陈康和怒声道:“你敢胡说!”

他左手正待抬起。突然站在边上的两名武士手中两柄雪亮的钢刀一下从陈康和后面,一左一右架到了他的颈上。

陈福出手更快,一指点在他肩后穴道,喝道:“陈庄主,在下奉命行事,你动一下,钢刀是不长眼晴的。”

陈康和怒声道:“陈福,你好大的胆子,我和你们庄主,是数十年的朋友,你竟敢相信他们的话么?”

陈福道:“不错,你和咱们庄主是数十年老朋友,但有时朋友比敌人更可怕。”

沈仝不敢置信的道:“康和兄,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事来?”

陈康和颈上被两柄锋利的钢刀架着,不敢稍动,怒声道:“沈仝兄,你相信么?”

谢公愚笑道:“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兄弟也不大相信。”一面对陈福吩咐道:“陈总管,搜搜他身上可有什么?”

陈福伸手褪起陈康和左手衣袖,就可以看到他手腕下缚着一圈皮带,附着腕底是一个八寸长黑黝黝的铁管针筒,这就解开皮带,把针筒取下,看了一眼,不觉心头怒发,骂道:“陈康和,你这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东西,咱们庄主一向待你视同兄弟,你竟然用这样歹毒的暗器,来暗算盟主,你……还是人么?”抬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

这两记耳光是他含愤出手,少说也用了七八成力道,直打得陈康和双目金星乱冒,满嘴血水,吐出几颗门牙。

谢公愚从他手上接过针筒,连忙拦道:“陈总管不得动武,先搜搜他身上再说。”

陈福不再客气,“嗤”的一声,撕开陈康和胸前衣衫,伸手在他怀中搜索了一遍,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招手道:“来,把他捆起来。”

对面两名庄丁取过绳索,就把陈康和双手反剪着捆绑起来,他们早经陈总管授意,一左一右用力捆紧,绑了个五花大绑,推着他站到前面去。

谢公愚手上拈着针筒,摇摇头道:“兄弟真是不敢相信陈康和竟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康和兄,事已至此,你应该照实说出来了,还有一个同党是谁?”

陈康和本来天生一张死灰色的同字脸,此时更是一片苍白,说道:“我要见盟主。”

沈仝脸色一沉,喝道:“陈康和,你放明白些,你暗算盟主,你以为盟主还会见你么?老实说,春华兄一直把你拉在一起,和咱们四个庄主,称兄道弟,咱们只是碍着春华兄的面子而已,我沈仝第一个瞧不起你,你再不乖乖的先把同党说出来,陈福,你只管给我用刑,一切都有我沈仝担待。”

谢公愚道:“沈兄且馒,康和兄会说出来的。”

沈仝道:“如果他不说出来,如果走漏风声,给奸细跑了,陈康和,我会把你一剑一剑的活活分尸。”

陈康和虽是老奸巨猾之人,但他知道沈仝为人,说得出,做得到,心中也着实害怕他向自己下手,这就哭丧着脸道:“行刺盟主的是赵复初,我只是掩护他而已。”

沈仝问道:“还有别的羽党吗?”

陈康和道:“没有了。”

沈仝问道:“你怎么和他勾结的?”

陈康和哭丧着脸道:“兄弟是被但无忌所逼,情非得已……”

沈仝拂然道:“我不想听你废话,说得快点。”

陈康和不敢违拗,接着道:“我一家大小被但无忌留为人质,我只好听命于他。”

陈福在旁冷笑道:“黑石庄离咱们不远,你夫人逝世已经多年,又并无所出,哪来的家小?”

陈康和脸上一红,嗫嚅的道:“因为拙荆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所以……所以兄弟在外头另有一房妻小……”

第二十一章 贼窟下书

陈福冷冷的道:“就是走江湖卖解的筱翠花?”

陈康和点点头。

沈仝问道:“赵复初前来诈降,就是和你联络来的?”

陈康和道:“他这次随柳飞花前来,故意找兄弟动手,说出了暗号,要兄弟领他面见盟主,假意说听了兄弟的劝说,才投降的。”

沈仝问道:“暗号怎么说的?”

陈康和道:“落花有意随流水。”

沈仝道:“昨晚行刺来的人,又如何和你联络的?”

陈康和道:“那是赵复初接到了黑衣教的飞鸽传书,说昨晚派人前来,要兄弟领他们进来,赵复初外号飞狐,轻功甚佳,由他潜入盟主房中行刺,兄弟只在屋檐上担任把风。”

沈仝道:“这么说,用黄蜂针偷袭叶姑娘的就是你了?”

陈康和道:“兄弟只是阻止她追来而已!”

沈仝冷笑道:“你连盟主都可以出卖,杀死一个叶姑娘又算得什么?只是叶姑娘见机得快,没中你的暗算罢了。”说到这里,一抬手道:“陈总管,把他带下去,你要庄丁们严加看管。”

陈福答应一声。

陈康和乞怜的道:“沈兄,兄弟只是一时糊涂,我要见盟主一面……”

沈仝脸色一沉,哼道:“陈康和,你只是一个江湖上的混混而已,谁和你称兄道弟,再说,盟主也不会见你的,你们还不把他带下去?”

两名庄丁推着陈康和,叱道:“沈庄主吩咐,你还不快走?”押着他退下。

谢公愚摇着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陈康和本性并不坏,只是贪婪了些,才有今日之祸。”

沈仝笑道:“公愚兄的口气还有些同情他,这种人值得同情么?”

谢公愚道:“好了,现在兄弟领解兄等四位去见过盟主,有一件事却要烦沈兄了。”

沈仝道:“还有什么事,公愚兄请说。”

谢公愚道:“第一件事,要派人暗中钉住姓赵的贼子,别让他溜了,而且他身上有一管黄蜂针,要特别小心。第二,从黑衣教过来的人,以云千里和漆哺天两人身份较高,沈兄最好把陈康和的招供,先告诉他们两位,待会兄弟领解兄四个过去,就如此如此……”

沈仝连连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兄弟那就先走一步了。”

第一进的西院,也是自成院落的三排房舍,一共有十余间之多,凡是黑衣教投过来的人,都住在这里。

这可不是歧视他们,而是云千里、殷长风两人的主张,因为投过来的人,人数业已不少,其中衷心悦服,唾弃黑衣教邪恶的人,固然为数众多,但也难免良莠不齐,会有卧底的人潜在其中,住在一起,可收监视之效。

西院,也有一个大客厅,是大家饮茶、谈天和坐息之所。西院后面,另有数十间房舍,那是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住的地方了。

这时正当午餐之后,大家坐在厅上喝茶聊天,他们只知道昨晚桑老妖潜入白云观,被邋遢和尚、酒肉道人两人发现,暗中通知了各派掌门,分四队埋伏,把桑老妖困住,差点送了老命。

这是最新的话题了,大家都一致认为黑衣教除了桑老妖、麻一怪,铁杖翁等寥寥几个,已是没有什么大援了,垮台已只是迟早的事了。

游龙沈仝是找云千里来的,云千里恰好不在厅上,游龙沈仝找到他房中,把赵复初的事,和他仔细说了一遍。

云千里道:“这人出身来历,兄弟不大详细……”

正说之时,漆啸天听说沈仝来了,正想间问他昨晚之事,跟了进来。

沈仝含笑道:“漆老哥来了正好,兄弟正要找你呢?”

漆啸天道:“沈兄想必有什么事见教了?”

沈仝接着又把赵复初来卧底,昨晚行刺盟主之事说了一遍。

漆啸天吃惊道:“会有这等事?兄弟只知此人在长江下游一带作过案,勾结倭寇,两江衙门曾有海捕文书,本身只是一个飞贼而已!”

沈仝又把谢公愚的话,和两人说了。于是三人就站起身,往厅上行去。

通臂猿猴候通看到沈仝,笑道:“沈庄主,你来得正好,大家方才用午餐的时候,才听到消息,据说昨晚桑老妖潜入白云观,差点送了老命,咱们这里居然一无所知,沈兄来说说吧!”

他这一说,大家不觉都围了上来。

沈仝含笑道:“兄弟就是来向各位老哥报告昨晚经过来的。”

当下就把昨晚有人以黄蜂针筒行刺盟主,叶菁菁发现有人冒四庄庄丁,一直说到桑老妖被救走,很详细的说了出来。

大家听得颇感意外,正在议论纷纷之时,只见谢公愚领着人走了进来,拱拱手含笑道:“诸位老哥都在这里,兄弟是给大家引见背弃黑衣教,新加入武林盟的四位同道来的。”

大家听他这么说了,都纷纷站起身来。

解良等四人,一直是在黑衣教副教主闵长庚的手下,众人之中,虽然同在黑衣教下,但却有识,有不识。谢公愚替大家介绍之后,大家纷纷鼓掌,表示欢迎。

沈仝和漆啸天、云千里三人在谢公愚和大家介绍之时,悄悄移近赵复初身边。

谢公愚等掌声一落,忽然朗声道:“诸位老哥,兄弟还有一件事,要向大家报告,昨晚行刺盟主的,共有两个贼人,说出来诸位也许不信,一个竟是盟主数十年朋友江湖上人称黑石头的陈康和……”

赵复初看出苗头不对,正待转身。沈仝粘在他身后,低声道:“落花有意随流水。”突然出手一指,朝他左肩点去。

没想到赵复初虽然是个矮胖身材的人,但他外号飞狐,不但轻功极佳,而且为人也极机警,谢公愚说出黑石头已经落网。他就已惊觉不对,听到沈仝在身后说了句:“落花有意随流水”,登时想到自己已落在人家包围之中。

一时情急,突然迅快的朝前冲上一步,左手抬处,露出一支黑黝黝的针筒,抵住了谢公愚的胸口,狞笑道:“你们都看到了,我赵复初手里是一支什么针筒了,只要你们哪一位动一动,赵某只要拇指一按,七十二支淬毒针,就可以把这位谢庄主的胸口,打得象蜂窝一样。”

黄蜂针的歹毒,天下有名,他这话没错,任你手法再快,他此时大拇指已按在针筒旁一个蝴蝶翅般机括之上。

只要点上他身后穴道,身躯一震,拇指一放,七十二支毒针就会夺孔而出,一齐打入谢公愚的胸口。

漆啸天愤怒得大声喝道:“赵复初,你这狗娘养的东西,老夫劈了你。”他正待举掌欲劈。

沈仝忙道:“漆老哥使不得。”

谢公愚坦然笑道:“就算你这一筒针完全打入谢某心口,你也休想活着出去。”

赵复初狞笑道:“赵某找个人一同上路,总比赵某一个人落单,多了个伴。”

厅上这许多高手,因为投鼠忌器,果然没一个敢出手。

宇文化精擅长白神拳,可以隔山打虎,凌空伤人,他有把握从旁发出拳,把他针筒击落,但这一来,可以救得谢公愚,可是在他击出神拳之际,针筒受震,七十二支毒针依然会射出来,而且这一蓬毒针射出之时,距离越远,范围也越大,站在谢公愚右首还有不少人,可能都会被毒针射中,自然也就不好出手。

沈仝道:“赵复初,你想如何?”

赵复初大笑道:“你们大概不想谢庄主死在我针下吧?赵某也不想死,那只好,请谢庄主委屈一段路,把兄弟送出白云观去了。”

谢公愚没待沈仝开口,就点点头道:“沈兄,就依他好了,兄弟送他出去。”

赵复初笑道:“谢庄主果然合作得很,沈庄主,还有漆总护法……”

漆啸天怒声道:“漆某早已不是总护法了。”

“不是总护法也是一样。”赵复初道:“请你告诉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跟在他后面。”

沈仝一时也束手无策,朝谢公愚望去。

谢公愚朝他笑笑道:“也好,沈兄、漆老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兄弟一个人送他出去好了。”

沈仝心知谢公愚足智多谋,看他神色如常,可能已经有了计较,这就点头道:“好吧!”

赵复初左手针筒紧紧抵着谢公愚,道:“谢庄主,你转过身去,走在前头。”

谢公愚转身之际,朝大家拱拱手道:“诸位老哥,咱们既然讲定了,兄弟送他出去,诸位千万不可再突然出手了。”

漆啸天心中暗暗哼道:“久闻弓箭塘谢公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原来也只是贪生怕死的人。”

这些人中,和谢公愚相交不深,很多人几乎都有这种想法,但因谢公愚是盟主春申君的多年好友,大家心中虽觉轻视,却也没有人形之于色。

谢公愚转过身去,走在前面,赵复初紧随他身后,把针简缩藏在衣袖之中,依然紧对着谢公愚后心,两人一前一后,从西院转出大殿。

大天井中正有谢雨奎和他南路的许多四庄联合武士布着岗,另外也有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三五成群的进进出出,但赵复初有谢公愚领头,走在一起,自然没人过来盘问。

赵复初心头暗暗得意,自己如果没有谢公愚引路,轻功再好,就是有一管杀伤力最强的黄蜂针,最多也只不过射死几十人,但这在武林盟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要想突围,只怕也难如登天。

两人越过天井,一直出了大门,门外还是站着雁翅般两排值班人,他们当然也没问话。

又走了一箭来路,赵复初阴笑道:“谢庄主,你请留步了。”

他越过谢公愚,转过身来,面对着面,缓缓后退。

谢公愚只好站着不动。

赵复初计算他针筒的射程已经差不多,他和谢公愚的距离到了一丈远,突然狞笑道:“多谢谢庄主,兄弟那就告辞了……”

右手拇指随着话声一下按了下去。

谢公愚江湖经验何等老到,早已算定这一路上他绝不敢杀己,但他却非杀自己不可,因为这样,他回去才有面子,而且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计算他发针的地点,至少要出白云观,再有一箭距离,那么站在观前的庄丁才可以追不上他,而埋伏在沿途的庄丁,以他的轻功,也无法拦得住他,因此在赵复初要他留步,他就留心了。

也就在赵复初走到相距一丈光景,他是暗器大行家,自然知道赵复初必然会在此时出手,因为超过一丈以外,黄蜂针机篁发射的威力,就会减弱,赵复初话未说完,拇指还未按下之时,他早已身形一蹲,倏地向旁跃开,身形堪堪跃开,一蓬蓝汪汪的飞针己如一窝蜂般激射而至。

只听有人大叫一声,咕咚栽倒,但就在栽倒地上之际,口中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号!

这人居然不是谢公愚,而是已经纵身飞起,而且素以轻功出名,有飞狐之称的赵复初。

原来他黄蜂针射出,谢公愚早已闪开,谢公愚在闪开的时侯,打出了两支袖箭,正好射中赵复初的双脚脚弯,他纵起的人突觉脚弯剧痛,一个人就大叫一声从三丈高处跌了下来。

等他身形跌倒在地上,又是“嗖”的一声,一支长箭,射中他左手手腕,把他左手钉在地上,这是他继大叫一声之后,跌落地上,痛得又象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这同时但见谢公愚转了个身,又是一阵“嗖嗖”轻响,和“夺夺”连声,从他身上连续射出长短不等的箭来,两支射在赵复初头颈左右两边,两支射在他左右腋下,一支射在他头颈数分距离的地上,更有一排短箭差不多有十数支之多,射在他身子两边,连同他衣服一起钉在地上,只差一、二分光景,但却没一支射在他身上的。(只有左手腕是被长箭射穿,钉在地上)

这下不但痛得赵复初一张猪头般脸上胀得通红,汗水象黄豆般绽了出来,也吓得他三魂七魄有一半出了窍。

谢公愚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笑道:“你看我谢某的箭法如何?黄蜂针纵然霸道,但最多只能射到一丈左右,我背弩可以射到八丈以外,就是谢某的袖箭,也可以射出五丈,这点大概你没想到吧?”

赵复初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央求道:“谢庄主,求求你,先替我把左腕的箭拔起来吧,我……受不了。”

他被长长短短十数支箭夹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谢公愚朝他笑了笑道:“我这箭上没毒,不会要你的命,本来我也不想把你左手钉在地上的,因为你这一筒黄蜂针,可以发射三次,我如果不钉住你的左手,等我走近过来,你不是还有两次发射的机会么?谢某岂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再说,谢某陪你出来之时,早已算定你会在此地发针,也早就决定要把你左手钉在此地,因为你一开始没把谢某杀死,就已经注定失败的是你了。”

说话之时,徐徐弯下腰去,伸手取起黄蜂针筒。

只听沈仝大笑道:“兄弟也早就料到公愚兄定可把他制住的了,漆老哥,你看兄弟没说错吧?”

随着话声,沈仝、漆啸天、云千里等人,都从白云观走了出来。

谢雨奎抬了抬手,早有四名庄丁奔了过去,把赵复初左手的长箭拔起,又替他起下脚弯上的两支袖箭,反剪双手,捆绑起来。

谢公愚道:“谢老弟,你要他们给他敷上刀创药,不然血流不止,会要了他的命。”

谢雨奎应了一声“是”。

谢公愚又道:“待会把他押到第二进东院去,我还要问他一些话。”

谢雨奎又应了声“是”,指挥着庄丁,把赵复初押进白云观去。

漆啸天大笑道:“谢老哥,说来惭愧,方才兄弟还以为您贪生怕死,原来你老哥已胸有成竹了。”

谢公愚举起手中黄蜂针,笑道:“黄蜂针霸道无比,而且一筒针,可以连射三次,方才若是把他逼急了,他横上了心,一阵乱射,厅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会,遭到毒手,差幸此种针份量较轻,射程不远,兄弟身上几件暗器的射程都比它远得多,所以不惧他逃走。”

桂大荣道:“兄弟这对金笔,也可以作暗器打出,但方才看了谢老哥转调个身,就射出这许多箭来,而且每一支都射得如此准确,真是神乎其技,不愧是弓箭塘主,也真教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公愚哈哈大笑道:“桂老哥一笔判生死,五支夺魂魄,笔上造诣,何等精湛,兄弟这些长长短短的暗箭,完全靠机篁发射,只能说兄弟制的机篁,比一般江湖上人用的强劲一些而已,何足道哉,桂兄这不是过奖了么?”

大家回入白云观,谢公愚朝漆啸天等人拱拱手道:“诸位老哥,兄弟还有些事要办,要先走一步了。”说完,匆匆往里行去。

大家知道他可能要去问赵复初的口供,也就回转西院而去。

却说谢公愚回到第二进东院,谢雨奎早已命庄丁替赵复初上了刀创药,押来东院,听候发落。

谢公愚道:“谢老弟,这里没你的事了,把人留着就好。”

谢雨奎应了声“是”,果然率同庄丁退了出去。

这时小客厅上只留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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