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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要的线索啊，命案现场的证物啊，居然就没看，我去我去，就这还能办案？能破案就出鬼了。”
“行了，你收敛着点，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你吵吵也没用。”
柯岩虽然没觉得那个电脑就是破案的关键，不过疏忽了这么重要的证物，确实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但是自己身为警察，说的太过分就不合适了，只能选择从现有的线索入手，争取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证据都明确指明了心碎致死，警方肯定不会过多去注意别的，何况电脑属于私人物品，里面的信息很多是属于个人**的，非必要，查看是不合适的。”
92。第92章 怎么配合（）
“你自己要是能忍住不吐，你就继续说。”李晨呼呼的穿着粗气，就是无法平静下来心情。
“行了，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说说你的看法吧。”柯岩也懒得继续恶心自己。
“这两起案子跟之前的案子一样，都是找不出罪犯的痕迹，看起来完全是灵异事件造成的。”李晨一边回忆案子，一边试着归纳。
“嗯，接着说。”柯岩思考了一整夜了，现在可算是放空了大脑，只一门心思听李晨的想法。
“但是以前的几件案子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身边一定距离的人都会受到波及，会同时死亡。”
“李晨，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些死亡的人可能都睡个体性的，并非你所想的，一个人连累了一个距离的人，只是恰好那几个个体站到了一起。”
柯岩试图从最根本处推翻李晨的假设，以免分析从一开始就在错误的方向上。
李晨没法跟柯岩解释，因为自己等人已经找到之前几人的死因，和解决的方法。
李晨略一思考，就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服柯岩。
“你觉得会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吗？而且都是猝死案件，有几起甚至是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
“好吧，你接着说，这个先作为一种可能来推论。”
“行，那就先按我刚才的说法来认定，那么值钱的死者都是群体死亡事件，而今天刚知道的这两个死者，都是独立的个体死亡事件。”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之间没有联系？”
“恰好相反，我认为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是鬼物有意为之，还是因为他们的死期到了的时候，周围恰好没有其他人？”
“不可能，刘小洋在网吧，旁边就是有人的。”柯岩直接给李晨的设想打了叉。
“柯岩，我不在乎你反驳我的观点，但是麻烦你先用用脑子然后在反驳，你的脑细胞放着真心不会增值，多用用没有坏处。”
李晨被柯岩刺激的都不想解释了，干脆让柯岩自己想，想通了再拿正常智商出来对话，不然自己非累死不可。
柯岩又不是真的笨，只是累的不想思考，被李晨一吼，再一想，便明白了原因所在，自己自嘲的笑笑。
“行了，我知道了，你接着说吧。”
“不行，你说知道就知道了？我可怕你现在智商都忘带来了，为了面子在这死撑。”
“滚，我知道了，不就是你说过的有效距离吗，之前的人死了也有目击者，只是不在有限范围内。”
从来都是自己质疑别人猪脑子，今儿被李晨一再的埋汰，柯岩简直不能接受。
“就是这样啊，你也说了，刘小洋周围的座位没有人，唯一经过的网管，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死呢。”
李晨虽然不爱解释，可是还是怕柯岩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不得不引导着他的脑细胞回到正常回路上来。
“我知道了，接着说吧，别拿我当白痴，我就是太累了，没爱思考。”
见柯岩打起精神来了，李晨也不含糊，直接进入主题。
“如果是因为周围没有别人，那么就和之前的一样了，也就没有什么可考虑的，这一个可能性，我们就直接跳过了。”
说完就看着王磊和柯岩，见两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才有接着说。
“那我们现在就考虑另一种可能，是鬼物，啊，你们称之为凶手，凶手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就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嗯，你说的对，事出必要因，之前杀人的手法一贯是相似的，这就不是为了隐藏，反而是在向我们炫耀示威，怕我们不知道是同一个人所为。”
“那这次凶手改变策略了，就失去了对我们进行威慑的效果了。”王磊也想明白了关键。
“就是这样，既然牵扯到一个不得不，那么就是这两个人做了什么和之前的人不同的事情，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电脑。”
李晨摇晃了一圈发酸的脖子，然后就仰躺着等王磊和柯岩的看法。
“这两个人死前的确都睡在玩电脑，而且都是死在屏幕之前，可是他们的表情一个惊恐一个绝望，这就很不一样了。”
柯岩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细节，找出李晨推断中违和的地方。
“你说的我也想到了，咱们能不能一点一点分析，至于你说的表情不同，其实很可能跟人的性格，甚至是承受能力不同有关，你看那个精神不好的女孩，死前还笑的那么满足呢。”
李晨坚持认为问题是出在电脑上，虽然有主观判定的嫌疑。
可是柯岩骨子里希望跟电脑无关的想法，李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是断然不能让他得逞的。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接触了电脑，所以被杀了？不可能吧，至少要是电脑里的某样东西，某个信息引发的吧，可是你看他们，刘小洋在打游戏，糯米在水帖吧，哪有一点共通点。”
柯岩不是不能接受警方出现疏忽，但是如果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柯岩是很难拿去向上级请示的，毕竟自己心里就发微。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操作叫做后台吗？”李晨盯紧柯岩，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你说什么？”柯岩一时没明白李晨说的话，不禁迟疑了一下。
“我说你怎么知道糯米没再玩游戏，放个自动打怪在后台？或者刘小洋在水贴吧，只是刚巧那时候切换到了游戏看看自己的战利品。”
李晨寸步不让的紧逼，丝毫不给柯岩轻轻揭过的机会。
“你就跟我抬杠吧，我给你整电脑还不行吗，就凭咱们分析的这些，让我向领导请示让网络警察协助破案是不可能的，能查到多少，就靠你了。”
柯岩直接交出自己的底牌，丝毫不给李晨继续为难自己的机会。
“站住，这里是警方重要证人病房，闲人不许靠近。”
门外的小警察严肃紧张的声音突兀的传进病房，直接打断了即将开始的又一轮争执。
93。第93章 泼妇模式（）
柯岩一个鲤鱼打挺就跃了起来，冲着李晨和王磊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就悄无声息的贴近病房门。
左耳贴上病房门的一刻，右手迅速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直直的对着开门的方向。
李晨和王磊也再次拿起之前就相中的武器——台灯和水壶，时刻准备着为活命而战。
“这里面是警方证人，咱们走吧，去那边找找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首先响起。
“走什么走？不能走，哪里有什么警方证人，肯定是院长那个王八蛋，打电话报警请求保护了，里面的绝对就是院长。”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尖锐刻薄的反驳道，不知道为什么，李晨立刻就脑补出了菜市场卖街的泼妇形象。
“不能吧？警察还会骗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唯唯诺诺的质疑着。
“官官相护懂不懂？你真当警察是为保护咱老百姓的？那你报警试试，看看警察抓不抓那个王八羔子院长。”这回说话的应该还是之前的中年女人。
李晨和王磊对望了一眼，都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门外的是人，而且看起来只是医患纠纷，只是不知道打到自己病房门前来是不是真的只是巧合。
“我觉得大嫂说的对，肯定就是那院子在里头呢，就算不是院长，肯定也是韩杰那王八羔子。”
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激烈的喊着，女人明显是情绪非常激动的，喊的时候都带着颤音。
“就算是院长在里面，有警察守着，咱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啊，还能跟警察讲得通道理吗。”
这回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虽然李晨在竭力的分辨着，还是不能断定是不是之前唯唯诺诺的那个男人，比较情绪失控之下，声音本来就带鼻音，而且起伏。
“我说老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球球刚五岁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了，你这个当爹的就这么算了？你特么怎么不替他死了。”
之前的泼妇喊完就哭了起来，开始还是小声的哭，后来可能是情绪压抑不住了，直接开始嚎啕大哭，劝都劝不住。
李晨本来是最烦泼妇的，但是听别人叫这泼妇嫂子，作为一个嫂子，能为老弟家的孩子上心成这样，看来也是个性情之人，不由的又有了点钦佩。
“大嫂，栓子也是怕给大家惹麻烦啊，之前城北区讨说法的那些人，不都被关进去了吗，球球没了，我们两口子是没了指望，也不想活了，可不能连累了你们啊。”
有一个年轻女人也加入了大哭的行列，不过她这一哭，先前的大嫂到是不哭了。
“弟妹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咱家是那离心离德，自扫门前雪的人家吗，球球就这么冤死了，咱们就忍了？球球可是叫我大伯母的。”
“大嫂，那你说该怎么办，俺都听你的。”这回说话的，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栓子了。
“咱们这么多人，这就一个警察守着，咱们也不打架，就进去看看是不是院长那个王八羔子。”
中年女人可能也怕被定性成为袭警，赶紧提高了声音说着，一半是为了告诉家人该怎么做，一半是为了是警察知道他们可不是要打架的。
“你们别乱来啊，我警告你们，这里是警方重要证人，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院长。”
守门的小警察忐忑的看看了这些闹事的人，又看了看病房门，头就在里面，还没有命令下来，自己可不能处理砸了，否则以后都不要想升职的事了。
“警察同志，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进去看看。”年轻女人抽泣着说道。
“您看，我儿子不明不白冤死在他们医院了，他们连个说法都不给，院长都躲着不见，您就体谅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吧。”
女人说着就扑通一声给小警察跪下了，哭的让人心里都跟着发酸。
“大姐，你别，别，别这样。”
小警察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没有几次出警经验，心肠还没有磨硬起来呢。
见人家死了孩子，就一门心思认定医院负责人在病房里躲着，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让人看一眼不通情理了，幸好小警察及时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才又坚持住了原则。
“大姐，你别为难我啊，我跟你们保证，这里面真的是警方的重要证人，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发誓。”
小警察觉得，这些人要是再不信，自己都要哭了。发誓都说了，总不让自己以死明志吧。
“警察同志，你说里面的不是院长，那你还怕什么呢，你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不是的话，我们给人家道歉，然后马上就走，您看行吗？”
傻大嫂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分寸的，这一会你一会您的，都不知道怎么表现客气好了。
“不行，你别过来，赶紧退回去，退回去，我警告你们，再往前走，就是妨碍公务了，我有权拘留你们。”
小警察脚步沉重往门边退了两步，死死的靠在门上，连手枪都拔了出来。
“哎呀，不活了，不能活了呀，警察杀人了，警察要杀人了呀。”
中年泼妇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哭喊。
“丧心病狂的医院啊，杀人害命啊，小老百姓求告无门那。”
李晨不得不收回之前对泼妇释放出的一点点好感，这就是个典型的泼妇，都分不清她是唱呢还是哭呢，真是比鬼都难缠。
柯岩到是面无表情的贴门倾听着，全身戒备着，一点都没有被外面人的胡闹扰乱心神。
泼妇见小警察不为所动，就开启了邻里臭街，拉帮结伙大帮哄模式。
“快来看看啊，快来人哪，警察杀人了，医院杀人害命啊，你们还敢来这家医院吗，杀人了啊，警察袒护坏人啊，没法活了。”
周围的亲人似乎也认为这种模式是有用的，也在旁边帮腔的哭诉，居然没有一个上前来劝阻的。
守门的小警察脑门上的汗已经成缕的往下淌了，都顾不上擦，见着阵仗，独腿子都开始抽筋。
“我警告你们不许乱说，都闭嘴，不许再闹了，再闹我拘留你们，都赶紧离开，不许再闹了。”
94。第94章 群情激奋（）
听小警察这么一说，泼妇不但没害怕，反倒哭的更来劲了，两条肥腿蹬的更是有力。
“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啊，警察心虚了，讲不出理来就不让咱们老百姓说话啊，这可是法制社会啊，你们就这么欺负老百姓吗？不能活了啊。”
人性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看平时谁有事了，都躲的远远的。
但是如果出现了富人或者当官者欺负老百姓的，肯定都第一时间出来喊打喊杀了。
尤其是一帮哄的情况下，反正法不责众，都恨不能出来参合两下。
好像这个事情他们从头到尾知道的清晰无比一样，根本不需要再了解什么来龙去脉。
医院的人本来就多，虽然李晨和王磊的病房被安排在最里面幽静的所在，可是这么半天的大吵大闹也足够把人群吸引过来了。
不一会儿门口就稀稀拉拉的聚集了几十号人，开始还只是听着，等稍微听明白了些，再加上脑补出来的含冤受屈细节，就都开始伸出援手了。
见局面有些不可控了，柯岩掏出手机，按个几下又放了回去，依然死死的守着门口，没移动半步。
“就是就是啊，我说警察同志啊，你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要是你家出了事，你也保护那些黑心肝的人？你这是作孽啊。”
“你就护着这些该杀千刀的吧，这阳世间治不了你们，死了不怕下地狱吗？阎王爷那可是笔笔都记得清楚的。”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啊，我小孙子肚子疼，来这家医院看病，愣说是阑尾炎，把盲肠给割了，后来还是疼，转去大医院才知道是小儿疝气啊，坑人那。”
“哎呀，还好是盲肠啊，割了也就割了，要不才真是作孽了啊，我邻居啊，来看病硬说人家是肾衰了，那孩子才三十多岁啊，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结果医院打电话说是弄错了化验单，哎呀呀。”
大家七嘴八舌的，人是越聚越多，都淹没了本来泼妇在哭喊的声音，说着说着都控诉起了医院，却是都把主角的事给忘了。
东家隔壁有人误诊了，西家亲人打点滴被扎的跟纳鞋底子似的。
左一个黑心医生，右一个无良大夫的骂，李晨要不是明白这帮人就是怕事不大的，真要以为这家医院是黑点了，专门杀人害命的。
医疗事故是有，但是也不至于到全部都是，只有治坏的，没有治好的例子了？
再说，哪个真是杀了该杀的了，人家小护士什么的也是有家有口的，你说剁就给剁了？
还美其名曰报仇，该杀，气愤所致，一呼百应的，就一堆脑残群众跟着叫屈喊冤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都不许堵在这，里面不是院方的人，里面是警方的重要证人，我警告你们不要触犯法律，不要触犯法律。”
小警察忐忑不安的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很担心一旦有人情绪失控，硬往里面挤，自己是绝对拦不住的，到时候难道真的开枪？
其实小警察还真担心多余了，大帮哄是谁都愿意的，可是谁都不愿意去当出头的，那次事件不是大家没事，出头的可就进去了。
尤其这可是在医院，走廊里都有监控，想跑都跑不了，直接抓人，都不给你抵赖的机会。
见小警察急眼了，纷乱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一些，有个别着急看病的人干脆就散了。
“哎呀，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只是想进去找一下院长，要个说法，怎么就犯法了？你们这不是官官相护吗，不让老百姓活了啊。”
泼妇见小警察有点控制住了局面，赶紧加了把盐进来，想把水搅浑，也顾不上喊得得当不得当，反正只要激起民愤，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是啊是啊，咱们又没袭警，怎么就犯法了？你这不是威胁人吗。这算不算是恐吓啊。”
“人家家里死了孩子呀，居然连个说法都不给，难不成是器官都给偷出去卖了？”
“你说的那都是好的，我跟你说，我前两天听小道消息说，有的医院都把要做手术的人直接就**取器官了，处理不好，就白白死了啊。”
“啊……”一个年轻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外面的吵扰声瞬间就停止了，突然的安静让人耳朵很不适应，竟是嗡嗡的耳鸣不止。
听到惨叫声，病房内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李晨和王磊是瞬间联想到鬼物又出来杀人了，暗恨自己的调查还是晚了一步。
柯岩紧紧的攥着手枪，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百姓就在自己面前出事，可是为了保护证人，自己却是不能出去，这种痛苦真是吞心噬骨。
“啊……”女子的声音撕心裂肺。
“球球啊，妈妈来陪你了，你等等妈妈啊，妈妈带着坏人下去找你。”
女子喊完就向着病房冲过来，完全无视挡在病房门口的小警察。
小警察端着枪对着女人的心口，就是下不去手开枪，手都哆嗦的没办法继续瞄准。
“拦住她，你们快拦住她，不然我开枪了。”
大家本来还在愣神，一见女人疯了一样拼命，小警察又要开枪，情绪瞬间暴怒到了极点。
“妈的，老子也不活了，老子跟你们这帮黑心肠的拼了。”
儿子死了，老婆疯了，栓子也变得无所畏惧了，人之所以害怕，都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