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介留在少主身边是为了保护少主、辅佐少主,这是之介仅可以为阙家做的事,请少主不要为难之介,之介可以发下重誓,对阙氏的一切绝不染指。我现在就对天立誓——”
“不必了。”阙洛懒洋洋地打断他。要是任之介真立下那种誓还得了?他的下半生不就得累得像条狗一样?
“少主!”
“在那些杀手还没绳之以法之前,绫儿就先交给你了,我要回香港一趟。”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任之介沉默良久,明知道阙洛是故意把蓝绫推给他,要他走入已设下的美人计,但他还是无法拒绝,不是吗?不管阙洛说什么,除了要他离开阙家这一项,其余的他都会照办。
“怎么?有问题?”阙洛回眸瞅着他。
“没有。”
“那就好,我希望我从香港回来之后,我的绫儿身上一根寒毛也没少,你可以保证吧?”
“我保证蓝小姐可以毫发无伤。”
“不止要毫发未伤,连她的心,你也要一并还给我,懂吗?我可不喜欢跟自己的女人做爱,她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那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说完,阙洛头也不回的走开。
他脸上冷然的笑意一直在任之介眼前盘旋不去,他的话也几乎在任之介心中生了根。
门板被敲了几下,蓝绫有点慌乱的瞪视着房门,不知道外头的人是谁让她极度不安,阙洛在枪击事件之后便没有再来找过她,任之介在医院里更不可能,因此,她过了非常清静的半个月。
“我知道你起来了,开门。”
是任之介?他出院了?他没事了?
蓝绫闻声几乎要冲出去,但理智一下子打败了感情,她刻意磨了好一些时间将脸上的喜悦与激动都平复了才缓缓地走去开门。
“换件衣服跟我一道去公司。”任之介瞅了她一眼,对自己在外头长久的等待没说半句,转身就要下楼。
“去公司?为什么?”
“阙洛回香港去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他背对着她淡淡地道。
“为什么?”
“你有生命危险,我必须保护你。”
“因为我是阙洛的情妇,所以你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正是如此,还有问题吗?”
“我不去。”
“你如果坚持,我会亲自扛你去。”
“你敢?”
“我只是奉命行事,无所谓敢不敢。”任之介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换衣服,希望你来得及。”
“我说不去就不去,谁都无法勉强我。”她的伤心,他都看不见吗?半个月没见,他不关心她吗?她为他哭得两只眼睛都红红肿肿的,她为自己没有勇气再走进医院看他而难受,他却根本不在乎。
“我听说是你自愿留下来的,现在又何必跟我闹脾气?”任之介寒着脸,带点指责意味的眼神瞅着她。
“你听说?那你该一并听说我是因为什么留下来!”
“不就是因为舍不得阙家的荣华富贵?还有什么?”
“你……阙洛是这样告诉你的,说我贪图荣华富贵?”蓝绫气得牙齿打颤,为他这样鄙视自己而心痛。
“不管是什么,那都不关我的事,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为了让他好好保护她,阙洛还故意把关羽蝶也带回香港了。
“我是为你留下的……”
任之介猛地打断她的话,“要为自己的行为狡辩有太多的方式,犯不着把我拖下水。”
“你早知道的,却不信我?还是你怕死,怕阙洛将诱拐他女人的罪名挂在你头上,然后把你赶出阙氏?你就这么在乎阙氏,这么在乎它带给你的名利地位,所以宁可当个懦夫,也不愿意承认你爱上我了?”
蓝绫每说一个字,任之介的心就像被人用针扎一下。
是,他是懦夫,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自己对她的在乎!她说的都没有错,若真要比较,他比她更恨自己,只是没有人会明白。
“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蓝小姐,你已经是阙洛的人,就该安安分分当他的女人,要不、当初就应该让他送你离开,回到台湾去。”
“如果我还有选择的机会,我会的!”她激动的对他咆哮,泪扑簌簌地落下,像散落的珍珠,“我是脑子烧坏了才会为你这种没有心的人留下来!我真是后悔得不得了!”
“快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任之介漠然的别开脸。
她的怨、她的恨、她的伤心、她的痛苦……全都不关他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任之介!你明明爱我却不敢承认,你是个懦夫!”蓝绫追出去对着他的背影怒吼,情绪激动得差一点晕厥过去,要不是她扶着楼梯的栏杆,一定会就这样坠下楼。
为了平复突来的晕眩与不适,她抚住胸口,缓缓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任泪水滑落一脸。
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下楼了?该死的男人!她为他流了这么多泪,他却一点也不动容!
医院里他抚着关羽蝶那张小脸的画面又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放映,他对关羽蝶那样的温柔怜爱,却对她冷漠无情……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她真的这样以为,要不,她何必为他留下来?她何必在乎他的生与死?
可是,她就是在乎啊。
就算他不爱她,她还是深深的爱着他……
下楼的脚步旋回,任之介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见她闭着眸子不住地喘息,痛苦的皱着眉,他的心被紧紧的拧着,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对她的关心,弯身将她抱起。
“放我下来。”她虚弱的挣扎,不必睁眼就知道是他,因为他身上的气息从他抱过她的那一天开始便烙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在发烧。”碰上她的肌肤,才知道她身子滚烫得厉害,任之介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
“我是在发骚,不是发烧。”她冷笑一声,却突然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喘得更厉害。
“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低头看见她好强又苍白的容颜上满泪痕,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替她吻去。
抱着她,任之介脚步飞快的朝车库走,将她放上车子前座后,稍稍暖了车便直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她究竟病了多久?为什么阙洛没有告诉他?难道根本没有人发现她病了吗?阙洛虽不至于对女人温柔体贴,但绝不会坐视女人生病而不闻不问,他究竟在搞什么?
该死的!如果刚刚他不折回来看她……想到自己的轻忽与大意,他就忍不住生气。
怒气与担心让任之介抓着方向盘的手紧握,他不住地用眼角余光观看着她的情况,她也睁着眼看他,想要看穿他的心虚。
“你真的不爱我?”静默的空间里,蓝绫的眸子紧紧锁在他线条刚硬的侧脸上,急促的呼吸里带着浓浓的期盼。
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任之介一愕,不禁在心里头叹息,“你生病了,闭上眼睛休息,不要说话。”
“不,我要听你说实话。”
“听完了是不是就可以乖乖的了?”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她灿亮的眸中还带着泪,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
他别开眼,不想面对她那双黑白分明、敢爱敢恨的眸子,那双会令他不由自主地陷落的眸子。
“我真的不爱你。”
“你说谎!我知道你说谎!”蓝绫激动的扑上前,不管他在开车,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我可以证明你是爱我的,我可以证明,我可以……”她温热的红唇倏地凑上他冰凉的唇瓣。
面对她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举动,任之介措手不及,手一个打滑,车子冲出了车道,撞上旁边的护栏,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控制住方向盘并踩下煞车,才免于坠下山谷,惊险的救回两条命。
“你不要命了!”他扯住她的发将她的脸抬起,怒气陡地冒上来。
蓝绫也被吓到,但方才那一刻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就像半个多月前他在停车场用身体护住她那般,给她前所未有的依靠与安全感。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不在乎。”
“你简直是愚蠢至极!要玩命也不该拿我的跟你一起玩,我没有义务陪你一块死,你最好搞清楚!”任之介为她的话动容,但张扬的怒气一起,又岂是如此轻易便能平复?
要是刚刚她真的死在他怀里而留下他一个人,那他该如何自处?
“到现在你还要演戏给我看?”蓝绫凄楚的笑着,“我真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对我说实话了?”
“我对你无话可说。”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狠狠推开,急得像是要甩开一个烫手山芋。
未料,蓝绫的身子因他这个举动而撞上挡风玻璃,原本因撞上护栏而龟裂的玻璃禁不起这样的撞击而一片片碎裂,她的额头被划下一道伤口,流出鲜红色的血。
“啊!”她痛呼出声,下意识地伸手往额头摸去,温热的血液沾上她雪白的手,也惊得任之介一身冷汗。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去触碰伤口,拿出手帕捂住她血流不止的额头,如潮水般涌来的悔恨几乎淹没了他。
“我不会怪你的,你不要拿这么恐怖的脸来吓我,好吗?”蓝绫纤细白嫩的手轻轻地抚上他僵硬的脸庞,虚弱的笑了笑。
“你若那么容易被吓死,就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任之介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帕上,“压紧伤口,我出去拦车。”
“叫救护车不是比较快,我这被辈子还没坐过救护车呢。”
说归说,蓝绫还是听话的压紧伤口让他出去拦车,意识却愈来愈模糊,终至昏了过去。
“出车祸?”
“是的,少爷。”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二十分钟前,在前往医院的途中。”
“前往医院?现在呢?情况怎么样了?他们都没事吧?”
“蓝小姐进了急诊室,任少爷则在外头守着,很焦急的样子。医生还没出来,情况还不太清楚。”
“给我问清楚然后打个电话给我。”
“属下明白,请少爷放心。”
“就这样,我收线了。”阙洛放下电话,沉思了好半天没说话。
“出事了?”欧席亚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对好友异常的怔忡十分关心。
“任之介他们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
“他开车的技术不是可比赛车手,会出车祸?”欧席亚觉得匪夷所思,眯起狭长美丽的眼。
“天知道他们在车里做什么?”阙洛嘲弄的撇了撇唇。
第七章
静静地守在病床边,任之介紧握着蓝绫的手。
医生在她额头上缝了几针,虽没大碍了,可是医生却说她感冒发烧了好几天,差一点就转为肺炎,得住院观察一阵子。
苍白的容颜上脂粉未施,然而这张脸还是美丽动人得令人屏息。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便恋上了她眼中的烈火与一身的骄傲,然而,她却又脆弱得令人不得不心生疼惜。
醒转的当下只觉得额头疼痛难当,蓝绫皱起眉,缓缓地睁开眼,陡然见到任之介望着她的那份深情与专注,所有的苦痛都减去大半,剩下的是委屈与感动。
“觉得怎么样?”见那双眸子睁开,任之介紧蹙的眉宇终是稍稍舒展开来,不由地将身子凑上前问道。
“好痛好痛。”她微嘟起嘴咕哝着。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任之介才要起身,一只小手便立即扯住了他。
“我不要医生,只要你。”
“蓝绫,别闹了,先让医生看看你。”任之介抓住她的手,轻柔的将它放在她的胸口上,“等我一会,嗯?”
蓝绫又要嘟嘴,忽然见到他胸前的衣服沾了血迹,忙不迭要起身看清楚,“任之介,你的伤口裂开了吗?我看看。”
“我没事。”他再次拉开她的手,微笑道。
“骗人!你的伤口如果没裂开,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让我看看!”
“那血是你沾到我身上的。”
蓝绫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是吗?”
“我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自己会不知道吗?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感冒发烧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没告诉阙洛?”
“我为什么要告诉那只野兽?”听到阙洛的名字,蓝绫就没好脸色,想到他曾经用那么难听的话污辱人,她就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你发烧成这样,就算你不说,他也应该会知道的。”除非阙洛这半个月来根本没抱过她。
任之介话中有话,听得她光火,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别开脸气闷的道:“他……为什么应该会知道?”
任之介沉默了,觉得这个话题太暧昧也太沉重,至少对于他跟她之间的关系来说是如此。
“你不是要叫医生来吗?快去啊!”蓝绫红着脸,快被这样的诡谲气氛闷死了,再这样跟任之介相对两无言,她真的会忍不住把阙洛那只猪天杀的罪行公诸天下。
任之介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门叫来医生跟护士,自己则守在一旁。
医生检视过蓝绫的身体状况及伤口之后,点了点头,转向任之介,“蓝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你要我帮你看看伤口了吗?再拖下去会发炎的。”
闻言,蓝绫的眸子陡地睁得老大。他竟然骗她?他的伤口明明裂开了,为什么还要哄她说是她的血沾上他的衣服?
“医生,快替他看看啊!”见到任之介对自己的伤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就令她生气。
“她真的没事了?”任之介不理会她,径自跟医生说着话。
“不会有事的,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再次确定。
“你再不给医生看你的伤口,我就拿掉头上的纱布和手上的针头,该死的你听到了没有!”她忍不住的对任之介吼道。
这两个男人真是NB462 哩巴唆!一个医生不像医生,看见病人流血还不帮人家处理,一个病人不像病人,当自己的伤不是伤似的。
医生见这两人如此,颇觉好笑的道:“蓝小姐的声音如此响亮,可见她的状况很不错,任先生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被医生这一调侃,蓝绫微红着脸,任之介的唇角则是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叫幸福呢?她不知道……
远离了医院的刺鼻药水味,微风徐徐吹来,蓝绫开心得直想跳舞,身子恣意的在街道上旋转起来,但转没两圈头就晕了,差一点撞到一旁店家的花台。
“小心点,别玩了。”任之介长手一伸拉住她,语气是宠溺而呵护的。
“我高兴嘛!”蓝绫顺势半依偎在他怀里,仰起脸微笑的望着他,眼里有着说不尽的眷恋与深情,“你会这样陪我散步一直到老吗?”
任之介轻笑着摇头,不想在她开心的时候提一些杀风景的事,这些杀风景的事包括他的未来。
“你真的不喜欢我?是吗?”她带笑的眼中含着失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烦,老是勉强你说些你不愿意说的话?”
“蓝绫……”
“你爱的是关羽蝶?”
任之介笑了笑,轻轻地拍拍她的脸,“回去吧,天快黑了。”
他率先走在前头,篮绫飞快的提起脚步追上,才两步就气喘如牛的抚着胸口咳着,任之介马上回头朝她走近,担心的皱起眉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你老是在敷衍我。”她喘着气,幽幽地瞅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呢?就算我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不想改变什么,我只想听实话。”
“既然什么也无法改变,听了实话又如何?”
她嗔怒的跺脚。“任之介!”
“走吧。”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他不再多说。
香港阙家宅第
“我叫你跟之介去美国视察分公司的状况,你跑回来做什么?”阙文在客厅见到正悠哉地看着报纸的儿子,火气不由得上扬,忍不住开口数落他一句。
“回来看您啊,您不是常说养我这个儿子没用,我这不就回来看您了,您不高兴吗?不高兴的话我现在就出门去,省得您看了碍眼,如何?”阙洛微笑着,对父亲那张冷然的面孔早已到了视若无睹的境界。
“你就会说话忤逆我,正事总不好好学,玩乐的事你最在行!不要以为之介老在我面前夸你,我就不知道自己儿子究竟是什么德行。你爱玩、爱闹就算了,到了纽约开个会也不肯安分,你是存心把之介逼走是不是?他现在要是走了,看你有什么本事管理阙氏企业……”
“你还在,不是吗?”阙洛懒洋洋的打断阙文一连串的嘀咕,放下报纸伸了伸懒腰,“要真怕阙氏没有之介会垮掉,你就把阙氏的股份分一半给他,让他当阙氏名副其实的总经理,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我把阙氏分一半给他,那你还混什么?不到半年,整个阙氏就变成他的囊中物了!届时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他的,你就算挂名董事长都没人会理你!”
“那又如何?之介可以把公司管理得好,我就坐享其成领红利,当个轻松的老板。我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坏处可言。”
“你……是存心气死我吗?”
“能气死你的只有你自己。想想看,之介对我们阙家付出的一切,就算分三分之二的阙氏给他都不为过,你却用恩情压死他,让他成了一只听话的狗。他欠你的早就还完了,你又何必老是拿恩情压着他不肯放手?”
“你给我住口!”阙文恼羞成怒的咆哮道:“你懂什么?放他自由,任之介就是一只管控不住的飞鹰!阙氏的一切他了若指掌,让他离开只会印证了养虎为患的道理。”
“没想到你这么怕他。”阙洛冷笑一声,“怕他怕到半夜都梦见他会把阙家的一切给拿走吧?连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人你都防成这样,像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早知道老头子对任之介的重视只是表象,但没料到他竟然对任之介防范到如此变态的程度,看来任之介非离开阙氏不可,留在这里只是葬送一辈子的生命而已,根本没有意义与价值。
“阙洛,你最好搞清楚我是你爸爸!”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爸爸,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宽心胸去真正接纳之介,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不是防他像防贼一样,老是想着哪一天时机成熟了要把他踢出去。”
“你……”阙文因为他话中的一针见血而愕然。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心思,他一路提拔任之介,就是要让外人感觉到他对任之介的重视,但却从没想过要把公司交给他,甚至,等时机成熟了,儿子可以掌控整个大局,他便会想办法让任之介走路,让他一辈子无法在商界立足。
“被我说中了?自惭形秽?”阙洛勾起唇角一笑,“我真搞不懂任之介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当初是你自己把他接回来抚养长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