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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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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汀

    幸好胡子的先头部队人数只有不到五百人,突袭营的士兵们终于将这些胡子击溃,却付出了死亡一百多人的代价,更有不少人受伤,这还是从突袭营成立到现在,历次战斗中折损人数最多的一次。

    当士兵们砍下最后一个胡子的头颅之后,看着满是尸体的战场,很多士兵都忍不住痛哭失声。

    秦瑜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寒冰,让陈繁连看都没有勇气看一眼,他的脸色惨白,这一次那么多士兵的死亡,他要负主要责任,如果不是他默许士兵们放慢脚步等后面的几个奴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繁。”秦瑜还是头一次直接称呼陈繁的名字,说:“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在哪里吗?”

    陈繁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弱点说好听点叫同情弱者,说难听点叫自以为是。他总是以为自己能保护那些弱者,却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份能力,或者说,是否会为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匆匆掩埋了那些曾经的战友,突袭营的士兵们再次踏上征途,除了马蹄的声音,整支队伍里没有任何人说话,他们的心情也犹如逐渐降临的暮色那般。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们才找了个地方宿营,因为看不清周围的状况,他们不敢点火做饭,只能就着水袋里的水,吃几口麦饼。

    安排好了守夜的人员,陈繁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望着天空中那一弯明月陷入沉思。

    他因为自幼学武,他的武学师傅又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休息的时候常常给他讲江湖中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故事,那些故事往往让他心潮澎湃,甚至梦想自己长大了要做一个江湖中有名的大侠。可惜他是世家出身,不可能去行走江湖,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梦想。

    后来大了一些,听了一些蔺敛大将军守关卫国的故事,终于把目标转了,他要成为一个将军,成为一个象蔺敛那样守卫国家的将军。

    只是,虽然目标转了,但幼时的梦想还留存在心里,他总是不自觉的在生活里扮演着一个大侠,心存善念、扶弱助贫。不是说这些品质不好,而是如果他真的要当一个将军,那么就必须杀伐果断。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影子,一个瘦弱但坚强的孩子的身影,那个孩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在做什么,未来该做什么。那个孩子为了他心中的那个人,不为外物所动,眼中只有自己的目标。

    陈繁不由的暗暗苦笑,他还一直想着要保护那个孩子,可是他根本就比不上那个孩子,想到这里,他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旁边有人突然问了一声。

    陈繁一惊,扭头去看,却是秦瑜不知道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

    “又在想不该想的人了?”月光下,秦瑜挑了挑眉毛。

    陈繁扭开头,说:“与你何干。”

    秦瑜却是一直盯着陈繁,说:“我听说,你当年为了到北疆历练,几乎被你父亲打死,可是真的?”

    陈繁皱了皱眉头,还是“嗯”了一声,这件事在京城里传得颇广,到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那次如果不是陈简听了消息从宫里赶回来,他即使不被打死,大概也要被打断双腿。

    秦瑜轻笑了一声,说:“你真的想做蔺敛大将军那样的人吗?”他不等陈繁回答,又说:“你知道蔺敛大将军守卫边关二十七年,一共回京多少次吗?”

    陈繁一愣,他虽然崇拜蔺敛,却从来没有去查过他回了多少次家。

    “十三次。”秦瑜说完,又解释道:“回京十三次,可是回家的次数只有九次,有四次因为军务紧急,回京之后没来得及回家,又赶回了北疆。”

    陈繁终于把头扭过来看着秦瑜,说:“你为什么说这个?”

    秦瑜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知道秦幕天最信任的人是谁吗?”他说到秦幕天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尊敬,甚至直呼其名。

    陈繁摇了摇头,心下却是越来越疑惑,秦瑜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这些话。

    秦瑜说:“第一个是死人,因为死人不会出卖他。第二个是他自己,因为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第三个就是蔺敛大将军。”

    陈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虽然反感秦幕天,可也实在没想到秦幕天是个如此极品的人,把自己排在死人的后面,难道他还担心自己会出卖自己不成?不过再一想,以秦幕天那样的人,或许真的会为了利益,把自己都出卖了。

    秦瑜接着说:“有一次,秦幕天和我大伯喝酒,喝多了几杯之后,说起蔺敛大将军。他说他之所以相信大将军,是因为大将军在对国家的时候无私,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大将军的心胸,即使他得罪了大将军,大将军也不会故意报复他,而只要他不做出危害大梁国的事情,大将军就不会对付他。”

    陈繁没有说话。

    月光下,秦瑜盯着陈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呢?你能无私吗?”

    陈繁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说:“那你呢?你有私心吗?”

    秦瑜望着陈繁的脸,突然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容,就象是昙花在深夜绽放,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带着一种迷人的魔力,他说:“我有。”

第161章() 
在草原上虽然有河流,可是要找到饮水的地方并不容易,因为河流附近住着不少的部落,而且大多是大型的部落,突袭营的队伍必须绕行。好在也有一些地方有季节性的湖泊,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即使是常年在草原上的人都未必知道在哪里。

    秦瑜他们这支队伍的运气还算不错,就在他们水囊里的水都喝完了,只能靠露水和马奶维持的时候,竟然找到了一个季节性湖泊。这个湖泊不算大,水也不深,在阳光的映照下,能清晰的看到水底绿草如茵,想来是这个湖泊成型不久。

    在所有人把水囊灌满之后,一些突袭营的士兵在湖畔做饭,另一些人干脆脱光了衣服下湖洗澡去了。要知道他们进草原已经半个多月了,八月底,白天还挺热,半个多月没洗澡,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快能熏死一头牛了。

    陈繁虽然也很想下湖洗澡,可是他毕竟是将领,不能像普通的士兵那样撒欢,他必须保持一定的威严,只好拿了一条巾子在湖边洗洗脸,再擦一下身。

    突然一声水响,许多水花飞溅到陈繁身上,他以为是突袭营的士兵在打水仗,不以为意的抬起头来,却猛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秦瑜面对着他,全身赤|裸的站在水里。平日里因为穿着衣服,陈繁只觉得秦瑜高挑修长,似乎有些偏瘦,现在看到他结实饱满的胸膛,才知道这人居然相当的健壮。只是又不像突袭营里别的士兵那样肌肉鼓鼓囊囊的突出来,秦瑜的身上没有一块一块的肌肉,每一处都很平滑,即使是凹进去的腰线,也有着圆润的弧度。

    现在他的头发放下来,随意的用发带系在身后,又站在这绿莹莹的湖水中,阳光从他的头顶照下来,他少了平时的那种冷意,说是温润如玉也不为过。

    “怎么不下来洗?”秦瑜看着有些发愣的陈繁,微微挑了挑眉毛。

    他知道自己长的好,小时候瘦弱还看不出来,长大了之后,他的眉宇间越发像他那个青楼红牌出身的母亲,引得身边不少好男色的人喜欢盯着他看,为此他才一直冷着脸,更不会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陈繁看他。

    陈繁好像是猛的惊醒过来,急忙把眼光从他胸口移开,刚想低下头,谁知道眼光这东西有时候根本不由自己控制,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游弋到了秦瑜的下|体,这一下却把陈繁吓了一跳,几乎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扭头就往回走,边走还边愤愤不平的想,这混蛋的那物怎么如此巨大,简直就是太让人嫉妒了。

    秦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陈繁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还气得满脸通红的。

    “追媳妇不容易啊。”有人在他身后幽幽的叹了句。

    秦瑜一回头,原来是沈平,不由的笑了一下,说:“你当初是怎么把付二给娶到手的?”

    “想知道?”沈平一挑眉。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没穿衣服,沈平对这个平日里很尊敬的秦护卫也少了几分敬畏,言语之间多了几分亲昵。

    “当然,还望沈兄不吝赐教。”秦瑜一脸的认真。

    沈平早就从自家媳妇那里知道了秦瑜的心思,见他如此诚恳,立刻一把搂着秦瑜的肩膀,带着他往水深处走,边走还边笑着说:“来,来,我来告诉你啊,这追媳妇就要……”

    先不提这边沈平教授了什么经验,只说那边陈繁面红耳赤的回到营地,坐在刚搭好的帐篷旁边,咬牙切齿的生着闷气,他到不是气秦瑜,而是气自己刚才的表现,怎么只是看到秦瑜的那物就跑了,自己又不是缺了什么,不过就是比他小了那么一点,也不至于要搞的好像落荒而逃一样。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从心口处好像有一股热流一直涌向下腹,他的手不由的顺着那热流摸去,然后停在了一处高高昂起的地方。

    陈繁盯着那顶起的地方半天喘不过气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许多世家子弟大多到了十八、九岁才娶妻,可是往往很早就会由父母长辈安排好通房丫头,陈繁十四岁的时候,他母亲就为他选了两个家生子做通房,一男一女都很漂亮,可是陈繁那时候醉心武学,从来没有碰过他们。即便是这样,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的。

    等陈繁十六岁去了北疆,他也是从普通的士兵开始做起,大家一起洗澡的次数多不可数,从来没有说看到某人的**就会勃|起的现象。而且,大营里有不少结为夫妻,晚上做点活动而发出的声响,陈繁听过无数次也毫无冲动,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子,将来会按照他的兄长陈简那样,安安稳稳的娶妻生子。

    等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蔺秋,他还在安慰自己,蔺秋毕竟是不同的,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喜欢的是蔺秋的柔弱,或者说,蔺秋在他心目中并没有男女之分。

    可是秦瑜不同,他分明是健壮的男子,虽然秦瑜生的好,可是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他都是阳刚气十足的男子,自己为何会因为他的身体而面红心跳,甚至……甚至那物竟然还会翘起?

    陈繁越想越气,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一张脸漆黑,就像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般,吓得所有士兵都战战兢兢不敢靠近,只有秦瑜面色如常的拿了一头盔热粥和一张麦饼走过来。

    秦瑜一屁股坐在陈繁旁边,见他脸色不愉的想走,开口问道:“干粮还够吗?”

    他们行军在外,每个人都会随身携带五天的干粮,如果遇到小的部落,在杀光里面的胡子之后,会搜索可以食用的食品。对于这种杀人抢粮的凶残行为,突袭营所有士兵都觉得很正常,凭什么胡子可以到大梁国去打草谷,我们就不能这么做?所以他们拿东西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心理障碍。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快五天没有见到任何小部落了,凭他们的人数还不足以去打劫大型的部落,秦瑜这么问也很正常。

    陈繁愣了一下,只好说:“上次那个部落里有不少的粮食,现在还够七天的食用。”

    秦瑜点点头,他们再有三天的路就能到目的地,不过为防止发生意外,粮食最好还是预备多几天比较好,而且也不知道另外两支队伍是否够粮食,如果路上还有小部落,还是进去“拿”一些更好。他想了想,又说:“等到了地方,你带几个人进镇里去见太子殿下,我带队伍到北长山去等你们,否则一下子进去太多人,容易被人发现。”

    陈繁答应了一声,这些事情他也有想过,秦瑜身上的杀气太重,不适合进镇,的确他带人进去比较好。

    暮色再次笼罩下来,草原上的夜晚,寒气一阵阵的袭来,陈繁这时候才发现身边的那股热气,他一扭头,只见秦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贴紧了他来坐,他心里一惊,跳起来就想走。谁知道他刚跳起来,袖子突然被秦瑜一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着秦瑜的怀里就要一头扎下去。

    情急之下,陈繁腰一扭,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就要站起来,可是秦瑜手上一个用力,陈繁一下就倒在了秦瑜的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陈繁气得一拳就向秦瑜面门打去,可是他忘了自己还坐在秦瑜的怀里,胳膊都伸不直,秦瑜只是微微一偏头,就让开了他这一击。

    秦瑜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一拨一挡,把陈繁的攻击全都一一化解,说:“陈参军为何动手?”

    陈繁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手往地上一撑就站了起来,说:“秦护卫,明人不做暗事,你刚才做了什么自己知道!看我要站起来,你拉我一跤是要做什么?”

    秦瑜也站起来,抬起自己的手,语气无奈的说:“你的袖子刚才勾到了我护腕上的倒钩。”

    陈繁一愣,再看自己的袖子,那里的确有一个勾出来的小口子,可是嘴上还是说:“那我做铁板桥的时候,你拉我做什么?”

    说到这里,秦瑜皱眉说:“那种情况下,如果真的站起来,你的腰肯定会受伤。”

    陈繁咬了咬牙,说:“我受不受伤与你何甘,要你在这里多事。”

    他刚说完,秦瑜的脸色立刻变得漆黑,他眯着双眼,说:“陈繁,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不是登徒子,就算要占你的便宜,我也会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在外打仗,你是将领,就该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否则下面的士兵会心不安,这些事情不需要我来教你!”说完,他也不等陈繁回答,转身就走。

    陈繁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看着秦瑜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知道秦瑜说的那些话全是对的,可是……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中窝火。

    他这边还没想明白,就听秦瑜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同意,我还是很乐意占你便宜的。”

第162章() 
浮达镇就在胡国王庭的东南面不到五十里的地方,说是镇,其实只有二十几栋用大石头磊成的房子,和几十顶帐篷,这里几乎没有常驻人口,那些房子也全是商铺,做一些粮食、盐巴、药材、皮毛一类的贸易,因为王庭的交易税极高,所以很多小商贩都选择来这里交易。

    陈繁带了四个会说胡语的士兵,扮成收购药材的商人,晃晃悠悠的进了浮达镇,向着一间客栈走去。

    这浮达镇虽然小,可是因为往来的客商很多,所以镇上开了大大小小五间客栈,其中最大的一家名为白云客栈,正是梁熙当初约定的见面地点。

    突袭营里许多人对此都不理解,因为这白云客栈是胡国的皇室产业,他们居然约在那里见面,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陈繁记得,当时梁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这就叫灯下黑,虽然这间客栈是胡国皇室的产业,可是你认为他们会注意是否有奸细呢?就算是关注白云客栈,也只是看他们的账本,看看賺了多少钱。至于别人……谁会来找皇室的不自在?”

    别的人听了连连赞叹,只有陈繁从太子的脸上看出“不好意思”和“与有荣焉”的神色,他立刻知道,这“灯下黑”的说法一定是太子妃教他的。

    进了客栈,陈繁让两个扮成伙计的士兵去开三间房,自己带着沈平和付二在大堂里坐下,要了些酒菜,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不过他们的眼神都在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环境。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伙计过来了,他们刚坐下就用手比划了一下,别人可能以为他只是扯了一下衣服,可是突袭营的士兵却知道,这代表周围没有发现突袭营的记号,也就是说,另外两支队伍都还没到。

    陈繁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拿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发白,他们提前了三天,也就是说,如果另两支队伍按时到,他们的队伍就必须在镇外的山上躲三天。

    吃完饭,陈繁走到自己的房间,沈平和付二也跟了进来。

    “看来我们要等几天了。”沈平把门关好,让付二从门缝里看着外面。

    陈繁点了点头,他们之前没想到今年到浮达镇交易的人居然这么多,八百多人的队伍藏在附近的山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要不,我出去让他们到别处先转两圈?”沈平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明白,现在出去转也未必是好主意,这里离王庭太近,他们之前就已经看到不少巡逻的部队,万一不小心招惹上,要跑出去就难了。

    陈繁摇了摇头,也否定了他的想法,说:“暂时先这样吧,想来太子他们很快就到了。”

    刚才他们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听到隔壁桌上有人说,一个小部落被全灭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个部落吞并的。那个部落并不是他们屠灭的,陈繁算了算位置,应该是太子梁熙他们那条线上的。而且,如果他们哪支队伍被俘,或者与胡国大部队发生交战,这里肯定能得到消息,既然现在还没有,那就说明另两支队伍还很安全。

    这一晚他们住在客栈里,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床了,可是陈繁一直睡得不安稳。

    陈繁大约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梦境却很真实。

    他似乎来到了藏在山里的那支队伍里,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躺在山坡上的秦瑜,他甚至听到风在耳边刮过的声音,听到战马低声嘶鸣的声音。陈繁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秦瑜,他想走开,可是在梦里他的身体似乎不能动,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身体,只是能看到秦瑜。

    这让他有些懊恼,梦见秦瑜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不能移动,只能看着他,这简直让陈繁怒从心头起。

    突然,他看见秦瑜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从里面摸出一块圆环状的玉佩,在手里慢慢的摩挲着,仿佛那是什么了不起的珍宝一般。

    陈繁看得一愣,他从来没见过秦瑜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那枚玉佩,就像是看着最深爱的情人一般,眼神里满是眷恋,嘴角含着笑,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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