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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药。”随着一声喊,丹炉的盖子被悬挂在屋梁上的铁索拉起,只听“嗞”的一声,无数白烟从丹炉里涌出,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一众人等被那异香熏得脑中一片迷茫,几个小尼竟然双腿发软,站立不住而坐到在地。
等白烟散尽,盖子已经被移开,静云扶着梯子上去,拿开一层层的药渣,又有一层层的滤器,只见丹炉的最底部,安静的躺着一颗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药丸。她不敢用手去取,只用一双长长的铜筷子夹起来,小心的放入一个铜碗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等她下来后,几个嬷嬷已经围着那碗啧啧称奇,这药丸出来时还是黑色的,这一会儿功夫就成了通体雪白,到和那珍珠白玉果有些相似。
静云歇了一会儿,先是给蔺秋把脉,又取了一些血出来检查。蔺秋从小服药,他的体质和常人不同,所以静云用了两个月为蔺秋调理身体,现在的蔺秋脸色多了一分红润,连那一向没什么血色的嘴唇都透出几分颜色。
“如何?”刘嬷嬷见静云半天没有说话,连忙问道。
静云轻叹了一声,说:“虽然还是有些弱,不过已经是现在能达到的最好的程度了。”
“那……能服药吗?”刘嬷嬷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静云说不行,这药可是唯一的机会了。
静云想了想,走到蔺秋面前,微微弯下腰,对他说:“秋儿,二姨想问问你的意见。这个药如果吃了,你的身体会好起来,可是却要吃一些苦,你还愿意吃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吃,二姨也可以……”
她还没有说完,蔺秋难得的打断了她的话,说:“身体好了,能骑马吗?”
静云一愣,微笑着说:“当然可以。”
蔺秋又问:“冬天能出去吗?”
静云点头说:“可以。”
蔺秋想也不想的立刻说:“我吃。”
静云眼窝有些发热,骑马、冬天能出门,这些难道就是蔺秋的最大愿望吗?她点了点头,说:“好。”
刘嬷嬷亲自去取了水来,把药丸在水里化开。那药丸的确与众不同,明明如婴儿拳头大小,可是丢在温水里,转瞬已经全部化开,连渣滓都没有,乳白色的一碗散发着浓香,不像汤药倒像是牛乳一般。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这汤药一进嘴立刻苦得蔺秋都微微顿了一下,连忙大口喝完了,又喝了几口清水漱口,勉强把那苦味给压了下去。
汤药刚喝下没多久,蔺秋就觉得一股暖流从胃部升起,慢慢的向下移到小腹,然后顺着四肢涌向全身。一开始还只是一点点的温度,暖暖的很是舒服,要知道蔺秋因为身体的缘故,可是从来没感受过多少温暖,尤其是这种从内向外的暖意。
可是没多久,这温度越来越高,蔺秋脸颊上晕起两团艳红,额头上也开始出汗。虽然他没有说话,可是几个嬷嬷都一直紧张的望着他,见此立刻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汗。
又过了一会儿,原本的温暖已经变成了灼热,五脏六腑、血肉骨骸……仿佛掉入了火海一般,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一个字“疼”。
“怎么了?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庞嬷嬷惊骇得大叫出声。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蔺秋的小脸已经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的全身都在颤抖,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几个嬷嬷都是常年服伺他的,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的蔺秋一定在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静云一直切着蔺秋的脉,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她知道这种痛苦,就像醍醐灌顶般,用药力强行刺激蔺秋的所有筋脉,让他的体内产生真气,这样以后只要真气还在,就能继续滋养筋脉,让他不畏寒暑、身体康泰。
如果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人吃下这药,大概只会觉得身体有些微的刺痛,可是蔺秋不同,他的筋脉几乎全部是堵塞的,这些年如果没有静云的药物支撑,他早已是一捧黄土。这药力一次又一次冲击筋脉的堵塞处,每次冲击就会松动一些,可是每次冲击也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小公子,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啊。”几个嬷嬷一边擦着蔺秋脸上的汗水,一边已经泣不成声。
她们因为学武晚,要自行修出真气,那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所以当年她们刚刚开始跟随苏红衣的时候,苏红衣就曾用真气为她们梳理筋脉,以产生真气,所以她们知道这种痛苦。可是那她们本来就身体强健,再加上,苏红衣用真气刺激筋脉的时候,可是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来的,哪像这药物一般,一股脑的在蔺秋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别……哭……”蔺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低得几乎听不清楚。“不……疼……别……哭……”
剧烈的疼痛让蔺秋几乎看不清楚东西,耳朵里嗡嗡的响成一片,可是几个嬷嬷那哭泣的脸却清晰的在他面前晃动,哭声更是仿佛在脑海里回响。
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陪他时间最长的就是这几个嬷嬷,别看她们对别人总是没个好脸色,甚至杀人都不用过脑子,可是对着蔺秋那真是鞠躬尽瘁,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只怕蔺秋受一点的委屈。
看到她们哭,蔺秋只觉得心里难受,甚至连身上的痛都不如心里的那种难受,他很想安慰她们,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说自己不疼,让她们不要伤心。
谁知道几个嬷嬷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蔺秋很着急,可是他平时就拙于交谈,这时候哪里还能想到安慰的话,他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可是疼痛早就把他的力量给消磨殆尽,他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小公子!”几个嬷嬷吓得叫了出声。
静云连忙一把抱起蔺秋,将他放在旁边的榻上,让他躺好,自己坐在旁边,继续紧张的观察。
幸亏大约一刻钟之后,蔺秋身上的疼痛终于慢慢减退,他也几乎立刻就昏迷了过去。之前不是他不想昏迷强自硬撑,而是那疼痛实在太过强烈,根本就是想晕都晕不过去。
“师太,我们家小公子怎么样了?”几个嬷嬷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静云站起来,才连忙围过来低声问。
静云也是满头的汗水,闻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最初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想了想,露出手里的一根银针,说:“我一直以为秋儿娇生惯养,怕他顶不住,还打算在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为他刺穴来减少疼痛,只是那样剩下的药力就只能白白浪费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硬气。”
的确,这种痛苦,大约任何一个人早就疼得嘶声尖叫了,只有蔺秋还没学会,在疼痛时大叫来转移痛苦的方法,所以他一直很沉默。
听说蔺秋已经脱离了危险,几个嬷嬷都长舒了一口气,又听静云夸蔺秋,几个嬷嬷立刻连连点头。
蔺秋不能长期住在寺庙里,所以几个嬷嬷把静云也接到县衙去住,想着等蔺秋醒来,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也正好向她请教以后要如何为蔺秋补身子。
一行人,包括寺庙里的十几个尼姑一起搬去了县衙。
这时候每个人都一脸的轻松,一边是内心欢呼雀跃的老嬷嬷,另一边是劳累了四个月的尼姑们。
可是她们谁都没有想到,蔺秋那天昏迷之后就没醒过来。
第106章()
梁熙是蔺秋昏迷五天后才知道的,他急急忙忙的带着护卫,和来报信的人回到北陌县。
路上他已经听报信的衙差说了大致的情况,只是很多事情衙差根本不知道,也就说不好粗个所以然来。
其实,不仅衙差不知道,就连静云也在奇怪,蔺秋原本只是脱力昏迷,从脉相上看来,蔺秋的身体虽然达不到练武者的地步,却已经比常人还要强健,也没有中毒等现象,为何会一直的昏迷不醒?
梁熙一到县衙就赶到后院的卧房内,卧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蔺秋,只有刘嬷嬷一个人守着。他心里着急,急忙先去看蔺秋,只见他虽然双目紧闭,可是脸色红润,又不显痛苦之色,心下不由的放松了一些。
走到外间,梁熙问道:“我只听衙差说秋儿昏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上前把蔺秋服药后的经过说了,又说:“这几日太子妃一直没有醒过,静云师太说,应该是太子妃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所以需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梁熙对医术只通了六窍,听完只能点头,挥了挥手让刘嬷嬷下去,自己又进卧房去看蔺秋。他拜蔺敛为师之后就去了大营,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蔺秋,这次再见到他,只觉得蔺秋似乎长大了许多。
蔺秋因为在母体内就受伤,从小就身体不好,容易生病,又因此而缺乏锻炼,所以长得一直比应有的年龄要小一些,明明今年就十三岁了,可是看着不过十岁的样子,只不过因为太过聪慧,所以很多时候旁人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年龄,只把他当个大人来对待。
可是梁熙从结婚的第一天就开始仔细观察蔺秋,可说是对他的容貌最了解的,一点细致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这次离开了一个多月,可是蔺秋却仿佛突然增加了一岁,这让梁熙在心底暗暗笑了一下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希望蔺秋快点长大的人,绝对是梁熙,没有之一。
仅仅是离开了一个多少月,梁熙已经尝到了相思之苦,这种相思比在草原上的时候要强烈得多,那时候梁熙还只是情窦初开,有了一点点情|欲的冲动。
可是后来回到北陌县的时间里,蔺秋用自己的才智折服了梁熙,又用对他的关心让梁熙情根深种,相爱的人即使一分钟的分离就会感到痛苦,更不要说一分别就是一个多少月,只能靠书信来传达思念。
上面那些还不是最主要的,在大营里都是男人,正所谓当兵过三年,母猪赛貂蝉,大营里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有时候谈论完女人,就有不少男人彼此勾肩搭背的走开,找个僻静的地方互相安慰一下,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梁熙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些人全揍一顿。
(梁熙:老子正想念秋儿呢,你们这是想找死啊,还是找死啊,还是找死啊?)
前面说过,梁熙回来后偷偷买了几本龙阳的书来看,大梁国可以男男通婚,对这方面的研究也细致许多,什么年龄适合交合,交合时如何避免痛苦,如何保养才不会生病等等的书都有。
梁熙看完才知道,至少要十六岁的男子才适合交合,也就是他最少还要再等三年多,只是看蔺秋的状况,他或许还要再等更长时间,对于一个就快到二十岁,还是个雏儿的梁熙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
可偏偏,梁熙是那种一根筋的人,他喜欢蔺秋,想拥抱蔺秋,那就只认准了这一个人,即使大营外就是妓寨和倌馆,即使大营里也有不少用眼神勾引他的人,他却丝毫没有想法,就连偶尔做个春梦,梦里也只有蔺秋一个。
综上所述,梁熙也就成了这世上最希望蔺秋快些长大的人了。
现在他突然发现蔺秋长大了,自然以为是自己想他长大想得入了魔,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几天之后,连几个嬷嬷也发现了。
“真的短了。”庞嬷嬷非常肯定的说:“这条裤子是我上个月才做的,这上面的线还是新的,可是这看着短了快半寸了。”
蔺秋出嫁之后,衣服大多是庞嬷嬷做的,她的针线是几个嬷嬷里最好的,而且也喜欢做针线,所以每次都是只做刚刚适合的衣服,并不像许多人家,给孩子做一副会做得大一些。庞嬷嬷做的裤子每次都是刚刚好盖住脚踝,可是现在这裤子却在脚踝骨以上。
“难道太子妃长高了?”刘嬷嬷半信半疑的说。
“可是这才几天啊,就长了这么多?”静云皱起了眉头。
以前还只是四个嬷嬷,现在又多了个静云师太,把床边挤的满满腾腾,到把梁熙给赶到了一边去。
梁熙无奈,只好走到书房去。
蔺秋昏迷之后,县衙内的事务暂时交由李太傅管理,李太傅能当上太傅,学识自然毋容置疑,更别说是管理一个小小的县衙,所以梁熙回来也没有再插手县衙的事,只象是在大营里那样,每日练习蔺敛教给自己的武功,再之后就是默习兵书、战阵。
北疆的大雨季已经过去了,可是后期还会有一些零星的雨水,这天正好下雨,梁熙心情不好,也没有在雨水里练功的自虐爱好,干脆到书房里去看书。
这书房里摆放了四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他对别的书籍没有兴趣,只想找几本战阵的书来看,走到第二个书架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上面放了厚厚的一叠写满了字的纸,好奇之下扫了一眼。
只见第一页写的是《装备篇》。
梁熙当然不了解装备在一个游戏里的重要性,只觉得有些好奇,干脆坐在椅子上细细的观看。
装备篇防具里没有铁甲,只有一种叫做棉甲的东西,这让梁熙很好奇,棉花那东西除了做衣服,还能做盔甲?他对做盔甲和衣服全都一窍不通,只好翻过。
装备篇武器里的东西到是多,不过主要是弩箭,其中有一种没有尾羽的箭支让梁熙特别感兴趣,他因为喜欢骑射,所以也很清楚尾羽对箭的准确性和稳定性的作用,他相信蔺秋也绝对知道,那么这箭支就不是随意画的。他细看旁边的注解,见这箭支叫风羽箭,只需要在尾端开一个小孔,再加上一条风渠即可。
“啧啧,不用尾羽,那可便宜得多了。”梁熙低声说了一句。
这箭支如果没有箭头,勉强把竹子、木头削尖了,再微微烧一下也能用,可是没有尾羽就无法定位。虽说箭支的羽毛用什么羽毛都行,可是那也是一大笔钱啊,如果到了战时,羽毛一时供应不上,战力立刻就要大大折扣,现在有了这种风羽箭,不仅节省了钱,还不用担心羽毛的问题。
继续往后面翻,还有马鞍、脚蹬等物品,与大梁国的人所使用的都有些区别。
然后是《练兵篇》。
让梁熙奇怪的是,练兵篇里并不像许多兵书里要求的那样,写些与兵同吃同住一类的话,反而着重于如何让每一个士兵成为一个很全面的士兵。大梁国一般训练士兵,弓兵那就着重于射箭的联系,刀兵那就每日练刀,其他兵种也是这样,可是蔺秋所写的这个练兵,却是让一个士兵几乎学会每一样武器的使用,其中以弩箭为主,还要学野外生存。
练兵篇很细致,从最早的站操,到后面的马术射击等等全都包含在内。
“站操两个时辰?”梁熙看到这里,一张英俊的小脸都快扭曲了。就那么挺直了身子站着一动不动,还要两个时辰……梁熙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他宁愿去跑两个时辰。“这样有什么用呢?……不过既然是秋儿说的,肯定是有用的。”
梁熙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这一看就看到了晚膳时间,直到刘嬷嬷拿了一盏灯进来,他才惊觉天早就黑了,只不过因为自己有了夜视的能力,所以完全没有发现。
“太子殿下,你黑灯瞎火的坐在书房里干嘛?”刘嬷嬷有些不高兴的盯着梁熙手里的资料。
梁熙正看得兴奋,被人打断了也有些不高兴,也不想说话,拿了资料就要往外走。刘嬷嬷立刻就发火了,这些资料都是小公子辛辛苦苦写出来的,现在小公子昏迷不醒,你居然还敢来随便的拿太子妃的东西!
“东西放下!”刘嬷嬷一把抓住那叠资料,只是那资料是蔺秋写的,她只是轻轻抓着不敢用力,生怕撕坏了自家小公子的心血。
梁熙也怒了,你一个老嬷嬷居然敢来抢本太子的东西,平时你们靠着秋儿的庇护张狂,我不和你计较,现在还越来越过分了,今天无论如何要杀杀你的脾气。
也是因为最近蔺秋一直昏迷不醒,大家心里又是伤心又是焦躁,脾气自然也就不好,再加上平日里,几个嬷嬷都不喜欢这个太子,言语脸色难免带上几分,梁熙也早就心里有了芥蒂,这时二话不说的就打了起来。
第107章()
梁熙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如果是单打独斗,即使他现在只和蔺敛学了一个多月的武功,可凭着身体里的真气,打赢一个刘嬷嬷还是比较容易的,可问题就在于他们争执的地方是书房,里面放了蔺秋的书籍,和他写的各种资料,所以两个人很默契的到院子里去打,这下梁熙就悲剧了。
一开始还只是刘嬷嬷一个人,可是当声音传到卧室里,剩下的几个嬷嬷也加入了战团,如果这样还不算什么,那么苏红衣专门为这四个嬷嬷设计的斗阵,她们彼此配合、互补,攻击和防御之间毫无破绽,别说梁熙这个初学者,就是蔺敛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好去,最后可真的把梁熙给打惨了。
偏偏几个嬷嬷从蔺秋出嫁开始,就对这个太子怨恨颇多,平时看在蔺秋的份上不得不容忍,现在有了机会,立刻把梁熙打得鼻青脸肿,不断骨头不断筋,就是全身疼得他直哆嗦,只能趴在床上直哼哼。
梁熙气得直想捶床板,可是看到旁边躺着蔺秋,他又把拳头给收了回去,傻乎乎的看着蔺秋开始发呆。
后院侧门那边,静云师太正要回暂住的客栈,临走前,她想了想,扭头对送她的刘嬷嬷说:“你们平日里对太子都是这个脾气?”
刘嬷嬷摇头,说:“平日里到还好。”
静云师太微微皱眉道:“他毕竟是秋儿的丈夫,又是太子,你们还是稍微客气点的好,免得影响了他和秋儿的情分。”
刘嬷嬷一咧嘴,说:“我看他不是个小气记仇的,况且,只有旁的人对他差了,他才能记得太子妃对他的好,否则他当所有人都该对他好,到不会在意太子妃了。”
静云听得哈哈笑了出声,说:“到也是。”说完一路笑着走了。
卧室里,梁熙呆望了许久,突然想起那日在城楼里,和蔺秋的那个吻,想到那柔软的触感,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蔺秋的嘴唇,只觉那嘴唇细腻如丝,仿佛带着吸人魂魄的魔力一般,他手指一颤,两片唇瓣微微分开,露出里面洁白的糯米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