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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大亨-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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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梓君就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有詹院长在,我这种无知识的晚辈,哪里敢班门弄斧。”

    他这么一说完,詹院长笑了笑,说道:“我老头子只是来凑凑热闹,鉴定还是梓君你来做吧。”

    听到这里,林逸对今天的局面终于是了解了,原来丁七爷所谓鉴赏字画,只是帮衬这个朱公子,知道这朱梓君在追求纳兰珠,想要让他在美女面前出出风头。要知道丁七爷之所以能成为现如今的金陵四大藏家,朱家可是帮了不少忙,因此两家关系匪浅。至于詹院长,那可是老狐狸般的人物,哪里不知道其中奥妙,当然不会主动抢风头,于是就大红花轿一起抬,给这个朱梓君一个很好的露脸机会。

    林逸想到这一层,便觉得好生无趣。要不是纳兰珠这个妖媚入骨的女人,以及丁七爷这个金陵大藏家在这里吸引着他,又兼且这些人都是金陵权势通天的人物,林逸真会转身就走。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却是一次难得看好戏的机会,先不说丁七爷的藏品一定不是凡品,就那詹院长和朱公子也都是藏界的名人,能够看到他们亲自鉴定字画,那也是需要运气的,何况还有如此美艳的纳兰小姐在一旁养眼,这样的场合就更不能错过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真品VS赝品

    既然一大波人都期待着丁七爷拿出自己的藏品来鉴定,林逸也就随波逐流,跟着一起沾个眼缘了。

    本来像这样的大型活动,保安措施各方面是很严密的,那些已经展出的藏品自不必说,不是锁在玻璃展柜,就是悬挂在红外线报警器防守的地方,至于丁七爷所谓的藏品,则是放在随从抱着的盒子里,盒子是细长的长方形,是那种典型放置卷轴字画的画盒。

    丁七爷很有气魄,只是拍拍手,那捧着画盒的随从上前,七爷便从中拿出来一幅卷轴,在展示台上将画轴铺展了开来。

    林逸抬头一看,却是张大千的《碧池红荷》………不过奇怪的却是,林逸并未从这幅绝世名画中闻到一丝一毫的墨香气息。

    怎么会呢?林逸忍不住揩了揩鼻子。黄蓉却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问他:“怎么了?”

    林逸就说:“没事儿,鼻子痒痒。”

    黄蓉哼了一声说:“我不信。”

    再看现场………

    “呀,《碧池红荷》?”朱梓君初看到这话,便感叹道,“如果是真品,这可是国宝级的字画啊。”

    丁七爷哈哈一笑,“世侄好眼力,这幅画作的确是张大千的《碧池红荷》。”说着,他便回头看了朱梓君一眼,再转过头来,对纳兰珠,詹院长等人介绍起来,言语间颇有些卖弄的意思。

    “众所周知,张大千极爱荷花,养荷、观荷、画荷,成为张大千创作生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曾说过:‘画荷,最易也最难。易者是容易入手,难者是难得神韵。’在他眼里,美人也是如此,皮相容易,气韵难得。然而张大千有位女弟子冯碧池,不仅姿容秀美,且随恩师学画多年,气质脱俗,所作荷花画颇具张大千风骨,因此深受大千赏识。”

    “他之所以偏爱画荷花,除其它原因外,还在于‘中国画重在笔墨,而画荷是用笔用墨的基本功’。他认为画荷与书法有着密切关系。故此,张大千画荷的作品不但年年有,而且不断推出新意。形成驰名中外的‘大千荷’。他在三十五岁时作的《金荷》,就被法国政府购藏;2011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上,所作《嘉藕图》更是拍出了1。91亿港元的天价。”

    “这幅《碧池红荷》,就是张大千晚年所作赠与女弟子冯碧池的佳作。大师不仅在83岁高龄之际耗费心力创作此画,并且亲自带到香港,送到冯碧池手中。其中暗含女弟子名讳谐音,巧妙至极,此中情意不言而喻;娉婷荷花仿若美人的化身,于徐徐清风、簌簌荷叶中暗香浮动,意境深远。”

    “该作品从构图、色彩到笔法,都与2011年香港佳士得4742万元拍出的《泼彩钩金红莲》甚为接近,区别是尺寸小两平尺,也少了一抹钩金。然而,受画人冯碧池被誉为香港‘全才女画家’,名气颇大,是个不错的加分点,同例可见2011年朵云轩拍出8050万元的齐白石《高立千年》,一大加分点就是此画是为名人显宦所作,故而最终超过此前拍卖行同类题材的作品;加上冯碧池本人气质清丽脱俗,而钩金妖冶,想来也不相符,所以才未曾添加。”

    “如今红颜已逝,只留这幅《碧池红荷》记录着当年的风华正茂、情愫芊芊。那一荷一叶无一不是美人的风骨,诉说着大师对美的向往和追求,对这份红尘情缘的珍重与怀念。我们仰望大师的项背而不得,也只能在此一睹如此佳作,追逐大师那一份情怀,在无限遐想里平添一分叹惋。”

    ……

    这次来参加“书林大会”的,大部分都是胸中多少有点墨水的读书人,另外就是那些热衷于文学艺术,喜欢附庸风雅的商贾。他们毕竟见识有限,又哪里真正懂得什么画道,丁七爷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是把他们震住了。再加上丁七爷四大藏家的的高贵身份,所以当他刚说完,周围众人便齐声抚掌赞叹起来。朱梓君和詹院长也跟着鼓掌称赞,至于纳兰珠,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起来仿佛对丁七爷的话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微笑也只是出于礼貌。

    林逸旁边的老曹双眼刷刷冒光,嘴角冒沫,满脸敬佩,手掌都快拍肿了;对于他来说,眼前这帮人可都是藏界的大明星,是自己祈望而不可至的高度,全都是奋斗目标和努力的偶像。

    黄蓉呢,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林逸可以肯定,绝对是小嘴一撇,不屑一顾。

    鼓和了一阵之后,丁七爷便按照事先约定,非常大度地再次邀请詹院长给他做鉴定。詹院长看了看画之后,摇了摇头,指了指朱梓君。丁七爷便顺水推舟地让这位关系不错的世侄来鉴定。

    其实,在丁七爷看来,这幅画肯定是真品,因为他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学的教授看了这话,全都说是真品,所以他心里已经确信这是真品。所谓找朱梓君来鉴定,只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他在纳兰珠面前表现一下,如果这位世侄能够靠着鉴定功力引得纳兰小姐青睐,以后成双成对,对他丁七爷也有莫大的好处。

    朱梓君等这个机会好久了,毕竟在这样的书林大会上,能人辈出,藏龙卧虎,像他这样一个世家子弟想要出风头必须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而眼前的这个机会就是最好的。

    所以朱梓君谦虚了一番之后,便不再推让,而是拿着放大镜开始煞有介事地看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有些不经意的,因为他也以为丁七爷这么精明的人,在买这么贵的画之前,必定是找人鉴定过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但是仔细看了一阵之后,他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再仔细看了许久之后,朱梓君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七爷,这幅画怕是赝品。”

    林逸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看不出这个朱公子还真有几分眼里。”

    林逸再看看詹院长,当他听到朱梓君这么说的时候,也带着笑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朱梓君的话。

    而丁七爷听到他这么一说,虽然眼神里有一丝惊讶,却很有大将风范,不动声色,笑问道:“梓君,怎么会呢?那些教授都说,这幅画的用笔,用墨习惯,作画时的节奏韵律,印章,落款,画风,落笔全都是十足十的张大千,怎么会是赝品?”

    “确实,这幅画墨法用得妙,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用得妙,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完美地表现出荷花枝蔓的缭绕与深度。在技巧上,或细笔勾勒,或粗线勾斫,有处运笔酣畅流利,有处又是方拙之笔,笔情恣肆,潇洒奔放。”

    说到这里,朱梓君不禁击节赞赏道,“无论是用笔,还是造境,这画都几乎与真迹无异。与张大千齐名的白石老人曾说过,‘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而这句话也可以用在这幅画上。倘若不是仿者临摹之心太重,笔力略欠厚重,线条也略过光滑的话,我也差一点就要看不出来了。”

    朱梓君自顾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大通,把丁七爷给听得头晕脑胀,不过他表面上还是非常淡定地扭头笑问詹院长,“詹院长,你以为如何?”

    詹院长略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这下丁七爷才有些动容了,叹息一声道,“惭愧啊,我虽被称为金陵四大藏家,却还是眼拙,花大钱买了一个赝品,说出去还不被人耻笑………这幅画要它何用,不如一把火烧了倒好。”

    不愧是大藏家,虽然打眼,却依旧霸气十足,上千万的东西说烧就烧。

    看到丁七爷要一把火烧掉这幅赝品,朱梓君便笑着宽慰道:“七爷,你不用太过着急,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却也不是一文不值。”

    “哦,怎么说?”丁七爷睁大眼睛,问道。

    “照我看,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这么多年来,能够将张大千的画仿得如此地步,几近以假乱真的地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女徒弟………冯碧池。”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大有峰回路转的意思。

    朱梓君很是享受作为众人焦点的感觉,他看了一眼四周,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得意地说道,“冯碧池一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师傅张大千。而她早年的艺术生涯,也是以临摹,仿造为主,其中以恩师张大千的画为最多。冯碧池不但对张大千的画风学得十足十,而且对张大千一生中用了多少枚印章,哪一枚印章用于某年的作品中,其中某一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损过,上面有什么样的残缺,都做有详细记载。因此,她摹仿出的假画,在很早的时候,就曾经蒙骗许多收藏家,将她的伪作当作真迹收藏,以致不少鉴定家在她面前也大跌眼镜。何况这幅画本来就是张大千送给她的,日夜揣摩,临摹至此,就更情有可原了。”

    听到这里,丁七爷的神情略解,虽然不是一代大师张大千,是他女徒弟的作品,也算不错,“哦,这么说,这幅画乃是出自冯碧池的手笔?”

    “应该是这样的。”朱梓君自信地点点头,说道。

    周围众人虽然不太懂,怎么这幅画一下子从张大千的作品就变成了他女徒弟的作品,男变女,这“变性”也太快了吧。但是看戏不拆台,既然坏事儿变好事儿,大家伙也就跟着附和,“好啊,好啊!”“不错啊,不错啊!”“真惊险,原来还是一件宝贝。”

    ……

    就在场面稍微缓和的时候,林逸突然听到“哧”的一声轻蔑的笑声,然后我就看到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朝着他这边看来,林逸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声笑声,竟然是黄蓉发出来的。

    看起来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所以才会故意发出这轻蔑的笑声。

    看着吸引了众人目光,貌似还得意洋洋的黄蓉,林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心说:“惨了,丫头,这次我要被你害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狷狂

    既然已经被瞩目了,那就豁出去了。

    林逸这边刚想站出来将气氛缓和一下,谁料他身边黄蓉却没好气地说道:“是我笑的怎么样?我想笑就笑,你们管得着吗?”完全一副刁蛮丫头模样。

    所有人都看着她,纳兰珠也看着她,美艳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美眸眨也不眨地看着戴着口罩的黄蓉。

    朱梓君在这样的场合被黄蓉下了面子,尤其还在自己心仪的纳兰珠面前,心中不禁有气,就道:“不知这位姑娘因何发笑?”

    黄蓉就指了指丁七爷,说:“我笑你在忽悠他,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也被你忽悠来忽悠去,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朱梓君快要晕了,丁七爷也咳嗽一声,听这姑娘的意思大名鼎鼎的自己,貌似是个傻叉。

    “姑娘,请把话说清楚些,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朱梓君的语气严厉了许多,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估计他早骂出口来。

    黄蓉是什么人,天不怕地不怕,就道:“这还用解释。一开始你说这幅画是赝品,那好,大家就都相信你了,可是紧接着你又说这幅画是那位冯什么画的,而这个冯什么又恰好是张大千的女弟子,我就想知道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不是师傅就是徒弟,感情这些画被他们师徒俩给包圆了。”

    听她说的这么有趣,周围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马上发现场合不对,就急忙捂住嘴,表情怪异。

    林逸见此,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又怕黄蓉吃亏,就伸手将她拉到身后,道:“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黄蓉就耸耸肩说:“实话实话,怕什么。”却也真的就闭嘴了,在她心里林逸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朱梓君正不知道该不该把满肚子的火气撒到一个女人身上,见林逸站出来正合心意,就道:“那位朋友,看起来你们是一起的,想必见解也一样了?”看着林逸,表情阴冷。

    林逸怕他认出自己,就假装用手摸胡子,遮住半张脸说道:“我朋友不懂事儿,瞎说的,你们就别当真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拉着黄蓉立马离开这里。

    谁知,“谁说我瞎说的,看见他没有,像这种假画,他就能画出来!“黄蓉叉着腰,指着林逸大声说道。

    林逸:“……“

    靠,他分明看见老曹这厮正在冲着黄蓉竖大拇指………不用说,自己会画画的事儿,定是被老曹出卖了。所以黄蓉这丫头才会有恃无恐。

    再看现场,此话一出,所有人就都看向了林逸,眼神中充满了怪异。

    林逸叹口气,这人想低调怎么就这么难呢?刚才还压力满满,现在倒好,什么都抖出来了,反倒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

    再看那朱梓君,他一向自诩才华出众,尤其在书画鉴定能力方面独树一帜,没想到被人驳了面子,还一次又一次,所以他看林逸时的表情,就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作为这幅画的主人,大藏家丁七爷感觉自己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峰回路转,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价值,他也有些拿捏不准。不过作为大人物,他毕竟经过很多大风大浪,此刻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向林逸解释道:“这位先生,我这画可是经过好几位专家教授鉴定过的,连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是赝品。除了张大千大师的女徒弟冯碧池之外,还有谁能仿得这么惟妙惟肖?”

    林逸心中叫苦,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些大藏家结下梁子,可是黄蓉这丫头已经把脸皮都撕破了,自己总不能低三下四开口道歉吧,想到这里,林逸就哈哈一笑,露出一副狷狂模样,伸手在画旁轻轻敲了下,“现在的所谓专家都是这种水准而已吗?”

    这下,周围的人全部哗然。

    厉害啊,一句话打趴下一竿子专家。

    丁七爷的脸色也变了变,他虽然修养好,可是林逸的狂傲还是让他有些不爽,反而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纳兰珠看到林逸出现到现在,眼睛不由一亮,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然后有些兴趣盎然地看了看那幅画卷。

    朱梓君连虚伪都懒得跟林逸虚伪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虽然不是什么专家教授,可是林逸这句话分明是用了十成功力在打他的脸嘛………

    周围其他人也都很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林逸,似乎在思考他的脑子是什么构造,怎么这么牛呢。

    全场除了黄蓉和老曹之外,似乎只有一个人没有对林逸这种行为感到不可思议,那就是金陵书画院的詹院长。他笑着看了看林逸,“小兄弟,看来,你好像很有底气哦。”

    林逸没有答他,故意摸了摸自己那两撇假胡子,笑了笑,然后问丁七爷,“不知道老先生这里是否有笔墨纸张?”

    丁七爷深深地看了林逸一眼,表面上努力做出一副从容大方的模样,说道:“虽只是字画展馆,但是这种东西还是有的。”

    林逸就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给我用一下?”

    他这话刚一说完,在场的人的脸色都愈发惊讶,在这个时候要笔墨,要做什么,那自然是清楚得很。

    丁七爷正要说什么,朱梓君身后的詹院长已经率先说话了,“七爷,我看这小兄弟有点深藏不露的意思,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詹院长身份本来就高,又是书画界的大腕,丁七爷多少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听到他这么说,便故作大量的笑了笑,招唿随从去把笔墨纸张拿过来。

    等到东西都备齐了,林逸把镇纸石放在画纸的抬头。在砚台中放了些清水,将墨条平正地放在砚台之中,轻轻的,慢慢的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

    看到林逸磨墨的姿势,朱梓君略略皱了皱眉头,而詹院长则是笑着微微点点头。因为只要看林逸磨墨的姿势,便可以知道林逸是方家。

    中国画讲究的是,磨墨时心要细,落笔时胆要大。而磨墨的时候,也正是打腹稿的时候。中国的文人磨墨,就好像战将枯坐在地图之前一般。心神肃静,而千军万马早已了然心中。就像林逸此时,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旁边人的感觉,一边磨墨,一边在心中打腹稿。

    周围众人,则无不全神贯注第看着他,一不留神,林逸已经在此抢尽风头。

    话说回来,林逸自从靠着灵气传承了书画大师刘继卣的真传之后,又受到了南都“画坛三杰”岳汉,江东和王振三位老爷子的点拨,可以说书画造诣早已突飞勐进,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水准。

    如今,随着体内灵气实力的提升,林逸一眼就看出了这幅《碧池荷花》的精髓所在,因此在确定这是赝品的同时,他也对这幅赝品的炮制者感佩不已,至少这位炮制者早已掌握了仿制这幅画的各种诀窍和要门。而这些诀窍和要门,此刻林逸也早已了然于胸。

    思量许久,林逸将这些技法全部在心中过了一遍,墨终于磨好,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毛笔,放在砚台中,让它慢慢蘸饱墨汁。眼睛一直全神贯注地盯在画纸上,不多时,林逸握着毛笔的右手突然一用力,举起毛笔在画纸的左上方果敢地画下了第一笔。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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