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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大亨-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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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看去,整个屋子就像是一间塞满宝物的小型展览室,让你目不暇接,目瞪口呆。

    马脸八爷进了屋子就把外面厚厚的军大衣脱掉,随手丢给一跟班,说:“外面有钉子,少走动,免得踩到雷子。”

    林逸虽然不懂这些黑话,却也大致知道,意思说外面风头紧,让小心注意。

    跟班就说:“找了新窝,随时扯唿。”

    意思是找到了新的根据地,随时都可以撤离。

    马脸八爷点点头,然后从架子上拿出一做工精致的古董大花碗,走到一旁打了一碗酒。

    原来那里摆放着一尊泡着的药酒。透明的大玻璃里面,泡着狰狞的老鼠,长虫,还有蛤蟆,以及蝎子等恶心人的东西,下面有一个小型的水龙头,打开对着唿啦啦就接了一碗。

    八爷端了碗,一饮而尽,还吧嗒吧嗒嘴,说:“还是这酒劲儿大,大冬天喝一碗浑身暖洋洋!”

    说完,就又接了一碗走过来递给林逸,说道:“朋友,来一碗。”拿眼看着林逸。

    林逸看看那浸泡着的蛇鼠蛤蟆蝎子,都有些反胃,又哪里会喝这样的酒。

    八爷就变脸,冷道:“咋滴,不给面子?”一双贼眼冒出凶光。

    林逸旁边的老黄站出来,“我帮他喝。”

    说完就接过那一大碗药酒,咕嘟,一饮而尽。

    看到黄教头这么爽快,八爷楞了一下,要知道这药酒可是他照着股传秘方泡制的,药劲和酒劲都超大,一般人别说小口嘬了,能喝上一口就很不错,自己也是喝习惯了才能一口干掉,眼前这个家伙却有这么大的酒量,看起来不简单。

    不过不等八爷重新审视黄教头,老黄又来了一句:“可不可以再来一碗?”

    八爷:“……”

    这酒可是八爷的宝贝,平时谁也不让碰,刚才让林逸喝那也是想看他出笑话,给他一个下马威,以便等会好好杀价,没想到老黄还喝上了瘾。

    “哈哈哈!”八爷笑了起来,“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也识货,知道这是好东西。没错,这酒一般人可喝不起,何况还用这大花碗喝……知道这是什么碗吗,大明皇帝用过的碗,他皇帝老子拿来喝汤,咱拿来喝酒,一个字,爽!”

    八爷避重就轻,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古董上去,这时候外面有人拿了东西进来说:“八爷,东西烤好了,要不要先吃了再说。”

    八爷一挥手,拿进来。

    然后就见有人拿了烤肉进来,还没进屋,香喷喷的味道已经飘入鼻翼。

    林逸原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烤鱼,烤羊腿,还是啥……等到有人把一串热气腾腾地放到自己面前,林逸愣住了………

    只见那穿在串上的尖头少尾,三角耳朵尖脑袋,后面留着细长卷起来的尾巴,不是老鼠是什么?

    “这是烤老鼠?”林逸惊异道。

    八爷就阴阴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在林场逮着的仓鼠,味道可美了,尝尝看。”

    林逸真的是享受不了,只得婉言谢拒道:“我不饿。”然后八爷的脸色就又变了,不等八爷说出那句“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老黄黄教头再次把林逸的烤老鼠拿了过去,加上他自己的那几串,左右开弓,像撸串一样,吃得嘎嘣脆。

    林逸,无语了。

    八爷也看着老黄,只觉得林逸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这个姓黄的倒有做贼的潜质。

    ……

    一盏茶功夫,该吃也吃了,该喝也喝了。

    是时候谈正事儿了。

    斜靠在一只雕花古董太师椅上,马脸八爷一只腿翘在珍宝红漆盒子上,拿着一把尖刀,用刀尖剔着牙缝里的肉丝,吐口吐沫,这才对林逸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该办正事儿了。知道我为啥敢带你们来这里不,因为你们开得起路虎,看得起那种车的人,手头至少也有些斤两,出得起价钱才是我八爷的朋友,出不起的都被我丢粪堆里了。”

    林逸就笑道:“价码什么的我到还真出得起,问题看是什么货了,值不值得我出价?”

    八爷就怪异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刺耳,活像猫头鹰,“宝贝你不都瞅见了么,随便挑,挑中哪样就给报个价,合适你拿走,不合适还是我的!”

    林逸瞅瞅架子山摆放着的瓷器玉器,金银首饰,瓶瓶罐罐,快要朽掉的桌椅板凳,甚至还有正中间那架大棺材,哭笑不得道:“八爷,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是玩书的,虽然你这满屋子都是宝贝,却跟我不对口啊。”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了,我的家伙什都在这儿了,你快出价!”八爷不耐烦道,眼神中露出一丝精明。

    林逸刚想回答,突然鼻翼似乎闻到了一丝什么,他揩了揩鼻子,目光随着那丝气息看去,立马就愣住了………

    难道这里面有玄机?

    林逸揩揩鼻子,然后就笑着对马脸八爷说:“你是说让我随便挑?”

    “那是当然,这屋子里的宝贝你随便挑,挑中哪个就报哪个的价码,看着合适,咱们就成交!”八爷乜斜着林逸,等待他选择。

    于是林逸就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一指一样东西道:“那我就选它啦!”

    马脸八爷看去,正是那口黑漆漆的棺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粉红骷髅

    眼看马脸八爷不说话,林逸就笑道:“怎么,难道这口棺材我选不得吗?”

    八爷神色一愣,须臾,大笑:“高手,果然是高手!放那么隐秘也被你找到,看起来是我走眼了。没错,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山塄子,开棺!”

    紧跟在八爷身后那个不断向林逸放冲的黑脸汉子就撸撸袖子走过去,抬起棺材板,一使劲儿,嘎支支,把棺材打开。

    八爷把手中尖刀狠狠地插在太师椅上,起身,说道:“朋友看看吧,这可是我们摸出来的老货,原以为是一些金银财宝,却没想到是一堆这种东西!”语气很是怪异。

    林逸就好奇了,是啥东西能让八爷这样的汉子感到别扭。

    于是就走过去观看………

    只见那棺材里面黑漆漆的,不过借助屋子里的光线,还是能够看清楚,只见下面堆放着一堆字画模样的卷轴,还有一个漆木盒子,依照林逸的眼光来看,像是古代放书用的木制书函。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女人用的洗漱用的铜镜,木梳,发簪,以及胭脂口红,绫罗绸缎等,可见这棺材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

    旁边八爷啐口吐沫,说道:“晦气!得到消息,我带领兄弟们奔袭深山老林,原以为能摸到什么宝贝,却没想到就这么一棺材板,也没啥贵重的陪葬物品,就这么一堆烂字画,还有朽了的绫罗绸缎,于是就直接把这玩意抬了回来,你看看,能给个什么价?”

    林逸深吸一口气,马脸八爷说的简单,这不是盗墓是什么?林逸平时也看过一些杂书,知道他们这一行阴气重,手脚狠,往往也能摸到好东西。

    对于藏家来说,凡是世上未曾显现的旧书古籍,就都是难得的珍本孤本,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

    想到这里,林逸就壮着胆子说:“能不能让我先看看货?”

    马脸八爷:“随便看。不过要快点………”

    林逸点点头,于是就把那些卷轴拿了出来,一共五幅字画,还有那个木盒子。至于其他的铜镜,木梳,胭脂口红,绫罗绸缎……则让老黄把它们拿出来。

    林逸先展开的一幅画,一看,就愣住了。因为这幅画他认得,却是大名鼎鼎的南宋古画………《骷髅幻戏图》。

    画面中一大骷髅席地而坐,用悬丝在操纵着一个小骷髅。这是宋代市井木偶表演形式之一种……悬丝傀儡演出。当然现实生活中这样的表演是由人来操纵的,而以骷髅为主角的寓意大约是反映了人生命运的虚幻、无常,倏忽幻灭之意,你今天是操纵者,或许明天你就会成为一具被操纵者。因此,人生被看透了,大约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骷髅旁有一副演傀儡戏担子,担上有草席、雨伞等物,骷髅身后有一哺乳婴儿的妇人,或许是他的妻子,画面表现了傀儡戏艺人携妻带子四处奔波的艰辛生活写照。

    然而,寓意若隐若现,难以难以捉摸,任何人看的时候,似乎都可以有一些内心深处的共鸣。因此,也不需要多的解释,解释了反而失去了意义。面对人生、面对社会,虽有不同程度的共鸣,但也只是相同的心态的不同表现而已……

    骷髅骨骼画的比较准确,表现了画家对人体骨骼的了解,画面干净、利索。工笔设色,技巧熟练。

    这幅画的作家是南宋李嵩,乃宫廷画家的养子,画过许多表现下层社会生活的风俗画,把劳动人民的生活作为审美对象来描绘,这在中国古代美术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南宋古画的真品,现今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也就是说,林逸此刻看到这幅画绝对是赝品。

    不说别的,林逸跟着德叔和康叔他们学习了古画的鉴定技巧,从纸张来看,南宋时代宫廷常用的是贡品宣纸,而眼前这幅字画的纸张却是一般较名贵的宣纸。

    从上面字迹来看,很显然,题款什么的属于清朝时期圆润的“馆阁体”,绝对非南宋常用的“宋体”。

    因此林逸初步断定,这幅字画是清代人临摹南宋画家的作品。

    如今,清代除了那些顶级画家,如四僧八家外,其他作家的画作,在市场上顶多也就三四万元,画得好的也就十来万,因此林逸对这幅临摹的赝品并不感兴趣,只是这画作上的印章比较特殊,竟然是很少见的“藏头露尾”章。

    林逸忍不住将剩下的四幅画作拿了起来,展开一看,晕,竟然是四大美人!

    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

    不过这四大美人和一般常见的不同,因为……她们没穿衣服!

    说的再直白点,这四幅都是地地道道的“春宫画”,并且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不同于现在,在古代的时候这种画作常见,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多少有几幅。尤其在很多地方,女儿出嫁的时候娘家还要陪上一些春宫画春宫图做嫁妆,免得女儿到时候啥也不懂,无法给亲家传宗接代。

    不过让林逸纳闷的是,这四大美人竟然也是同一个人画的,还是那个“藏头露尾”章。

    这就邪门了。

    先是一幅《骷髅幻戏图》,然后是《春宫四大美人》。

    同一个人画作,风格迥然不同,不过五幅画作合在一起却露出一种诡异,让林逸脑海中浮出一个词汇………“粉红骷髅”。

    既然这五幅卷轴画作都这么诡异,那么这木盒子装着的又是什么?

    林逸好奇心再起,伸手就去打开木盒子………

    一股浓烈的檀木气息扑鼻而来。

    难道这木质盒子竟然是檀木做的?

    檀木可是好东西,尤其檀木做的手串,佛珠,以及佛教用品,在市场上都很抢手,价格也很高。

    如今,眼前这个盒子要是檀木做的话,按照份量,还有年代,最少也值上万块钱。

    如此好的木函装着的会是什么宝物?

    林逸很是好奇,猜测,很可能是佛经或者宗教物品。

    要不然就糟蹋了如此好的檀木盒子。

    可是让林逸惊掉大牙的却是,盒子里面摆放着一本书,准确地说是线装书,书上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天下第一淫…书:《痴婆子传》!(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古版《痴婆子传》

    说起中国古代言情小说,就不得不提这本颇具特色的书,对于版本学者来说,好奇的这本书的各种版本,本书又名《说情传》,有写…春…园丛书本、石印本及各种抄本流传。又有日本京都圣华房刊本。

    不过经过很多学者研究,觉得此书最早的版本应该是干隆二十九年刻本,因此被誉为“干隆刻本”。可惜,这一版本已经遗失,最好的版本当属日本京都圣华房刊本。

    但是对于那些文人墨客来说,看重的却是这本书的内容。这本书是明代最有特色的文言小说之一。书用第一人称口述口吻,首尾又有“我”的开场与收尾。属自述传记体,这种体裁在我国古代很少见到。这种倒叙和自传的结构方式后人多认为五四以后由西方传入,细考之,显然不足信。

    作为海派文坛大佬,黄裳就曾经痴迷于寻找此书的各个版本和手抄本。以至于一次在琉璃厂被某个作坊的小厮给骗了,对方用一本仿写的手抄本骗取了他八个大洋,以至于后来被黄裳的老友钱钟书知晓,作诗笑话曰:“遍求善本痴…婆…子,难得佳人甜姐儿。”

    这里的“甜姐儿”指的是人,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姓黄的某位女明星,号称“甜姐儿”,容鼎昌(黄裳)对她的倾慕尽人皆知。可惜,他的追求失败了,他淡淡地说:“那么我做你的衣裳吧。”从此,便有了黄裳。所谓的“遍求善本痴…婆…子,难得佳人甜姐儿。”上联是说黄裳找寻的这本古代手抄书,下联就是嘲讽他泡妞不顺。由此可见,能够拥有一本古本《痴…婆…子》是很多中国传统文人梦寐以求的事儿。

    此刻,林逸心情有些小激动地翻开那本古书,一看,大惊,竟然是刻本,不会是那个吧………

    林逸翻书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掀开这本书的扉页,找到牌记页,林逸仔细看去,只见在牌记页上非常清晰地写着:万四十五年,如意作坊刻印。然后是一大红印章,林逸仔细辨认,却是“红鸾之印”四个大字。

    林逸心神震荡,差点把手中捧着的这本书掉到地上。因为这一页的两个信息直接告诉了林逸这本书的年代,来,以及藏者何人。

    首先,这本刻印的古书,竟然比传说中的“干隆刻本”还要早,并且早了近百年!

    其次,这本书的收藏者竟然是一位叫红鸾的女子,从品相可见对这本书的珍惜程度。

    就在林逸做着各种猜测的时候,忽然,一缕书香从手中捧着的古籍中传出,悠然飘入林逸鼻翼。

    恍惚间,林逸仿佛回到了金戈铁马的战乱年代。

    乱世飘零,红颜薄命。

    一个美貌女子正在楼上红线刺花,一阵风吹来,她绣的刺绣被风吹落楼下。

    白色骏马蹄子踏踏,一个华贵书生从马上下来,捡起了那刺绣,仰起头,冲她微微一笑。

    夕阳下,她醉了。

    仿佛找到了毕生的幸福。

    ……

    芙蓉帐暖,明月高悬。

    他给她描眉,给她作画,画出那羞人的美人图,还手把手教她写字,在她耳边细细呢喃,告诉她,他将要走了,不过会回来娶她,一定会。

    ……

    他走了。

    她日盼夜盼,站在高楼屋檐,等待着那头白色的高头大马,等待着马上的人儿。

    自从他走后,她不再接客,任凭老板辱骂,任凭客人羞辱,她洁身自爱,只为他守身如玉。

    ……

    他依旧没有来,城里却开始兵荒马乱,那些鞑子士兵来了,他们烧杀强掳,无恶不作。

    她被一个大胡子鞑子看上,对方说要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她不愿意。

    一天夜里,大胡子冲了进来,强行占有了她,她不再干净,她成了失节的妇人。

    大胡子耻笑,一个出来卖的学人家守什么贞洁,狗草的!

    ……

    她哭了三天,三天没睡觉。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书画,看着公子赠给他的书,眼泪已干,喉咙已哑。

    ……

    贵宾厅内,大胡子鞑子正在暴喝着和老板商谈帮她赎身的事儿。

    楼里丫头传来一声惊叫。

    等到大胡子和老鸨赶到房间的时候,却见她已经用绣花针刺瞎了自己的一双眼。

    血泪涟涟,

    此情不渝。

    ……

    她成了瞎眼女人,没人再要她了。她被遗弃在这里,帮人家缝缝补补,洗洗衣服。

    随着岁月的流逝,她老了。

    姿色不再,成了一个肮脏的瞎眼老太婆。

    偶尔,她会靠在墙角,用那瞎了的双眼却看天上的太阳,感受着那炙热的光亮,仿佛又看到了那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看到了那个笑得很灿烂的人儿。

    他回来了,在向她招手。

    夜里,她会无数次地用手抚摸他送给她的字画还有那本书,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它们。

    ……

    她躺在床上,真的快要死了。

    她把身边能够卖掉的东西全都卖了,却舍不得这五幅画与一本书。她抱着它们,感受着生命在慢慢地流逝。

    她张了张嘴,相对收养的儿子说些什么,嘴唇太干,却发不出声音。

    点燃在桌子上的油灯发出“哔啵”的声音,当最后一声哔啵后,油灯慢慢地耗尽了,发出最后一缕光芒。

    她仿佛重新看见了一切,他骑着白头大马迎接她来了,她张开双臂,回到了少女时光,开心地笑。

    床上,她松开了怀抱着的这些宝贝,脸上留下永远地笑容。

    ……

    她被放进了漆黑的棺材里,陪着她的还有那些宝贝,一铁锨的尘土落下,棺材被淹没在了泥土里。

    阳光也暗淡了下去,一切变得沉寂。

    她在里面,依旧笑着。

    幸福地笑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群人开始用铁锨铁镐,撬开了她的坟墓,贪婪的眼神活像那些入关的清兵。

    白雪皑皑,他们砸开这座尘封百年的棺材,把她的白骨随便丢弃在野地里,然后疯狂地抢夺走了这里陪葬的一切。

    ……

    时间流逝………

    “喂,朋友,看得怎么样了?给个价吧,也别磨蹭时间了!”耳边传来马脸八爷很不耐烦的声音。

    这声音把林逸从幻觉中拉回到现实。

    眼前依旧是那座林场小木屋,周围一群凶悍的家伙全都死死盯着他,而他手里还捧着那本万版的《痴婆子传》。

    刚才仿佛梦一场,他穿越时空见证了这本书的来,见证了那个叫“红鸾”姑娘传奇的一生。为了一个心爱的男人,愿意在那种地方矢志不渝,遭受各种折磨和蹂躏。为了爱情,她可以刺瞎自己的眼睛,自毁美丽容颜。她柔弱,只好用极端的方法来反抗那些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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