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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匠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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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扶着扶手。没有对慈咸宫里其他等着的人下令,而是独自沉吟着──

昨天的事情布置得还算完美,除了折损了意料之外的淑妃,大部分也都照着她事前同几个人商讨的一样。

可方才看着韩公公离去的背影,太后娘娘眼皮为跳,总觉得自己忽略了甚么细节……

但,不是已经都尽在掌握之中了么?

“起禀太后娘娘──!恭亲王求见──!”宫嬷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让本来还在沉思的太后娘娘,忍不住一下子从思绪中抽离,转头看向了门口。

一席干净利落的深蓝窄袖胡服。发束玉冠,脸色红润地不见熬了又拼杀一宿的苍白。周仲舒大步地走向太后娘娘,单膝跪了地上,

“太后娘娘……让您受惊了!”

纵使不是从自个儿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几十年的哺育。再加上多年下来、一件件的磨难──两人的感情,也不输给寻常母子那舔犊之情。

“哀家这有甚么好惊吓的!”太后娘娘转眼想到了周仲舒与周仲宁当年的事情,再想到昨天大家都是拿命去拼的,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已是不容易;忍不住眼眶微红,笑着携了周仲舒的手,“昨天让你死守了大门,才是真真委屈你了──!”

恭亲王本就是老皇帝当年御口钦定。有大将之风的皇子;用兵掌度,知所进退,若非出身非是嫡长,同文采斐然、政治敏锐度极高的周仲宁两人珠玉在侧──

哪里还真轮得到周伯良上位?

而周廉策好高骛远,饱读兵书,却空有理想、没有太多实践的能耐。西宫门一开始守不住。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只是这么一来就要苦了后头接手的周仲舒,毕竟敌人已经撕开了一道豁口,毁坏容易守成难,身为后继的周仲舒不但得堵着那一道口子不要被曲阁老给顶开;还得注意着正面不要被武器精良、又擅长言语蛊惑的曲家人,给一路直接弄垮了。

若论辛苦。怕是西宫门一战,还有御造局那处,才是真真最为凶险的。

“说起来,倒是御造局那儿比较凄惨。”周仲舒进宫,本就是想先给手底下的人讨点补偿的;虽然现在说补偿还太早,先后顺序排下来可不可能多快就轮到他们。

只是要是可以,讨个口头承诺先,也能安安那些恐怕一辈子伤残的手下的心……

“宁儿本来说好一早要进宫的,昨晚哀家怕他身体受不住,就让他留了宫外主持大局,顺便不断把各处的消息送进宫里来让哀家参详……没想到他到现在人都还没进宫,哀家已经是让韩公公去看看淮亲王府的情况了!”

曲阁老一竿手下遭缚,但他们也真够忠心耿耿的,拼死、也硬是把曲阁老给送走,目前已经派了大把的人手下去巡,却依然是下落不明。

周廉语人在御造局,以曲阁老护孙心切的心态看来,只怕不是去淮亲王府捉了周仲宁、就是直接杀到御造局和周廉语会合。

不管他们走哪个方向,对于太后娘娘等人来说,都不会是太好的消息。

更何况现在周仲宁没有半点消息,御造局那里只有一开始回了消息给周仲舒,便也像是哑火了似的,什么情况也都不叫人知道。

“还是要我去看看?”周仲舒是知道韩公公会武的,但眼下事情都才刚刚有个轮廓,能谨慎、还是多谨慎些,“韩公公毕竟都在慈咸宫里服侍您,虽然也会替您初去传懿旨,但比起来还是没有儿臣熟悉……”

“这倒是不必了!”太后娘娘摇头,“哀家心里不大安宁,这一早上本该是尘埃落定,人也该踏实的……没想到宁儿没能有消息传来,就一直都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就像是有某个相当熟悉他们的人,正在暗中悄悄窥伺。如一尾带着剧毒而狡猾的蛇,打算趁他们兵疲松懈之时,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说也奇怪。”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周仲舒脑子一准。旋即也查觉到了更多的不对劲,“昨儿儿臣记得,当时在行藻宫救下三皇子殿下的,是彻儿和北威侯三公子?”

“似乎是宁儿怕事有万一,这才要他们两个过来搭把手的。”太后娘娘沉吟道,“话说回来,若非有他们两个,只怕策儿早就身首异处,被曲家的人给杀了!”

“不,儿臣的意思是……”周仲舒犹疑地说道。“既然他俩昨晚都在宫中,又是那么晚了、外头的局势也不明……不是该留在宫中的么?”

“话这么一说……”太后娘娘皱着眉微微一沉吟,“其实哀家严格说起来,是没有见到他们俩个的!早在救下策儿、捉住曲贵妃并护送着把人带来慈咸宫后,就说是要支持御造局、和京城其他几家被曲家提前围起的家族。就直接离开了。”

本来想着该是周仲宁出手布置的,加之曲贵妃在前,太后娘娘也没有多的心力去思考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但人就是这样,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加上疑惑的种子,无穷的想象力与推演力,就会让他一瞬间把那种子发芽、抽高茁壮成参天大树。

昨晚说不顺利,其实相对于本来预估的。已经是好上太多了……应该说,是太顺利了!

只不过是时间被拉得长了些,人数死得与粗估的不相上下,被这些情况蒙混之后,若非周仲舒无意间这么一提,太后娘娘还真是不会注意起这些个细节。

但周仲宁、周仲舒、元绍华、御造局──

这几个之间的连结。到底是什么?

“看来,儿臣还是亲自出去一趟看看吧──!”周仲舒疑看太后娘娘脸色不对,就知道事情还没完。他本身就是个性子偏急的,要让他在这里坐等韩公公把消息给传回来,还不如他自己亲自去看一趟来得踏实。

“太、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蓦地。一个太监满脸苍白、面色惊慌地冲进慈咸宫,扯着嗓子大喊道。

‘砰’地一声,太后娘娘踢翻了脚下的水盆,渐凉的水溅到了裙襬上,一路渗透到里衣,大热天的、却依然让人有些发冷──

可太后娘娘顾不得这些,只是死死地看着那个太监,声音冰得彷佛大寒里的渣子,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可以慌张、她不可以惊惶失措、这大夏江山,倒了周伯良也不能倒了她!

“雍王发动政│变,淮亲王当即第一个反响,六部官员有近大半都应答了──!”那太监平日被韩公公训练有素,这时再慌张、也懂得要捡最重要的说,“陛下、陛下看到了淮亲王手里的玉印,似乎是激动得都要昏过去了!”

太后娘娘何等人物?

那太监不过是简单地点了人名,就算不晓得这背后的瓜葛,她也知道自己是被自己人给耍了!

=

抱歉老墨家七月整个天翻地覆的,一连串的事情紧跟着,加上匠女要完结,线索与剧情线要收拢,就有些心有力不歹的感觉。

晚些应该还有一章,能把剧情交代完就是正式完结章、没办法顶多就是再多一章!

新书因为有事前存稿,目前都是日更,大家要是閒气匠女太慢,新书已经小肥了、欢迎去踩踩~

最后,谢谢大家愿意等烂作者,挨个么么哒

175。 大结局【完】

“这……”周仲舒站在一旁,将那太监的话给听了个明白,旋即是不可置信地说道,“不、不可能──!三哥他──他不是这种人──!”

太后娘娘听了周仲舒的话,忍不住喟然一叹,

“时也,命也。”

说罢,她也不再等韩公公回来,只让宫嬷嬷将她迅速地着装,便是扶着尚在惊怒的周仲舒的手,两人不再拘着宫规,快速地朝着前殿奔去。

另一头,费尽心思地从淮亲王府逃出升天的齐涵璋,则是在御造局里,同已经将齐家打点好的魏琛等人汇合。而在得知一向文质彬彬,做事情又稳又全面的周仲宁准备是要帮着周廉彻造│反后,均是难以相信地嚎了起来。

周廉语同曲阁老被绑缚地压在地上,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双双几欲吐血!

想到自己当初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消息,经过上百遍缜密的排算,制订出来最全面周详的计划……

搞半天,原来他们就是那又臭又脏的垫脚石;不但被推出来作了挡箭牌,还给人作了烟雾弹!

血白流了、反白造了,大厦倾颓,一辈子也这么都毁了……

悔啊──!

唯有齐玥一个人站在原处沉思着,一身血的她与周遭截然相反的动作,格外地引人注意。

“玥姐儿,妳怎么了?”齐涵璋一身疲惫,刚刚才得知真相的他其实也很不好受;但此刻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他还是关心地悄声问道,“还是妳想到了什么了么?”

齐玥苦笑──

她终于知道上一世自己明明循规蹈矩,除了不小心撞见了周廉彻的私情,多的也没有干什么蠢事……

原来这背后还有个曲家、也有个周仲宁在!

想来以齐家的势力,还有当年更加阴沉而固执的齐涵璋在,身为少数几个对齐家保持着友好,并可以说是往来相当亲密的周仲宁──知道那玉玺在齐家,肯定也是铁板钉钉的事!

怪不得她最后陪着周廉彻一路上位。却会被随便安了个罪名就活活烧死,连着上百名无辜的族人,也遭了死罪。

虽然不晓得周仲宁是怎么与周廉彻搭上的,可只要照着这几世齐家的关系网。一路回溯,也不难发现齐家同淮亲王府交密得有些太过频繁。照理说,像他们这样靠着手活儿做事的家族,即便可以多少赢得尊敬,可像公亲贵族世家,是绝对不可能看得上他们的──

但淮亲王府,雍王府,乃至于后来的各个人家,甚至是恭亲王都会盯上他们?

除了玉玺,除了周仲宁。只怕不用作他想了!

“无事!”齐玥朝着齐涵璋温顺地眨了眨眼,轻声说道,“只是方才知道了这么爆炸般的消息,有些太过惊讶罢了。”

知女莫若父。齐玥想隐瞒,齐涵璋也不好多问什么。但看着满场的人。却独独不见元绍华,齐涵璋还是想了想,疑惑道,

“三公子呢?他不是被安排着要跟着妳在御造局守着么?”

齐玥那握着鞭子的右手,倏地紧抓了起来。

“他昨晚说是要去帮忙,就跟着雍王进宫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故作冷漠地说着。“可能,也跟着造│反了罢。”

“不可能──!”齐涵璋斩钉截铁地说道,“北威侯府可是太后娘娘一派的嫡系,其他家都可能背叛,但也绝对不是北威侯府!”

齐玥猛地一抬头,眼底划过了一丝亮光──

“你这个逆子──!”周伯良立在龙椅之前。指着周廉彻的鼻子,破口大骂。

眼神晃过一旁的周仲宁,周伯良的心彷佛被撕成片片。背叛的滋味太痛太痛,以前的那点嫉妒在这么多年的净化之下早已成了倚仗与依赖──乍暖还寒,如此反差。又被逼宫,哪里还受得了?

“周仲宁,连你也要背叛朕──!?”

而元绍华则是满心苦涩地看着自己第一次踏入,就充满肃杀气氛的朝廷,隐隐的、有些担忧地看着周廉彻的背影。

将将入宫,他就被放回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北威侯外表看上去,就像个老实芭蕉的邻家大叔。可人不可貌相,能在战场上拼杀多年,依然得以功成身退没被清算,北威侯的内在,肯定不可能像外表这般‘亲切可人’。

对于儿子几乎像是被挟│持一般地压入朝上,最后才被人给放了回来。北威侯说不上多高兴,但多少也懂得儿子的能耐,

“早就叫你离雍王远一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得了教训了吧!”

元绍华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眼神中的空茫,让北威侯忍不住有些难受。他身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声说道,

“昨晚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这样忙跑,辛苦了──!”

元绍华平日就是再顽皮,成年从关外回来,也不会彻夜不规、活脱脱地让自己的消息不在家族的掌控之中。而从昨晚到现在的了无下文,到现在的这付景象,实在不难想初都遇到了什么事情。

“最先背叛了所有人,把大夏朝逼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是你。”周仲宁面不改色,即便周遭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也不能改变他的态度和心境,“将山代友人才出,你也别不服气,禅位给阿彻,你还有机会坐享一世荣名。”

“你作梦──!”周伯良一脚踹开了跪伏在一旁的太监,指着周仲宁的鼻子骂道,“朕什么都没有做错!更何况你怎么不想想,朕平常都是怎么对你们的?! 如此恩将仇报,你要不要去奉仙殿跪上一年半载、好好地想想呢!?”

“爹,您也不用多说了。”周廉彻脸色为冷、却是微微一笑,往前站了一步,“这些年民怨四起,加之您的脾气越来越反父无常,大臣们为了不要被您胡乱迁怒,这才什么都不敢说的……”

眼神扫过一众微微低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人们、以及噎在了高台上,只会瞪大了眼睛的周伯良。他继续淡漠地说道,

“醒醒吧──!就算皇祖母想尽了办法替您编织了一世的美梦,可那、也仅仅是您一个人的!这天下有千千万万人得过日子,您的梦、可不属于他们的──大夏现在千疮百孔。难道不该换个更有魄力、更能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的君王么?”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该是你──!”忽地,太后娘娘充满威严的声音,就这么在大殿的门口响起。

可此可因为震撼一个个接踵而至,还来不及消耗这些消息的大臣们,已经来不及反应要向太后娘娘行礼了──

好在她现在也不在意这个。

“三哥没了盼头,五哥也因为昨晚造│反,而彻底没了一争的机会。”周廉彻恭敬地朝太后娘娘行礼,说道,“父皇没有立太子,这不就是说。只要是皇子、就同样也能争上一争么?”

“卫王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呢!”太后娘娘指向了一开始便是沉默地站在所有朝臣之前,安安静静地没有参与半点事情的周廉谦,“论长序,论条件,论出生。卫王才是正经八百的继承人!”

跟在周廉彻身边的汪海和尚等人,闻言都是一惊。

毕竟这些年看着周廉彻一路壮大,他的心思,大家多少都是知道一点的。打从一开始,周廉彻面对周廉谦的存在,或多或少对于皇位的态度很是消极。而此刻太后娘娘把他们俩个拉到了对立面之上,这等于是逆了周廉彻的心思、再加上周廉谦的确才是有‘大夏的正统’……

“皇祖母休恼。”周廉谦彷佛已是安静了有近一辈子那般的久。此刻终于在这朝廷之上被人给提到。他大大方方地抬起了头,朝着太后娘娘一笑,“皇帝陛下都还坐在龙椅上呢!您这般当着他的面说法,岂不是寒了人心?”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尤其是站在龙椅前的周伯良,眼神更是阴沉地看着太后娘娘。再也没有了往常的孺慕与恭谦。

打从周廉谦一开口,太后娘娘就知道,自己什么都算错了。

“你父皇这几年身骨子就是不康健。”太后娘娘怕周伯良又会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看着周廉谦与周廉彻,尽可能地温声说道。“这即位等交替的事情,早晚都要来的。而今你们兄弟俩恰好都在,哀家也就把话都给你们摊开来说了……”

“不用说了──!”周伯良站在台阶之上,提着明黄的龙袍,蹭蹭蹭地就是大步走了下来,双眼血红,怒瞪着太后娘娘,“从以前开始,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是企图要掌控我的生活──都这么多年了,连老子要死了,妳还要管老子把这片江山给谁──!妳怎么不去死啊,嗄!?”

这等诛心之话,大家有生以来,都还是第一次听到周伯良蹦出口。

太后娘娘这次却不再动怒,看着自己这个有些疯癫的儿子,在心底泣着血,

“哀家的寿数已近,自当没什么牵挂。可你自己的状况,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么?”

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

太后娘娘看着周伯良的情况,再看着周仲宁的态度、联想起当年的巫蛊案,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还能这样稳稳妥妥的站着,已经是奇迹了。

周仲舒满脸苦涩地站在一旁,当年的事情他所知甚深,面照着周伯良的情况,又怎么会不晓得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不管他们在这边是何等的苦涩,周伯良站在那里,却是完全不能体会到别人对他的用心良苦。

他只是有些神经质的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惊疑地看着自己,尔后、忽然仰天大笑──

随后掏出了袖中那一柄明晃晃的袖剑,扑向了周廉谦。

“既然大家都恨不得我死了,咱们父子俩作伴,周家没了人、他们爱怎么搞,就去怎么折腾吧──!”

“不──!”周廉彻瞪大了眼,只觉得心脏恍若停止。

===

五年后,西北,桑家。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大红嫁衣,头缀金绣流苏盖头,锣鼓乐鸣浪朝天阙,十里红妆铺满整条双向官道,所有人喜气洋洋──

除了齐南阳。

五年前独揽大局,加上这些年来齐玥悉心的教导;小男孩儿不再生嫩,做起老齐家各种绝活,已经不输给头上的两个人了。

“今天可是你姐姐的大好日子,别老丧着脸、多难看──!”魏琛大手一张,像是提球儿似地扒拉着齐南阳的头,喝道,“摆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嫁不出去,好不容易有人肯娶了,你还操什么心呢!”

“他还没断奶,所以才会这样。”一旁的藏弓斜瞪了齐南阳一眼,似乎是觉得小男孩儿太欠‘教导’了才会这么上不了台面,“等明年小侄儿出生,他就不会这么耸包了。”

‘侄儿论’论得齐南阳两眼昏花,还没敬酒,就已经像是醉了一样。

他歪歪斜斜地走到了前院,双囍炮震天夹响──

时辰不等人,疼了、护了他十年的齐玥,依然还是随着那一箭射过轿顶妆花的男人,轰轰烈烈地嫁了!

看着果断地将玥阳楼甩到自己手上,毅然决然地决定踏入婚姻的齐玥那花轿的尾巴,已长成少年的齐南阳握紧了,在心底暗暗发誓──

不论她换了多少个身分,在他心里,齐玥就是这大夏朝位居一品的匠女!

而朝廷政│变一事过后,以周伯良被擒、周廉彻身死、周廉谦即位落幕。

周廉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乎了所有人的,成为最大赢家。

平日的谦谦君子、就是所有文臣最向往的继位者;可他对兄弟之间,平淡得几乎冷酷的模样,还是让武臣一派之首的北威侯,决定携族人一路北上,与桑家做起了老邻居。

这不,近水楼台先得‘玥’,连孙媳妇儿都不用找了!

大婚过后,双烛喜红,一宿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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