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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告您老人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住口,你小兔崽子别血口喷人,朗朗乾坤日月,岂是你胡说便能抹黑的?”范摇光一声暴喝打断李逸航的说话。其实现在众人身处阴森可怖的地宫深处,那来的朗朗乾坤日月?不过并没有人敢指出他的不是。
其实李逸航也不知大师伯吐血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钟天璇所讲略加推测而已,但他语气肯定,大有不容置疑之势,殿中低级弟子都信以为真。
李逸航道:“大师伯,您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叫他们师叔师伯了吧,他们左一句兔崽子,右一句王八蛋,那有半点将我放在眼里,您老人家如果愿意听,我把我知道的给你说一说。”秦天枢瞧了一眼钟天璇宋天权范摇光三人,说道:“三位师弟,刚才我听了你们之言,现下想听一听三师弟五师弟一方的说法,可否?”
钟天璇道:“大师哥,这小子胡说八道蒙骗人的本事十分高明,你不明就里,被他欺骗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千万不能听。”范摇光也道:“对,小子妖言惑众之能力天上有地下无,大师哥万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呵呵,呵呵,我在这铜棺里躺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能吸血复活成为半人半尸?那是因为我没死透,还有一口气留在心肺,遇血而动,脑子并没糊涂,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我自能辨别出,三位师弟不必担心,如果你们问心无愧,又何必怕人造谣抹黑?”
钟天璇没有办法,暗暗向范摇光和宋天权打了个眼色。
李逸航走近秦天枢身旁,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几句,秦天枢听罢眼中寒光陡闪环扫一圈,钟天璇似被他看穿心中所想,本想突然发难,却不禁又犹豫下来。李逸航适才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到,上至钟天璇,下到低层弟子,人人不禁心中一突。
李逸航抬头望了一眼殿外,大声说道:“适才大师伯是叫钟掌门去帮助我杀高登的吧?”北斗众弟子中没人回答,李逸航眼光落在宋天权身上,问道:“宋四侠,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宋天权道:“没错。”
李逸航道:“好,钟掌门,你剑尖上的血,是从那里来的?”钟天璇一愣,道:“从那来?帮你杀高登时刺中他身体留下的血。”
李逸航道:“很好很好,大师伯,钟掌门,咱们请一块儿移步到平台上,瞧是不是如钟掌门所说。”秦天枢首先跳出大殿,来到平台上,众人也跟了出去。这时那只巨蛛已然来到石拱桥上,众人见到,无不大吃一惊,有胆小者惊噫出声。
李逸航高声道:“大家不必惊慌,巨蛛已然没有攻击力。”那巨蛛虽然来到老巢边,却已没力爬下去,在高登拼了性命的击打之下已然奄奄一息。李逸航把还在苦苦挣扎的高登从巨蛛口器里生生硬扯出来,高登惨叫连连,不过他身子没受什么伤,尚能站定。
当众人见到他模样,无不骇异尖叫,连见多识广的秦天枢、钟天璇和宋天权也发了惊声。只见高登五官全没了,不但五官没有,连头发头皮脸皮也被巨蛛唾液溶掉,头顶露出白森森的头盖骨,整颗脑袋血肉模糊,七个黑漆漆的孔洞不绝流出黑血,上唇下唇的肉已然烂掉,露出一副白森森的齿,山腹中这恐怕的一慕,成为洞中众多北斗弟子多年以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高登叫道:“李逸航,你狗崽子在那里,有本事过来决一死战。”因为没有上唇和下唇,说话漏风,咬字并不清晰,不过大概意思还能听懂,李逸航上前点了他穴道防他摔下桥底,将高登拖到钟天璇跟前,说道:“钟掌门,请指认一下,你刺伤高登那儿?”钟天璇哼了一声,范摇光骂道:“小子你什么新鲜萝卜皮,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问话事。”
李逸航哈哈哈笑了三声说道:“那好,钟掌门既然不屑回答,那便由我来说吧。”把背部对着众人,说道:“钟掌门与范七侠冷不丁从背后袭击我,刺破了我肌肤,还好我命大没没被穿心而过。”
北斗众弟子哗然,纷纷开骂,欧永张喝道:“一派胡言乱语,我钟师伯要杀你,你又怎脱得出生天,再在这儿造谣诽谤,立即取你性命。”另一人骂道:“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头上三尺有神明,小心报应哪。”“…………”
李逸航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我乱说,各人心里自有一把称。大师伯,其实我对三师伯和师父下山之事了解也不多,大概原因是这样,混元神功被高登盗走后,你们七人分成两派,二师弟、四师弟、六师弟、七师弟四人认为是你盗走并毁坏秘藉,而三五师弟则认为你是清白,因此便经常发生争吵,大师伯,我说得对吗?”
秦天枢点了点头,李逸航又问道:“宋四侠,我说得可有错?”宋天权脸色铁青,没有回答。
“在大师伯您不幸身身亡后,师父和三师伯怀疑是钟掌门四人故意害死您,您的葬礼全程都由师父和卫师伯操办,没让他们插手,后担心自己安全,他二人便下山远走高飞。黄山昔日之事,我作为后辈,了解得并不多,但六子分裂确实便为你老人家之死而起。”李逸航对着秦天枢恭恭敬敬地说道。
秦天枢又点了点头,问道:“天玑和玉衡之事,你知道多少,给我说一说。”李逸航将知道的一古脑儿说了出来,最后指着高登道:“高登追杀师父,师父宁死也不愿踏足黄山寻求庇护,可见当时六子矛盾之深,而高登正是为追杀师父,将我一家灭了门,因此我说什么也要杀了他。”
高登身不能动,口却没停下,混浊不清笑道:“臭兔崽子,是我杀你父母,杀的好爽快,你有种,便一剑杀了我报仇,哇哈哈。”
李逸航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你,你便耐心等多一会。”
钟天璇道:“大师哥,咱们兄弟分裂确实是因为您,但三弟和五弟怀疑我是有心冲撞打扰你练功,那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范二人齐声道:“是,他们确实是误会了钟二哥。”
秦天枢默然,大殿上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道:“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我也不想追究生前之事,追究清楚又能如何,毕竟我已是一个死人,毕竟事情已是那样无法改变。天璇,天权,摇光,这位小朋友是老五唯一的弟子,你们便看在我的份上别跟他为难了。”
李逸航没想到大师伯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性情洽淡之人,竟然连被害死之事都不愿追究,但转念一想,钟天璇人多势众,大师伯半人半尸,又这么早死,武功修为怕已远不如他,真闹翻了只怕不但自己葬身于此,就连大师伯也落得被火焚毁的下场,自己得报大仇,其它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天下不平之事多了,又怎能管得了那么多?当下默不作声。
钟天璇还未表态,范摇光道:“这小子与我们北斗派仇深似海,绝不能放过了他!”说完挺剑而上对着李逸航猛刺,钟天璇见师弟动手,便也起了杀心,正想拔剑。突地眼前一花,范摇光长剑脱手朝天飞出,哧的一声插进梁柱,直埋至柄,剑尖震动不已。
原来在一瞬之间,秦天枢已然闪至范摇光身前,以极快速度夺去长剑扔抛。范摇光猝不及防,竟然不知大师哥何时来到眼前,又是怎样夺走长剑,一颗心怦怦而跳,退后三步叫道:“大师哥!”
秦天枢瞧了一他一会儿,闪闪说道:“七弟,你现在是有毛有翼,连我的话都不听!”范摇光大是惶恐,颤声说道:“大师哥,七弟不敢,只是……只是……”
“不要说了,当初是谁将你从狼口中救出,谁带你入师门?”
范摇光一张白净脸皮涨得紫红,低头口中道:“正是大师哥救我一命并传道授业。”口中这么说,双眼却透出恶毒光芒。李逸航瞧在眼里,不知范摇光为何对救他一命的大师哥如此憎恨。
秦天枢显露的这一手,震慑得大殿中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脸上变色,李逸航只看清他晃动身子,却瞧不清如何出手,暗暗自愧不如,钟天璇也压下翻脸之心,惴惴站在一旁。高登失去双眼,耳力并未受损,听风声微响,已知是秦天枢出手,当即高声喝彩:“好!秦大侠好身手,一招制胜,范摇光你竟敢在大师哥面前班门弄斧?”高轩空旷的大殿中,只他的喝彩声飘荡。
秦天枢盯着众人,各人惊骇脸色之下隐有杀意,良久后长长叹一腹气道:“你们都走吧,醒来良久,已然颇觉劳累,你们世人的事不愿再理,我要入棺睡觉。”钟天璇既得口诀又得秘藉真本,此行所获可说已超出自己意料,秦天枢不与自己争抢掌门之位,更是大为安心,不必动手,便道:“好,大师哥,那我送你入棺。”秦天枢道:“不用了,我还想和李师侄聊聊,你们先出去罢。”
钟天璇心下生气,两个臭家伙有什么好聊,但从大师哥适才显出的身手以及其眼神来看,武功深不可测,自身一方虽然人多,没胆量与其翻脸,心想:“你二人能聊些什么花样出来?我已得口诀与真本,练完之后天下无敌,还怕你们作甚,出去后我便在洞外守着,姓李的王八蛋在洞内能呆几天?到时还不一样取他性命,随后再进来一把火烧了你的破棺材。”躬身道:“好,大师哥,我们先走了,逢年过节咱们师弟会多烧点元宝蜡烛给您。”一挥手,带领着众人从原路退出。
李逸航待他们全出去,立即跪下磕头叫道:“大师伯!侄儿不敬,请师伯责罚。”
秦天枢叹一口气,伸出僵硬冰冷的手,摸了摸他脑袋,缓声说道:“小师侄,你肯定在心里问,为何我不追究二师弟杀我之事,对不对?”李逸航点了点头。
秦天枢道:“你起来罢。”李逸航又磕了三个头,起身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第四百四十三章 宏愿得成()
第四百四十四章 水性扬花()
过一会儿,二人声音一块儿响起:“二师哥。”钟天璇的声音传来:“两位师弟,你说他狗崽子躲在那儿?”两人没有回答,钟天璇吐了一口气道:“咱们走错一步棋,以后怕有大麻烦。”范摇光道:“二师哥你是说适才应该动手除了李逸航?”
钟天璇不置答问。
一会儿后,宋天权道:“可当时大师哥在,咱们未必讨得了好去。”钟天璇道:“小子那时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大师哥本事再好,也是二十多年前的本事,而且咱们不是准备了这许多灯油了吗,他只会跳来跳去,那躲得开我们众人齐沷,一把火就能搞掂了他,只可惜我当时心大心细,下不了决定。”桥下的秦天枢只听得咬牙切齿,心中怒火大炽。李逸航伸手捏了捏,让他不可冲动。
范摇光道:“不错,大师哥已瞧出咱们是故意害他,他却不以为忤,神情淡然,怕是他知道不是咱们的敌手,因此不敢妄动,免得受烈火烧身之痛。咱们刚见到他时被他吓坏,脑子一片空白,却那里想到他比咱们更害怕。”
宋天权问道:“二师哥,你说大师哥到底是生人还是死人,怎地种种言行举止令人感觉他还是一个大活人?”
“毫无疑问是个死人,我曾经去问过卢掌门,他坚称大师哥已死,而且咱们回想回想当时三师弟五师弟在山上神情,绝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死没死咱们再打开这口铜棺瞧瞧不就可以了吗?”范摇光道。
宋天权摇手说道:“咱们没五龙星,暴力开棺的话,谁也出不了这个洞穴,此法万万不可。”
钟天璇低头望着桥下,缓缓说道:“一步臭棋,臭棋一步。”
三人各想心事,桥上竟静了下来。
最后宋天权问道:“二师哥,你说怎么处置这个铜棺?”钟天璇道:“铜棺之事简单,我现在怀疑大师哥有没有躺回去,唉,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宋范二人齐声道:“大师哥没躺回棺里?那他会去了那儿?”
“谁知道,说不定和臭小子一块儿逃了。”
“大师哥不是死了吗,那能离开这洞穴,他自己不也说了,离开这儿定会烟消云散,二师哥实不必担心。”范摇光语气肯定。
钟天璇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道:“这正是我疑惑之处,走吧,把这儿一把火烧掉,再将出口堵死,他们如能逃出,也算是造化,无话可说。”
等三人去远后,秦天枢低声道:“他们火烧封道,我俩不熏死也会困死在这儿,我去抓两个弟子过来,换了衣服逃出去。”说完悄悄出水,轻轻一跃,探头出桥面,只见四处火光亮起,山腹中各处亭台楼阁都已着火,火势蔓延很快,不一会儿就火光冲顶,浓烟滚滚,秦天枢抓到两个经过石桥的倒霉鬼,点了穴道除下其衣服,两人穿上后再以烟灰抹脸,李逸航道:“出去之后须立即逃,这些人相互认识。”秦天枢点点头,双双跃上桥面,随着众北斗弟子急匆匆向巨蛛秘道走去,那通道只容一人行走,不少等候出去之人被浓烟熏得咳嗽连连,有几个内功差些的弟子已然晕倒在地,秦天枢和李逸航对望一眼,心意相同,各背着一个晕倒弟子插队,说道:“请让让,救命要紧,救命要紧!”
出到洞口,便有人垂着绳子将人一个一个拉上去,李逸航心想:“这样的效率,怕有不要人要把命留在洞中。”背着人上了崖顶,众人只顾着救治昏迷弟子,没人留意他俩,两人避开钟天璇等人,越走越远,最后缩身灌木众后,消失不见。
半天之后二人落到山脚。李逸航道:“大师伯,你去那儿,要不要回家一趟?”秦天枢道:“我离开二十年,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还是别回去吓他们。”李逸航道:“那便随我回木兰山吧,我的朋友都在那儿。”秦天枢并无明确的目的地,便点头答应。
二人回上山木兰山,李逸航对人说秦天枢是自己新结识的朋友,叫秦明,大家深信不疑。纷纷过来自我介绍,秦天枢见这一群年轻人年个个有活力爱说爱笑,十分高兴,无限欢喜。
当晚木兰山青竹帮举行盛大的宴会,为二人接风洗尘。席上李逸航说了杀死高登的经过,众人听完不情不自禁拍起掌来,纷纷过来恭贺他报得大仇,美兰和芷菲两位姑娘更是高兴得像小孩子一般,心上人终于完成这一桩心愿,终于能得静下来,兴奋中竟也喝起酒来,一杯又一杯,没有停顿。白姗姗听得害死父亲仇人被杀死,既高兴又伤心,一人跑到外面痛哭,罗云连忙追出去安慰。
秦天枢喝酒很一般,没喝几杯脸红耳赤想推脱,可今晚如此高兴,山人众人都是好酒之人,又见李逸航对他十分尊敬,来头一定不小,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新朋友,不断有人来碰杯,李逸航也道:“秦大哥,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就放开肚皮痛饮,什么事都不必去想,什么也不用顾虑,来,咱们大伙儿庆祝大哥你重现江湖,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出来。”
这时罗云与白姗姗回入大厅,见得酒局上氛围热烈,便也冲上前去大声说道:“秦大侠,做人最紧要开心,快喝快喝,你瞧大家都这么高兴,怎能拂了众位朋友之意?”
秦天枢前四十多年一心沉浸在武学海洋当中,连吃饭的时间都不够,那里曾花过时间去喝酒玩耍娱乐,但想自己死过翻生,心境与活法真要改变,否则重生又有何意义?于是便抛开顾虑,放量喝酒来者不拒,众人更是高兴,美酒一坛接一坛连夜运上山。
如此狂欢几日,李逸航提出要回家拜祭父母,罗云,孙建腾离家日久,便也跟着回江西。秦天枢把李逸航拉到一边道:“李师侄,梅兄弟和张兄弟跟我言道,你有口诀而无心法,无法修练第九重混元神功,我虽睡了二十余年,但这心法还记得清楚,我已然黙写在纸上,你在途中可得抓紧时间练习,我估计钟师弟迟些日子会再上山找你晦气。”李逸航道:“是,不过大师伯,你也不能放松,你得要打败钟天璇,才能名正言顺夺回掌门之位。”
秦天枢笑道:“夺回掌门之位之说,以后不必再提,在这儿住上三天,我才得发现做人乐趣以及人生真谛,之前六十多年都是白过,可惜可惜。”李逸航脸色凝重道:“大师伯,玩归玩,正事还是要做,夺回掌门之位,不是为你个人,而是北斗派在钟天璇带领之下,行事邪气日重,手段凶残,眼下表面上虽是名门正派,实质已沦为江湖一恶,那是大大违背太师父创立本派的初衷,大师伯你放心,有师侄及这一大帮朋友支持你,必能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秦天枢收回笑容,点头道:“这两天我也听到不少北斗派的负面消息,钟师弟确实已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积重难返。”李逸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趁北斗派还未成为武林公敌之时,咱们得将钟天璇赶下掌门之位,将北斗派挽救于水深火热当中。”
望着这个年轻的小师侄,秦天枢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惭愧,长叹一声道:”好,北斗派发展成现今这个样子,我多多少少有些责任,如果不使北斗派重上正轨,我真死后也没脸子去见师父。”
李逸航道:“那大师伯不可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哦,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还要请大师伯多多指点。”秦天枢微笑点了点头。
当下李逸航携美兰芷菲之手,与孙建腾罗云白姗姗一行六人下山,朝江西进发,到达南昌后两行人分手,李逸航让罗云传口讯,把林菊叫来南昌长垓镇碰头。李逸航回到家里,携两位佳人一块儿上坟,忙完后寻思着得把师父也叫过来相助大师伯夺回掌门人之位,当下小住数天,等得林菊赶来,便与他一块儿去往广西宜州,一路上没心思游山玩水,只着急赶路。
李逸航告知林菊华远死亡的消息,听得华远死前所受折磨,林菊忍不住大声叫好,华远的下场,印正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到达古藉村时已是傍晚。李逸航向人打探冯玉衡住处,一名农妇道:“找玉衡的吗?你来得很不巧,两三日前他老婆跟别人跑路走佬,去追老婆去了。”李逸航心中一惊:“赵圆圆跟人跑了?这个下贱女人水性扬花,见异思迁,跑了更好,不用遗害师父,我得去劝劝他老人家。”便问道:“大婶,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