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注意到那些摸过来的人。这就好,他妈的人多了,看来自己的到手财富要泡汤。他手举在肩头旁,晃动着手枪,突然在半穴坑前蹲下来,喝道:“大家小心,对面山上下来人了。”举起枪来,啪啪啪连开了好几枪。子弹射过山谷,打到对面灌木草丛中。好家伙,他一枪一个,干掉了不少。黄参谋急得跳脚,大喊大叫:“打错了,打错了,是我们的人,他们是我们的人!赶快停火!停火!”阮参谋躲在一块石头后,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是我们的人?他妈的雾大,到处都是灌木和草,老子只看到有人,只当是敌人下来了。这近视还真是的,没打死人吧?”他咒骂着,赶紧换弹匣,将子弹顶上膛。
下来接应他们的那五六个越军被打死了四个,其余的不敢现身,躲起来了。到处都是解放军,谁要是现身就会被枪打出林鸟,现实摆在眼前。他们只能等待机会再行事。不知道河内来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捉住或打死。他们这是负责过来看看动静,哪里晓得枪弹无眼,对方的人那么厉害,又到处都有。看来大员们凶多吉少,幸存的那两个兵一合计,决定赶紧回去报告,就说河内的人已经死光了。至于当官的听了后怎么决定是他们的事,要是他们决定继续打下去就打下去,不打了就不打了。两人还没转过身来,只是动了一下,这里阮参谋见身边的对头黄参谋在看着别处,又大叫道:“敌人,解放军,解放军又来了。在对面,大家赶快打!”首先向着那里又开了火。在外围警戒的那几个兵得到命令,向着那里草丛一阵猛烈射击,打得那两个隐伏着的家伙身上成了蜂窝。
黄参谋一脸的惊愕!到处都是敌人,相互杂错,情势太复杂了。看来今天要突围出去真的不容易,死期到了,如何是好?自己级别够高的,解放军可不会放过他。他想脱下衣服,换一件士兵们穿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无疑是要动摇军心,搞不好,被阮参谋。。。。。。
“黄参谋,别他妈的没见过敌人,吓破了胆怎么的?你他妈的两腿打抖是不是?现在听老子命令!达凯那个狗日的还不组织人往外冲,在磨蹭什么?他妈的!看你这孬种样子,老子以上校参谋的身份命令你上前去督战!马上去,不去老子开枪击毙你这个狗日的!”阮参谋码着张烂脸,面无表情地冷酷喝令道。曾经告发他生活作风问题的黄参谋心中有数,晓得这一次栽在他手里了。现在是非常时刻,不去不行,要是真的被这老狗日的打一火,那苏联制造的东西,近距离抵近射击,不拘脑袋还是胸膛处挨了一枪的话,那可就立刻间活不成了。自己只是个中校,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军队里边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好奇怪的了。算了,忍他一手,中国人有句古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反过来日他妈的,有机会再告发他,今天的误伤,他一定要负起责任。他不想负责任不行,推脱不了,刚才他开枪打死自己人,眼前的这几个兵都是见证,里边的看没看见无所谓。黄参谋心里快速均衡着形式,答应一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把冲锋枪来,取下弹匣看了看,又装上去。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证明了他心里的慌乱。他像是一只被逐出群里的卑微瘦猴,大马步张开着腿,抖昏昏地他又拉了几下枪栓,如同螃蟹横行着往前面过去。
“我操你妈阮参谋,叫老子去督战,督你妈的个战,明摆着公报私仇,叫老子去送死!”黄参谋心里气恨啊,却又无可奈何。
张文书在右边岭上看到向前进呆在弹坑里没动静了,心里慌了,只怕他已经被那家伙拉做了垫背的。开了几枪后,他大吼着,回头对身边的人道:“他妈的!向班长可能挂了,你们在上面看着,小心这边山谷的敌人冲上来。我下去救他!”说着收起枪,往回退。他身边的岩石上满是机枪弹壳,黎国柱他们还在往对面山上不停地打点射。
他一离开岩石,渗透组的人很快上来接替他的位置。还没下山,对面山上一个躲在树后的越军突然看到山下结合部弹坑里的一个解放军在动,人还活着。这家伙一阵激动,刚才一直被他们压制着,白白挨打,总得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这下可好!这家伙趁着机枪子弹打过去的时机,站出来,往山下扔了一颗手雷。他评估过,用枪太危险,而且也不容易打到他,手雷保险多了,杀伤一大片,落一颗进去,保准那解放军玩完。
硝烟雾中,手雷划着弧线落下来,已经不可能阻止它或进行躲避了,向前进在里边飞快地翻滚了一下,侧面对着弹坑里的那个家伙,猛力去拉他过来,还没将他拉盖在身上,手榴弹一瞬间落到了弹坑边。一声巨响,爆炸开来。一团浓烟将他掩盖住,爆炸的炽烈火光烧灼着他的一边脸上皮肤。硝烟味太浓烈,让人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班长!班长拐了!”岭上的人大喊着,“打死他们!”大家一阵猛烈的射击,弹雨覆盖住了对面。敌人反击的枪声和草叶的晃动成了大家的扫射对象。张文书也看到了弹坑边的那团浓烟,没命似的冲下来。他跟向前进虽然不是一个班的,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是两人投缘,关系一直相当的好,胜过了亲兄弟般。心想这下只怕他真的完了,心里一个念头,冲下去,死也要把他的尸体拖走。
黎国柱在这边吼叫着:“赶快压子弹,压制对面!大家开火打啊!”机关枪由点射变成了疯狂的扫射。
山上的敌人好像还在不停的赶下来增援。浓雾中人影不是很明显,但是看得清是人的晃动。这就够了,渗透组的人在这边山坡上一直在开枪,点射连发,弹壳不断地蹦落入身边的灌木、草丛。
黎国石打光了又一个弹匣,身上一摸,没有了。身边的空弹匣明摆着,对面山上赶下来的越军还在不断增多。一些家伙边冲下来边开枪,在向着他们这里的机关枪开火声音处盲目射击,想要压制住他们。他赶紧躲到一块石头旁,换用狙击枪,透过瞄具镜望过去,对面山上一片模糊,人影儿黑乎乎一团。倍数不对,等他用手去调整好望远镜的时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山上草丛里越军借着浓雾的掩护密密麻麻冲下来了。
“压制组,机枪,上面一点钟!上面一点钟!再上去五十米,敌人下来啦!”他大喊着,指挥着机关枪的射击方位,同时向准一个正在指挥的少尉胸口手指一扣,嘭的一声,射出了一颗子弹。
在那一瞬间,他只看到子弹的穿击力带动着那少尉往后踉踉跄跄退了两步,而后坐倒在地,身子一斜,人倒下往草丛里滚动着。他迅速地扫描过来,第一个倒V型准星又对准了一个家伙的胸部,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冲下来的敌人太多了,密密麻麻,速度相当快,这样一枪一命 ,根本阻止不了敌人的往下冲。看来山脚下的侦察兵这下要吃大亏了!
控制组的射手在吼叫着压弹链,枪管也快打红了,得要换枪管。
火力压制出现了暂时性空缺,对面冲下来的越军疯了一般,怪叫着几乎是滚下来。这些人真不要命了,一定要冲到下面,解救到河内来的高官大员,这是个大好时机。在这一瞬间,四五个越军抬着重机枪也架起了射击阵地,开始在一丛灌木后往下开火。
张文书还没冲到坡脚,一阵弹雨向着他扫射过来。子弹打在脚边,地上泥土都跳了起来。张文书脚跳得更厉害,飞一般左转右转,在跟从对面山上射下来的那机枪子弹比速度。
那边岭上的重机枪抬起头,重新对对面山上进行压制,快速地填补了这边岭上的空缺。所有的冲锋枪武器也向着对面开火。
张文书旋风一般纵跃着跳过了好几具越军尸体,往前一扑,滚入到向前进还窝着在的那个弹坑里。
“向前进!你怎么样?”他大吼着,问还被越军压住半边身子的向前进。向前进耳朵里仍在嗡隆隆的有一种幻觉,刚才手雷的爆炸就在他耳朵边不远,右边脸整个给灼伤,一团黑,还渗着血。他没法听到张文书的话,但是扭动了一下身子。
张文书发现他还活着,心里那个高兴,赶紧用手帮着他推动那具越军尸体。
又一排子弹打在弹坑边,敌人发现了张文书想要救走向前进的企图,好几把枪向着弹坑边打过来,子弹怪叫着钻入弹坑边泥土。有好几颗子弹从张文书的头盔前打入地下,吓得他赶紧趴住不敢乱动。在那边山脚下抗击冲下来的越军的侦察兵开始奉命撤离,敌人潮水般往下来了。
这边山谷里敌人组织的残兵第三次突围也在此时发动了进攻。这一次他们学精了,不再沿着山谷底部往前冲,而是分散开,由两边山脚摸索。根据刚才的经验,直接冲出山谷,只会给对面山岭前突部上的解放军机枪和冲锋枪居高临下当活靶子,这边的突出部岩石上那个冲锋枪手也很厉害,看见人了基本上一打一个准,没人能在曲折跑跳中躲得过他的子弹。眼下只有借着草丛和灌木的掩护,趁着增援部队到达的大好时机,来个快打快冲,看能不能冲出去。
谈机员嗓子都喊哑了,终于唤来了炮兵对对面山坡的的覆盖打击。在山脚下抗击越军的侦察兵稍微移动的时候,天边响起了如同真正的呼隆隆的雷声。
他们知道自己重炮群的覆盖射击过来了,必须得要马上撤离山脚,否则只会在瞬间变为齑粉。炮群破空的啸叫声已经很清晰,这个时候再不跑的话,等会儿尸骨只怕都找不到。
这边山谷里的敌人看到解放军的人终于在上面的增援部队的猛力打击下仓皇退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在这一次击溃了他们的阻击阵线,不容易啊!现在?乘胜追击!
两边山上的解放军机关枪扫射这时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并不是怕死的人,在无法打掉两边的压制火力的情况下,只有最快速地冲出去,来个跟子弹赛跑。敌人在败退的时候,千万不要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穷追猛打!必须要穷追猛打!
这些家伙的战术动作相当漂亮,在机关枪的弹雨中连蹦带跳,不停地改变着奔跑的方向。
右边山头上的控制组机枪火力开始向对面山腰点射封锁,对任何可疑的动静进行打击。左边的机枪则转而对山下结合部冲出来的越军进行压制。子弹怪叫着飞向山下,打在人的身上和地下,听起来声音各有不同。
好像不对劲!山上的越军们全都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第一轮重炮穿透雾气层砸落了下来。
4。
“你还能不能走?”趴在弹坑里,张文书在头顶上还响着呼隆隆的怪啸声的时候问。在所有的枪声都暂时停歇的瞬间,张文书的声音很大,听得两边山上的人都知道了被问的人挂了彩。
“应该还能。他妈的,我头晕得厉害,脑袋里轰隆隆的。你别管我,快离开这里。”向前进说着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竟然没能够。“我不要紧的,你先走吧。敌人就要钻口袋了,你退回后面去。”他听不到天边的那种重炮来袭的声音,不知道这里即将有多危险。但是张文书心中忧虑,很可能是两三秒钟的时间而已,炮群的覆盖射击就会来临。如果不快一点离开这里,可能会受到无数弹片的袭击。
张文书迅速半蹲起来,架起他的一只胳膊,左手拿着枪说道:“我知道,我们快走。炮兵的东西要下来了,我拉你,快,快,快!”
张文书架着他站起来,直着腰走了两步。在两人站起来的一瞬间,两边山上的人都在炮弹来临之前向着对面山上和山谷里猛烈开火,压制敌人的可能射击。但是敌人都在忙着寻找躲避炮弹的掩蔽地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只是一两秒钟而已,两人还没有迈出弹坑,我方的重炮群覆盖射击炮弹就落了下来,一瞬间山谷被巨大的爆炸声吞没。
山上和山谷边敌人没找到掩蔽点的疯狂地逃散开,但是没有人能躲得过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侦察兵们的子弹。。。。。。
太多人的尸体在炮群的爆炸声中被撕裂,随着气浪不断的被抛起,暗红的血雾闪现在黑烟的边沿。山上有生命的一切生物都在经受着严峻的考验,乃至是眼前的这浓雾,也都在爆炸声中逃离开去。
爆炸是无情的,恐怕没有生命可以在这样高密的重炮群覆盖射击下安然无恙。
这是一种屠杀,敌我之间生命的博弈。这样的交锋,不应该是两个相邻的曾经友好无比的国家。一旦弟兄反目,打起来那可本是人世间最最惨烈的事情。
不知是爆炸的巨大气浪还是本能所致,刚才弹坑里的两人都一下子往前扑倒。这种巨大的震撼用地动山摇是不足以来形容的,那应该是足以令人窒息死亡过去的东西。只有真正经历过重炮群覆盖射击的人才能明白那一种震撼是多么巨大的力量。人在这种巨大的爆炸声中会丧失一切思维是绝对有可能出现的!再坚强的人都难免有脆弱的时候,也就是西方人研究的所谓情绪值相当底下的日子,特别是临界点,人很容有反常的举动。
在这样的猛烈爆炸声中,所有人自顾不暇,仅凭这本能的求生欲望而不自觉的有所动作。向前进跟张文书由于没能尽最快的速度逃离那弹坑,现在两人不得不再一次蜷伏在里面。炮群的覆盖射击密度很大,一波接着一波,人在这种爆炸声中不但感觉到喘不过气来,而且只能祈求炮弹长眼,别有一颗落在周围或者竟然落进来将两人撕裂。
整个山体都在摇动,两边岭上的侦察兵们都紧紧地趴卧着,不敢抬头。上百发炮弹落在对面山脚以上,只见浓烟滚滚、火光闪现,弹片、泥石、树枝乱飞。。。。。。战场的破坏性局面就是这个样子,能够让人在瞬间改变其一生的轨迹。
巨大的爆炸声真的能够震得人胸口发紧,呼吸不顺。趴在地上,向前进只感觉自己胸膛随着爆炸声的一次次响起像是擂动着的大鼓般咚咚作响,心中隐隐有一种恐惧和不安。这种不安是人在丧失了思维过后的在死亡面前的本能反应。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在这种猛烈的爆炸声中丧失掉心智的一些越军则丢下枪,像是傻子般裂开嘴笑着,手足舞蹈,摇摇晃晃走出炮弹爆炸过后的浓烟中来,现身在开阔地带的边沿。他们的身上留着血的,衣服着火的,头盔掉了的。。。。。。看上去完全变成了疯子形状。
爆炸,沉重的爆炸,面对着一瞬间改变了整个战场上态势的爆炸,有人咒骂,有人欢呼。欢呼只是弹群来临的那一刻和终止过后的举动,此刻几乎每爆炸一下,大家就会跟着大地颤抖一下。这种颤抖是大地带动着人引发的,但也是在巨大的声响中人害怕死亡的本能,没法多做解释。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不知道这种巨大的声响何时停歇。人在这种震动中真的无法呼吸,胸口一阵比一阵紧。由于距离得太近,张文书不知怎么搞的,眼前也是一阵阵地昏花。
向前进转过头去大声地吼叫着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然而张文书没有听到,他也无法听到点什么。唯有这样蜷伏在坑道里,等待炮袭的过去。
眼下只能等待,不能随便乱动。
等待,需要的是莫大的勇气!
不断的有走出浓烟的敌人,完全丧失掉了心智的敌人,尖声笑着,或者流着泪哭喊着。那种浓得看不清一切的烟,那种炽热得几乎可以将人抛起来的高热量的火光,吞噬着大地上的一切。而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将在这吞噬中丧失,没法逃脱这种必死无疑的必然命运。
走出来的人中有不断的倒下去的,一些家伙还在走,摇摇晃晃,接受着弹片、冲击波、火光等等一切夺命的东西的考验。没有人能够在这样高密度的覆盖射击中真正的走出来,活着走出来,这样子的疯狂,只是走向死亡的不二之路。
浓烟中张牙舞爪的敌人很多,隐现在一波一波涌动的浓烟雾中。每爆炸一下,火光和浓烟就特别扎眼地闪现一次,夺取敌人中这些幸存者的性命。
浓烟张牙舞爪,往这边的山谷扩散,弥漫过来。
渐渐地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几乎所有人眼前的都是黑暗地狱。
硝烟在继续扩散,搅和着白雾气往这边过到捕俘预定点山谷里来。这很不利于捕俘抓获,但还好过来的不是炮弹。
硝烟随着爆炸的气浪滚动过来的时候,率先将弹坑里的向前进和张文书两人都淹没。而后两边山头上侦察兵们控制的阵地才渐渐给浓烟吞没,大地几乎变成了漆黑一团,能见度低到极限。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是真正的人间恐怖的死亡战场。
还没有哪一次的炮袭能带给人如此巨大的心灵上的震撼,简单地说是带来如此巨大的心灵上的恐惧感。或许是刚刚从死亡的边沿走出来,向前进心里的恐惧比张文书的更其强烈。这是对死亡的恐惧,人在这种猛烈的炮火爆炸声中没法不想到的死亡。
足足五分钟过后,炮群覆盖的气势不减反升,弹着面在不断的加大,弹着点在山坡上拉宽开来,往左右两边和上面延伸。这不是延伸,这是有更多的炮群在加入覆盖射击,这是更多的炮群在找到了发泄射击的最佳理由和时机后加入进来的表演。这非常可怕,他们好像要将那座山上的一切有生之物全数毁灭,不留一棵树,不留一根草。真的,如果不幸有人或动物在其中,那只能说是一种悲哀,一种不幸。
深藏在洞穴里的山鼠和蛇也要把地表的泥土掀开来,找到它们的洞穴后再落下一发炮弹,让它们人间蒸发。
这就是目标!炮兵的目标!覆盖射击的目标!
没有人能在没有坑道或者防炮洞的情况下能抗击得住这种毁灭性的打击,没有任何地表生物在能在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下下还可以存活。
向前进跟张文书两人的身上都覆盖住了一层厚厚的土石。他们趴卧着的这弹坑后边,横七竖八倒着十来具走到爆炸点边沿的疯狂了的人的尸体。
骨瘦如柴的黄参谋也很英勇的扛着枪,在喘不过气来的炮袭声中直起腰来走向死亡。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令到他呼吸困难,尤其是那沉闷而猛烈的爆炸声音,震动得人神经错乱。
他不再是抖昏昏的那种害怕,他已经不再害怕,他直起腰来往前冲,冲入到爆炸着的地狱里边去接受洗礼。一瞬间而已,他的整个人就被炮弹撕碎,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