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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遇乱世-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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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亲眼谁也想像不到,一个身高丈二,体重看上去足有二百斤的韩德让,此时,却如同轻飘飘的一片树叶,让风吹走了。

    韩佩奇竟也没想到韩德让居然能突然收手,而又能后退闪出,他的出招之快,又收缩自如,令韩佩奇感到吃惊,尽管他已经知道韩德让的功夫了得了,可还是吃了一惊。

    他随意地用另一只手一弹剑背,那剑背微微一颤,出一阵龙吟,如同轻扬地歌声,他紧接着,根本没有停顿,呼啸着向韩德让压了下来。

    韩德让箭一般退了出去,身子几乎已和地面平行,他的手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但袖箭已经射了出去。此时虽然是白天,可树林内郁郁葱葱,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那袖箭一闪,如黑夜中的流星!

    韩佩奇忽然狂吼一声,冲天飞起,凌空转了个身,“飞鸟投林”向树林后如飞奔逃了出去。那袖箭直袭到了韩佩奇的肚子上,虽然没有大碍,可还是令韩佩奇惊慌失措。

    此时的韩佩奇,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这袖箭的度实在是太快,甚至那肚子处还没来得及流血,韩佩奇转身逃跑完全是下意识的,因为,他知道,两人比武打斗,都是不给对方留余地的。

    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一招出完连着出第二招,所以,韩佩奇知道,韩德让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既然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就一定会再出袖箭的。

    可是,韩德让脚跟一点地,身子就站了起来,他像是很悠闲地站在那里,居然并没有追赶之意。也没有再顺着韩佩奇地背影给他补上一袖箭。

    他竟然走出几步,把韩佩奇丢落的七灵宝剑捡了起来,在剑背上轻轻一弹,那剑身上果然出了龙吟之声,他看着韩佩奇地背影,出一声叹息。

    就在这时,树林外,飘进来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直奔着韩德让而来,韩德让看到,那是一个人,而那人如一道寒光,奔着自己的面门而袭来。

    那的确是道寒光,那是那人手上的一把剑。这一剑非但来势奇快,这剑居高临下,而且剑气激荡,凌厉无比,纵然迎面刺来,也令人难以抵挡。

    可韩德让手中必竟刚刚拿着七灵宝剑,这宝剑剑锋就能杀人,可是,他使这剑却一点也不得心应手。而那剑说到就到。

    韩德让若是向左闪避,右肋就难免被剑锋洞穿,若是向右闪避,左肋就难免被洞穿,若是向前闪避,前胸的正中就要多个窟窿,因为他无沦如何闪避,都不可能比这一剑更快!

    而韩德让手中仍握着那把七灵宝剑,却根本不可能有还手的机会,既使是这七灵宝剑度再快,也快不过林外飞来的这居高临下的一剑。

    他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见这么快的剑!“哧”的一声,剑锋刺入了韩德让的袍子里面。但韩德让的身子却已在这刹那间,贴着剑锋滑开,冰凉的剑锋,贴着他肌肤时,他只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

第九十一章 纪彩霞到() 
而韩德让手中仍握着那把七灵宝剑,却根本不可能有还手的机会,既使是这七灵宝剑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林外飞来的这居高临下的一剑。

    他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见这么快的剑!“哧”的一声,剑锋刺入了韩德让的袍子里面。但韩德让的身子却已在这刹那间,贴着剑锋滑开,冰凉的剑锋,贴着他肌肤时,他只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韩德让身经百战,却也从未有如此这般接近死亡,他终于定了一下心神,他终于顺势拿起手中的七灵宝剑,向着此人的脖颈挥去。

    对面那人此时已落到地上,但是就如同凭空落下个重物一样,激起了已经落到地上的树叶,刹时间,满地的绿叶漫天飞舞,遮住了此人的面目。

    那人站定后,身上仿佛带着铃铛,铃声犹自阵阵清脆地响起,仿佛在唱着一曲伤别离,对方一剑刺空,似乎觉得更吃惊,剑锋一扭,横划过去。

    韩德让也很吃惊,他身经百战,却从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他的剑挥出对方都是先躲闪,再攻击,如像对方这样,一上来就不闪不避,奋力直击,难道他不知道,在他伤到对方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

    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韩德让是不会做的,就算这么做,也要看对方是谁这么做值不值得两人此时,同时挥剑,同时向着对方的脖颈处挥去。

    韩德让自然不必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宝剑是七灵宝剑,剑锋就能伤人,只是,用霍隽的兵刃,他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这一路上,他就算是脑子笨些,慢慢看也能发现出苗头,也许霍隽本人都不清楚,但是,外人却看得清楚,霍隽明明对萧绰有了一丝情义。

    这让韩德让很恼火,要知道他和萧绰可是青梅竹马啊,所以韩德让明知霍隽救过自己和萧绰几次,他也不领情,只是冷脸对他。

    可是,此时居然用得上霍隽的宝剑来救自己的命了。可是,不这样也没有办法,他本来把七灵宝剑拣起,然后以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俯视的角度去还给霍隽的。

    这样的话,以前多多少少觉得亏欠霍隽的地方,他就可以一笔勾消了,可是,此时,却不得不用这七灵宝剑来救自己了。

    可是,韩德让算错了,对方的宝剑竟然也是宝剑,那凛凛的剑风,已足让韩德让感觉到寒意。两人,竟同时住了手。

    漫天的绿叶夹杂着花瓣还在飞舞,两人还在挥着剑,只是,两人都是离对方咽喉一寸的时候停住。两人的姿势动作,都定格在这个画面中,只有对方身上的铃声,和那漫天的花叶,才能让人感觉到,这时空不是静止的。

    花叶终于落下了,韩德让看清了对方的脸原来,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妇人。

    那妇人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大约也是三十**岁,腰缠白纱飘带,长辨垂肩,一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毛,旖旎如画。

    这样的装束显然不是中原人的装束,也不是辽国的装束,韩德让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西夏的装束。她的那金铃却没有缠在腰间,却挂在了剑柄之上,而那口剑,确实也是一把宝剑,韩德让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鱼肠剑。

    而她是谁,韩德让不用问,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就是金铃仙子纪彩霞。

    而令韩德让比较困惑的是,当初,号称辽国第一舞妓的纪彩霞,当初跟着自己伯父私、奔了的纪彩霞,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脸固然还是如花似玉,可是她的身材竟好似腰间挂着个大水缸,是水缸不是水桶!如果这水缸里灌满了水,多了不用说,少了也能灌溉两亩地。

    韩德让当知道家里有这种不光彩的事时,有的时候也会想像一下这个纪彩霞的长像,能让自己的伯父舍弃一切,不顾一切,跟着她海角天涯的女人,究竟是何等的面容。

    后来,又听自己的师父白山仙翁讲过,这纪彩霞绰号金铃仙子,用金铃蛊惑人的心志,有许多的男人,只要听到她的铃声,就不忍下手,连动手都不肯动手的男人,自然是败在这女人的手下了。

    又听说,这金铃仙子在二十年前隐退江湖了,只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崆峒派学习武功。韩德让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体形,自己的伯父如今吃不吃得消?

    韩德让突然笑了,他连自己也没想到,见到纪彩霞第一面,会笑得出来,给自己家族带来羞辱的罪魁祸首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是应该咬碎钢牙才对吗?

    可是,韩德让却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声若洪钟,根本就停不下来。他一边笑一边后退,指着纪彩霞,笑得说不出话来。

    纪彩霞也是一愣,她收起手中的鱼肠剑,看了一眼周围,一眼看到地上赫然躺着的盘龙棍,那棍虽亮,却蒙上一层灰朦朦的颜色。

    纪彩霞道:“你就是韩德让?”

    她的说话虽轻,但是每个字都能清清楚楚的渗进韩德让的耳朵里。可是,韩德让还在笑。

    纪彩霞轻轻皱了皱眉,她道:“你笑什么?”

    韩德让终于停止了笑声,他看着纪彩霞,纪彩霞也看着他,两人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纪彩霞才悠悠地说道:“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父亲。”

    韩德让道:“不仅长得像,就连性格也差不多,我和我父亲心灵相通,如果当初我遇到像你这样的女人,也不会看得上的。”

    他说话的语气异常平静,可纪彩霞却胸脯起伏得厉害,渐渐地呈现出怒容。突然,她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片刻,她道:“你和你父亲都是契丹的狗,有谁跟你父亲和你这样的狗在一起,岂不也变成狗了吗?就算你父亲当初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又怎样?你们家还不是为了我,而一辈子鸡犬不宁?”

    。。。

第九十二章 一个故事() 
他说话的语气异常平静,可纪彩霞却胸脯起伏得厉害,渐渐地呈现出怒容。突然,她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片刻,她道:“你和你父亲都是契丹的狗,有谁跟你父亲和你这样的狗在一起,岂不也变成狗了吗?就算你父亲当初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又怎样?你们家还不是为了我,而一辈子鸡犬不宁?”

    纪彩霞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前寒光一闪,那是一支袖箭,闪着寒光,直奔纪彩霞的咽喉而来。纪彩霞的笑声未绝,她那柄剑上的铃声还未绝。

    当地声,那支袖箭已被鱼肠剑碰到地上,那把袖箭只不过是平常的镔铁所铸,而鱼肠剑却是上古十大兵器之一,哪里禁得住轻轻一击?

    那铃声不断的响起,好像是被风吹得阵阵清脆,又好像似独自奏着音乐,而这不是普通的音乐,这声音只要一响起,就叫人心神不宁。

    可是,纪彩霞并没有乘胜追击,她停了下来,本来如果不穿白裙也许还会显得苗条些,可是,她偏偏要穿着白裙,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剑上的金铃还被风吹着,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那风竟然通得人情,或者说是通得音侓一样,居然那高低起伏,在唱着高山流水。

    韩德让知道,风是不解人意的,那明明是纪彩霞把真气疏入到剑柄之上,随着真气的轻重带出的金铃响动,竟然能奏出一首高山流水。

    可是,这曲调虽美,却勾魂慑魄,让人欲罢不能,思绪也竟随着这曲调或悲或喜。韩德让不禁闭上了眼睛,他尽量避住穴位,不让这勾魂的音乐来迷惑住自己的心志。

    纪彩霞也不还手,她轻轻的走了两步,不远处,萧绰和李煜还在马车下面。李煜也不禁闭上了眼睛,他跟韩德让不一样,他是在享受这优美的音乐。

    萧绰道:“你在做什么?”

    李煜还在闭着眼睛享受,有些等天籁之音,他怎会错过,他道:“这曲子实在是太妙了,正好说中我的的心事!”

    萧绰道:“只是曲子而已,又没有歌词,如何能说出你的心事?”

    李煜道:“不,它明明在说,你听,它在说,高山陪流水,月光绕屋围,苍松映云翠,我与谁相随?琴随子期碎,我心碎,今生谁抚慰?”

    李煜忽然睁开眼睛,拉住萧绰的手,他有些激动地道:“燕燕!这首曲子正是说我们两个”。

    萧绰一下甩开李煜的手,看了他一眼,道:“哼!”

    而这曲子也实在是太过悠扬,一时间,呼啦啦那一群鸟儿都四散飞去,飞向树林之上,飞向紫蓬山腰,它们甚至都没有喊叫,也许生怕打扰了这美妙的曲子。

    也许不是这样,也许是那些鸟儿完成了任务,飞去交差罢了。因为,谁也没在意,那些鸟儿飞走后,地上已经现出一摊血淋淋的肉泥,那些肉泥稀少的地方,现出白色的骨头那是郑元规的尸体,此时,已是血肉模糊了。

    可是,谁也没在意那一摊肉泥,韩德让闭着眼睛,调节自己的神志。而纪彩霞看着他,她又轻走两步,完全不顾那腰间笨重的肥肉。

    她道:“这首高山流水,是我初次看到你父亲的时候歌唱的。那时我还是皇宫的一名舞姬,而你父亲是皇宫的侍卫,他只能站着看,我也是冲着皇上舞的,可是,那舞明明是给他看的,那歌也明明是给他看的。”

    韩德让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纪彩霞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以前,好像又回到了皇宫,好像又初次看到了韩匡嗣,她的眼睛是那么的空洞,是那么的忧怨。

    她轻轻地吟道:“月光似缎,披青山,似绫绕绿水,晚风抚铃,轻轻唱,唱的人迷醉,时光似酒,让人醉,似诗催人泪。

    半壶漂泊,慢慢熬,熬得人憔悴,爱与恨,虽无连,却常在诗中伴,我与你,虽无缘,叹今生谁来陪?蝶伴花枯萎,谁为谁负累?

    红妆亦无味,自古英雄几人归?苍松映云翠,我与谁相随?晚风抚铃,轻轻唱,唱的人迷醉”

    纪彩霞还没有吟完,韩德让突然开口了,他还闭着眼睛,刚刚纪彩霞吟的那些,他好像根本没听到,他问的话也跟这些词曲毫无关系,他问道:“我只想知道,你那天找我伯父说了什么?让他会下决心跟你走?”

    纪彩霞一愣,她道:“我只是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韩德让依然闭着眼睛,他道:“哦?”

    纪彩霞道:“我早就知道韩匡山对我有意,而我也早知道韩匡嗣对我无情。可是,那时我偏偏喜欢上你的父亲,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就是皇帝将我赏给他,也是我求着皇帝这么做的。”

    韩德让恍然道:“啊。”但他还是没有睁眼。

    纪彩霞道:“可是,你父亲却偏偏对我不冷不热,我就故意讨好他,他喜欢功夫,我就拼命地学。可是,我越主动,你父亲却离我越远。而你伯父,他早已对我对情很久了,可是,他却不敢表白,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厌烦,我越远离他,他反而离我越近,多年后我才发现一个道理。“

    韩德让道:”哦?“

    纪彩霞道:”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喜欢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越接近他,他就越远离你,而你越远离他,他就越接近你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女人,恰恰相反,就算是再有定力的女人,也无法抗拒男人的死缠烂打。“

    韩德让还在闭着眼睛,他好像真的睡着了,若不是从来没有人见到人站着能睡着,就真的以为他是睡着了,片刻韩德让才懒懒地说道:”我只想知道,那天你跟我伯父讲了什么,才使得他跟你走的?“

    纪彩霞长叹一声,仿佛很久没有人听她的心声了,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心事一股脑地都讲完,而对于韩德让的冷淡她却完全不在意。

    。

第九十三章 一个故事() 
韩德让还在闭着眼睛,他好像真的睡着了,若不是从来没有人见到人站着能睡着,就真的以为他是睡着了,片刻韩德让才懒懒地说道:”我只想知道,那天你跟我伯父讲了什么,才使得他跟你走的?“

    纪彩霞长叹

    而她那剑柄上的铃声,也突然停了。只有,风声吹得树枝乱舞的声音。

    纪彩霞道:”那天我跟他说了很久,他的眼睛由无光,到渐渐出光彩。我跟他说,晋国有个侠客毕阳,他的孙子叫豫让,在当时也是一名有名的剑客,当初豫让给范、中行氏做大臣,但并未受到重用,于是他就投效知伯,不知怎地,知伯却对豫让很喜爱,豫让得到宠信……“

    韩德让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纠正道:”那不能叫做喜爱,喜爱指的是一个人对于某个物品的喜爱,或是说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喜爱。而男人对男人,只是相互之间的欣赏。“

    纪彩霞没有否认,她竟然还沉思了片刻,道:“你说得很对,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韩德让道:“这只能说是男人了解自己罢了,后来呢?”

    纪彩霞仿佛结识了位很好的听客,而生怕这个听客走了,不听了,她紧接着道:“后来韩、赵、魏三国瓜分了知伯的土地。其中赵国的赵襄子最痛恨知伯,把知伯的头盖骨拿来作饮器。而此时豫让却逃到山里。”

    韩德让仿佛是很感兴趣,他道:“哦?”

    纪彩霞道:“豫让逃到山里,并没有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而是时时刻刻在寻找机会,为知伯报仇。”

    韩德让道:“这豫让受了知伯的知遇之恩,就想着报答也是难得,可是,他一定技不如人,如果他有我这样的武艺,那么至少在当时,也能把知伯救走,可是,他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纪彩霞道:“也许当初他觉得那赵襄子不能杀知伯,更不能拿他的头盖骨拿来作饮器。三国的汉献帝当初降了曹丕,曹丕也只是把他封为山阳公。而有些降将还得到重用。”

    韩德让怒目看着纪彩霞,他知道纪彩霞是在指他们韩家,他一句话不说,仿佛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纪彩霞仿佛没有看到韩德让的表情,她接着道:“于是豫让就隐姓埋名化装成一个受过刑的人,潜伏到王宫里用洗刷厕所作掩护,以便趁机杀死知伯的仇人赵襄子。不久赵襄子入厕,忽然觉得心跳,就下令把涮厕所的人提来审问,才知道是豫让化装行刺。”

    韩德让突然一阵冷笑,他重复道:“哼,突然一阵心跳?”

    纪彩霞皱了皱眉,如果不看她的身材,她的面容还是极好的,而她一皱眉,就露出脖颈上的纹路,她突然也是一阵冷笑,她道:“这有什么奇怪?每个天子都是天上的神龙演变的,他们做皇帝自然有一定的定数的,如果命不该绝,老天自然要保护的。”

    韩德让摇了摇头道:“这也说不通,如果那豫让是武林高手,他失手后,一定会逃出皇宫的,又怎么能让宫内侍卫现呢?”

    纪彩霞道:“他还没有动手哪里来的失手?也许他还在等待时机,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去审问了。”

    韩德让道:“哦。”

    纪彩霞接着道:“通过审问,豫让竟拿出匕说‘我要为知伯报仇!’卫士拿下他,要杀他,可是赵襄子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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