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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张弘范赶紧派弟弟张弘正出来迎接解释,张弘正冲杀到面前,向张世杰大叫道:“堂哥,我们的人左臂上都绑有白布条,别杀错了!”
“好!”张世杰爽快答应,并飞快把区别叛军地办法传达下去。这下子战场形势迅速逆转,得到增援的叛军和宋军联手互相弥补,骑兵众多地军来回冲击,宋军步兵则列阵推进,把刚才还占据上风的忽必烈军杀得溃不成军,血流成河。不少聪明地忽必烈军色目人将士也看出叛军和忽必烈军的区别办法,赶紧找来白色布条捆在臂上,并掉转刀口猛砍猛杀忽必烈军,火线起义成为光荣地叛军一员。而士气大泄的忽必烈军节节败退,迅速又退回到中军大帐一带,以金帐为圆心组阵坚守,叛军和宋军几次冲击,都因为无路可退的忽必烈军拼死抵抗未能成功。
“堂哥,堂哥。”战局稍微稳定下来,张弘范马上和刘整、麻里阿图跑来与张世杰套近乎。虽然不敢过于靠近张世杰身边,张弘范还是一口一个堂哥的叫得十分亲热,又远远向张世杰大叫问道:“堂哥,刘长平将军和姚老先生在那里,他们和贾太师谈判,谈得怎么样了?”
“谈判还在谈,不过贾太师遵守盟约,派我先过来帮你
必烈。”张世杰的态度不热不冷,只是大声答道::包围忽必烈的残余走狗,你们去把他们冲散,抓到察必和真金,两家一边一个。”
“把他们冲散?”张弘范有些为难——眼下忽必烈军剩余地力量仍然颇为强大,又是结阵而守,要想冲散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付出的代价也必然十分惨重。张世杰把眼睛一鼓,吼道:“怎么?我这个堂哥带兵过来帮你,还想要我去冒险攻坚吗?”
“大哥误会了,小弟当然不会让大哥去冒险。”张弘范心里诅咒死鬼老爸张柔当年为什么要抚养张世杰这个反骨仔,脸上却满面笑容的答应,又把一手大挥,硬着头皮大吼道:“全军进攻,生擒察必!”那边刘整也在麻里阿图的再三催促下不情不愿的发动总攻命令,中军大帐四周战事更为激烈。还好忽必烈军队里的色目人看忽必烈军情况不妙纷纷倒戈,加入叛军队伍自愿充当前锋,刘整和张弘范才没有过多损失嫡系和心腹军队,不过塔察尔和伯颜率领的忽必烈军仍然坚守在中军大营,虽然死伤惨重却毫不动摇,刘整和张弘范一时也拿忽必烈军毫无办法。
……
宋军增援叛军的消息送进忽必烈的金帐后,忽必烈地遗孀察必几乎吓晕过去,稍微冷静下来后,察必立即大哭起来,“天要亡我蒙古吗?子聪大师都已经过河去和蛮子谈判了,为什么蛮子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难道贾似道老贼真不知道,现在是我们弱阿里不哥强,灭了我们,他还不是照样要和阿里不哥开战?”
“宋人战略上鼠目寸光,由来已久。”伯颜恨恨说道:“当年宋人联合金人灭契丹,契丹人苦苦哀求,记恨的宋人就是不理不听;后来我们联合宋人灭金,金哀宗再三遣使向宋人解释唇亡齿寒之理,记恨靖康之耻的宋人照样不理不听,灭金时杀地金人军队比我们杀的还多。现在宋人记恨大汗几次攻宋之仇,自然不会听我们的。”
“那……,那怎么办?”察必大哭问道。塔察尔答道:“皇后莫慌,子聪大师临走之时,曾经向老臣叮嘱——他过河谈判若是失败,我军应当立即突围,只要我们突围撤到南阳,基本上就安全了。”
“可大汗地遗体怎么办?如果现在突围,大汗的遗体就没办法保存了。”察必还在有些犹豫。塔察尔和伯颜双双跺脚叫道:“皇后,活人比死人更重要,如果你和太子落到宋人或者阿里不哥的走狗手里,那我们就全完了。再说水银也基本够了,我们把大汗的遗体泡进水银里,一时半会也坏不了。”察必无奈,只得点头答应突围。
片刻后,忽必烈的尸体被匆匆入殓,棺木倒满水银浸泡,又将棺木匆匆密封后,忽必烈军即开始向北突围。伯颜军在前方开路,塔察尔军殿后,察必的堂兄钦察率军保护察必母子乘座的马车和忽必烈棺木居中,全军向北全力冲杀。见此情景,知道忽必烈军大势已去的色目人军队纷纷倒戈,刘整和张弘范则分出骑兵迂回阻击,宋军包抄忽必烈军两翼,匆匆撤兵的忽必烈军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混战间损失惨重,哭喊之声响彻四野,麻里阿图和张世杰都乘机分别招降忽必烈军队伍中地蒙古人和汉人,降者无数。
天色微明,宋军和叛军一路追杀忽必烈军至樊城北方的吕堰镇,忽必烈军队伍中除了机动力强大的骑兵外,步兵已经基本全部阵亡或者投降,从樊城到吕堰的大路上,到处都是被砍得肢体不全的忽必烈军士兵尸体,仿佛在樊城和吕堰之间铺上了一层血肉地毯,血水汇成小溪,流满沟渠,飘起断旗,场面惨不忍睹。而在战斗最前线的叛军士兵同样损失惨重,只是因为忽必烈军队伍中的色目人队伍不断倒戈补充,叛军才没有遭受太大损失。倒是宋军在张世杰的率领下口号喊得凶,弓弩等远程武器也射得密集,却因为极少近战而损失最少。
吕堰镇里还有一支本属于伯颜管辖地驻军,只是这支由色目人控制的军队看忽必烈军情况不妙,马上倒戈投奔叛军,关闭吕堰镇门,已经杀得满身血泥地伯颜和塔察尔都不敢这队叛徒纠缠,只是打算绕过吕堰继续向北。可就在这时候,南面忽然喊杀声、脚步声和马蹄声震天,无边无际的宋军大队漫山遍野追来,当中一面大旗,却是贾似道老贼地帅旗。见此情景,叛军再一次欢声雷动,还道宋军是全力来援,纷纷让开道路,任由宋军的前锋骑兵追至面前。可大宋骑兵接近忽必烈败军队伍后,旗门忽然分开,子聪大师越众而出,向忽必烈败军地后队大叫道:“塔察尔王爷,小僧已经代表皇后娘娘和贾太师订立了同盟条约,贾太师扣押了阿里不哥伪汗的使者,亲自领兵来增援我们了!——忽必烈大汗万岁!”
“忽必烈大汗万岁!大宋蒙古联盟万岁!”大宋骑兵和张世杰率领地宋军齐声高吼,马上掉转矛头猛砍手足无措地叛军,这下子轮到忽必烈军欢声雷动了,被叛军追杀得尸横遍野的忽必烈军这会也不跑了,前队变后队,怒气冲冲的杀向叛军,叛军队伍里地色目人也是马上扯掉臂上的叛军标志,高喊着“忽必烈万岁”的口号狠杀叛军,形势再一次逆转过来。
“大宋万岁!忽必烈万岁!”宋军忽然掉转矛头地时候,张世杰正好领着一军在张弘正军旁边,子聪才开始说话,张世杰就已经象有先见之明一样率军冲向张弘正,被形势瞬间惊得目瞪口呆的张弘正措手不及,被堂哥张世杰一刀砍中,连头带肩砍为两截,横尸当场,宋军乘机冲杀,顷刻间将张弘正的队伍杀散。那边张弘范听到兄弟被杀,立即大哭失声,又率军来攻张世杰报仇,不曾想忽必烈军掉转矛头,张弘范的队伍又被缠住。
宋军在贾老贼指挥下忽然间厚颜无耻的倒戈,吕堰战场的混乱可想而知,报仇心切的忽必烈军专挑叛军砍杀,叛军队伍中的色目人争先恐后的倒戈反正,叛军队伍则既要对付杀气腾腾地忽必烈军,还要应付来自宋军忽然之间的偷袭,狼狈可想而知。
而宋军则一边高喊着宋蒙友好万岁的口号,一边操刀专往扎着环耳双辫的蒙古士兵和高鼻深目的色目人身上招呼——不要问那些被杀的蒙古士兵到
必烈军还是叛军,宋人大爷来不及分辨!方圆数里的尘土飞扬,血肉飞溅,宋军、忽必烈军、叛军和墙头草色目人军队四支队伍纠缠混战,或敌或友,或友或敌,交战的主力蒙古士兵血流成河,哭喊声、怒吼声和惨叫声震天,专门在背后捅刀子的宋军士兵则兴高采烈,巴不得多打上几场这样的混战。而贾老贼率领地宋军主力则不声不响的将战场三面包围,并迅速向北迂回包抄合围。
天越来越亮,混战地局面也越来越明显,被忽必烈军和宋军夹击的叛军死伤惨重,聪明地墙头草色目人则纷纷向宋军投降——没办法,谁叫宋军现在占据绝对优势,投降宋军显然是最安全的选择。色目人大多倒戈,使得色目人占相对人数地叛军更是势单力薄,阿里不哥派来的使者麻里阿图也惨死在乱军之中,被士兵和战马践踏成肉泥。张弘范和刘整看情况不对——再不跑就跑不掉了,二人只得匆匆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率领千余名嫡系部队向西北突围,付出惨重代价后,赶在宋军彻底合围前杀出一条血路逃入深山,消失在密林深处。因为这两个逃命专家没打自己的旗号,宋军专心合围忽必烈军残部,未能全力追杀,两人才得以逃脱生天。
接近正午的时候,混战基本结束,身处战圈的宋军张世杰部队和杨晨焕部队不声不响的撤出战场归队,忽必烈军残余的两万余人则被围困在了吕堰镇外。事情到了这步,察必、塔察尔和伯颜也看出情况不对了,察必赶紧派出使者打着白旗来见贾老贼,要求贾老贼公布同盟条件。贾老贼很和蔼的接见了察必的使者,更加和蔼的让使者给察必带话道:“回去告诉你们地皇后,子聪大师答应,只要我们大宋军队出兵解救你们,你们就全部放下武器向大宋投降,察必皇后和真金太子随本官到临安面见大宋皇帝称臣,接受大宋皇帝封号,还有忽必烈控制的土地和军队也全部并入大宋。现在我们大宋军队已经遵守了盟约,帮你们消灭了叛军,现在你们也该放下武器投降了。”
“子聪大师,你竟然答应了这样的条件?”忽必烈军的使者脸色大变,惊叫着向贾老贼旁边的子聪质问道。子聪微笑点头,答道:“请回禀皇后娘娘,当时情况紧急,小僧是代替她答应了大宋提出的一切条件,请她遵守全权委托小僧谈判的承诺,放下武器向大宋投降吧。”
“世上那有这么苛刻的条件?你这是卖国!”忽必烈军的使者冲着子聪怒吼起来。贾老贼却一耸肩膀,笑道:“管他条件是否苛刻,总之你们地全权代表子聪大师已经拿着忽必烈的金牌令箭答应了。
快回去给察必带话吧,她如果想反悔,大宋军队决不答应!她如果遵守承诺,大宋绝对不会亏待她和你们太子,最起码会给一个蒙古王的封爵。”说到这,贾老贼又补充一句,“顺便告诉察必皇后一声,本官已经五年没有见到她地芳容了,对她十分思念,希望她能放聪明一些,别逼着本官动手。”
忽必烈军使者无奈,只得打马跑回吕堰,向正在镇外休息的察必、塔察尔和伯颜三人禀报。当听完子聪答应的条件后,察必气得柳眉倒竖,塔察尔和伯颜则暴跳如雷,塔察尔大吼道:“贾老贼,狗贼!欺人太甚!竟然想要吞并我们蒙古,扣押皇后太子?”察必也毅然说道:“你再跑一趟,告诉贾似道老贼,他如果让开道路放我们返回中原,我们可以把河南割让给大宋,也可以向大宋称臣,但我们决不投降,也决不会答应把蒙古并入大宋。”
“是,小人这就去。”使者答应,正要转身,伯颜却喝住他。伯颜向察必和塔察尔拱手说道:“皇后娘娘,王爷,我军已被宋人重重包围,贾似道老贼不可能会有半点让步,再派多少使者过去也是无用,只是自取其辱而已。惟今之计,只有拼死向北突围,我军多是骑兵,突围并非没有半点希望。”
“对,立即突围!”塔察尔点头道:“乘着宋人还没来得及修建工事,我们突围还来得及,拼着再付出惨重代价,也好过被宋人羞辱。”察必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马上保护大汗地遗体突围。”
“皇后娘娘,对不起,大汗的遗体我们不能带了。”伯颜沉声说道:“大汗的棺木之中灌满水银,沉重无比,带着棺木突围只会拖慢我们的速度。”说到这,伯颜忽然打了个寒战,心说贾老贼好心给我们送水银,该不会是故意想用大汗的遗体来拖慢我们的速度吧?察必却没象伯颜那么考虑那么多,只是落泪道:“大汗不幸战死,我们还要丢下他的遗体不管,将来他的遗体落到宋人手里,不知又要遭受什么样的羞辱了。”
“皇后娘娘,宋人敬重死者,不是杨~真珈,不会随便拿大汗地遗体羞辱。”伯颜安慰道:“我们暂时把大汗遗体留在宋国,等到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夺回来或者换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和太子落到宋人手里,那我们才永远没机会再把大汗的遗体带回中原啊。”
察必又大哭一阵,终于还是答应留下忽必烈尸体突围。当下塔察尔和伯颜又稍做商量,决定由伯颜殿后,塔察尔保护察必母子轻骑突围,为了不拖慢行军速度,武艺不错的察必也放弃马车,身背真金骑上战马,忽必烈的其他几个儿女则由怯薛背负,组成清一色的骑兵准备突围。当然了,察必和塔察尔等人的举动,当然没有逃过宋军望远镜的观察。
“太师,看样子鞑子准备突围了。”高达沉声问道:“他们大部分都是骑兵,怕是没那么容易阻拦,我们是不是赶快把杨晨焕的骑兵调到北面,增强阻击力量?”
“没关系,骑兵就留在南面,鞑子突围时才好追杀。”贾老贼摇摇头,又露齿一笑,说道:“鞑子还有两万多最精锐的骑兵,又是抱着必死决心突围,要在野战啃掉这块硬骨头,搞不好会崩掉我们几颗牙。要用策略,用策略才能把这块硬骨头烧成灰。”
可怜的孤儿寡母察必和真金能否逃脱贾老贼魔爪?请看下章,《火烧南阳》!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一百零九章 火烧南阳
阿拉!阿拉!阿拉!”轻装薄甲的蒙古骑兵一边疯一边抛射出一波又一波他们赖以成名的箭雨,如雨似雹,密密麻麻又连绵不绝。
在如此凶猛的箭雨面前,躲在长盾背后阻击的宋军士兵情况还能好点,其他宋军队伍基本上只要敢于靠近他们一百五十步之内,都在这又密又快的箭雨面前割麦一般倒下,继而溃散逃离,只能用唯一能和蒙古军骑射箭雨抗衡的神臂弓还击。对射之下,战场上羽箭来往如蝗,闪亮的金属箭头横来弧去,在天空中组成一横一弧两道金属河流,横的是宋军的神臂弓,弧的是蒙古军的弓箭,嗡嗡弓弦振动声和嗖嗖箭镞声交相辉映,奏响了忽必烈军中蒙古铁骑的最后绝唱。
“蒙古铁骑,果然名不虚传。”在望远镜中看到宋蒙两军弓弩对射的壮观景象,又看到蒙古骑兵那快如闪电的放箭速度,贾老贼忍不住向旁边共同观战的一干心腹走狗说道:“幸亏咱们很少和鞑子野外决战——两次大型野战决战,一次是利用了武阳关的狭窄地形,第二次是忽必烈突然被我们轰死,鞑子军队失去指挥,两次都没有能发挥最强战斗力。否则光以我们的步兵,在野战中想要对付鞑子的铁骑还真够呛。”
“全赖太师指挥得当,计策神妙,我军才得以在两次决战中扬长避短,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究其原因,太师当居首功。”宋军众将都异口同声的拍起了马屁——但也勉强算是实话。仅有投靠贾老贼不到一天地子聪说话没有顾忌,一针见血道:“太师所言差矣,野战之中,大宋的步兵方阵其实丝毫不用惧怕蒙古铁骑冲锋。蒙古铁骑最擅长者,乃是弓箭,蒙古弓箭有效射程基本在一百五十步之内,而大宋的神臂弓射程足有二百七十步之遥,使得蒙古铁骑无法通过弓箭骚扰破坏大宋步兵阵形。若是直接冲锋,蒙古铁骑将面临大宋军队的神臂弓和羽箭轮流打击;幸存者即便冲到阵前,大宋军队也有长枪、斩马刀可以克制战马。所以说在平原野战中,大宋步兵的坚实足以克制蒙古铁骑的飘逸灵动。”
贾老贼和忽必烈不同,忽必烈是从谏如流却有些优柔寡断,贾老贼却是能兼听则明又极有主见,子聪非常了解贾老贼的这个性格,所以说起话来丝毫不用考虑贾老贼的面子。见众人听得入神,子聪便更不客气的说道:“既然大宋步兵之强悍丝毫不亚于蒙古铁骑,那为什么大宋军队为什么在野战之中常常败给蒙古铁骑?换成贾太师带兵,为什么又能对忽必烈百战百胜呢?原因有很多,诸位若是有兴趣,小僧可以为诸位一一分析。”
“反正我们现在很难拦住鞑子铁骑逃走,乘着现在有空,请大师指教。”贾老贼微笑,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手势。子聪赞赏地点点头,答道:“大宋军队之所以在野战中屡屡败给蒙古铁骑,原因一,机动力,胜了追不上,败了逃不掉;原因二,粮道,蒙古铁骑在野战中无法击溃大宋步兵方阵,却可以迂回切断大宋军队粮道,粮道一断,饿都可以把大宋军队饿死——大宋端平北伐之所以失败,除了内部不和外,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粮道被断,这才导致北伐军队崩溃!如果能解决这两个弱点,那么蒙古铁骑在大宋军队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这两个缺点我也很清楚,也是我最头疼地问题。”贾老贼点点头,微笑道:“大师接下来要说的话,本官也很清楚了——本官之所以能对忽必烈百战百胜,抛开大宋军队的武器改良不谈,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本官是打防守战,粮道全在内线并由水路运输,不用担心粮道被断,所以能够把大宋军队的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换成是本官主动进攻,深入中原去打攻坚战,那本官绝对不会是忽必烈的对手。”
说到这,胜不骄又败不馁地贾老贼往北方一指,微笑道:“就象现在,本官明明占据绝对兵力优势和绝对武器优势,却说什么也拦不住鞑子铁的逃窜。”说罢,贾老贼一挥手,淡淡命令道:“让步兵收兵,给杨晨焕传令,叫他依计行事,让大宋骑兵咬死鞑子骑兵地尾巴,把他们逼进南阳城!”
旗号打出,抓紧时间给战马喂饱了草料的大宋骑兵冲锋而上,咬上了已经疲惫不堪的忽必烈残部尾巴,宋军步兵则归队收兵,准备撤回汉水。贾老贼又向子聪笑道:“子聪大师,既然你我都很明白大宋军队的优点缺点,那么大宋军队将来来北伐之时,面对阿里不哥的骑兵,又该以什么战术弥补缺点,消除隐患?”
“步兵光靠战术和武器改良完全克制骑兵,难。”子聪摇摇光头,叹气道:“骑兵灵动而步兵坚实,两者互相克制,若能相辅相成,自然百战百胜。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宋不产马匹,仅靠缴获战马组建骑兵,骑兵数量很难提升上去;而阿里不哥久在漠北,麾下骑兵比之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