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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文案】闵小相公什么都好,就是爱脸红。闵小相公什么都看得清,就是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简介】盗牛案、烤尸案、杀夫案、梦游案……一件比一件离奇,看似毫无关联的案情,最终都拧在一起,打得闵小相公招架不及;装鬼、雷劈、跳大神、夜闯寝居……手段层出不穷,闵小相公的想法强大无比,迫使皇子改变对他的认识;避雷帽、猴子戏、稻草人、鬼影子……百种破案道具齐上阵,闵小相公所经之地,瘟神自发退避三里;是男人?是女人?是断袖?还是神经病?幕后饲养的黑主回答:这都不成问题。一切可能尽在《解连环》,为你讲述“玲珑心解开连环局,腹黑男不敌相思意”的故事。一句话简介:待他爱恋,她全程围观【敬请注意】①官场内外升级流,用喜剧活出悲剧的人生*^__^*②熊搂一个画封面的夏乐妹纸,膜拜妹纸画的一切美图=3=③架空文,参照过宋、明、清三朝书籍资料,设定本文有“郡…县…府…州”四级行政单位,其余内容无法一一详举,但不影响阅读:)④雷点槽点笑点虐点露点各种点都有,不适者请先接受作者君的深深歉意,去留随意哈,摸摸··常出没的地方:收藏专栏:已签简体中文,预计今年年底制作上市,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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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媳妇背猪八戒”()
夏末深夜,雨下得正酣。非衣依靠在乱坟岗一块墓碑上,伸长了右腿,特意将它搁在了山道上。他又冷又饿,走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索性坐下来不走了。
周遭简直没有一点声气儿,除了雨水像珠子打下来,砸在断石残碑上的那些劈啪作响。不大一会,前面山道隐约传来一些夜里赶路人的声音。
闵安提着灯笼打着油纸伞走在前面探路,回头又殷勤地替后面队伍照亮,对于脚下难免疏忽了一些。非衣伸出来的长腿不偏不巧将他绊倒了一跤。他爬起来将灯笼凑到墓碑前一照,看到非衣那张在雨水冲刷下显得苍白的脸,马上惊叫道:“哎呦,毕大人,这里还躺着个人。”
闵安喊的毕大人就是毕斯,再朝前走就是他的治辖所在地黄石郡。毕斯刚给上级王知县送完了禀帖和贺礼,回来时正好赶上了夜雨,心里堵着一股烦躁劲。再又听到闵安说乱坟岗上躺着个无名氏,他推想着怕是郡外来的流浪汉,要不就是和死人有关的污秽东西,连忙坐在轿子里跺脚:“快走,快走,别管那些了!”
抬轿子的随从也在嘀咕:“这是死人的地界,小相公千万莫整治事儿。”
闵安拎着灯笼又凑近了一些,看清了非衣墨黑的眉峰抿紧的双唇,面相生得极为俊美。他又细心打量了一下非衣的领口袖角,见那些地方是干净的,且隐隐露出了一截内里缎布料子,心里更有底了,回头说道:“大人,这躺着的是个落难公子,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不如搭把手救他回去吧。”
毕斯甩开轿帘子说道:“他有手有脚,来历又不明,本官保着一郡的治安,哪能随便捡个人回去?”说完又催促队伍继续朝前走,早些赶回郡衙里。
闵安踌躇一下,随即跑开。
非衣继续靠坐着蓄力,没有动弹。就他坐的那块石碑前面有一截断掉的石基,与碑面形成了一个椅子状,经过雨水一冲刷,座面上干干净净,再挪个地方,他还怕脏了衣服。再就是刚才那个小相公提灯笼来照时,他看见了小相公长得俊俏,杏眼直鼻的,不是他想撞见的人,依照买来的消息来推断,小相公只是那人的徒弟。
等天亮雨停了,再朝前走吧,黄石郡只那么大,总能找到吴仁。非衣打定了主意,开始闭目养神。小睡了一会,山道上传来急促脚步声,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相公提着灯笼又跑回来了。
闵安抹去满脸的雨水,蹲下身子对非衣说:“我们郡子这段时间兴盗贼,他们老爱半夜打劫,把你一人丢这里,我还是不放心。”他的声音柔和低沉,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非衣,模样极为可亲。非衣听着他又说了两句,语声总是那么温和,听得非衣很想睡着。
非衣这么一想,干脆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了。闵安急得拍他手臂:“喂,我说你,站起来跟我走呀,我好心来收留你,难道还要我背你回去不成?”拍了一阵,非衣不动也不答,眼皮也不抬一下。
闵安非常无奈地转过身子,将非衣扒拉上他的背,背着非衣朝郡衙那条路走去。他边走边说:“我叫闵安,公子怎么称呼?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大半夜的坐在坟前吓人?”
非衣的身子有些沉,压得闵安大口喘气,人却不答一句话。
闵安丢下灯笼,扯了根树干做木杖杵着,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走。山道上的风夹着雨,有时还飞来一点细碎的石末荆棘枝,刮在脸上可有些痛,非衣大概觉察到了,将头低了一低,躲进了闵安的颈窝处,闵安还得迎着风朝前走,背着一个快睡着的家伙。
“公子既然不做声,以后总得要被人称呼对吧,不如叫三不公子。为什么呢?因为一问三不答啊,不答名姓,不答籍贯,不答原因来这里。前些天我从后山捡回来的小狼狗,还有个名字呢,叫阿瓜。阿瓜之前是阿花,它也是我捡回来的,身上的毛黑一块白一块,像石斑鱼,我把它俩放一起,老打架,最后这个叫阿瓜的狼狗竟然被一头花斑猪给咬死了,你说稀奇不稀奇。哦对了,阿花还在我师父院子里,等会儿我把你也送进去休息下。”
闵安絮絮叨叨说完,非衣就开口了。“我叫非衣,曾定居楚州昌平府,不久前死了娘亲,外出游玩散心,走到山上迷路了,借宿在路边,不巧又被你吵醒。”
闵安一愣:“你是说……你靠在坟前睡觉是在‘借宿’?”
“嗯。”
闵安小声嘀咕:“有这样借宿的吗,从坟包里伸出一只腿,半天又不吭声,吓死个人。”
非衣听得见闵安在说什么,淡淡说道:“贵地方圆二十里只有一家客栈,不收我这样的客人。”
闵安答:“掌柜的怕你是盗贼派来的探子,一般的都不敢收陌生人过夜。”
非衣没说什么,事后才让闵安明白,他之所以流落郡县之间,无饭食无宿处无衣装,最大的原因是他随身带着面额大的银票,所经过的饭庄客舍都没法换散。即使碰上了银铺,见他所持的银票盖的是前代皇帝颁布的印玺模子,不是现有的摄政监国的楚南王颁布的印戳,马上一口回绝了他。
非衣不可避免成了有钱的穷人。
当晚,闵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非衣安顿进了黄石郡衙破落的边院里,烧了一灶热水,送给非衣好好清洗了下。他取来一套师父干净的细布袍子,从窗口递了进去,又去厨房里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馎饦,看见瓦罐在旁,从里面捞出一碗山菌莲藕汤一并送进了非衣房里。
非衣饿了一天,吃到这姗姗来迟的饭食时,举止还是斯文的。他的头发上带着水汽,氤氲在灯彩里,衬得发色如墨。清洗一番后,他的容貌完全显现了出来,象牙白的肌肤像是润了一层玉,将那墨黑的眼淡抿的唇极美地映衬了出来,有如丹青妙手用笔描过一般。
闵安看非衣安静地吃着,心里想,这公子哥生得这么美,像是没经过什么风浪的样子,手指上却长了点细薄的茧子,看来也是会武功的练家子。难怪他一路走过来,也不怕遇上什么盗贼打劫。
非衣放下汤匙问:“在想什么?”
闵安摆手笑:“没什么没什么,我收拾一下就让你早些歇息。”
非衣抓起手巾擦嘴:“上次那个直勾勾看着我的男人,被我挖了眼睛。”
闵安脸红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斜着眼看你就行。”
非衣拈起桌面上散落的一粒瓜子,轻转手腕,朝着闵安的眼皮弹了过去。闵安躲不开,眼皮被弹了个结实,痛得他哎呦叫了一声。他忙不迭地捞起托盘竖在面前,退出了门。
非衣打量了下冷清的厢房、蒙了一层灰的土炕,还有桌上遗留的瓜子花种,皱了皱眉,收拾出干净的一块地,打算应付一宿。临睡前,他将袍子脱下折叠好,放在膝上,才端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
门外,闵安看见对面厢房里的油灯亮了,连忙压低了身子,蹑手蹑脚朝外走。那间房里马上传出一道苍老而又激越的声音,在喊着:“死小子半夜不睡觉在瞎捣什么!抢老鼠女儿做娘子么!给我滚进来!”
闵安立刻唯唯诺诺走进厢房,领教了师父一顿好骂。吴仁骂得口干,要闵安温茶给他喝,又嫌弃水烫,抄起一只布鞋就将闵安砸出了门。闵安捡起布鞋,给师父恭敬地放回了脚踏上。吴仁骂得兴起,伸脚一踢,还好闵安躲得快,才没被蹭下帽子。
吴仁瞪着眼睛吼:“快去烧水洗个澡,凉着了咳着了别指望我给你治!还有对门那小子,来历不清不白的,你也敢捡回来,不怕招着狼了么!”
闵安忙赔上笑脸,一直应着晓得晓得,安抚住了师父,再带上门退了出来。他看了看非衣那边漆黑的窗口,觉得非衣也是异于常人,师父这厢指桑骂槐的嚷了半宿,他那边一句话不吭声,完全沉得住气。
闵安拿了两片白菜梆子,走到墙角的猪圈前,戳了戳没动静的花斑野猪,嘴里说道:“嚯嚯,这么吵,阿花也睡得着嘛!”野猪哼唧了起来,窗口纸屏一抬,吴仁的布鞋又砸了出来,伴随着一句吼声:“滚远些!莫吵着老子睡觉!”
从第二天太阳打头起,就不断有郡衙里的狱卒、随从、捕快走进院子里,借口端详阿花是否产了崽,眼睛瞟到一边厢房里去,将非衣的状况打量了个够。非衣穿着青色细布袍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绫缎里衣,一副清俊淡雅的模样,把一众在乡下行走的男人比了下去。毕斯作为郡衙里最高长官,听说来了外人,生得比小相公还要漂亮时,也不得不来打探两眼,询问非衣的出身来历。
非衣还是那套说辞,娘亲去世,他独自一人外出散心。有武功傍身,所以不怕山贼。毕斯问他是哪家公子时,他顿了顿,才回答说娘亲来自北理国谢家,父亲这一派略过不提。
“北理国么……那倒是个远地方……”毕斯叉着手说,“近四五十年与我们华朝互通贸易经商往来,也落得个友邦的声名。罢了罢了,既然远来是客,就在本官郡子里住下来吧。不过有一点,公子要跟着小相公走,听他的吩咐,千万不能生事。”
非衣点头。
毕斯哈哈一笑:“小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公子接风洗尘的,这顿饭就暂且记在本官名下,等来日本官腾达了,再好好给公子办一场盛宴。”
闵安站在一旁微微笑,没说什么。
非衣从袖口随手扯出一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双手递给毕斯,温声道:“银票放在我身上,等同于草纸一张。请大人帮我一个忙,收下这张银票,如能兑换出白银,抵当我的食宿费用,算是大人体恤我的最大恩情。”
毕斯一年官俸不超过四十两,非衣“小露一手”且用词含蓄文雅,极大地装点了毕斯这破落黄石郡的门面。毕斯家里也不是缺银子的,这个低于七品的郡官就是家里捐纳出来的名额,但钱财多总不是坏事,看非衣谈吐大方自身带了财富,想必也不屑于做盗贼那一类的事,毕斯这样考虑着,一天没过,已经完全对非衣放了心。
拿逢迎之财之前,毕斯照例要推辞。非衣诚恳道:“请大人赏我一个薄面。”毕斯哈哈笑着,见左右没有闲人,取了银票塞入袖子里,再迈着方正的步子离开。
半月没过,不多话的非衣灵巧融入黄石郡衙里,以寄宿客身份低敛出入门户,没有生起一点事端,取得多数人的信任。吴仁长期不落脚屋里,对非衣没有一点好奇心,听说非衣富有时,他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哼了声“与我何干”,再背着百宝箱,匆匆离开郡衙去外地开场子挣银子去了。
第2章 不为人知的的身世()
黄石郡坐落在乱石堆上,前面是乱坟岗,后面靠着山,官衙残破,办案人手短缺。比它高一级的县衙至少有几十人帮忙决断兼跑腿,那还没算编制册外的。处于华朝最底层的黄石郡衙里,只有闵安一个书吏,兼长官毕斯的幕僚、随侍等多种职务于一身,小心翼翼侍奉着毕斯已经两年多了。
本月盗贼兴起,天不亮,又有一名乡农披着露水来报官,说是自家的耕牛被盗了。
黄石郡衙小而破落,执行打点传梆的俗规时难免有些偏差。比如狱卒兼门子的年轻人叫小六,正抱着竹梆窝在门口睡觉,听到乡农推醒他说了案例经过,他连忙把脸一抹,二话不说就冲向了内堂,咋咋呼呼向毕斯转达了案情。
毕斯连忙起身梳洗,吩咐小六去西边吏舍叫醒闵安,唤他外出督办此事。
西边吏舍就夹在两个院落之间,土门矮得不需要小六来推,直接踮脚跨过墙就能进来。小六抱着竹梆一阵敲,嚷着:“头梆响,开大堂。二梆响,吏起床。三梆响,上工房。安子安子听到没有,我都敲过三遍梆。”
吏舍里的闵安抱着粗布被子翻了个身,嘟哝道:“天还没亮啊,小六你来早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门外的小六敲得更急了,把做早点的厨娘花翠给逼了出来。她穿着一套翠绿的湖绸衫裙,腰上系着精致的双丝绦结,款款走过来,像是一阵春风扶着弱柳。小六一看到她,心里也像是吹进了春风,连带着笑容都柔和了不少。
花翠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她甚至不需要问一句话,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径直踢开闵安的房门,那力道可是不轻的,小六常常弄不明白,看似柔若无骨的美娇娘,为什么出手出脚完全端着一个壮汉的风范。他就曾经推过闵安的房门,离奇的是,不管他花了多大力气,那门还是好好的。
小六不知道的是,花翠本来就是翠湖庄前走南闯北的楚州总镖局家的小姐,自幼练得一手功夫防身,家道没落之后才被迫出来卖艺糊口。她从十五岁起辗转奔波在楚州各郡县间,不大习惯在人前抛头露面,只愿意躲在马车里帮忙做些彩绳木梯等器物,因而获得的报酬极少。就在她快饿死时,吴仁在市集跳大神驱邪,看中了她的手艺,向班主交了一大批银子将她赎了出来,再带在身边讨生活。在收留花翠之前,吴仁已经收留了闵安,带着闵安在华朝九州转了个大遍。花翠碰见闵安那会儿,闵安才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正在蕲水县县衙做门子。据吴仁所说,这已经是闵安做的第二任门子了,他还是前中书令闵旭大人的嫡孙,父亲官任四品知府,吃了官司被前代皇帝判了斩刑,家里人散的散死的死,他才和花翠一样,被迫流落民间。花翠当时吃了一惊,才知道跟在吴仁吴老爹身边,要想活下去,必须忘记自己的出身,实打实地做事讨生活。
从此后,吴仁、闵安、花翠就凑在一起搭了个三人班子。吴仁向毕斯家投信自荐,声称他能出任仵作,闵安打杂,花翠掌厨食。毕斯上任时需要自己的一班人,看看家里也没有给他准备得那么齐全的,在考查了吴仁三人能力之后,他当即拍板,就带着三人来到黄石郡。吴仁从来不向别人提起他的过去,偶尔喝醉了酒才透露两句。花翠也不在意,想着闯荡江湖的人,哪个没有一两点心酸的往事。只要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她一概不管也不过问。她尽心尽力给这两人做饭食、洗洗补补的,一晃过了三年。她已经十八岁,闵安十七了,老爹的岁数未知。
慢慢地,这日子就过得稳定了一些。只是有两件事需要花翠多加操心,那就是闵安的衣装与起居。推究根本原因,是与闵安的来历有关。
据吴仁老爹所说,闵安的来历有些曲折,比她花翠辛苦多了。闵家遭受灭顶之灾时,闵安不过六岁,失了娘亲和家仆,被她龙凤胎哥哥闵聪背在身上外出找吃的。哥哥看她饿得慌,偷了茶楼里的晚点就跑,撞到一伙赌输了钱的泼皮身上,被那伙泼皮打了一顿。哥哥把闵安护在身下,一直抱着不放手,结果被活活打死。闵安个小,也挨了不少拳脚,头壳受到重重一击,当即就昏死了过去。吴仁救活闵安后,闵安的心智就变得糊涂不清了,不断说着胡话,以为她哥哥没有死,她就是她哥哥本身。只要一碰到打雷天,她就尖叫不已,喊着“妹妹快跑”,把自己假想成正在保护妹妹的哥哥,抱着枕头在屋里乱跑。吴仁本是御医出身,也治不了这种臆想症,只能慢慢□□她,多顺着她的心意说话,但是她的病情不见好转,甚至愈变愈烈,最终导致她举起剪子自戕咽喉。吴仁思前想后,替闵安施了一场手术,将她的喉咙补好,用线垫出一个假喉结,告诉她,她其实在替两个人活着,为了救活她,他曾经把她哥哥的心脏移到她胸腔里,将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闵安看到胸口那条若隐若现的浅疤痕线,信以为真,自此安稳了下来,只当自己就是哥哥。吴仁带着她走南闯北,逼着她苦学各朝律法典例、熟悉刑名之学,就是为了日后将她送上官途,替闵家翻案。闵安听从师父安排,进了县衙做门子,一干就是五年。衙门里嫌她年少,本不愿意收,吴仁腆足了老脸求得同乡官员收留了她,还谎称她就是男孩。按照惯例,门子是从当地百姓中征发的,由长官挑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充任。长官看闵安长相上乘,又低眉顺目的,勉为其难收留了她。从那时起,闵安越发将自己当成男孩,束起头发戴上帽子,穿上束胸行文士礼,想象着哥哥闵聪长大后的样子,她就是哥哥的一个影子,在替哥哥做这些事。习惯一旦养成之后,就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促使着她毫不犹豫地这样活下去。
花翠听完闵安的往事,只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更不谈去打破闵安的臆想。华朝律法在四十年前修改过,允许女子做官,但成功跻身官场且行使有效政务裁决权的女人可是凤毛麟角的,到现在也只有楚州昌平府知府萧知情一个。
可见女人想做官,做到能方便翻查旧案的官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这之后,花翠更是顺着闵安的意思来打点她的生活起居,对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