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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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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边不负还是单婉晶的生父,但单婉晶跟他不仅没有半点情谊,反倒对他恨之入骨,曾经悬赏千两黄金要他的人头。

单婉晶的母亲单美仙是阴癸派上一代的传人,却被边不负奸污,怀上身孕。单美仙找她的母亲祝玉妍做主,却被阴后冷漠地拒绝。在那一刻单美仙真切感受到了阴癸派的残忍和无情,悲伤之下脱离了阴癸派,来到东溟成了东溟夫人。

阴癸派里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你若技不如人,没有实力,被奸污了也只能怨自己蠢笨,跟旁人无关,就算单美仙是祝玉妍的女儿也是一样。

这也是单婉晶对阴癸派恨之入骨的原因,其中最恨的自是罪魁祸首边不负。

匣子里还放着一封信。

单婉晶收起眼泪,将信封打开。

“在下郑榭,向东溟公主问好。素闻贵派铸造兵器之精良天下无双,欲与君合作,为表诚意,特送上边不负人头以充订金,向贵派求购骑兵重甲一千套、轻甲三千套和步兵铠甲五千套。公主若是满意,请将甲铠送至飞马牧场,场主会将余银付清。见信如晤,有缘再会。”

单婉晶将信收起来,暗自猜想着:“郑榭?莫非是与青璇大家同行之人,他也要起事吗?”

……

郑榭写信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石青璇。

自此之后,石青璇对他的态度便冷淡了许多,她生性恬淡,不喜纷争,郑榭将要做的事跟她向往的生活刚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大运河上,两人乘船南下。

石青璇望着窗外的风景怔怔出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宁静幽远的气息,仿佛与这片山水融合在一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态。

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看你。

“青璇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都想做皇帝了。”石青璇忽然出声。

郑榭道:“愿闻其详。”

石青璇道:“你看这浩荡的运河,横贯南北,纵长千里,工程之浩大千古罕见,却只缘于帝王的一句话。这种可以一言可以移山覆海的权力,充满了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只是他们高高在上的人,怎会知道平民百姓的痛苦,这片渠道中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尸骸。”

郑榭不置可否,道:“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卸磨杀驴吗?你一边享受着大运河带来的便利,一边又骂着杨广劳民伤财,让人情何以堪啊。其实青璇你也只是看到了表面,杨广修筑大运河的确劳民伤财,但却是一件蔽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举动。千年之后,史书上记载杨广修筑大运河时,褒奖的文字绝对要多过斥责的文字。这就如秦始皇修建长城一样,当时也是弄的民不聊生,哀怨四起,最终致使二世亡国。但是在其后千年,始皇长城抵御了多少次外侵,它所护庇的百姓绝对要多过修建长城时伤亡的人数。”

石青璇怔了一下,道:“你这是在提前为自己开脱吗?”

郑榭道:“我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我要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太平盛世,而是一个能福泽千古的制度,届时百姓的生活和世界的格局将完全不一样……算了,想来青璇也不爱听这种吹捧自己的大话,还是留给后人评判吧。”

石青璇沉默了一阵,道:“你这人为何这么自私,青璇倒宁愿你一直骗着我。”

郑榭笑道:“青璇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有点喜欢我啊?”

石青璇点点头,没有否认:“你与青璇以前所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无论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说话的方法,都特别新颖,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让人轻松自在,不知不觉地会对你产生好感。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生活在一个与我们迥然不同的世界,青璇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好笑哩。”

郑榭旋风般转身,看着她的眼睛怔怔出神,思绪好像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天龙

夜里。

石青璇从船舰上跃出,如一道青烟般没入对岸的山林中,不告而别。

郑榭站在窗口,注视着她投入夜色中,沉默半晌,变成一道白光凭空消失。

天龙。

郑榭驾着一支小船回到曼陀山庄。

“庄主,您回来了。”

走在茶花小径中,婢女向他行礼问好。如今曼陀山庄因为郑榭荡平聚贤庄,大闹少林寺而名震天下,成为了一个武林之中的一块圣地,论名气还要凌驾少林、丐帮之上。

庄中下人也觉得与有荣焉,心里多了一份归属感,这倒是意外之喜。

云锦楼。

郑榭刚到厅中,任盈盈接到下人禀报,已经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道:“夫君,你回来了。”

“嗯,盈盈,为何没有见到菁儿和非非?”郑榭将任盈盈抱住,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随口问道。

“菁儿和非非到外面玩去了。”任盈盈俏脸微微一红,看到厅中还有下人在看着他们,有些羞意,心里还有些幸福。

这时,木婉清从阁楼上走下来,站到郑榭身边,静静看着他。

郑榭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婉清,你也回来了,你师父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吗?”

木婉清的动作不禁僵硬了一下,还是没有躲开郑榭这个十分亲密的动作。听到他的话后,她的眼睛忽然泛红,心里所有的失落和委屈全都涌了出来,泪珠从她眼角滚落。

“她是骗我的!你告诉我,他们都是在骗我……”

木婉清是一个感情不太丰富的人,若非情绪大悲大喜,是不会表现得这么激烈的。

任盈盈将下人屏退,厅中便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郑榭将木婉清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还有我呢。”

木婉清慢慢平静下来,说道:“你不会骗我,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木婉清双眼希冀地看着他,脸上露出紧张又期待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漂浮在茫茫大海中,随时将要被大浪淹没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只小船,她把生命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只小船上,想要紧紧地把他抓住。

这一刻她显得那么的孤独无依,楚楚可怜。

对一个人爱有多深,当她被欺骗时,所遭受的痛苦就有多沉。秦红棉对她十多年的欺骗几乎让木婉清崩溃,这一路晕晕沉沉地回到了曼陀山庄,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呆在房间里不曾出来。

郑榭将她眼角的泪珠轻轻吻落,道:“我当然不会把你丢下。”¨。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嗯。”

木婉清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微笑。她真不敢想象,郑榭若在此时把她推开,世界会变成怎么样,也许天都会塌下来。

郑榭看着她可怜柔弱的表情,心中的一根弦猛地被她拨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了木婉清的朱唇,撬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

木婉清生涩却又热烈地回应着。

郑榭的双臂不由用力,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口舌交缠,发出啧啧的声音。

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才分开。

“我想要你。”郑榭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感受到郑榭看着自己那炙热的目光和想要占有自己的欲望,木婉清觉得自己好像都飘了起来,娇躯发软,浑身滚烫,她没有什么欲拒还迎,直白又动情地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郑榭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榭不再多言,弯腰将她抱起,大步向楼上走去。

木婉清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晕晕乎乎地到了房间里。

衣衫一件件抛下,两人赤果相见。

桃花绽开。

……

两人恩爱缠绵地在山庄渡过了几天时光,简直像是生活在天堂之中。

期间,木婉清在契约上签了印,武学大轮盘出现。

化功大法。

无相劫指。

般若掌。

摩诃指。

火焰刀。

拈花指。

缠丝擒拿手。

多罗叶指。

大力金刚掌。

大智无定指。

龙爪手。

去烦恼指。

大金刚拳。

参合指。

燃木刀。

心意气混元功。

这十六种顶尖武学在天龙中虽然算不上是BUG级的武学,但每一种也都十分珍贵,平常江湖人士能得到一种便足以欣喜若狂。

天竺僧人波罗星得到了《摩柯指诀》、《大金刚拳经》、《般若掌法》三种武学的秘笈,便被少林寺囚禁了七年,可以说悲催到了极点。说到底,还是波罗星的武功太差,若是换成一僧二挂三老四绝级的人物,轻易就可以打出少林,谁人能阻?

这十六种武学里,少林七十二绝技占了大半,其中指法又占了一大半。

郑榭转动轮盘,抽到了燃木刀法。

秦红棉绰号“修罗刀”,而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也有一种刀法叫做《修罗刀》,但这两个“修罗刀”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秦红棉绰号修罗刀是指她擅用一对喂毒的双刀,为人杀性甚重,所以绰号修罗刀。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修罗刀”是一种杀性极重的刀法,刀刀不留情,可置人于死地,与之相对的是一种刀法,名叫《慈悲刀》。慈悲刀却是一种制敌刀法,旨在止戈,并不伤人性命,刀刀留有余地,却精妙异常。

燃木刀法又是另一种刀法,此刀法纯以内功见长,对木而斩可将木点燃,谓之燃木。少林寺玄苦大师便擅长这种刀法。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木婉清还没有将修罗刀学会,便先学会了燃木刀。

这日郑榭询问起了刘菁和曲非烟,他准备带着她们离开这个世界。

“我跟菁姐姐在擂鼓山玩,有一个老头在这里摆了一个珍珑棋局,这几天来了好几波人,好热闹啊。老爷,咱们再玩几天,看看谁能把珍珑棋局破了,咱们再走好不好?”曲非烟撒娇道。

聪辩老人苏星河在擂鼓山摆下了珍珑棋局,欲为其师无涯子寻找一个传人,也就是这一场盛会成全了虚竹小和尚。

“也好,我去找你们,正好见识一下珍珑棋局。”

郑榭心里想着,这场棋会慕容复也会赶去,正好趁此机会跟他做个了断。

“盈盈,婉清,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一天,郑榭带着任盈盈和木婉清离开曼陀山庄,往擂鼓山而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珍珑棋局

擂鼓山。

“老头儿,你在这摆个棋局不就是让人来下的吗?为什么他们都能来下,偏偏我就不能?你给我说清楚!”曲非烟站在一个干瘪瘦小的老者面前,玉手指着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曲非烟在郑榭所有女人中,年纪最小,只有十六岁,而她的体型也是娇小玲珑,稚气未脱,又萌又可爱,但坐在她对面的那个老者却比她还要矮瘦一分。

刘菁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拉着她的手,劝说道:“妹妹,不要闹了,聪辩先生刚才已经说了,只与男子对奕,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再说,你的棋力比起之前几个人都不如,跟老先生比要差远了。”

曲非烟娇声喝问:“他召开棋会时乱发邀请函,只是说邀请擅长对奕的年轻俊杰来赴会,也没说女子不能来。到现在,为什么又不跟女子下棋,难道我不是年轻俊杰吗?老头儿,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谁都别想在这下了。”

她霸站着位置,就是不起来。

围观者觉得这个小女孩精灵可爱,倒也没谁去刁难她。

在片刻之前,苏星河刚刚把辽北的几个棋艺名家战败,剩下的人不由有些迟疑,相互推诿,一时间没人落座。曲非烟见此,便自告奋勇地坐到了苏星河对面,摸起白子刚要在棋盘落子,便被苏星河伸手拦住,只见他写了一个男字,意思是不与女子对奕。

曲非烟立马不干了,非要跟他下棋,结果便闹出这么一出来。

苏星河是代无涯子觅徒,所要的条件只有两样,一是能破解珍珑棋局,二是相貌要英俊,武功倒还在其次。

曲非烟是个女儿身,苏星河当然不会同意。

刘菁无奈说道:“聪辩老人又聋又哑,怎么跟你解释得通。”

曲非烟道:“说不通就下棋。”

说着,拈起一粒黑子便往棋盘中落下。

苏星河伸手一托,搭在她的手腕下面,让她无法落子。

曲非烟“咦”了一声,道:“今天我非下不可了。”说着手上用力,白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苏星河脸上露出惊诧之色,道:“小姑娘好深的内力!”

曲非烟吓了一跳,惊道:“你会说话!”

苏星河还没说话,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便从松林之中传来:“老贼,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曲非烟和刘菁一齐向松林望去,前者大声问道:“你又是谁?出来说话。”

回应她的是一阵锣鼓铜钹声,喧闹异常,好像几支出嫁女儿的队伍凑一块似的,唱喝齐全。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

唱喝声一起一落,经过了千锤百炼似的,声音洪亮整齐。

“是青海星宿派的星宿老怪!”有一位江湖人士脱口叫道。

“你不要命了。”旁边有人提醒道。

这人脸色一白,当下调头就走,急匆匆地离开擂鼓山。

苏星河扬声道:“丁春秋,你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

叹口气又道:“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妙极,妙极!老仙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了。”松林中传来丁春秋的怪笑声。

那一帮吹唱俱佳的弟子喊着口号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当中有四人抬着一顶坐轿,座椅上是一位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

此人满面红光,手持一柄鹅毛扇,正是丁春秋。

曲非烟扫了他一眼,说道:“今天我不管你们有何恩怨,须先让我下完这局棋,你们再做了断。”

丁春秋自轿上平飞起来,一掌拍向曲非烟,说道:“哪里来的小娃娃,也敢来管老仙的闲事。”

动辙便要杀人,全然没将人命放在眼里。

曲非烟夷然不惧,抬掌迎了上去。

“啪!”

两掌相接,丁春秋阴笑起来。

苏星河叫道:“小姑娘,当心他的化功邪法!”

曲非烟面色一变,立时运起紫霞神功,玉掌上浮起一层紫气,将丁春秋震退出去,冷笑道:“是北冥神功,不对,你这一手连吸星神功都不如,充其量也就是把北冥神功的糟慷给学了去!”

丁春秋脸色狂变,脱口叫道:“你知道北冥神功!”

曲非烟道:“我当然知道,穷发之地有溟海者,是为北溟!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是为北冥神功。”

“没错,没错,是北冥神功。”

丁春秋狂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姑娘,快把北冥神功告诉我。”

曲非烟嘻嘻笑道:“我知道北冥神功是没错,但为什么要告诉你!”

丁春秋挥着鹅毛扇,面容慈祥地道:“小姑娘,只要你将北冥神功告诉我,不论你有什么要求,老仙我都能答应。”

若不知道他的为人,单看这副模样,倒确实能唬人。

曲非烟还未答话,苏星河便叫了起来,道:“小心他的毒功!”

两女仔细一看,便发现丁春秋挥动鹅毛扇时,有无数细微粉尘从扇子里飞了出来。

听苏星河一说,她们急忙向后飞退。

“哧!”

正在此时,一道剑气横空而过,击在他的鹅毛扇上,顿时鹅毛散落满地。

两女一怔转身,同时露出喜色。

曲非烟欢快地跑了过去,嘴里叫道:“老爷,是你来了!”

众人立刻向那边望去,想瞧一瞧这个精灵古怪又讨人喜爱的小姑娘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只见郑榭携着任盈盈和木婉清从林间走出,俊男美女,羡煞旁人。

“这才多久,你就又闹出乱子来了。”郑榭揉揉曲非烟的脑袋,溺爱地说道。

曲非烟像小猫一样把脑袋抵在他怀里,撒娇道:“老爷,这可不怪我,是那两个老头欺服我,你要给非非出气!”

丁春秋被这道剑气震慑,一时不敢插话,只是冷眼以观。

“你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

郑榭打趣一句,走到苏星河对面,道:“聪辩先生,敢问令师何在?”

苏星河道:“先师已经辞世多三十多载,公子何出此言?”

郑榭道:“无涯子死没死,咱们心里都知道,你可不要蒙我!”

“这……”苏星河一怔。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郑榭又道:“是不是破了你这珍珑棋局,就能见到令师!”

苏星河忙道:“不错。”心想,此人武功高强,更是俊雅不凡,十分符合师父所觅之人的要求,若他能破解了珍珑棋局,当真再好不过。

“这也简单!”

郑榭说罢,持一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之上,笑道:“我赢了!”

苏星河皱眉道:“老朽还未落子,怎么能算……”

话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山谷中一阵轻风拂来,棋盘上所有的黑子皆化为粉尘,随风散去。

满盘白子却一颗未少。

苏星河死死地盯着棋盘,惊骇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若是仅将一颗棋子震碎,武林中能做到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这棋盘之上的棋子加起来有两百多颗,黑白间杂,根本没有章法。

一手将黑子全部震碎却不伤白子的本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简直就是神技。

“棋盘上只剩白子,是我赢了,聪辩先生可以带我去见无涯子了吧。”郑榭说道。

丁春秋心道,这人武功超凡入圣,若是让他见到了无涯子,那自己这三十年所费的功夫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下说道:“阁下这是投机取巧,算不得数!”

郑榭向他看去,两道目光如利剑般扎进丁春秋的心里,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冒出头来,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春秋脸色一白,强撑着说道:“在场中有这么多棋艺名家,你且问问他们,棋局中哪有你这种做法。”

郑榭大笑道:“哈哈……星宿老怪也有跟人讲道理的一天,当真好笑之极!让我说,拳头大便是道理。大轮明王、慕容公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弥陀佛,郑先生所言极是!”

说话间,一个穿着灰衣布袍的僧人从松树下转了出来,只向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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