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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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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哽,去吧,”长夫人的身后响起了小鬼兴灾乐祸的低吟声,“去见判官吧!哽哽,哽哽,呵呵!”

“二位贤弟!”听说要见地府的判官,长夫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于是,面露难色地央求役鬼道,“能否给我弄套衣服来啊,我就这个样子去见判官,好难为人啊。衣服不管好坏,只要能遮体就行啊,如果有困难,我可以花钱买啊!”

“咕嘎,咕嘎,这是命中的定数,”山魈阴险无比地说道,“咕嘎,咕嘎,夫人,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么?哼哼,你生前挥霍无度,甚至把死后的钱财也用光了,所以,来到阴间时,一路上,连件遮体的布丁也没有了,夫人,不要奢望再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体掩羞了,这是上苍对你的惩罚!对你这样的人,就该如此!咕嘎,咕嘎,……”

一边说着,山魈一边轻轻地推搡着长夫人,长夫人还想再央求一番,怎奈身子已经轻飘飘地、不由自主地、一丝不挂地飘到了阎罗殿上。面对森严肃穆的冥界大堂,长夫人很是知趣地跪匍下来,同时,用眼角偷偷地撇视着公堂,这一看可令长夫人吃惊不小:“啊,是他?这不是家喻户晓的大清官么?怎么,他死后在阴界当官了?”

长夫人气的那一刻,恰好是宋朝的清官寇准值班裁判,只见寇老西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哗啦啦”地翻阅着一本又厚又重的记事簿,长夫人跪爬上前:“寇老爷,我死的冤啊,寇老爷,你可要为贱妾伸冤啊,我,……”

从厚厚的记事簿里,寇老西很快便了解到长夫人生前的种种秽行,此时此刻又看见这个老荡妇精赤条条地跪在殿前,张牙舞爪地大呼冤枉,寇老西不禁扭过面庞,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冲猪头和山魈频频摆手道:“世上还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做出来的秽事让人简直无法启齿,可她还一个劲地喊冤呢,唉,可悲、可悲啊,快快拉下去吧,送她去应该去的地方吧,休要在此继续丢人了!”

“老爷,你听我说,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反映!”看见寇老爷子丝毫不给面子,情急之下,长夫人决定打个小报告,告发两个役鬼在执行公务时,对她进行了性骚扰。

不待长夫人再开口说话,一条冷冰冰的、斑斑的铁钩子嗖的一声飞进长夫人的嘴里,铁钩子紧紧地挂在马嚼子上,钩身死死地压住长夫人的舌头,长夫人一声惨叫,在铁钩的拽扯之下,因疼痛不得不随着铁钩转过马嚼子。

只见猪头和山魈两个小鬼同时拽着铁钩的另一头,那神态,那架式,分明是在拽扯着一头毫无用处的、行将屠宰的老母猪:“哽哽,老爷,”猪头一边拽着铁钩,一边问寇准道,“这个老淫妇,应该发配到第几层地狱啊?”

“笨蛋!”寇准没作丝毫的考虑,顺手扔过一根竹签:“这等烂女人,牲畜地狱是她最好的去处,你们在地府也服役多年了,难道这点规矩还不了解么!”

“是,哽哽!”猪头和山魈应承一声,一齐用力,紧紧地拽住铁钩子,钩着长夫人的嘴巴,扭头便走,长夫人痛苦不堪地用手抓住铁钩子,尽量减轻铁钩对口腔的伤害,即便如此,殷殷的鲜血还是地流出嘴角,滴哒滴哒地漫溢在胸脯上。

“哽哽,夫人,”两个小鬼对长夫人方才举动很不满意,只听猪头道:“哽哽,哽哽,你很不配合哦,你丝毫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哽哽,哽哽,……”

“咕嘎,咕嘎,是呀!”山魈恶毒地扯了扯铁钩子:“哼,想打我们的小报告,看老子撕烂你的臭嘴!咕嘎,咕嘎!”

长夫人又是一声惨叫,在两个小鬼的拽拉之下,跌跌撞撞地行走着,所过之处,不是刀山就是火海,耳畔鬼哭狼嚎,一幅幅惨烈的景象把长夫人吓得屎尿齐流,她手扯着铁钩子,一会瞅瞅猪头,一会又瞟瞟山魈。末了,长夫人又拿出在人间玩得烂熟的把戏,哭哭泣泣之中,流露出欲贿胳两个役鬼的意念:“二位贤弟,地狱实在太可怕了,如能酌情关照一下贱妾,自当不胜感激,贱妾必尽力图报!”

两个役鬼对长夫人生前的状况当然了如指掌,听完老荡妇这番话,决定在这个好逸恶劳、更吃不得一丝辛苦的老女人身上些油水,不过,山魈很是狡猾:“咕嘎,咕嘎,尊敬的马夫人,诚如你所言,地狱之苦,的确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富贵之身了,我们很想帮助你。

可是,你家道已经败落,天子龙颜大怒,已将马四老爷贬为庶人,皇后亲自领兵,操了马府,就是说,你已经一贫如洗、一文不名了。现在,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无论办点什么事情,想动弹动弹就得拿钱做润滑油啊。马夫人,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莫要动气,这笔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啊,你拿得出来么?咕嘎,咕嘎!“

“唉,苦哇!”马夫人一声长叹,沮丧地搭拉下脑袋,情况的确如此,马府已被皇室查操,马夫人哪里还有钱来行贿啊!叹息之际,马夫人便被小鬼拽到了寇准老爷指定的、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二层牲畜地狱。

这里终日昏昏沉沉,目光所及之处,一切景像永远都是朦朦胧胧、若明若暗的,踏进地狱第一步,脚下是污秽遍地,身上是臭气拂面,因前世犯有罪孽而来此受罚的死鬼,或是人面兽身,或是兽面人身,一个个混混噩噩,自生自灭。雌性犯人永远都是高厥着屁股,被公畜不分昼夜地、不论辈份地轮奸着。

活在阳间逞骄横,死在阴间做畜牲。

四爪着地争屎吃,养得肉鲜任宰烹。

伦常全乱无辈份,最终全是盘中羹。

可叹恶人何其多,牲口圈要挤爆棚。

“太可怕了,这哪里是人的生活啊!”在两个役鬼的拽扯之下,长夫人很不情愿地、愁眉苦脸地走进了牲口圈,猪头指着一张又一张迎面而来的兽皮,让长夫人随意选择一张,披在身上,从此为兽,为畜,为牲。

“咕嘎,咕嘎,夫人,”山魈攀着沾满粪便的栏杆,不嫌肮脏地上窜下跳,“请随便选择一张吧,想做牛、做马、为猪,为狗,完全是你的自由,请你选择吧,嘿嘿,咕嘎,咕嘎!”

“不,呜呜……”望着一张张毛绒绒、血淋淋、千奇百怪的、异味漫溢的兽皮,长夫人悲切切地呜咽起来:“不,这太可怕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呜呜”

长夫人满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向两个役鬼央求道:“马府虽然败落了,财产全部没入皇室,可是,贱妾的娘家乃名门望族,有良田百万顷,豪宅数百栋,金银珠宝堆积成山。二位贤弟,如能协助贱妾重返阳间,贱妾可以回娘家取些金银来,以为行贿之用!无论如何,贱妾也不能过牛马不如的生活啊。二位贤弟,为贱妾想想法子吧,让我尽快转世为人吧!回到人间后,我必当重谢,绝不食言!

我发誓,我向天发誓!“

“咕嘎,咕嘎,那好吧,”急于大捞一把的小鬼终于动心了,断然将可能酿成的恶果抛至脑后,决定铤而走险了,“我们带你去阳间走一趟,你要尽可能地多取些银子来,以赎罪身!咕嘎,咕嘎!”

在金银的诱惑下,两个役鬼利用职务之便,自作主张,扔掉铁钩,架起长夫人重返人间,一路上,狡猾的山魈有些放心不下,担心长夫人会一去不返,自己无法向上级交代,弄不好,不仅丢了饭碗,还要受到重罚。于是,山魈决定与长夫人一同前往,临行前,山魈叮嘱猪头道:“咕嘎,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记住没有哇!咕嘎!”

“记住了,哽哽!”猪头傻乎乎地答道:“我等着你们!哽哽!”

猪头非常听话地伫立在云端,眼睁睁地看着山魈与长夫人消失在黑幕之中,山魈早就按奈不住了:“咕嘎,咕嘎,夫人,你娘家到了,你快进屋取钱吧!咕嘎,咕嘎!”

长夫人从云缝向下望去,果然到娘家了,啊,终于回归故里了,望着那熟悉的高墙大院、红砖碧瓦,长夫人百感交集,她羞于裸身拜见父母,央求山魈给她弄件衣服来,山魈无奈地摇摇小爪子:“咕嘎,咕嘎,夫人,我真的没办法啊,对于别的死鬼来说,弄一件衣服平平常常,不过举手之劳,可是你,不行,恕我本事尚小,功夫始终未修成正果,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不好意思了,咕嘎,咕嘎,”

然后,山魈催促道:“夫人,时间不早了,快去向你老爹要钱吧,否则,天亮了,咱们想回去,都来不及了,一旦让判官知道了,那麻烦可大喽!咕嘎,咕嘎!”

“唉,看来,只好如此了,”长夫人只好赤裸着胴体,顾不得羞耻,在寒风中徘徊于娘家的大宅院里,“爹,娘!”光着身子,长夫人实在无颜进屋见她父母,她用已经冻僵的手指敲打着娘家的窗户,惊醒了老迈的爹娘。

看见窗外光溜溜的女儿,老娘悲痛欲绝,听罢女儿的哭诉,守财奴的老爹断言拒绝:“你这是自作自受,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滚,我不想与你一同丢脸,休要再让我看见你!”

“父亲,”老爹这番话无疑是当头一棒,打得长夫人晕头转向,她彻底绝望了,“你怎能如此绝情,想我显贵之时,背着马四,没少给你送钱送物哇,如今女儿落难在地狱,你怎能见死不救,爹爹啊,我的爹爹啊!你老如果不肯拿出银子来,女儿就要永远做牲口了!”

“没有,我的银子全都买房置地了,我一分钱也没有了!”

无论长夫人怎样哀求,老父亲毫不动容,看见如此冷血的生身父亲,小鬼山魈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咕嘎,咕嘎,好个铁公鸡啊,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毛不拔啊,你已经年愈古稀,还是如此的惜财,老天爷终有惩罚你那一天,你就慢慢等着吧!夫人,咕嘎,咕嘎,”山魈又转向长夫人,“休要理他,想弄钱,办法有的是,只要你想干,总会搞到银子的!咕嘎,咕嘎!”

“我干,我干!”听罢山魈的话,处在绝望之中的长夫人似乎又看到了一丝曙光。山魈委惋地向长夫人讲述了如何搞银子的办法,长夫人迟疑片刻,很快,为了讨得银子,赎买生前的罪恶,长夫人抛却了最后一点廉耻:“我干,我什么都干,只要能搞到银子,赎回人身,再下作、再淫荡的事情,我也愿意干!”

于是,山魈说服了猪头,每至更深夜半之时,猪头便将长夫人放出地狱,由山魈引领着,流窜到人间。

“跟我来,这户人家很有钱的!咕嘎,咕嘎,”

阴间的收工对阳间的情况非常了解;谁家有多少口人;多少宅院;多少土地,都熟记于心,至于多少金银、细软,等等,等等,因为主人深藏不露,山魈也无能从知晓,只能凭感觉猜测了。

山魈引着长夫人的鬼魂来到一户它认为应该富有的大户人家:“去吧,去他家闹腾闹腾,准能搞到不少银子。咕嘎,咕嘎!”

“哈哈哈,咕嘎,咕嘎!”山魈向长夫人眨巴了一下老鼠眼,长夫人心领神会,淫荡无比地狂笑起来,随即长腿一抬,光当一声踢破院门,精赤条条的身子直扑闺房而去。

闺房内登时烛火通明,长夫人光溜溜地出现在烛光之下,就在小姐的面前,或是在贵妇的床前,要么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淫态,要么满嘴淫词秽语,不绝于耳,吓得小姐、贵妇们或是当场休克,或是哭叫不止:“鬼,鬼,闹鬼了!”

就在这混乱不堪之际;就在房屋主人驱赶家奴满院子追赶光□女鬼之时,小鬼山魈趁机下手了,它潜入内室,以常人无法想像的机敏,偷走深藏各处的金银细软,一旦得手,便冲正在戏耍着家奴的长夫人打了一个响鼻,身子一跃,乘着夜色,双双溜走了。

猪头早已等候多时,看来山魈满载而归,猪脸露出满意的微笑,猪爪一伸,便与山魈瓜分起脏物来。每当此时,长夫人总是站在一旁,喃喃地问道:“二位贤弟,我天天出去做活,赎身转世的钱,应该赚够了吧!”

“啥?”两个小鬼几乎同时摊开了双手:“就这些散碎银子、布头布脑的,也想赎身转世,夫人,你别作梦了,咕嘎,咕嘎!”

“可是应该有多少两银子才算够呢?”长夫人试探性地问道:“二位贤弟,能不能说出个准数来,贱妾心里也有个谱啊!”

“嗯,这个么,哽哽,”猪头思忖了半晌,笨哈哈地摆弄着手指头,说起话来一贯吱吱唔唔、没头没脑,更是毫无条理,“哽哽,哽哽,夫人,这个么,用金银赎罪,在阴阳两界皆可进行,不过,到了阴界,价码至少要翻十倍啊,如果阳间是一两银子,到了阴间,就变成一斤了。臂如在阳间,最轻的鞭笞之刑,若不想挨鞭子抽,想用银子来赎,至少也得十两银子,杖刑是三十两,徒刑是陆拾两,流刑是壹佰两,斩首是贰佰两,凌迟是伍千两,夫人,这些银两再乘以十,应该,应该,是,是多少两啊?哽哽,哽哽!”

“啥?”长夫人听罢,惊得目瞪口呆,活着的时候虽也是一方巨富,不过,最盛极之时,府内所存也未曾有过万两白银啊,而猪头算的这笔帐,绝对是天文数字了。长夫人又绝望了:“唉,我就是干一百年,也赚不来这么多的银子啊,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哇!”

“别听它的,咕嘎,咕嘎,”山魈急忙冲猪头使了一个眼色,“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说两句,越听我越糊涂了!咕嘎,咕嘎!”

为了不让长夫人过份失望,让她的心中残存一点点可怜的生机,继续在阳间行淫骗钱,山魈以勉励的口吻道:“咕嘎,咕嘎,夫人,莫要灰心,莫要失望,你要坚定信心,继续努力,继续努力!曙光就在眼前,……,咕嘎,咕嘎,”

长夫人的确没有灰心,更没有气馁,她光着屁股越闹越凶,一个时期内,把阳间搞得乌烟瘴气。为了避邪除淫,净化风俗,民间请来巫师神汉,长夫人毫无防备,夜深人静,准时出现,结果被神汉逮个正着,幸有山魈尾随在后,及时相助,略施小计,长夫人才免除大难。

受到这番惊吓,长夫人再也不敢贸然而行了,而山魈敛财心切,极力怂恿长夫人,为了给长夫人壮胆,山魈不知从哪弄来一张黄橙橙的虎皮:“夫人,穿上它,再出去的时候,谁也不敢惹你了,你从此就成为山中之王了!”

起初,长夫人不允,誓死不想为虎为兽,山魈花言巧语,说这不是平凡的虎皮,这是神虎的皮,披在身上,胆量倍增,气力陡涨,从此再也不怕所谓的巫师神汉了。

在山魈的软磨硬泡之下,长夫人犹豫不绝地披上了虎皮,身体果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彷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同时,胆量也是空前地倍增,只听长夫人大吼一声,发出的声响令山魈浑身狂抖不止,本能地向后退去。

长夫人扭转过头,眈眈地盯着山魈,山魈毫无戒备,仍然大谈特谈虎皮的好处,谁知长夫人大嘴一张,嗷地扑向山魈,如果不是山魈一贯机敏,及时躲开,那颗小脑袋瓜早就成为长夫人的腹中之物了。

一张虎皮黄橙橙,淫妇欣然披在身。

张牙舞爪纵声吼,漫山遍野去耍横。

“咕嘎,咕嘎,嗨,这畜牲玩意,披上虎皮就谁也不认了,连自己的主人也敢吃了,哼,走,咕嘎,咕嘎!”惊魂未定的山魈指使着长夫人再次来到阳间,“咕嘎,咕嘎,夫人,你现在有能耐了,本事大了,脾气也大了,谁都敢吃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敢把亲爹亲娘也吃喽,去吧,那是你娘家!咕嘎,咕嘎!”

听了山魈略带怂恿的话语,想起了亲爹不肯为自己赎身之事,长夫人气忿难消,她扑进家门,果真就把亲生父母咬死了,醮着鲜血,吞进了肚子里。

山魈大喜,摇身一变,化为死者的儿子,将长夫人吃剩的骨头草草收殓,便以迁居为名,将老两口的大片田产和房宅,低价抛售了。而披着虎皮的长夫人却不知溜到哪里继续害人去了。

“不行,咕嘎,咕嘎!”山魈背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开始寻找长夫人的踪迹,寻遍了荒山野岭,连个老虎的影子也没找到,山魈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此虎一旦被民间捉住,告到寇老爷堂上,自己决然没有好果子吃啊!

就在长夫人走失那一天,十二层地狱的牲口圈里突然人满为患了,原来是宫中的彩女,哭哭咧咧、叽叽喳喳的到地狱报道来了,与长夫人一样,宫女们也不想过这种畜牲的、终日被公畜肆意奸淫的生活,此时,她们虽然也是生着兽面,依然忘不了昔日高贵的身份、无悠无虑的生活,她们虽然已经认不出彼此,通过毫无廉耻的呻吟声,仍然能够听出来对方是谁:“冤啊!”

有宫女忿忿不平:“沦落到这般境地,咱们岂能自甘坠落,逆来顺受呐,这都是平安侯所为,姐妹们,若想翻身,若想找回体面,我们必须联名上告!状告淫贼阿二,他淫遍各地,害人无数,非但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还被天子尊为师爷,封为侯爵,这太不公平了!”

此话即出,立刻一呼百应,于是众宫女联名状告淫贼阿二,看见人多势众,正名昭雪大有希望,受到淫贼侵害的其他女人,也跃跃向前,签上自己的名字:“姐妹们,算我一个,我也要状告淫贼!”

“也算我一个,我不会写字,谁能帮帮忙,帮我签上名字!”

“肃静,肃静,一个一个地说,什么,冤枉,你们何冤之有哇!”接待宫女们的,当然还是判官寇准,看罢状子,寇老西以训斥的口吻道:“你们完全是自作自受,身为宫廷贵妇,不珍惜幸福的生活,却偷起汉子来了,坏了皇朝名声,沾污了皇宫的贞洁,你们何冤之有?罚你们为牲畜,完全是罪有应得!”

宫女们不服:“我们不对,我们偷嘴吃,可是,那个大淫贼罪孽更为深重,老爷为何不治他的罪,是否因为他是山西人,而受到寇老爷的偏袒呢?”

“嘟”这句话可把寇老西气坏了,“你们搞错了,老夫是陕西人,不是山西人,”寇老爷继续道,“我寇准为官,不仅两袖清风,更是刚直不阿,这在人间,已有公论,一介毛贼,为人不齿的阿二,我与他何干,我为什么要偏袒与他?哼,岂有此理!”

“老爷既然与阿二无干,为何不治罪与他?”

“是呀,同为山西人,同样是淫贼,桑冲的罪恶并没有阿二严重,却受了凌迟之刑,而阿二呢,不仅逍遥法外,还高官厚禄!这世道,还有公平么?”

“这,”宫女们这一追问,寇老西着实为难了:“查阿二这,行奸良家妇女、诱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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