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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岛不能还!”大家正在盯着张韬的时候,原兵部尚书现在的国防部长蒋启国突然开口:“陛下,济州岛盛产马匹,原先就是朝鲜的养马之地,虽然所产之马品相一般,但驮载拉车尚可胜任,对我军不无小补,若是归还此岛于北伐不利啊!”
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有些犹豫的陆军派马上就统一了意见,是否会放任海军做大先放在一边,中原历来缺马陆军要想征战草原,那么用这些比驴强点的牲口运补给也是好的,尤其是现在的陆军对于后勤的依赖远高于传统军队,说实话只要弹药充足,是不是有骑兵辅助都不太重要了。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能放任这么好的养马场从手里溜走。再说朝鲜的马不行,还可以从蒙古输入改良品种,陛下也委托商人从阿拉伯搞良马,就算配出来的杂**不如原品,至少也比现在的强。眼看着军队那边不松口,内阁这几个可坐不住了,这是要大打出手的节奏啊!朝廷哪有那么多的钱粮搞这种事情,再说不是商议如何归还吗?怎么变成坚决不还了?那可怎么回复呢?这个口子一开周边那些属国如何看待天朝,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可就毁了!
宁焦刚想开口反驳,就听张韬说到:“的确是不能还,可如何答复呢?”
“租呗……”还在研究国书格式的姜田头也没抬,阴阳怪气的说到:“租借济州岛为海陆军基地,租金另行商议,他们不是哭穷吗,咱给钱不就行了!”
曹陌差点朝他吐一口老痰:“姜大人说的轻巧,朝廷哪来那么多钱!”
姜田听出对方语气不善,不过也没往心里去:“钱这玩意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用钱生钱的办法多得是,没现钱却还能花钱的办法就更多了,再说一个穷困的小岛,每年给朝鲜王的赋税还不如咱几个富庶的县城多,之所以那帮高丽人急急可可的要回去,主要是因为岛上的土地大多被一帮王公大臣给兼并了,说白了这是那帮朝鲜蛀虫的小金库,咱占着不还损失最大的是地主不是朝鲜王,唯一对李氏的影响也就是他们要再找个犯官家属的流放地了,不过咱们可以欢迎他们将那些罪人流放到咱这里,什么矿山啊森林啊,需要人的地方就让这帮充军发配的外人去干活呗。你说咱要是提出租用这个岛,把租金直接给了朝鲜王族,朝鲜王是高兴呢还是还是生气呢?”
土地兼并这个问题在哪个国家都有,朝鲜把中国学了个遍,这点也没例外。而且大臣们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国家土地的问题,内阁的老头们屁股也不干净,只是张韬现在还没追究罢了,所以姜田把这个潜规则一说出来,他们直感觉自己后背冒冷汗。大家都听出了姜田话中的威胁之意,朝廷或者说张韬能答应给地主们一个缓冲时间,无非是看在你们当年从龙有功的份上,现在要是不开眼,等以后皇上整合完军队,还不找个理由直接开刀。
曹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姜大人所说没钱还能花钱的法子是什么?恕老朽无法理解。”
张韬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你个老狐狸识相,总算是没跟自己唱反调:“贤弟但说无妨,成与不成自有诸位集思广益。”
皇帝这么一说其实就等于坐实了要租借济州岛,在座的都是宦海沉浮的老油条,谁还不明白这个意思,唯独一直没开口的冀王皱起眉头大有深意的看着姜田。
至于姜大人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意识到刚才简短的几句话里有那么多弯弯绕,不得不说他的政治觉悟还不合格,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只见他阴险的嘿嘿一笑:“其实嘛,朝鲜王所图不过是个名声,咱们租借就是为了成全他没有丢失国土的虚名,只要将岛上‘无主’的土地、牧场收归我有,仅凭畜牧与渔获的赋税就可支付租金,我们不妨先租借个九十九年……”
第一百二十四节、非正式谈判()
紫禁城、御书房,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中华内阁就如何分@裂……租借济州岛达成了共识,在这一过程中,没有朝鲜官员参与,也不知道自家的岛屿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朝鲜的怀抱。当然在很长的时间内人们一直认为济州岛就是属于租借性质的飞地,虽然朝鲜在岛上有行政机构,但是该岛无论从防务到治安以及税收等工作都是中华朝包办的,朝鲜官员只是象征性的每年收取租金上缴朝鲜国库而已。直到有一天岛上的朝鲜同胞一致要求对自己的国籍进行公@投,然后就是该岛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中华版图下的领土。现在的朝鲜使节当然不知道这件事,除非他能未卜先知或者也属于穿越人士,显然他两者都不具备。即便如此姜田也没打算如此直白的就告诉对方:“国书我们收下了,但是这个岛还要继续租下去,不仅港口与养马场我们包了,今后你们也不用再指望要回去了。”
如果说的这么露骨,显然有点过于霸道了,虽然咱干的就是这么霸道的事情,至少在名声上还要留有一点底线,所以姜田决定先在私下里请这位朝鲜大使吃顿便饭,酒过三巡找个机会将意思透露出去再说。这也算是国朝办事的一大特色。至于为什么又是姜田来干这活,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不仅是因为他兼任外交部副部长,小小的藩国使节能获得一位副部级官员接待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还因为内阁里的诸位实在不想干这差事,反正赖着不还也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谋划,那你姜田自然是责无旁贷。
朝鲜大使的名字叫做金永泰,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朝鲜人,却会说一口流利的明朝官话也就是南京方言。至于书法与八股文章之类的也不辱没了小中华的名头,相比于他姜田就显得粗鄙无闻,但是当金永泰接到了请柬之后,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要知道即便是朝鲜国王,在中华这边也就是个藩王的等级,北京城里的大佬们都比他有权势,而这位请客的姜大人不仅有太子太保的头衔,还是最近风光无限的官场新贵,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自己这个朝鲜国的三品文官连给人提鞋都不配,能收到请柬还不得诚惶诚恐。但他也不是傻子,国书里写的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原想着这件事无非就是给天朝一个面子,自己随便送点礼物,然后中华皇帝客气几句就将济州岛换回来了。没想到当时在金殿上那位大马金刀的皇帝看了国书却不动声色,只是让自己在驿馆内安歇,这事似乎就没了下文,现在看来想要回岛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这次酒席的地点还放在**家的酒楼,因为姜田也不知道京城还有哪出雅致的去处,虽然请对方喝个花酒也不错,但是最近自己在**界的名声太大,上次只是随便应付一番就多了一贴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红云现在有事没事就往府里跑,而且和一众乐队的姑娘们打的火热,哪怕面对玲珑的冷嘲热讽就无动于衷。据说她的身价现在可是看涨,都已经到了非是达官显贵难见一面的地步,若是再往**跑还指不定多出来多少个红云呢。再说这种宴请虽然是非官方的,却能实打实的从皇帝那里报销,无论刘老头的账单多么土豪,也不关自己的事。
“晚辈这次又要叨扰刘老将军了。”
刘老头豪气云干的挥一挥手:“诶,贤侄说哪里话,为国分忧乃是应尽之责,老朽岂能袖手旁观。”
姜田的称呼从姜大人逐渐变成了贤侄,这是有原因的,且不说他和刘宝铠称兄道弟的,老家伙也看出来今后刘家要想继续安享太平,这个姜田是必不可少的关键因素,同时作为骑兵将领,他很清楚济州岛的气候十分适合养马,当年他可是上到岛上驻扎了小半年,对那里不冷不热而且拥有丰沛水源的草场羡慕不已,济州岛原先就是那些朝鲜贵族与大臣们的自留地,岛上的畜牧业有着不小的规模,只要是不闹倭寇仅靠这里的牧场,就完全可以供应华北乃至江淮一带军队的军用马匹,当初他就那里垂涎三尺,只可惜当时他的骑兵也只是在那里集结待命,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真的抓住这块宝地。所以他对于姜田的使命可是十分的上心,甚至可以说比上次宴请日本使团还要重视。
且说那位朝鲜的金永泰,他其实早就轻车简从的来到了北来顺的门口,然后就被霸气侧漏的烫金大字以及庸俗不堪的装潢雷得说不出话来,心说世人传言姜田是靠幸进上位,学问不过就是落第秀才的水平。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否则风雅之士怎会选这种粗鄙之地,不过这也就是他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乱说的,然后就是着人前去通报。好在北来顺的伙计也算是见过市面的,知道这位虽然品级不高,而且还是个藩臣,但是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少,直到姜田传出话来请他到后边雅阁相见。
这时候刘老头已经避开了,他堂堂一个公爵还不用理会这么个小小的使节,但是因为关心自己心目中的养马宝地,所以就派自己的儿子一同作陪。金永泰跟着伙计七拐八绕的走到后边那处小楼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这里与前边那种庸俗的风格迥然不同,亭台水榭曲径通幽,加上虽然进入了深秋,可树木尚未凋零菊花却蔚然绽放,别具一格的太湖石恰到好处的分割了庭院景观,偶然几声鸟鸣回响幽静别致的感觉油然而生,还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好地方。金永泰不得不点点头,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自己没露出破绽是对的,这才是大隐隐于市啊!姜田站在门口看着这个身材不高但面相颇为不错的朝鲜人,对于人家心中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他可猜不出来,只是觉得这位的穿着打扮若是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恐怕也没人能看出他是个朝鲜人。既然是私人宴请,那么不穿官服也是对的,可您穿身儒衫出来,是不是非要显摆一下自己也是圣人门徒?
金永泰一看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年纪相仿,但一个是文质彬彬另一个却带着点流里流气的样子,心想当初在金殿上只顾着磕头了,没留意姜田张什么模样,不过他心想对方至少也是秀才出身,总不会带着匪样:“下官金永泰拜见天朝太子太保大人!”
即便身份低微,他也不可能给姜田磕头,这点规矩是不会改的,所以姜田也是朝着他拱手作揖算是还礼:“金大人不必多礼,今日只是私下小酌,不必如此拘束,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护国公府的大公子,也是这座饭庄的少东家……”
金永泰也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自然知道这个姓刘的小子不是凡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自家的国王来了,都要礼让这小子三分,何况自己这个外臣。更令他惊诧的是姜田和刘家的关系,仅仅是宴请自己这个小官,竟然可以动用国公的产业,也许对于人家来说不是值得一提的事情,可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天大的面子,所以不由得在心理上又矮了一分,虽不至于纳头便拜,但至少也是胆怯不少,至于人家宴请自己有着什么目的,他早就不敢胡乱猜测了。
其实姜田并不是想搞什么下马威,他只不过是不知道还有别的合适搞这种私下里政治协商的地方,再说这种公款吃喝的机会也应该照顾一下熟人,好在效果是明显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几杯酒灌下肚之后,彻底放松的金永泰也想开了,说到底国家间的交往拼的是实力,他虽然也是读圣贤书的,可身为一个小国的官员,对此绝对不会抱着一般书呆子那样的幻想,无论人家打得是什么主意,都不是自己所能反抗的。他不着急了,姜田其实更不着急,对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姜田看得比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要透彻的多,他才没有那种宗主国的思想包袱,也不在乎道学先生讲究的面子,只要是国家需要的,那就是应当争取且坚守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整个酒桌上就只听刘宝凯一个人在那里高谈阔论,偶尔金永泰还会谄媚的附和两句,至于姜田似乎对菜肴的关注更多一些。
两个正主不着急,却把陪酒的**急的够呛,他很清楚自己老爹关心的是什么,那济州岛据说气候温润草场丰沛,养马的条件是得天独厚,若是能善加利用,不出十年就将成为军马养殖基地,如果皇上说的改良计划顺利,那么重现汉唐时中原骑兵横扫天下的宏图大业也是指日可待的。所以他只好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向这个方向上引。
“金大人,小弟听闻您这次来朝,还身负贵国王上的重托?”眼见着已经无话可谈了,刘**只好开门见山直接点明主题。
姜田一听嘴角微微的一笑,经过张韬的点拨,他已经知道了陆军对于这件事的态度,那可以说是第一次放下了军种与派系之间的嫌隙,高度统一的支持霸占济州岛,甚至已经有人放言,若果是他朝鲜小国不开眼,不同意租赁计划,他们不介意直接陈兵鸭绿江或者到汉城转一圈。当然这都属于激进派,暂时还没有风声传出来,等岛屿到手之后,肯定还会有一番争夺,不过这就不是姜田该操心的了。这也是他不着急的原因,反正军方这些战争贩子比他急,不如就让他们当个恶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也好对朝鲜施压。
金永泰心想该来的终归要来,最后还是着落到他最大的任务上来,他自己也对要回济州岛是不抱希望的,别看天朝大军早就撤出了,济州岛上只不过象征性的摆了一百多人看守营地,就这一百人据说还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但是全岛的防务已经被他们接手,谁也不敢真的使用武力来驱逐他们。原先那些走私用的船只想要出港必然会受到盘查,官册上“无主”的土地也是想圈多大就圈多大,朝中的那些大佬们对于自己的小金库可要比朝政还上心,更别提因为畜牧业发达,济州岛上的某些土产还是制作弓箭的主要原料,而弓箭是朝鲜当初唯一能拿出手的出口军品,指着这条产业链发财的人不计其数,现在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金永泰,希望能让天朝给个说法。
“不瞒小公爷说,吾等的确是身受王命,这济州岛本是我国所有,借于天朝屯兵亦无不可,只是这港口、民政一项至少也该交还我国。”金永泰也不藏着掖着,一上来就摆出了自己的底线。
姜田听了摇摇头,似是闲谈般面带微笑:“金大人此言差矣,那济州岛本是天朝故土,只是你家国王趁着明初无力顾及之时强占的罢了,后来明太祖、太宗等皇帝念你国还算是恪守本分也就不欲追究,可并没说将来不会收回啊!”
**一下子来了精神,也起哄般嚷嚷道:“竟有此事?金大人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占就占了我天朝地大物博,一个小岛而已送与你家也无妨,怎能还强词夺理不成?”
金永泰心想这到底是谁强词夺理?当初的确是趁着中原混乱占下了济州岛,可朱元璋都不在乎你们有什么好反对的?朝鲜拥有这座岛已经快三百年了,上边的人都不会说你们中原的语言,这当然应该算是朝鲜领土了,心里是这么想,可他绝不敢这么义正严词的反驳:“二位所说皆是前朝旧事,于当下并无关联,陛下亦未对国书有所异议。”
姜田知道这就是历史局限性造成的,既然当今的中华朝是继承于明朝,那么对领土与国界的划定也是延续明朝的版图,在这件事上人家实际占有的年头更长。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国际法,说白了只要拳头够硬,自己就是胡搅蛮缠也没问题,不过国家现阶段的战略与国力都不允许再增加一个敌人,所以这件事上咱们就算是吃点亏也无妨,只要能将岛屿收回来就好。
“金大人所言亦有道理,只是我国驻兵于岛上,也有防备倭寇之意,虽然现在中日两国业已恢复交往,但那些抢掠惯了的人又怎会放下屠刀,所以这驻军也是帮贵国免遭兵灾之苦。”
金永泰知道驻军这一条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免除的,于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似是痛心疾首极不情愿的回答道:“上邦于我国的关爱之情,下官已经了解了,这驻兵之事非我一人能决,但驻军不可干涉地方应为惯例!”
这就是开始讨价还价了,外国大兵接管国防,他们自己只负责民政与外交,这个模式和后世的韩国有一拼,或者说朝鲜半岛从古至今,在国际地位上一直就没什么变化,无非就是换个主子而已。他们的想法就是反正我也赶不走你,不如就让你待着,只要能让我收**政,哪怕让我负担军费都行,这银子最后也是摊派到老百姓头上。
姜田听了呵呵一笑,心说你打的好算盘,只要让你管理民政,那么主权上依旧是朝鲜领土。就算我们有驻军,名义上也是宗主国的协防部队,将来一旦有什么变数,济州岛就还是你们的:“金大人所言差矣,且不说这岛原本就是汉家故土,就算现在也是贵国流放犯人的偏远蛮荒之地,而我国军队屯垦由来已久,驻岛部队自然也要效仿旧例,这只有驻军权似是行动不便。不如就由我军包下此岛的税负,每年在原先定额之上,另行付给贵国王上一笔租金如何?”
金永泰的小心肝狂跳了两下,他不是个傻子,马上就听出了话外之音,付给国王租金?虽然名义上国家都是国王的私有物,但是王族的内库与国库还是有区别的,若是答应此条件,那么可想自己在王族眼中将会是何等的功臣,可是在那些朝中大佬眼中就绝对是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了。至于拒绝不合理条款完全收回济州岛主权这个选项,别说是他就是朝鲜君臣上下都完全不敢去奢望。
纠结了半天之后,金永泰终于想通了一个关键问题:“此事兹事体大……非是微臣所能决断,不知今日之事可否为皇帝陛下所想?”
刘宝铠这时候又适时的站了出来:“金大人还不信任我等?若非没有陛下首肯,我岂能在此胡说?”
**站出来表态有两个好处,第一他的地位使得这个保证有一定的信用度,换做是谁都会明白堂堂未来的国公与现在的一品大臣,不能在私下里决定这种大事。第二就是万一出了变数,也可以将责任完全推给刘宝铠,反正他还没继任国公的封号,也就不是朝廷中人,谁要是追究责任,最多皇帝象征性的下个训斥的圣旨算是惩戒也就罢了,所以这个承诺必须由他来说出口,而姜田只是在旁边微微点头算是肯定。
金永泰一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