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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那贤弟的在天之灵!”
这几声质问怎么听都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郑经再糊涂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就是本来有些受宠若惊的郑芝龙嘴角也开始微微的翘了起来,看起来自己这步棋还是走对了。但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下去,于是老头伸出一只脚朝着而自己孙子的屁股上踹过去,一边踹还一边怒喝到:“逆子!我郑家一向终于朝廷,你怎就被那些小人蒙蔽起了歹意,看我今天不执行家法……”
好在郑芝龙那一嘴的闽南话也就是闽粤籍贯的官员能听懂,否则还不知道大伙听到他的说法之后会露出个什么表情。你要说郑成功一直忠于大明还差不多,可你郑芝龙要说有什么忠君思想恐怕没人相信,再说你要是真的忠君爱国,岂不是更应该和中华朝对抗,因为你是明朝的官啊!
聪明的都已经猜出了接下来的剧本,这也是兵不血刃和平接收台岛的好办法。郑经自然也想得到这层意思,于是把屁股撅得更高做出一付痛心悔改的样子。张韬自然也要劝慰一下郑芝龙,对方自然是顺坡下驴假意怒火不惜的站到了一旁,现在就看张韬说出什么处罚办法了。
沉吟了片刻之后张韬沉声问道:“你可知罪?”
“微臣罪该万死……”
张韬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望着大殿的门口,眼神似乎看着遥远的地方,或是回忆着郑成功的音容笑貌,然后缓缓的说道:“我与你父曾对如何治国有一番激辩,而后便有百年之约,我将变法图强以重振中华,而你父则遵循古制经略台湾,百年之后九泉之下我们兄弟俩再论一论各自短长,只是没想到他竟先走一步,你若是心中尚存忠孝之心,便替他达成心愿吧……”
这算怎么回事?大殿上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就算是郑芝龙都有点不明白张韬的意思。唯一没受到影响的人恐怕也就是姜田了,因为这是他和张韬商量之后的结果。在没有清末那种结构性的文明崩溃这个大前提下,哪怕是他们俩明知道社会必然会向着资本主义转型,也不可能突然就扭转了历史的惯性,再说他们谁都没把握让历史的车轮按照自己的预想前进,那么原先埋下的伏笔就继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台湾作为一个封建制度的保留地得以获得法律上的保护,同时也将会是对外扩张的马前卒与挡箭牌。
“既然明廷封你父为延平郡王,你便继续承袭这个王位,郑氏全族去留自便,即日起也解除对台湾的封锁贸易往来恢复正常,今后只要不再骚扰过往商船也不对抗朝廷,那在这台湾岛上或是你家打下来的海外飞地上,采用哪种礼法治国朝廷也不加干预,百年后你郑家是回归大统还是割地自治,都留待后人自决吧!”
这话一说出口朝堂上差点炸开了锅,这不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台湾自己建的小朝廷吗?法理上说以后郑经就是真真正正的藩王,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封地建国之王,中国自打秦汉之后就很少出现能分封的王爷,明初朱元璋的儿子们倒是有过这个待遇,可朱棣以后王爷们也都没了兵权,就是现在唯一一个亲王,也是只有名义上的封号,却没有真正的封地,真想不通一个以变法图强为口号的皇帝为什么会恢复封建制。
郑芝龙与郑经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一老一小、一站一跪都看着张韬说不出话来。不过郑芝龙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用与外表不相称的敏捷跪在了孙子旁边,嘴里不停的高呼圣君明主之类的话,郑经更是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的发誓要痛改前非永不背叛中华,在姜田看来这爷孙俩的演技比自己手下那些演员还专业。
于是在一片歌功颂德的欢呼声中,中华至少是名义上的迎来了大一统,国家的内政外交也将会进行相应的转变,至少恢复生产与对外扩张将会变成主流,所以这些朝臣们认为大一统朝代必然会出现的开明盛世至少是有希望了,尤其是台湾将继续沿袭明朝制度,那么对朝廷不满的那些人便有了一个栖身之所,内部的对抗压力也会变小,无论怎么看都可以说是天下太平了,可唯独在这些满面喜色的人群中,只有姜田一个人面色如常,他不仅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反倒是眉宇间隐隐有些忧虑,正在人生巅峰的张韬自然是没有瞧见,可离着姜田很近的冀王却看见了。
接下来便是大排宴筵,日程进入到了真正的贺寿阶段,奉天殿(太和殿)内自然有宫人开始按照上次皇后寿宴的规制摆放桌椅,只是这次宴请的人比较多,所以殿外也有一些品级较低的官员落座,按照以左手为尊的规矩皇帝左手是官员的座位,而右手树立纱帘屏风便是皇后与女眷们交流的场所,趁着这个工夫姜田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在官员后排的那些退伍老兵的队列,因为他亲爹在此,所以按照孝道理应侍奉在旁,于是在一片绿色军装之中便有了这位身穿大红斗牛服的一品大员。
张韬也看见了这一幕,然后故作不悦的向身旁的太监申斥到:“若无将士用命如何光复神州,怎能让这些有功之臣偏聚末座!来呀让这些老伙计们都坐到离朕最近的地方。”
就这样姜田只好随着自己父亲又坐回了最靠前的位置上,这帮老家伙一看竟然和冀王身处同列,自然又是感激涕零一番,冀王作为军中老将更是和他们寒暄起来,也只有姜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只是机械的跟在自己老爹身后。姜虎看出了自己儿子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会有问题,在这人多嘴杂的时候更是不能出声询问,只好默不作声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姜田在想什么?这恐怕谁都猜不出来,哪怕是本应该最了解他的张韬都不可能猜出来,因为此时的姜田真的是忧心忡忡,改革到现在已经脱离了他原先的预想,在和张韬的各种妥协之后中华的改革已经越来越像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无论姜田怎样苦口婆心的规劝都没有任何效果。张韬已经认准了在另一个时空中获得成功的那些经验,某些时候的某些制度推出的都有些迫不及待。但是姜田心知明末的乱世同清末的那种整体崩溃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至少在雍正延续了张居正改革之后,中央集权制还有其生存的空间,究其原因就是生产力并没有爆发出足以推动革命的能量,这时候谈人民民主专政只能是镜花水月,只有一门心思的引发工业革命并最后顺势而为的推动社会变革,才是重新振兴中华文明的应有之道。可是他却无法说动张韬,只因为在张韬心中有个无法回避的心结,那就是怕自己死后现有的革命成果会功亏一篑,所以他才急急可可的推出一个又一个超前的政令,并且现在就做好了皇室在今后只作为国家吉祥物的准备工作。
接触过原先时空中网络大辩论的姜田已经看到了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无非就是政令过于超前导致改革失败,或是因为生产力与社会制度脱节最后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无数曾经在网上感慨明末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人,其实都忽略了中学政治课中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社会公式,那就是生产力决定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任何一次工业革命都是建立在生产力供大于求,低端产品竞争激烈倒逼产业升级,或是用人成本加大导致深挖技术潜力降低成本这两个大前提。明末的确是出现了表象上的资本主义萌芽,但是庞大的土地与众多的人口,以及大航海时代的商船队消化掉了独步世界的生产力,大明的产能一直是供不应求的,在这种基础上要想出现资本主义变革,必须要让从事第二产业的人口数量出现巨大的缺口,导致工业向农业争夺劳动力,但这又必须建立在农业技术进步,或粮食产量可以支持更多人口脱离第一产业这个大前提。很多人所吹嘘的商业繁荣的南宋,就是因为农业技术提高导致脱产人口达到了20%这个水平,才能让城镇手工业与服务业获得空前发展!而遭遇了小冰河时期,土地被严重兼并,商业又被世家大族以及各类行会垄断控制的明末,要是能爆发资本主义革命才叫见了鬼了。除非是东南亚的低价粮食在大明倾销,美洲的高产作物大规模种植,才可能让失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转向城镇进入手工业与服务业,就像英国工业革命前的羊吃人。但是这了拆地主的台,地主又是官僚集团的温床与靠山同时还是行会组织的幕后黑手,在这个政治、农业、工商业利益共同体的面前,他们会允许这种自掘坟墓的政令施行吗?换句话说隆庆开关后之所以海外贸易能迅速繁荣,除了商人逐利这个根本原因之外,也因为运力紧张西方商船必然朝着附加值更高的商品下手,无论是香料还是珍惜的木材,哪怕是运一船白银都能获利巨大,没有人会大规模贩卖粮食到中原。否则只要将粮食零售价打压到低于二两一石,必然会有人在朝堂上高喊着与民争利或粮贱伤农而鼓吹闭关锁国,因为这动了统治阶级的蛋糕!
想到这里姜田只得一声长叹,若是张韬早穿越几十年,或者是穿越到崇祯登基之前,也许还事有可为。但经历了大规模战争之后,全国人口下降到了1亿这个生产力平衡点,土豆、玉米的引种更是导致爆发土地革命的人口红线上涨到2亿以上,历史上满清也的确是因为雍正改革与经济作物的推广种植才让人口增长到2亿,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对外经贸他姜田只能硬着头皮深挖潜力,将目前的作坊式手工生产硬生生的提高到工业革命前的水平,这才堪堪满足了发动一场小规模国家战争的物资生产,在可以想见的几十年内,他姜田如何能找到足够的劳动力来完成工业化普及的工作?工业无法普及就不可能做到量变引发质变。想来想去也只好继续走行政命令式的工业发展方式,通过提高技术水平来扩大生产,但是这条路看似是捷径,却只是在他与张韬都活着的时候才管用。如同原本的时空中,行政干预让中国在解放后完成了工业的原始建设,这才能在改革开放时通过提高生产力迅速吸纳了剩余人口,并完成了量变向质变转换的前提工作,更是保证了破纪录的人口基数没有导致动乱的根本所在。可现在的问题是中华的科技水平高于世界不知多少倍,现有的产能都做到了极高的附加值还倾销到整个欧洲,一旦更高级的生产设备面市之后,就不可能永远保密,西方如果得到了这些机械设计会引发怎样的变革,这一点他姜田都不敢去想象。而且没有足够广泛的工业基础就甭提什么无产阶级专政,哪怕是资本主义都只能是舶来品而不可能在本土生根发芽。
所以他才建议保留台湾的自治权,让他们成为殖民统治的开路先锋,这不仅是名声听着好听的问题,还是降低抢劫成本的办法,只要先进的武器掌握在中央手中保持着绝对的军事优势,他郑家就算抢到了整个美洲大陆,都不可能再起二心,而抢来的人口与资源又成为中华改革的血液与动力,为此姜田已经不惜撕下悲天悯人的伪善面具,下定决心要驱使着门下的走狗们与欧洲争夺殖民地,一切都是为了要满足张韬希望活着的时候见到革命初步成功的这个心愿,至于如此拔苗助长会不会引发以后的社会动荡与思想分化甚至是制度的倒退……有那么一瞬间姜田似乎看到了张韬与自家太祖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唉……”眼看着会场布置完毕,突然间从地狱又升入天堂的郑家爷孙俩,现在已经被不少官员围着有说有笑的拉交情,不由得脱口而出让经历过WG的人都头皮发麻的一句话:“走@资@派@还@在@走@啊……”
第一百八十七节、社会的革命()
“数英雄……论成败……”车马辚辚,一个独臂的老头骑在马上只用一只手抓着缰绳,眼睛却并不看前方的道路,兀自在马上沉吟着刚刚听来的歌曲,似乎是进入了一种难言的状态。
与马匹并驾齐驱的是几辆并不豪华的马车,坐在车里的姜田听着姜虎用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翻来覆去的就是唱这几句。有心提醒一下后面的歌词,却又怕老头面子上挂不住。如同来的时候一样,车中依然坐着一群女性,只是现在她们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就在不久之前寿宴之上,不出所料的皇帝陛下准了姜大人的请求,为这些乐女消了奴籍,不仅如此还特许她们升为皇家女官,司职教习皇室子弟音律!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本来这件事是姜田与张韬商量好的,别人家的婢女他们一时不好伸手,正好姜大人想给这些女人寻个出路,张韬借机推行平等观念,只是皇帝陛下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竟然直接让她们变成了宫廷女官,但是可以不住在皇宫之内,更是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婚嫁全屏自己。只是如果有传召的时候,就需要入宫为皇室以及一些贵族子女讲解一下音乐,好笑的是现在就只有一位皇子,而这位太子爷只要有闲暇就几乎长在了姜府之中,所以就算是需要她们工作,也根本不用入宫。
众女心中的兴奋之情就不用提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持矜持,恐怕也要学那姜老太爷哼上一段小曲了。只有玲珑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并没有脱离苦海的喜悦,反倒是用一丝凄苦的眼神空洞的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因为也是在不久之前,她们这些乐女因为身份的巨大变化,被皇后召入官眷这边的宴席,玲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皇后,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真的能为父亲平反昭雪的人,于是当她们这些女子跪在地上见驾的时候,她由于内心的紧张而止不住的颤抖,好在大家都是第一次给皇后请安,无人不识战战兢兢唯恐礼数不周,所以谁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异常。只是当别人都已经起身的时候,唯独这位位列前排的美人依旧匍匐于地,这才让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瞧瞧,瞧瞧……”还没等玲珑有机会陈述冤情,坐在皇后身边的兰馨公主抢先一步开口说到:“都说咱那姜大人年少风流,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瞧这府中的女子个个都是天姿国色,莫不是这北京城里的漂亮姐儿都被收进了姜府不成?我且瞧瞧这个吓昏了头的模样如何……”
说完也不顾贵为公主的矜持便走到玲珑面前,周围的乐女们无不自动退让,然后她让身边的婢女将玲珑搀扶了起来,不知道兰馨公主究竟有什么打算的玲珑也只好先站起身,紧接着这位背对着皇后的公主假意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你莫要陷姜家满门万劫不复!”
说完也不顾玲珑错愕的表情,转过头换上了一副笑脸同皇后说道:“皇嫂啊,难怪姜大人要为这些女子请旨脱籍了,这分明就是要搏美人一笑嘛!”
由于此时的气氛还是比较融洽的,这里又只有一些女眷,所以兰馨公主用褒姒来比喻玲珑,姜田被比成了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也没人会对这个说法有什么政治上的看法,反倒是见到了玲珑的面容之后,很多人还是很赞同这个说法的,莫说是血气方刚的姜田,就是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年过不惑的朝廷大佬们,看见这等绝色的女子挂着清冷幽怨的表情,也要为了搏美人一笑而不惜代价了。
本来皇后对张韬给这些女子脱籍还有些芥蒂,嫉妒的本能让她觉得张韬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否则脱籍便脱籍了,还封这些女子为女官作甚?岂不是为了将来幽会方便一些!可听了兰馨公主的比喻之后,这才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凭姜田还算看得过去的容貌,以及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的身份,府中这些女子还不早早的尽数收入房中。现在看来这小子为了讨姑娘欢心,说不定背后怎么同皇帝讨价还价呢,这做臣子的不怕有些毛病,好色就更不是大问题,怕的是你一点毛病都没有那才让人头疼。放下了心里包袱的皇后也就不再追究刚才玲珑迟迟不肯起身的原因了,许是这丫头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吓傻了。
这就是玲珑忧郁的原因,整个宴席上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兰馨公主的恐吓真的吓到了她,虽然和姜田说不上什么情深意切,可经历过抄家灭族之祸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株连姜家,哪怕她心里明白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但心里的纠结还是让她始终不能开口。更何况那位公主大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有任何异动,都会被这位精明的公主搅黄了。依旧蜷缩在姜田身后的夕芸表情同样阴郁,眼神总是时不时的瞟向玲珑,她就坐在离兰馨公主不远的地方,可是将整个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更知道玲珑内心的打算,当时她的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这得来不易的哥哥被玲珑连累,好在被及时阻止没有发生不可弥补的错误。
所以当宴席结束之后,夕芸便寻着一个没有人在旁边的空隙,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姜田,而姜大人听完果然是露出了苦笑的面容,却没有对此评论一句话。玲珑不知道自己这哥哥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无动于衷,哪怕是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都知道在这种场合告御状会有什么后果,哥哥他却能对此一笑置之,所以她现在看向玲珑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惧怕,更多的反倒是一种憎恨。至于这种女孩心里的小心思姜田现在是没时间进行关注的,这次皇帝的寿宴之上他姜大人不可避免的再次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原因无他,早已是名满大江南北的姜大人又一次让人们见识到了艺术还可以这样玩!
与很多人想的不同,姜田没有让府中的任何一个女性出来献唱,因为这次是为皇帝祝寿,张韬又是军人出身,虽然抄了一本《红楼梦》可你不能认为他就一定喜欢凄婉伤情,说不定气势磅礴、金戈铁马才符合他的胃口。这群早就享誉京城的女人唱些郎情妾意是很称职的,让她们表现出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就是强人所难,所以这次只是充当乐队与合唱团,真正的主唱是姜田从一个徽班中选出的戏子,经过了封闭的训练之后首次亮相,浑厚的男中音配合着带有戏曲风格的唱腔,充满磁性的歌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只是仔细一听歌词不少人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千秋功罪任评说,海雨天风独往来……”这是影射当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