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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雪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于大人找你何干?”
谢小石把嘴嘬成小喇叭状,双手倒弯,撮成爪状,放在胸前,往墙角一蹲,缩成一团,头还一伸一缩道:“于大人叫我做老鼠!”
东方雪靥如桃花的笑容忽地一变,乌云滚滚,眉毛拧成了疙瘩,声音都有些弯曲像杀鸡似的叫道:“于大人叫你做老鼠?”
谢小石双手爪子似的放在胸前,蹲在地上,连连点头:“是的。”
东方雪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问:“有没有听错,他怎么给你说的?”
谢小石缩起腮帮子,脸上凹下一块,道:“他啥也没说,就是‘吱吱,吱——,卟吱’学了一阵老鼠叫,难道不是叫我学老鼠?”
东方雪满面血红,柳眉倒竖,拎着他的耳朵往外拖,:“我带你去见于大人当面质询!”
于谦问几个老农收成如何,赋税重不重。一蓝衫老者道:“托大人洪福,这几年收成不错,也没什么杂税兵役,连往年常纳的布捐,这几年也没了。扣除捐税,总能留个七八成。”于谦点点头:“是圣上的洪福。”
正说着,东方雪揪着谢小石耳朵气鼓鼓向这走来,两个眼睛似要喷出火,嘴里还道:“于大人怎么可能叫你学老鼠,跟我去见大人说个明白!”
众人扭头看向他们,住口不言。
第66章 又见刺客(1)()
柳随风背过双手,仰天长叹:“当今武林,只怕只有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和霸王庄龙庄主可和我切磋一下武学,其余俱不值一提!”
柳金燕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呀是呀,二哥,五妹正想向你求教,你便指点下舍妹如何?”
柳随风从背上拔出雪亮的宝剑,周身光滑如水,轻轻一弹似有龙吟之声,剑锋发出阵阵寒光,只要吹过去一根头发,往上一蹭,就断成两截。
他用手指头抹了下剑背,剑身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他略略点头道:“也好!”
说完他飞身跃起一丈多高,照着半空中伸过来的一条胳膊粗的柏树枝用力一挥,宝剑闪出一条白色光,只听“哧”地一声,树枝被削成两截,重重掉落在地,“哗啦啦”乱抖,铜钱大小的绿叶晃个不停。
一剑砍完,他在半空双足并拢,旋转一周,像片树叶落下,剑交左手,贴住胳膊,他则捋了捋白色头巾,眉飞色舞,眼睛发光,嘴角含笑。
柳金燕拍手笑道:“二哥好功夫!小妹向你讨教!”说完她右手一抖,手中已多出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二指来宽,比柳随风的略细半寸,薄如纸片,剑头还左右乱跳。
她捏个“丹凤朝阳”的剑诀,屏息凝气,盯着柳随风。
柳随风淡淡一笑,右手一伸,做个“请”的姿势。柳金燕点点头,大喝声,飞步向前,如同飞燕穿林,一招“天女织梭”,剑尖流星般刺向柳随风咽喉,剑身像蛇一样微微颤动,她双眉紧锁,紧盯着目标——对方咽喉,风从她耳边呼呼吹,鸟从她头顶飞过,她也浑不理睬。
柳随风淡淡一笑,说声:“来得好!”他侧身一闪,半空一个“鲤鱼打挺”,侧着身子在空中滚了三四圈,像风车一样快,眨眼已飘出两丈开外,身子在半空又旋转两圈,如泰山压顶般稳稳站立,摆个玉树临风的造型。
柳金燕脸胀得通红,暗提一口气,足尖一点地,身子柳随风平平飞来,手中长剑直指前方。
柳随风眉毛一动,此姿势极为眼熟,不由脱口道:“打屁屁!”
柳金燕“啊”地一声,声音清脆响亮,如夜莺在叫,半空急收剑回手,身子一顿,硬生生落地,脸已绯红,叫道:“二哥,你怎么能使用那个乡巴佬的土鳖招数?”
柳随风哈哈大笑:“当然不会。五妹,你这一招‘仙人指路’煞是厉害,除了乡巴佬的那招,二哥一时还真束手无策。你看我以‘举火烧天’式应付如何?”说完,一撩袍袖,把剑往高空一举,闪闪发亮,仿佛天神临世。
柳金燕“哧”地一笑:“二哥,你若用这一招却也中计了,此‘仙人指路’实是探路虚招,下一招‘天女散花’方是实招,定叫你身上多几个血点点。”
柳随风略一思索,连连点头:“妙!妙!纵我神功盖世,恐怕也难全身而退,若是常人,非命丧五妹剑下不可!”
柳金燕脸上笑开了花,忽又脸色一变,忽白忽黑,银牙紧咬,丹凤眼圆睁,恨声道:“这么好的招数,居然碰上那乡巴佬使不出来,不然非戮他个透心凉!”
柳随风呵呵一笑:“他根本不懂武功,武学修养差劲,只凭那种下三滥的招数混日子。差劲!”
“差劲!”柳金燕随声附和。
二人一来一往比划招式,只见树叶乱飞,草叶歪倒,树干上横七竖八多了许多剑印,皮开肉绽,有的小树甚至被拦腰斩断。
待二人比划完招式,说说笑笑走出树林时,一阵风吹过,林中发出“呜呜”的叫声,槐树叶、柳树叶、柏树叶、梧桐树叶像地毯一样铺了一地,几棵腰粗的柏树,变成光秃秃一杆白枪,身上枝叶全被削下,像个哨兵一样矗立,地下东倒西歪全是树枝,被削的歪七扭八,有的被削成四五段,四下乱飞,甚至飞到另一棵树的树枝上,挂在上面,一晃一晃像荡秋千。
于谦等人结完账上路了,身后跟着谢小石、东方雪、金光等人,柳随风和柳金燕也牵着马跟在后面,外加四名随从,一行足有十余人。
他们昂首阔步走在官道上,说说笑笑,好像是赴京上任,引来附近一些农民驻足观望。于谦回头看看众人,见他们个个眉飞色舞,不由一愣,道:“诸位大侠,何事如此高兴?”
谢小石道:“我不知道,反正跟着于大人走就是高兴。”众人一齐使劲点头。
于谦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埋头赶路。
日上三竿时,他们已走出十余里。官路两旁林木茂密,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头。林木高大,足有七八层楼高,一排挨着一排,竟将可容四辆马车并排过的宽阔官道遮个严实,谢小石心头不禁升出丝丝凉气。
金光笑道:“于大人,这一路好,不知此道何人所修,又宽畅又凉快。”
于谦停住脚步看了看四周,不住地点头,“修此路的是个行家。据说是成祖皇帝还是燕王时,为扫北需要所修。很有军事价值。你看左右两边,均可埋伏人马。”
金光不停地点头“嗯”“嗯”不断。
言犹未了,只听“咻”地一声,一道白光闪电般从左边树林中飞来,直射向于谦。
金光双手一晃,大斧已在手中,他大叫一声:“有刺客!”一个箭步跨到于谦面前,双斧舞成扇形,像道屏幕遮住自己和于谦。
只听“咣!”地一声,白光撞到斧头上,火星四溅,鸽蛋大小,像烟花爆炸。
金光只觉似乎有九头牛的力气撞向胸口,双斧竟不听使唤,“啪”地撞到胸口,自己被那股力量推得连退三步,也还稳不住身形,眼看就要撞的于谦身上了,他一咬牙,使尽全身之力叫声:“开!”双斧向前猛地一推,只听“咔叭”一声,他手腕已脱节,虎口也流出了血,血顺着斧柄一滴一滴往下掉。
这时他身子才勉强稳住,低头定睛细瞧,见袭来的是一支一人多高的长箭,箭柄有擀面杖粗细,尾部雕翎足有二尺长,箭头一把斧背钉了个拇指大小的窝,箭头一寸处的箭杆已然折成两半,而锐利尖细的箭头,则被撞成梨形,他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第67章 又见刺客(2)()
正在这时,又听“咻”地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迎面袭来,又一道白光从方才的地方飞向这里。
金光双臂肿胀发麻,眼见白光迎面袭来,眼珠盯得牛眼般大,嘴鼓得像蛤蟆。他一丝一毫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觉脊背发凉,头顶嗖嗖直冒凉气,一股死亡气息迎面扑来,不由双眼一闭,暗叫:“我命休矣!”
柳随风足尖一点地,如怪鸟一般凌空飞起,高叫:“大人、将军休惊,柳某来也!”他已飞身金光面前,身在半空,却见寒光一闪,手中长剑直击向那道白光。
只听“咣”地一声,柳随风像陀螺般在半空打了三个圈,手中的长剑“嗖”地脱手而飞,直飞向十丈高空,他不由满脸通红。
但白光也被震偏二寸,“唰”地一下,从金光脖颈旁飞过,带着一道急风,令金光脖子火烧似的疼,上面已多了道二指多宽的红印,根根血管直蹦,似乎滴出血来。
金光脖子像鸭子样伸了伸,黄豆大小冷汗刷刷往下淌,心里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白光依然向前飞,飞到十丈开外,“扑”地扎进一棵二人合抱的古柏树,半个身子都没了进去,箭尾雕翎微微颤动。
正在这时,第三道白光袭来,势若流星,发出尖锐的“嘶嘶”破空声。
金光和柳随风木头似站在原地,眼睛瞪得鸡蛋大小,紧紧盯着白光,手在微微发抖,头上冷汗直冒,只觉阵阵寒意袭来,突觉心头一慌,自感无论从哪边都无法躲避袭来的白光了,只眼睛一闭,听天由命。
眼看白光袭近,要把站成一条直线的柳随风、金光、于谦三人串成糖葫芦,柳金燕惊愕地张大了嘴,东方雪紧闭双目,双手握成拳头,不敢再看。
突然地下一阵狂风刮过,卷起一人多高尘土,草叶、树叶像着了魔似的随风乱舞,一道身影挟着风势,像个大圆球,闪电般地窜到众人前面,两片巴掌大的黑影迎风一晃,呈十字形,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声音清脆刺耳,似要撕破人耳膜。
白光结结实实撞在黑色十字架上,好似巨石投入水中,火花像水一样四处乱溅。
白光瞬间消失,变成了一杆一人多长利箭,打着旋钉在黑片上,又听“咔叭”一声,长箭拦腰断成两截,“卟嗒”一声掉在地上,可是箭头依然钉在黑片上,“嗡嗡”向前冲。
众人回过神来,定睛细瞧,发现来人正是谢小石,挡住长箭的,是他的双刀。此时他的身子被箭势带得向后倾斜,几乎成九十度角,但是双脚却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地上,纹丝不动,脚后跟已没入地面一寸许,双手依然牢牢抓住双刀,只是颤动不已,但是上下左右晃动,却无法向前递进半寸。
足足过了半分钟,谢小石才身子一挺,“哇呀”一声怪叫,双手往前一推,双刀划出道弧影,箭头被推飞出几丈开外,他才长出口气,抹抹额头,微微一笑,才一抬脚,却发现动不了,低头一看,原来双脚整个已没入地面。
他不由笑了笑,一用力,把双脚从地上拔了出来,地面出现两个二寸多深的脚印,像两个大螃蟹趴在地下。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金光伸出大指,笑道:“好功夫!”他走向前,接过谢小石双刀仔细端详,见刀面平滑如镜,无丝毫裂纹和凹陷,不由又道:“好刀啊!”他上下不错眼地打量了下谢小石,赞不绝口:“真是没看出来。”然后双手捧刀,郑重地递还给谢小石。
柳金燕鼻孔微微一哼,低声咕哝一句:“三支箭每人拨飞一只,凭啥他就好啊?”
柳随风起初面色紫胀,听了这话,颜色稍霁。
于谦捋须哈哈大笑道:“好!好!三位都不愧是当世英豪,老夫佩服!社稷幸甚!百姓幸甚!”
东方雪上前仔细打量了下谢小石,见他毫发无伤,方才放心。
柳随风抢上一步冲于谦抱拳道:“大人,请容在下去捉拿刺客!”说完不待于谦发话,翩身上马,一声呼哨,向箭飞来的方向疾冲而去,只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在树丛中,留下一路烟尘。
谢小石和金光也精神一振,大喝一声:“追刺客!”提着板斧、拎着刀向柳随风跑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东方雪和柳金燕伸手要拦,但晚了一步,二人早消失在树丛中,只好一咬牙、一跺脚,拔出兵刃,一左一右挡住于谦,叫道:“保护于大人!”
蓝儿也握紧双拳,跳到于谦身前,警惕地四下张望,猴样上蹿下跳,生怕刺客不来。
柳随风白马四蹄飞腾,像条弧线样在林中飘来飘去,四蹄腾空,丝毫未因树木繁茂而影响速度。柳随风坐在马上,像一片树叶左右飘摇,衣袖被风吹的呼呼直往后飘,而他就像粘在马上一样,任身子左右摇摆,就是不掉下来。
树木闪电般向他身后飞驰,约莫跑了二里地,他看见前面一黑衣大汉,骑着一匹大黑马在林中穿梭,身如铁塔,背上背着金背铁胎弓,走兽壶悬天袋挂着六支雕翎箭,一人多长,酒杯粗细,他手里还提着一把金背大砍刀,砍刀背上挂九个环,“叮当”直响。
他一边驾马向前狂奔,一边不时地回头看。
柳随风提起一口气,立起身来,像是站在马背上,口中大叫:“刺客休走!”从背上拔出青锋宝剑,二目如电,直指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倒吸口凉气,摘弓搭箭,瞄准柳随风,将弓拉得满月似的,一松手,“嗖”地一声,箭似流星射向柳随风。这支箭和之前三支箭不同,而是呈曲线蛇形,发出“哧哧”破空声,直刺柳随风咽喉。
柳随风咧嘴一笑:“没于大人在身边碍事,这支箭能奈我何?”说完他双足一蹬,身如怪鸟般从马背上飞起一人多高。
第68章 又见刺客(3)()
他向前连翻着了几个筋斗,马往前跑,人往前飞,柳随风向前飞了一段,又稳稳落在马背上,而那支箭,打着拐从人马分离的空隙间穿过,“嗖”地一下不知去向。
黑衣大汉一拍腿,懊恼连连,又搭起一支箭,瞄准了马头。
这时,柳随风已赶到近前,大叫一声:“刺客看剑!”飞身一纵从马背上高高跃起,挺剑凌空刺向黑衣大汉咽喉。
黑衣大汉来不及发箭,只得以弓作兵刃,兜头砸向柳随风头部,而另一只手则抓住箭尾,反刺向柳随风咽喉。弓和箭一左一右夹击柳随风,全然不顾咽喉刺来的一剑,任由剑随着空档直刺扎咽喉。
可如果剑刺中黑衣大汉,同时柳随风自己也会被弓弦绞住脖子,利箭刺穿胸膛。
他深吸口气,将剑往回一收,半空身子一顿,一个“鹞子翻身”,在半空打了两个滚,飘出一丈开外,翻身落地。
弓和箭从他原先的影子处划过,黑衣大汉眉毛一挑,用眼角瞥了一眼柳随风,嘴角微微向上去翘,往地下啐了口吐沫,拍马扬长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
柳随风拄着宝剑,呆呆站在原地,脊背发凉,双目直勾勾看着前方,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顷刻谢小石和金光赶到,围着柳随风转了一圈,问道:“人呢?”
柳随风喃喃道:“疯子!那人真是个疯子,他居然想和我同归于尽!疯了!”
金光看看四周,又看看柳随风,拍了拍他的肩道:“柳公子,稍安勿躁,人既然跑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于大人吧。”
一提于谦,三人顿时醒悟,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大喝一声疯了似的往回跑。
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钢刀,围住了于谦、东方雪、柳金燕、蓝儿和柳家庄的四名下人等八人。这二十多蒙面人钢刀明晃晃刺得东方雪等人睁不开眼,不停地用手遮挡亮光。
他们围成一圈,像一条线一样不断收缩,包围圈越缩越小。
东方雪、柳金燕拔出宝剑,一左一右护住于谦,警惕地注视着步步紧逼的黑衣蒙面人。
蓝儿则站在于谦面前,晃着手中的剑叫道:“你们别过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杀官造反!”他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只是并未出鞘,他的额头却已有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淌。
另四个柳家庄的护卫在于谦身后站成方块,摆个四象阵,手中长剑早已出鞘,个个双目精光四射,看着围上来的黑衣蒙面人竟露出一丝喜色,手中宝剑抓得更紧,嗡嗡作响。
于谦站在七人中间,手拈胡须,默然而立,他双目微闭,看也不看众蒙面人一眼,仿佛他们是空气一般。
众蒙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嗷”地一声像狼嚎一般扑了上来,势如风火,大地微微颤动,地上尘土飞扬半人多高,草叶更是迎风起舞。众蒙面人踩着八卦,像蛇一样左右摇摆,手中的钢刀渐渐舞成了一朵花,白森森亮光耀眼,几乎遮住半个身子。
东方雪等七名护卫团团围着于谦,把他裹在中心,形成一堵人墙,密不透风。待蒙面人近至身边时,他们突然挥剑砍向蒙面人。
只听“叮当”之声不绝,“咣”地一下,蓝儿手中的剑被弹起三丈多高,直飞向树丛,蓝儿虎口被震裂,血刷地冒出来,染红了半只手。他只觉双臂酸麻,“扑通”一下坐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号啕大哭:“流血了!流血了!”
震飞他手中剑的蒙面人怔了怔,随后“嘿嘿”一笑,目露凶光,大喝一声:“去死吧!”他双手高举过头顶,一招“力劈华山”劈向蓝儿头顶。
钢刀挟风带雨,呼啸而来。
蓝儿头也不抬,只双手捂着眼睛大哭:“救命啊!来人!”血水、泪水顺着手指缝一滴一滴往下淌,像下雨一般。
眼见刀锋就要砍到蓝儿头顶,东方雪微一摇头,左手一掌击退对面的蒙面人,右手长剑一撩,一招“海底捞月”,长剑自下而上迎击刀锋。
“咣当”一声,刀剑在蓝儿头顶不足一寸处相撞,火星四溅,如烟花爆开。蒙面人刀被弹起二尺来高,人也“噔噔”后退了两三步。东方雪也觉的手臂一麻,剑也被荡偏数寸,“嗡嗡”作响。
蓝儿双手捂着耳朵,紧闭双目,低着头缩成一团,浑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东方雪左掌击退的蒙面人却身子向左一歪,让出半个身位,长刀一划,砍向东方雪手臂。
东方雪“咦”了一声,后撤半步,手臂向回一收,放到背后,与此同时,右手长剑一拐弯,顺着刀剑相击的劲儿,划了回来,反刺向蒙面人咽喉,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仿佛刚才那一撞,就是给这一剑送力。
蒙面人倒吸口凉气,就地一个驴打滚,滚出六七尺开外。
他一闪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