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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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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便没再问起。

    那时轻悠也没注意,跟着织田亚夫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他看着消失在门外的两人,垂下的眼底尽是一片颓然。

    一只手重重拍在他肩头上,“治也,该走了。”

    “南云,刚才清木副总理说,离开前还有个小聚会。”

    南云卫拧眉不语。

    野田澈却笑着拍了他一巴掌,“龙村将军说得得对,咱们穿了这整年的军装,也该换换西服穿穿了。咱们也逛逛他们这里的大百货商场,我听说,这里的洋服比上海的还要新潮时尚。法国那里的最新款,都是先运到这里,再到上海。”

    南云卫忍不住叹息一声,这群沙场上动辙浮尸百万的大男人,竟然要学娘们儿逛商场,这要说出去还真是“有损军容”啊!

    隔日,报纸上便刊登了爆炸案的审讯报道,指出织田亚夫强权欺人,一言定罪,无视租界公共法。各种声讨和笔伐纷纷上演,轻悠一早到公馆时,就看到了示威的人群,其中竟然还有她们学院的学生。

    她从后门进公馆,刚好是到大牢的必经之路,就见姜恺之和陆维德脸色凝重地走出来。

    看到她时,两人停住了脚。

    姜恺之立即上前,说,“我已经提出申请要将陈卫转监。果陈卫就此死掉,就根本就是织田亚夫他做贼心虚,之前的爆炸案也是他狼子野心,想要挑唆我亚国和英国之间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的阴谋!”

    轻悠拧眉说,“恺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并不懂你们男人的政治阴谋和野心,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让我内疚,让我去憎恨我爱的人吗?”

    姜恺之狠狠一咬牙,说了句“随便你怎么想”,就走掉了。

    轻悠埋着头走上石阶,一声轻响从上方传来,她抬起头,看到织田亚夫一身黑色军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神里有审视,她宛尔一笑,抬起手上提着的盅煲,朝他晃了晃。

    他们还和往日一样,一起用早餐,闲聊打趣。

    饭后,她又问他,“亚夫,后天我就坐火车走了。”

    他说会派人护送她回家,之前她买的东西也都已经打包妥当,包了专列帮她先送回家了。总之什么都替她安排好,唯独漏掉他自己。

    “你真的不随我回去见见小叔么?”

    他有听当没听见。

    “亚夫?”

    “织田亚夫――”

    他将文件一扔,把她压在身上狠狠爱了一番,把沙发都弄翻掉,门外的勤务兵听到“砰咚”一声重响,差点儿就冲了进来,他还嵌在她身体里朝外吼不准人进来。

    这一次他要她要得很急,她嚷了疼,他才稍稍温柔了些,可下手的动作还是又重又深,捣得她连连求饶,把说服他的事都抛到脑后了。

    早晨的空气里,还带着她新采的百合花香,迷迷蒙蒙间,花影在她眼前晃个不停,他的目光藏在阴影里,亮极深极,粗重的喘息声,声声震进她颤抖的心跳中。

    风儿撩起窗纱翻滚出重重黯影,嘎吱嘎吱的大洋床起起伏伏,她觉得自己在冰天火海里反复煎熬着,怎么样也挣不出这欲仙俗死的迷梦,他就像个孩子,永不魇足,追着逗着那两丸珍珠,说着又坏又狠的话儿哄弄她,明知前方是悬崖,她还是傻傻地跳了下去。

    “悠悠,你只能看着我!”

    他狠狠一冲,他们一起飞上了高峰,穿云破雾,麾麾淫淫,滚烫的热流充塞了她整个儿灵魂,烫得她眼前瞬间一白,什么都没有了。他抱她抱得极紧,紧得骨头都似要被捏碎了,仍一遍遍地宣誓似地说着占有她的话。

    这种濒临崩溃般的爱,事后让她久久都无法回神。

    等她醒来,屋里,地上,一片狼籍,身边空荡荡的,若不是触手仍有微温,她还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乌山云梦。

    为什么明明那么热烈地爱着,还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无所依。

    从天堂坠入地狱,往往只需要一秒。

    下午,他果真陪她去逛街,为了不引起骚动,他难道换上了西装,俊美挺拨,看他的眉眼里,还蕴着一丝满足邪气的笑意。

    可他们才刚到商场门口时,高桥急报,他眉头拧得死紧,似乎十分矛盾。高桥也紧张地看了眼轻悠,她知道应该是有紧要的事,便主动开口说另择时间不迟。

    汽车调头回公馆,公馆门口竟然聚集了一大群记者,他们口中叫喊的问话,每一句都尖锐得直戳人脊梁骨。

    “元帅大人,听说那个勤务兵被您杀人灭口了!”

    “元帅大人,有传言说总督府当晚的爆炸案是由您主使的,码头帮的钱绅帮主都被你刑囚逼死了。”

    “该死的东洋鬼子,刽子手,你们通通都该上法庭受死!”

    窗帘早已经拉上,警卫员迅速驱离围堵示威者,哐啷一声重响,车前窗被砸裂,枪声一响,四下一片混乱惨叫声。

    轻悠被男人紧紧摁在怀里,什么也看不到,可她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有眼尖的记者竟然看到她,大叫着,“轩辕小姐,你竟然跟东洋鬼子勾搭成奸,你卖身求荣,你还配称咱们亚国的鉴宝新秀吗?”

    “贱女人,你简直丢尽我们亚国人的脸!”

    “这贱女人害死了我们的老师,她根本就没资格称什么鉴宝新秀,她是卖国贼,大汗奸――”

    “奸夫淫妇,你们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终于进了公馆,所有人声被隔离。

    男人抱着她下车,狠狠甩上车门时,怒吼,“该死的,谁敢冲进来一步,全部给我杀掉!”

    按时下的领事保护法,乱撞租界大使馆的爆乱份子,开枪射杀后,洋人不用负任何责任。当年英租界刚成立时,这样的流血冲突事件屡有发生。

    “亚夫,别这样,我没什么的,你别生气。”

    轻悠抱着他劝抚,他深深看她一眼,呼吸终于慢慢平抚下去。

    一个小兵跑来报告,“元帅,大牢里,陈卫上吊自杀了。狱警把人救出来,已经没气儿了。”

    织田亚夫冷笑,“这死的到是时候,倒省了再开庭的时间。叫新闻官立即拟稿,通告宣布,姜恺之中校的勤务兵陈卫,涉嫌策划谋杀两国高官,现畏罪自杀!”

    那种慌张空虚的感觉,又回到轻悠身上,她捏紧了手指,垂首不语。

    头突然被男人抬起,他目光亮得像刀,说,“怎么,难受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瞧你,脸都白成这样儿了。可是,轻悠,你得明白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以后这种事会经常发生,你还要为这些爆乱份子难受伤心么?!”

    “爆乱?在你眼里他们就是爆乱吗?可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侵略!他们为了自己的同胞不畏强权,我身为他们中的一份子,我只能看着他们流血送命,我什么事也不能做。难道我伤心一下,也错了!”

    “你们亚国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即是我的女人,就应该懂有得必有失!”

    “你要我舍弃自己的国家,亲人?”

    男人目光冷硬,覆寒冰,他一边还下着革杀令,那么冷血残酷,毫无掩饰,他的一言一行,瞬间在他们之间撕出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他问,“果我说,今天的事是我做的,陈卫就是我杀的,他必须死,你会离开我吗?”

    她说,“你为了自己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这些,没有错。你是一国元帅,你身上扛着更多人的命,我不能责怪你太残忍。可是,做为这个国家的人,我在这里生长二十年,我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视而不见,说断就断,我做不到。”

    腥咸的水珠滚进唇中,流进胸腔,她才看清那空荡荡的世界,正是他和她之间最大的空白,永远也跨越不了的距离。

    “做为未婚夫妻,我爱你,可是我还会很难过很痛苦,我阻止不了我爱你的心,也阻止不了我爱国爱自己民族的情。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敢做我现在很乱,我不想看到你,也请你,不要碰我!”

    她转身走掉,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去追。

    她走得很快,最后跑了起来,跑得高跟鞋都掉了,她捂着脸,泪水穿过指隙飞溅。

    其实,她早知道,在她决定要跟他在一起时,那一刻有多么快乐,多年夙愿得解,那种轻松放飞的心情,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可她也同时害怕恐惧着,这段异国恋,实不为人祝福,她有多么快乐,便会有多么痛苦。

    全世界的人都唾弃他们,诅咒他们,不准他们在一起。

    四年前,他用多少艰辛换来了她的“愿意”,四年后,他又要用多少生命换一个“在一起”?

    她不敢想,一步便是深渊。

    这一晚,轻悠收拾行礼,上了一辆北上的火车。虽不能直达芙蓉城,但可以慢慢转车进川省。

    走时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只给杨家夫妇留了一封信。

    提着来时的小小行礼箱,还和她来时一模一样,孓然一生。

    坐在窗边望向站台上奔走相告送行涕哭的人时,她口中泛苦,这一次还是一个人上路,时光荏冉,好像什么都没变。那一场缠绵悱恻,风花雪月,终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风过了无迹。

    汽笛长鸣,睽违许久的铁轮摩擦声“哐嚓哐嚓”响起,单调的节奏感里,轻悠眨了眨眼,眨掉眼里的水气,她掏出一本英文真看了起来。

    这时,身边空位的新客到来,背着大包一下将她挤到角落里,又是外地口音,轻悠攘了几次对方都浑然不觉,死皮赖脸地硬占去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又吆五喝六地跟身边的朋友打牌吹牛,根本没法看书,她只有闭目养神。

    这一摇一晃几个小时过去,停过几站后,当她再眨眼时,发现身边位置换人了,那吵耳的吆喝声也没了,她估摸着大概是已经下站了,着实松了口气。现在坐旁边的人穿着一件衣料上好的棕色长风衣,宽沿帽掩着脸,似乎在打瞌睡。

    轻悠又掏出英文书看了起来,后来去餐车吃了饭回来,看到那人还在睡,晚上吃饭回来,那人依然一动不动。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入夜,实在困不住她依着窗边打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可她实在太困,根本抬不起眼。有人将她揽在怀里,骂了句“笨蛋”,她下意识地朝那温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题外话------

    终于回娘家啦!哈哈,话说我们家亚夫怎么可能放下得自己老婆独自乱跑啊!

元帅的女孩 30。回娘家1-猪八戒之路() 
哐嚓哐嚓的摇晃声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轻悠觉得靠头的窗壁变得柔软了不少,还很合人体工学地帖身舒服,连车厢惯有的怪味儿都淡了去,鼻间缭绕着一股清新洋菊香混着淡淡樱香,她舒服地蹭了蹭,心底的惶惑淡了不少。

    一串“突突”的闷响声传来,睡梦中的轻悠心头一紧,恍惚间感觉到危险降临,猛然转醒,朝四下望去,还没看清情况,就被人压在座椅里动弹不得。

    “谁啊,放”

    “嘘,别乱动,是我!”

    她嘟哝着挣扎起来,立即对上一双熟悉的眼,深潭,亮星,慌乱一瞬被平抚。

    织田亚夫看怀里人的眼神儿愣得发直,刚睡醒时迷糊的模样可爱得要死,伸手弹了下她鼻头,哑声道,“怎么,吓到了。车才刚进入华中和华东地区的边境线,附近可能不怎么太平,忍一下就过去了。”

    周围的人全都被刚才那阵机关枪似的响声吓得全爬地上了。

    “亚夫,你怎么”

    会来呢?!

    感觉他们前一刻还在大吵,现在就这样亲蜜蜜地抱在一起喁喁私语了,真像做梦。

    他又偷了一口香,“你不是一直想我陪你回家么?找了多少人来游说,现在该得满意了。”

    这傲兮兮的口气真让人不舒服,“呸,我才不稀罕。”

    前几日被人屡屡拒绝打发的小人怨气,这会儿就爆发了。两人绊起嘴来,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

    那时,窗外间或一声炮响,几串枪鸣,火光照过他们的窗头,情况也不比当年好多少,只是多了一个人的陪伴,许多事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待到外间终于没有枪声,列车员一路走来安抚乘客危险路段已经过去,铺地的人才爬了起来,竟然也有不少人就此睡了过去,不得不感叹虽在乱世,好心态也很重要。

    轻悠推开织田亚夫的怀抱,从那炫惑迷人的气息里努力抽出身来,警告自己:轩辕轻悠,别这么没出息。还没嫁人呢,就被人吃得死死的,丢脸!

    织田亚夫拧眉,“又怎么了?”

    “哼,我还没消气呢,你别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难道你想我流着眼泪鼻涕跟你叩头道歉?”

    “难道那都是我的错嘛?明明就是你我”

    四下有人,人还不少,看热闹的眼神可一点儿不含蓄地全兜了过来,她哪能在这里跟他争论家与国的问题。

    对面的立即打趣道,“小娘子,你家相公可花了不少大洋,才把那几个泥腿子请走哦!”

    还有人接应,“就是嘛!俩口子吵架,床头打老床尾合,有啥子事情好生说,哪个一不对头就跑人,那太伤感情咯!”

    “就是撒!你看你们老几多好,抱你抱得好好滴睡,自己都没咋个睡到,怕冷到你,衣服都裹你身上老。哎呀,能干,人又长得好,你走哪儿找勒么好的男人哟,还不巴紧到点儿!再扯还惊,这儿都多的是想爬灰的哟!”

    四下里冒出不少乡音来,都是一张张走南撞北黝黑泥红的脸,一个说得比一个夸张。

    织田亚夫听得似懂非懂,但很清楚人家是在帮自己说话,遂礼貌地感谢众人帮衬,说自家拙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怪我太大男子主义,之前气坏了她,她才会往娘家跑。”

    轻悠听得直鼓眼儿,往娘家跑?这家伙,分明就是黑说成白,现在变成她不是了。

    老乡一听织田亚夫的话,忙不迭地帮忙出起主意来。

    轻悠听得哭笑不得,推开他说要上洗手间,他在众老乡的撺掇下,紧跟上来说要护送她,弄得她涩窘不矣,躲在厕所里半晌被人敲门了才出来。

    回坐后,他在一群狗头军师的建议下,张罗茶水吃食,走前忙后,殷情得不得了。她受了好,不过也没给多少好脸色。

    天色见好时,她又拿出英文书学习,不理他。不过看了半天,老是会被他偶时的咳嗽声打断,搅得心神不宁。

    “怎么还不翻页,哪里看不懂?”

    “呃,我才没”看他捂唇又咳一声,她点了点书上的一个位置。

    他喝了口茶,给她解释,甚至还拖拉出一串民俗俚语,那知识面丰富得让她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便想给他弄点儿润喉的东西泡水喝,她记得之前上洗手间时有看到卖杂货的贩子。刚站起来就被他拉坐下,脸色颇为严肃地叫她不要乱走,要什么他去办。她又不好意思开口,他瞅了眼她,说去去就回,让她等。

    她只能暂时作罢,希望那小贩过来这里。不想过去一刻多钟,也没见他人回来。终于等到小贩过来,她买了几种润喉的茶果,泡好后等着人回来。渐渐的,她有些坐不住了,频频朝他离开的方向探望。

    周人打趣,说夫妻之间小打小闹是怡情,若是动不动就跷家出走,那就是伤大感情了。轻悠尴尬,本想解释说不是夫妻,又怕惹来闲言,遂只能苦笑着应承长辈教诲。

    突然火车来了个大刹车,车厢里一片没站稳的都栽了跟斗,众人纷纷朝外探望去,传说快要到一个镇上站点,按理这站是不停的,不知道这又出了什么事。很快便看到了站台,上面竟然有不少穿着军服,拿着长枪。

    车厢里气氛立即紧张起来,有人叹道不知是哪个军头子又要查车查乱党。

    轻悠看到有人将耳朵脖子上的金银饰物都藏了起来,她这方急着出门,也没带什么重要手饰,那颗红宝石求婚戒指也被她收在隐秘处。

    可织田亚夫一直没回来,她看这情形直觉不对劲儿,忙去寻人,刚走过一节车厢就看到回来的人。

    织田亚夫神色很平静,看到轻悠跑来,目光闪了闪,“让你乖乖在位置上等,怎么又跑来了。”

    “亚夫,站台上的士兵,你看到了么?我听说要停车。”

    他拉过她往回走,“看到了,与我们无关。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换个位置。”

    她看他不急不紊地将她放在头顶的唯一一个木藤小箱子提上,便拉着她往后方走。

    正在这时,士兵从前方上车,当众抖了一纸所谓搜查令,便支着枪强翻旅客箱包,一旦有人被抓上手多看几眼,就吓得直将手里的钱银塞了出去。一路上,士兵们搜刮了不少财物,十分得意。

    织田亚夫带着轻悠走了几节车厢时,轻悠看到后方来的士兵,紧张得不得了。

    “亚夫,不藏在厕所里。”

    “说什么傻话,这些人都是老手了,岂会落了厕所间。”

    看到越来越近的士兵,轻悠的心跳得砰砰直响,有些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了。他这么急着追她过来,什么都没布署,连个警卫副官都没带,凡事都由他亲自张罗应对,先不说方便与否,最重要的安全问题才最让人不安。

    “您来啦,快进来!”

    一个列车员看到他们,殷情地点了头,将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值班室,恰在这时,士兵已经搜刮到了这节车厢,吆喝着搜什么乱党,实则借机强抢民物,简直跟土匪强盗没区别。

    那列车员将门虚掩后,朝织田亚夫点点头,就去应付士兵了。

    轻悠很紧张,紧帖着墙边,倾听外面的动静。

    “大队长您辛苦了,来来,抽只烟。这最近可真够乱的啊?话说,这到底搜的是哪家的乱党啊?”

    这两人正靠在门外闲聊,轻悠从小小的玻璃窗里正瞥见那队长手里掂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口气不满地啐道,“这有啥法子,上头的军令,军令山,弄不好就得挨枪子儿。你们都知道华中的屠老爷子快不行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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