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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格莱城的盗贼
当年从白手起家到执掌一方千艰难险阻、无数惊涛骇浪历练出了雷昂的一双慧眼，看过太多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他从来不惮用最坏的一面去揣测人心。
所以梅勒子爵尽管表面上十分的热情客气，雷昂依然能够看出他笑容背后所潜藏的那一丝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源自本能的直觉让雷昂从心底产生了警惕。
阿克兰的心灵侦测，从另外的角度提供了佐证。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雷昂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格莱城的路程。
在离开之前，他进行一些必要的伪装，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流浪的单身佣兵。
前往格莱城的还是科林沃思城堡，雷昂跟随着一支商队顺利地混入城堡之中，他放弃了寻找一名向导的想法，因为那样不仅麻烦而且还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科林沃思城堡的一家酒吧之中，他从一名佣兵掮客的手中购买到了一份西南行省的详细地图，随后匆匆离开。
直到出了科林沃思领，雷昂心里绷紧的一根弦才总算是松了下来。
格莱距离科林沃思城堡并不是很远，一路快马奔驰，到下午的时候，雷昂就看到了远方笼罩在薄薄雾霭之中的巍峨城市。
在比蒙王国，王都乌格鲁代表着王国的中央核心，托蒙德城是西南行省的核心，那么格莱城则是地方上的权力中心，这个关系就像是树干到枝干再到枝叶。
所以雷昂想要在格莱城管辖范围之内为狂锤部落寻找栖息的家园，他先需要通过格莱城方面的认可，往上再到托蒙德城直至乌格鲁。
获得领地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就算有战功和爵位在手，以王都元老院元老们的办事风格，拖个一年半载拿到领地证明也很寻常。
正是基于对此的了解，所以雷昂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跑一趟就能拿一块领地回来，那根本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
但是他先要让王国方面对狂锤部落的正式承认，从而获得一片无主的狩猎区作为栖身之所，以后再慢慢图谋正式的领地。
这样一来，狂锤部落就不会轻易地受人钳制。
和大陆上的许多城市一样，格莱城建造在一条河流的旁边，这条怒沧河的支流贯穿了大半个西南行省，一直延伸到圣曜行省的境内。
便利的水运通道造就了格莱城的辉煌，繁荣的商业贸易成为了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老城的经济支柱，河岸边熙熙攘攘的码头还有河流上林立的船桅无不说明了这一点。
格莱城没有护城河，敞开的大门热情地欢迎着南来北往的商人、佣兵甚至流浪者，人们甚至不需要花费哪怕一枚铜币的税费就能进入这座城市。
城门口的卫兵告诉雷昂，格莱城里除了贵族之外是不能骑马的，不过他可以先将马匹寄放在城外专门的马厩之中，费用并不高。
“现在这个时候街道太拥挤了，带着马你会寸步难行，还会引起别人的不满。”卫兵很是善意地对雷昂进行了提醒。
入乡随俗，雷昂只有将自己的角马先寄养起来，背着行囊步行进入了格莱城。
卫兵果然没有骗他，这格莱城的繁华绝对不在法里尔城之下，要命的是它的城市规模和法里尔城差了不少，主街道都不宽敞。
街道的两边都是各色各样的店铺，大大的招牌都快挂到街中心，来往的商贩、行人进出其中采购商品，越是往里面越是拥挤。
凛冬过去天来临，这座比蒙的商业城市所焕出来的活力，绝对不在大陆任何一座城市之下。
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雷昂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亲身来到，很难想象在辽阔的呼伦草原上居然有如此的存在。
突然间，雷昂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人群之中，一只纤瘦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向他腰间的兽皮口袋，动作极为迅疾。
但是雷昂的感觉是何等的敏锐，对方的手法虽然熟练无比，他依然提前现到。
只不过雷昂并没有有所动作，而是任由对方的手探入口袋。
“啊！”
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这只手以更快的度缩了回去，手背上还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个倒霉的盗贼选错了目标，雷昂绑在腰间的兽皮口袋鼓鼓囊囊，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金银钱币，而是二级魔兽银线金狸鼠。
这只气息纯然陌生的手伸进去，金狸鼠哪里会客气，少不得要给入侵者狠狠地来一下。
雷昂稍一转身，大手闪电般抓了出去，一把将偷jī不成蚀把米的盗贼给拎了起来。
瘦弱的身材包裹在破旧的麻衣之中，圆圆的脑袋黑蓬如jī窝，涂满了黑灰的脸颊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削瘦，只有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透出几分机灵可爱。
不过此刻，她的眼失手的惊惶之色，在雷昂手中徒劳地挣扎着：“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救命啊！”
赫然是一名不过十来岁的猫裔偷，毛茸茸的耳朵和剧烈收缩的瞳孔显出了她的种族特xìng，她还试图用锋利的指甲来进行反击。
只可惜爪子挠在雷昂粗壮的手臂上，连表皮都蹭不破。
她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尽管旁边都是行人，不过他们看到了都是嘻嘻哈哈一笑，或者带着一丝怜悯摇摇头走开。
谁都明白生了什么事情，而在任何一座城市，偷从来都是不受欢迎的。
挣扎呼救无效，猫女的脸色顿时彻底垮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下，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大叔，我知道错了，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叔？我有这么老吗？雷昂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鼻子，摇摇头将对方放了下来。
这倒不是说对方相当精湛的演技打动了他，而是跟一名孩子计较实在没有计较的必要。
看到她，雷昂不由得想起了在托蒙德城的鼠裔子比克，这些仆族在比蒙城市中的社会地位实在太低。
伸手入怀，雷昂从皮甲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银币放到对方的手里：“去敷点药包扎一下伤口，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换成是其他脾气暴躁的人，这家伙被抓住之后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捏着手里还带有雷昂体温的银币，猫女不禁愣住了。
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雷昂魁梧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雷昂并没有走远，让他感觉到非常有意思的是，在他塞给猫女银币的时候，魂核之中居然注入了一丝信仰神力，虽然并不多，但是足以抵得上十几天的祈祷。
毫无疑问，这是兽神对他的行为表示了嘉奖。
这正是有趣的地方，和敌人战斗能够得到神力奖赏，对弱者怀有怜悯之心也能够得到奖励，虽然获得的数量并不同，但是说明只要日常行为准则符合兽神的信仰精神，那么一定会得到回报。
不过雷昂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刻意地去表现怜悯，恐怕一点奖励都得不到，神灵绝对不是好糊弄的。
所以他很快将心里的一些想法抛到一边，转身走进了街道边的一家酒馆当中。
从科林沃思城堡到格莱城，一路上雷昂没有吃过半点东西，现在肚子都出了雷鸣般的抗议。
事情再重要，也得先填饱肚皮再说，何况雷昂初来咋到，对如何实现自己的目的还没有真正的头绪。
叫了一杯麦酒、一盘烤肉还有烘烤面包，雷昂一边吃着晚餐一边思索自己该如何去走格莱城上层的门路，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这次出来办事，他当然不是毫无准备的，在金钱方面不会有压力。
只是花钱办事也得花到实处，还得避免引起别人的觊觎。
“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正在雷昂苦苦思索的时候，酒馆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喝斥声。
雷昂不由地转过头看去，现刚才那名猫女竟然缩在门口不住地朝里面张望，一名酒馆的伙计正要将她驱赶走。
她现了雷昂，立刻扬起手臂兴奋地笑了起来：“大叔…”
这下子，酒馆里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雷昂的身上，连准备动粗的伙计也停止了动作。
雷昂忍不住叹了口气，冲着那名伙计招招手说道：“让她进来！”
猫女得意地从这酒馆伙计做了一个鬼脸，三步两步轻盈地窜到了雷昂的酒桌前面，马上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跟着我干什么？”雷昂问道。
“我饿了…”猫女捏着衣角低声回答道，偷偷抬起眼瞄着餐桌上的食物。
不是给你钱了吗？雷昂再次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看着她让自己获得了不少信仰神力的份上，雷昂真没有心情理会她。
“伙计，给我再来一份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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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最坏的情况
第九十八章最坏的情况
一份食物，两份食物！
雷昂看着眼前的猫萝莉，将两份烤肉将配餐面包全部狼吞虎咽了下去，连餐盘上的碎渣都放过，堪比饿死鬼投胎。
这胃口，比我都强了！雷昂心里不由地生出淡淡的怜惜，她应该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吃饱饭了，吃得肚子都鼓起了还依然是一副言犹未尽的模样。
“不能再给你吃的了，会撑坏的。”雷昂摇摇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猫女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歪了歪头掰着手指回答道：“十岁，不不，我现在应该是十一岁，也许十二岁吧？”
“大家都叫我咪，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她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上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吃饱之后的幸福满足。
可怜的家伙！雷昂叹了口气。
比蒙的城市里貌似没有孤儿院这样的机构，这些失去家人、生活无着的孤儿都只能在街头流浪，靠乞讨、行窃或者干些活为生，很多人还没有长大就无声无息地消失。
“大叔，你叹气的样子很像老头子吖！”猫女冲着雷昂扮了个鬼脸，十分的可爱。
“不如我帮你找个人家吧？”雷昂说道：“这样你起码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
雷昂是真正地动了恻隐之心，像她这么的孩子，本来应该承欢于父母膝下过着快乐的生活，却早早地流落街头，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帮她找一个愿意收留的人家对雷昂来说并不困难，只要给一笔钱，再以他兽魂武士的身份给对方一点的震慑，相信这咪日子也不会太差。
“我不要…”
没有想到家伙立刻翻了脸，她从餐椅上迅地跳了下来，一下子从酒馆门口逃了出去，竟然跑了个无影无踪！
“先生，您真是太好心了，她们这样的孩子太多了…”酒馆的伙计过来将桌上狼藉的空餐盘收拾了一下，婉转地对雷昂提醒道：“您不用太过在意。”
是啊，他的怜悯也只是一时xìng起，自己的事情还完全没有头绪呢！想到这里，雷昂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说道：“伙计，结账吧！”
第二天早上，雷昂找到了格莱城的城主府。
比蒙王国实行的军政一体制，国王是王国的统治者，同时也是王**队的统帅。
下面的行省以及地区也是一样，格莱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阿斯廷福克斯，既是格莱城的城主，也是格莱地区卫戍军的最高指挥官。
雷昂想要为狂锤部落争取一块栖息之地，不通过这位伯爵大人肯定是不行的。
阿斯廷福克斯的办公地点是在城主府里，想要见到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尽管雷昂心里早有所准备，但是实际的情况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进城主府的大门倒不是很难，在接受了两名卫兵的盘查询问之后，他被收缴了所有的武器，然后进入等候厅之中。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等着见到伯爵了，雷昂进去的时候，等候厅里起码坐了七八十人，大部分都是贵族或者商人，也有一些骑士和武士。
他们分坐在不同的长椅上，有些沉默思索，有些和别人窃窃私议，没有谁大声喧哗，整个大厅的气氛显得沉抑。
大厅之中倒是有一些身穿制服的侍从，雷昂询问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和他一样，也是来求见阿斯廷福克斯伯爵。
“武士大人，您可以先在这边排队等候…”侍从指着旁边的一排长椅礼貌地说道：“等前面的人谈完了，就可以轮到您了！”
这么多人排队！雷昂有些无语了，不由地多问了一句：“那么到时候我能见到阿斯廷伯爵大人吗？”
“这怎么可能呢！”侍从保持着微笑，只不过雷昂感觉这微笑更多是嘲笑：“您可以见到城主府的管事，有三位管事大人专门负责处理各种事务，您有什么事情跟管事大人说也是一样的！”
这下子雷昂是彻底没话说了，显然他自己来得时候太想当然了，而忽略了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
尽管雷昂是兽魂武士，又曾经面见过法恩斯大主教，可是在比蒙王国之中，他也只是一个人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想见就能见到格莱地区的实际统治者阿斯廷伯爵。
那就耐心地等吧！既然来了，总不能毫无所得的离开，雷昂在那排长椅上坐了下来，等待着前面的人离开。
他现不同身份的人在这里有不同的接待，那些贵族们得到的服务最好，其次是骑士，然后就是商人，像他这样的武士尽管没有多少人，但是轮候的度非常慢。
好在雷昂并不缺乏耐心，他足足等了差不多天的时间，屁股都快坐出老茧来。
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排在前面的那一名武士才完事离开。
“您这边请…”
一名侍从引领着雷昂来到了一间房间之中。
房间并不大，装饰陈设简单不失精致，里面摆放了一张黑褐色的大书桌和几张椅子，房间里还亮着灯。
一名精瘦的狐裔老者端坐在书桌后面，手持鹅毛笔正在书册上写着什么，他身穿黑色的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带有细链的金丝水晶眼镜，给人一种刻板严肃的感觉。
房间的角落，还站在一名面无表情、全副武装的武士，显然是担当着护卫的角色。
“请坐！”这位狐裔老管事头也不抬地说道。
等到雷昂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才停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武士，你有什么事情吗？”
雷昂咳嗽了一下，说道：“你好，我是狂锤部落的雷昂！”
雷昂将狂锤部落从呼啸森林迁徙到格莱地区的情况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部落希望能够得到王国的认可，也希望能够获得一块狩牧区作为栖身之所，恳请能够得到阿斯廷伯爵大人的支持。”
说完之后，雷昂递上了一支卷轴，这是由蒙斯坦长老亲笔写的函件，带有他的签名和部落印记。
狐裔老管事在听到狂锤部落是从呼啸森林渡河迁徙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接过了卷轴打开看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从呼啸森林迁徙到这里，想必一定非常不容易，我想阿斯廷伯爵大人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
“对于归来的部族，王国一定会认可，我可以替你向阿斯廷伯爵大人提出申请，到时候会派人到你们部落进行调查之后，再给予正式的承认，但是狩牧区的话…”
老管事稍稍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语句说道：“这个恐怕很难，因为目前格莱地区的狩牧区基本上都已经分配完毕，恐怕没有能够分配给你们部落的地方。”
雷昂心中一沉，这无疑是最为糟糕的情况了，如果没有狩牧区的话，那么狂锤部落得到承认又有什么用呢？
所谓的狩牧区，指的是一个兽族部落狩猎、放牧的区域，通俗点说就是该部落的地盘，也是部落的立足之本。
比蒙王国北迁之后，大大加强了中央集权，划分出了五大行省，很多的部落因此消失归并，失去了家园的兽人大量涌入城市之中。
现在的比蒙王国兽族的部落依然不少，但是这些部落大多数都成为了各个领地、家族的附属，他们的狩牧区都是领主分配的，并且为之承担许多的义务。
看到雷昂沉默不语，老管事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投靠一个家族啊，比如你们现在不是在科林沃思领吗？我想梅勒子爵一定会很高兴收留你们的部落，只要你们成为科林沃思家族的臣属，那么今后的生活完全不是问题啊！”
这还要你说！雷昂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丝苦笑，失望之下也不想多说什么：“我拜会过梅勒子爵大人，或许也是个选择吧！”
这狐裔老管事是何等人物，马上就看出了雷昂的真实想法，笑笑道：“年轻人，你有自己的志向是好事，能从呼啸森林带着部落过来也是极不容易，但是现在的比蒙已经不是以前的比蒙，你也要为自己和部落多多考虑。”
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但是雷昂岂是甘于托庇他人之辈，何况在雷昂看来，梅勒子爵也未必是个值得投靠的人物。
宁为jī口不为牛后！不到真正山穷水尽，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
“阁下，能够安排我拜会一下阿斯廷伯爵大人？”
“我可以转达你的意愿，不过阿斯廷伯爵大人是否愿意见你，还要看他的意思。”老管事淡淡地说道：“你可以留下你的地址，有消息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也只能是这样了，雷昂将自己所住旅馆的名字写给了对方，带着失望离开了城主府。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他都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
到了来到格莱城的第四天，雷昂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了。
第九十九章 转机出现！
雷昂并不缺乏耐心，但是留在科林沃思领的狂锤部落不能长时间的等待，他来到格莱城寻求狩牧区的消息如果传回去，根本无法预料科林沃思领方面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雷昂再一次前往城主府，经过比第一次更长时间的等待之后，他再次见到了那位狐裔老管事。
“我已经向阿斯廷伯爵大人传达了你的意愿，伯爵大人表示会在近期派人对狂锤部落进行调查，但是狩牧区的事情关系重大，暂时无法给予答复。”
老管事的态度依然礼貌客气，但是实质性的内容几乎等于零：“最近伯爵大人要视察格莱地区西北的防务；所以你的拜会请求也暂时得不到满足，或许你可以再等几天，有消息我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