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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4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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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旺笑笑,心里说这衫子三十六块哩,还搞了半天价。可他没对娘说,娘要知道这么大的价,还不骂死他,不但不穿,还放着等着给舅舅的那些女儿做填箱哩。
  根旺跟娘说了几句话,便急急地要往拐窑里去。拐窑门上挂着红布穗,他一进大门就看见了,就知道春芳是把娃生在拐窑子里,那里就成了月屋子了。
  娘忙说先别进去,到上窑里喝口水,凉上一凉,等身上的汗下去,别热热地进去,把娃踏着了。说着娘就站起身来,往上窑里走。
  根旺跟着娘进了上窑,爬到缸沿上一气子灌了两马勺冷水,就坐在炕沿上点了两根烟。一根递给娘。
  
  娘吃了一口烟说今年看样子是绝收了,到现在滴雨不下,窖里水也眼看着要吃完了。唉,这老天爷还让人活不活。
  根旺说娘,窖里去年收了大半窖水的。
  娘说十多年的老窖了,能不渗y看看今年的情况,那窖怕是支撑不了几年了。
  说着话,根旺就觉得身上的汗下去了,窑洞里的凉气就往骨头里钻。他站起身来,娘又说将鞋后跟踏倒趿着进去。说着娘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红布条,拴在根旺的裤带上。
  其实娘不说他也知道,姐姐坐月子的时候,他去看姐姐就是等身上的汗下去,系了根红布条,然后把鞋后跟踏倒趿着,才进得月屋子。女人生娃,阴气重,邪气也重,男人系了红布条阴气邪气就上不了身。
  根旺揭起门帘,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奶香味和娃娃的尿臊味。
  女人斜躺在炕上,旁边有一堆沙土,沙土的旁边是一个小花布堆起来的小山。根旺知道那堆花布下就是儿子了。他轻轻地趴到炕沿上,伸手过去抹女人的脸。女人给吓了一跳,回过脸来看时,脸就红了,说进来了也不喘声,把人吓死了。根旺把脸压在女人脸上。女人推了一推说小心娘进来了。根旺说娘在上窑里做饭哩。说着就抚摸女人的身子。女人身上汗津津的。根旺再往下摸,女人没穿衣服,当手摸过了小肚子,女人便不让他动了,说血还没干,脏。根旺说我不嫌脏。女人扯出他的手来说冲运哩。根旺就再不动了,却去揭儿子的小被子。女人“啪”地在他的手上打了一巴掌说小心点,粗手笨脚的。说着嗔怪了他一眼。
  根旺就觉得春芳的眼里充满了柔情与自豪,脸上像擦了胭脂一样,春桃春杏一样粉嘟嘟嫩生生的。他又扑过去,在春芳脸上“啷”地亲了一口。春芳立刻打了他一拳头,说不正经,在城里学坏了。
  春芳慢慢地翻转了一下身子,然后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揭开捂得严实的小被子。根旺觉得春芳就像在剥一个刚刚啄破蛋壳身子还全部包在蛋壳里的毛茸茸的小鸡娃子一样,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仿佛生怕弄伤了一般。目光是那样的柔静;连出气都细柔了许多。
  儿子就在女人纤细的手的侍弄下,像小鸡娃一样一点一点从蛋壳里露出毛茸茸的头来。
  根旺看到儿子的时候,他激动得搓着双手,之后就伸手过去。
  春芳拍了一下他的手说你的手像个萝卜擦子,儿子的嫩肉肉经得起你摸?
  这么说着,春芳就在儿子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指头,又点了一指头。
  儿子正睡得憨乎乎的,头上脸上到处都是皱纹和黄毛,根旺趴在炕头仔细地看着,说你生了个小老头,他看起来比我的年龄还大。
  春芳脸一红,又“扑哧”一下子笑出来说:才生下几天,皮皮子还没展哩,再吃几天奶就展脱了,月娃子一天一个样。
  根旺说他是我做的,逗都不让我逗他?他又伸手要去摸儿子,春芳没有再拍根旺的手,只是说轻点。
  根旺就摸了一下儿子的小脸,他觉得儿子绵乎乎的脸像吹起来的气球,便真怕自己粗糙的手把儿子给弄伤了。他缩回手来,却往春芳苫着身子的被窝里伸进去,然后往春芳的被窝里硬挤。
  春芳推住根旺说炕上的沙子几天都没换了,身上的血水还没干,你没看我连衣服都没穿吗?
  可根旺不管,两只伸进被窝里的手乱动,身子往春芳的被窝里挤。春芳用力推开根旺说瓜子,不吉利,沙子里到处是血。
  根旺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肉都紧巴巴的,全身燥热得不行,他说我不管,冲就冲。
  春芳控制不了男人,便说娘来了。
  根旺忙住了手,春芳立刻就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窝到炕旮旯里去了。
  根旺便躺在旁边没沙子的地方,拉拉儿子的被角,说儿子刚刚来到世上,你就这么待他?
  春芳看看男人说咋了?
  根旺说你看看这被子,全用烂布片凑成的。
  春芳说屎蛋子娃娃,难道还给他穿绸子盖缎子啊?
  躺了一会儿,根旺坐起来,从包里掏出一件水红衫子递给春芳。
  春芳接到手里嗔了男人一眼说花这钱做啥?天都旱成了这样,咱有儿子了,以后钱得给儿子攒下哩。
  根旺说早哩,等这狗日的长大,看我不给他挣下一座金山。
  春芳说越来越能吹哩。
  根旺说你穿上我看合适不合适,城里女人都穿这样子。
  春芳说穿啥,等出月再穿。
  根旺说你穿上我看看,看看我心里就实落了。
  春芳便把上衣脱了,刚刚脱光身子,根旺就扑过去搂住春芳,咬住了春芳的奶子咂了一口。
  春芳推开男人说没出息,不害臊。
  春芳穿上,根旺说好看死了,我就知道你穿上好看哩。
  春芳又要往下脱,根旺说穿着,脱了做啥,买下就是穿的。
  春芳说一天到晚汗不得干,糟蹋了。便脱了下来。
  根旺展展地躺在炕上,就说那些女人一个抱着一个娃就像功臣一样坐在树下乘凉哩。
  春芳说女人就值这么点钱。
  根旺说我还想着你也抱着娃在树下哩。
  春芳说才半个月,还没满月,敢出去?能出去我早出去了。
  根旺说这么大热的天怕啥?
  春芳说月子要坐满里,骨缝都开着,要
                             不落下月子病,一辈子都看不好的。
  两个人说了一阵话,春芳说狗旦的女人也在那树下吗?
  根旺点点头说在,她还给我当婶娘,让我吃她的奶,说她的奶质量好,实行三包哩。
  春芳就说这婊子,她不要命了,她还没出月哩,要钻了风,一辈子就是病身子了。
  根旺就笑笑说那东西钻风还怕,男人钻都不怕哩。
  春芳就擂了根旺一拳说人家说正经事哩,她为光阴不要命了。
  根旺说她为光阴不要命了?
  春芳说广进媳妇前晚上生了,是个儿子,广进爹高兴得不行,可是媳妇子生下没奶,广进爹要找个奶娃的人哩,你当她们坐在树下乘凉哩,是等广进的爹给孙子选奶娘,娘说她们在树下比奶子哩。
  根旺听得这话半天没说话,春芳就说明儿个我也想出去,扶贫窖下来了,村子里今年说是给了两个水泥窖。咱这娃才半个月,看长得多憨,一比就能把她们的娃给比下去了。
  根旺还是没有说话。
  春芳看看根旺,便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根旺说奶水广不?
  春芳摇摇头说刚够娃吃。
  根旺模了根烟出来,春芳说别吃烟,呛着娃了。
  正说着,娃忽然就叫了一声,哭起来。春芳将儿子抱了起来。儿子睁着一双小黑豆一般的眼睛看着,嘴巴一撅一撅的。春芳就掀起衫子将奶头塞进儿子的嘴里。根旺就听见儿子吸吮的声音和咕——咕——的吞咽声。
  根旺说狗日的,声音这么大,把他老子都吓了一大跳。
  春芳就咯咯咯地笑了。
  不一会儿,儿子吃瘪了一个,女人又塞进另一个奶头,儿子又是咕咕的一阵吞咽。
  春芳说儿子能吃着哩,一顿就能吃光两个奶头。
  根旺嘿嘿嘿地笑着说要是我,两个奶子都不够吃哩,要不我吃吃你看。
  春芳又擂了根旺一拳说一点正经都没有。咱娃肚子好,半个月还没拉过一次肚子。
  儿子吃空了两个奶子,又大大张了张嘴。春芳便把儿子递给根旺说别笨手笨脚的抓疼了儿子。
  根旺就轻轻地拢着儿子,两只手在空里不知所措地架着。
  春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看把你吓得,娃是肉做的,不是纸糊的。
  根旺说我总觉得他像刚结出来的豆豆,用一点点力就挤破了。说着用嘴碰了碰儿子的嘴,又用脸挨挨儿子的脸,儿子就皱一下,是他的胡子扎着儿子了。
  一会儿根旺就觉得胳膊酸困得不行,女人便接过娃去,根旺又在儿子的沟子上用下巴挨了一下,儿子就哇地一声哭了。女人擂了男人一拳说你的下巴就像个老扫帚头,扎疼儿子了。说着便轻轻地拍着儿子睡觉。不一会儿子就睡去了。
  春芳放好了儿子,根旺就扑过去用下巴扎春芳,春芳就躲着笑着。
  娘端进来米汤的时候,两个人脸都红了一下。
   娘说别胡来,月子里得的病得害一辈子。
  两个人的脸就更红了。
  娘说根旺你也喝碗吧,过会儿娘再做饭。说着便出去了。
  两人喝完米汤,又吃了几块馍,根旺将碗筷收了,春芳又说明儿个我也出去吧,广进的爹今天去乡上领水泥钢筋票去了。
  根旺又摸出根烟来,这次春芳没拦,往一边靠靠说你往天窗下面坐坐吃吧。于是根旺就往天窗下面挪挪,然后点着烟,烟就顺着天窗一丝一缕地飘出去了。一根烟快吃完了,根旺这才开口说不去,咱儿子的奶不能让人分吃。
  春芳说可那是一口水泥窖哩。
  根旺狠狠地咂了两口烟说一口水泥窖咋了?不就是一两千块钱的事儿?我今年遇了个好工头,月月开钱,我就像个上班的人一样,我有力气,这不两个月就挣了五百。说着他将钱从裤衩上的小口袋里掏出来说还不算吃喝,这是干吃净落。一年时间我就能挣下几口水泥窖哩。
  春芳就不说话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始给儿子用碎布块缝小衣裳。
  根旺热得不行,就跳下炕去坐在门槛上将门帘掀起一角吃烟。
  根旺连住吃了两根烟,又爬到炕上来了,他摸摸儿子的脸蛋说为一口水泥窖,咱娃的奶让人家的娃吃,饿出个病来,现在的病看得起?要是再弄个营养不良,长不大个子,弄不好再长成个罗锅,花大钱也娶不上媳妇,到那时间不是害了娃一辈子?这那么多那么少?
  春芳就叹息了一声说狗旦子的女人奶水旺得儿子都吃不光,老往墙上挤。要是我有那么旺的奶水就好了,你说我的奶水咋就刚够咱儿子吃呢?
  根旺说女人又不是猪一窝子能奶十几个。
  春芳继续做小衣裳了。她在给小衣裳上绣花。根旺看出来是牡丹花,花丛里还有一只小猫捕一只蝴蝶。
  根旺把手伸过去摸着春芳说咱不想那水泥窖了。
  春芳说不想咋行呢,那可是几辈子的业物呢?
  根旺狠狠地说咱不眼热那水泥窖。
  春芳看看根旺,根旺的眼里像冒着火,便说对,没有水泥窖日子不是照样过着,这些年没有水泥窖的人也没见饿死一个人,咱不眼热。说着她抚摸了一下睡熟了的儿子,又说我要用奶水奶咱们的儿子哩,把儿子奶成村子的男子汉。
  根旺眯着眼睛把脖子往前一伸盯着春芳说咱不稀罕水泥窖!
  春芳也眯着眼睛把脖子往前一伸盯着根旺说咱就是不稀罕水泥窖。
  于是两个人就头抵着头许久,根旺就狠狠地在春芳的脸上猛亲了几口说去他妈的水泥窖。
  话一说透,账一算明,两个人都心宽了许多。
  傍晚时分,娘叫根旺把一只鸡刚刚下完一轮蛋的母鸡杀了,炖了,说正好给你们两个补补身体。
  鸡炖好,根旺端着盆子刚刚从伙窑里端出来往拐窑子里端,村长就走进院子里来,说好香啊。
  村长边说话边往上窑里走,根旺便只好端着盆子跟着村长往上窑里走,心里说命好的人就是有福气,宰了只鸡人家就踏上了。之后又说人命好了,真是没办法。
  村长也不客气,吃了两个鸡大腿,又喝了一老碗鸡汤,然后抹抹嘴,从口袋里掏出水泥票和钢筋票,递给根旺说明天你就到乡上去把水泥和钢筋拉回来,今年,乡上给了两个水泥窖的指标,难要得很哩,我给乡长背了个羊羔子,把老脸拉下来坐在书记办公室的地上不走才要来的。这几年不像那几年了,那几年什么都是往下分,现在是谁给好处给谁。
  根旺迟疑了一下,但看着村长的手一直伸在他的面前,两张黄票灯下金黄金黄的,就忙接过来。他想说个啥,可是张了张嘴,还是啥都没说出来。
  村长看看根旺说水泥窖可是百年万年的业物,几辈子人都使不坏用不烂的。
  根旺说那是,那是。
   走出大门口,村长又回头对根旺说广进女人生了个儿子,没奶,明天就让你女人过去给奶上吧。一早就过去。
  村长说完便背起手走了。
  根旺往前迫了两步,嘴里张了好几张,可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这样看着村长一步一步地走远了。根旺盯着村长的背影心里骂日他妈,就像安排自己家里的事一样。
  根旺手里拿着两张票,回到院子里痴痴地站了好一会儿,便走进屋里来。
  娘说春芳奶水又不旺,刚够娃吃,你接那干啥?
  根旺说我也不想接,可是……可是你看他就像安排自己家里的事一样,我连话都来不及说。
  娘说娃才那么点,就把奶给夺了?之后看看儿子又说不想接就给他送过去,趁人家还没走远。等人家回到家了就不好往回送了。
  根旺在地上转了两圈说可是……
  娘又说你的日子你考虑。
  他看看娘,便没再说啥,就又往拐窑里来了。
  春芳正在喝娘给端过来的鸡汤,她抬起头来说村长来做啥?
  根旺说让你给他奶孙子。说着就把票放在了女人面前。
  春芳把碗放在炕沿上说咱不是说好不要水泥窖了吗?
  根旺说是说好了,可是他把票就那么直挺挺地伸在你面前,说事就像安排自己家里的事。
  春芳说你不会不要接,接了不会给他送回去?
  根旺忽然提高声音说村长送来的不接能成,是那么好往回送的?
  春芳嘟囔着说你心里想要那水泥窖哩,你当我不知道。
  根旺说你说谁不想要,哼,谁不想要。
  春芳就不说话了,又闷闷地喝鸡汤。
  根旺骑在门槛上一根一根吸烟。娘喊说根旺,还有些鸡汤你来喝掉。
  根旺说不喝!
  月亮爬上对面的娘娘山时,清辉像水一样泻下来,整个村子一下子清凉了许多,宁静了许多。一些虫子便叫得很悠扬,很幽远,很从容。
  根旺吸着烟看月亮,吸了两根烟便觉得有些对不住春芳,想想才十九岁,就坐到炕边来了,拉住春芳的手握在手里。
  春芳声音幽幽地说奶让他孙子吸了咱娃吃啥?
  根旺心里就又烦了,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对春芳说你看你这人,是我要这么做的吗?你看你这人怪也不怪!
  春芳不说话了,却啜泣起来。那泪滴很大,打在铺盖上嘭嘭嘭的。
  根旺就又拉过春芳的手说村长给的票是好退的,如果这票退了,上面以后给村子里的啥还有咱的份儿?
  春芳抽噎着说我又没说你,我只是觉得这娃命不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奶水就让人家分走了。
  根旺从炕上下来,抱着自己的头蹴在地上。他一有事就抱着头蹴在地上。许久他说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我不回来,村长来了你们一推,他也不会见一个女人的怪的。可现在我在家,他又是把票递到我手里的,你说我要是再给他退回去,水泥窖不水泥窖的都不说了,他以后还不把咱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呀。
  根旺又站了起来,在院子走来走去。一会儿点一支烟,一会儿点一支烟。许久,他走了进来,爬上炕去抚着春芳说哎,日他妈的,你说村子里那么多有奶的女人,村长咋就偏偏让你奶去呢?你又没去村头亮自己的奶子。
  春芳不再抽噎了,说这还用问,咱是头首子娃,又是个男的,奶好,奶出来的娃好。
  两人就不说话了,儿子又哭了,春芳抱起娃来喂奶。
  根旺就抚儿子的屁股,又绵又滑,像缎子一样。
  根旺脱了衣服说睡吧,不想这些烂事了。
  春芳说你先睡吧,走了一天的路。
  夜静了,蛐蛐、蟋蟀……那些虫子过完叫唤的瘾,睡去了,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叫空落落地传了传便很失落地散远了。
  月光爬上了窗台,又从窗口里爬了进来,窖洞便清亮了许多。
  根旺翻了几个身,又想吸烟了。他一遇事,烟就得一根接一根吸。他爬起来,对着天窗吸起烟来。
  春芳说你还没睡?
  根旺说睡不着。
  春芳说我也睡不着。
  于是两人又开始说话。
  根旺想了想就说说不定奶上几天他家媳妇子就会有奶了。到时候他家的奶都吃不完。说到这里的时候,根旺就有些激动,像是无路可走的人有了路走一样,他一把抓住春芳的手说你不是说有的女人开始没奶,过几天奶水就很旺了吗?根旺越说越激动,说这咱不就占大便宜了?村长还会把窖要回去不成?对,明儿个我就把这些东西拉回来,然后就请人打窖,到时候就是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说到这里,他就一把扯过春芳,拼命地箍着,像要把她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般,一张嘴就在春芳身上拼命啃咬起来。
  可春芳—句话让他就像遇霜的嫩叶,蔫了。
  春芳说村长的儿媳妇长着两个瞎奶头,一辈子都不会有奶的。
  根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恶恶地说你说这个烂女人,她咋就长了个瞎奶头呢?她是不是个女人?说到这里他忽地坐了起来,说她这不是害人嘛!她害人不浅啊。
  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看着月光像—条银色的蛇又—截—截爬上窗台,又爬出窗口去了。
  许久了,春芳看着明明灭灭的火星说算了,
                             明天我去给他娃喂奶,说不定他娃吃上我的奶不受,拉肚子,那时候,村长也就没啥说的了。
  天刚麻麻亮,根旺媳妇正给儿子喂奶,村长的女人就在院子里像叫魂一样叫开了。
  春芳装了个没听见,继续奶儿子。
  在院子里套驴车的根旺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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