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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地中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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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技术比西方国家落后,这个客观现实不得不承认。先能委曲,而后才能求全,到达成功的彼岸。 

  看到实验室的实验方法和设备都很先进,他暗自琢磨,自己在国内是搞中子物理研究的,出国要根据领导意图转学“核反应堆事故研究”,工艺技术上很多方面还很陌生。在堆外回路上干一段时间,熟悉一下国外的先进研究方法是有好处的。 

  他打定主意,从实验员的初级工作做起,抓紧时间在堆外试验回路多学些本事。只有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才能让对方接纳到他们的群体中。眼下只能徐图进取,慢慢想办法挤入堆内试验回路的工作中。 

  “核反应堆事故研究”在堆内试验回路上做,那是科研组长温默罕自己直接抓的工作。堆内、堆外,一字之差,技术复杂性相差很大。要得到温默罕的认可,非有一段艰难的拼搏不可,想办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这个目标,决不辜负祖国的使命。 






十三




  中午,他跟德盖茨到餐厅去吃饭。 

  在餐厅进口买饭票时,德盖茨对他说,到这里来学习的人员只须交三个法郎就可以买一张饭票。 

  姜云松问别人要交多少钱。德盖茨咧嘴笑着说,这跟工资有关。一张饭票的标准价格是九法郎,核能研究中心主任工资高,要交全额。工资比他低的研究室主任交八法郎,他要交六法郎,工人和实习生只交三法郎。 

  姜云松听了,想起国内一些干部公款吃喝的情景,心里感慨:国外的做法怎么跟国内正好相反。他仿佛觉得,到西方来还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理。 

  餐厅里的玻璃柜内摆着各种冷盘热菜,可以任选任取,各种菜肴上都标有价点。每人取完后,在出口处有人核对你所取食品的总价点。倘若超标了,还得补钱。 

  餐厅里的面包是免费任拿的。快吃完饭的时候,姜云松看到服务的太太们;把剩余的面包往窗外抛去喂野外的飞鸟,觉得很可惜。 

  德盖茨向他解释说,法国的法律规定,剩余的食品不准留到下一顿出售。 

  四 

  不久,核能研究中心来了一位台湾省的实习生,名叫蒋源鑫。 

  姜云松在远离祖国的地方听到有人说中国话,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他见蒋源鑫走进公用厨房来,就亲热地问:“蒋先生跟你们总统是同宗吗?” 

  蒋源鑫身材矮胖,皮白肉嫩一付富态,双手插在裤袋里抖抖两条裤筒,叹口气说:“有点遗憾!他老人家是浙江人,我父母是北方人。老家在山西,说不定祖上跟阎锡山还沾点亲。”姜云松后来知道,他父亲原先是国民党军官,大陆快解放时到台湾岛去的。 

  姜云松听了,就说:“这么说来,我离你们总统的老家还更近些。” 

  “你老家在哪里?” 

  “跟台湾岛隔水相望,咱们讲的方言都是闽南话。” 

  蒋源鑫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不过,写字的方向不同,我们从右向左写。” 

  姜云松笑了:“你们迟早也会改的。文章里如果引用英文,一会儿向左写,一会儿向右读,多费劲儿。不知你们有什么办法?” 

  蒋源鑫不吭声。 

  这位蒋先生来了以后,还挺关心同胞姜云松,时不时拿一些话题来撩拨他。姜云松工作不顺,心情比较沉闷,见蒋先生同室操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一天,蒋源鑫到厨房来,看到姜云松在做饭,就走到他旁边站着,眼睛看着窗外说:“我们到处旅游,过得比你们舒适多了,住的是带星级的旅馆。你住过吗?” 

  姜云松听了,微笑说:“三年前,我们到巴黎,就住在埃菲尔铁塔旁边的铁塔旅馆。”那是法国原子能委员会安排的,档次自然很高了。 

  他看了姜云松一眼,讪讪地走了。 

  一星期后,他又来了。依旧站在忙着做饭的姜云松边上,得意地说:“我们的民主制度很完善,现在正进行国大代表选举。” 

  姜云松听着,噗哧一声笑了。 

  他问:“你笑什么?” 

  姜云松说:“我想起我们榕岭县解放前的国大代表选举。我记得,只要投那个代表一票,就可以到旁边的凉棚里拿一碗汤面吃。” 

  蒋先生满脸通红:“那是民主知识不完善嘛!” 

  这次交锋过后,蒋源鑫休战了好长时间。 

  二十天后,又来了。 

  他显出得意的神色:“听说你们有个留学生跑了。” 

  姜云松听了,就说:“我们公派出国留学有几千人。有几人人出走不归,不奇怪。听说台湾学生到美国以后,百分之八十不愿回去。” 

  蒋先生无话可说。 







十四




  自那以后,蒋源鑫再也不拿话撩拨姜云松了,变得跟他客气起来。 

  姜云松想,到底是同胞,血浓于水。依旧对他保持亲切的感情。 

  傍晚,姜云松在厨房做饭。两个亚洲的实习生,日本的三木武夫和台湾省的蒋源鑫一起走了进来。 

  三木看姜云松在做饭,笑着说:“姜先生,自己做饭太麻烦了。不要那么节省嘛,有时间到外边玩玩多好!”他不会法语,讲的英语也不流利。在白种人的社会中,亚洲黄种人的相同特征,使他们之间产生天然的亲切感。 

  姜云松与他初次见面时,听他自报姓名,就问:“你叫武夫,祖上在幕府时代一定是武士吧?” 

  三木武夫立即神气地说:“我的祖宗是幕府的将军。”谁知道真有其事,还是顺竿儿爬。 

  他中等身材,脸色黄得发青,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衬衫。不知是日本太太贤惠,还是高档衣料的品质,姜云松觉得那衬衣洁白得发出透明的亮色。心想,国家经济发达,人要神气多了,日本人的生活品味就是不同。 

  三木是携夫人出国学习的。姜云松听说他一来就买了辆汽车,就问:“听说你买汽车了,花不少钱吧?” 

  三木笑了:“是二手车,只要六千法郎。” 

  “你在这里只呆一年,回国怎么办?”姜云松觉得六千法郎也是不小数目,仍然感到心疼。 

  三木解释说:“回国时可以转卖给别人。即使卖一半价钱,也比租车便宜多了。” 

  姜云松点点头:日本人精明。但还是觉得不合算:“每天工作很紧张,哪有那么多时间出门?买车用处不大。” 

  三木听了,得意起来:“我的任务是搜集技术情报。每个月向公司写一份工作报告,公司就把下个月的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我把这个月看到的技术资料随便摘抄一些,报告就完成了。” 

  蒋源鑫用国语对姜云松说:“小日本比咱们神气多了。” 

  三木问:“你们说什么?” 

  姜云松赶紧用英语掩饰道:“你开车到什么地方玩?”三木武夫和蒋源鑫都只会英语,不懂法语。 

  三木脸上浮出了笑容:“什么地方都去!”停一下,露出神秘的神色:“到马赛的红灯区,感觉真不错。” 

  “你太太让你去?” 姜云松有疑惑。 

  “我们一起去的。” 

  姜云松更奇了:“她跟你一起去,干什么?” 

  三木说:“看做爱表演。学习经验嘛!”实际上,除了看这个项目,他还瞒着太太独自去玩。 

  蒋源鑫看姜云松愕然的神色,就用国语解释——他也去了:“我们进去以后,谁也不说话,围成一圈坐了下来。大家看着中央的地毯,静静地等着。不一会,一男一女进来了。一声不吭,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脱衣服……” 

  姜云松听着心里怦怦跳,就问三木:“看一次表演要很多钱吧?” 

  三木说:“那当然。” 

  蒋源鑫看姜云松不吭气,就说:“也有便宜的。我认得一个地方,是一帮四十岁的白人老妓女。一千法郎,只让从后面干。” 

  姜云松想,一千法郎,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呢,红着脸问:“你去了?” 

  蒋源鑫点点头:“老婆没来,胀得难受,得释放一下。” 

  这天晚上,姜云松坐在卧室内给家里写信,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打开房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种女人。 

  她长相俏丽,大波浪的披肩长发,两个乳峰锥挺,穿着紧身的衣裤,牛仔裤把屁股绷得滚圆,非常性感诱人。 

  她瞧着英气的姜云松,眼睛放出亮光来,自我介绍说:“我叫艾娃,跟梅津太太一样是照看你们的。” 

  姜云松听意大利实习生路易斯提过艾娃,说她正跟丈夫分居。 

  见姜云松没吭声,她接着讲:“你今天晚上愿意到我家去玩吗?” 







十五




  姜云松根据自己在国外的观察,结过婚的白人妇女,较传统的一般穿裙子。只有比较新潮的女人才穿裤子,特别是牛仔裤。艾娃的装束已经使他有几分疑惑,她又与丈夫分居,更令他产生几分畏惧。他一时想不出别的词儿,情急之下连忙说:“我不认识你。” 

  她见姜云松疑虑的神色,笑了起来:“我也是国际俱乐部的。梅津太太没跟你说过?”瞧她的神气,既然是俱乐部的伙伴儿,独居女子夜间邀请孤身男人来家里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姜云松不好再装了,只好说:“对不起,我今晚有事不能出去。” 

  她见姜云松左手拉着门扇摆出要关门的架势,只好讪讪地走了。 

  后来,姜云松亲眼看到,她跟苏联实习生维克多同居了。 

  艾娃走后,姜云松返回桌旁继续写信。 

  这里到北京的信件要一个星期才能到达,因此他要半个月才能接到家里的回信。家里人不会法语,他就把通讯地址打印好,随信寄去。家里回信时,只需把法文地址贴在信封上。 

  他没有相机,就把自己在国外见到的景色,用铅笔素描在小纸上,随信寄回去给妻子看。 

  坐回桌边,他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就打开小录音机,室内立即弥漫着妻子吴丽萍清丽的歌声。这是他最喜欢的歌曲,《情深谊长》。 

  听着,听着,他的眼泪淌了下来。 

  他和妻子吴丽萍,是在那动荡的年代相识相爱的。 

  五 

  一九六六年的深秋,文化革命红卫兵的大串联正处于高潮。姜云松和班里一些同学完成第一次往外地煽风点火的“革命之旅”,返回学校又经历了二十多天如火如荼的“内战”硝烟,重又踏上了第二次大串联的征途。 

  这时,各地的红卫兵潮水般涌向北京,如醉如狂地来到天安门广场,接受伟大领袖的检阅。他们这些从北京往外跑的红卫兵,似乎觉察到一个多月来醉心于去外地组织炮轰“资产阶级司令部”的革命行动,却忽略了对别地革命形势的考察。在这次反潮流的涌动中,他们每到一地就不约而同钻入各机关大院,研究贴在墙上的大字报,继而参观革命遗址,游览祖国大好河山。 

  大字报的内容大同小异,渐渐看倦了,看烦了。到了后来,他们大字报不想看了,参观游览就成了唯一的内容。 

  姜云松和同班同学严诗刚、朱玉堂,一大帮清华大学的红卫兵,在武汉逗留了一个多星期,准备转车去广州。 

  他们三人来到武昌车站广场,广场前人山人海。向那些在站在冷风中排队的人询问,往广州方向的旅客已经开始排队了。以往他们常是混在前一车次的旅客中进站,抢占先机上车占到座位的。 

  他们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同行的同学们。最近一趟列车的旅客早已进站,同伴们肯定混在人群中进去了。他们只好朝车站的大楼走去,想办法寻找别的机会混进站。 

  严诗刚和朱玉堂是北方人。严诗刚跟姜云松一样是高个子,小平头,方脸浓眉,行事不拘小节。朱玉堂身材墩实,为人忠厚。严诗刚透过行李房的大门看到了站台上的人群,就说:“只能采取暗渡陈仓的战术了。” 

  姜云松见不远处有卖梨的,便说:“你们两个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两人乘行李房的人不留意迅速溜进站内,姜云松跑到小摊前买梨。 

  姜云松买到五斤梨,用网兜提着,溜到了行李房前,见人们埋头忙着搬运货物就往里走去。一个穿制服的人发觉了,朝他喊:“到外边排队去!” 







十六




  “我刚从站台出来买水果的。”姜云松紧忙举了举手中的梨。 

  那人还要说话,站台上严诗刚看到了,立即朝他们喊:“姜云松,快开车了。怎么出去大半天不回来!” 

  姜云松立即应道:“就来!”说完也不理那人就往里跑。 

  那个人的目光被严诗刚的喊声拽向里边,回转身时姜云松已经冲过去了。他一时没想明白,就懒得再想下去,接着忙起刚才没忙完的活儿。 

  严诗刚见他混进来了,笑眯眯说:“配合得不错吧!” 

  “救驾有功,一会儿请你吃梨。” 

  站台上跟站前广场一样乱成一团。紧张地拥挤着准备上车抢座儿的成群旅客,没有挤上车焦急地游荡的散客,坐在边上歇息的盲流。他们一直挤到站台的另一端,才找到同班的同学们。 

  姜云松见不远处有洗手池,就跑过去拧开水龙头,把网兜里的梨放到水流中冲洗。 

  “姜云松!”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他身后叫道。 

  姜云松紧忙回转身,不由一阵惊喜:“吴丽萍,你也在这里!” 

  吴丽萍见到姜云松,似乎松了一口气,诉苦道:“我们班的同学们都走了。我没挤上车,一个人被拉在这里了。” 

  吴丽萍一米六四的细高身姿,一双柳眉微微上扬,显出几分妩媚。眼睛不大,眼珠乌黑闪亮,让人看着心醉。尖尖的鼻子,樱挑小嘴,配着粉红的瓜子形脸蛋,东方美女的特征。 

  她告诉姜云松,她们班要坐车去韶山参观毛主席旧居。火车进站才看到车厢里人挤人满登登的,原来列车从汉口发车就已经爆满。大家只好拼命往上挤,她力气小,一直到火车开了,也没能挤上去。 

  “你们要去哪儿?”小吴问。 

  “去广州,火车马上要进站了。” 

  “正好顺路,你就送我到韶山,再去广州吧!” 

  “不是一趟车。” 

  小吴噘着嘴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亏你还是共产党员呢,这点儿共产主义风格都没有!”她有求于他,说话却不肯降低姿态,仍然摆出世家小姐的神气劲儿教训他。 

  姜云松看着吴丽萍娇美稚嫩的脸,心里犹豫没有马上表态。 

  “你是南方人,这一带熟得很。堂堂男子汉,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她使出了激将法,似乎被他那窝囊废松包相惹火了。 

  姜云松轻轻地点下了头,倒不是为了男子汉的面子。他知道小吴初次离开北京,从未来过南方。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独自一人乱闯太危险了,看来自己真得尽一个男子汉的职责:“好吧!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去跟他们打一下招呼。” 

  小吴笑了,惊慌的情绪总算安定下来。 

  姜云松从网兜里抓出三个梨给她,然后急忙钻进人群中。 

  “姜云松,火车就要进站了。怎么半天才回来?”朱玉堂抱怨说。 

  “碰到我表妹了。她要去韶山没挤上车,我先得送她去。” 

  严诗刚立即转头朝他来的方向看去,远远望见一位苗条的姑娘站在水池旁边。如同别的干部子女一样,吴丽萍穿着她母亲转业前的军装,束着皮带,背对他们站着。他只能看到翘在脑后的两束头发,时髦的红卫兵装束,看不出所以然来,就大声问:“别是情妹妹吧?” 







十七




  姜云松立即一脸紧张的神色:“小声别喊行不。要让她听见了,向我姨妈告状,我该倒霉了!” 

  “看来真是表妹。记住,表兄妹恋爱,可是违反婚姻法的。”严诗刚做出认真的表情说。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得赶紧过去,要把她丢了,可承担不起责任。” 

  火车进站了,他们紧忙往前挤。 

  严诗刚边往前跑边问:“到广州你怎么找我们?” 

  “你把住址贴在出站口的留言板上。”姜云松把一袋洗过的梨递给他,就跑开了。 

  吴丽萍见姜云松很快就回到身边来,松了口气:“你怎么对他们说的?” 

  “我说先送表妹去韶山,完了再到广州找他们。” 

  小吴听着不由脸上一红,旋即笑了:“你脑子转得满快的。以后就叫你表哥吧,革命兄妹大串联。” 

  “别。从现在起就叫我老姜,你的警卫员。”姜云松笑着说。 

  “好吧。老姜同志,首长的安全责任就交给你了。” 

  “是!报告首长,现在得去打听一下,往长沙方向的火车几点开。” 

  晚上八点有往长沙的始发车,他们就待在站台上等候这趟车。 

  八点过十分,列车开过来了。人们乱作一团纷纷往车厢门口拥去,每个车门口就是一团分巢的蜂群。车门一开,人推人争先恐后往里挤。 

  瞧这阵势,小吴发愁道:“这怎么能挤上去?” 

  姜云松有把握地说:“这回要采取迂回侧击的战术。跟我来!” 

  他领她走到车厢边上,轻声说:“我们贴着边往里挤。你站到我胸前,警卫员掩护首长上车。” 

  姜云松用右肩贴边向前拱动,把吴丽萍拉进自己怀里,靠肩背拱开人群,怀抱孩子似的把她一步步送到车厢门口,撑起她的两腋把她推上台阶,随后自己也跃入车门。 

  他们好歹挤进车厢,窗口的位置都有人了,只好在靠里的座位上肩并肩坐了下来。 

  一直到火车出站,吴丽萍紧张的神经才安定下来,转头对姜云松说:“你挤车还真有两下子。” 

  得到姑娘的夸奖,姜云松心里高兴:“这个警卫员合格吗?” 

  “回部队给老姜同志记三等功。” 

  老姜立即挺起胸脯:“为人民服务!” 

  吴丽萍瞧他滑稽的神态大笑起来。 

  待她笑过以后,姜云松得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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