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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如火烧似的,忙伸手要推他,他的手臂却仿佛是铁打的一般,紧紧地勾着我的腰,怎么都挣脱不开来。挣扎半晌,却是费力不讨好,我便干脆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人肉垫子上,拿眼斜觑他。曹操依然笑得一脸自得,又一将士来敬酒,他倒喝得豪爽,那精致特制的酒壶内,清冽的液体倒入杯中,再灌入口中。只半晌,他已经似有醉意。
一手捏着那个精致的酒壳,他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拥着我,蹒跚着回营帐。见他一个趔趄,怕他摔倒在地,我忙扶住他,他倒不客气,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了。一路摇摇晃晃,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架回营帐,扶着躺在榻上。替他脱了靴,剥了外袍,盖上毡子,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了,更要命的是他的双手还紧紧环着我的腰,我咬了咬牙,双手伸到身后去拉他的手,谁知他两手扣着死紧,怎么都扯不开来。我懊恼地瞪着他,鼻子靠着他的鼻子,仿佛连体婴一般。
烛火忽明忽灭间,衫得他的脸庞也明明暗暗的,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魅惑,看着看着,我的脸颊仿佛着了火一般。暗啐自己一口,我二度挣扎着站起身,谁知他蓦地翻了个身,这下可好了,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完全被他压在身下了,这姿势暧昧得简直令人无语。“喂喂!借酒行凶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别跟我玩第二回啊!”我嚷嚷起来。“夫人……”他嘟囔着,薄薄的唇便落在了我的眉心,那样怜惜的吻,蜻蜓一般落下。我微微怔住,想起了他还是那个傻阿瞒的时候,那一日,与他双双堕下山崖,在那个山洞里,衣服都湿透了,两人几乎坦诚相见,他也是那样一吻,落在我的眉心。我原以为,那样的吻,那样充满怜惜的吻,只有傻阿瞒才会有。那吻从我的眉心一路滑下,落在我的眼睛,鼻尖,最后……轻轻吻上我的唇。温柔的吻,细细地舔舐着,他的舌一遍一遍滑过我的唇,直至我松开紧咬的牙,与他纠缠。这……是否便是相濡以沫的字面解释?
背上微微一凉,我的衣服已被挑落在地,一手缓缓抚上我的肩,他加深了那个吻。意乱情迷间,两人已是坦诚相见了。
吻着吻着,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疑惑,低头扑到他身上,将鼻子凑到他脸上,小狗儿一般嗅了起来。他闷哼一声,有些难耐地伸手来抱我,我却躲了开来,“嗯哼!为什么你身上一丝酒味也没有?”刚刚还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烛光下,那眼中哪有半分醉态,根本是再清醒不过了。他装醉?!
他居然装醉……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就知道不能相信!
“你你你……”我一眼瞟到一旁桌上放着刚刚他还捏在手中的精致酒壶,伸手拿过,闻了闻,一丝酒香也没有,伸舌舔舔,没有味道……干脆一仰头,喝了一口,待口中的酒下了肚后,我猛地瞪向坐在榻上一脸无辜的曹某人,那哪里是酒,分明就是一壶水!白皙的胸膛在烛火下发出大理石一般的色泽,没有恐怖纠结的肌肉,但却是肌理分明,毫无一丝的赘肉,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随即红了脸,而某人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知道遮掩,便那样大咧咧地坐在榻上任卿欣赏。“你骗我!”我瞪他。
“哦?哪里骗你了?”微微扬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壶里明明是水,你为何说是酒?”
“我何时说那是酒了?”曹某人笑道。
“那你又为何装醉?”我咬牙切齿。
“嗯……”他眯了眯眼睛,笑,“我心醉。”
哇咧?!我绝倒,这算是甜言蜜语吗?
“总之你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一时词穷,我嚷嚷起来,倒仿佛我是在强辞夺理一般了。“为夫好生难过”,他轻声开口,脸上可是一丝难过的表情都没有。“你还恶人先告状?!”我不可思议地瞪他。
“夫人说,不许为夫再喝酒,为夫便不再喝酒,即使夫人因贪玩而离家出走,为夫也是滴酒未沾,可是夫人居然……”他摇了摇头,轻叹。我傻眼,怎么情势逆转,我倒成了那寡情薄幸之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喝酒!”话音未落,我忽然愣住,想起了那一日……“你醉了。”我的声音。
“……我醉了。”他的声音。
“酒是穿肠毒药,明知自己有头风,还喝!”
“嗯。”
“以后不准喝。”
“好……”
那声“好”虽然模糊,但却言犹在耳,我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嚣张的男人,他会那么好说话?会那么听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再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又被他勾回了怀里。
“夫人要怎么补偿为夫呢……”轻声说着,他已经欺身上前。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是纵横三国的枭雄,他是历史之上的曹操……可是,他是包子的父亲……
而且,就如郭嘉的遗忘一样,那么……他也会忘了安若的存在?那么……便不存在替身的问题了。我,可以留在他身边吗?
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睡着的。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曹操已经不在身旁了,倒是包子不知何时被抱到我身边,他早已经醒了,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瞅着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扇啊扇的,漂亮极了。我笑了起来,伸手将他抱进怀里。
一头扎进我怀里,包子咧开没牙的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呀呀……”喂饱了包子,我刚要抱着包子出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一看见我,忙毕恭毕敬地低头道,“夫人,相爷吩咐夫人在营内好好休息。”我微微扬眉,昨晚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早就派了人来看守我?莫非是怕我跑了?可恶,我就那么不可靠吗!(某生:的确不可靠,比较有前科哇……裴笑PAI飞……)战事已经结束了,早该举兵回朝了,为何还在这里磨蹭?
我抱着包子回到榻上坐下,皱眉思索。
包子举着小手在我面前晃啊晃,我眼睛微微一亮,忙抱着包子冲出去。“夫人……”那守卫伸手来拦。
“我家包子要嘘嘘!让!”我眉一皱,嘴一撇道。
包子挂了满头的黑线,他这个老妈为何总要抹黑他哇……
“这……夫人,请不要为难属下……”
见他们仍是不放,我正着急,却见包子小手一松,什么东西被扔到了营外。“啊啊!我的首饰!”我尖叫一声,在那两个守卫的愣小子还在发怔的当口,眼明手快地冲了出去。
笑倾三国(修改版) … 坑杀俘虏?
坑杀俘虏
抱着包子快速冲出营帐,我拍了拍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开始四下里张望,总觉得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呀伊……”包子张开无齿的小嘴儿,开始唱歌。
“嘘!”我忙捏住他的小嘴儿。
被老妈捏住嘴巴,包子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趴在妈妈胸前蹭啊蹭啊,不吱声儿了。我低头香了他一口,转身寻找曹操的身影。
“几万人呐……竟然全都……”
“是啊……”
忽然听到左边有几个士兵在窃窃私语,我微微扬眉,凑到他们身后。“几万人怎么了?”我将自己扮成路人甲,状似无意地问。
“你竟然不知道,唉,相爷下了命令,要将袁军的俘虏全部都杀了……几万人呐……”“小声点!相爷吩咐不可被夫人听到的!”旁边一个口风较紧的士兵忙斥道。我怔住,几万俘虏,全都杀了?
“夫人?!”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士兵回过头来,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路人甲竟然是他们口中的夫人,皆吓得面无人色。“他们在哪儿?”定了定心神,我开口问道。
“这……”士兵们相相相觑,皆面有难色。
“放心,我不会告诉相爷是你们泄的密。”我保证。
“他们在北边的荒地里……”其中一个士兵终于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闻言,我抱着包子便转身去转曹操。
远远的,便见黑压压一片的士兵,皆忙忙碌碌的不知在忙些什么,再走近些一看,似乎都在填土。曹操正骑在马上,冷冷注视着士兵们的一举一动,有风拂过,扬起他那一明紫的长袍,衣袂翻飞间,额前的发丝也随风轻扬。包子撅着小屁股,安安静静地趴在我怀里,也不吱声。
曹操却是注意到了我,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别杀他们。”站在他面前,我仰头望着骑在马上的男子,我怀中孩子的父亲。“迟了。”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我怔了怔,“什么?”
“迟了。”他淡淡重复。
我回过神,随即意识到自己站的地方泥土异常的松软,仿佛一个被掘开的坟墓刚刚填上土似的。被心里的某个猜测吓到,我苍白了脸,一手下意识地抱紧了包子,却不敢低头看地上。脚下微微一软,有什么抓住了我的左脚。
“啊!”我大叫一声,吓得一跳,低头看时,却是一只惨白的人手。曹操猛地策马上前,一把将我拉上马去,顺手一剑削下那只手。殷红的鲜血四下溅开……
“来人!把这里填结实了。”曹操皱眉,冷声下令。
我狠狠惊住。
几万俘虏,全被坑杀了么?!
几万条人命……
几万条人命……
“曹操”,我咬牙。
曹操低头看我。
“你……就不怕报应么?”我开口,声音在微微发颤,感觉怒气冲天。靠着他的胸膛,我感觉他的胸腔在微微振动,他在笑,他竟然在笑。“报应那种事……等下了地府在说吧。”他笑道,那般的轻描淡写。胃里翻腾着,我几欲作呕,看站黑黝黝一片地旷野,我仿佛看到在那泥土之下,有多少只向上伸起的惨白的手,有多少被活埋的灵魂在挣扎,在叫嚣……他们痛苦地在这片土地上徘徊……永远无法得到救赎。那些被坑杀的俘虏……他们也是母亲十月怀胎……
他们家中或许还有父母年迈……
他们家中或者也有娇妻幼子……
他们的家人或许正在家中翘首企盼着他们的归来……
可是……他们却永远地被葬在这片泥土地之下……永远也回不去了……我开始干呕,口中满中酸楚,包子似乎被我吓着了,啼哭起来。一手轻轻拍了拍包子,安抚着他,我便要跳下马。
曹操没有拦我,只是将我连同包子小心翼翼地抱下马去。
我抱着包子转身离开,回到营里。
“裴儿。”郭嘉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向我。
我看他一眼,随即低下头便要走过。
“裴儿……”他伸手拉住我。
“你也知道,是不是……”看着他苍白的容颜,我低低地开口。郭嘉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微微握拳,我轻颤。
“这是战争。”郭嘉轻轻开口,似是在喟叹一般。
“可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俘虏!”
“此次一战,我军与袁绍实力太过悬殊,孟德兄已是拼尽了全力,赢得一点也不轻松,我军只有两万兵马……咳咳……若这一战继续拖延下去,我们只怕会放弃官渡撤兵回朝,如今袁绍弃兵仓皇出逃,我军一下子添了几万俘虏,不但是粮食不够,押送途中也极易发生暴动……我军也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杀俘是最不得已而为之,你……明白吗?”郭嘉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明白他说得有道理,可是,几万人被活活的坑杀……那样的惨烈……这,便是战争么……
此次一战,袁军据传有七万多人死在官渡。
曹操坑杀俘虏之后,曹营的某些将士似乎也开始惶惶不安了。
据传,是曹操从俘虏中搜也许多许昌和前线的部下暗通袁绍的书信,而以曹操一贯的严苛手段,他们又岂能不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自己和那些俘虏一般的下场。夜幕来临,天气微寒,我将包子哄睡着,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的事情挥之不去,那只惨白的手,那殷红四溅的鲜血,只要我一闭上眼,便仿佛可以看到一般……“夫人,出来坐坐如何?”门口,忽然传来了曹操的声音。
我没有理会。
“夫人,月色正好,我点了柴火,十分暖和呢。”曹操的声音不急不缓,温和得很,令人很难联想起白天他坑杀俘虏的事情。站起身,我下了榻,掀开帘子走到营帐外。
曹操披着袍子,坐在营门口,地上燃着一堆柴火,他身旁还放着厚厚一捆的书册。我盘腿在他身旁坐下,不出声。
曹操也没有开口,只是随手将身旁的书册丢进火堆里。
“那是什么?”我终是好奇,忍不住开口。
曹操笑了起来,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憋不住开问一般,“一些私通的信件。”说到此,我便明白了,“那……为什么要烧掉?”以他的性格,将那些叛徒一个一个都逮出来,严惩不贷才属正常吧。“袁绍兵力如此之强,我都差点难以自保,又岂能苛求别人?”他淡淡开口,流云一般的口水,果然不带一丝一毫的杀意。我忽然有些迷疑惑起来,曹操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人?坏人?或者,有些时候,人是不能用“好人”或者“坏人”来衡量的,人世间,因果循环,事无绝对。不容我多想,军队已经开始拔营,第二日,便准备搬师回朝了。
笑倾三国(修改版) … 重回许昌?
重回许昌
官渡一战,七万多精锐或战死或被俘,袁绍从此人才凋零,再也没有逐鹿中原的力量。凯旋的队伍一路回到许昌。
因我不会骑马,且天气日渐寒凉,怕冻着包子,只得抱着包子坐在马车内,昭儿骑着马紧跟着马车。在我的坚持下,郭嘉也一同坐在车上。
戴着眼镜,一手拿着书册,他低头看着书,车内很安静。
马车一路摇晃着,晃得包子在我怀中昏昏欲睡,却又嘟着红润润的小嘴儿,一副睡不着的模样。“好妈妈好娃娃爱着一个家……好妈妈给好娃娃说了一句话,我叫娃娃快快长大……”侧头看向怀里的小小的包子,我一手轻轻拍着他软软的小屁股,开了破锣嗓子,五音不全地哼哼,“……把幸福给妈妈带回家,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包子在我怀里蹭了蹭,居然不嫌噪音干扰,闭上眼睛乖乖做梦去了。“你在唱什么?”郭嘉好奇地凑上前来。
“嘘!”我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压低了声音,“小点声儿……”郭嘉忙紧张兮兮地点了点头,我这才松开手。
马车内恢复了安静,郭嘉低头继续看书。
撇了撇嘴,我伸手将郭嘉手中的书册抽掉。
郭嘉扶了扶眼镜,抬头看我,“怎么了?”
“劳心者,心神易损”,我煞有介事地道,随即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陪我聊聊天儿吧。”郭嘉也笑了起来,清亮的眉目间少了些许的愁绪,看来他似乎已经过了过渡期,那个女子的存在已经彻底地从他的记忆中被抽走了。想起那一段他苦苦挣扎的日子,我心里便微微发苦,只是看他此刻神色安然,虽是依然病弱,但却少了那一身的萧索之感。“聊些什么呢?”他好脾气地笑道。
“嗯……要不,你唱歌给我听?”我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呃?”他一头黑线地看着我。
就这样,马车随着凯旋的军队一路回到了许昌。
回到许昌城的时候,已经入了冬。
许昌城外,一众人等皆已在等候迎接。
抱着包子,我随郭嘉下了马车。
“皇上。”冷不丁地,听到曹操的声音。
我抬头,看入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不由得想起那一次血诏之变。那一个少年皇帝,在一派凯旋热闹的气氛之中,仍是那般孤零零的模样,站在人群之中,一袭黑底红边的宽袖龙袍,那龙袍上绣着的欲腾云而出的金龙。“有劳丞相,不必多礼。”一板一眼,少年的皇帝开口,伸手扶住曹操,漂亮的眼睛里朦胧一片,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曹操原就没打算下跪拜之礼,便就着那少年皇帝的手站起身。
透过人群,少年皇帝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看向我,凝视着我怀中的包子。我下意识地将包子抱紧。
“朕已在宫中设下筵席,以慰劳丞相。”收回视线,那少年皇帝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覆往那双雾蒙蒙的美丽眸子。“谢陛下。”曹操微笑。
此情此景,看在外人眼里,好一副君臣和乐图,谁又曾想到暗里的波涛汹涌,谁又曾想到那一次惨烈的血诏政变。皇宫大开筵席,只是一想到那一座华丽的牢笼,我便望而生畏,不由得伸手扯了扯曹操的衣袖。曹操微微侧头,看向我,放柔了声音,“怎么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在我身上聚焦。
一时间,窃窃私语者有之,疑惑猜测者有之,更别提我手里抱着的包子了,那简直是偷情活生生的证据哇……额前冷汗直冒,我咬牙切齿地冲着曹操挤眉弄眼。
曹操微微挑眉,“眼睛怎么了?”
我绝倒。
“我、不、要、去、皇、宫!”压低了声音,我不得不状似亲昵地凑近他,龇牙咧嘴地压低了声音道。“嗯?”某人再度扬眉。
我咬着牙又往前靠了靠,再度压低声音重复。
耳边忽然响一阵抽气声,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趴在曹操的怀里了,若不是我怀里还待着一只包子,此时只怕景况更为暧昧。低头看了看包子,那小家伙正流着口水冲我笑。
“这样啊……若我帮你,有没有奖赏?”某只狐狸有样学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饶有兴致地咬起了耳朵。“你要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能屈能伸……
某只狐狸眯起了眼睛,笑得不怀好意。
我抖落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步,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些。“夫人身体不适,送夫人先行回府。”曹操忽然直起身,正色道。一句“夫人”道破天机, 那些压在我身上不怀好意的琐碎轻佻的目光立刻消失,原先窃窃私语者也立刻噤了声。他是在为我正名么?
我不是下九流的女人,我是他曹操的夫人?
我不是人人都可唾弃,人人都可用言语污蔑的小偷儿,也不是无家可归的弃儿,我是曹操的夫人,包子的娘亲。我有家。
有家人。
“我送姐姐回府。”昭儿上前,正色道。
曹操微笑着点头应允,遂又点两名侍卫同行。
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