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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咬唇看着我,“而且……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待先生,明明先生是无辜的,却要背着那样的骂名……”“你希望我怎么做?”扬唇,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想……趁孩子还未出生,早些离开这里……毕竟……”
门“咣”地一声被踢开,我吓了一跳,却见昭儿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小英吓得脸都白了。
几步上前,昭儿一把将桌上的食盒推搡在地,刹那间,地上一片狼籍。“昭儿。”我微微皱眉。
昭儿低着头走到我身边,复又抬头,竟已是一脸天真的笑靥,“姐姐,这个奇怪的女人是谁?”奇怪的女人?
小英早已苍白了脸,蹲下身收拾了食盒,匆匆说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了院子。昭儿背对着我,看着小英离开。
“姐姐,我们走吧。”没有转身,昭儿低低地开口。
“走?为什么?”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都听到了,上次……他们也这样了吗……”带了一丝浓重的鼻音,昭儿的声音闷闷的,“姐姐瞒着昭儿都没有说。”我无言以对。
“襄阳那么大,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回头看我,昭儿在笑,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是深不见底的黑。“你不是拜了水镜先生为师嘛,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先生说我天资聪慧,一点就通,已经学了八九成了,不碍的。”昭儿摇头笑道。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昭儿当时隐匿了一句话没有说,水镜先生说他天资聪慧,才气敏锐,只是心性未定,若往正途引之,便可成大业行大善。然,才气敏锐者,最易误入邪途,反之,则万劫不复。笑倾三国(修改版) … 走进新生活(上)?
走进新生活(上)
昭儿的心思我明白,他只是见不得我受委屈。而我,我呢,我彻底见识了古人传播流言的可怕,若我在这里将孩子生下,我担心孔明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嗯,走吧。”轻轻拍了拍昭儿的脑袋,我笑眯眯地道。
昭儿点头,忙一头冲进屋打点细软,只一会儿便收拾好了。
一个包袱,一些贴身携带的细软,简单方便,真的是来去无牵无挂。莫明其妙地出现在孔明的生活之中,死皮赖脸地粘着他,把他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甚至捆缚了他的手脚,害他背上骂名,我这一身乌烟瘴气的的偷儿,把好好一汪清水搅得一池浑浊。依依不舍地转身,看了一眼那晨光中的院子,温馨明媚得令我挪不动脚步。住了有半年之久,终于还是要离开了,在这屋子里,我度过了最寒冷的冬天。最喜欢喝着浓郁的汤,坐在床上,开着窗户赏雪,孔明总是安静地坐在外屋看书,时不时拿些零嘴给我。那样的温暖,总给我一种错觉,仿佛这里便是我的家。
对了,院子里还有几株红梅,现在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只是在那雪落满天的时候,那红梅花得如火一般浓艳,美得惊心……“姐姐”,身旁,昭儿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过神,收回贪恋的目光,转身。
趁着孔明还未回来,我腆着肚子与昭儿在晨光中离开了那个小院,带走了所有我们来时带的东西,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然后又那样突兀地离开,拔了我这碍眼的刺,孔明又是他们那个温润如水,浅笑盈盈的先生了,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没有改变。
沿着与枫林反方向的羊肠小道,走走停停,肚子圆得跟球一样,身子重,走几步便要喘一喘。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我暗自嘀咕,包子啊包子,以后你得孝顺才成,看你老娘我受了多少罪……到最近的一个小镇,租了辆马车,继续往前。
这一回学乖了,再不贪小便宜,随即搭人家的车了。
笑倾三国(修改版) … 走进新生活(下)?
走进新生活(下)
车子一路颠簸摇晃,之前赶路累极,我便也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只是那硬邦邦的坐垫很不舒服。随手摸了摸腰侧,一阵空荡荡,我蓦然睁开眼睛,包呢?我的斜背包呢?“转头,转头!”我立刻清醒,大叫起来。
“怎么了,姐姐?”
“我的包!我的包忘了拿了!”我急得团团转,我的瑞士刀,我的《三国志》……让马车转了头,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
到了枫林外,我腆着肚子便急匆匆地要跳下马车,昭儿见状忙扶住我,“姐姐,我回去拿,你在车上等我。”我无奈地看了看肚子,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
昭儿跳下马车,转身细心将车帘拉好,又嘱咐那赶车的车夫,“我去去就回,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姐姐”。那马夫应了一声,昭儿这才放心离开。
昭儿刚走没有多久,便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而来,听声音还不止一匹,这个村子平日鲜少与外人接触,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马蹄声?我好奇地掀开窗帘,只一眼,我吓得立刻将车帘拉紧,缩在马车内,没骨气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日光下,那一袭明紫刺得我眼睛发疼。
是他!他居然找来了!
“吁!”一阵轻啸,马蹄声竟然在车外停了下来。
他……他发现我了?
我有些心虚地捂着肚子,咬唇。
那一晚,他也是这样站在我的车外,然后便轻而易举地将我逮到了……“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少年?”是典韦的声音。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发现我。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少年?”车夫接口道,“是什么样子的?”我立刻又头皮发麻起来,糟了……
“女人左手腕上戴了一个有些特别的手环。”一个淡淡的声音,是曹操。我屏住呼息,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这叫什么?这才是瓮中捉鳖……“请问……你们找的是裴笑,裴姑娘吗?”路边,一个怯怯的声音忽然响起,是小英。我猛地瞪大眼睛,小英怎么也来凑热闹?
心底哀号一声,我这回不死都不行了!一手悄悄从车窗边拉开一条缝,我小心翼翼地窥探。有两三个村民似乎刚刚从田间回来,小英也在其中。
只见曹操猛地跃下马背,几步走到小英面前,狭长的双目有些危险地眯起,“她在哪里?”那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投射在车帘上,隔着车帘,我的掌心渗出汗来。“啊,你说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个村民口没遮拦地道。
“不知廉耻?”曹操微微扬了扬唇,却没有笑,眼神森冷得有些可怕,“希望你说的,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可怜那村民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有些不甘心地辩驳,“那女人肚子里怀着个野种……”“你说什么?”曹操怔了怔,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看到他额前隐隐有青筋跳动,天哪,他快被我气疯了……
缓缓蹲下身,曹操与那村民平视,慈眉善目地轻问,“你……刚刚说什么?”那村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那个……野种……”
“不出意外的话,我想,那个野种是我的。”拂了拂衣摆,曹操站起身,磨着牙微笑。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对了,‘野种’这词对于一个有爹的孩子来说实在不够礼貌”,曹操低头,“不如,割了你的舌头吧”,抬手摸了摸下巴,他微笑。他果然被气疯了……
闻言,那村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孩子……是你的?”小英后退一步,轻问。
曹操低头摸了摸腰间的剑,没有理会。
见状,那村民抖得愈发的厉害了。
“你放过他们,我带你去找她。”小英咬了咬唇,又道。
淡淡扫了小英一眼,曹操扬唇,“我不喜欢谈条件。”
小英的面色有些苍白起来。
“……不过,这次例外”,曹操笑了起来,“带我去找我家夫人吧”。“夫人”那两个字咬得尤其重,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开始恶寒。
正在发寒,却见那车夫眼睛一亮,似乎终于想明白那一身贵气的男人要找的那个大肚子女人正在他车上待着,开始蠢蠢欲动。他该不是想出卖我去领赏吧?
我开始磨牙,一脸肉痛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串珍珠手链,小心翼翼地从车帘缝隙里塞到他屁股底下。那珍珠手链还是那一日被我从丞相府里顺手牵羊拿来的陪嫁之物。那车夫愣了愣,回头冲我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一副“你的心事我都懂”的贼样。“带她上马。”曹操转身跃上马去,道。
典韦那个大老粗便一把拉了小英上马。
看着他们不疑有他,往孔明的院落绝尘而去,我终于吁了一口气,在马车内化身为一滩烂泥……肚子里忽然有了动静,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双手捂上腹部,包子该不是见到他老子爹激动了吧?一激动就踢我?车帘被掀开,阳光透了进来,我看到满口的大黄牙。
“这位夫人,该不是与那少年人私奔吧……”咧着嘴,那车夫讪笑,贼溜溜地眼睛盯着我鼓囊囊的包袱瞧。我垂下眼帘,不想理会他。
“他们可还没有走远呢……”见我没反应,那车夫又道,“那个少年漂亮是漂亮,年纪可还小呢……”听他满口的污言秽语,我不耐拎起包袱,眼都没抬地便将丢进他怀里,“少罗嗦,这个全都给你。”那车夫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
“把我们送到目的地,这个也给你。”我抬起袖子,给他看我手腕上的离心扣,“这个玉镯价值连城呢。”那车夫一脸贪婪地看向我。
“你在干什么?”昭儿的声音冷不丁从车外传了进来。
那车夫转身,护紧怀里的包袱。
昭儿看见了那包袱,眼里透出一丝寒意,“还给我。”
那车夫吓了一跳,抓紧了包袱。
“昭儿,上车。”我淡淡开口。
昭儿看了一眼那车夫,没有再说什么,上了车。
“姐姐,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曹……”将取回的斜背包递给我,昭儿道。“我知道。”点头打断了他的话,我指了指车外,那车夫财心未死,若是让他知道曹操是当今丞相,非把我卖了不可。昭儿噤声不语。
“夫人,往哪里走?”那车夫谄媚的问。
“调头一直往前。”
紧张感解除,困倦之意立刻涌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靠着马车打盹。迷迷糊糊之中,我靠上了软软的靠垫,温温暖暖的,很舒服。
“卡!砰……啪。”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剧烈摇晃一下,停了。
我揉了揉眼睛,一抬头,便对上昭儿黑幽幽的眸子。
“姐姐醒了。”昭儿笑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靠着他的肩睡得过瘾,把那可怜的小身子骨都挤到一边去了。“我睡了多久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毫无愧疚感地问。“睡了一天一夜了。”昭儿抬手拂了拂我颊边的发丝,道。
“一天一夜?”我傻眼。
“嗯,昨天姐姐一直未醒,我便让那车夫连夜赶路了。”昭儿笑道。“对了,车怎么了?”见车子半天不动,我疑惑道。
“车轴坏了。”拉开车帘,那车夫一脸的沮丧。
“哦,那我们下车吧。”外面阳光明媚,正是正午时分,我站起身。昭儿忙上前扶我下车。
“可是……”那车夫盯着我的手腕,还惦记着我的手镯呢。
昭儿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那车夫竟然立刻噤声不语。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昭儿一眼,这个孩子的眼神什么时候竟可以这样凌厉。下了车,正处大街中心。
大街之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沿街小贩的叫卖,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一时竟有些目眩。“这是哪儿?”我回头,看向那一脸郁闷的车夫。
“丹阳。”
“嗯”,我弯起唇,丹阳,我来也!
肚子哀号一声,我家包子说他饿了……
瞅准最近一家酒楼,我咧开了嘴,我阳光灿烂的新生活就快开始了!“姐姐,我们进去吧。”昭儿笑道。
笑倾三国(修改版) … 春风楼?
春风楼
进了酒楼,伶俐的酒保立刻上前,将我们带到靠窗的僻静地儿。一屁股坐下,顿觉混身舒畅,那马车颠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点了菜,我悠悠然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惬意得很。
丹阳,一处陌生的地方,但在这个时代,每一处于我而言,都是陌生,既然都是陌生,那便随处都可歇脚。正想着,窗外,忽然有一个身着明紫色长袍的男子从街边走过,我愣了愣,再定睛一瞧,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与记忆里那个男子的形象全然不搭。微微松了一口气,我眯了眯眼,心情蓦然轻松起来,想想之前的事情,还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一年三百六天,偏偏我要走了,曹操却寻来了,也当真是天意,若不是我刚好动了离开襄阳的念头,那么曹操寻上门来,岂不是正好人赃并获?一手抚了抚肚子里的“赃物”,我有些心虚。猜测着曹操赶到孔明的院子里扑空后抓狂的模样,我便不由得窃窃地笑。此时的我,正为自己的小聪明和“好运气”而沾沾自喜,洋洋自得,暗自庆幸,只是此的我未曾知道,一切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的人生,不过上天的一般棋,已定的是布局,起手无回,棋起棋落间,一切无可挽回。“客官慢用。”一会儿功夫,菜便上齐了,酒保招呼了一声。
拿了筷子,我开始风卷残云。
两个人的胃口果然非同凡响,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菜便被我扫了一小半。(某生:两个人?是你自己贪吃而已,干嘛污蔑包子!包子:要你管,我妈说的就是对的。某生一脸委屈:得,是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正吃着,对面的大街上忽然有人吵嚷起来。
从窗口看去,对面是一幢大宅子,宅门口有一个浓妆的女子正被一个稍稍有些发福的女人指着鼻子骂。“你这吃里趴外的东西!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倒贴男人!天天侍候男人不够,还倒贴!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双手叉腰, 那女人跟个茶壶似的大骂。我叹为观止,那口才,顶呱呱。
侧目看了一眼,那宅子上方悬着一块大大的布幡。
“昭儿,上面写了什么?” 我仰头望着头顶那迎风招展的布幡,再次尝到目不识丁的痛苦,这古文字,怎么看怎么别扭。“那是春风楼啊。”未等昭儿回答,一旁一个妇人一脸八卦地凑上前来。春风楼?我下意识地再看了那只茶壶一眼,她依然骂得兴致高昂,丝毫没有停下歇歇的念头。那挨骂的女子抬手撩了撩长发,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那一抬手间,本就薄薄的衣衫略略滑下了些,露出白皙圆滑的肩膀,分外诱人。“她们……在吵什么?”我好奇地问。
“老鸨看上一个男人,结果被楼里的姑娘给拐上了床,这不,那老鸨准备把春风楼卖了从良,断了那男人的念想……”那妇人一脸怪异的笑,“这件事都成了丹阳最大的笑柄了”。“你是说……她急于出售春风楼?”我一下子逮住了重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开始窃笑,正想着弄什么营生呢。
吃饱喝足,付了账走出酒楼,我腆着肚子堂而皇之地走到春风楼旁边看热闹。“昭儿,我们买下春风楼好不好?”我拉了拉昭儿,轻声商量。“可是包袱刚刚不是被那车夫拿走了?”昭儿微微蹙眉。
我咧了咧嘴,拍拍斜背包,所有家当都在呢。想讹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向都是我裴笑占人家便宜,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儿讨得半分好处去!嘿嘿,那包袱早被我顺手牵羊又摸了回来。盘下了春风楼,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那鸨儿急着出手,倒是便宜了我。傍晚时分,春风楼已经易了主,连同春风楼后院的几辆马车,我裴笑也是有房有车的人了,而且我如今手里还攥着十几个姑娘的卖身契,是那老鸨半卖半送,强塞给我的。我立刻出了名,整个丹阳都传言有个大肚婆买下了春风楼。
舒舒服服地斜倚在软榻上,我看着眼前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暗自叹息,瞧她们一个个诚惶诚恐的小模样,仿佛我是个万恶的老鸨儿似的。只是之前跟那鸨儿吵架的姑娘不在。
“那个……都来了?”扫视一周,果然没有发现她。
“还有胭脂姐姐。”一个姑娘小声地开口。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刚刚让昭儿看的卖身契里没有“胭脂”的名字。民以食为天,万事不管,先吃了晚膳再说。春风楼的饭菜竟然出奇的好,我吃得不亦乐乎,真是捡到宝了。来送晚膳的小丫头站在旁边,一脸的局促,我笑了起来,“来来来,一起吃。”那小丫头愣了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张了张口,似乎又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叫我裴姐姐吧,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眯眯,一脸的和气,和气生财嘛。“小桃。”她怯怯的。
用了晚膳,我让小桃陪着我四处转悠,消化消化。
走到西院的时候,小桃微微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我侧头看她。
“胭脂姐姐的屋子。”
闻言,我反倒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胭脂背对着门,正对着铜镜画眉。
“怎么不离开?”我走到她身后,好奇道。
“你想赶我走?”她看也未看我,用指尖淡淡地抹了些胭脂,匀在脸上,苍白的容颜立刻生动起来。“卖身契里没有你,你是自由的。”
手微微一抖,胭脂盒掉落在地,她侧头看我,“你说……没有我的卖身契?”我点头。
她愣了愣,惨然笑开,“她到底……还是为我着想的。”
“她?”
胭脂微微咬唇,“那个笨女人……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个贪财好色,见利忘义,在风月场上这么久,她居然天真得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居然为了那个禁不起诱惑的男人离开春风楼……”“你呢,你打算怎么办?”见她眼底积聚了晶莹的水光,我忙转移话题。“你准备把春风楼怎么办?”胭脂看向我。
“春风楼的饭菜很好吃。”我笑道。
“那是自然,楼里的姐妹谁都会煮。”胭脂的眼底微微有了些傲色,“当真做起来,又岂能比那些酒楼差。”“哦?”我雀跃。
她斜睨我一眼,微微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把春风楼改成酒楼。”咧了咧,我笑道。
笑倾三国(修改版) … 春风得意楼?
春风得意楼
铛铛铛!
春风得意楼开张啦!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子的歌,我大腹便便